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露君恩—— by骑猪上高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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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如遭刑罚
谢承弼站在原地,猩红的血自二王子的尸身蔓延到他脚下,他怔怔听着,心中恍然:原来如此。
难怪他在前朝一手遮天。
难怪他的仕途青云直上。
难怪陛下对他宠信非常。
原来如此。
“我知道你们这些年久攻州成坡而不下,只要以我相挟,陛下定能割让州成坡。”
谢承弼几乎气笑了。
他谢家镇守州成坡数十年,为此撒了多少将士的血汗于其上,城墙都被因常年染血而变得殷红,那是多少老妪的儿子,多少女子的丈夫,多少稚童的父亲,先帝在时为了削弱谢察手中的军权,便一再扣着军粮军晌不发,之后在璩古一战中更是推迟援兵以至他们损失了一万多将士。
京中那些耍嘴皮子的文官没几个是好好为百姓做事的,他们跟苍蝇似的只等着武将露出新鲜血肉便一拥而上,为了在皇帝面前讨好谄媚而不断泼别人脏水,意图通过弹劾别人来博得自己的清名。
当今皇帝在还是皇子时曾帮过他,虽微不足道,但在深夜中仍旧亮如萤火,可他坐上那个位置后,他曾经承诺的一切都忘却了。
他望着床上被束缚着的人,从发丝到脚趾,无一不是好风光,这样漂亮的人,心肠却坏的彻底。
好一个自私自利的奸臣。
薛琅以为他心动了,于是循循善诱道,“你若是憎恨谢家,我也可以帮你报仇,到时候我可让陛下下令,将人送到你手上,你看如……啊!”
薛琅短促叫了一声便痛的再也说不出话来,额头身上渗出冷汗。
有人俯身隔着蒙眼的床布亲吻他的眼睛,继而一路往下,在他唇边流连,而后猛地咬住那双薄情的唇,薛琅倒吸一口冷气,趁着张嘴的间隙,对方的舌头攻城略地的滑了进来,将他所有的闷哼声都堵在喉咙里,薛琅被迫大张着腿,像个女子般被人压在身下。
他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接着火热的结实身躯再度覆盖下来,坚硬的肌肉和骨骼死死压着薛琅颤动的身躯。
薛琅被吓的狠了,全身都发出不堪重负的轻微咯吱声,床头有为二王子准备的脂膏,但谢承弼有意给他些惩罚,于是视而不见。
“不……”熟悉的恐怖感席卷他整个身体,薛琅五指紧紧扭在一起,“别,别……”
薛琅身体倏然紧绷,脸色渐渐褪去红润,腿肚子打着颤,他惊叫着,“不要,不要!进不去的!”
谢承弼低头,猩红的血刺了他满目,薛琅白着脸,全身都在颤抖。
他渐渐拧起眉头,不是早被闻景晔玩透了么,怎么还如此难入。
他撤出来,薛琅躺在床上,疼的几乎抽搐,眼泪顺着眼睑无意识地流下来,被探过身拿脂膏的谢承弼一滴不落地全部舔掉。
隔着红布,薛琅大睁着眼,声音夹着哽咽,“不行,真的不行,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我什么都……”
不想再听他言语,谢承弼干脆堵住他的嘴。
薛琅如一尾缺氧的鱼,张开嘴却叫不出声来,他无声地惨叫,手指攥住手下的毛毡,骨头缝都在叫嚣着疼,耳鸣声阵阵攻击着耳膜,他眼前发黑,连透过红布的那微弱的光都几乎看不到了。
谢承弼本就没想着放过他,自然与事事周到体贴的闻景晔没法比,薛琅尝不到丝毫乐趣,只像进了诏狱的死囚,百道大刑尽数施加在他身上。
见他咬自己舌头咬得厉害,谢承弼伸手卡住他的嘴,指头伸进嘴巴里去夹那截粉嫩的软舌,薛琅最疼的时候就咬在那截手指上。
如此反复了一个时辰,薛琅被顶到了床笫深处,身体早已没什么知觉,哪怕被谢承弼解开了手腕上的绳子,双手也依旧维持那个被束缚的姿势。
谢承弼将他翻了个身,薛琅忽然去枕头下拿出了短簪狠狠扎了过去。
谢承弼驰骋沙场多年,对危险有近乎敏锐的感知力,可如今在床上,他却放任对方去拿簪子,薛琅被磋磨了这么久,早都没了力气,又被蒙着眼看不见,胡乱挥舞的簪子只扎在了谢承弼大腿上。
