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监狱典狱长by金云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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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狱长,我们?几个特意给您准备了小节目,请您赏脸一观。”
张桃桃的眼睛一直半眯着。
但他们?几个辣眼睛归辣眼睛,似乎又?挺有意思的。
张桃桃短暂的犹豫了两秒,答应下来?。
“三分钟。”
意思是只给他们?三分钟。
尖嘴喜出望外,“足够了足够了!”
他扭过头,脸上的喜色藏都藏不住,“兄弟们?,操练起来?。”
几个小弟排练了许久,知道不能关键时候掉链子。
就算脸涨的通红,也都规规矩矩的摆好?了姿势。
几个人手拉手,头对头,先摆出一个桃子的图案。
尖嘴带来?了一个小型音响,看准时机按了下去?。
一阵欢快的音乐声响起。
几个壮汉在众目睽睽下,献上了一曲重新作词的洗澡歌。
“我爱桃桃,桃桃最好?,哦哦哦哦~”
“跟着桃桃,唱唱跳跳,哦哦哦哦~”
“典狱长,跟着您。”
“往左左,往右右,往上上,往下下,我们?一直陪伴您左右!”
一群人边唱边跳,十分卖力。
连体衣的效果达到?了极致,在衣服的包裹下,每个人的动作显得十分剧烈。
不管好?不好?看,总归做到?了位置。
这首歌可谓是把?拍马屁做到?了极致。
跟在张桃桃身后?的舒望面色十分凝重。
可恶,他之前怎么就没想到?这招呢!
他的余光看了看张桃桃的表情,果然已经从最初的十分嫌弃变成大笑了。
尖嘴气喘吁吁的做了个ending动作。
随后?就这跪下的姿势,朝张桃桃靠近了几步。
“典狱长,之前都是我没领会到?您的深意,现在还为时未晚,请准许我向您深刻道歉。”
从前张桃桃让他加入桃桃帮,他百般不愿。
现在的桃桃帮,却成了他高攀不起的存在。
尖嘴的心?中也是后?悔的,借此机会通通抒发出来?。
“我们?知错了!”
“飞鸟帮和?银鼠帮都是旧时代的产物,现在监狱归您统领,已经迈入到?新时代,我们?早就不该存在了。”
“典狱长如果不嫌弃,请准许我们?也加入桃桃帮,成为您最忠心?的下属!”
尖嘴说?完,紧张的抬起头来?,看向张桃桃。
谁都看得出来?,银鼠帮改为桃桃帮之后?,真正?的话事人只有张桃桃。
只要典狱长同意,所谓的两帮之争就不复存在。
九尾鼠再不乐意,也得同意。
张桃桃的回答,完全决定着尖嘴以后?的命运。
他紧张的口?水一直分泌,连吞了好?几口?,嘴里还是湿润的厉害。
张桃桃的表情让人看不透。
她笑了半天,看起来?很喜欢这个节目。
可关于飞鸟帮加入桃桃帮的事,她又?迟迟不肯回答。
尖嘴心?跳如鼓,心?中已有不好?的打算。
他自己找了个台阶下。
“如果典狱长您不想我们?加入桃桃帮,我尖嘴跟各位兄弟也愿意成为您的马前卒,为您出生入死!”
他期盼的看向张桃桃。
身后?的几人表情也如出一辙。
在期盼的眼神中,张桃桃终于开口?。
“你倒是会拍马屁。”
他下意识觉得今天搞砸了,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不少。
果然,张桃桃的下一句,直接拒绝了他的请求。
“这么会拍马屁,还真不适合待在桃桃帮。”
九尾鼠的手下都是踏实肯干的,把他们跟飞鸟帮的这几?个家伙放在一起,以后没准把精力都放到拍马屁上去?了。
尖嘴的脸色煞白,“典狱长,之前不肯借给九尾鼠地盘是我的错,您大人有大量,就原谅我们一次吧。”
承认错误也?是有技巧的。
尖嘴深谙此道。
明明最得罪张桃桃的事是当初不肯加入桃桃帮,转投液体怪人手下。
现在道歉,说的却是鸡毛蒜皮的摩擦。
张桃桃嘴角的笑容更大了,“你可真有意思。”
这句话确实是个夸奖,没阴阳怪气的意思。
但在尖嘴听来,却像是对他自不量力的嘲讽。
“典狱长,我保证,以后会带着兄弟们本本分分的,绝不再惹事了!”
