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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她有盛世美颜—— by明明月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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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皎目光微闪,早在发现自己逃不掉的时候,她就?已经想好了退路。
她看向绫华,迎着她惊恐的视线,血迹洇湿的脸庞浮出一抹恶意的嘲笑?:“你?死定?了!”
话落,那颗绿色的心脏在她手中支离破碎。
“绫华!”蘅芜大喊一声,接住软倒的女儿,她竟然当场晕死过去。
印泽目光阴鸷,眉心乱跳,白皎行动太快,让他根本来?不及阻止!
看着地上凉透的尸体,他满心都是一句话,菩提心没了,他的绫华怎么办?
全?然忘了死去的也是他的血脉,他在此时展现出惊人的冷血,不似龙鸟,更像是冷血无情的蛇族。
印泽勃然大怒:“把她给我扔进水泽境!”
周遭下属心头狂震。
水泽境。
那是族中禁地,便是再大胆顽劣的族人也不敢轻易踏足,其中遍布湖泊沼泽,更让人畏惧的是,水泽境内,遍地都是嗜血的蟒蛇。
它们无所不吃,无所不吞。
一旦进入水泽境,怕是连根骨头都找不到。
君上的意思?是,让她尸骨无存,死后都不得安息!
水泽境上课,一只飞鸟抓着这具凉透了的尸体就?,从半空扔进一望无际的水泽境。
妖族几乎是逃也似的飞走了,毫不留念下方如?仙境般的美景。
水泽境乃是龙鸟一族的禁地。
无人踏足,更无人敢踏足。
此处有深不见底的湖潭,也有浅浅一层的泥滩,此时晚霞漫天,绚烂光彩溶溶入水,映照着下方的水泽,大大小小的湖泊闪烁着宝石般的光芒。
美景之下,暗藏杀机。
随着陌生气息出现,水面无风泛起阵阵涟漪,仔细看才会发现,那竟是一条一条色彩斑斓庞大无比的蟒蛇。
绚烂多彩的鳞片在水光阳光映照下,反射出奇异诡谲的花纹,它们一条接一条朝滩涂上的人游来?。
淡黄的蛇瞳中,满是饥渴与嗜血。
其中一条蟒蛇,以傲然之势挡在众蛇面前,在他它的注视下,蛇群匍匐,瑟瑟发抖。
蟒蛇径直朝白皎游去。
多久没吃过新鲜的血食了。
随后,它“砰”地一下,撞上半透明的罩子?,直撞得眼冒金星。
它趴在无形的罩子?外,直勾勾地盯着里?面的尸体。
或许不是尸体。
蟒蛇缓了缓,突然摇着尾巴,不停拍打保护罩,显然,它已经生出了灵智,懂得运用工具。
保护罩内,白皎的伤口正在慢慢恢复。
剖心之时,她不惜一切代价催动赤月九界旗护,终于让它护住自己的心脉,也造成一副假死现象,骗过所有人。
如?今,也是它任劳任怨地修复伤口。
保护罩外拍打的蟒蛇眼睁睁看着诱人的血腥味越来?越淡,最后只剩下淡淡一缕,还是白皎身上血衣的缘故。
它气得嘶嘶大叫,拍打的频率越来?越快,本就?强行苏醒的赤月九界旗很快就?要支撑不住。
这时,白皎终于苏醒,强烈的不甘在眼中弥漫,她已经感觉不到心脏的跳动。
直到,她听见哗啦一声。
无形的保护罩碎了!
蟒蛇欢快地拍打尾巴,径直冲向白皎,张开血盆大口,尖锐锋利的獠牙使人望而生畏,除了白皎。
她已经死过一回了。
她不想死,更不能死!
蟒蛇被她盯上,竟然产生了一种无法言喻的奇怪感觉,这个瘦小的人类,像是一头披着人皮的凶兽!
