被偷听心声后我成了朝廷团宠by蜡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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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不见,人没长胖,胆子却长肥了,竟敢当着邓兴朝的面说他怂,不要命了?
奇怪的是邓兴朝居然也不生气,不会真有这么怂吧?
殊不知邓兴朝气得牙都要咬碎了,他怕的可不是阚潮岩,而是怕木楠锦注意到他掀他老底。
阚潮岩轻咳一声。
【你别再咳了,赶紧给我审犯人,审完我好回家补觉。】
唐京锐、赵副千户、鲁副千户:“……!!”
阚潮岩转头看向牢里的人:“公修容。”
牢里的人低声轻笑,嗓音慵懒迷人,仿若一根羽毛在挠着大家的心头上令人痒痒难耐。
“你们商量好怎么撬开我的嘴巴了?”
木楠锦才注意到牢里关着一个比国师长得还要绝艳无双的红衣男子,昏暗的牢房在他的衬托下都变得熠熠生辉,仿若这里不是一间牢房,而是一个用金子打造的金丝笼。
如果说国师是天山上的雪莲洁白无瑕,那红衣男子就是山中的九尾狐邪魅妖娆。
【哇哇哇,又一个大美男,美到让我找不到词形容他,唐京锐都被他比到天边去了。今天真是大饱眼福,前有风司南,后有…呃呃……他叫什么来着?刚才阚潮岩叫他什么?公修容?】
“……”
唐京锐发现木楠锦从头到尾都是冷着一张脸,嘴巴也没有动过,可他怎么一直能听到她的声音?
幻听吗?
【公修容是谁啊?这么好看的一个男人为什么会被关在锦衣卫的暗牢里?他这是犯了什么罪?不会是给皇帝戴绿帽了吧?以他的姿色的确能将后宫的女人迷得神魂颠倒,甚至全后宫的女人可以为了他宁愿死都要绿了皇帝,哈哈。】
“……”
大家十分庆幸皇帝不在这里,否则会活活被她气死。
木楠锦打开系统。
【我看看啊,公修容到底是谁…啊…有了……】
阚潮岩冷硬地嘴角微微勾起:“你错了,我们根本不需要撬开你的嘴巴也能知道你的真实身份。”
“哦?”公修容侧躺在草堆上,食指有一下没一下的卷动垂在胸前的丝发:“那我拭目以待了。”
【公修容,京城院笑倾楼的头牌小倌。我去,他竟然是鸭王,暴殄天物啊。这么美的男人竟然是午夜牛郎,还好,还好是卖艺不卖身,但我还是觉得好心痛啊,怎么不等我观光笑倾楼后再被锦衣卫捉起来?没嫖过你,天理不容。】
阚潮岩和刘百户他们满脸黑线。
木楠锦摸摸空荡荡的钱袋。
【算了,就我每月的二两银子在青楼里也消费不起。不过,锦衣卫为什么要捉一个鸭王?他骗钱了?哦哦,原来是怀疑他是其他国家的细作才把他捉起来,可惜锦衣卫搞错了。他其实是东诏古国的皇帝与北寒古国圣女生下的孩子,也就是东诏古国的三皇子,因为不想争夺皇位才会跑到大乾国躲清闲,在京城里开起男妓院也只是为方便打听各国的消息。】
阚潮岩他们纷纷倒抽一口冷气,能被称为古国的国家都是一个古老大国,不管是国家的力量,还是国家资源等等都比大乾国强大太多太多。
他们想要碾死大乾国如同碾死一只蚂蚁这么简单,庆幸这些古老的大国离大乾国很遥远,而且他们根本就瞧不上小小的大乾国,不会把兵力和粮食浪费在一个小国家身上。
【哇哇哇,小鸭王竟然还是一个宗师级别的武者,也就是说阚潮岩都不是他的对手,暗牢根本关不住他,他被捉进来是故意输给锦衣卫的,啧啧啧,为了躲避家人找到他竟做到这一步,对自己也真是够狠的。】
随着木楠锦心里话落下,众人脸色大变。
公修容非常敏锐,很快发现除了后面进来的小姑娘,其他人看他眼神带着一丝丝惧意。
【卧槽。】
木楠锦突然暴出粗口,刘百户他们的心瞬间被提起,下意识地摸向腰间的刀。
【下班时间都过去半个小时了还不下班,知不知道加班要给加班费的,没加班费,老娘就拒绝加班。】
众人:“……”
刘百户没好气瞪她一眼。
还以为公修容要跟他们动手,差点就拔刀砍人了。
木楠锦被瞪得莫名其妙。
【不是说审问犯人吗?怎么说了两句话就不说了?就这么干瞪眼?能审出什么事来?老阚,你不行啊,你不拿出真本事审犯人,我是学不到东西的。】
阚潮岩轻咳一声:“今日到此为止,以后再带木丫头过来学习。”
“是。”刘百户对木楠锦说:“木楠锦,我们走。”
恨不得赶紧回家补觉地木楠锦快步往外走,可走了几步又折了回来。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个包子扔进牢房里,对着公修容抛个媚眼:“吃个包子填填肚子。”
【要记住我的脸哦,以后我去笑倾楼找小倌,请看在我的包子的份上别收我的钱,嘻嘻,我真有先见之明。】
众人:“……”
公修容看眼带着脏指印的包子,嘴角一扬,勾起一抹魅人的笑意,他不在意地小咬一口包子说:“谢了。”
【哎呦,男人骚起来根本没有女人的事。】
木楠锦喜滋滋地离开。
大门关上,牢里恢复了安静。
阚潮岩给公修容倒杯水。
公修容没有接:“审问不出来就想对我下迷药?”
