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代文里的老实人罢工了by满地白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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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远呢?怎么还没出来?”
五个人一直都是一起走的,不管能不能被分到同一块田里上工,总归去是要一起去的。
前段时间,唐颖跟何远两人的小粘糊,秦溪全都看在眼里,她有预感,这两人的苗苗快要冒出来了。
这以后,何远就是名正言顺的对象了。
虽然她很想跟唐颖八卦八卦这些事,可到最后,秦溪还是忍住了。
这种事,还是要唐颖自己觉察出来才有意思,再一个,她一个万年单身狗,还是别去掺和了,万一她自个感觉错了呢!
“我不知道,我吃完早饭就在床上坐着等你们来了,不清楚他那的情况。”
“年初,他屋里住进去一个许州一个许牧,以前我还能毫不避讳的去何远屋里随便站站,现在嘛,得避嫌。”
也许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她说这句话的另外一个意思是,她跟何远两人不用避嫌。
“再次后悔当初没跟你们似的,在村里盖间房,要不然现在也不至于在这里住的那么难受了,连个独立空间都没有,麻烦死了。”
唐颖说话间,何远终于出门了。
“怎么现在才来?有什么事吗?”等人走过来,唐颖忍不住问道。
“没,就换了一下衣服。”
“你没带斗笠,快去拿。”
“哦哦,我马上就去。”何远跟之前的秦溪一样,摸摸脑袋,随后才反应过来。
与此同时,那许州许牧兄弟,以及陈月袁萍都出来了。
这些天,他们都习惯了,每当秦家兄妹来找唐颖何远了,就是快要到上工的时间了,跟着往外走,准没错。
至于唐颖的手表,一个月前就没电了,现在正在她的柜子里锁着呢!
新来的三个知青脑袋上,也戴着斗笠,之前春耕插秧的时候,他们没准备,被淋的好不狼狈,等有时间了,他们立马去找村里会做斗笠的老人,一人买了一顶。
袁萍跟陈月站在她们房间的门口,满眼都是羡慕的看着唐颖跟何远的互动。
虽然两人现在的穿着打扮十分土气,皮肤也比去年刚来的时候,黑了不止一点两点,可他们出色的容颜是遮盖不住的,男俊女靓,说的就是他们两个的组合,光是站在一起,什么都不做,都让人觉得赏心悦目。
他们两人之间的感情,陈月是亲历者,知道的比较清楚,毕竟他们都住在知青点。
唐颖跟何远的情绪都是比较稳定的那种,能相互包容,反正陈月是从没见他们闹过别扭,怎么有人就能那么契合,那么合适。
有时候,陈月会想起刘明还在的时候,她之前以为他们的感情很稳定,一定能按部就班的结婚生子,白头偕老,一起走到人生的终点。
可看了唐颖跟何远的相处,她总算是知道,那时候她的想法,有多不靠谱,多么幼稚了。
只有她一个人沉浸在戏里出不来,那时候刘明可能就已经在审视他们这段感情了,一边跟她纠缠不清,一边又四处寻摸别的对象。
所以,他一找到合适的,就毫不犹豫的,一脚把她给蹬掉了。
“真羡慕他们的感情啊!”
“他们还是一个地方来的,以前还是同学,这就是爱情的真实模样吧!”袁萍今年十八,才刚刚高中毕业没多久,正是青春慕艾的时候,有这种想法,是再正常不过了。
更何况何远对唐颖,真就是一心一意,虽然平时话少了些,性子也冷了些,可他对唐颖却十分的耐心体贴啊!
女孩子嘛,对这种独一无二的贴心爱意,最是毫无抵抗了。
她们几个女知青,一如既往的被分配到了一块地,给花生除草。
地里的花生已经开花了,是暖黄色的小花,给人一种生机勃勃,活力无限的感觉。
这会子的花生正是结果的关键时候,她们要把杂草给揪出来,扔到田埂上,免得让它们跟花生抢夺养分。
花生地里的泥巴是十分松软的,很多花生叶子上,还停留着清澈如玉的晨露,看着十分可人,可等会儿这些晨露都会被她们无情的扫落。
松软的花生地,一脚踩下去,会陷的很深,四周的泥巴,足以把少女白皙劲瘦的脚背给掩盖住,所以,她们下地,是要把鞋子给脱掉的。
如果穿着鞋子在地里走动,湿滑的泥巴会让人摔倒,而且鞋子还会黏上特别多的泥巴,就跟在脚上挂了三四斤重的砖块似的,走动都费劲,十分不方便。
秦溪脱鞋,把裤腿给挽到了膝盖往上一点的位置,一只脚踩在松软的泥巴上,那些泥巴直接从她的脚趾缝间挤了出来,就这一会儿的时间,她的脚背就被湿乎乎的泥巴给盖住了。
“哇,秦溪,这泥巴好软啊!”