但它实?在是太馋了。
它已经好久好久没闻到这么香的血食,它是族群里?的老大,没有蛇打得过它,更没人能打得过它!
这样的美食合该她来?享用!
蟒蛇骄傲地撑起身体,悍然发动攻击,试图以庞大的身体绞杀她,却在缠上她时,骤然僵住。
白皎趴在它身上,找准位置,一口咬下!
她不想死,无论如?何,她都要活着。
汩汩鲜血涌入喉咙,浓重?的血腥味糊住她的呼吸、口鼻,水泽境里?的活物,除了这群蛇,再无其它。
白皎别无选择。
随着大量蛇血下肚,填饱她的胃,失温的身体终于暖和起来?了。
白皎躺在蟒蛇身上,昏昏沉沉间睡去,用不完的蛇血在她身下蜿蜒成河,犹如?妖娆绽放的血花。
不远处,蛇群连看都不敢看一眼。
即便蟒蛇已经死亡,可它身上强大的气息仍旧拥有极强的震慑力,更何况,它们都看见了,首领可是被她活活咬死的!
那么小的一个人类!
蛇群忌惮她,再也不敢靠近。
白皎一觉睡到半夜,醒来?后,嗅到一个淡淡的甜香,她才发现,不知何时,自己竟然躺在一片蕴灵花中。
全?天下,只有水泽境才能生长蕴灵花,它们只在月光下绽放,食之可以增长修为。
蕴灵花全?株如?水晶透明,每逢月光照耀,便会散发出盈盈光泽,通常会连亘一片,远远望去,宛若一片碎月流光。
不过,这并不代表它便平常,反而很是罕有。
因为蕴灵花只在月光下出现,它们逐月而生,月光隐没,顷刻便会凋零,而且它极难保存,摘下不过一刻,也会枯萎,药效全?无。
白皎果?断拔下一株吃掉。
入口即化,只剩下淡淡的清甜,像是在喝水,没有半分饱腹感,倒是透支的灵力因此补足了不少。
白皎眼睛一亮,既然对她有利,她也毫不客气,开始吃花。
百忙之中,她抬头看了眼月亮,观测它会不会突然消失。
只一眼,她便停下了所有动作。
白衣胜雪的男人踏月而来?,他的眉眼温润,似一捧清泉,潺潺而流,狭长凤眸深邃且明亮,身后弯月如?钩,月色如?霜,簌簌抖落他一身雪色。
“流风。”
看着那张熟悉的脸,白皎不觉出声,陡然间,心口牵扯起一阵剧痛,她才恍然惊觉,她的心没有了。
一个无心之人,又怎能动情?
可她分明有情,本该生出情愫的地方,此时只余一片空荡,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肤每一颗细胞都在提醒她,缺了!这里?缺了一块!
白皎攥紧指尖,剧烈的痛楚涌向四肢百骸,若不是她有着强大的意志力,之前剖心已经近乎麻木,此时早已痛呼出声。
“你?是谁?”低沉的声音响起。
白皎看见他的脸,近在咫尺,那般熟悉的轮廓不是流风又是谁,认出他,白皎不单单靠自己的眼睛,还有感觉。
可他忘了自己。
刹那间,挤压的情绪如?决堤的洪水,瞬间摧毁她刚构建好的城墙,令她委屈得流下泪来?:“你?问我是谁?”
杀千刀的主系统!
该死的妖君!该死的蘅芜!该死的绫华!
他们趁人之危,一起欺负她!
白皎杀气腾腾地想着,一边擦擦眼睛,眼泪偏偏像是坏掉的水龙头哗哗地流,将视野冲刷得一片模糊,她更看不到对面男人投来?的疑惑目光。
水泽境内,怎么会有一个血迹斑斑的孩童。
倘若不是来?炼药,他不会遇到对方。
丛云低眉垂眸:“你?——”
话音未落,一双手已紧紧抓住他的衣襟,似藤蔓死死缠绕住他:“救我!”
