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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四阿哥的团宠日常by山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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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又喊了一声,“司命?”
崽崽这才回神,不可置信的说:“鼠子,摊丁入亩的办法,真的是你想出来的吗?这里只有我们两个,没有外人,你可别蒙我啊。和我说句实话,是别人告诉你的,对吗?”
在司命心里,胤禛依旧是那个被欺负了,不知道还手,需要人保护的小仓鼠。
即便这么多天过去了,他仍然是没办法相信,摊丁入亩如此精妙绝伦的办法,是胤禛想出来的。
胤禛忍不住吐槽道:“司命,你接受到的信息,未免和别人落后太久了吧?这都是多久之前的事了,你现在才来问我啊?”
司命撇撇嘴,“这能怪我吗?谁让我是一个小婴儿,只能躺在床上,哪里都去不了。你又这么多天不过来找我,我怎么能知道这件事呢?”话语里,颇有几分埋怨胤禛不来找他玩儿的意思。
以胤禛对司命的了解,如果不岔开话题,司命下一句,肯定会问胤禛不来找他的原因。
这是他给司命准备的惊喜,眼下还没有到合适的时机,他还不能告诉司命。
于是胤禛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一句话带过这件事情,然后快速转换话题,“其实摊丁入亩的事情,也不全算是我想的,里面还有德娘娘的功劳。”
司命露出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是有德娘娘的功劳,还是全是德娘娘的功劳,鼠子你得说清楚啊。这两个的意思可是不一样的。”
胤禛无奈扶额,“哎,司命,你怎么就不能相信我呢?难道我在你眼里,是一个什么都不会,只会剽窃别人的仓鼠吗?”
面对胤禛的质问,司命很认真的思考了一下,然后低垂着眼眸,“不是,我只是……”司命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愿意相信胤禛。
或许是害怕有一天,胤禛会不再需要自己,会和自己渐行渐远。亦或者是为自己再也没办法帮到胤禛的忙,而感到难过。
司命把身体蜷缩成一团,缩在小被子里,声音透过被子,闷闷道:“鼠子你走吧,我困了,想睡觉了。”
胤禛还想说些什么,但看司命兴致不高,或许是真的困了,怕打扰到司命睡觉,嘴边余下的话,也只能重新咽回肚子里,等改日再和司命说。
“好吧。”胤禛动作轻柔的替司命捏了捏被角,“你睡吧,等改日我再来找你玩儿。”
“嗯。”
胤禛又站在司命床边良久,终是没再说什么。
胤禛走后,司命从被子里探出头,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心里好似如同这屋子一般,陡然变得空落落。
司命想,自己一直是不是太过小心,小心到以为,鼠子还是从前那个任人欺负的鼠子。
如今的他是大清的四阿哥,是大清备受宠爱的皇子,身边一群宠他爱他的亲人。
如今的他不仅不会受到欺负,还有了帮别人解决困难的能力。
或许这次,自己真的可以放心离开鼠子,返回天宫了。
司命轻笑一声,笑容里有释然,有欣慰,亦有对胤禛的不舍。
从外间进来的章佳庶妃,把司命从摇篮里抱到怀中,笑着问司命,“小胤祥,在想什么呀,这么开心?哦~是不是因为知道自己即将要过周岁宴,而感到开心呀。”
司命熟练的扮演婴儿角色,他咧开嘴,似是在回应章佳庶妃的问话。
章佳庶妃惊喜的看向司命,“哎呀,额娘猜对了呀。那额娘再告诉你一件更开心的事情,好不好呀,小胤祥?”
司命挥舞着肉手,含糊不清的说:“吼!”
章佳庶妃脸上的笑容,越发慈爱,她轻轻拍打司命的后背,“你汗阿玛呀,说等到你生辰那天,要给你办一场盛大的抓周礼。你看你汗阿玛多重视你呀,你可要快快长大,好好的报答你汗阿玛对你的重视呀。”
“吼!”
