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监狱典狱长by金云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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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她的刀都能伤到,这要是砸到地上,估计就直接翻一遍地了。
地板砖没多重要,但张桃桃可不想每天下来散步都走泥巴路。
她十分不满,平时挂着的笑都没了。
“你这人真不讲究,看来我要速战速决了。”
速战速决?
她以为她在跟谁讲话?
被张桃桃小看了,比丘鸟的那?双金瞳更亮几分。
“是吗?你直接认输更快。”
他说话的同时,手中出现了四只不同颜色的箭。
这次没有让张桃桃讨厌的红色,而是浓淡不同的青绿。
这四只箭跟之前的都不同。
根本不是冲着桃桃来的,目标就是地板。
张桃桃的眼?睛微眯,本想也?一刀劈开,却中途看见了绿色羽箭的变化。
它本来是箭的形状,飞到一半,就活了一样,变成细细的竹条。
张桃桃的手顿住了。
想观察观察是怎么回事。
这么一犹豫,四根绿竹成功落到地上。
它落地便扎根,落时是四根,只有一米高。
只几秒钟的功夫,就变成了一片竹林,足有十几米高。
再给点?时间,估计能长到几十米高。
张桃桃这才看出不对。
她一刀下去,竹子倒了一片。
可砍赶不上长,只需要几秒,又是茂盛的一大片。
“联邦真没眼?光,你这样的人才,就该放到环保协会去。”
张桃桃这时候还有心情开口说笑。
“不过假竹子,把你砍了,也?就消失了,让你去搞绿化也?没什么用。”
半空中的比丘鸟看她被困在竹林中,心情不错,开口道;“谁说是假的?”
他这绿色的箭,本来就叫生命之箭。
弄出来的东西,自然也?是有生命的。
张桃桃的面色一下难看了。
她低下头?,看向竹子的根系。
可不是嘛,这一会的功夫,这些竹子已经钻破石砖,将根深深扎紧土壤了。
那?些伤痕累累但还算完整的石砖,经此一役,算是彻底成了碎片。
放眼?望去,这一片广场,全都是他的竹子。
也?就是说,原本的地板砖全碎的不能用了。
一想到广场以后的模样,张桃桃的额角青筋不禁鼓了起来。
以后要是下雨,每次路过广场,岂不是都要踩一脚的泥巴?
“你还真是懂得罪别?人。”
左右现在地板砖全毁了,张桃桃也?不必在乎了。
她生气了,脸上反倒没了表情。
“我决定了,今天一定要集齐一床羽绒被。”
羽绒的来源,自然是比丘鸟。
她抬起手,刀尖朝着比丘鸟高高举起。
“做好?准备了吗?未来的秃毛鸡。”
是可忍孰不可忍!
刹那间,比丘鸟的头像是有光一样?,更亮了几?分,手上搭箭,七色羽箭一同飞出。
但这一次,射出去的箭却没能成功追踪到张桃桃。
“怎么会?”
他不可置信的呢喃了一句。
仗着居高临下?,一眼把广场尽览。
难不成是跑到楼里躲起来了吗?
就在比丘鸟这么想的刹那之?间,张桃桃的身影出现了。
比丘鸟没能看清他她是怎样?上楼的,也不知道他怎么跳到这么高的高空上。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张桃桃的刀已经劈到他的附近了。
他赶紧侧身调整位置。
那双洁白的翅膀一扇,带起一阵旋风,整个人拔高,转移到跳跃到达不了的位置。
可就算如此,比丘鸟还是心生不安。
张桃桃一击不中,人就又消失了。
她去哪儿?了?
在战斗时,连对手的位置都找不到,又何谈战胜呢?
他的一双眼焦急的四下?扫视。
可广场的地方?就这么大,张桃桃能躲去哪里呢?
他心里着急着,猛的听见背后有道声?音问他。
“你t?找什么呢?”
比丘鸟下?意识想回答。
在张嘴的瞬间,瞳孔猛的紧缩。
不对,谁在他身后?
反应过来的瞬间,比丘鸟就凭借本能躲了一下?。
这一躲,冰冷的刀锋直接贴着他的手臂擦了过去。
比丘鸟的脸色一下?难看了,却依然难以捕捉张桃桃的身影。
她怎么上来的?