白皎仰头看他,攥住衣襟的指尖隐隐发白:“你?不救我,我就?——一口咬死你?!”
丛云一怔,心下好笑?,从未有人敢对他如?此威胁。
心中升起些许兴味,微微抬眸,径直撞进她眼底,水色盈盈,浮光潋滟,黑色眼瞳中映照着再熟悉不过的影廓。
是他自己。

“大神官。”侍从闻讯赶来, 见?到?眼前一幕后,瞬间怔在原地。
白衣胜雪的大神官怀抱女童,宽大的白色袖袍染上点点血色, 斑斑点点, 似雪中红梅, 灼人眼球。
侍从压住心头涌起的惊涛骇浪, 他?是神殿守卫, 自然知晓大神官的性格,丛云大神官喜洁喜静, 如今, 竟亲自抱回一个血迹斑斑的孩童。
很快, 他便没时间思考。
丛云淡淡看他?一眼:“沧岩, 你让殿中侍女过?来, 再备些热水和?干净的衣服”
“是!”沧岩低头,遮住眼底的惊诧。
听大神官话里的意思,是要让这?孩子?住在这?里,动作却不停, 不过?瞬息, 已经退出殿内。
偌大的神殿一片清冷。
丛云垂眸,看向怀中昏睡不醒的女童, 血衣已然浸黑,他?眉头微拧,也许是阴差阳错, 他?竟真的将她带了过?来。
丛云眉眼舒展,似是想通什么, 片刻后,已经有?侍女带着干净衣服和?温水过?来。
见?到?白皎的瞬间, 即便已经提前得到?沧岩的提醒,仍旧止不住眼底的惊讶,一瞬过?后,便开始工作。
当时?白皎说完就因为消耗太大晕厥过?去?,现在被温热的水流浸泡,仿佛重新回到?母亲的怀抱里,暖如春风让她缓缓回神。
睁开眼,明晃晃的白光刺入眼底,接着才是一张秀丽的脸,哗啦啦的水声在耳畔响起,温柔的手在身上轻抚。
白皎蓦地回神,视野囊括周遭一切,发现自己正置身浴桶里,热意让她昏昏欲睡,一颗心终于有?了落在实?处的感觉,终于回到?人间。
等侍女为她洗完澡,看清白皎的模样,不禁一怔。
白皎之前满身血迹斑驳,后来因为和?蟒蛇缠斗,全身上下,哪里看得出一点眉眼,此时?清水洗净,换上干净的衣裙,如一颗蒙尘明珠,终于露出耀目颜色。
沧岩奉命带白皎过?去?,不经意瞥了眼,瞬间怔住了:“那个孩子?在哪儿?”
侍女见?他?这?副模样,心中暗笑?:“不正在大人眼前。”
“你说……之前大神官带回来的孩子?,是她?”沧岩眼睛睁圆,满脸写着不可置信,然而殿内除了白皎,哪里还有?其他?孩子?。
“大神官,属下已经将她带来了。”
他?停下步子?,白皎紧跟着快走两步,两条小腿在青石地面上倒腾,沿着他?的视线,朝上方看去?。
脖子?都酸了。
可她又能怎么样,如今她也不过?是六七岁的孩子?,如果不是年纪太小,如果在给她一段时?间……事情绝不会是之前那样的结局!
白皎黯然垂眸,不论?如何,她现在还活着,活着就有?希望!
“你叫什么名字?”丛云缓缓走来,声音淡淡,含着一缕微不可察的温和?。
“白皎。”她如今身份特殊,不能再用以前的名字,倒不如用回自己的本?命。
“皎月流光,很好的寓意。”
一侧,被忽略得彻底沧岩嘴唇张合,大神官对她的关注,是不是有?点太超过?了?