“三皇子大可放心,水里没有迷药。”
公修容面色微顿,虽然动作细微,却还是被阚潮岩发现了。
阚潮岩把水杯放回原位:“把修容公子放出来。”
“是。”莫副千户打开牢门。
公修容咽下包子:“你们是怎么查到我身份的?”
明明半盏茶前他们还在为他的身份苦恼,半盏茶后就知道他的身份。
如果不是提前查好的,就是有其他不可示人的手段。
唐京锐奇怪看着公修容,方才木楠锦说了这么多他的事情,难道他没听到吗?
“无可奉告。”
阚潮岩带着唐京锐他们离开。
邓兴朝担心公修容出来找他算帐,赶紧尾随身后。
离开暗牢,唐京锐连忙询问:“镇抚使,我们就这么放公修容离开?”
阚潮岩说:“我们不能参与古国的事情,今日的事情就当作没发生,也当作不知公修容的身份。”
邓兴朝没有反对。
“古国?”唐京锐想起在暗牢里听到木楠锦说的话:“方才在地牢里,木楠锦她……”
阚潮岩知道他想问的事情,拍拍他的肩膀:“我知道你们心中有很多疑问,你们可以去找刘百户解答。”
唐京锐:“……”
第5章 完蛋,要坏事了
酉时,木楠锦回到唐家看到唐文宗带着他的夫人站大门口送来唐府作客的客人上车。
客人中有男有女,有中年的长辈,也有少男少女,大家衣着得体,长辈间的态度有疏离也有亲密,小辈们脸上却统一地带着几分羞涩。
木楠锦用鼻孔瞧都知道唐家又在给家里的小辈找对象。
【呦,唐家又在搞大型相亲会了。这一回舍得放低要求,不再邀请五品以上的官员家眷,还邀请了六品、七品官员宅眷来唐家做客,终于意识让女儿高嫁未必是好事了?】
在场的官员们全身一僵,急忙催着自己家眷上马车:“快走,快走。”
官员们的夫人们没好气道:“我们还没有跟唐大人他们道别呢。”
“不用道别了,唐大人能理解我们的。”
唐文宗笑容凝住在脸上。
完蛋,要坏事了。
木楠锦回来了。
【诶?这些人怎么一个比一个跑得快?不想跟唐家做亲家吗?虽然唐文宗只是从五品的官员,可人品不差,他的夫人蒋真茹平日里说话是比较难听,却实打实的是刀子嘴豆腐心,是个特别护短的好母亲,你们把女儿嫁过来绝对不会被亏待。】
木楠锦看到大理寺少卿的马车率先离开唐家,心里啧道。
【大理寺少卿溜得真快,不过溜了也好。大理寺少卿是个胆小怕事的人,如果唐家遇到事情,他们第一时间就是闭门不见。而且大理寺少卿又是一个容易摊上事的职务,以唐家的小门小户还真扛不住事。再有就是少卿夫人为人刻薄,对待媳妇是往死里折腾。她大儿媳就是最好的例子,每天身上被她打得青一块紫一块的,要不就是让大媳妇从早跪到晚,谁家的女儿嫁过去迟早会被折磨死,还是不要跟他们做亲家好。】
【唐文宗和蒋真茹挑亲家的眼光真不行,就说国子监祭酒,他的家世虽不错,每个人的人品也很好,可家教过于严厉,家中每个人都板着一张脸,就唐芷悦天真活泼的性子能适合国子监祭酒家的孩子?】
【依我看还是六品的苗御医家中的孩子最合适,先不说他们家每个人的性子都很温和,就说他们家都是世代大夫,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学医的。以后要是有个小病小痛,不用怕,家里有大夫。要是受了伤,也不怕,家里的伤药多到用不完,要是生孩子难产,更不怕了,家里有女大夫帮接生。现在什么最重要,当然是命最重要了,有个会看病的亲家,命都能活长一点。】
好有道理。
在场的官员们下意识地点点头。
官员的夫人们问:“你点什么头?”
