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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代文里的老实人罢工了by满地白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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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壮年有的挑箩筐,有的在稻桶里甩稻穗,把谷子给打下来,这个活很辛苦,弄的人浑身刺挠,可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没有机器的帮忙,做什么都要依靠人工,辛苦是在所难免的。
年纪稍大点的老人和村里的年轻女子,则是在割稻谷,这个活计要比挑箩筐打谷子要轻松一点,年纪半大不小的,则是把割下来的稻谷抱到稻桶附近,方便打谷子的人拿取。
至于年纪再大点,以及家里有孩子实在脱不开身的,则是留在村里晒稻谷,筛稻草叶,总之,收获的时节,村里不会有闲人。
第一天,从天刚蒙蒙亮奋战到天黑,男女老少齐上阵,啃下了四十多亩水稻田,回家吃完晚饭往床上一躺,浑身都不得劲,特别是腰,酸酸胀胀的,躺了一会儿没多久,就要换个姿势,不然浑身都不舒服。
秦溪在地里弯腰割了一天的谷子,她现在感觉这腰都快要不是自个的了,就一个字,累,割到后面,她几乎都快感觉不到腰的存在了,完完全全就是靠毅力支撑下来了。
一想到这样的日子,还要再过三四天,瞬间感觉不会再爱了。
晚上回了家,还不能停,浑身都是臭汗,得洗个澡吧!
除此之外,饭得吃吧!
秦江秦河轮番去挑水,秦溪则是在家准备做饭。
这个时候,当然是越简单越号,秦溪直接来个饭菜一锅焖,家里最后剩的那点腊肉加提前泡好的笋干,配着家里的红薯焖饭,出锅前,再淋上酱油,搅和均匀,味道那叫一个美啊!
在这种饿极了的情况下,普普通通的饭菜都会变成美食,更别说原本就味道不错的腊肉焖红薯饭了。
第二天一觉醒来,秦溪一起床就发现脸上手上脖子上,原本晒的火辣辣疼的地方的皮肤,黑了好几个度,有些许地方的皮,还卷翘了起来,虽然很想撕,但是她忍住了。
第三天中午,天气有了变化,乌云悄无声息的占据了小半边的天空,这个时候的天气最是反复无常,前一秒可能还在出太大阳,后一秒,就可能下暴雨,也可能一边出大太阳,一边下暴雨,总之,很烦,捉摸不定的那种。
正在地里头指挥夏收的陈爱国和陈宗泽,看到乌云出现的瞬间,全都变了脸色,连忙点了人,跟他们一起跑回去收稻谷。
前天的稻谷已经晒的差不多了,绝对不能在这个时候淋雨,不然几天晒粮的辛苦,全都会付诸东流水。
而且,如果下了大雨,但是竹席上的稻谷又没有被及时收回村里粮仓的话,会被流水带走不少,到时候稻谷嵌在泥巴地里,怎么弄出来都是个大问题,费时又费力,临近水沟河流的,还会被水流带走,到时候,可真就是白费功夫了。
秦溪和唐颖云晴她们所在的田地离晒谷场不远,村里的老人一看变天了,都不用人说,马上招呼附近的人回村收稻谷,保护他们的粮食。
秦溪和唐颖是第一次经历这个,用什么收,收哪去都有点没弄清,有点手忙脚乱那意思,不过还好有云晴这个老手指导着,倒是没有耽误事。
夏天的雨来的是又快又急,大队长和村支书带人跑回来没多久,刚收了2/3的稻谷,这雨就急赤白脸的下来的,雨打在地上的痕迹,有成年人的大拇指头那么大,打在人身上,还挺疼。
不过这时候,谁都不会在乎这点疼,剩下的稻谷必须得马上收回去,不然损失的还是他们自己的粮,毕竟交上去的粮,每年都是雷打不动的那么多,这多点少点,收成好坏的,只与村民相关。
等收完剩下的那些粮,所有人都淋湿了,当然也包括在地里的那些人。
等回家换完衣服,天竟然晴了,还出现了彩虹桥,村里的小孩兴奋的跟个什么似的,指着五彩缤纷的彩虹桥高兴的不行。
雨过天晴,半个小时一过,表层的地面已经干的差不多了,村里的人又忙活开了,之前被淋湿的稻谷,占据最好的位置,最先摊开晾晒,最后才是前天打回来的稻谷,今天下午晒上几个小时,这些谷子就能装袋入粮仓了。