困意袭来,意识临消散之际,司命在心里这般想到,离开不急于一时,还是等过完生辰宴再做打算吧。

她们带着礼物,纷纷赶来参加司命的抓周礼。
其中不乏有提前完成课业,而被康熙恩准提早下课的阿哥们。
抓周是件大事,是父母对小孩儿前程、性格预测的一种方式。
不论是于大人,还是于孩子皆是意义非凡。
崽崽们难得收起吊儿郎当的样子,正襟危坐于软榻上,严肃到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逗的在场嫔妃笑声连连。
其中笑得最放肆的人,当属宜妃郭络罗氏,“哎哟,我说胤祺,胤禟,可以大口喘气,对你十三弟接下来的选择,不会产生任何影响。”
胤禟小心翼翼吸了一口气,不确定问道:“真的吗?额娘。”
“九阿哥,是真的了。”说话的人是章佳庶妃。
章佳庶妃今个特地打扮过,穿了一件往常都不会穿的樱色旗装,温婉不减,又增添了几分娇俏。
她过来冲着嫔妃们恭敬的一一行礼。
和她同住一处的钮祜禄贵妃忙扶起她道:“妹妹,快快请起。我们今日过来是参加小十三的抓周礼,礼数不必如此周全。”
后宫氛围融洽,娘娘们自然不会在意这些虚礼,她们附和着钮祜禄贵妃,说着,“是呀,是呀。”
宜妃朝后撇去,发现并没有在章佳庶妃身后,看到十三阿哥的身影,不由开口问道:“妹妹,你出来怎么没把小十三,一起带出来啊?我们都在外面,独留小十三一人孤零零的呆在里间,多可怜呀。”
章佳庶妃叹息一声,歉意的弯起唇角,“娘娘,并非是嫔妃不抱小十三出来,而是小十三眼下睡的正香,如果吵醒他,他肯定会大哭不止,影响了抓周礼。所以嫔妾想,让他再多睡一会儿,兴许等到万岁爷来了,他就睡醒了。”
宜妃恍然的点点头。
被娘娘们忽视的胤禟涨红着脸,扯扯章佳庶妃的衣袖,因呼吸不畅,发出短促而尖锐的声音,“章佳娘娘,我大口喘气真的不会影响到十三弟,接下来的选择吗?”
原本还在和章佳庶妃说话的几位嫔妃,闻言纷纷噤声,她们一时间被胤禟的话,惹得哭笑不得,没想到九阿哥还在意这件事呢。
作为当事人额娘的宜妃,撇了一眼同样脸色涨红的胤祺,竟无语凝噎,遥想她聪明一世,怎么会生出这两个憨憨儿子。
宜妃想了半天都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最后索性把责任归咎到康熙头上。
一定是康熙整日恐吓,吓到两个儿子,所以脑子才会不灵光。
莫名背锅的康熙,没由来打了一个喷嚏。
梁九功以为是天寒,康熙着了凉气,他忙叫抬轿的太监们动作再快点儿,以免外面天寒地冻,再惹得康熙染上风寒。
章佳庶妃是真怕把崽崽憋坏了,赶紧对他们说:“阿哥们放心,一点儿都不会。别说喘气了,就算你们在屋里大蹦大跳,都不会影响到一点儿。”
胤禟惊喜的眨巴着大眼睛,“原来如此!”
