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代文里的老实人罢工了by满地白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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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秦,你先去看看他的腿,看看严不严重,如果真的伤到了哪里,还是要送去医院看看,我们总不能因为一点钱,而毁了孩子的一生。”
“行,我现在就去看看。”秦山点头应是,转身就回屋去找秦河了。
李春花看到秦山进屋了,转头就跟刘琴抱怨了起来。
“这孩子也不知道是随谁了,这么不让人省心,现在才十几岁就无法无天了,再大点,岂不是要上天了,也不知道以后谁能管得住他。”
“我觉得,不能让他继续这样混下去了,整天当个二流子,不读书,不工作,每天得过且过的混日子,以后能有什么出息,现在那些街坊邻居都在笑话我们家了。”
“反正他马上就要过十五岁的生日了,要不,咱们送他下乡吧?”
“乡下那地方,最能改造人,反正咱家总得有人要下乡,倒不如直接把他送走,免得我们这些人,老在家里为他提心吊胆的,现在他要改,还来得及,你可不能因为心软而害了孩子啊!”
刘琴一听这话,第一反应是愤怒,否定:“妈,你在说些什么?”
“乡下的日子多苦啊!你在乡下待了大半辈子,最是清楚了,秦河是你的亲孙子,不是你仇人,你竟然想要把他送到乡下去!”
“我不同意,他现在年纪还小,等他再大点,就让他接他爸的班,进厂工作。”
自觉被人冤枉了的李春花不干了,跟着大声吼道:“我这是为了谁啊?还不是为了这个家。”
“秦河从小到大闯了多少祸了,你自己还能数的清楚吗?”
“现在,他带着一身伤回来,这几天到底去哪儿了,是一声不吭,你自己说说,就这样的孩子,你还能管好吗?他愿意被你管着吗?”
“还不如趁着他现在还没有闯下弥天大祸的时候,把他送乡下去干活,让他改造改造,等他年纪到了,再把他接回来就是了。”
家里总归是要有人下乡的,秦江脑子不清楚,真要把他送乡下去了,别说知青办的人同不同意,就是周围的街坊邻居都能用唾沫把他们淹死。
就目前来看,秦河和秦溪是最合适的人选,只要他俩下乡了,那她的秦清大概率就是安全的了。
至于双胞胎,刘琴是绝对舍不得的,别看她现在对秦河表现出了十分的关心在乎,完全就是一副慈母的模样,可这是在秦河出事了的情况下,她才会有这样的表现,相同条件下,让她选,毫无疑问,她会选双胞胎。
五个手指头还有长短呢!人的心不可能不偏不倚的站在最中间的位置为子女打算的。
“这事我不同意,你又不是没见过从乡下回来探亲的孩子,又黑又瘦不说,手上还全都是老茧,他们在乡下过的什么日子可想而知。”
“好,秦河不去,那就等双胞胎长大了,送他们去。”
李春花话音刚落,刘琴就立马跟着吼道:“不行,老五老六还小,身体又弱,不能下乡。”
刚刚李春花的话触碰到了她的逆鳞,所以,反驳的话她说的很是大声,像是借此表明自个的决心。
“那你刚才在那装什么大尾巴狼,合着就我是个恶奶奶,非要送孙子去乡下,你就是个好慈母啊!”
“老二你想留下他接班,那等双胞胎长大了,让他们去哪儿接班?就你那纺织厂的工作,也不够他们两个分啊!”
两个女人因为这个事直接不管不顾的吵了起来,根本就没有控制音量,正在屋子里对峙的两个男人此刻也停下了拉扯。
秦河这会子也不抗拒秦山的拉扯了,他甚至还主动撩起了裤腿,把伤处展现出来。
他的膝盖那里肿起来一个大包,不知道是普通的挫伤还是骨折了,他不是大夫,没法判断。
秦山一看到那个大包,就有点麻爪了,他虽然不懂医,可膝盖伤到了,怎么都不是个小问题。
走了出去,看两人还在吵吵,面对两人,他第一次黑了脸:“别吵了。”
“走,出去说,老二的问题有点严重。”
无论她们是出于什么原因说的那些话,可实在是不该直接在这说出来,人还在屋里呢!又没睡,她们说那么大声,就跟直接当着老二的面说没什么两样。
他想的很好,到外面跟两人说清楚秦河腿上的伤,到时候,给老二找个大夫看看,可无论是刘琴还是李春花都不吃他这一套,两人依旧稳稳的站在原地,就在堂屋的大门口站着,双手交叉抱胸,眼神冷冷的看着秦山。
这是三天不修理,胆子渐长啊!现在都敢跟她们大小声说话了。
刘琴虽然平时和李春花不对付居多,可面对秦山的时候,两人的想法是出奇的一致,那就是把他压下去。
走了七八米远,看到站在门口不挪步的两人,秦山无奈的转头折返回来,可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婆媳俩狂风暴雨般的诘问制住了,站在原地,愣愣的看着嘴巴不断开合的两人。
“说话啊?傻站在这里干什么?”