官员轻咳一声:“没什么。”
木楠锦见大家都离开才走向唐家:“唐大人,唐夫人。”
唐文宗复杂地看着她。
近几年,他都没给过她好脸色,以为她在心里会讨厌极自己,却没有想到他在心里的评价会这么高。
【唐文宗用‘见到多年未见女儿’的眼神看着我是怎么回事?难道他在外面跟其他女人生有女儿,这个女儿却不见了,然后找来找去就误认为我是他失踪的女儿?】
“咳咳咳。”唐文宗差点被自己口水呛死。
蒋真茹拍拍他的背:“你没事吧?”
唐文宗摆摆手。
蒋真茹看向木楠锦,冷哼一声:“真是好大的脸,每日要这么多人等你进膳。”
木楠锦认同她话:“夫人教训的是,唐京锐的脸竟然比我还大,要我跟这么多人等他用饭。”
蒋真茹被她气个半死:“我说的是你,关京锐何事?”
她儿子是干大事的人,晚点回来很正常。
“你的意思是不用等唐京锐用饭吗?那就让他吃冷饭吧。”
“凭什么我儿子要吃冷饭……”
“行了。”唐文宗打断蒋真茹的话,对木楠锦说:“楠锦,你先回房换身衣裙再出来用膳。”
木楠锦转身回了后院。
蒋真茹瞪着木楠锦的背影,嗔怪道:“老爷,你怎么让她离开了?”
要是以往唐文宗会跟她一起训斥木楠锦,等心里的不痛快散去才放人离开。
可今日的唐文宗不仅没有跟她斥责木楠锦,还制止她训斥木楠锦,言行举止有些反常。
“她现如今已是九品官,还是皇上亲自提拔的九品锦衣卫,你一个无品级的妇人当着这么多人训斥她,相当于不给皇上面子,要是被皇上知道此事,你认为我们的下场会如何?”
唐文宗不能告诉她实话,只能找个理由震慑她让她不要再找木楠锦麻烦,以免木楠锦在心里报怨又把他们的家事全捅出去。
蒋真茹不过是一个妇道人家,随便被吓唬两句就被吓得脸色惨白:“我、我儿子五品官我都能说他,木楠锦只不过是个小小的九品芝麻官怎么就说不得了?”
唐文宗板着脸不说话。
蒋真茹见丈夫认真严肃的样子,立马被唬住了,为了不让丈夫和儿子因她丢了官职,只能低头妥协:“我知道了,我以后少说她两句就是了。”
两人回了大厅。
唐老爷子和唐老夫人臭着一张脸问:“木楠锦还没有回来吗?”
蒋真茹不说话。
唐文宗道:“她回房换身衣裙。”
唐老爷子更不高兴了:“她不过是个九品的锦衣卫能有什么事要忙的?每日要我们这些长辈等她吃饭,她到底有没有把我们当长辈?”
唐老夫人接着说:“她要是不把我们当长辈,那就让其他人当她长辈好了。她也十五了,也到了找婆家的年纪。”
“这个主意好,等她嫁了人就不会缠着京锐了。”这话是唐京锐的大哥说的。
唐老夫人看向沉默不语的女儿:“阿昭,你怎么看?”