他放心的长吸一口气,再用力吐出,不受拘束的感觉,真好。
胤祺嫌弃的看了一眼胤禟,“九弟,以后出去你千万别说是我弟弟。我可没有一个差点儿把自己憋死的弟弟。”丝毫不提刚才自己也在默默憋气的事情。
胤禩不屑的冷哼一声,小声嘟囔一句,“真是恶人先告状。”
幸好屋内太吵,胤祺没有听见,否则以他的气性,非得和胤禩大吵一顿不可。
说来也巧,像是知道自己,即将开始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在抓周礼开始前两刻钟,十三阿哥悠悠转醒。
乖巧的任由奶嬷嬷,替他穿上漂亮的衣服,任由她们将他抱出里间,抱到众人面前。
这还是十三阿哥打出生起,头一次见到这么多人呢。
可十三阿哥却一点儿都不认生,他窝在章佳庶妃的怀里,睁着圆咕噜噜的大眼睛,好奇的打量周围的娘娘们,那模样别提多招人稀罕了。
看的娘娘们手痒痒,忍不住上去摸一把他肉嘟嘟的脸颊。
“哎哟,瞧咱们的小十三长的多漂亮,白白嫩嫩的,招人稀罕。”
“可不是嘛,还得是章佳妹妹本就模样好看,才会生出同样好看的小十三。”
嫔妃们夸赞的声音不绝于耳,在康熙到来之前,这样的夸赞,司命听了不下百句。
好话听多了,人免不得要得意起来。如果不是碍于帝王威严,不然他铁定不会让模样不胜他的康熙抱他。
抓周礼开始,司命被摆放在由特定器物围城的圆圈里面。
司命的眼珠子在这些东西上来回转悠,纠结到底应该给十三阿哥,选一个怎么样的人生。
崽崽们全都围在桌子旁边,屏气凝神的看着司命的决定。
手指蓦地被人碰了一下,“胤禛……”
正在看热闹的胤禛一怔,是有人在叫自己吗?带着疑惑,朝四周望去,不过并没有发现谁有不对劲的地方。
他皱紧小眉头,用手肘戳戳身旁的胤祺,“五弟,你刚刚有听到别人叫我吗?”
“啊?”胤祺的注意力全在十三阿哥身上。
在来的路上,他可是有和弟弟们打赌,十三阿哥抓周到底会抓什么东西,赌赢的人,是可以向输的人提出一个要求。
而且不论是任何要求,输家都不能拒绝。
提不提要求的无所谓,他主要是不想输给胤禩。当然看胤禩忍辱负重的,为自己当牛做马一整天,也不乏是一件乐事。
胤祺忙的连头都没时间转,“我没有听到啊,四哥你一定是听错了吧。”
难道真的是自己听错了吗?
胤禛挠挠头,仔细回想,那声音确实听得也不是多么的真切,或许真的是自己听错了吧。
他收回思绪,发现小孩儿正笑意盈盈的举着一枚祥云纹的坠子,递给自己,“给,四锅。”
小孩儿说话还不伶俐,只能勉强表达出自己的意思。
抓周礼上,把自己抓到的东西给别人,真真破天荒,头一件。
怕康熙会因此生气生气,章佳庶妃赶紧出来打圆场,“小胤祥,你是想让坠子保佑你四哥平安吗?”
十三阿哥用力点头,脆生生道:“是!”
“不能这样哦。抓周礼上的东西,是替自己抓的,只能给自己,不能给别人哦。”
“不能…给。”小孩儿耷拉着脑袋,哭丧的说,看着可怜极了。
康熙见不得崽崽不高兴,他大手一挥,揉着十三阿哥稀疏的头顶,“没事儿小十三,等抓周礼过后,汗阿玛送你和小四,一人一个祥云坠子,这样高兴了吗?”
“给四锅?”小孩儿扬起手中的坠子问道。
“对呀。”康熙笑着回答,“高兴吗?”