他的大脑转的飞快,想着怎样才能?挽回?张桃桃。
错过?了这个机会,再想投到典狱长的手下,那就难如?登天了!
张桃桃注意到他的脸色,脸上的表情带着些恶劣。
她故意说道:“那你们也?不能?加入桃桃帮。”
这句明确的拒绝让尖嘴失望极了。
失望之余,他的脑筋依旧在飞快的转,想找个办法让张桃桃回?心转意。
为了吸引张桃桃的注意,还特?意挺胸,让胸前绣的桃子更加显眼。
张桃桃看他这副做派,一下子笑出声?来。
她不再刻意耍人,道;“不过?有个合适你们的工作,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做?”
峰回?路转,尖嘴飞速运转的头脑都停了一瞬间。
他立刻道:“愿意!典狱长您尽管吩咐!”
不论什么困难的工作,只?要能?上船,这会的尖嘴都愿意去?做。
张桃桃看中的反而就是见风使舵这点。
趋炎附势、见风使舵、拍马屁。
这些贬义词看似都是骂人的,但是换个说法,就成?了夸奖。
会审时度势、慧眼识珠、能?投其所好。
这种?钻营的能?力,也?不是谁都有的。
更何况尖嘴还能?拉下脸面。
“我缺个能?跟联邦沟通的手下。”
这沟通可不是接接电话那么简单。
异变者跟联邦的关系十分复杂,保持着微妙的平衡又互相防备。
议会的议员也?分成?两派。
激进的要除掉异变者的改革派,和保守想和平共处的保守派。
张桃桃之前接到的电话,就是改革派的周议员打来的。
以后类似的议会电话不会少。
张桃桃可以应付,但总是陪那群老?头聊天实在太无聊了。
他们就算被耍了,也?不太会失态,死气沉沉的像明天就要迈进棺材。
张桃桃懒得跟他们对话,就需要一位下属来替代她。
尖嘴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张桃桃是什么意思。
代替典狱长跟联邦沟通,这可是近臣才能?做的啊!
他的眼睛一下子亮了。
“典狱长,我愿意,我愿意!”
“愿意就起来吧。”
一直这么跪着抱她的大腿,场面也?不好看。
张桃桃把话说在前头。
“这工作可没那么简单,我准备成?立个联络处,你们就暂且是联络处的成?员,要谁干的不好,随时换t?掉。”
尖嘴连连点头。
“典狱长您放心,将这事交给我们,绝对出不了差错!”
他嘴里全是保证,一旁的桃桃帮的成?员听得心头发酸。
怎么这个马屁精真的能?捞到好差事?
紫貂胆子大,趁着所有人都在,问了张桃桃一句。
“典狱长,他们若是做的不好,这联络处空出位置来,是不是择优录取?”
张桃桃点头。
紫貂道:“典狱长,到时候我第一个报名!”
虽然没直说,他言语中的唱衰之意已经再明显不过?。
两帮本就是死对头。
积攒下来的矛盾也?不是一句话就能?和解的。
尖嘴得意的笑道:“放心,不会有这样的机会。”
好不容易拿到的船票,他绝不会再还回?去?。
夜行者趴在四楼的护栏边,一脸复杂的看着广场。
他的位置正对着尖嘴,能?大概听清他们在说什么。
跟不了解情况岛上众人不同?,他是从联邦实验室里出来的,对联邦现在的情况更加了解。
“这种?人,能?胜任这个工作吗?”
夜行者十分怀疑。
这所监狱的命运系在张桃桃这个典狱长身上。
跟联邦沟通,又是决定联邦和异变者关系的重要一环。
这种?只?会舔的墙头草,真的能?做好这个工作吗?