怎么会快到这个地步?
他人虽然没受伤,翅膀下?端的羽毛却被张桃桃劈到了。
雪白的羽毛纷纷落下?。
翅膀的下?端就像被减了齐刘海一样?,整齐又生硬。
“还挺好看的。”
比丘鸟的视线锁定房顶,终于找到了张桃桃。
两人依旧是一高一低,可现在的比丘鸟,却没
了刚才那种居高临下?的感觉。
张桃桃抬起手,接住了一片飘落的羽毛。
她在掌心摩挲了一下?,“两千根羽毛不知道够不够。”
停留在半空中的比丘鸟脸色十分难看。
他这会已经不在乎口头上的那些便宜话了,忍不住问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很简单啊,坚持锻炼。”
短短四个字,在比丘鸟听来是满满的敷衍。
“就这么简单?你没去接受什么奇怪的实验?”
他质疑的语气让张桃桃有点?不爽。
“当然没有,你这人怎么回事,怎么打不过人就开始诬陷别?人。”
她不痛快了,也要对方?不痛快。
“现在我决定了,真?的一根毛都不给你留。”
说完这句话,她的人影又不见了。
比丘鸟紧张的转身,这一次,人却不在他身后。
一道凛冽的刀意从天灵盖而?来,让比丘鸟忍不住头皮发麻。
他本身就没有头发。
头皮发麻的时候,是真?切的能看到头皮上的变化。
这情况太过罕见,张桃桃的刀都慢了零点?几?秒。
这零点?几?秒,足够比丘鸟撤退到安全的位置。
知道张桃桃的速度快,他也不再?试图用那几?只箭来攻击。
手中的弓闪着光,变成了一把一巴掌宽的大剑。
张桃桃明显是要近战的,既然他拉不开距离,索性就跟她碰一碰。
产生这个念头之?后,比丘鸟的观察更仔细了。
他发现张桃桃不能长时间的滞空。
而?是通过借力的方?式,不停的在空中跳跃攻击。
借由这个,也许能找到她的破绽。
他的额角缓缓滑下?一滴汗,稳稳接住了张桃桃从正面?劈来的一刀。
这次他总算看清了,张桃桃的另一只手里,一只攥着一把豆子?。
每次攻击前,她都要踩那颗豆借力。
只是——
“踩一颗豆就能做到这种地步,你确实挺强的。”
他收回了前面?质疑的话,“只是这种程度,想赢过我,还完全不够。”
“哈?很嚣张嘛你。”
张桃桃的刀压着他的剑,借着压着他的力道在空中短暂停留。
很快,比丘鸟将她甩了出去。
张桃桃稳稳的落在楼顶,抬头看去。
现在比丘鸟又跟刚才不同了。
张桃桃的暂时停顿给了他时间,浓郁的金色光芒包裹着他,很快就在他的身体表面?凝成了一副金色的盔甲。
远远的看过去,他还真?像个穿着金甲的将军。
“怪不得这么有把握,你的能力还真?挺有意思的。”
张桃桃解下?一直绑在手上的绷带,顺手擦了擦有一块黑记的刀。
“不过这种程度,想要防住我,还远远不够。”
仅仅几?秒钟,她又把比丘鸟的话还了回去。
“是吗?那就——”
比丘鸟刚要还嘴,张桃桃的刀已经到了。
这一次的速度比刚才更快,但比丘鸟却不担心。
金属相撞的刺耳声?响起,他笑了一声?。
“没用的,这种普通的刀,怎么可能穿透我能力构成的盔甲。”
这句说的骄傲,但也是事实。
张桃桃这一刀下?去,还真?连他的皮肤都没碰到。
不过跟比丘鸟想的不同,张桃桃一点?没觉得挫败,反而?把目光集中到他的翅膀上。
趁着他高兴的功夫。
原本在他铠甲上的刀侧了个角度,贴着比丘鸟的脸颊朝后。
张桃桃每天都精心保养这把刀,即使刚才被比丘鸟的能力伤了一下?,刀依然非常锋利。
锋利到贴着他的翅膀割一下?,没有防备的翅膀羽毛就成片掉落。
张桃桃这一刀来的突然,比丘鸟根本没想到。
等?感觉到翅膀轻了,他才偏头朝后看。
左侧的翅膀正面?此时已经没有羽毛了。
所有羽毛都齐根而?断,却没伤到一点?肉。
现在他的翅膀可真?应了张桃桃刚才的话,成了秃毛鸡。
比丘鸟的血气上涌,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我的,我的——”
“你的毛都被我剃了。”
张桃桃十分自然的帮他接了下?半句,可惜比丘鸟不领情。
“该死的,你怎么敢!”