这时候的水稻亩产并不高,风调雨顺的情况下,也不过是亩产四五百斤的样子,具体情况,还要看地的好坏,施肥的多少。
化肥这种东西虽然有,可价格不便宜,而且要想批下来,很难,每个镇都有指标的,能不能轮得上还是个问题,所以,现在种地用的绝大多数都还是农家肥,也就是粪肥。
除此之外,草木灰也是一种农家肥,草木灰顾名思义,就是草木烧成的灰,每年的深秋,草木枯黄的时候,把茅草灌木丛等等一切能焚烧的东西,堆在一起,在最里面扒拉个口子,点燃,然后用东西把火给堆熄,只留火引慢慢燃烧,这样,既不会起火,草木等也能烧成黑灰。
当然,草木灰这种肥绝大多数都是在旱地上施的,一个坑里撒一把草木灰,水田的话,一个是堆粪肥,另一个是把野草之类的东西,直接踩到淤泥里,等野草腐烂,也会成为水稻的肥料。

晒谷子的时候,秦溪看着一片碧蓝的天空,莫名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她想起了自己小时候,跟爷爷奶奶一起晒谷子的场景,那时候,老人家死犟,明明外面天色不是很好,只是依稀露出了点太阳影子,他们就要把家里的谷子给晒上,怎么说都不听,她能怎么办?当然是一起跟着晒喽!
中午十一点多的时候,雨一下,祖孙三个着急忙慌的收谷子,好不容易收好,用塑料布盖好,后面又出了太阳,下午一点半的时候,水泥地面就完全晒干了,老人家又把谷子摊开晾晒,三点半,乌云遮盖住了太阳,又从地里跑回家,手忙脚乱的把稻谷给收好,那是真的折腾啊!
只有反复无常这个词才能形容七月份的天气,在七月份,秦溪是很不喜欢下雨天的,特别是家里有东西要晒的时候。
“你怎么了?瞧着兴致不太高的样子?”唐颖走到了秦溪身边干活,一边干活一边问道。
家里的回信她收到了,父亲的工作出了点事,被下放到了车间干活了,之前被她报复报名下乡的妹妹,不知道搭上了谁,现在在城里生活的那叫一个滋润,下乡的名单里面也没有她的名字。
现在她爸妈在城里自身都难保,更别说帮她回城了,至于妹妹,不落井下石就算不错了,毕竟在她心里,父母一直都是偏心大姐的,她心里有怨,既怨父母,也怨她这个被偏心的大姐。
这些事情,她从来没有跟任何人说过,防人之心不可无,虽然这知青点的人与她以前的生活没有任何纠葛,可万一呢?
这段时间,她也在慢慢调整自己的性格、人设,虽然性子一如既往的强硬,可在很多时间,她也会给别人一些面子,不把别人的话堵死,也别把别人的路堵死。
即使她心里有再多的谋算本事,但她现在本质上就是个年轻小姑娘,没有后台,没有支撑,在这乡下,就犹如无根之萍,稍有不慎,面对的可能就是万丈深渊,她不能折在这个地方,她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她要回去,她这辈子不该这么渡过的。
“还好,就是觉得这夏天的天太反复无常了,一会儿下雨一会儿晴的,太折腾人了。”秦溪摆着一副干啥都没啥劲头的慵懒模样,说道。
其实她有点想老头老太太了,很奇怪,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她已经很久没想起他们了,可她就是在这样一个平平无奇的日子中,想起了他们。
至于没跟唐颖说实话?她们的关系还没好到这地步。
再说,另一个世界的事,拿到这个世界来说,怎么都是不合适的,那个世界的一切,是独属于她秦溪的梦。
至于等会儿还会不会下雨的事,她又做不得准。
在后世,她还能有个手机随时查看所在地区的雨水情况,现在嘛,全靠一双肉眼,就连村里老人也只能看个大概,就更别说她了。
如果她说等会儿会下雨,这雨真的下了,且淋湿了村里的谷子的话,听到的人说不准会怪她乌鸦嘴,如果说没下雨,那肯定会有人说她胡说八道,乱弹琴。
怎么都不对的话,还是不要说出口为好。
“是啊!这天气,太折腾人了。”
接下来两人没再继续说话了,她们旁边的一个婶子一直在盯着她们,心里指不定已经在想等会儿要不要跟大队长打小报告,说她们在上工期间聊天偷懒,让扣她们工分了。
如果说以前,唐颖可能还不在乎这一星半点的,毕竟她也没打算靠村里的工分吃饭,可现在情况变了,她得想法子在乡下地方养活自己了,这工分的重要性一下子就提起来了。
对于村民来说,这知青就是纯粹来跟他们抢饭吃的,自然得盯紧一些,一点弄虚作假的机会都不能给他们,这粮食他们给的才不会那么难受,这也是为什么知青下乡后,村里的粮食分配从人四劳六变成了人三劳七的原因。