秦山站在原地,他脑子里很乱,各种思绪分呈,他已经听不清楚两人在说些什么了,更加记不住对面两人说的话。
只见他楞愣站在原地,嘴巴张张合合,但是什么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你说什么呢?怎么没声啊?”
“我好好跟你说话呢!你就是这个态度。”李春花双手叉腰,一脸蛮横站在秦山面前说道。
面对秦山,她从不知道客气尊重为何物。
这是她生出来的孩子,天生就该对她言听计从,孝顺恭敬。
前几十年,他一直做的很好,虽然在面对刘琴的时候,脑子有些拎不清,可对比起秦树那个逆子,已经算是很不错了,所以,他该一直保持才对。
第32章 厌烦
秦山定了定神,重新组织了下语言:“老二的腿可能摔断了,需要带他去医院看看。”
他原本是想和两人去一僻静无人处,商量这个事的,现在看来,条件并不允许,这两个倔的,压根就没把他说的话当一回事。
“现在不是说这个事的时候,之前的事还没解决呢!”
“没错,你这要改,主席都说了,妇女能顶半边天,你要尊重我们,生活中,对我们的态度要端正,像什么大呼小叫之类的,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
李春花看着“有理有据”说着噎人的话的刘琴,第一次感觉这人也不是那么令人讨厌,当然,这个前提是,被她噎住的那个人,不是她自个。
“对对对,就是这样,要尊重我们,妇女能顶半边天。”
看着不依不饶的婆媳俩,秦山平生第一次感觉到了厌烦。
就像是春夏交接的时候,被窝里的虱子,身体上的红包是它们的杰作,知道它们的存在,但是完全拿它们没办法,明明伤口不大,危害也不大,但实在是隔应人,有它们的存在,那晚上就别想睡个好觉。
“现在是在讲老二的事,你们能不能认真点。”
“他伤到了腿,我看着还挺严重的。”
刘琴脸一板:“我们现在就在很认真严肃的跟你谈论尊重妇女的事情,希望你态度认真点,知错就改。”
“至于老二的事,不着急,他刚刚不还走的好好的吗?”
过了那个劲头,又看到了真人,瞧着状况还不错,刘琴对于老二的在意已经差不多恢复到往日的时候了。
她回过神来,想到这几天的着急,甚至还有点埋怨秦河不懂事,做什么事都不跟家里人说,现在更是带着一身伤回来。
“算了,跟你们扯不清楚。”秦山皱着眉头,无奈的说道。
“妈,你等会儿拿钱,带老二去找个大夫给他看看,他那膝盖肿了个大包,不找个大夫给他看看,我不放心。”
他要上班,不然他是打算自个带老二去的,对于家里两个女人,经过刚才那一遭后,他不太放心。
“看病不要花钱啊!我没钱。”李春花气呼呼的说道。
她一辈子辛辛苦苦就存那点养老钱,秦山不心疼她这个老娘,帮她多存点就算了,竟然还想要从她手里搜刮点出去,这是绝对不行的。
谁生的,谁心疼,谁就该花钱带他去找大夫看,找她个老婆子有什么用。
“老二看病花不了多少钱的。”秦山弱弱的说道。
他虽然对老娘具体存了多少钱不清楚,但她有钱这事还是很清楚的,在这个家里,谁不知道她抠啊!只进不出,她手里的钱,绝对不少。
“花不了多少?”
“一分钱难道不是钱啊!”