他不抱期待。
“还是早早离开的好。”
夜行者在监狱中休息了几?天,筋骨都惬意的有些惫懒了。
他活动几?下身体,遥遥看着药房的方向。
等博士出关,他就去?询问,问问这位能?人愿不愿意跟他一齐离开。
外面不见得有多安全,但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上,总比交到典狱长这样随意的人手上好。
没让他等多久。
两天后,一直专心研究小虫的博士终于打开了药房的门。
夜行者第一时间发现了他,跑得比去?给张桃桃报信的桃桃帮成?员还快。
“博士,您——”
事关他的性命,夜行者不敢大意。
他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压住太过?激动的情绪,小心问道:“您的研究有进展了吗?”
博士没戴帽子,头上的大脑十分活跃。
隔着一层薄皮,夜行者甚至能?看到上面的沟壑。
此刻,高?兴的博士笑了一声?,头顶的血管也?一起动了,像是欢快舞动的小蛇。
见他这个反应,夜行者也?跟着笑了。
看来博士不仅有进展,这个进展还不小。
“您看出那东西是什么了吗?”
他迫不及待的问。
博士却道:“小子别急,等典狱长那小丫头来了,我再说。”
夜行者嘴角的弧度落了几?分。
趁着张桃桃还没来,他赶紧把前两天的所见所闻说了一番。
“博士,我知?道您在这的时间不短了,舍不得离开,可典狱长选了个这样的联络人跟联邦沟通,以后保不准有多少乱子,您要是愿意相信我,就跟我一起下岛吧。”
两人认识的时间太短,远远不足以称信任。
夜行者也?知?道这点,特?意说道:“我是希望您安全,毕竟像您这样的天才,世间少有,您一个人比得上联邦的一百个研究员,若是监狱的事情波及到您,实在是世界的损失!”
他的情绪有些激动,说话的声?量也?大了些。
博士却不为所动。
脸上甚至有些不愉。
“小子,你在小看谁?”
他是爱好研究,不代表他的实力就比其他人弱。
监狱就算真的出事,也?没几?个人能?奈何的了他。
博士有这个自信,不愉快也?表现的很明显。
张桃桃是他选中的合作目标,就算现在还没达成?合作,博士对她的欣赏也?是毫不掩饰的。
夜行者这样诋毁她,又小看他,实在是让博士不满意。
本来对夜行者还算良好的态度急转直下。
夜行者自知?失言,“博士,我绝没有看不起您的意思,我只?是太担心您的安全。”
他解释了一句。
“担心他的安全?”
一道女声?插了进来。
张桃桃笑着拍了下博士的肩膀。
“怎么?老?头子你要不行了?”
博士气的吹胡子瞪眼,“我今年才三十多!健康的很。”
虽然表现的生气,但他连肩上的手都没甩脱,对张桃桃的态度可比对夜行者要好上不少。
“你这个小丫头也?来的忒慢了。”
博士转身进屋,带张桃桃看他这几?天的研究成?果。
“今天就让你开开眼,看看我有多厉害!”
培养皿中,都是从夜行者血液中抽出来的金色小虫。
这种?小虫肉眼难见,小到如?同?灰尘。
本来是这样的。
“经过?我几?天的努力,终于成?功培育了几?只?大些的小虫。”
张桃桃靠近培养皿,最中间的皿中,确实有一只?单独养着的虫,提醒跟小苍蝇差不多大。
“这不就是养大了点,有什么用?”
“小丫头说话真不中听!”
这时候应该夸他才对,博士挑剔了几?句,就忍不住说起他的成?果。
“养大的好处可多着呢,想搞清这虫的情况,就非把它养大不可。”
他从背后的冰箱中取出另一个皿器。
“这是我解剖过?的一只?,你仔细看,能?不能?看出什么?”
张桃桃凑近,被解剖的小虫腹中空空,连肠子都看不见。
“这家伙只?进不出,貔貅啊?”
博士笑了一声?,“不止如?此,它还没有脑子。”
张桃桃顺着他的手指一看,果然,小虫的头也?是空的,里面只?有几?根血线。
她也?笑了。
“果然没有脑子。”
她扭过?头看了夜行者一眼,“不会是什么主人养什么虫吧?”