十三阿哥想也没想,直接说:“高兴!”并给康熙表演了一段,什么叫蹬鼻子上脸。
他拿起桌上的小金弓,吭哧吭哧递给十阿哥胤俄。
这两个人,一个是他的好朋友,一个是他在这个地方的玩伴。
如果抓周礼上的东西真的有用,他希望带来的益处,能转嫁到胤禛和胤俄身上。
他希望祥云坠子,能保佑胤禛这辈子平安喜乐。希望小金弓能抱有胤俄身体强壮,不再受病痛之苦。
一二再的把东西送给别人,嫔妃们一个个大气不敢喘一声,生怕康熙不高兴。
好在今天日子特殊,康熙心情不错,而且兄弟和睦,也是康熙乐意见到的景象,他哈哈大笑几声,“小四,小十,你看你们的十三弟多为你们着想。以后你们可得对得起,小十三对你们的好,万不能让他被别人欺负了啊。”
两个崽崽郑重其事的点点头,“汗阿玛的教诲,儿子记下了。”
没收到小十三礼物的崽崽们委屈巴巴,“十三弟,我也想要。”
说话的是胤禟,宜妃惊恐的瞪大双眼,恨不得立马上前捂住儿子的嘴,省得他一会儿再说出什么惊人的话。
万幸康熙并没有把这句话放在心上,他揉揉胤胤禟的脑袋,“小九,这是你十三弟抓周用的东西,不能给你哦。如果你想要什么,告诉朕,等一会儿朕回去,朕让内务府给你送到翊坤宫。”
“真的吧?”胤禟眼睛陡然亮了,低落的情绪一扫而空,他掰着手指,细数自己想要的礼物,杂七杂八说了一堆。
那些东西怕是让两个人去送,都得好几趟的去翊坤宫。
不是康熙扣,主要是今天过来的目的,不是替胤禟实现愿望,而是十三阿哥的抓周礼。
他直接忽视胤禟,“小十三,这抓周礼是你自己的,你确定不要替你自己选一样吗?”
见康熙不理他,胤禟忍不住开口,“汗阿玛,你有听到儿子说话吗?”
康熙充耳不闻,“小十三乖,再给自己选一样。”
这下胤禟更委屈了。
至于司命则是看着那些东西,再次陷入选择困难症。
征战沙场太凶险,他不能害了小十三。
读万卷书又太辛苦,这个也不成。
思来想去,他最终选择了一骏马。
游戏人间,逍遥自在,真是个不错的未来。
康熙高兴的抱起司命,“不愧是我儿子,有囊气,小小年纪就有了骑马打天下的想法,你放心,朕日后一定定力支持你。”
司命怔住了,什么,马是这个意思?!
胤祺哭了,输给八弟了。
胤禛笑了,不亏是你司命,真棒!
因着皮影戏是胤禛给司命准备的惊喜,他特地等到所有人全都走光,才献宝似的拿出来,“当当当当,司命,你看,为了这一天,我可是努力很久了哦。”
像是想起什么,胤禛突然问道:“司命,我刚才好像听到你和我说话了,好像说什么再见,不过屋里太吵,我没有听清楚,你能不能在跟我说一遍,你到底说的是什么呀?”
胤禛从刚才就一直觉得那声音熟悉,却死活想不起来到底是谁。他有怀疑过司命,却又飞快的否定了,因为司命只会喊他鼠子,从来都不会喊他胤禛。
可现在想想,那声音和司命的不能说毫不相干,只能说一模一样。
但胤禛也不确定到底是不是,他现在也只是试探性的询问司命。
司命别过脑袋,“你一定是听错了,我刚才可是忙着抓周礼,什么话都没有说。”
司命和胤禛说了谎话,他感觉自己越活越矫情。天上一天,地下一年,满打满算,他和胤禛不过是分开个把月而已,他却连句再见都不敢跟胤禛说。
“好吧。”
胤禛没有怀疑司命的话,他掏出皮影戏需要用到的工具,指着装工具的箱子,对司命说:“我告诉你哦,这个箱子是某次,三哥哥送东西时,给我的。”
司命蓦然送了一口气,他不解的问道:“一个盒子而已,难道是它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吗?”