但他?到?底没说什么。
神殿的主人是丛云大神官。
她是龙鸟一族的神官,地位超然,神圣不可侵犯。
无人知晓大神官活了多久,只知道?,龙鸟一族的妖君换了一茬又一茬,唯有?丛云大神官,一直存在。
沧岩已经在神殿服侍数百年,不说熟知,也算了解丛云大神官的性格,他?似清风朗月,温润清华,对待万事万物,都有?种超脱一切都神性。
在沧岩心中,他?何止是大神官,更是他?尊敬仰慕的神明。
可他?眼中的神明,对一个来历不明的孩子?展露出别样关注。
丛云无意知道?手下的想法,也懒得去?管,目光落在白皎身上,之前的想法越来越清晰,他?挥退下属,偌大的宫殿,如今只剩下他?们两人。
如果真是六七岁的小孩子?,早就因为他?摄人的气场而惴惴不安,但白皎不是。
于是,她大胆又直白地看他?,后者忽地笑?了一声:“你愿意做我的徒弟吗?”
陡然听见?他?的话,白皎怔怔睁眼,又惊又懵,收徒?
她默然无语,视线落在他?脸上,自然看得出他?是真的有?如此想法。
难道?他?还收徒上瘾了?
种种念头不过?一闪而逝,直直撞入对方看似温和?实?则疏离的眼神,白皎抿了抿唇,问他?:“如果我不答应呢?”
丛云神色淡淡:“过?几天我会让沧岩送你下山。”
他?的神殿位于入云山颠,若无人带路,常人一辈子?也上不来。
白皎舔了舔唇,果断道?:“师父。”
她神色轻松,反正到?时?候纠结的人不是她。
丛云看着她,竟异常地恍惚起来,似乎印象中,也有?这?样的场景,只是那人穿着一身粉衣,软软糯糯地唤他?师父。
回过?神,他?看向白皎,心中越发笃定?,他?与对方有?缘,师徒之缘。
数年前他?突然生出一股厌烦,欲要离开此地,只是碍于无人传承,才会一直留在这?里。
丛云便想培养一个接班人,只是,到?如今他?也未曾找到?合适的徒弟,倒是这?次水泽境之行?,让他?有?了意外收获。
他?看得出对方根骨不错,很快便能将她培养出来,接替他?的职位。
届时?,他?也不必困守一处。
至于离开后去?做什么,丛云目光微闪,脑海中隐约掠过?一个念头,一闪而逝,快得他?根本?抓不住。
白皎自从成为他?的徒弟之后,待遇直线上升,只是,因为之前的受伤严重,如今的她暂时?不能修炼。
纵然心里如何焦急,现实?也无法更改。
她以为自己会一直待在神殿,直到?这?日,丛云忽然告诉她,要带她一起出去?,白皎惊愕抬头,对上他?含笑?的眼:“你很惊讶?”
白皎回过?神,摇摇头。
想到?那天初遇,她就知道?,丛云不是个循规蹈矩的人。
她问:“我们去?哪儿?”
丛云将她视作弟子?,自然不会隐瞒,解释道?:“依附龙鸟一族的雁族女王派人送来求救信,雁族出现病疫,族中最精湛的大夫也无法拔除,请我前去?救治。”
龙鸟一族的大神官向来身兼数职,修为高?绝,除去?拥有?强大的行?走人世?的武力外,还有?举世?惊叹的医术,否则,他?不会深入水泽境寻找蕴灵花。
回归正题,白皎听见?这?话,眉头微蹙,他?还没说话,丛云的声音已经从头顶响起:“此行?除了我,还有?你。”
其实?,他?居于神殿,每日接到?的书信不胜枚举,其中,雁族最为危急,他?要前往雁族,一部分因为这?个,还有?另一部分……
丛云眸光微闪,缓缓落在兴致勃勃的白皎身上。
丛云修为极高?,接到?书信之后便唤来车架,和?寻常车马不同,为他?驾车的乃是两只青鸾,马车在高?考行?驶,很快便抵达雁族境内。
此时?,雁族王宫前的空地上,忽然有?人喊出声来:“大神官,是大神官的车架!”