这点子伤还不如他去校场一天在身上落下的伤重,谢承弼随手揩掉血珠子,掰开薛琅的白里透粉的指尖,将他紧紧攥着,视作救命稻草的簪子丢在了地上。
他伸手按着那颤动的蝴蝶骨,显露出那截劲瘦细白的腰身,他低下头在上面狠狠咬了个牙印,薛琅闷哼一声,难耐地吐出舌尖。晃动的太厉害,薛琅眼前忽然露出一丝光明。
他睁开眼,眼前绑着的那块红布竟然被撞开了,视线骤然清明,他看到自己手臂上密密麻麻的咬痕,每一道都陷进皮肉中去,这人如同山间野兽,亲吻与噬咬无二,每一口都是咬在他身上泄愤,入目可见的皮肉没一处完好的,做到深处时,他真以为自己是被什么野兽叼在嘴里,要被拖回山洞吃掉。
他扒着床沿竭力抬起身,对上却是一双幽暗的,绿色的眼睛。
地上倒着一具四肢几乎都折在一起的身躯,本应在他身后的二王子的头颅歪斜地杵在地上,鲜血点点滴滴溅在那张泛着青白色的麦色面孔上,更多的血自他脖颈下流出,湮湿了地上铺着的毛毡。
从他的视线刚好与地上那颗大睁着眼死不瞑目的尸体对上。
到底是耍弄权势和嘴皮子的文臣,薛琅上辈子叫多少人曝尸荒野,可那些从未过过他的手,他手上清清白白,沾不到一滴血,如此近距离地看被割掉的新鲜人头,他顷刻间被吓的骇在了原地,血液控制不住地倒流,他头脑嗡嗡作响,手脚冰凉,耳边的声音豁然安静下来,只余下交媾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大,几乎震耳欲聋,他腿一软,心脏如同被一只大手紧紧攥住,畏惧涌上全身,连回头去看的勇气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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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火烧敌营
他的僵硬令谢承弼很不舒服,他仰起头来,将被汗打湿,紧紧贴在自己身上的发丝整了一缕咬在唇齿间,在薛琅想要往后看时猛地按住对方的脖颈,将人完全按在被褥里。
薛琅身上已经彻底凉透了,他闭上眼就是二王子死不瞑目的青白头颅。
那身后之人是谁。
他何时进来的。
杀了二王子以后,会不会也杀了自己。
他畏惧,恐慌,害怕到发抖,几乎再生不出半点反抗,反而刻意去讨好应和,以期保住自己性命,谢承弼对他的配合有些讶异,微微挑起眉头,接着毫不客气地握紧薛琅的腰肢大力冲撞。
遇见薛琅之前,他从未意识到自己竟对男子的身体如此痴迷,即便一开始是想给薛琅些教训,可他进去的刹那,却又从这句柔软漂亮的身体里尝到了无上美妙,令他如登云端,几乎忘却自己姓甚名谁,身在何处。
若非初见薛琅时对他的恶行先入为主,自己是否会对这个恶毒的小人一见钟情,谢承弼不敢想,也不愿想。
他只知道,没有哪个男子会像薛琅这样勾人,也没有那个男子连身上出的涔涔汗珠都是香的。
闻景晔在床笫间的花样很多,薛琅被夜夜浇灌,对男人那档子事耳濡目染,因此轻易察觉到对方也有意结束这场性事,这令他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提心吊胆起来。
如若他对自己不感兴趣,是否用过之后就会一刀了结了自己,就跟地上那璩古人一般。
身后粗重的喘息忽然急促起来,薛琅感觉那东西进到前所未有的深度,这让他不禁有种自己要被捅穿的错觉,他开始反射性干呕,被迫承接对方射进去的滚烫的东西。
无言半晌,谢承弼舒服到头皮发麻,他从不知跟男人也能如此舒服。
那东西尚未得到满足,但他深知此处危险,于是也撤了出来,细小的,控制不住的呜咽自前面而来,他后知后觉到薛琅在哭。
他低头看着薛琅光滑的脊背,上面布满红紫痕迹,看上去惨不忍睹,光亮的墨发松懈垂落下去,被欺负惨了的人正细细的颤抖着,谢承弼能看出他极力压制自己的声音和动静,仿佛对自己十分惧怕。
视线从雪白的肌肤的挪开,落在地上那具已然招了苍蝇的尸身上,他恍然大悟。
原来是害怕自己。
他轻笑一声,伸手去摸薛琅泥泞的股缝,“怕什么?”