胤禛摇晃着小脑袋,“没有,仅仅是因为他是三哥哥送的。皮影是大哥哥给的,箱子是三哥哥给的。他们眼下都被汗阿玛派出去完成差事,没办法过来参加你抓周礼。我带着和他们相关的东西,也算是带他们过来,给你一起庆祝了。”
司命心头一动,旋即扬起一张笑脸,原来不论身份、环境发生怎么样的变化,鼠子依旧还是那个鼠子,那个会为别人着想的鼠子。
只要他这份心不改变,那么他永远都会是自己熟悉的那个鼠子。
或许离开鼠子,也不是一件恐怖的事情。
司命终于释怀了,于是当天夜里,司命在胤禛没有邀请的情况下,破天荒的来梦里找胤禛玩儿了。
胤禛揉揉惺忪的睡眼,看清眼前人的样子后,立马惊喜的说:“司命,你怎么来了?是白天的皮影戏没听够吗?如果是这样,恐怕你今晚要白跑一趟了。”他指了指空无一物的身边,“我这里什么都没有,没办法给你表演皮影戏,如果你只是单纯的想听《西游记》,那我倒是可以说给你听哦。”
司命摇摇头,“鼠子,我是来跟你告别的,我要走了。”
“走?”胤禛歪着脑袋,问道:“你是要出宫去玩儿?”
“不是。我来到这里的目的,是为了帮助你破除困境。如今破除困境的办法,已然帮你找到,我也是时候该回去了。”
胤禛以为司命是在和他开玩笑,他摆动一下手臂,笑着说:“别闹了,司命,这玩笑一点儿都不好玩儿。”
他以为,司命还会像以前一样,冷哼一声,不服气的说:“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你拆穿了,真没意思,等下一次,我一定找个不会被你看出来的理由。”
可这一次没有,司命只是站在原地,静静的看着胤禛。
看的胤禛心里咯噔一声,说话不禁变了语调,“司命别闹,这玩笑不好玩儿,真的。”
胤禛不知道司命离开后,他会怎么样,亦或者说,他从来都没有想过,司命会从他身边离开。
眼看司命的身影越来越远,尽管胤禛卯足了劲儿去追,可依旧赶不上司命消失的速度。
梦境再次归于黑暗,周围只剩下胤禛一人。
他惊呼着睁开眼睛,“司命,别走!”
坐直身子,他捂着惊魂未定的胸口,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还好是这只是一场梦。
梦里的无助感是那么的真实,胤禛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司命不会平白无故来梦里找自己,他一定是有什么事情要告诉自己。难道……
胤禛顾不得眼下时间尚早,他挣扎着从床上起身,拿起挂在衣架上的衣服,胡乱套在身上,就要朝屋外走。
胤禛眼下迫切的想要见到司命,只有亲眼确认司命无碍,才能消除他心底的不安。
然而没等胤禛走到门边,苏培盛的声音便在屋外响起。
“主子,永寿宫传来消息,昨天夜里,寒风吹开了暖阁的窗户。十三阿哥受了凉气,染上风寒。章佳庶妃知你和十三阿哥最是要好,所以特地派人,过来告诉你一声,近些时日,不要过去永寿宫,以免被传染风寒。”
许是苏培盛的话,印证了内心的猜想,抬起的右手停在半空,明明与房门只有一拳之隔,胤禛却又觉得它们离得那么的远。
又或许,离得远的不是手掌与房门,而是他与司命。
胤禛终是没有推开房门。
良久过后,他缓缓放下手臂,“嗯,我知道了,下去吧。”
这一刻胤禛才发现,他竟然连让苏培盛,去确认消息真假的勇气都没有。
胤禛浑浑噩噩的过了半个月,这半个月里,他总是做梦,梦到曾经当仓鼠的时候,梦到初遇司命,司命帮他教训那些欺负他的仓鼠。