原来,有?人眼尖瞧见?天上驾车的青鸾,底下的国民闻言纷纷仰头,朝天上看去?。
其中,最镇定?的便是穿着黑色对襟宽袖长袍的雁族女王,璇青。
雁族乃是母系社会,由女王统御族群,女性在外带兵打仗,男性喂养孩子?,操持家里,如此已经延续数千年,不可更改。
言归正传,璇青两侧站立着两排臣子?,稀疏几个人,却是她的心腹,璇青一个眼神示意,立刻有?大臣出声维持秩序,顷刻间,方才熙攘的百姓已经彻底噤声。
只有?一双双眼睛,期盼炙热地看着天上。
青鸾落地,丛云牵着白皎的手从车上下来,端的是风姿翩翩,矜贵优雅,淡声道?:“璇青女王。”
璇青忙不迭朝他?走去?,满脸谦卑道?:“大神官,您唤我璇青便好。”
按照龙鸟一族的规矩,丛云大神官所拥有?的权利,甚至凌驾于王权之上,连强大到?不可一世?的龙鸟一族的妖君都要对他?毕恭毕敬,她不过?一个附属小国的女王,如何敢在他?面前骄横。
更何况,如今她们还求于大神官。
忽地,她的视线落在白皎身上,眼中掠过?一丝讶异,两人穿着同色的白色衣袍,一温和?优雅,一清冷可爱,某些角度来看,竟有?些神似。
璇青禁不住思索起来,难道?说……
她不敢深想,垂低眼睛,大神官不说,她便也不问,如今最重要的,是族中疫病。
是的,她已经确定?,此病乃是最恐怖可怕的疫病。
否则,也不会在短短半月内,便有?如此多的民众感染,两天前,甚至爆发过?一次大规模疫病,其中,就连她的王宫侍从,都有?人被其感染。
若不是事态危机,无法遏制,就连族中最好的大夫也无计可施,她也不会那么着急去?请大神官。
思及此,璇青神色萎靡不振。
听说病情来势汹汹,十分严重,丛云不敢耽误,立刻前去?诊治,白皎跟在一边,偶尔搭把手,她做过?医生,学过?医术,做什么都十分熟练。
本?来丛云的意图,就是借此机会让她跟着学习医术,白皎这?么做,正中下怀。
不久后,丛云面色凝重,得出结果:“这?不是疫病,是特殊的蛇毒感染。”
璇青和?一众大臣听罢猛然惊住,她第?一反应是不可能。
雁族是不怕蛇的,甚至捕蛇来吃,越是毒蛇越觉得美味,她们的身体都已衍生出一种抗蛇毒的东西。
因此,听到?生病的臣民是中了蛇毒,她们第?一反应是不信。
丛云声音淡淡:“若是普通蛇毒,雁族自然不惧,可我先前说过?,这?是种特殊蛇毒,连我也未曾见?过?,似乎是蛇毒与尸毒结合产生的毒素。”
说着,他?眉心微蹙,似乎事情有?些棘手。
璇青和?一众大臣面面相觑,下一刻,她眼神果决,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大神官,求您救救我雁族民众。”
“只要能治好病患,我雁族愿为您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她们只是一个小国,如何经得起这?样折腾。
白皎见?到?她们这?样,也愣了一瞬,下意识看向丛云。
后者略一挥手,跪倒在地的璇青便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她眼中异彩连连,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丛云:“我何时?说过?不能治了?”