“老娘的钱都是辛辛苦苦挣的,一分一分存的,凭什么白白给老二花啊!钱多了又不会咬人,我怕什么。”
李春花简直要被这个蠢货儿子给气死,她媳妇大包小包的往娘家拢东西的时候,他不知道算计算计,让她少带些东西回去,现在反倒是跑她这儿来,要花她的养老钱,蠢,蠢出天了。
他难道就不知道,她存下来的钱,仍旧是属于老秦家的,可刘琴那有外心的媳妇手里的钱,却不一定是属于老秦家的,该防备的应该是刘琴啊!
平时要钱,也该去找刘琴啊!
“妈,你这...”
秦山的嘴巴几次开合,可反驳的话却梗在了喉咙里,实在是说不出来。
看到他那窝囊样,刘琴就来气:“行了,等会儿我给你拿五毛钱,你记得带老二去看看,如果不够,你先垫着,等我们回来再给你。”
“我俩要去上班,就辛苦你了。”
这有钱的人说话就是利索,硬气,李春花应的更是利索,先别说五毛钱花不花的完,就算是花完了,还需要她自个贴一点,她总归可以找刘琴报账,到时候,她是不是能挣些差价。
今天早上是秦溪做的早饭,不然,他俩可能要空着肚子去上班了。
吃饭的时候,秦河也跛着腿出来了,他这几天都没好好吃上一顿,今早做的玉米粥,他闻着实在是太香了,根本就忍不住。
自己家,吃饭哪还需要忍,想通了这点后,也不再别扭了,还是先把肚子填饱最为实在,下乡不下乡的,也不是他自己能决定的。
吃完饭后,李春花带着秦河去看大夫了,秦溪和秦江留在家里糊柴火盒。
除此之外,两人还在等邮差的到来,秦溪的稿子已经邮出去三天了,算算时间,也该收到回信了。
算上这次,她总共投了五次稿,第四次,也就是上次,稿件被打回来了,所以说,对这次的结果,秦溪还是很在意的。
十点多的时候,邮差出现在了巷口,早已在这等候多时的秦溪一个箭步冲了上去:“叔叔,有我的邮件吗?”
两人已经算是熟识了,毕竟整个平安街这一片的信件都是由这个邮差负责派送的。
“有一个,给。”
“谢谢。”
简单的对话过后,邮差匆匆骑上自行车,走了,他很忙的,哪有时间和心情跟一个小女娃唠嗑。
秦溪拿到信,直接塞到了怀里,做贼似的左右看了看,没看到人后,放心的转身回家了。
她也不知道投稿这件事她能瞒过久,可能瞒一时是一时,作为家里的最底层,她现在不为自己打算一番,那等她下乡了,日子还不知道有多苦呢!
没错,就是下乡,无论秦溪怎么分析,她最后都会下乡,谁让她没人护着呢!
除了她以外,另一个下乡的人可能是秦河,关于这点,她之前还不太确定,可今天早上听到的话,让她确定了。
原主是十四岁那年下乡的,她在上个月月底,也就是九月二十九号那天,过了十三岁的生日,现在她已经十三岁了,距离下乡的时间,不远了,她必须要多存点钱,不然乡下的日子可不好过。
更何况,她还想把大哥秦江一起带走,把人留在家里,她不放心,这以后要花的钱,就更多了,那种紧迫感,让她不得不努力。
第33章 一包红糖引发的争执
李春花带着秦河去了医馆看膝盖,原本以为只是个简单的擦伤,结果,秦河竟然是骨折了,虽然只是骨头错了位,可伤筋动骨一百天,这骨头动了,那就不是个简单的事了。
人是走着去的,中午十二点回的时候,已经撑起了拐杖,腿也用夹板固定了。
秦河在医馆正了个骨,打了个夹板,买了个拐杖,总共花费一块五毛六,给李春花心疼的够呛,这还是没拿药,如果拿了药,只会更贵。
下午,刘琴得知秦河的伤,以及在医馆花的钱,那叫一个心疼,对秦河的态度直接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反转,不这样,对不起她那花出去的一块六毛钱。
秦河不听话,有事又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他那张嘴严的很,只要他不想说的,谁也不能撬开他的嘴,对他这个特性,刘琴是真的烦。
因为打了夹板,走路不方便,秦河安安分分的在家待了十多天,每天不是睡觉就是跟着秦溪秦江一起糊柴火盒,日子过的还算充实。
刘琴也挺满意,只要他不出去惹祸,给她添麻烦,她就阿弥陀佛了。
时间一到,秦河感觉自个的腿好的差不多了,虽然不能做什么剧烈运动,可简单的走路却是没问题了,闲不住的他直接拆掉夹板,出门去找他的小伙伴去了。
属于他的那份钱,也终于到了他的手里,十二块六毛,这就是他们惊心动魄了三天的成果。
对于小团队里的其他人来说,还是挺值的,毕竟付出了,就得到了收获,但对于秦河来说,是真的亏啊!