“一脚踩下去,直接就陷进去了。”
“虽然不是第一次踩了,可每次的感觉都是那么的新奇。”唐颖对于这种触感,还是十分新鲜的。
光着脚,接触自然的感觉,是真的舒服,跟她每次光脚走路的感觉一样。
“知道啦!”
“这泥巴踩着确实舒服,不过要小心,别摔了。”
对于在湿泥地上摔跤,她们几个都有很深的感触,刚开始不习惯这种天气,她们可没少摔,后面,就有经验了,可不经意间,还是会摔。
毕竟村里村外,到处都是泥巴地,下了雨的泥巴地有多滑,只有她们这些经常摔跤的人知道。
“知道了,你就放心吧!”
“秦溪,我发现你最近是越来越啰嗦了,张嘴闭嘴都是摔跤摔跤的,我脑袋都要被你念叨大了。”虽然是抱怨的话,可被唐颖用调笑的语气说出来,又是另外一层意思了。
秦溪也知道,她是什么意思,自然不会往心里去。
“我不说了,行了吧!”
“真拿你没办法,摔了,可别委屈巴巴的找我哭着说疼。”
接下来的三个多小时,她们还算是顺利,只有陈月不小心溜了一下,不过恰好被旁边的袁萍给扶住了手,最后只是她的膝盖跪在了泥巴地上,膝盖处的布料被弄脏了。
回的时候,唐颖一个大意,一脚踩滑,直接坐着,从一个小坡上滑了下去。
事情并不大,这种场景,这些天,她们可没少看,之前还会笑哈哈的,现在是没人笑了,大家都习以为常,把唐颖扶起来,继续走就是了。
接下来又是大半个月的雨,家里什么东西都受了潮,墙脚还有家里的一些木制家具上,甚至长出了蘑菇,人都快要发霉了,每天穿在身上的衣服,用手摸着,老觉得潮,有时候,甚至会觉得,这衣服是湿的。
在这期间,村里摔倒的人数不胜数,有的老太太,只是去菜园子里摘菜,都摔个屁墩,那把老骨头都快摔散了,在床上修养了半个月,才下床。
秦溪也摔了两次,大意了,一个没注意,直接就摔了,还是在她家门口平坦的地方摔的,直接来了个平地摔,一次一个波棱盖,疼了她好几天。
这天一放晴,这夏收就马不停蹄的开始了,那叫一个忙啊!
秦溪家里的兔子,现在长的那叫一个膘肥体壮,特别是家里那几只母兔子,下起崽来,就跟比赛似的,一个比一个勤快。
反正厨房角落那点地方,是不够它们待了,于是,秦溪他们直接把兔子挪去了隔壁那快要空了的柴房,那有地方,兔子可以可着劲来生。
之前的八只大兔子,四公四母,母的还好说,留着好歹能用来下小兔子,这公的就必须得处理了,他们家不留闲兔。
那公兔子养着也不省心,老打架,夏收一结束,有了点空闲时间,秦溪跟秦河两个直接去黑市,把其中的三只给卖了,只留下一只来做种兔。
不卖不行,这母兔子,一兔生一窝,家里有三十多只小兔子了,不得给它们腾出点生存空间啊!
而且,有一个母兔子又怀上了,就算柴房这个窝,目前空间看着还算是宽敞,可等小兔子长大,肯定也是要陆续往外卖的。
而且,养了这么久的兔子,总得回点血吧!不然养起来没动力啊!
三只膘肥体壮的公兔子,净重十五斤八两,两只一块三一斤卖了,一只一块二一斤给卖了,一共卖得十九块八毛七,把之前买兔子的钱挣回来了不说,还有十多块钱的盈余。
果然,还是养殖有盼头,一想到家里那三十多只小兔子,秦溪感觉生活都有盼头了,美滋滋。
当然,这钱到手还没捂热,就花了两块多钱买肉回去吃,这卖了兔子,挣了钱,总得买点好吃的回去,犒劳犒劳自己吧!