夏收一结束,老天爷接连下了两天的雨,所有人都在家歇了两天,缓一缓。
第三天,雨虽然停了,可地里面太湿了,压根就没法干活,一脚下去,想拔出来都费劲,就算拔出了脚,脚上沾着的湿泥也不是那么好摆脱的,如果不做处理的话,一层垒一层,等到后面,将会收获一双“增高鞋”。
夏收一结束,无论是秦溪还是秦江秦河,都晒黑了好几个度,如果说他们之前是肤色正常的黄皮的话,现在则是有皮肤黝黑那意思了。
秦溪虽然戴了草帽,可那玩意戴着实在是闷的慌啊!戴着草帽,就像给脑袋穿了一件衣服似的,又热又闷。
想象一下,炎炎烈日下,突然吹来了一阵凉爽的风,你所有的身体部位都叫嚣着凉爽舒服,除了脑袋,于是,当你掀开草帽那一瞬间的凉爽,瞬间就抓住了你所有的思绪,让你欲罢不能。
秦溪在干活的时候,只要太阳不是特别烈,她都是把草帽放在一边的,晒会儿问题不大,只要时间不是特别长,就不会中暑。
“小溪,你说这次夏收,咱们能分到多少粮食?”秦河有些好奇的问道。
这可是他们辛辛苦苦,辛勤的挥洒着汗水挣来的工分,以及用工分换来的粮食。
家里的粮食快要吃完了,只剩下三斤玉米,两斤大米了,按理来说,他们该去永新县的黑市买粮食了,可眼瞅着夏收的粮食就要分到手了,他们也不打算去买黑市粮食了,这些天,就少吃点粮,多吃点菜,熬过这几天,就好了。
村里早已弹尽粮绝的人家不是没有,一大家子人全靠吃野菜支撑着,这都快两个月了,一个个,全都是面黄肌瘦的,就等着夏收粮分下来,吃顿有粮食的饭。
“不知道,但我们三个人加起来,一百多斤粮食应该是有的吧!”虽然知道是人三劳七的分配方式,可其中缺少的信息太多了,她也算不出来。
但是他们兄妹三个人,两个哥哥每天七个工分,她每天两个工分,三个人一天的工分加起来,有十六个工分,都顶得上两个壮劳力了,再加上人头粮,一百多斤粮食总归是有的吧!

第119章 插队
天气好了后,村里先把要交上去的公粮秤出来,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早晨,村里的牛车,以及壮小伙们,一排排的带着夏收的粮食去镇上交公粮去了。
他们去的很早,外加村子离银盆镇很近,排队排在第二位,就等粮站的人开门了。
根据以往的经验,这次他们还是多挑了两担谷子来,免得自己没算对,到时候,对不上数,被打回去重新交就耽误事了。
多挑两担谷子,可以随缺随补。
账之前就算出来了,中午把公粮交了,下午就开始在村里分粮食。
这到手的粮食,堆在仓库里还是不安心啊!还是全发下去好,谁家不想早早的拿到属于自己的那份粮。
消息一传开,大家都带着箩筐背篓麻袋之类的工具去粮仓门口排队领粮了。
秦溪他们住的偏僻,而且跟外人交往的也比较少,还是唐颖来家里通知,他们才知道的这个事,连忙带上背篓麻袋出发了。
等他们到的时候,前面已经排起了长长的队伍,不出意外,他们应该是最后一个排队领粮的。
至于插队,他们谁都没想过,反正不会少了他们的粮,也就早与迟的区别罢了。
他们没想着插队,可有人插了,还十分的明目张胆。
熊孩子陈军雄赳赳气昂昂的走在前面,自认为是在打前阵,他的后面是他奶李大嘴,随后是他亲爹亲娘和二叔二婶。
这些年,为了她的大孙子陈军,李大嘴可没少跟左邻右舍干仗,基本上能得罪的,全都得罪了。
可她不在乎,在她看来,一切跟她家作对的人,都是敌人,不顺着她大孙子的人,都是潜在敌人。
如果陈军在外面没吃亏,那她就当不知道他在外面调皮捣蛋的事,如果她宝贝大孙子吃亏了,那肯定是要全家一起打上门去要说法的。
就是她这种无理搅三分,对大孙子几年如一日的娇惯,才惯出了陈军这个无法无天的熊孩子。
他们知道要分粮食这件事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如果能马上赶过来的话,还是能站在秦溪他们前面的,可当他们派出去查探消息的三孙女三丫,跑回来跟他们说村里人都去的差不多了,他们反而不急了。
陈军这个小霸王想要去,但却又磨磨蹭蹭的耽误所有人的时间,又是争抢工具,又是要喝水上厕所啥的,屁事一大堆。
即使面对的是家里的长辈,他的性子却一如既往的霸道,装粮食的工具需要他先选,在他选好之前,谁都不能动,更不能走,一来二去的,可不就耽误了吗!