医药费外加足足在家憋了差不多半个月,在这半个月里,他是干什么都不方便,腿还疼了四五天才渐渐不疼了,这趟青牛山之旅,对他来说,是亏到姥姥家了。
跟兄弟们见了面,他什么都没说,只是高兴。
手里有钱,秦河拿着钱的手都在痒痒。
当天中午,他压根就没回去吃饭,带着浩子去了黑市一条街,在那美美的吃了碗阳春面外加两个大肉包子,回的时候,兜里还揣了一包红糖,他的钱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瘪了下去,只剩下八块二毛钱了。
红糖他是要带回去给家里人喝的,他也不是不知好赖的人,这段时间,他确实是给家里人添麻烦了,虽然他奶跟他妈两个人说话不太好听,但他知道,原因在他。
下午四点多回到家的他,迎接他的是一家人的注视,今天周末,刘琴和秦山不上班,秦清和双胞胎也不用去学校,一家人正围坐在一起糊柴火盒呢!
这个月月初,刘琴一咬牙,填了六万个柴火盒,这可不是个小数字,她现在是看不得任何一个人闲,只要手里没活的人被她看到了,免不得一顿说。
现在已经入冬了,前几天,刘琴花了十几块钱买煤,家里本就不多的存款雪上加霜,这个支出她早想好了,要在这个月的柴火盒身上找回来。
“干什么去了你?”
“你就不能让我们省点心吗?”
“腿稍微好点,就到处乱跑,中午饭也没回来吃,在外面玩到这个点才回来,家里也有很多事,需要你帮忙的,你就不能懂点事吗?”刘琴一看到秦河吊儿郎当的回来了,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屋子里的所有人都看出了她对秦河的不满。
“我...我这些天在家待的太闷了,出去转了转。”说完,秦河扔下那包红糖就进屋了。
就刚刚那种氛围,以及母亲的诘问,即使他心理素质强大,也感觉到了不适,他感觉自己与这个家产生了割离感。
“这是什么?”李春花眼疾手快,一把抄起了秦河留下的那包东西。
“是红糖,他哪来的?”
看到李春花手里的红糖,刘琴也觉得有些怪异,她根本没给他钱,这东西是怎么来的?
红糖的价格可不便宜啊!
“看来这小兔崽子还是有点良心的,知道我带他去看病,在家悉心照顾他不容易,这次出门,竟然还特意给我带了包红糖回来。”李春花迫不及待的站出来认领东西了。
这可是好东西,如果能留下,够她和清清两人泡水喝好几个月了。
“可别着急,这东西哪来的还没问清楚呢!”
“还有,我是他亲妈,上个月,还是我给他出的医药费,你应该知道这红糖是给谁的了吧!”刘琴毫不客气的从李春花手里抢过了那包红糖。
她已经忍这死老太婆很久了,平时只会死要钱,对家里其他人,就跟那铁公鸡似的,一毛不拔,上次秦河出了事,她连一毛钱都不愿意出,哪来的脸要红糖。
现在已经十一月中旬了,这包红糖,她收着,到时候给她老娘送过去正好,她年纪大了,上次还跟她说,牙口不好,硬的吃不下,这红糖送给她泡水喝是再好不过了。
“你是他亲妈,我还是他亲奶呢!”
“刘琴,赶快把东西给我拿过来,这是我大孙子孝敬给我的,你别不识好歹啊!”
李春花没想到,自己刚拿到了东西,还没高兴两分钟呢!就被刘琴抢走了。
刘琴这狗东西,不是个人啊!老婆婆手里的东西也抢,也不怕以后天打雷劈啊!
“这东西到底是给谁的,秦河最清楚了,你要是不信,可以自己去找他问。”刘琴是抓住了就不松手,到手的肉还能让它跑了不成。
“怎么不是你去啊!”
“老二他既然放在了离我最近的桌面上,那就代表是给我的。”
“再不济,也是给这个家所有人的,那所有人都该有份,你可别想着独吞。”李春花才不去问呢!