这次他们运气不错,肉还挺肥的,能炼点油出来煮菜。
下午三点出头,秦溪秦河两兄妹,走到了村口。
他们一眼就看到了,在一众老太太中间,最为显眼的唐颖。
“秦溪,你们回来了啊!”别人不知道他俩去干啥了,唐颖还是知道的。
秦溪他们养了不少兔子,今天把兔子带去黑市卖钱了,要是被村里的人知道,他们养兔子卖了那么多钱,该眼红了。
虽然她不知道兔子的具体价格,可三只那么大的兔子,一只五块钱还是能卖到的,这么一算,三只就是十五块,她姐们这是要发啊!
她可是知道秦溪家里还有不少的小兔子跟母兔的,等这些兔子成长起来,绝对是笔不小的财富,比一些村民的全部家当加起来都要多。
也不是不羡慕,毕竟养兔子,可比下地挣工分有盼头多了,那可是看得到的钱,可她吃住都在知青点,别的不说,光是养兔子的场地,这件最基础的事,就把她给难住了。
“看你们那样子,应该是去县城了吧!”
“就不知道你们买了什么好东西回来,给我们看看应该不是什么大事吧!”李大嘴现在一只腿已经彻底废了,这出门还是千幸万苦,自个拄着拐杖,拖着废腿出的门。
如果是以前,她早就冲上去扒拉秦溪他们的背篓了,现在是这副残缺的身体,限制了她的发挥。
“你要是能站起来跟我说话,我就告诉你。”秦河跑到离李大嘴一米多远的地方,站在她面前,贱兮兮的说道。
这李大嘴的腿摔断了,没人给她治,落下了病根,现在那条腿废了,一动就钻心的疼,这个消息在村里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秦河现在提起这茬,这是在故意揭她的短啊!
没错,他还真是故意的,谁让她来挑事的,还真以为谁都惯着她呢!
“你个小兔崽子,这是觉得老娘的腿断了,好欺负了吗?”
“信不信我...”话没说完,李大嘴出其不意的用手边的拐杖,挥动着想要去打秦河。
可年老力薄、行动迟缓的她,哪是年轻力壮的秦河的对手,他只是随意一个侧身,就躲过去了。
虽然躲开这个老太婆的攻击轻轻松松,可他还是往后退了一大步,确保不会翻车藕,才开始在李大嘴的面前嘚瑟:“你打不着,老太婆,你打不着。”
“想打着我,下辈子吧你,现在你就一残废,连最简单的站起来,都没法做到,何必那么大火气呢!”
“像你这种,最适合待在家里,腐烂生蛆了。”
李大嘴被气的,胸膛剧烈起伏,仿佛一个岔气,就要撅过去了,可秦河才不管她那么多。
这才过去了半年时间,李大嘴却像是老了十岁不止,以前黑白发丝掺半的头发,现在已经全白了,掉头发也厉害,一些地方甚至掉成了斑秃。
她现在也没心思打理头发,每天头也不梳,澡也不洗,身上的异味很大,就跟瘟疫似的,所到之处,人人避之不及。
以前白胖红润的脸庞,现在全都消瘦下来了,脸上的皱纹多了很多,沟壑交错间,是她一直紧皱不肯放开的眉头。
如果说以前李大嘴笑起来,在不知情的人眼中,看起来还有两分和蔼可亲的话,现在的她笑起来,就只剩下尖酸刻薄了。
“你个小畜生,老娘打死你。”李大嘴挥舞着手里的拐杖,朝着秦河舞去,可压根就碰不着他。
“你来啊!有本事就过来。”秦河朝着这个老妖婆勾手道。
这个时候,秦溪走到了他身边,伸手,拍在了他的肩膀上:“别逗她了,真要撅过去了,赖上你,要你负责怎么办啊!”
“凉拌呗,我一没碰她,二没主动招惹她,真要出了什么事,也是她活该,跟我没关系的。”秦河一脸无所谓的答道。
对于这个为老不尊的老虔婆,没什么好说的,怼就完了,他又不是没听过那句先撩者贱的话。
“行了啊!知道你厉害,可你还是先回去吧!”秦溪是真怕她二哥把那李大嘴给气死。
毕竟看李大嘴那惨白萎靡的脸色,就知道,这人不是个长命的。
这人不长命不要紧,可千万别连累了他们兄妹。
“老妖婆,先走了啊!”秦河这句话是直接站在李大嘴面前,对着她说的。
看人被他气的使劲用眼珠子瞪着他,他反而乐了。
等秦河一转身,李大嘴突然抬手,把一直拿在手里的拐棍朝着秦河的位置甩去。
看到那根棍子,秦溪反射性的伸出手把棍子给抓住了,很简单的。
听到后面传来的动静,秦河转身,看到了秦溪手里的棍子:“看来你这老妖婆还是不服气啊!”