惶恐的情绪占据了薛琅的身体,这使他一时间没有听清谢承弼的声音,他咬住唇,极力克制自己的哽咽,“别,别杀我。”
他想活。
他不想死。
谢承弼替他擦掉那些黏糊的东西,动作堪称温柔,语气却极冷,“你倒是惜命的紧。”
恐怕也是偷听到了自己跟父亲的谈话才跑的。
薛琅身体骤然一僵,他慢慢回过头,谢承弼那张汗湿的,冰冷的脸就这样毫无阻挡地暴露在视野中,他先是愣怔片刻,接着面露崩溃。
他猛地扑上去,扒住谢承弼狠狠咬在了对方肩膀上,这一下极狠,用了十成十的力道,谢承弼轻吸口气,掐着薛琅的脖颈如捏小崽子一样将人拎开。
他嘲弄道,“气什么?我救了你的命。”
自坠落悬崖后,这还是二人头一回开诚布公地面对面,只是没想到是如今这样的情景,他们不着寸缕,暧昧又肃杀。谢承弼舔了舔唇,咸的,心中却不可避免地想的却是薛琅身体的香甜。
“是你。”
薛琅咬牙切齿,眼中墨色涌动,阴翳可怖,恨不得当场就将谢承弼碎尸万段。
谢承弼拉住他的手将人拽到自己身前,灼热气息舔舐着薛琅香嫩的腮边,“截杀我,欺骗我,利用我,你说,我该不该杀你。”
“你若杀了我,”薛琅偏过头,冷笑,视线自上而下蔑视地看着谢承弼,“你以为皇帝会放过谢家?你弟弟尚在京中,你不想想他的性命?”
谢承弼掐住他的下巴狠狠亲了一口,低声道,“陛下怎会知道你在我这里,我从未传出过任何消息去京中。”
薛琅眼眸终于有些松动。
他将薛琅鬓边的墨发捋到后面,拽着他后脑上的头发迫使对方抬起头来,轻轻吻在那张柔软又自私的红唇上。
“我不会杀你,我要让你一辈子留在边境,为这里的将士们祈祷,为你害过的人忏悔。”
“痴人说梦!”
谢承弼忽然一个手刀打在薛琅脖颈,剧痛与黑暗一齐涌上,薛琅的身子瘫倒下来,被谢承弼抱在怀里,他将旖落在地上的黑袍捡起来裹住薛琅狼藉的身子,挥刀将薛琅脚腕上绑着的绳子砍掉后,下了床走出帐子。
外面火光冲天,火舌舔舐着营帐,叫嚣着要将这里的一切都焚烧殆尽。
“将军!都烧光了!”
今晚这番出其不意的法子将璩古人打了个措手不及,火烧了近几里的营帐,将这些尚在睡梦中的璩古杀了个人仰马翻,真是痛快!
