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缠绵—— by俞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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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城这么大,雪地场所更是数不胜数,沈儒知怎么就刚刚好也在这里。
沈儒知见季烟还蒙着,心里有了数,问道:“王先生之前在哪里高就?”
王隽正要回答,听到这话的季烟瞬间回神,走到两人?面前,看着沈儒知说:“你怎么在这边?”
沈儒知好笑地问:“你?又因为什么在这边,你?是什么原因我就什么原因。”
她?:“……”
她?十?分不明白,怎么一个两个说话都喜欢用?这种让人?无言以对的方式。
王隽是这样,弟弟沈儒知也是。
她?叹了声气,很无奈地说:“我过来看雪,晚上回去,既然?遇到了,中?午一起吃个饭?”
沈儒知看看她?,再?看看一旁的王隽,忽略前者的邀请,径直问他:“你?滑雪很厉害?”
王隽说:“业余水平。”
“比一场如何?”
王隽没说话,似乎在思忖。
见状,季烟摇头说:“不行,你?们都是业余水平,万一伤到了怎么办,伤筋动?骨一百天,工作和生活都不要了?”
她?看向沈儒知,正要说他两句,一旁的王隽拉住她?的手,给了她?一个宽慰的笑容,看向沈儒知,说:“比赛谈不上,就当是一次交流。”
两人?手上都有单板,索性?就用?单板“交流”。
雪地就有专门供人?比赛的场地,同雪地的负责人?说过之后,几个人?来到另外一块雪地。
此次沈儒知是和研究所的人?出来滑雪的,意在联谊,也为了联络感情。
当他们结束活动?,要下山返回市区的时候,沈儒知一个不经意就看到了几步远外的季烟,以及和季烟有说有笑的男人?。
男人?皮相不错,身边有同事见他看着一对男女,笑着说:“羡慕吧,郎才?女貌,刚才?我还看到两人?亲热,啧,弄得我也想找一个了,谈恋爱多好,怎么这种好事就轮不到我。”
沈儒知说:“谈恋爱?”
同事啊了声:“一看你?就没谈过恋爱,这种关系,明眼人?一看就是情侣。”
同事正笑呵呵说着,沈儒知听完后,抬脚上前,喊了一声姐。
同事的手顿在半空中?:“……”
上回季烟突然?跑来北城说是要见一个男人?,现?在不用?多想,眼前这个男人?和那晚是同一个。
同样亦是曾经伤害过季烟的人?。
沈儒知脑海里回响着国庆节回去时,母亲再?三跟他说,过年姐姐要带男朋友回来,他这个做弟弟的不能?落后,让他也抓紧带个女朋友回来。
他想不明白,按照他对季烟的了解,她?是不可能?再?去接受一个让自己伤心的人?。
可现?在他们竟然?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
沈儒知一边想,一边检查单板。
季烟站到他面前,蹲下,说:“你?……可以吗?”
他抬头,看着她?:“是怕他胜之不武,还是担心我做了一回别人?的手下败将?”
她?抿抿唇,诚实地说:“都有,你?们一个是我弟弟,一个是我爱的人?,何必争个输赢,在我心里你?们都是赢家,可现?在你?们却要站到对立面,又是这么一个危险的处境,要是谁受伤了我都很难过。”
她?眼里满是担心。
沈儒知想了下,说:“不想我和他比?”
她?点点头:“下山去吃饭吧,我好久没看到你?了,我们聊聊天也比在这受冻好。”
他冷冷一笑:“你?好久没看到我了?我看你?来北城,也没想着来见我。”
“……”
就不能?给她?一个面子吗?
看他油水不进,游说无异于白费口舌,季烟起身,说:“那你?悠着点,别伤到自己。”
“你?确定是在关心我,而不是怕我伤到他?”