随后,只见他一把抢过秦溪手里的棍子,用力一甩,他这就不是李大嘴那软绵棉的力气了,这根拐棍被他扔了有十来米远:“你自个爬着捡回来吧!”
“既然选择了扔出去,还有那个力气扔出去,应该是能自个捡回来的。”
李大嘴嘴里一直说着咒怨的话,跟以前一个样,一点都没变。
在场的老太太,年轻时候,哪个没被她欺负过,就算是老了,之前也一直被李大嘴压的死死的。
现在看她落到这个下场,谁不说一句,大快人心啊!
就算是有个别心软,觉得李大嘴这样,看起来特别可怜,想去给她捡拐杖的,被身边的人一拉,再在她们的耳边说一说,她们以前被李大嘴欺压的具体往事,旧恨涌上心头,没上去给李大嘴踹几脚,还是因为她们情绪控制的好,不然哪能让她在这嚣张跋扈。
也就是怕被李大嘴,和她那无赖儿子陈浩给讹上,连累家里人,不然,在场的人,高地得给她来几脚,这叫痛踢落水狗。
李大嘴也恼火了,看到身边那群老婆子,对她冷漠以待,时间过去了这么久,竟然没有一个人想到给她把拐棍捡回来。
果然,她以前没想错,这群老婆子,一个个都不是个好东西,都是遭瘟的货色,以后肯定是断子绝孙的命。
“看什么看,还不快去把我的拐棍捡回来。”李大嘴气势汹汹的冲着身边看好戏的人呵斥道。
“切,谁看你啊!”
“唐颖,咱们走,就别耽误这位老奶奶,坐在这里晒太阳了。”秦溪说完,拉着唐颖就走了。
恶人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这么可恶的老婆子,平生仅见呐!
这眼瞅着李大嘴就要走到末路了,秦溪觉得自己可以期待一下,她那什么时候传来好消息了。
其他的老婆子,一看两个年轻的都走了,她们自然也是紧随其后,跟着溜了。
李大嘴不是个好东西,要是最后剩下的那个人是自个,被她叫住帮忙咋办?
反正刚才已经看了李大嘴的好戏了,接下来的情节,看不看都没什么大的问题了,还是走吧!该回去做饭看孩子了。
于是这群人,在李大嘴还没从这种落差感中回过神来的时候,一溜烟的,一起溜了。
第219章 经济窘迫
等走远了,看到身边没什么人了,唐颖拉住秦溪,有些好奇他们到底把三只兔子卖出了什么价钱。
不过,话到了嘴边,她又犹豫了,毕竟现在的她,已经不是那个目无下尘,什么都看不上的唐颖了,现在她的经济情况很窘迫。
她怕自己知道了秦溪挣了多少钱,能挣多少钱,会心态失衡,秦溪那么聪明敏感的人,肯定会知道的,到时候,两人的友谊能不能继续维系下去,就需要打一个大大的问号了。
“怎么了?”秦溪有些迷惑,唐颖拉住她,但是不说话,这是个什么操作?