博士想起夜行者刚才的言论,难得赞同?张桃桃一句。
“我看也?是,没脑子的人,连身体里的虫子都没脑子。”
博士没理他,继续给张桃桃讲述自己的发现。
“这些虫子只是机械的运动,除了?啃食的本能之外,它们?什么都不会干,连进食的欲望也不多?。”
博士解剖的这只虫,身体里只有少量血液。
就算主动喂虫吃血,它也不是很感兴趣,相?反,血管对这种?虫子的吸引力很大。
“它们?绝不是自然异变的。”
博士十分肯定的说道:“联邦应该已经?掌握了?某种?微小型异变的规律,只是不知道他们?究竟生产出了?多?少类似的东西。”
说这个的时候,博士有些不太乐观。
“如果数量众多?,以后就麻烦了?。”
这种?小虫不止对异变者有用,对普通民众依然有用。
以后若是有反对联邦的势力,依靠着这种?虫子,就能不伤一兵一毫的拿下?对方。
张桃桃扭头看向夜行?者。
“研究室里还有多?少类似的东西?”
夜行?者的表情?也十分严肃,他仔细回忆了?一遍。
“我是这东西的第一个试验品,据我所知,在之后还有两三个人被注射了?这种?小虫,但他们?是生是死我不知道。”
至于类似的东西。
他道:“联邦实验室的进度很慢,连我身上的东西都是意外研究出来的,我在那儿的时候,不曾听说有什么厉害东西。”
他没听过,这也不代表没有。
张桃桃跟博士对视,两人的眼中一样凝重。
“先不提这些,眼下?这种?小虫该怎么解决?”
博士道:“解决倒是不难解决,就是要遭些罪,疼上几天。”
听到有解决的办法?,夜行?者喜上眉梢。
他立刻凑过来,“我不怕疼,博士,您能救我,大恩大德,我一辈子都不敢忘。”
他这话是出自真心?的。
他是真的很敬仰博士,也很感激博士,刚才才会鲁莽的提出带博士离开。
“不怕疼,一会儿就别?叫。”
夜行?者凑了?过来,博士就准备着手替他取出这些小虫子。
说来也简单。
这些虫子全藏在夜行?者的血管里,想要让虫子都出来,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把血液过滤一遍。
现代医学中也有类似的做法?。
这些虫子的体积虽然小,但通过调节仪器的精细度,还是能做到将?他们?过滤出去的。
问题在于,虫子不是普通的杂质。
它们?有牙齿,并?且十分喜欢啃食血管。
用普通的放血方法?未必能将?它们?全放出来。
博士还没实验过,就断定一定会有虫子咬住血管,留在夜行?者的身体里。
“你躺到实验的床上去。”
博士一边带着手套,一边让张桃桃帮忙。
“典狱长麻烦你把他的手脚都捆上,免得一会儿t?挣扎起来麻烦。”
离解脱只剩临门一脚。
夜行?者二话不说,自己捆上了?脚。
连对张桃桃的态度都客气起来,“典狱长麻烦你了?。”
“不麻烦”,张桃桃笑着使了?大力气,把夜行?者的手牢牢捆在床的铁杆上。
她?对取虫子的过程十分好奇。
绑完人就凑到博士身边,“下?一步要干什么?”
“换血。”
这座岛上可没那么专业的设备,博士口中的换血,比用机器直接过来要难许多?。
好在异变者都结实抗造,在这种?简陋的环境中也能进行?手术。
博士从箱子里拿出一卷纱布,递给准备看热闹的张桃桃。
“典狱长,麻烦你了?。”
“你放心?,按压止血我还是会的。”
张桃桃刚说完,博士就闷声笑了?,“这可不是止血用的,是让你堵瓶口用的。”
他慢一步拿出来的瓶子也塞给张桃桃。
“这小虫我要收集起来,以后再研究。”
纱布的用法?不难。
“你展开一截,等我说放。”
博士指了?指位置,告诉张桃桃一会该怎么做。
张桃桃兴致勃勃,“好!”