他看到将军手里抱着个人,看不到脸,只能看到露在外面的白皙的脚掌,趾尖是花蕊半的粉红,将士不敢再看,慌乱中垂下眼睛,只以为是将军从敌军帐子中救出一个被迫害的楚人女子。
他握紧手,愤恨道,“将军,那支甘小儿可死透了,待我补上两刀,为大楚报仇。”
谢承弼冷峻的脸被火光映地明明灭灭,“他们援军想必快来了,这里不宜耽搁,撤退。”
将士领命而去。
他们很快收整队伍,骑马扬长而去。
等璩古人再来时,眼前只留焚烧过后的灰烬。
“大王!”
璩古人半跪在地,手中捧着个木盒子,被叫做大王的人身形魁梧,腰间配了把弯刀,其中一只眼带了黑色眼罩,睁开眼时面露凶相,骇人至极。
他将木盒子打开,定定看了里面的头颅片刻,脖颈露出青筋。
“只有二王子的营帐没有焚毁,等我们的人过去时,二王子已经被人割掉了头颅。”
被挑衅的愤怒大于失去儿子的痛苦,他一掌将桌子拍碎,目眦欲裂,一字一顿道,“谢、承、弼。”
第九十三章 沐浴淫靡
薛琅被打晕过去后再也没醒,谢承弼将人带回去放在床上,自己草草冲洗了一番,看着床上满身痕迹昏迷不醒的薛琅,犹豫片刻叫人去搬了浴桶,打了热水。
“将军你不是从来不用浴桶吗,说费水又费时辰。”
谢承弼将下属的头从门缝里按出去,堵着不让人进,“做事利索点,再耍嘴皮子功夫,我抽你。”
他将薛琅放进浴桶沐浴一番,用军营内自制的顶好的皂角替他搓洗。薛琅歪在浴桶里,阖着眼睛浑身瘫软无力,靠着谢承弼一只手才撑着没掉进去。
水波荡漾,初雪一般白的肌肤浸于其中,搓洗的手慢慢开始不自觉往胸口的樱粉去,薛琅昏睡中拧着眉头,似乎不太舒服,再往下,他摸到光滑的老二,白皙的大腿,不由得有些纳罕。
薛琅的体毛,少得可怜,胸口光洁一片,下面也很稀疏,这让他不由奇怪,薛琅到底是男子,还是……女子?
谢承弼攥着薛琅软趴趴的老二,被自己荒诞的想法骇了一跳。
手心拢着那处,稀疏的体毛并不柔软,反而有些尖锐,像是曾经剃过,如今又新长了出来。
也难怪,他跟陛下是那种关系,不知是为了权势爬床,还是本就有断袖之癖。
谢承弼凑近他,闻到一股淡淡的荼芜香,分明没有香料,这人身上却总是干净的,香气仿佛从皮肉下散发出来,隐隐约约的勾着人,需得凑到一个暧昧的距离才能闻到。
他用腿分开浴桶里柔弱无力地双腿,借着在敌营时尚未清理的脂膏,将自己坚硬的东西抵上去。
分明不过两三个时辰,那地方竟又紧地进不去了。硬生生的,一寸寸挤进去,昏睡中的薛琅痛苦哼出声,他如同被架在火上烹烤,但却沉在一个无论如何都醒不来的梦中。谢承弼吻他颤抖的面颊,用手去抚平皱起来的眉间,仿佛这样就能无视掉薛琅的痛苦。
浴桶的水位上下涌动,薛琅被钉在浴桶边缘,无力的腿被谢承弼拉高在腰间虚虚环着。
征战沙场多年,谢承弼从未碰过什么女子,将军难免阵前亡,他不愿意叫好人家的闺女每天心惊胆战地等自己。况且大楚数十年来内忧外患,国祸尚不能平,他又怎敢成家。
即便军营中有从京中发配来的军妓,他也从不肯碰。他以为,不论是良籍还是贱籍,那都是好人家的姑娘,他不管其他将领带的兵如何,他自己的军营,必须得姑娘自个儿同意,若姑娘不愿意还强要,一律军法处置。
从前还笑别人想姑娘想疯了,如今一朝得了床笫间的趣味,他自己却如此控制不住。
那薛琅分明是个男子,还是个自私自利的奸臣,他却宛如上瘾了般。又想让他疼,又怕他疼,他想来杀伐决断,这样矛盾的心思便是在战场上都不曾有过。