他骂了一句,那把剑的颜色也随之?变成红色。
比丘鸟第一次朝张桃桃冲了过来。
张桃桃眯起眼睛,掩饰表情,“来的正好。”
她迎头而?上。
跟比丘鸟想的正面?冲突不一样?,张桃桃的目标十分明确,就是他身后的羽毛。
既然说了要他的毛,说到就要做到。
她身影一闪,利用豆子?,在空中借力飞快的穿梭。
比丘鸟能察觉到她的动作,可每一箭挥过去,劈到的只有豆子?。
把张桃桃扔出来的豆子?都劈成两半之?后,比丘鸟急了。
“你鬼鬼祟祟的躲着,算什么大丈夫!”
“我本来也不是大丈夫。”
张桃桃的声?音还在他身后,比丘鸟有些崩溃,甩了甩翅膀。
这一甩可不得了。
他身后的羽毛都被张桃桃一刀一刀割的差不多了。
只是张桃桃的速度太快了,羽毛又层层叠叠堆着,暂时没掉下?来。
比丘鸟这一甩,甩开了所有的假想。
也甩掉了所有的羽毛。
张桃桃落到房顶上,迎着漫天羽毛雨,看向比丘鸟,终于真?心实意的笑了。
“你现在的样?子?,跟你的头适配多了。”
没有羽毛,比丘鸟飞得都不稳当的。
他也落在房顶上,整个人裸露出来的部分,如同张桃桃刚才放出来的豪言一眼,没一根毛。
比丘鸟奈何不了她,又失去了全部的羽毛,此时的心态大变。
“你真?的是个D级异变者?”
张桃桃立在对面?,将刀扛在肩上,听见这话嘟起嘴来。
“你们怎么都喜欢强调这个?”
不管是哪个异变者,再?张桃桃刚赢过他们的时候,都会质疑这个。
“就没人想过联邦的异变者测试究竟准不准吗?”
她不满的抗议,“我可是典狱长,我是这里最强的是理所当然的吧。”
比丘鸟很想笑,但现在的情况,他实在笑不出来。
眼前的人还真?的担得起典狱长的职责,也有这个能力。
“你有能力”,他大大方?方?的承认,“但不代表我会接受你的管理,等?你能真?正打败我的那天,我才会承认你是这里的典狱长。”
“切”,张桃桃随手抓了一把羽毛,“拔了你的毛你还那么狂。”
比丘鸟的自信心大受伤害,已经没什么跟她争辩的欲望了。
两人的实力相差不多。
想要真?的一决胜负,只能死斗。
但很显然,为了这么粗糙的理由就死斗,显然是太不把命当回事了。
比丘鸟的翅膀缩了回去。
比起刚出来的圣洁形象,他现在的背后像戳了两根肉条,还是没拔干净毛的鸡翅版本,怎么看怎么丑。
张桃桃的嘴角悄无?声?息的翘起。
她十分坏心眼的在兜里摸了摸,将随身携带的小?镜子?扔了过去。
“别?客气,送你了,没事整理整理发型。”
这话明显就是气人故意说的。
他一个光头,有什么发型可整理!
比丘鸟心知肚明,脸色气的铁青,可要让他再?跟张桃桃打一架,也没那个心情了。
他心中清楚,他现在的形象绝对不好看。
可真?看到镜子?中的自己,心脏还是狠狠抽搐了一下?。
比丘鸟从前是不认为他爱美的。
他对外表的要求,也仅仅只是干净整洁,举止优雅。
可真?被拔了毛,他才发现,他原来这么在乎这些毛。
这幅形象要是被其他人看见,他以后岂不是会变成监狱里的笑话?
他心中一惊,已经有了退缩之?意。
“等?你更强了,再?来挑战我。”
“谁要挑战你啊!你今天就输了好吗?”