“……”
季烟几乎咬牙切齿:“沈儒知,你?真是越来越不可爱了。”
话罢,她?朝王隽走去,拉着他的手,说:“我弟弟不懂事,你?别跟他计较,我们下山吧,山上挺冷的。我肚子也饿了。”
王隽笑着朝她?身后看了一眼,季烟的弟弟冷冷地扫过他,他想,大概是在弟弟那里踢到铁板,无功而返,前来劝说他了。
王隽说:“你?弟弟对我印象不好,这不是什么好事,今天正好遇到,交流一下未尝不可。”
季烟看着他,真是有苦说不出。
沈儒知的脾性?她?再?清楚不过。
知道王隽就是曾经伤害过她?的人?,他恐怕又要发挥他的“铁头功”了。
王隽见她?忧心忡忡,说:“不要担心,我会把握好分寸。”
“我……”
刚说出一个字,那边沈儒知喊人?了。
王隽笑着摸了下她?的脸颊,朝沈儒知走去。
望着他的背影,季烟很想说,她?不怕他没有分寸,她?就怕沈儒知“发疯”,不按套路出牌。
后面沈儒知果然?不按套路出牌。
他们比赛的是单板路障项目,能?顺利通过路障就算过关,可随着路段越来越远,坡度相对起伏大,沈儒知开始玩起了花样,好几次,他就那么翻跟斗过去,季烟吓得心颤。
她?只在专业人?士和专业的运动?员看到过类似的动?作,要是一个操作不当,沈儒知这么摔下去,不弄个骨折都说不过去。
她?再?看王隽,相当地配合沈儒知。
后半程她?是不敢再?看了。
身旁是沈儒知的同事,或惊呼,或雀跃,此起彼伏,她?认真听着,从?其中?判断他们的进度情况。
好在有惊无险,就在季烟松了口气时,有人?喊了声:“摔了,摔了。”
季烟朝远处看去,白茫茫的一片,除了雪,除了路障,再?无其他,忙问:“谁摔了。”
那人?犹豫了声,也不确定:“好像是蓝色?”
王隽穿的是蓝色的外套,沈儒知是青色的。
她?瞬间脸色苍白,问:“看清楚了吗?”
那人?有些模棱两可:“好像不是蓝色,是青色。”
季烟心都揪在一起了。
她?跑下坡,后面是沈儒知的同事在喊,她?都顾不上了,一个是弟弟,一个是爱人?,两个都是她?最?在意的,任何一个出事她?都要疯掉。
刚才?应该阻止的,如果她?足够坚决,态度再?坚定一点,他们不会置她?于不顾。
季烟万分懊悔,脚下的步伐也越来越快。雪地的路并不好走,格外地滑,加上她?心急,一边走一边摔,就在她?跨过两个路障时,不远处,一青一蓝的两个人?影,各自抱着个单板朝她?走过来。
她?眯起眼,仔细辨认了下,是王隽和沈儒知。
能?走,就意味着没什么大碍。
她?逐渐放下心,走到两人?面前,还是不免着急问:“你?们摔了?有没有事?”
王隽和沈儒知对视,然?后不约而同地看向她?,说:“没摔。”
她?不信,盯着沈儒知:“你?从?来不说谎的,真的没摔?”
沈儒知笑着说:“摔了的话,现?在我还能?站在你?面前?”
她?瞪了他一眼,看向王隽:“你?呢?”
王隽把单板扔在地上,伸出双手朝她?示意:“真的关心我,就过来抱抱我。我现?在需要这个。”
“……”
怎么两个都不正经了?
季烟无奈:“你?们又不是十?七八岁的少年了,怎么还那么少年心性?。”
沈儒知耸耸肩,越过她?,往前走,同时留下一句:“你?们有话慢慢说,我先走一步。”
等沈儒知走远了,季烟回过身,抓着王隽的手,这拍拍那拍拍,拍一下就问:“真没事?”
王隽摇头笑着:“季烟,你?担心过度了。”
“我没有,”她?绕到他的身后,摁了摁他的背部?,说,“刚才?有人?看到你?们摔了。”
“看错了。”
言简意赅的一句话,季烟还是有点担心,匆忙扫了眼四周,见四下无人?,捏了下他的大腿。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犟。”
他握住她?的手,握在手里,说:“刚才?你?弟弟跟我说了一件事。”
季烟还在检查他的身体,正摁到小腿处,听到这话,不以为意地说:“他跟你?说什么了?”
“你?父母对我印象不太好。”
季烟检查了一遍,她?每摁一处,就看下他的表情,从?头到尾摁下来,他表情再?正常不过。
或许真是她?慌张过度了,才?疑神疑鬼的。
她?默了下:“他说的你?不要听。”
走出两步,她?才?觉得这话有什么不对,停住脚步,看着王隽,问:“你?们关系什么时候这么亲近了?”