谢承弼咬住薛琅的唇,眉目发狠,总觉得是这人给自己下了什么蛊。
风平浪静后,谢承弼慢慢退出来,污浊氤在浴桶里,谢承弼面色复杂地盯了薛琅良久,忽然抱着人从水桶出来,溅出些许水珠。
水桶的水位骤然下降,屋内难免透风,夜里的风凉,薛琅不知何时攥住他一缕发丝如同救命稻草,身体无意识地往谢承弼怀里缩,像只受惊的小猫,薄皮下的骨骼清晰可见,一股怜悯的情绪陡然在他心尖上蔓延。
这个祸国殃民的大奸臣,让人咬牙切齿的上位者,其实也就是个柔弱无骨的小人,比女子娇气,比王室矜贵,没了那些握在手中的权柄,恐怕连路边小儿都能欺负了他去。
他用边上搭着的白布随手将薛琅一裹,带着嘲弄语气哼笑,“公主。”
将人放在床榻上,谢承弼随便用衣裳在腰间打了个结,他在屋里转悠了会儿,再过来时手里攥了个粗糙的刀片,低头替薛琅将下面的体毛刮了个干净。
做完后,他轻轻吹了吹,对自己的东西十分满意,上床搂着薛琅眯了一炷香的功夫。
天边泛起鱼肚白,谢承弼几乎一夜未睡,次日精神抖擞地去校场了,他今日格外兴奋,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气,比试时一连打倒了十几个将士仍旧游刃有余,害的军营众人叫苦不迭,不敢再上前挑战。
到了夜里,谢承弼估摸着薛琅也该醒了,他走时学那璩古人在薛琅的脚踝上绑了条绳子,免得他再无声无息地跑了去。可回到屋里,里头一片安静,他掀开帐子,薛琅仍旧好端端地躺在炕上,只是全身红了起来,像是被最艳丽的花蕊汁子浇淋了满身。
他伸手一摸,烫的心惊,连夜叫来了还在出恭的医师。
薛琅腿伤本就没好利索,新伤添旧伤,惊惧过度,即便谢承弼不将他打晕,他的身体也已经到极限了。医师看了又看,望着他身上那密密麻麻的痕迹欲言又止,连带着看谢承弼的眼神都不对了。
谢承弼被看的浑身不自在,轻咳一声,“他如何了。”
“将军,烦请您把这位公子翻过来,我需得瞧瞧伤口。”
谢承弼伸手一捞,还不客气地把人翻了过去,医师急道,“你轻点,动作轻点!”
谢承弼着急,下手就跟在校场练兵似的没了轻重,被医师骂了两句,才讪讪收了手。
还道将军是什么正人君子,不成想给好好一个小公子糟蹋成这样。
“太暗了,将军你点个灯。”
谢承弼左看右看,找了三个蜡烛来,点上给医师照着,蜡烛倾斜,蜡油融化,顺着烛身流到他手指上慢慢干涸,谢承弼眼都不眨一下,对这点灼痛不以为意。然而蜡油越来越多,积攒起来滴到了薛琅的腰上,谢承弼清楚地看到他抖了抖,然后那片肌肤便泛起了更红的颜色——
谢承弼有些心虚地看了看医师,对方正看着薛琅下面的狼藉,没注意到,他又看了看薛琅,对方紧闭着眼没醒,他松一口气,悄无声息地将凝固在细腰上的蜡块揩掉。
第九十四章 人有三急
医师面色冷肃地将毯子给薛琅盖回去,责怪地看向谢承弼,“将军日后行房,还是要多注意些,这男子本就跟女子不同。”
“我知道不同,男子更健硕,耐得住。”
医师摸胡子的手抖了抖,“非也!男子本就不是承欢之人,将军行事逆了阴阳,对这位公子的身体可是大有亏空的。”
医师翻了翻药箱,“我回去拿药,将军切记,行房过后需将元阳导出体内,否则便会高烧不止。”
谢承弼连声答应。
