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泰芬珠悠闲奋斗日常by好奇猫猫看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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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的眉头皱得更紧:“麻尔图之前当过礼部、户部尚书,可是已经赋闲在家好几年了,那个额库礼根本就是犯罪被流放,去年才因为年老被召回京师,这索额图来往的都是什么人啊!”
泰芬珠喝着茶不说话,胤禛抿抿唇:“你和三嫂来往还多吗?”
泰芬珠摇头:“三嫂经常去毓庆宫陪着太子妃,也会登赫舍里家的门。”
胤禛叹道:“汗阿玛明儿应该会召我进宫,我得去劝劝太子。”
泰芬珠走到书桌前拿过一份礼单来,“爷看看,下个月二十八八弟大婚,您觉得这样行不行?”
胤禛浏览了一遍,点头:“和五弟一样就好,没有加厚的必要。”
泰芬珠接过单子:“那就这样了。”
胤禛叹了口气,定了定心神,笑道:“行了,我去洗个澡,赶路赶得一身尘土,你先上床歇着吧,我很快就好。”
泰芬珠笑着点头。
次日一大早,胤禛和胤祺在乾清宫给康熙汇报情况。
康熙听着四儿子严谨的汇报,又看了看五儿子百无聊赖想打瞌睡,真心庆幸他一时迁怒把胤禛派去送嫁,这胤祺根本只能当个牌匾!
胤禛禀告完,康熙笑道:“你们二人辛苦了,朕原本只是想着你们去给恪靖撑撑腰,没想到你们还能交上来一份移民实边的考察报告,很好,如今回来京城了,好好歇歇吧,马上就是封爵,下个月胤禩还要大婚,可得养足精神啊!”
胤祺只是点头,胤禛心里一动,试探道:“八弟的婚礼在宫外举办,这可是我们兄弟头一份儿啊,想来要热闹很多,当初能进宫参加婚宴的人倒底要少。”
康熙欣慰道:“你这话说对了,贝勒府比阿哥所大多了,能请的客人自然多,胤禩素来恭谨温和,很有人缘儿,正蓝旗的人对他印象都不错,肯定愿意给他捧场儿。”
胤禛附和着笑,康熙挥了挥手:“你们兄弟去忙吧,朕也还有奏折要处理。”
看着两人出去,康熙接着意犹未尽地想了想胤禩,这孩子不错,想来在正蓝旗压下安郡王府不是难事!
胤禛进了毓庆宫,胤礽面色平淡地问了两句恪靖公主,两人沉默下来。
胤禛斟酌再斟酌,说道:“殿下,索相一贯是个老成持重之人,何必与明珠等人较劲呢?”
胤礽顿了顿,认真问道:“四弟,你真的相信老大和老八是忠心奉主之人吗?”
胤禛抿唇,还是说:“可是麻尔图等人实在不可用。”
胤礽脸上露出几分苦涩来:“可用的人视孤这个太子于无物啊!”
胤禛劝道:“您是大清名正言顺的太子,有大义名分在,他们名不正则言不顺啊!”
胤礽摇头:“孤知道四弟你是个踏实办差的,但你实在不必劝了。”
胤禛无奈,怔了一会儿还是起身告辞。
胤礽僵坐在椅子里,心里升起浓浓的后悔,弟弟们没出宫前什么都看不出来,那些人对他平淡但对其他阿哥也不热络,监国时对着他很是恭敬,他下达的命令也可以畅通无阻地施行下去,他头疼的只有一个纳兰明珠,但明珠党羽到底被削了,势力大不如前。
胤礽闭上眼睛,如果太子妃是现在嫁进来,他绝对不会因为一个二阿哥冷待她,庶子没了可以再生,地位不稳一切就都没了!在老大有老八帮着拉拢人心的情况下,每一个有可能向他靠拢的人都不能放过!满洲勋贵很重要,什么需要小心压着都是扯淡,应该极力笼络才对!
三月初,众阿哥封爵,四阿哥荣升四贝勒,三阿哥荣升诚郡王,又因为太子的亲近更加志得意满,但胤祉很快就笑不出来了。他的次子初八生下初九就死了,连一天都没活到。胤祉和董鄂氏先后来到四贝勒府,前院的胤禛、正院的泰芬珠都极其无奈。
胤祉坐在胤禛的书房里,两眼红肿,哽咽抽泣,声音里都带着哭腔:“四弟,你说这是不是董鄂氏干的?你说句话啊,四弟。”
胤禛叹口气:“三哥,您这得问太医啊!”
胤祉气愤地摇头:“那些太医说是胎中不足!”