他梦到很多和司命有关的事情,可梦的最后,司命都会在胤禛一声声呼喊中,越行越远,消失不见。
胤禛不知道,司命梦里是真和自己道别,还是他开的一个玩笑。
终于,在半个月后的某一天,胤禛得来了一个验真真假的机会。
这一日,胤禛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和崽崽们一同来到永寿宫,探望大病初愈的十三阿哥。
因着章佳庶妃的精心照料,以及十三阿哥听话,肯乖乖吃药,这风寒不到半月,便已无碍。
崽崽们围在十三阿哥的摇篮前,好奇的打量摇篮里的十三阿哥,胤禛却远远的躲在崽崽们后面,不敢去看十三阿哥。
他怕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冷漠的面孔,又怕看到的是和以前一样,甜滋滋的笑。
胤祺疑惑的转过头,咦了一声,“四哥,你平日里不是最喜欢十三弟了吗?怎么今日却躲在最后面,不去看十三弟呀。”
胤禛讪讪的挠挠脸颊,他垂下眼眸,心虚的说着谎话,“十三弟大病初愈,身子正是弱的时候,我才从屋外进来,身上难免会粘上些许的寒气,万一传染给十三弟,害十三弟病重,就大事不妙了。”
“哎呀,还是四哥细心。”胤祺后知后觉的拍了一下脑门,“我太大意了,都忘了十三弟还在病中,我刚才在十三弟身边站了那么久,应该不会让他身上染了寒气吧?”
“五阿哥放心,小胤祥不会有事的。”章佳庶妃端着热茶从外面来到崽崽身边,“屋里烧着炭火,你们身上的冷气早已经被驱散干净,不会染到小胤祥身上。”
“那我就放心了。”胤祺长舒一口气,拉着胤禛,就要朝摇篮边走。
胤禛不想过去,却又不想他们看出异常,只得由着胤祺拉着自己。
章佳庶妃看着眼前和谐的一幕,慈爱的弯唇。然后把热茶一一端给崽崽们,让崽崽们祛除身上的寒气。
胤禛顺势挣脱胤祺,接过热茶,对忙碌的章佳庶妃道:“章佳娘娘,我们自己能看顾好自己,你不用操心了,快去歇歇吧。”
章佳庶妃知道自己在这里,崽崽们玩儿不开,所以她也没多说什么,拿上托盘,出了里间。
胤禛心情复杂的喝完手中热茶,他别过脑袋,即便已经身处摇篮旁边,他依旧没有做好,面对十三阿哥的心里准备。
他犹豫着想要转过头,去确认摇篮里躺着的人是不是司命。忽的,手上传来的温暖,惹得胤禛心神一动。
“四哥。”胤祥奶声奶气的喊道。
耳边没有传来司命戏谑的声音,可胤禛却蓦然松了一口气。
笼罩在额间的愁云,也因这一声四哥,全都化为乌有。
他看着床上的胤祥,胤祥脸蛋儿红扑扑的,丝毫看不出生病的迹象,一看就是被章佳庶妃照养的很好。
察觉胤禛的目光,小孩儿乐的咯咯直笑。
胤祥冲胤禛挥舞着肉手,“四哥,玩儿!”
小孩儿稀罕胤禛的模样,看着胤祺酸了又酸。他撇撇嘴,“果然,十三弟还是最喜欢四哥。我逗了他那么久,他都没叫我一声五哥,四哥只是站在他身边,他都恨不得从床上跳起来,扑到四哥身边。”
胤禛扯着唇角,笑了笑,他没有搭话,任由小孩儿拉着自己的手指玩儿。
站在二人旁边的胤禩,朝胤祺边探探脑袋,好奇的问:“生气了?”
胤祺摇摇头,生气倒不至于,难受多少还是有一点的。
只是他没想到,看出他异样过来安慰他的人,居然会是胤禩。
“八弟……”胤祺心情复杂,“没想到你……”
话还没说完,就听胤禩接着说道:“啧,我还以为你生气了呢,还打算看场热闹呢。这下没热闹看了,真没劲。”
夸赞胤禩的话还梗在喉间,像一口闷气堵在那里,上不去,下不来。
果然有些人,不能对他抱有太大的期待!