且不说结果如何,就现在,这红糖还在眼皮子底下,等她一走,这刘琴绝对要拿回屋藏起来的,到时候,再找她要,难度跟现在可不一样了。
倒不如现在逼一逼她,拿回来一半乃至一块也是好的,她不嫌少,能得一点是一点。
只要刘琴肯与她分享,剩下的红糖她拿给谁,她老婆子绝不干涉。
“我儿子孝敬给我的,什么独吞不独吞的,这话太难听了。”
“谁想要,就让儿子给买去呗!找我眼红个什么劲,一把年纪了,也不害臊。”
刘琴的嘴一如既往的毒,李春花听了这话,差点没喷出一口老血。
她这辈子是造了什么孽啊!遇上的,全都是天打雷劈的不孝子。
老大就不用说了,妻管严一个,刘琴让她往东,他绝不敢往西。
老大媳妇,也就是刘琴,个偷家婆,娘家永远放在婆家前面,亲戚也一样,搞得她在村里一点脸面都没有,还时不时说话气她,一点也不让她。
老二秦树也不是个好东西,个老抠,对她这老娘也抠搜的不行,算计的比谁都狠,要不然,她早就农村城里两头住,隔三差五就回村去威风一把了。
老二媳妇虽然人还行,可是太强势了,在村里住着,她要怎样就怎样,家里人必须听她的,都得听她安排,她可受不了这个。
“我不管,东西有我一份,你不给我,不行。”
“呸,去你妈的,我儿子孝顺给我的东西,有你什么份啊!给我滚开。”
被刘琴一推,李春花愤怒了,张牙舞爪就要扑过去,可半路被秦山拦住了:“妈,你冷静冷静,这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说完,又转头看向正津津有味看戏的双胞胎:“老五老六,快去把你们二哥叫出来,他再不出来,家里就要出大事了。”
这么多年,婆媳俩一直不对付,全武行也是上演过几次的,李春花完全不是身强体壮的刘琴的对手,在没有人帮忙的情况下,哪次不是被刘琴打的嗷嗷叫,她这是不长记性啊!以前吃过亏的地方,今天还想来试试。
周围的邻居还一直以为他们家,婆慈媳孝,可实际上是,李春花为了面子,挨了打了的那几天,都不会出门,等伤好了,出门也不会把这个事说出去,毕竟家丑不可外扬,说来说去,最后笑话的还是她这个没有丝毫威严、被儿媳妇打了的婆婆。
“老大,你放开我,今天我就要让她知道知道,这儿媳妇到底是怎么做的,有哪家的儿媳妇敢爬到老婆婆头上来拉屎拉尿。”
李春花挣扎着,自知之明她是一点也没有啊!
完全忘了两年前,自个张牙舞爪的冲过去,结果被刘琴三两下按扒在地上,颜面尽失的事了。
秦山拦的很辛苦,因为他那泼辣的老母亲对他下手了,伸出她那带有指甲的手,对着他的脸是一顿抓挠,伤口虽然没有出血,但红肿是免不了的,就一会儿的功夫,他那张脸看着就老惨了。
刘琴是有护犊子属性的,对秦山的占有欲,使得她看到他那张被李春花抓伤的脸的时候,爆发了。
“你干什么呢!”
说完,直接冲过去,一把拉开秦山,把人护在身上:“你有什么冲我来,挠他干什么。”
看人没有要继续动手的意思,刘琴转过身,看着秦山那张沟壑交错的黑脸,她的脸也随之拉了下来。
“下次要是还有人敢跟你动手,不用跟她客气,个欺软怕硬的狗东西,有本事冲我来啊!”最后这句话她是转过头,冲着李春花说的。
“你看看你这张脸被挠的,怎么就那么蠢呢!比秦江那傻子还蠢,别人对他动手,他现在都会跑了,怎么?你没长腿啊!”
无缘无故被cue的秦江懵了一瞬间,虽然他智商不高,但也不蠢,好赖话还是能听出来的,他妈说的就不是什么好话。
可他敢在这个时候反驳吗?
完全不敢!
“你说谁狗东西呢?说谁呢?”
“刘琴啊刘琴,今天我总算是看清楚你为人了,以前你装的...”