李大嘴带着一家人直接插到了大孙女嫁的陈胜利家前面去,直接排到了第五,惹得后面的人一阵不满,嘀嘀咕咕的人不少,可真正站出来指着他们一家说插队不对的人却没有,都是几十年的街坊邻居了,这李大嘴一家是个什么性子,谁还不知道啊!
那就是一大家子的无赖搅屎棍,插队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他们损害的是后面排队的人的集体利益,谁也不愿意做出头鸟,沾一身屎臭回去,虽然肉体伤害不大,可精神污染太厉害了,谁都不愿意招惹他们,为点小事不值得。
就是凭借着这点,李大嘴这些年带着一家人战斗无往不利,谁家没被他们一家子占过点小便宜,只不过是犯不着,懒得跟他们计较罢了,可在他们一家看来,就是整个陈惠村的人都怕了他们家了,心态那叫一个膨胀啊!
陈爱国打从仓库里一出来,就看到李大嘴在那高谈阔论:“李大嘴,你是不是又插队了?”
“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了,做人做事要讲规矩,给我排后面去,不然扣你十个工分。”
虽然李大嘴比他大个十来岁,这么做,是有点不给面子那意思,可有的人,就不用给他们面子,得寸进尺的老赖皮,一年到头,不知道要给他惹多少事。
“大队长,你这就有点不讲理了,我让我孙女给我排的队,怎么到你嘴里,就是插队了。”
“还要扣我们的工分,我不服。”李大嘴大声嚷嚷,诉说着自己心中的委屈。
当干部咋了,那干部还不是他们给投的吗?
虽然当初他们一家没投他,可这不是关键,这当干部的不是要为老百姓、为人民办事吗?怎么老是跟他们一家过不去。
“你说的这话,你自己信吗?”陈宗泽也走过来说道。
就这种搅屎棍,他最讨厌了,人民队伍中的蛀虫,拖后腿的王八蛋,一年到头,他们要给这一家断多少官司啊!
“去不去后面?”
“不去我马上给你们扣分,懒得跟你们浪费口舌。”陈爱国威胁道。
至于其他村民会不会对他们这种行为有意见?完全不用担心,他们还觉得罚轻了呢!
巴不得哪天老天爷开眼,把他们一家全都给收了去呢!
“啊...不讲理啊!村里当官的欺负人了...”
“我家孤儿寡母...老头子啊...你去的太早...”
“留下我们孤儿寡母的受人欺负...”李大嘴直接开大,往地上一扑,撒泼打滚的姿势那叫一个熟练。
可在场的众人只当个笑话看,对着他们一家指指点点,嘴里嘟嘟囔囔着一些活该之类的话。
眼看所有人都没把他们当回事,脸上的笑容一个比一个灿烂,而李大嘴又自顾自的在地上滚着,她的小儿子陈辉看不下去了,这太丢人了,全村的人都把他们一家当猴看了。
他明白,这是犯了众怒了,可他妈压根就不听他的啊!
“妈,你可别闹了,都丢死人了,我看他们这次好像是要来真的了,咱们还是到后面去排队吧!也不碍什么事的。”
“咱们家的粮食,他们肯定不敢少一粒的,排在哪里都一样。”
李大嘴不干呐,平生就没吃过亏,不就是插队吗?这都插了十几年的队了,不都没事吗?