“亲近不好?”
他说话能?不能?改改踢皮球的毛病。
季烟说:“不是,就是我很好奇他怎么跟你?说了,你?们刚才?在我看不到的地方是不是做了什么不可见人?的交易?”
“能?有什么交易,”王隽无不轻松,“就算有,那也是姐夫讨好小舅子。”
一听这话,季烟拍了他一下:“什么姐夫小舅子,不要脸。”
这下来得猝不及防,王隽嘶了一声,季烟听到了,神色一下子紧张:“是不是打到哪了?”
王隽摇摇头:“没什么,刚才?脚踩到东西了,不是因为你?。”
她?低头看雪地,再?看他,放开他的手,多了几分认真:“我没那么好骗,你?要是不老实说,我现?在就走,这次你?别想哄好我。”
王隽有些无奈,语气低沉了些:“说了真话你?不能?生气,不能?紧张,可以?”
她?心一下子悬起来,声音都在颤抖着:“你?刚才?摔了是不是,伤到哪了?”
王隽把她?揽进怀里,说:“是摔了,但没什么大碍,就是碰了下。”
猜测得到证实,她?急得都快掉眼泪了:“你?……你?……”
左右说不出一句话,只知道去扒拉他的上衣拉链。
王隽见她?手抖得不成样子,拉个拉链都费劲,知道她?是真的慌了,忙将她?拥进怀里,说:“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刚才?不小心碰了下,有些淤青,你?不要急,滑雪难免磕磕碰碰,我小时候都习惯了。”
怀里的人?好一会没声。
他低下头,去看她?,再?一次保证:“以前摔得比这个狠了,躺床上打了两个月的石膏……”
话还没说完,一只手捂住他的嘴唇。
手很软,有点热有点冰,他愣了下,亲了下她?的手心,说:“把手套戴上,温度低,别冻着了。”
季烟不理他。他帮她?带上,说:“回去吧,你?弟弟还等着我们过去,别让他等久了。”
季烟被他带着往前走。
层层寒气朝他们涌来,她?挨得王隽近了些,说:“我不习惯。王隽,我不习惯。”
王隽没听清她?的意思,问:“什么?”
季烟停住脚,抬头看着他:“王隽,我不习惯你?受伤,以前的你?我不管,因为那会我们素不相识,我也不知道那时候的你?是怎么样的。可现?在不行,我不能?习惯,也不能?接受你?在我眼皮子底下受伤。”
她?说得郑重?其事,说得掷地有声。
寒气阵阵,风雪猎猎,王隽看着她?,一双明亮的眼睛透着最?澄澈的认真,映着这雪白的大地,仿佛一抹绝色。
他解开手套,伸出手,摸住她?的脸颊,说:“好,我向你?保证,以后你?不让我做的事,我一定不做。”
她?笑了,却是有些委屈的:“刚才?早干嘛去了,还交流,也不看看自己几岁了,身子骨经得折腾吗?我弟弟一股脑热,你?也跟着瞎掺和。”
王隽说:“放心,我对身体有自知之明,以后绝对够你?用?。”
“……”
季烟拍开他的手:“站在雪白大地上,脑子还能?掺颜色废料,你?真是活该。”
她?再?不管他,撇下他,一个人?往前走。
他追上来:“饮食男女,人?之常情。你?再?不想谈它,它就是存在。”
她?瞥了他一眼,说:“先把手套戴上,看把你?能?的。”
说着她?抱过他怀里的单板。
王隽看了看她?,一边带上手套,一边说:“真没事,休息几天,淤青就消了,待会在你?弟弟面前别说什么,你?们好不容易见一面。”
季烟这时才?问:“他有事吗?”
王隽想了下:“他没大碍。”
他带好手套,拿走她?怀里的滑板,揽着她?往前走。
快到起点的位置,看着等在那边的沈儒知以及他的同事们,季烟问了句:“你?摔倒,是你?自己不小心的,还是我弟弟的缘故?”
王隽说:“我自己不小心的。别多想,你?弟弟人?很好。”
季烟不信,但也没多说什么。
和沈儒知他们汇合后,一行人?去归还用?具装备,趁着王隽不在,季烟抓着沈儒知的手:“你?老实和我说,你?们刚刚发生什么事了?”
“如你?所见,什么也没有发生。”
“那他怎么摔了?”