胤禛斟酌再三:“三哥,即便是民间,也有很多小儿生下就夭折的,太医说得未必是假的啊!”
胤祉哭道:“就算是胎中不足,那也是董鄂氏干的,她因为点儿碎银子克扣田氏待遇,要是让她吃得更好些,说不准我儿子就能保住!”
胤禛又给胤祉递了一块手帕,劝道:“三哥,府中待遇这种事情您应该和三嫂提前商量好。”
胤祉不满:“我觉得田格格替我生孩子辛苦了,吩咐膳房给她添菜有错吗?她是不是就想饿着田氏?”
胤禛无奈地叹了口气,认真道:“三哥,三嫂这都怀孕三个多月了,又有大阿哥在,她不太可能干这种故意伤害庶子的事儿。”
胤祉咬唇:“万一,她就是容不下怎么办?我平常说要给格格们添待遇她老是不同意,没准儿她就是为了省银子,才如此做事!”
胤禛都无语了,董鄂氏是大家出身,怎么可能为了几两银子干这种事儿呢?
胤祉生气道:“她难道不应该为了我儿子对田氏百依百顺吗?那可是我儿子!”
胤祉愤恨地自言自语,胤禛听着不再搭话,他又不可能在这儿住下,这都天黑了,由他发泄吧!
胤禛眨眨眼,胤祉到底希不希望后院儿和睦啊?董鄂氏这个福晋定的待遇已经可以了,京中王府大多都是这样。他非要在中间搅和,要当格格们的靠山,这就是鼓励妾侍和福晋斗啊!伤及子嗣有什么不可置信的?
董鄂氏应该不会在这个时候真出手,但那个田格格怀着身孕想法子和福晋斗法,还要天天想办法把三哥往她院子里拉,这劳心伤神的,怀不好孩子有什么好奇怪的!
正院儿的董鄂氏咬牙切齿:“我都有嫡长子了,肚子里还有一个,我是疯了非要在封爵的喜庆时候干这种事儿?那田格格又不是生下孩子来才发现孩子虚弱,她明明已经卧床两个月了好不好?太医都说怀相不好,安胎药都喝上了,这与我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啊!”
泰芬珠低声劝道:“您仔细和三哥说,他能想明白的。”
董鄂氏冷笑:“我呸!他能想明白什么?他非要胡搅蛮缠说我没有照顾好田格格!我的天啊!他是在宫里长大不是?我保证她好吃好穿就算了,她怀个孩子还得我跟前跟后的伺候不成?他诚郡王好大的威风,他怎么不管管后院儿别的格格呢?正儿八经对田格格羡慕嫉妒冷嘲热讽的人他当看不见觉得只是吃醋,只寻我的麻烦,我真是瞎了眼了嫁给他!呜呜呜”
董鄂氏哭得伤心,泰芬珠劝说,她也不理,泰芬珠只好给她不停递手帕。
等到夜色渐深,这两口子终于走了。胤禛和泰芬珠对视一眼,双双摇头,府里还乱着,这俩就能跑过来,董鄂氏就罢了,胤祉到底心不心疼田格格和她的儿子啊?这会儿他不应该留在府里主持小阿哥的丧事吗?
三月二十八,胤禩大婚。
新房里,郭络罗氏在喜床上坐着,董鄂氏带着福晋们进来,语气淡淡的:“恭喜八弟妹了,今儿是你的大喜日子,我带咱们家的人来看看你。”
裕亲王福晋西鲁克氏赞道:“不愧是老亲王的外孙女儿,真的是钟灵毓秀,让人一看就喜欢得紧。”
常宁的福晋马氏跟着夸奖:“到底是咱们宗室的血脉,就是好得很,和八阿哥真是郎才女貌!”
苏努的福晋快言快语:“可不是嘛,我这见过的新嫁娘不知有多少,咱们八福晋真是出类拔萃!”
九格格看向四嫂,泰芬珠无奈,西鲁克氏已经又夸上了,她逮着一个间隙,赶紧道:“八弟和八弟妹真是天作之合!”
康亲王椿泰的福晋跟着附和:“八阿哥和八福晋确实是佳偶天成。”
九格格放弃了说话的欲望,拉着十格格和十二格格往边上走了走。
泰芬珠也退到了哈达那拉氏的身边,看着这一屋子的喜气洋洋,八阿哥真是得人心啊!
哈达那拉氏挽上泰芬珠的胳膊,低头小声道:“咱们出去吧!我看一些嫁出去的宗室格格也想进来呢!”曾经的安亲王府可是正蓝旗的庞然大物,现在虽然降等成了郡王府,可是威望仍在。
泰芬珠低声道:“你不说句话吗?”毕竟是亲妯娌。
哈达那拉氏挑眉:“等不到机会,不说了,走吧!”