她就不信这次陈爱国和陈宗泽那两个瘪犊子玩意敢扣她的工分。

第120章 胡搅蛮缠
“我不去,我就不信他们敢这么干,如果他们真的敢这么干,我饶不了他们。”
说完,李大嘴拍拍屁股,从地上爬了起来,拉着她的宝贝大孙子陈军,又站回了原位。
她的大孙女大丫被婆婆秦寡妇在手臂上,狠狠的掐了几下,似乎是想要把从李家人身上受的窝囊气,发泄在这个儿媳妇身上。
她们婆媳俩的小动作,注意到的人不少,可真正在乎的人却没有。
她的亲生爹娘都不在乎,别的人看到了自然也不会吭声,至于陈胜利,大丫的男人,可别指望他了,被寡妇娘带大的他,小时候听的最多的话就是你娘把你拉扯大不容易。
母子俩相依为命多年,哪是一个陈大丫能比得了的。
陈胜利的亲娘秦寡妇把他看的很重,十里八乡谁不知道他家情况复杂,疼女儿的人家,对这种家庭,一向是避之不及的,又不是嫁不出去了,干嘛非得去冒险去赌他们家的情况平和啊!
李大嘴能松口答应把大丫嫁给陈胜利,秦寡妇出的二十块钱彩礼可是功不可没,再加上她打着让大丫出嫁后帮衬娘家的主意,两人是一拍即合,欢欢喜喜的给两人成了亲,至于大丫愿不愿意,那重要吗?
一个十四岁少女的一生,就只值二十块,她的家人还十分欢喜,觉得这是“卖”上高价了。
等开始分粮了,队伍里的人全都翘首以盼。
李大嘴千盼万盼的,好不容易轮到他们了,可人压根就没搭理他们。
“下一个,陈胜利,到你家了,还不快过来。”陈宗泽拿着本子,头也没抬的说道。
至于李大嘴他们一家,确实是不能再继续这样惯着他们了,这人都横成啥样了。
“等等,我们呢?”
“是我们先来的,我们排在陈胜利他们一家的前面,先给我们分粮食,然后再给他们分。”李大嘴一伸手,就把要往前面走的陈胜利和他老娘给拦下了。
什么东西,这两个人,一个得叫她婶子,一个得叫她奶奶,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辈分吗?就往前凑,真的是一点规矩都不懂。
“后面排队去,你什么时候来的,我们眼睛都看到了。”
“大家伙都等着分粮食,回家好做晚饭呢!你别在这耽误事啊!”
这时候,站在他们后面的人也都开口了。
“快到后面排队去吧!就你们事多。”
“每次都要弄出点什么,才肯罢休。”
“要想早点分粮食,不会早点来啊!懒驴屎尿多,你们家的事也不少。”
“李大嘴,滚后面去吧!”
“滚后面去...”
说的人多了,还有人直接问候起了陈浩陈辉兄弟俩的亲爹,要不是他把李大嘴娶到了陈惠村,现在这人祸害的就是其他村了,看热闹的就是他们了。
当然,罪魁祸首他们也没有放过,说的人多了,你一嘴我一嘴的,她哪知道是谁说的,到时候,李大嘴要是问起来,直接不承认就是了。
“你们这些八婆在这吵什么,没听到我们在这说话吗?”
李大嘴这些话不说还好,一说就炸窝了,有几个跟她有旧怨的婶子大娘还走出了队伍,围着她,指着她的脑袋一顿批,人多势众,儿孙都在身后,她们压根就不怕李大嘴这混子。
“年轻时候看你就不是个好东西。”
“小时候,大头二头两个多好的孩子啊!又有礼貌,全让你教坏了。”
“你那混账孙子也是,管好点,下次再让我抓到他祸祸我家菜园子,手给他打断。”
李大嘴不服,叉腰挺胸,大喊一句:“造反呐?”
可这几个老太太的儿子一站出来,李大嘴没怂,她两个儿子怂了,一人一边,架起老太太就往后面撤。
陈浩这个贴心的大儿子,向来讨李大嘴的喜欢,抬走老妈的时候,还没忘了在她耳边给自己的行为辩解:“妈,这是权宜之计,今天人多,这些老太婆聚在一起,我怕你吃亏,咱们今天就先退一步,后面再找他们找补。”
“好,我就知道你是个贴心的。”李大嘴满意的拍了拍大儿子的手说道。
至于另一个儿子,她当没看见。
按理来说,小儿子大孙子,老太太的命根子,村里绝大多数人家都是这么个情况,可李大嘴家却不一样,归根结底,还是这兄弟俩的亲老子的锅。
当初李大嘴男人就是在她怀小儿子的时候,跟隔壁村的寡妇好上了,虽然她是等到陈辉两岁多才知道这个事,可那时间随便一推,她还有什么不明白。
所以,她因此对小儿子生了隔阂,觉得这小儿子是来克她的,明明以前最疼这个小儿子了,后面得知这个事后,陈辉就成了她最不喜欢的那个孩子,就连她女儿陈大锤也比他受宠。
要知道,她李大嘴,一直以来,都是个重男轻女的人,关于这点,她毫不掩饰。
这也是为什么,明明兄弟俩只差了六岁,老大陈浩的女儿都嫁给了村里秦寡妇家的陈胜利了,可老二陈辉的大女儿才五岁,儿子还没影呢!