跟过家家似的,还蛮有意思的。
还好她?没把心?里想的这句话说出来,不然被绑住的夜行?者恐怕要吓个半死。
博士直接在夜行?者的手肘处割开一道口子。
监狱中没什么高级的医疗设施,但是点?滴用的瓶子和针还是有的。
利用这些,博士简单做了?一套过滤系统。
张桃桃的作用,就是更换管道中的纱布。
等纱布拦住的小虫多?了?,就抽动纱布,让干净的地方堵住管道。
这是个有些枯燥的活计,要是平时,张桃桃早就开始无聊了?。
但夜行?者叫的实在太有意思了?。
半个小时过去了?,张桃桃还听得津津有味。
“博士,还没结束吗?啊——啊啊,咦哟——”
博士没好气的道:“早着呢。”
他们?这样手动的过滤,效率是很慢的,加上小虫的体积太小,为了?确保他体内不残留这种?虫子,全身的血液都要过滤三到四遍,直到血液彻底干净了?。
博士一早就提醒过他。
“都说了?会很疼,你不是说你不怕疼吗?”
夜行?者咬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咽。
疼得都叫出调了?,还道:“我不怕疼,您放心?来,嘶——”
张桃桃没忍住,哈哈大笑。
“我算是听出来了?,你有唱山歌的天赋。”
这惨叫都能叫出山歌的感觉来,可不是有天赋吗?
夜行?者痛的脑子都不转了?。
根本没反应。
张桃桃看了?他一眼,“老头,这人不会疼傻了?吧?”
“异变者结实着呢,没那么容易出事。”
博士摆摆手,示意她?不用担心?。
“我听说你让尖嘴去跟联邦沟通了??”
博士对尖嘴也有些了?解,知道他的秉性。
在听说之前,他还真没想到张桃桃会这么安排。
“物尽其?用嘛,他喜欢奉承,联邦的人喜欢被奉承,这不是皆大欢喜。”
“就不怕他跟联邦的人勾结在一起?”
博士问这话的时候,声音里带着笑意。
显然是没把这事当成事。
“你觉得会吗?”
张桃桃轻巧的把问题抛了?回去。
“他是钻营了?些,但还不至于这么蠢。”
这一句话,就足够代表他的态度了?。
张桃桃的想法?也一样。
以现在的情?况,尖嘴跟联邦合作,也获得不了?任何?他想要的利益。
他不像王小骞那么贪财,比起财富,尖嘴更在乎地位。
张桃桃给他的就是地位。
岛外的情?况紧张,普通人对异变者的态度排斥。
只要他不傻到家,就不会做蠢事。
“不过就算他真的做什么,也影响不到大局。”
张桃桃坐在那,说这话的时候,露出跟年龄不符的霸气。
博士最欣赏她?这点?。
能成大事,不惧风雨。
现在还要加上一条知人善用。
他本来想等张桃桃征服监狱中的大部分人后再提出合作。
此刻却有些等不及了?。
“丫头,我们?合作吧!”
他头上的血管兴奋的跳着,好似大脑随时要跳出来。
“我们?联手,足够创造出一个新世界!”
新世界?
张桃桃侧目,似乎也被博士眼中的疯狂感染,问道:“你想弄出个什么新世界?”
这是博士的理想,他之前从未向人说起过。
第一次倾诉,情?绪就像是喷薄的火山。
毫无阻拦的倾泻而出。
“我们?一起,创造一个只有异变者的新世界!”
张桃桃听得眼皮一跳。
“哇哦——”
她?忍不住惊叹了?一声,“这可真是——”
一个大胆的计划。
联邦首都。
刘副官面色凝重的推开门。
“找两个医生来,把人的命吊住,别?叫他死了?。”
交代完,他长腿一迈,迅速下?楼。
“周议员现在有安排吗?我有要紧事,要立刻向他汇报。”
助手从他手中接过工具包。
“今天有联合会议,周议员正在开会,估计要一小时后才能结束。”
“那就跟他的秘书预约,时间就定在散会后。”
“是。”
见他的脸色这么差,助手关心?了?一句。
“长官,连审两天,您也要注意身体,我替您先准备点?饭垫一垫吧。”
刘副官焦虑的连坐都坐不下?,更别?提吃饭了?。
“不吃了?,这件事不汇报,我吃不下?!”