张桃桃的回答速度很快,然而?在她张嘴之?前,比丘鸟就已经消失了。
那扇锈住的铁门开的时候很慢,关上的时候却快的差点?把门上的锈迹甩掉。
“不是吧,这就跑了。”
张桃桃坐在楼顶,晃着腿,拆开一根棒棒糖塞进?嘴里。
她本就长的嫩,现在更像是个小?孩了。
在顶楼看着她的博士,目光都忍不住慈爱了几?分。
“典狱长,恭喜。”
这句话,是恭喜她成功活下?来t?,也是恭喜她彻底在监狱中树立了威望。
比丘鸟的积威虽盛,偷看的人也不在少数。
这场战斗的胜利,足够让许多不了解典狱长的人,彻底对张桃桃的能力有所了解。
她是能跟S级平分秋色的人,绝不是普通的下?层异变者能挑衅的。
有这个印象在,张桃桃以后的办事都会轻松许多。
张桃桃却没想这么多。
她歪了歪头,慢半拍才理解。
“对啊,你不说我都忘了!”
她身体前倾喊了一句,“小?鱼,出来干活!”
自打桃桃帮成立,舒望就不用去做普通的杂活了。
他只做张桃桃亲自吩咐,又或是关于她的重要的事。
张桃桃一叫,他立刻就出现了。
“典狱长,有什么吩咐。”
张桃桃将刀扔给他,手上抓了把羽毛。
“你去把羽毛收集起来,在冬天之?前,我要一床羽绒被!”
“这破坏力,不愧是那位大人。”
整个广场都被竹子占领了,无论什么人出?来,第?一眼看?到广场,都会理所当然的认为是比丘鸟占了上风。
“这竹子要怎么办啊?一颗一颗拔出?来吗?”
“那要哇多久啊──”
看?热闹的人很多,话也多,一时间全在讨论。
青蛙人站在三?楼,看?着这满广场的竹子,也有些无处下脚的无措。
在他的眼前,缓缓落下一根白色的羽毛。
他下意识伸手接住了。
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这是什么。
“这不会是那位大人身上掉下来的吧?”
对了,除了那一位,这监狱中还有谁有这么白的羽毛!
这话引来了无数视线。
人们纷纷抬头,这才发现?,有无数的羽毛落在竹林中。
这样大的数量,那位大人真的赢了吗?
这个疑问不约而同?的出?现?在所有目睹这一幕的人心中。
青蛙人十分不可置信,下意识脱口而出?。
“不可能吧?难不成是那位大人输了吗?”
这句话一出?口,旁边的人立马反驳道:“怎么可能?那位大人可是比丘鸟啊!”
在跟联邦最初的战争中,以?一敌千的存在。
是人们心中最认可的强者,站在顶峰的男人。
现?在他竟然输了,输给一个D级异变者。
怎么可能呢?
大家?嘴上都这样质疑着,但对着满天的白色羽毛,谁也说不出?他肯定赢了这样的话。
打破寂静的,是被张桃桃派来收集羽毛的舒望。
典狱长?说要做羽毛被。
他就?十分耐心的把散落在地的每一片羽毛都收集起来,尽力做一床足够温暖也足够舒适的被。
鲛人每天都跟在典狱长?身边,人人都知道他是张桃桃的亲信。
现?在他出?现?了,输赢也许能有个答案。
青蛙人大着胆子叫了一声。
“鲛人大人,您在做什么呢?我来帮忙吧。”
舒望拎着布口袋,一边捡羽毛一边回答。
“不必了,只是些羽毛而已,一会我就?能收干净,这些羽毛是典狱长?的战利品,你们不要乱动。”
最后的这句话,隐晦的揭示了刚才的输赢。
青蛙人大骇,“是!”
典狱长?原来这么强吗?
周遭的人想的跟他差不多,面上都一样震惊。
那可是s级啊,监狱中最顶尖的战力。
典狱长?竟然能胜过他们,那她的真实等级究竟是什么?
到此为止,已经没人再?相信粗糙的紫色手环代表的等级了。
不可能有d级能胜过s级。
至于监狱长?手上的手环,那一定是联邦检测系统出?了错误。
青蛙人突发奇想,把自己的手缓解了下来。
“那我没准也不是c级呢!”