沈儒知好好想了下,就在季烟以为他要自我认错时,沈儒知却说:“或许是他技不如人??或者,年纪大了,身体条件不如我?”
“……”
季烟说:“沈儒知,你?能?不能?严肃点?”
沈儒知示意她?看身后:“他回来了,你?确定还要在这和我废话?”
季烟转过身,王隽正在几步远外看她?。
许是看到她?和弟弟在说话,他很自觉地站在一旁等着,没上前打扰。
季烟想了下,朝沈儒知说:“中?午一起吃个饭。”
说完她?跑向王隽,说:“中?午和我弟弟吃个饭吧?”
王隽看了眼沈儒知,说:“好,想吃什么?我订位。”
季烟想了下:“火锅,天冷,吃点热的东西暖暖身体。”
王隽拿着手机订位,季烟去跟沈儒知说:“中?午一起吃火锅,你?同事一起吗?”
沈儒知说:“我问问他们。”
沈儒知的同事表示没意见。
一行人?分两辆车开回市区。
沈儒知和他同事共四个人?,走一辆车;季烟和王隽则是另外一辆,当时本来她?想让沈儒知坐他们这辆的,他的同事笑着说:“姐姐,小沈就不当电灯泡,我们带走。”
一句玩笑话弄得季烟很是脸红。
坐在车上时,她?说:“被小孩子开玩笑,我这个老阿姨是紧张的。”
王隽看她?:“老阿姨?那我是老叔叔?”
“……”
火锅在市中?心一家商场,正值饭点,又是周末,出来消费游玩的人?很多,商场附近的停车位很不好找,王隽把餐位信息发给季烟,他去停车。
到了餐厅等了一会,王隽还是没来,季烟给他发了一条信息,王隽回说换个地方停车,让他们先上菜,不用?等他。
季烟委婉地提了下,沈儒知的同事都说不用?。
“没事,姐姐,等一下姐夫吧。”
季烟:?
她?看向沈儒知,沈儒知耸了耸肩。
她?想,或许都是跟沈儒知一起叫的,这叫礼貌,有利于拉近彼此距离。
等了一会,同事一号小夏放下手机,笑着问:“姐姐,你?和姐夫怎么在一起的?”
那边沈儒知在看手机,季烟收回目光,说:“接触多了就在一起了。”
同事二号小谢问:“怎么接触的?”
听到这个问题,原本在喝水缓解尴尬的季烟,一下子呛了声。
小夏忙递上纸巾。
季烟说了声谢谢。
心里却是虚的。
怎么接触的,还能?怎么接触,自然?是身体接触,可这是能?说的吗?
她?不好亵渎这些纯洁的人?才?。
小谢还在看她?,旁边和沈儒知坐在一起的男同事小白,乐呵笑着:“我看你?们很亲密,热恋中?吧?”
真是一个一个问题蹦着出来,季烟难以答复,便问:“谈恋爱都差不多的,你?们懂的。”
话落,三颗脑袋齐齐摇头,异口同声:“我们不懂。”
跟宣誓似的。
季烟再?次呛了下。
她?看向沈儒知求救,后者慢幽幽来了一句:“别看我,我也不懂。”
很好,一群连初恋都没有的孩子,果然?她?是格格不入的。
正想着怎么回答,王隽回来了。
他脱下大衣搁在椅子,坐下,看着桌子空空的,问季烟:“不是说先上菜,不用?等我。”
还未等季烟接话,萌萌的小夏先一步说:“姐夫,我们刚才?正在问你?和姐姐的恋爱细节。”
王隽扬了下眉:“哦?问些什么了?”
小谢搭话:“你?们怎么接触上的。”
王隽笑笑地看了会季烟,后者瞪了他一眼,他看向小谢,说:“你?姐姐怎么回答的?”
小谢和小夏叹气:“姐姐没说。”
王隽又看了眼季烟,给她?倒了杯水,说:“她?害羞,是我先追她?的。”
小谢和小夏双双亮着眼睛,还想再?问更多的细节,沈儒知说:“吃饭吧,你?们不饿?”
他一说,大家还真的都有些饿了。
王隽叫来服务员帮忙上菜,然?后又问:“要喝什么?”