“蛇毒虽然特殊,却也不是无药可治,你记住我的话,把我需要的药材全部备齐。”
“是!”璇青高?声回答,音色清亮,便是聋子?都能感觉到?她此刻的喜悦。
当真是应了那句人族诗词:“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她擦了擦额头沁出的冷汗,心脏不住情绪,幸好大神官见?多识广,医术精湛。
源源不断的药材送入王宫,白皎跟着丛云学习,药材需要萃取等多道?工序,最后才能炼制成解毒丹。
白皎身受重伤,无法动用修为,便在一边帮忙挑拣草药,备份。
药房里弥漫一股苦药清气,俩人各自分工,白皎时?不时?看向丛云,后者正在炼制解毒丹,足以救治雁族半数臣民。
白皎看了眼丹药雏形,缓缓闭上了眼。
不愧是流风。
即使失忆了,本?性也没变。
不耐烦一颗一颗炼制,便直接准备上千份药材一起炼制,如今,丹药雏形便有?蓝球大小。
真聪明。
白皎在心里吐槽,手下不停,药房里气氛还算安静,因此,衬得那急促的脚步声愈发清晰。
“嘎吱”一声,虚掩的房门被人推开。
“大神官。”一袭红衣的女子?停下脚步,俏丽的脸庞上霞飞双颊。
她正是雁族公主灵嘉。
白皎眉头微挑,视线在羞涩的小公主和?丛云身上辗转,有?种了然于胸的感觉,随即,稳稳看向丛云。
灵嘉自荐道?:“我听母亲说大神官在药房炼药,救治我雁族臣民,灵嘉自幼学医,也想来尽一份绵薄之力。”
她说着羞怯地移开不过?,蓦地一顿。
她看到?的地方,正是白皎所处方位,看到?她之后,灵嘉脸色骤然泛白,仿佛遭受了什么打击一般。
她嘴唇翕动,脑子?一热竟然直接道?:“大神官,这?是您的女儿吗?”
不怪她会这?么想,白皎被迫跟他?出双入对,时?时?牵手,偶尔还会被他?抱起来。
不止姿态亲昵,连身上的衣服都是同一款式,如何不让人认错。
白皎听见?后默然一囧。
丛云眼中漾起几分讶异,扫了眼白皎,才道?:“皎皎是我的徒弟。”
于是,灵嘉骤然松了口气。
白皎瞥了眼丛云,觉得她放松的太早了。
不过?,她冷冷瞟了眼丛云,忽然,心口一阵发疼,脸色微微泛白,下意识垂下眼睫,遮住外泄的情绪。
只是一些细微密集的痛楚,白皎觉得能忍耐下去?,唯独握着洗灵草的指尖,微微泛白。
丛云视线一顿,越过?灵嘉精致朝她走去?。
白皎还没回神,男人指尖搭在她腕上,眉心紧蹙:“放下东西,回去?休息。”
她低眉垂眸,小声坚持道?:“这?次症状很轻,我可以继续——”
“你不可以。”男人冷冷的声音打断她的话,白皎抬眸,正对死他?漆黑幽深的眼瞳,里面满是强势与坚持。
仿佛知道?她要说什么,他?道?:“不听话,我亲自抱你过?去?。”
霎时?间,白皎涨红了脸。
她觉得自己六七岁,能跑能跳,怎么还能让人抱回去?。
白皎皱了皱鼻尖,无奈又气恼地说:“回去?就回去?!”
她转过?身,看不见?身后男人温和?柔软的视线。
因为有?丛云研制出药到?病除的解毒丹,雁族臣民恢复极快,不过?几天,已经尽数恢复。
丛云自然也要走。
白皎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哈欠,微微偏头,看向紧闭的房门,今天正是丛云和?璇青辞行?的日子?,只是不知道?为何,他?久久没出来。
白皎靠着栏杆,时?间太长,眼皮下坠,眼看就要睡过?去?。
“大神官留步。”突兀的声音使她瞬间清醒,朝声源处看去?,正是璇青和?丛云。
他?们出来了!
白皎跳下围栏,快步跑到?丛云跟前:“师父。”
她忽然发觉,璇青看自己的目光很奇怪,似乎蕴含着其他?意味,只是不等她思索,丛云已经牵起她的手,朝房间走去?。
“师父?”