唐柳昭没有反对:“阿以是不会同意的。”
唐老爷子冷哼:“这个家不是他做主,他不同意也得同意。”
唐京锐的大嫂说:“木秦以要是不同意,我们就趁他不在时把木楠锦嫁出去,反正他经常出公差,一去就是十天半个月,等他回来时早就生米煮成熟饭。”
唐老夫人淡声道:“女子总是要嫁人的,他总不能把木楠锦留一辈子。就这么决定了,真茹,这事得麻烦你多留意留意了。就她的身份也嫁不了高门高户,给她找个普通人嫁了就可以了。”
蒋真茹看眼自己的丈夫。
唐文宗动了动嘴唇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蒋真茹就当他默认了唐老夫人的做法:“是。”
唐芷悦见大家自作主张给木楠锦找亲事,不由嘀咕一声:“不想等木楠锦吃饭,那分开吃就可以,为何要扯上亲事?”
站在她身边的蒋真茹听到她的话,回头瞪她一眼,小声道:“长辈说话,你少出声。”
真以为唐老夫人他们是不想等木楠锦吃饭吗?
他们是想木楠锦赶紧嫁出去,以免坏了唐京锐的名声。
未过多时,木楠锦换身衣裙来到大厅。
唐京锐正好下值回到府里。
他神色有些恍惚,蒋真茹跟他说话,他都心不在蔫的,直到看到木楠锦才回过神。
木楠锦见木秦以没回来拧了拧眉头。
【舅舅出去好几天了还不回来?】
唐文宗闻声抬起头对问妹妹唐柳昭:“秦以出去多日可有消息?有没有说何时回来?”
唐柳昭冰冷的目光从木楠锦身上扫过,淡声道:“没有。”
唐老夫人沉下脸:“他出公差时间是一次比一次长,他就没想过家里还有一个妻子等他回来吗?”
唐文宗说:“他不过是六扇门一个小衙役,他即使想要回来也要捕头放人才行,不是他想回来就回来。”
“开饭吧。”唐老爷子没有耐心继续这个话题,直接叫下人端饭菜上桌。
木楠锦已经困到眼皮在打架,赶紧吃过饭就回房洗漱睡觉。
然,睡到丑时醒来就睡不着了,她只好打开系统追剧去。
确切的说,尖叫声只传入唐文宗和唐京锐的耳朵。
正在睡梦中的两人猛地惊醒,吓得赶紧坐起身。
“鬼?鬼在哪里?”
唐文宗吓得一身冷汗,乌漆嘛黑的房间更是让他全身发软。
【它就在你的右边,你还不快躲开。】
唐文宗迅速转头看到一个披头散发的白衣女鬼。
“啊,鬼啊——”
唐文宗慌忙抬拳打过去。
“啊——”
‘女鬼’惨叫一声,摔到了床下。
唐文宗连滚带爬地跑出房外。
“有鬼啊,来人啊。”
护卫们听到声音快速冲进院子。
唐文宗跌跌撞撞地跑向他们指着自己的屋子说:“有鬼,里面有鬼。”
护卫们看向他的卧房,一个女人捂着眼晴跑出来:“老爷,是我,是我,里面没有鬼。”
护卫道:“老爷,是夫人。”
唐文宗微微一愣,当看清对方真的是蒋真茹后,他生气道:“刚才是谁说有鬼的?”
护卫们面面相觑:“我们没有听到有人喊有鬼。”
接着,唐文宗听到木楠锦的声音。
【卧槽,你们的驱鬼符留着干什么?还不用你们的符打它,看得我着急死了。】
听完这话,唐文宗还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他差点一口气就没顺过来。
这时,唐京锐出现在院子里:“爹,娘,你们没事吧?”
蒋真茹向儿子报怨:“我的一只眼睛都快被你爹打瞎了。”
唐文宗看到她的眼睛黑了一圈,尴尬一笑。
唐京锐对护卫吩咐:“去请大夫看看。”
“是。”
唐京锐扶蒋真茹回房,安抚好她再出来找唐文宗。
坐在石凳上的唐文宗生气道:“都是木楠锦这个死丫头,她大半夜的瞎叫什么?我的半条老命就要被她吓没了。”
唐京锐也是被木楠锦吓得不清:“每晚都能听到她声音吗?”
“我是头一回晚上听到她的声音。”唐文宗抹去额头的汗:“如果每晚都能听到,我们都不用睡觉了。”
“我们离她的院子这么远都能听到,她的心声到底能传多远。”
唐京锐在得知文武百官能听到木楠锦的心声时不知有多震惊,更让人难以置信的是木楠锦知道许多他们都不知道的事。
“据我目前的观察,她的心情越激动,传出的距离就越远。”
“她方才叫这么大声不会有事吧?”