怕吓着胤祥,胤祺恨恨的蹬了一眼胤禩,难得没有同他拌嘴。
没有得到胤祺的回应,胤禩不由觉得无趣,便也不在挤兑胤祺,而是观察胤祥,准备在胤祥身上学习,学习惹胤禛喜欢的地方。
一切看似和以前没有什么变化。
小孩儿依旧很黏胤禛,他会咧开嘴,朝胤禛甜甜的喊上一声四哥。还会拉着胤禛,让胤禛陪他一起玩儿。
时常看的胤禩眼红不已。
现在的弟弟虽然很好,不仅不会挤兑他,还会乖巧的喊他四哥,但是只有胤禛自己知道,他还是喜欢以前那个,絮絮叨叨喊他笨鼠子的司命。
如今的他依然是胤祥的四哥,却不是那个遇到任何问题,都可以去找司命求救的鼠子了。
这一年隆冬,京都发生了很多的事。
先是太皇太后崩逝,后是胤褆在路上出了意外,年节前没办法赶回京都,只得留下养伤,让胤祉先行回来。
一来告诉宫里的主子们,胤褆的身体并没有伤及根本,约莫等到上元节后,便能启程,回到京都。
二来,太皇太后崩逝,作为小辈的他们,理应在第一时间,从外地赶回京都。
太皇太后崩逝那天,紫禁城上空被一片阴霾笼罩,雾蒙蒙的。
鹅毛大的雪花,从天空飘落,缓缓落在京都的大地上,赶来送别太皇太后最后一程。
瑞雪兆丰年,大家都在说,这是太皇太后在用尽自己仅剩的力气,保护大清未来繁荣昌盛。
似是为了印证这一说法,远在京都数里外的西安、凤翔一带,从傍晚天上也开始陆陆续续的飘起雪花。
大片的雪花,夹杂着雨水,滋润着这片被旱灾侵害的土地。
灾民们顾不得雨水的冰冷,他们或拿碗盆,或拿手捧,或张口去接,感受雨水的凉意,在身体四散,感受着久违的湿润,滋润着干裂的唇瓣。
有了这场大雪,陕西的旱灾,终于得以解决,一个又一个的好消息,被从地方传回中央。
大臣们一个劲儿的高呼,天佑大清,天佑我皇。
只有康熙愣愣的听着他们时而变近,时而又变远的呼喊,回忆起从前,和太皇太后相处的点点滴滴。
太皇太后的教唆,太皇太后的严厉,唇瓣轻启,他低喃一声,皇玛嬷,好走。
在没人看到的地方,康熙长吸一口气,借着整理朝冠的由头,拭去了眼角那一抹不易察觉的泪珠。
再次抬眸时,康熙的脸上,已经不见任何异样的情绪,他依旧是那个威严到,令人不敢直视的皇帝。
准噶尔成功收复,又遇灾情解决,今年的年节本该大办,可太皇太后的逝世,使得宫里被一股悲伤笼罩。
没人敢在这个节骨眼上找刺激,今年年节,一切从简。
守完岁后,崽崽们围坐一团,哈欠连天,各个困得脑袋直点地。
胤禛拍了拍困顿的脸颊,晃晃悠悠从座位上起身,“不成了,我熬不住了,你们继续熬吧,我是要先行一步,回屋睡觉了。”
胤祉向来对自己高标准要求,尚书房规定,卯时前三刻进尚书房温习功课,都不算晚。
崽崽们基本都是卡点进尚书房,只为胤祉,寅时才到,他的身影便会准时出现在尚书房内,风雨无阻。
康熙曾不止一次因为胤祉的勤劳,而当众表扬他,并让崽崽们以他为榜样学习。
崽崽们确实按照康熙的话,向胤祉学习了一天。然后他们一致表示,睡觉不睡觉的不重要,以他们为绿叶,衬托胤祉这朵红花,并让红花被康熙看到,这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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