地狱犬的尾巴甩了一下,刚好打到他的小腿上,“那你是什么?d级吗?”
人总是会高看?自己的,他想说的当然是b级,被地狱犬这么一打岔,也没什么心情自吹自擂了。
不过他却从摘下的手环上发现?了点异样。
“这手环怎么还自己打开了,联邦那群蛀虫,不会连做手环的钱都贪吧?”
手环是一体的,中间嵌入了一块屏幕。
青蛙人刚摘下来,屏幕背后的螺丝就?掉了,整块屏幕脱落,变成一堆散件。
“这还怎么用??”
他这边刚叫了几?声,就?被鲛人注意到了。
张桃桃最近正在研究手环,舒望也知道。
看?到青蛙人手环的异样,他第?一时间联想到了这点,叫人带上手环跟他去一趟狱长?办公室。
“博士,请您看?看?这个。”
张桃桃还没回来,屋里只有博士和夜行者。
舒望叫青蛙人摊开手掌,把刚才那一堆零件交上去。
“他的手环突然变成这样了,里面还掉出?一些小东西。”
舒望不认识那些东西是什么,只凭直觉将人带来,夜行者却是认得的。
“这东西一直在手环里?”
青蛙人十分紧张,赶紧回答道:“对呀,我平时从没碰过这个手环,也没往里加过东西!”
博士才刚跟他配合研究电路板,还没进?行到拆手环那一步,也不认得这是什么。
他皱着眉问了出?来。
“这是什么?”
“是异变能量吸收器。”
夜行者的表情十分严肃。
他是个胆小惜命的人,十分趋利避害,知道手环里有这东西之后,第?一反应就?是将手环摘下扔到一边去。
听到这个名字,博士就?知道作用?了。
跟夜行者的反应不一样,他反倒对这十分感兴趣。
“吸收?这么大点儿的东西能吸收多少?”
他做实验的时候,也经常需要用?到异变能量。
可在博士的观念里,这东西极难储存,基本?只能从产生异变的人或动物身上提取。
置于器具中,很快就?会消散。
“我也不知道能吸收多少,但里面的能量确实能存储住。”
在他逃出?来之前,那所研究室中比较知名的成绩,就?是研究出?了这东西。
“没想到他们早就?把这东西嵌入手环了。”
博士当即把他的手环也拆开来,里面却没这东西。
“我这条手环是最初的版本?,当时联邦应该还没能研究出?这项技术。”
张桃桃从窗外?跳进?来,看?见?一群人团团围坐,疑惑的开口问道。
“你们干嘛呢?”
“典狱长?,你来的正好!”
博士兴致勃勃的举起青蛙人已经碎成零件的手环,“我们在手环里发现?了异变能量收集器。”
张桃桃瞬间来了兴趣。
她也是个干脆利落的,第?一时间就?把她的手环摘下来。
稍稍用?力,手环就?在她手中碎成两半。
里面果然也有个圆柱形的小东西。
“我这也有!”
夜行者是这最懂的,博士把两个收集器都拿了过来,交给他对比。
“这两个一样吗?”
他的本?意是问联邦的技术有没有升级。
可夜行者不知道误会了什么,回答道:“这位的已经吸收满了,典狱长?这个只吸收了一点点,用?电量还比喻的话,一个是百分之百,另外?一个大概只有百分之一左右。”
张桃桃十分感兴趣的在他旁边坐下。
“我的怎么才这么点?”
夜行者的表情十分为难,看?了半天她的眼色,才实话实说。
“吸收的效率跟佩戴的时间有关,也跟异变者本?身的等级有关。”
也就?是说,如果是S级佩戴,可能不用?一小时,这个小东西就?吸收满了。
但换一个D级来,可能要佩戴一年,收集器才能收集到足够的异变能量。
张桃桃的脸色微妙的变了变。
垂下眼盯着他手心里的圆柱体。
总觉得被联邦研究出?来的机器鄙视了,可恶!
看?出?她的不愉快,夜行者飞快转移话题。
“可联邦要这么多异变能量做什么?难不成他们真想人工制造异变者吗?”