沈儒知的同事们说:“喝饮料吧,我们下午还要做实验。”
王隽点了一些凉茶饮料。
一桌六个人?,吃得倒也喜乐。
趁着夹菜的时候,季烟小声和王隽说:“怎么是你?追的我?”
王隽用?公筷给她?夹了小白菜,闻言,笑着说了声:“不是吗?”
两人?近似低语,在旁人?看来,无不亲密。
等王隽去拿调料时,小夏八卦道:“姐姐,谈恋爱感觉好吧?”
季烟说:“谈到喜欢的人?,对方也喜欢你?,是很不错的一件事。”
说完,她?看了看沈儒知,又看了看另外三位同事。
共两男两女,周末出来游玩,恐怕是带着那么点配对性?质的。
这么一想,她?倒是别有深意地看了眼沈儒知。
后者懒散地看她?一眼,说:“偷觑我碗里的肉?”
季烟没好气的把刚刷好的羊肉全倒给他。
他淡淡地说了声:“谢谢。”
又是埋头吃肉去了。
季烟再?看看埋头吃东西的另外三位同事,不由哀愁,这四个能?有一对谈成的吗?
一个小时后,一行人?离开餐厅。
结账是王隽买的单,沈儒知的同事纷纷不好意思,直说要AA转账,季烟说:“姐姐姐夫你?们都叫了,就当作姐姐姐夫请你?们吃饭。再?说转账就不够义气了。”
四个人?下午还有实验,赶着回研究所,季烟和王隽送他们到电梯。
送四个人?下了电梯,季烟松了口气:“也没差几岁,怎么这么会聊,不是说搞研究的性?子都比较沉闷吗?”
王隽说:“总有个别例外。”
季烟嗯了声,剩的时间不多,她?没再?想他们,问:“你?下午有事吗?”
他摇头。
她?看了下商场楼层的指示标,半晌做了个决定:“既然?没事,陪我逛会。”
王隽乐意之至。
两人?从?服装店逛起。
季烟看上了一套西装,她?让王隽看:“怎么样?喜欢吗?”
王隽反问:“你?喜欢?”
“嗯,感觉你?穿上一定特别好看。”
王隽说:“那我试试。”
正中?季烟下怀,旁边有工作人?员候着,季烟说了王隽的尺码,让他们帮忙拿一套。
没一会,工作人?员拿新西服回来,季烟推着王隽进去试:“我在外边等你?,再?挑挑看有没有适合你?的。”
等试衣间的门合上了,季烟找到刚才?的工作人?员,问:“有领带和袖扣推荐吗?”
工作人?员笑着带路,到了柜台,从?玻璃柜拿出两个盒子。
季烟看了一遍,选了一条铁灰色细纹领带和一对黑白金属性?质的袖扣。
她?回头看了眼试衣间,王隽还没出来,她?跟工作人?员说:“这两样先帮我结账,嗯,待会还请您帮忙保密。”
工作人?员一听就懂,说:“好的。”
结完账,正把领带和袖扣放进包包里,那边王隽打开了试衣间的门,季烟看过去,眼前一亮,走到他面前,说:“合适。买了吧。”
王隽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说:“你?喜欢,我买。”
季烟听着不对:“什么叫我喜欢你?买?”
王隽叫来工作人?员,递出一张卡,说:“你?喜欢我买单,这是你?这个月送我的第一件礼物,我很喜欢。谢谢你?。”
一旁的工作人?员听到这话,职业素养让她?们没笑出来,但是季烟知道,她?们在强忍着笑。
她?不好发作,任由他去了。
后来,又逛了几家店,只要季烟看上的,王隽试穿觉得合适了,他都自行结账买单。
季烟说:“没意思,你?就不能?让我体验一回撒钱的快乐?”
王隽不以为然?:“我现?在在花你?的钱,你?不快乐吗?”
“……”
季烟正想问,他银行卡里的钱怎么变成她?的钱了,还没问出口,就被王隽揽着走近一家女士服装店。
他说:“逛了那么多男士服装店,也该看看你?的了。”
季烟说:“不用?,我带回去多麻烦,再?说了,一南一北,气候都不一样,我回那边再?买。”
王隽想了下:“买些薄款的?”
“不,我不想多拿行李。”
“我给你?快递过去。”
“不用?这么麻烦。”
季烟四处看着,忽地,还真的让她?看中?了一条丝巾。
颜色是棕色系,图案偏复古大方,她?想了下,王隽的母亲应该合适,她?指着问他:“这条怎么样?”