丛云唇畔漾起一抹弧度:“怎么了?”
白皎:“我们要走了吗?”
丛云凤眸狭长,幽幽看她:“计划有?变,过?几天再走。”
白皎怔了怔,反应过?来时?,已经被他?拉进房间,房门紧闭,窗棂封锁,屋子?里唯一的光源,是一盏明灯,营造出静谧温和?的氛围。
因为太过?安静,连心跳都能细数。
除了白皎。
这?会儿她已经明白丛云的目的,为她疗伤。
她没有?心。
这?是丛云见?到?她的第?一眼就明白的事实?,他?修为极高?,普天之下,几乎无事能隐过?她。
白皎也没想着隐瞒。
在他?询问时?,直接告诉他?,是她将自己的心脏捏碎,眼底携裹着出前所未有?的狠厉,黑白分明的眼燃起一片烈火,灼灼燃烧。
她要报仇。
丛云从始至终都知道?。
这?样的麻烦,又是一个陌生人,按照丛云一贯的准则,应该早就将他?送走,可他?面对着她,撞进那双黑白分明的眼,一种无法言喻的感觉在心头浮现,因为太过?复杂矛盾,让他?无从分辨。
可他?又清楚知道?,她是特殊的,在他?眼里,世?界上的人只分成两类,一个是白皎,一个是其他?人。
于是,他?将她收为徒弟,帮她疗伤。
“师父。”白皎唤他?。
声音令他?立时?回神,治疗的方法很简单,却又称得上十分繁琐。
因为白皎修为低,年龄小,加上她之前身受重伤,看起来健健康康,实?际上身体内部一团乱麻。
丛云要小心再小心地帮她疏导。
分理出一缕属于他?的灵力,如同细微的丝线在她身体里游走,一路畅通无阻。
每每这?时?,丛云看她的目光便格外复杂。
因为他?发现,白皎对他?的灵力,对于一个陌生人的灵力进入自己体内,竟然没有?半分排斥。
丛云清楚知道?,这?是不正常的。
她本?该抗拒抵触,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欢欢喜喜的好似回了家。
男人眉心微拧,他?甚至在白皎身上感觉到?一股属于自己的气息,一切的一切,都在证明她的特殊。
然而无论?她再怎么深思,也得不到?一丝头绪。
灵力源源不断地输入身体,似春雨丝丝缕缕润泽她干涸的经脉,舒服的好像浸泡在温水里。
白皎眉眼舒展,忽地,又是一皱。
脑袋好痒。
实?际上,这?种感觉已经出现了好几次,她不知道?怎么形容,就是脑子?好痒,好像要长出什么东西了……
感觉越来越清晰。
“师父。”白皎糯声唤他?。
丛云抬眸而视,黑眸幽幽映出她的面容,她说:“我脑袋好痒。”
白皎抓了抓,软软的黑色发丝垂落,并没什么变化。
丛云眼神微变,一簇发丝在他?眼前,缓缓蜕变成赤红色,散发出他?最熟悉不过?的气息。
他?神色复杂,白皎还没发觉,只感觉脑子?突然不痒了,下意识撩起一抹发丝,熟悉的颜色让她睁大眼睛,下意识看向丛云。
这?不是……流风之前送她的同心镯吗?
当初她连赤月九界旗都找到?了,就是没找到?它,还以为它消失了,没想到?,它只是藏了起来。
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因为他?吗?
白皎看向丛云,直直撞入他?深邃眸底,丛云:“你身上怎么会有?我凤凰一族的气息,难道?……你父亲或者母亲有?一方是凤凰?”
白皎:“……”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霎时?间,她双颊滚烫,不用看就知道?,已经红成一片。
她身上凤凰翎羽来源不就是他?自己!
失忆了,连脑子?也变糊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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