薛琅这一昏,足足昏睡了五天,谢承弼原本只以为是薛琅自己身子骨不行,睡上一日便也该醒了,直到他高烧三日不退,谢承弼终于急了。
医师应他军令,每日四五趟往这跑,恨不得就要住在这了,忙前忙后的,总算是在第三日把烧给退了。
薛琅醒的时候,盯着床帐隐约透过来的光晕,总觉得自己已经死过一次,他嘴里一股药草的苦味,惹得他面容都苦了起来,张着嘴轻轻哈气。
他撑着身子爬起来,视线发晕,他闭上眼缓了半晌才坐起来,仅仅是这个动作便耗尽了他全部力气,坐在炕上喘起了气来。粗粝的被褥令他怎么睡怎么疼,怎么挪怎么不舒服。
他低下头,瞧见自己只穿了上半身里衣,身上应当被清洗过,闻着还隐约有股怪异的药膏味。下面光溜溜的,掀开被子只见一腿的咬痕和吻痕。
先前在龙床上,闻景晔趁他熟睡,见他的体毛全部剃光,他顾念着对方是皇帝,怒而不发。如今离了宫,好容易长出来些,现在又光秃秃的了。于是脸色一黑,一口气哽在喉咙,猛地砸了下床头。
如今算是与谢承弼彻底撕破了脸,他将自己带回来,又上了药,短时间内估计不会对自己不利。他将自己关在这里,估计又是为了心中那点可笑的正义罢了。
薛琅下了床,脚尖点地的一刻腿上一软直接扑倒在炕下,掀起的灰尘令他呛咳起来,门口忽然有人冲进来。
“醒了?”
见薛琅倒在地上,谢承弼走进来将人暴力扛起送到炕上,薛琅全身骨头架子差点被跌散。
“乱动什么?外面有四五个人看守,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你也不用打什么主意了。”
“你……”
“你那金窝银窝,这辈子落我手里,就别想回去了。”
“我……”
“我救了你的命,也不指望你个白眼狼知恩图报,看见没,”他手一指,桌上不知何时放了尊带着裂纹颜色暗淡的菩萨,“给你端了菩萨来,以后你就跪在前头,对着他忏悔。”
薛琅脸色一青一白,“我要出恭!”
谢承弼一愣,出去走了一遭,回来拿了个小盆往薛琅面前一放,“尿吧。”
那盆带着股腥臊味,薛琅神情难看至极,“我要出去上。”
谢承弼最膈应京中城里人这股矫情劲,拧着眉头,还是将绳子解了,把人扛出去随便找了个地方,小孩似的将薛琅把起来,指挥道,“尿。”
薛琅羞愤至极,无力的拍着身后人的胳膊,“放我,放我下来!”
谢承弼哪里管他三七二十一的,就在那把着,薛琅被架起来,挣扎都挣不动,二人僵持了两刻钟。
人有三急,薛琅实在是没憋住,死咬着牙,大腿都在打颤,谢承弼适时“嘘”了两声,他便再也止不住地松了下来。
液体淅沥沥地自上而下,谢承弼瞅了眼,“上火?”
薛琅早在松懈之时就捂住了自己的脸,解决完后,谢承弼颠了两下,又握着他的东西抖了抖,最后将人抱起来回屋。
见薛琅一直捂着脸,伸手去掰时,看到对方肩膀微微耸动,一怔,“这有什么好哭?”
他不免有些好笑,“薛大人莫不是三岁孩童。”
他强硬地扒开薛琅的手,见对方长睫上都沾了眼泪,湿漉漉的,晨露般摇摇欲坠,面颊也湿了,因为愤怒还有些薄红,谢承弼心神一动,伸出手去碰了碰。
薛琅避之不及地偏过脸,“滚开。”
不知怎的,他脸上的厌烦如数十根细密的针扎在了谢承弼心口。他忽然将人按在被褥间,顶开他的腿。
薛琅下半身什么都没穿,着实被吓得不轻,慌忙用被子衣裳去遮自己。
“跟我说说,你是怎么往龙床上爬的。”
薛琅冷笑,“怎么?告诉你,你也好去爬一爬?”