唐京锐转身去木楠锦的院子。
唐文宗没好气道:“你从她的话和中气十足的嗓音里听出像是有事的样子吗?”
唐京锐想想也是:“那孩儿回房了。”
被木楠锦这么一闹,大家已没有睡意。
蒋真茹上过药后拿起挂在架上的官服披在唐文宗背上:“老爷,经过我昨日观察,我觉得大理寺少卿和国子监祭酒家的公子都不错,你下朝后能不能探探大理寺少卿和祭酒的口风,他们是否愿意与我们结亲。”
唐文宗想到木楠锦说的话,摇了摇头:“悦儿不适合嫁入他们家。”
“不适合?那你觉得哪家的公子比较适合她?”
“我再看看吧。”
唐文宗戴上官帽走出房间。
大门口外,唐京锐与车夫他们等候多时。
唐文宗站到马车边说:“等等木楠锦。”
唐京锐:“……”
此时,刚看完一场鬼片的木楠锦正慢悠悠地走出后院。
别看她是个修真者见过各种妖魔鬼怪,可她心里还挺怕鬼的,尤其电影里的鬼是一个比一个长得骇人。
幸好她从小修的是无情道,不能让情绪外露,才不至于在看鬼片时大叫出声。
【我每天冷着一张脸,大家都不知道我在想什么也挺好的。】
木楠锦走出唐府大门看到唐家父子顶着黑眼圈一言难尽地看着她。
木楠锦的视线在他们黑眼圈上转了一圈:“你们昨夜没睡好吗?我也没有睡好。”
唐文宗被她的话气得手痒痒地想要打人:“上车。”
他转身上了车,可木楠锦却没有跟上来,他掀起窗帘:“你还不上车?”
木楠锦意外地扬扬眉头:“你要我跟你坐一辆马车?”
唐文宗没好气道:“你想走路?”
有车坐当然要不会傻到走路,何况木楠锦现在特别困,急需一个地方补补觉。
她一脚踩到车轮上,轻松地翻上车顶,在上面躺了下来,动作熟练到让人目瞪口呆。
唐京锐拧紧眉头,眼前的人简直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不再是他所熟悉的木楠锦了。
他不在京城的时间,到底发生了何事令木楠锦发生如此大的变化?
“还不赶车?”木楠锦探头对车夫说:“再不走就要赶不上早朝了。”
车夫看眼气得胡子都要翘起来的唐文宗,甩出手里的鞭子,驾的一声便离开唐府。
大半个时辰后,唐文宗来到朝房看到一群大臣围着苗御医。
“苗御医,我最近总觉得心闷,你替我看看我的身子是不是出了问题。”
“是我先问苗御医的,你们怎么能插在我前面。”
“苗御医,我好难受,你先替我看看吧。”
苗御医一脸无奈:“大家都不要急,一个一个来。我见各位大人红光满面,不像是有病的样子,大家不要自己吓自己。”
御史中丞笑说:“苗御医,不瞒你说,我身体确实无恙,有恙的人是我的家眷,就不知你方不方便到我府上或是到你的府上诊治。”
其他官员跟着说:“对对对,我们没有病,有病的是我们的家眷。”
苗御医听到这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们根本就不是来看病的,而是想跟他结亲。
不过,向来无人问津的苗家怎么突然变成了香饽饽?
苗御医想起昨日木楠锦在心声里替苗家说的好话。
他不由失笑,也许大家能听到木楠锦的心声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今日木楠锦没挖他们辛秘,回去后要好好庆祝一番。
殊不知木楠锦因昨夜没睡好躲到墙角落里补眠。
“木楠锦,你好大的胆子敢在当值时打瞌睡,你是不是不想干了?”
刘百户看到木楠锦在睡觉是气不打一处来。
木楠锦被吵醒,打个哈欠说:“下班了?”
刘百户没好气瞪她一眼,递上三本折子给她:“给国师送去。”
“这不是公公做的事吗?怎么让我一个锦衣卫跑腿?”
木楠锦随手打开折子扫了一眼。
紧接着,啪的一声,刘百户怒拍她的手背。
“这里面内容的全是机密,你一个小小的锦衣卫也敢打开来看,不要命了?”
“不看就不看。”
木楠锦撇撇嘴。
【切,我就算不看也知道里面的内容。】
“……”刘百户已经不想再说她,揉了揉发疼的脑穴:“你送完折子回都尉府领月俸。”
“月俸?”木楠锦眼睛一亮:“我还没有干满一个月就有月俸了?”