“出什么事了??您怎么这么紧张。”
助手是他的亲信,刘副官对着他,不像对别?人那般防备。
“那位典狱长,恐怕是个隐患。”
他只说了?这一句,并?未详细说明。
可这酒店的隔音很差。
刘副官审讯的时候,助手也跟着听到了?不少东西。
结合在一起,得出的结论就不得了?了?。
“长官,这次议会选举,改革派的议员能选上吗?”
他的语气也有些焦急。
“要是这次选不上,让保守派再纵容异变者三年,我们?恐怕就控制不住局势了?。”
刘副官心?中也急。
可这种?事不是他能决定的。
事到如今,他能做的,也只有赶紧把那所怪物监狱发生的事上报给周议员。
他沉声道:“希望这次周议员能成功吧。”
听刘副官说张桃桃在监狱中杀了一个A级,周议员的第一反应是不?可置信。
“她的检测结果不?是D级吗?怎么可能杀掉一个A级?”
联邦的异变值检测已经稳定了。
即便部分异变者的异变能力不?擅长战斗,导致会出现一些越级杀人的事情发生,但也不?该差距这么大啊!
周议员脸上的淡定都维持不?住,“消息准确吗?”
“准确”,刘副官掏出录制的视频,“我当时拷问了他三次,关于不?同的问题,这点的回答一直没变,连细节都对?的上。”
人撒谎是会有漏洞的。
就算思考的再缜密,也会在细节上出现问题。
可两天内,在这件事上,王小骞的说?辞一直没变过。
这足以说?明他话的真实性。
“我跟研究院核实了,最开始船长跟他联系的时候,尸体中确实有A级异变者。”
“杀的是谁清楚吗?”
“好?像叫刘志,具体是谁,还在调查。”
听到这个名字,周议员的心?重重一跳。
“不?用调查了,我知?道是谁。”
昨天送去研究院的那片肉,就是从刘志身上切下来的,周议员当然知?道他是谁。
他知?道刘志死了。
但在这之前,周议员一直以为他死在博士手中。
从未想过竟然是这名不?见经传的新狱长杀了他。
他的面色十分严肃,“查了张桃桃的出身了吗?”
“已经查过了,是从十七监狱调过去的,在此之前,她做的最出格的事情,也不?过是在监狱中一夜连杀三人。”
这三个都还是普通人。
一个D级异变者能做到这点,丝毫没引起其他人的怀疑。
“调任狱长的决定是谁下达的?”
这个提议是议会上通过的。
周议员还记得,当初呼声最高的,是将异变者们?镇压在岛上的S级之一,地狱使者。
最后究竟是怎么定下的张桃桃,周议员没什么印象了。
只记得她是个弱鸡,便没在关注。
现在看来,她也许是人早就铺好?的一步棋!
“是议长,您忘了,当时改革派跟保守派吵翻天了,地狱使者的反对?票很高,议长接机推了这位典狱长。”
当时谁都不?认识张桃桃。
一看只是个D级,改革派们?当然改投赞同票。
按照他们?的推测,这个D级厉害点,也不?过能多活段时间?。
就算能一直活着,也影响不?到大局。
谁能料到如今这种情况呢?
周议员的后槽牙都要咬碎了,“议长还真有本事,竟然能把这种人才挖掘出来。”
殊不?知?,此刻的议长也才刚接到消息。
“吮吸者死了?”
“是的t?,议长大人,刘副官一从酒店出来,就迫不?及待的去跟周议员汇报了,我们?的人上报说?,杀死吮吸者的应该是您钦点的那位典狱长。”
“哦?竟然是她?”
议长也没想到,他当初随意?拉出来的挡箭牌,如今真有奇效。
听下属讲完情况,他拍掌大笑。
“好?,这下那些人的算盘要打空了看,希望这位典狱长能坚持久一些,我们?才好?进行下面的事。”
被?报以期待的张桃桃正在拒绝博士。
“不?好?意?思,没那种兴趣。”
竟然被?拒绝了?
博士有些意?外,继续道:“你不?听听我的详细计划吗?”
这个计划在他心?中酝酿很久了,连怎么推进都想过上百遍。
“只要世界上的所有人都是异变者,就没人会再排挤异变者了,世界又重归以往,何?乐而不?为啊?”
在这一点上,张桃桃不?赞同他。
但她还是问了一句,“你打算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