“还不错。”
季烟拿下这条,又挑了一会,看中?了一条粉黛花型的披肩,这次她?没问王隽,径直拿着丝巾和披肩到前台买单。
王隽要递卡,被她?摁下:“这个我自己来。”
从?店里出来,王隽问:“有什么意义?”
季烟淡淡说:“你?再?付钱,这商场是逛不下去了。”
王隽怔了下,然?后失笑。
逛了大半,路过一家星巴克,两人?各点了杯咖啡,坐着休息。
季烟四处看着,像是在找什么,王隽凑到她?耳边,“找什么?”
她?说:“不知道,就随处看看。”
话音刚落,她?像是发现?新大陆似的,说:“还走得动?吗?待会跟我去个地方。”
二十?分钟后,两人?出现?在一家保温杯店。
工作人?员迎上来,季烟说:“我们先看看,有需要再?找你?,谢谢。”
谢拒工作人?员,她?拉着王隽一排排看过去。
王隽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要买保温杯,见她?看着入迷,也就没急着问。
看了半圈,季烟总算挑中?了两款,一个雾蓝色,一个酒红色。
她?让工作人?员帮忙打包买单。
知道她?会拒绝自己结账,王隽没赶着上前。
季烟夸他:“懂事多了。”
离开保温店,王隽问:“五千块就买两个保温杯,你?要用?来做什么?”
季烟说:“先保密。”
该买的东西都买完了,季烟也逛累了,两人?打道回府。
正值下午三点过半,外面落着雪,是个午睡的好时节。
季烟把王隽拉上床睡觉,躺了没一会,她?挪动?了下,趴在他的身上,说:“我看看你?伤到哪了。”
王隽笑着:“不能?免费看,能?不能?先收点利息?”
她?实在担心他伤到的地方,虽然?他一直强调没事,她?忍了一个中?午,到底还是放心不下。
“行吧。”她?说,“不过不能?收太多。”
话刚说完,一个天旋地转,她?被压在他的下面。
她?呆了:“你?不会……”
他伸出手点住她?的唇:“那种事,等接下来有足够的时间了,我们再?慢慢探讨,今天,我们先来点前菜。”
季烟正想问这是什么词。
王隽已?经低下头,同时他的手伸进她?的衣服里,慢慢地朝胸腔的位置摸去。
大意了。
上床前她?就把最?贴身的那件衣物脱了,他现?在这么一伸进来,几乎毫无阻挡物。
“王隽你?……”
“嘘,别说话。”
身体温度逐渐升高,她?就像一只快被烫熟的吓,各种滋味难熬又难耐。
她?仰起脸,看着低头埋在胸前的人?,说:“这就是你?说的前菜?”
他抬头,身体上前,搂住她?的脖颈,说:“不到最?后一步,都是前菜。”
说话的时候,他手也不忘闲着。
季烟觉得有个地方像缺了一块,急需什么补上。
可王隽的步调一如既往地不紧不慢,他在她?身上点火,却不负责灭火。
他甚至不希冀她?求他。
季烟有点不明白他了。
她?声音有些颤着:“你?……我就不该答应你?,不行,我要看伤口,你?停住,别再?动?了。”
他说:“我要让你?记得这份想要却不能?得到的感觉,季烟,下次再?见面是明年一月的时候了,我们得留点东西和感觉来怀念。”
都什么乱七八糟、狗屁不通的论调。
季烟说:“你?再?来,我咬你?了。”
他幽幽道:“原来你?喜欢这个。”
“……”
他朝一处轻轻咬了一口。
那种濒临灭顶的感觉再?一次袭来,季烟声音止不住凌乱,还带了那么点说不清道不明的舒服。
她?捂住嘴,不让自己发出声。
王隽瞧见了,拿开她?的手,说:“我喜欢听你?的声音。”
她?脸没骨气地红了:“我就不。”
他覆上来,在她?耳旁吹着气,说:“叫出来,好不好?”
她?抿住唇,就是不出声。
他也不急,变了法子磨着她?。
这一场前菜的停歇,是在半小时后。
季烟像从?水里走过一遍,有个地方潮湿粘腻,想到刚才?有股温热的鼻息覆在那上面,她?就忍不住发抖发颤,心跳得极快,无处发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