“没什么,我就想问问你买了什么好吃的回来?”唐颖承认,她有些胆小,临到头,她退缩了。
虽然她之前想的,仅只是想象,没有任何的依据,未来不一定会往这个方向走,可她还是怕。
来到这个贫穷的小村庄,她最大的收获,一个是何远,一个是秦溪。
至于在这吃的苦,干的活,在她看来,没有太大的意义,她虽然学会了很多事情,比如说插秧割草抡锄头使镰刀,可她敢肯定,这些只是暂时的,她现在只是被困在了这里,以后有机会了,她一定会走出去的。
她要出去,她不想一辈子都白白耗费在这里,过这种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生活。
所以,她在这吃的所有苦,一直以来,她都觉得,没有任何意义,她不喜欢吃苦,不喜欢种地,更不喜欢跟别人拥挤的住在一个房间。
“买了点肉,别的什么都没买。”
“还不知道要在这待多久,留点钱在身上,还是很有必要的,之前花的太厉害了。”
秦溪从没有跟任何人透露过她身上还有多少钱,哪怕是她大哥二哥。
钱这种东西,既好也坏,她不想用这个来考验人心。
所以,唐颖对于秦溪的话,是十分相信的,之前秦溪他们花钱起了个房子,后面几次,她跟着秦溪他们一起去黑市,是见识了秦溪那种花钱如流水的派头的,就她这样的花法,可能身上真没多少钱了。
当然,更穷的是她,从今年开始,家里人就断了跟她的联系,无论她写了多少封信回去,都石沉大海,了无踪影。
家里并没有出什么事,所以,她猜测,是家里人在得势的妹妹,跟在乡下种田的她之间,做出了“正确”的选择。
在乡下,她现在是没有任何依靠了。
想到自己刚来时候的挑剔,唐颖不由得庆幸,她那些行为还在可控范围内,顶多算是年少不懂事,还好没有把周围的人得罪完,也没有得罪死,顶多算点小女孩脾气,没什么人放在心上,不然,她现在的日子还不知道有多难过。
刚来这里的几个月,她仗着家里能把她捞回去这点,花钱有点太厉害了,这就导致她现在的经济情况陷入了窘境,她现在全身上下全部加起来,都拿不出二十块钱来,唯一值钱的东西,就是那块手表了。
可她又在纠结,到底该不该卖?
那块手表没电,她都舍不得花那个钱去买电池了,因为她发现,在这乡下地方,有手表跟没手表,区别并不是很大,刚开始的几天还不太习惯,一直想着去买电池,现在倒是慢慢适应了。
“那你可要省着点花,你大哥二哥年纪都不小了,指不定什么时候就给你带个嫂子回来了,到时候,肯定得花一大笔钱。”唐颖是知道秦家的钱,全都放在秦溪身上的。
所以,才会有这个调侃。
当然,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只不过这个可能性很小罢了,她看秦江秦河,好像还没怎么开窍,如果有长辈张罗,那当然不一样,可现在他们在乡下。
这两人不主动,指望人家小姑娘主动,不可能的,除非村里某个人,特别赏识他们,主动给他们介绍对象。
他们三兄妹在永新县的家虽然离这里很近,可很显然,双方的关系不咋样,秦家人从没来过陈惠村看他们,秦溪秦江也从没回去过。
秦河倒是回过两次,可他每次都是欢欢喜喜的去,失望无比的回来,像这种,一看双方的关系就不咋地。
“如果他们真能给我带个嫂子回来,娶嫂子这个钱,还是有的。”
“只要不过分,掏钱的时候,我绝对不会有丝毫犹豫。”
秦溪也没打算跟她两个哥哥绑一辈子,看缘分吧!总归是要散的,就看什么时候他们的缘分来了。
姑嫂不合之类的事,秦溪觉得应该不会发生在她身上,因为她压根就没打算掺和太多人两口子的事,惹人厌烦不说,还吃力不讨好,最后弄得自己里外不是人,这种亏本且不体面的买卖,她才不会干。
再过几年,他们会找到自己喜欢的女人,结婚生子,至于她自己,等国内情况好点了,赚到钱了,肯定是要去全国各地转一转的,这才不枉来这一遭啊!
特别是她以前的老家,说什么也要去看看,看那些人是不是跟她记忆中的一样。
至于结婚,目前还没想过,无论是城里的邻居,还是乡下的邻居,就没有哪一家女人的婚后生活,过的让她觉得羡慕的。
这个时候的女人,过的太苦了,她们一生都在被别人操控,小时候是父母,嫁人后是丈夫跟公婆,等孩子长大了,则是儿子儿媳,勤勤恳恳、劳劳碌碌的付出了一生,却很少有人能看到她们的付出。
嫁人了,生不出孩子会被休,生女儿是犯错,也许你九死一生生下来的亲生骨肉,自己还没看一眼,就被丟弃了,或者是被她的至亲给处理掉了,没错,就是处理这两个字,好像女孩的诞生,就是原罪。
那些极度重男轻女的家庭,根本就容不下女孩子的出现。
明明所有人,都是从女性的胯下诞生,可她们的诞生,却让人十分厌弃,那些被社会偏见洗脑了的女人,就是这么认为的,她们打压贬低起女性来,比任何人都要狠。
第220章 懒姑娘
第二批兔子长成了二十一只,秋收过后,挑挑拣拣的,被卖出去了十八只,最开始的那批兔子,全都留着了。
因为夏收后,那次卖兔子带来的丰厚收益,秦溪她再次接下了村里打猪草的活计,一天两大框压的实实的猪草,能得两个工分。
不干是不行的,毕竟你在村里住着,分粮食的时候,村里要给你分人头粮的,这要是啥都不干,村里不就吃亏了吗?