他说这话的时候,张桃桃抬起眼来,刚好跟博士对上。
两人的视线中藏着心照不宣。
如果联邦真的想通过人为的手段来制造异变者,那跟博士之前的想法算是不谋而合。
真的这么巧吗?
张桃桃面上不显,心中暗暗怀疑。
还是这其中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
“人为的制造异变者,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她这句话,得到了夜行者的强烈认同?。
他是真正从实验室里逃出?来的人,最明白人体实验有多可怕。
“是啊!如果不是没办法,谁想接受这种实验呢!”
他情绪十分激动。
博士已经到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
他心情十分复杂。
敌对势力跟他在做同?一件事,那这件事究竟是正确还是错误的?
虽然他已经因为张桃桃的话暂且搁置这个想法了,但心里还是存有期待的,要是典狱长?所谓的新世界行不通,他就?再t??提起这个计划。
可现?在,联邦的举动,给了他一重锤。
他所谓的新世界,真的是大家?期待的吗?
博士忽然不确定了。
张桃桃伸出?手,将两个收集器拿过。
“看?来我们的计划要快一点了,原本?的小目标,也要改成整个监狱的手环改造。”
联邦既然设置了收集器,自然会想要回收。
张桃桃现?在十分期待他们回收时找不到东西的表情。
“一定很精彩。”
大家?都是在正常世界生活过的,谁又习惯这种封闭呢。
舒望以?为张桃桃口中的精彩,是指手环改造,不禁接话道。
“是啊,等典狱长?您的计划视线,我们就?再?也不用?过这种飞鸽传书的原始日子了,这可是大好事!”
意外?参与到大佬们谈论中的青蛙人听得两眼发亮。
他十分小心的插话问道。
“典狱长?大人,您准备给我们研究手机吗?”
面对他十分期待的目光,张桃桃的回答也十分诚实。
“不是哦,我是为了自己研究的,你们就?是顺便带的。”
这个回答完全没打击到青蛙人。
他陷入到狂喜当中,做了一年多的山顶洞人,他们终于可以?再?接触到电子设备了!
以?后说人坏话都可以?打电话了,再?也不用?去墙角亲自说了!
他激动的很,双眼盈泪,感动的抓住张桃桃的手。
“典狱长?,您,您真的,我哭死。”
青蛙人那张惨绿的脸,离近了看?,杀伤力还是很大的。
张桃桃的身体后倾,差点下了个腰,一脚把感动的青蛙人踢开了些距离。
“感动归感动,咱们还是保持距离!”
舒望还算了解张桃桃,迅速解下外?套,一把蒙在青蛙人的脸上,第?一时间解决了辣眼睛的污染源,让张桃桃舒服了不少。
“呼——”
她长?舒一口气,心中忍不住想。
要是这时候能洗洗眼睛就?好了。
视线刚往舒望身上转,门就?响了。
一声长?长?的“啊——”声,足以?说明外?头鸟的身份。
张桃桃的表情一下子亮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洗眼睛的这不就?来了吗!
她一把拉开门,抓过小乌鸦放在肩上。
也不看鸟脚上的纸条,直奔那扇漆黑的门,迫不?及待的敲了几下。
这种有求于人的时候,态度似乎应该更客气些。
张桃桃短暂思索了一秒,决定选个套近乎的称呼。
“宝宝,在吗?”
屋里的蔡恩宝觉得自己听错了。
要不?是听错了,他怎么会听见这么离谱的称呼?
这是在叫谁?监狱里的小婴儿吗?
可监狱中最小的犯人也仅仅是十几岁的少年,哪有什么能?称作宝宝的人物?
排除了一切不?可能?,剩下的那个答案就是真相。
蔡恩宝的表情十分凝重?。
所以?这声宝宝,是叫他?
他正在屋里深思,一时没有回答。
门外的张桃桃不?死心,又敲了几下门。
“奇怪,难不?成不?在吗?”
她这才展开乌鸦脚上的小纸条。
【小心最后?那个。】
这是句善意的提醒。
张桃桃脑子转了转,就明白了。
三个S级异变者,她现在已经见过两个了,他口中的最后?那个,应该就是最后?的S级异变者了。
看纸条耽搁了一点时间?。
张桃桃再?抬起头?来,却发现门不?知什么时候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