说到这,李春花顿住了,貌似以前刘琴就一直是这德行,对着她这个老婆婆稍有不顺就指桑骂槐的,她要是敢动手,刘琴就绝对敢还手,下手还黑。
这么一想,李春花觉得自己这日子过的老惨了,这么多年,也不知道是怎么熬过来的。
“装的什么?怎么不继续说了。”刘琴丝毫不带怕的回怼道。
“我...你...”
这边,双胞胎好不容易敲开了秦河的门,知道不能再继续装鸵鸟了,秦河才不情不愿的打开了门。
都在一个屋子里待着,外面发生了什么事,他是门清,但他实在是不想掺和进去,不然最后倒霉的肯定是他,以往的经验告诉他,不掺和,保平安。
原本想着不出声,让家里人把他遗忘,谁知道,双胞胎一直在那不依不饶的敲门,他是想躲都躲不掉了。
秦山看到秦河出来了,那叫一个激动,就像是看到了救命良药:“快快,老二快过来,跟你妈和奶奶说清楚这个事,让她们别吵了。”
很闲然,天真单蠢的秦山还没发现,刘琴和李春花两人的争端已经不单单是因为那包红糖了。
这些年,两人的矛盾积蓄已久,就差一个爆发点了,现在这个爆发点来了。
只是李春花干不过刘琴,儿子孙子又都不站在她那边,这才默默的忍下了准备喷向刘琴的火气。
“你们别吵了。”从秦河的嘴里说出了一句毫无作用的话。
他也没想到自己那包红糖的威力那么大,早知道,打死他也不会买什么劳什子红糖回来,那钱好好的揣兜里,隔三差五的出去打打牙祭不好吗?非得手贱。
一听这话,李春花像是找到了宣泄点:“吵,我们吵是因为谁啊!”
“老二,你来说,这包红糖到底是给谁的?”
弄不过大的,她还弄不过小的吗?
“是啊,老二,你说,这包红糖是给谁的?”刘琴的话紧随其后,带着淡淡的威胁之意。
看着两人女人调转枪头,准备往他身上捅了,秦河急了:“那红糖是给我们一大家子人喝的,谁都有份。”
“妈,你先收着吧!到时候就麻烦你给我们冲红糖水了。”
听到这话,刘琴满意的点了点头,冲一次是冲,两次也是冲,到时候弄稀一点,用不了多少红糖的。
第35章 入冬
事情虽然解决了,可李春花的脸黑了好些天,特别是对着秦河的时候,每次见了他,不是挑三拣四,就是冷言嘲讽,搞得秦河怕了她了,见她就躲,绝不迟疑。
秦江和秦溪两人也忙了起来,一入冬,冬菇就开始长了,他们这里的冬菇是黑褐色和明黄色的,伞柄和伞盖都是一个色,吃起来的口感跟鸡枞很像,菌味很独特。
明黄色的冬菇小小一个,看着十分艳丽,不认识的人是不敢贸然捡的,不过这对于秦江和秦溪来说,自然不是个事,两人都是识货的。
冬菇是一窝一窝出的,还挑地,有的地方年年长,有的地方死也不长,经常在林子里打转的人,是知道一些秘密基地的,但这不包括秦溪他们两个。
他们也不知道什么地方长冬菇,什么地方不长,只能从近到远,一点点的去搜寻,运气好的时候,他们能带一大背篓的冬菇回去,运气不好的时候,两人转悠一个下午,连两斤冬菇都捡不到。
因为已经入冬了,冬天蔬菜难得,特别是新鲜的,收购站里冬菇的收购价格还挺贵,六分钱一斤,是大白菜价格的三倍了。
两人在外面跑了半个月,直到打霜,大幅度降温,才停下脚步。
得益于两人经常外出捡冬菇,家里隔三差五的,也能吃上一顿炒蘑菇。
虽然刘琴对他们捡回来的冬菇很满意,可家里的事,还是要完成的,要不然,她那六万的柴火盒由谁来糊?
家里家外两处奔波,累倒是挺累,但瘦还真没有,手里有钱了,秦溪才不会亏待自己肚子,不是说吃的要有多好,而是不饿肚子,这点还是能办到的。
两人走的远了,不想中午回家吃饭,就会在出门前带上七八个拳头那么大的土豆,直接在外面空旷处,挖个坑,烤土豆吃,热乎的,吃起来才有胃口。
在外的烧烤手艺,无论是她还是秦江,都练出来了,绝对不会烤糊的,也绝对不会不慎起火,用火安全还是要做到位的,隔离带也是要划拉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