这算是帮她打了掩护,因为家里的兔子数量渐多,她每天都需要花大量的时间,割草喂兔子。
与此同时,她懒姑娘的名声渐渐传了出去,因为不少人看到她大哥二哥帮她割猪草,去年她还每天很勤快的上山,能采点草药回去卖钱。
今年她是林子也不去,地里也不去了,每天挣那两个工分,还要她两个哥哥帮忙,这不是懒是什么。
因为流传范围太广,再加上时不时被人拎出来当做典型,秦溪的名声,早就“香”飘十里了。
具体是谁最先开始传的,已经没法求证了,这种事,秦江秦河也不好出去跟人解释,难道要说我们在家养兔子,挣大钱,所以妹妹是待在家里割草喂兔子,不是懒没干活。
他们要出去跟人解释这个,第一个不答应的就是秦溪,财帛动人心,谁知道一些眼红的人,知道他们挣了钱后,会干出什么事来。
他们养了兔子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少,当初的陈耀就知道这件事,不过他没太在意,毕竟就那几只兔子,不是什么大事。
再说,他也没法跟人解释,他怎么知道的这件事,毕竟他在别人眼中,跟知青,可是没有任何交集的。
之前的老知青,都知道这个事,不过,他们也都跟陈耀一样,没太把这件事当回事,毕竟秦家就养了那么几只兔子,它们能不能熬过这个严寒的冬天还是个大问题呢!
自从秦溪家的柴火烧的差不多了,大家都在家躺被窝,用棉被包着取暖后,其他人就再没来过秦溪家了,对于秦溪家的情况,自然是不清楚的。
唯二的知情者唐颖跟何远,那都是嘴严又靠谱的,从没说漏嘴过,就连爱去村口跟人聊八卦的唐颖,都默默把这件事封在了心里,从没跟任何人提起过。
十月十一这天,跟平常没有什么不同,很普通的一天,不普通的是,秦溪他们打算杀只兔子,邀请唐颖跟何远来家里吃饭。
不仅是秦溪跟唐颖的关系很好,秦江秦河跟何远,也是好哥们好兄弟,这一年,唐颖跟何远没少给他们帮忙,就算是搭把手,顺手的事,那也是情谊。
今年他们养的兔子,给他们带来了一百来块钱的收入,养了将近一年的兔子,卖了二十一只大兔子,自己却连他们养的兔子的肉是什么味道,都不知道,多少有点亏待自己了,所以,他们决定,在家宰杀一只兔子,顺带邀请唐颖何远他们来家里吃顿便饭,带点答谢宴的意味在里面,不过不重,更主要的是满足口腹之欲。
要知道,一只成年兔子,少说也有四斤多,长到五斤多的兔子,只能算是正常发挥,长到七八斤的兔子,才能称得上肥兔,所以,今天这只兔子,足以让他们五个人,大快朵颐一顿了。
唐颖跟何远知道他们要杀兔子,所以,来的很早,吃完早饭就来了。
秋收过后,地里的农活就少了很多,到现在,基本上是捡柴火,或者是窝在家里猫冬养膘了,当然,猫冬养膘的另外一种说法就是,少动弹,减少消耗,这样,才能少吃点粮食,给家里省点。
“你们行不行啊?不行换我来。”何远走过去,看到抓着兔子,但是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下手的两兄弟,笑着说道。
他以前宰杀过野兔,虽然已经好几年年没动过手了,可他觉得自己还是要比他们两兄弟,强上那么一点点的,至少刀架在那灰兔的脖颈上的时候,不会手抖。
“也许...可能...大概...行吧!”秦河有些不确定的说道。
这是他第一次拿刀宰杀活禽,不紧张是不可能的,他感觉自己浑身在抖。
有点害怕,有点惊奇,还有些许刺激,这种感觉很陌生。
“要不让我来试试,杀个兔子而已,跟杀鸡的区别应该不大。”
“先把兔子脖子上的毛给拔掉,旁边人抓住兔子的腿,然后,我用打磨的十分锋利的刀,手起刀落,把兔子脖颈处的大动脉划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