谢承弼掐住他的腮边,迫使对方张开嘴后,便不顾他挣扎,低头吻住那张说不出好话来的唇,将那截舌头用力吸出来。
待薛琅濒临窒息后才将人松开,谢承弼舔了舔唇,笑道,“我磕到脑袋的时候,你不是很能装的吗?怎么这会儿不装了?”
“我那时候……”薛琅喘一口气,继续道,“就该杀了你。”
“你若杀了我,你以为你能活着走出来?”
若非如此,恐怕自己早都没命了,分明是如此无情无义的人,谢承弼却仍旧舍不得杀他。
他低头那截细白的脖颈,视线从圆润肩头扫过,眸色幽深,抓着他散落一床的墨发到唇边亲了亲。
薛琅冷眼瞧他,骤然出声,“田德宣跟你一样,馋我这身子的紧。”
谢承弼猛地僵住。
见他如此,薛琅得逞般笑了起来。
谢承弼垂眸看他良久,慢慢握住薛琅的脚腕,将绳子重新绑了回去,接着将人翻了个身,狠狠抵着对方的腰将人压在床上。
“滚,滚开!”
谢承弼轻轻一扯,腰带便松了下来,他叼着绳子一头,将薛琅的手给绑住了。
屋门未关,薛琅都能瞧见外面有人影走动,他骇然道,“你敢!”
谢承弼,伸手一挑,床帐便落了下来。
“谢承弼!你个下贱胚子!混账东西!你敢动我,日后我定要你的命,我要你全家啊——!”
被褥被薛琅抓到扭曲褶皱,他痛的眼前发黑,倒吸着冷气,只言片语都说不出来。
谢承弼压在他身上,他并不好受,却又无处发泄,只能让薛琅也跟着尝一尝这疼痛。
他侧过头去含薛琅小巧透红的耳尖,“薛大人,我自小就不喜京中文臣的嘴。”
第九十五章 小狼崽子
初尝人事的狼崽子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气,薛琅应付他比应付闻景晔难熬多了,他是真信了谢承弼说要折磨他的话,毕竟他重生以来承受到最大的疼痛和屈辱都在这破土屋里了。
身下之人稍微一动就喊疼,轻轻一碰就掉泪,谢承弼一面嫌弃他没个男人模样,一面又轻了动作,只弄一回便放过了他。
他坐在床上,因为没尽兴,下头仍旧难受,薛琅却被折腾的没了力气,瘫软在被褥间恍若无骨的模样。谢承弼射完想起医师的话,于是又叫人来放热水。
他手底下那些个兵没大没小的,要知道他们将军一日一回地洗,肯定往外头传他像个娘们。
正好之前去烧敌营时,从那边带回来不少楚人,这些人多是走两国交易的商人,谢承弼把人带回来后就放他们回去了,剩下的都是沿途被抓来的流民,没家没口的,想走的就走,没地方去的就在军营里待着,平日就给将士们做饭洗衣搬杂物。
谢察走之前整顿了一番,将几个人拨到谢承弼那伺候了,这些人话少干事又利索,谢承弼便都留了下来。
青年推开门进来,将盆里的热水倒进浴桶里,屋里没有屏风,他很轻易地就能看见廉价床帐后的人影。床帐遮挡地并不严实,他看到一双伶仃的脚,脚掌雪白,脚趾透粉,其中一只系了对比起来十分粗糙的亚麻绳。
他恍惚想起那日,他被关在璩古人的营帐里,周遭的楚人每天都会被拉出去供璩古人虐杀,回来的人越来越少,那日又抓进来一个,这人明显有些慌张,走进来时还踩到了他的腿。
这人似乎还问了句“你们是何人”。
“谢承弼!你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