李大嘴带着一家人乖乖排到了秦溪他们的后面,没敢再闹妖,小胖子陈军也被自个老娘捂住嘴带回去了。
她就怕这小兔崽子失控,到时候跟他奶似的撒泼打滚闹起来,可真成了全村的笑话了,到时候,等他年纪大了,坏名声传出去了,想找媳妇都难。
虽然账目大队昨天就已经全部算清楚了,可要跟村民“对账”,弄清楚他们一家人挣的工分,还是要花一定的时间的,把粮食秤好,又需要花一定的时候,整套流程走下来,一家人没个五六分钟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人口多的,需要的时间自然也就更多了。
秦溪他们是下午一点多来粮仓排队的,等到下午四点多,才轮到他们。
三个人加起来一共一百八十五斤粮食,其中五十六斤是细粮,也就是稻谷,余下的,则是粗粮,即玉米花生大豆,其中玉米棒子是最多的,谁让这个好养活,不挑地呢!

第121章 磨刀霍霍
回家后,第一件事就是舀米,他们没有舀米的工具,只能自己试着来,把两斤多的稻谷装到小布袋子里,用类似擀面杖的木棍反复碾压,为了这点米,三人那叫一个心累。
轻不得重不得,力道要适中,轻了谷壳脱不掉,重了直接碾成粉,按秦河的话来说就是,除了读书和考试,他还没干过这么难的活。
好不容易把稻谷的壳脱掉了,三个人都松了一口气,今天晚上的饭有着落了,到这个时候,秦溪由衷的想念后世的打米机,别的不说,总归不至于看着谷子干着急吧!
这次他们三个忙活了一个多小时,才把这二斤多的谷壳给脱掉,还有五十多斤稻谷,等着他们动手呢!这是一个大工程。
稻谷的出米率在七成左右,五十六斤的稻谷大概可以出三十九斤米,平均下来,也就是一人十三斤,是真的不多。
就这一百八十多斤粮食,能吃的净粮也就一百四五的样子,平均下来,每个人四五十斤,距离秋收还有好长一段时间,就这点粮食,不省着点吃,那是真不够,可能到最后,还是要去黑市买粮,才够吃。
秦溪对衣服鞋子这些东西,不是很看着,但是对吃饭这件事十分看重,打从小时候开始,她爷奶就告诉她的,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别的可以不要不在乎,饭是一定要好好吃,把胃给饿坏了,最后难受的还是自己。
夏收结束没几天,一个月前播下去的稻种,已经茁壮成长,可以插秧了,这又是一阵忙碌。
之前从没插过秧,彻彻底底是生手的秦江秦河,他们经过上一次的历练,现在已经是老手了,干活一个比一个麻利,跟他们俩一个组干活的村民对他们兄弟俩那叫一个满意啊!年轻人,就是有干劲,连带着他们也能早点下工。
不出意外的话,明年这两人就能拿八个工分了。
秦溪依旧是打猪草那活,今年村里打算大干一场,一共养了十二头猪,除开上交的任务猪和村里留着过年的年猪,秋收的时候,大概率能宰两头猪给村民改善改善伙食,也沾点肉腥。
猪养的多了,村里的大牛小牛全部加起来也有七头了,需要的猪草自然而然的多了很多。
村里现在压的实实诚诚的一背篓猪草就能换一个工分,有的人下工之余,还会打个零工,去挖猪草,这也是一份额外的收入啊!别的不说,秋收后多分几斤粮食也是好的。
秦溪对打猪草这件事的热情不高,她重新捡起了挖草药的活计,背个背篓,带个自制的小挖锄,往林子里一钻,没三四个小时不会回。
家里的稻草屋顶上,晒了不少草药,就是收的时候有点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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