“你上个月算是救驾有功,皇上决定奖励你跟其他的锦衣卫。”
“皇上是好人啊。我现在就去送折子,送到就回都尉府。对了,折子要送给谁来着?”
“国师。”
“这是送给风司南啊,那你早说啊,以后有这种好事一定要找我。”
木楠锦喜滋滋地往登星阁方向小跑走去。
【又可以去看美男了。】
刘百户冷笑。
看美男?
是美男看她差不多。
【今天怎么这么早下朝了?】
木楠锦见出宫的人还有其他的大臣,意外地挑了挑眉头。
【以往左相和右相要上奏的折子多到能压死皇帝的,今天居然比谁跑得都快!?哦哦,原来皇上要去捉奸才匆匆退朝。】
诶,是皇帝的八卦,我们爱听。
原本慢悠悠往宫门口走的官员们突然加快脚步与木楠锦一起同行。
木楠锦沉浸在看八卦中,没有注意文武百官跟了过来。
【哇哦,原来给皇帝戴绿帽的是两年前进宫的宋才人,因为耐不住寂寞,又嫌弃皇帝体力不行才跟巡逻的侍卫搞上了,然后每天趁着皇帝早朝就把侍卫叫到她宫里偷欢,之所以不被发现是因为侍卫每次到宋才人的宫里时都装扮成太监的模样,再加上有许昭容给她打掩护才没有被人发现异常。】
居然是宋才人偷吃。
那宋家要完了。
他们要赶紧远离宋家才行,否则会连累他们。
文武百官不由看向脸色惨白的皇宗府理事官,他便是宋才人的父亲。
当初皇宗府理事官就凭女儿得宠才从一个九品官升到五品官,如今宋才人绿了皇帝,可想而知宋家的下场有多惨。
【呀,许昭容竟然也给皇帝戴了绿帽,怪不得会帮宋才人打掩护,原来是想拖人下水陪她才找侍卫勾引宋才人。啧啧啧,许昭容真够缺德的。】
【皇帝也是活该,娶了她们却让人独守空房,年纪轻轻就守活寡,当然耐不住寂寞。】
【话说回来,皇帝的锦衣卫的监视能力真可怕,连皇帝后宫妃子偷吃都查得一清二楚。】
这不是有你在才会变得这么可怕。
文武百官不约而同想着。
木楠锦回过神,发现人已经来到登星阁外,而且身边还站着一群文武百官。
“咦,你们怎么也来了?”
文武百官:“……”
他们是因为听她心声听得入神才会不知不觉的跟过来的。
可这话不能说出来啊。
木楠锦在他们离开后走进登星楼却被术音拦了下来。
“主子正在会客,不便见其他人。你有要事可以先告知于我,我再转答给主子或是替你把东西转交给主子。”
木楠锦没有见到美男有些不甘心:“这是机密文件需要亲自交给国师。”
术音看眼她手里的折子:“那你要等一等。”
“等多久?”
“不知。”
木楠锦看眼天空的太阳,在心里将国师和月俸帮了一个比较,觉得美男在月俸面前算个屁。
【唉,只能以后再见美男了。】
她把折子递到术音面前,接着,楼上传来国师淡漠的声音:“术音,让她上来。”
木楠锦不等术音回话,一溜烟地钻到楼顶上看到风司南冷着脸对着貌美如花的雪玉公主说道:“公主,我还有事要忙,你请回吧。”
雪玉公主不想离开:“本宫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到你了,就不能让本宫留下来陪你,等你忙完后一起用膳吗?”
风司南面无表情叫道:“彧下,送客。”
彧下对雪玉公主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公主,请。”
“好吧,风哥哥,我走了,我明日再来找你。”
雪玉公主知道再纠缠下去只会惹风司南不快,依依不舍地转身走向楼梯,正好遇到从楼下上来的木楠锦。
她见木楠锦穿着锦衣卫的衣裳,撇了撇嘴巴:“你就是死皮赖脸求着唐千户让你进锦衣卫队的贱丫头?”
风司南沉下声斥道:“雪玉公主,不得无理。”
雪玉公主不高兴他帮木楠锦说话:“本宫说的都是实话,怎么就无理了?”
木楠锦点点头:“公主说得对。”
雪玉公主得意一笑:“你看她都说我说得对了。”
风司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