内宅的泰芬珠看着盛景感叹,前院的胤禛看着胤禩穿梭于显贵之间谈笑风生,心里沉重。胤祐看着四哥微笑的脸,低低地笑了,这四哥去了一趟蒙古,见人就笑的本事长进不少!
八贝勒府的盛大婚礼被京城的人们津津乐道,胤禛虽然对此感到不满,可他无能为力,只能照常每天去衙门忙碌。
四月十四,胤禛从衙门回府,一进来就感到整座府邸洋溢着欢快的气氛,这是怎么了?
崔凛笑眯眯地迎上来:“爷,福晋有喜了!”
胤禛愣住,泰芬珠怀上孩子了?意识到这个,胤禛的一口白牙露了出来,眼角眉梢都是笑意,猛地抬了下腿就要走,崔凛眼尖得很,赶紧谄媚道:“爷,福晋大手笔,奴才们都祝爷和福晋得个贵子啊!”
胤禛大步往正院走,声音远远地传来:“再赏阖府半年例银!”
崔凛乐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儿,他成功替大家又讨来一大笔银子!
苏培盛特意落后一步,笑骂道:“你这个小兔崽子,这是爷的恩典,不是你的。”
崔凛连忙拍胸脯:“师父错怪小的了,这就在路上,肯定人人都知道是爷的恩典啊!”
崔凛嘟着嘴,他就是觉得爷肯定高兴,拿几个银子陪着爷高兴而已嘛!
苏培盛被这小子恶心地够呛,瞪他一眼,连忙追着胤禛走了。
崔凛站在原地傻笑,福晋赶紧多怀几次孩子,这都赶得上过年了!多过几次才好!摸着腰间的荷包,崔凛打算在自己屋子里奉一尊观音菩萨,这比财神爷都灵!
正院里,胤禛小心翼翼地坐在泰芬珠身边,认真地注视着她的小腹。
泰芬珠笑道:“才一个多月,什么都看不出来呢!”
胤禛恋恋不舍地抬起头来:“这可是咱儿子,必须得慎重,哎,苏培盛,你去拿纸笔来。”
泰芬珠好奇问道:“拿纸笔做什么?”
胤禛坐到桌子前,认真道:“我把适合你用的膳食列出来,你好好吃,一定能得个健康的阿哥!”
泰芬珠看胤禛自信满满的样子,有点儿摸不着头脑:“爷,您还看过医书吗?”
胤禛低头写字,言辞凿凿:“我记得当初额娘怀十四的时候就是吃得这些,那个时候我偶尔去给额娘请安,额娘那会儿还没显怀,但是她说她喜欢吃这些,怀得应该是个阿哥,然后果然就是十四!”
泰芬珠失笑,她还以为胤禛研究过孕妇吃什么好,想让她吃得营养呢,原来是这样!
泰芬珠坐到胤禛身边,笑盈盈地看着他奋笔疾书,真好!
第72章
次日,泰芬珠要去宁寿宫请安,胤禛陪着她坐马车,一脸担心:“你真的可以吗?能不能不去啊?”
泰芬珠特意扬起大大的笑容:“爷看我的气色,是不是好得很?”
胤禛认真注视片刻,然后笑了:“确实很好,但是我真的觉得不去宁寿宫也没什么,太后娘娘压根儿不会在意。”
泰芬珠笑道:“汗阿玛很是孝顺太后娘娘,三嫂如今都四个多月了,不还是照常进宫吗?您平时忙得很,我这也是替您在太后娘娘面前尽孝啊!”
胤禛摸摸泰芬珠的手背:“行了,我说不过你,反正不必穿花盆底,就穿平底鞋,咱不必要苛待自己。”
泰芬珠笑着点头:“都听爷的。”
胤禛看着她笑,车厢里正温情脉脉呢,苏培盛探进来脑袋,低声道:“爷,福晋,八贝勒和八福晋在宫门口呢!”
胤禛眉头一皱,泰芬珠脸上也收了笑,怎么会这么巧?
胤禛轻哼道:“我们一直都是这个时辰到宫门口,他怎么想的?也喜欢这个点儿?”
泰芬珠拍拍胤禛的手背,轻声道:“爷别恼。”
胤禛扯出一个微笑,叹道:“我真是庆幸往蒙古跑了一趟,现在的我是想笑就笑,这笑就跟不要银子一样。”
泰芬珠安抚地笑了笑,苏培盛嘴角抽了抽,笑本来就不要钱啊?
胤禛横了苏培盛一眼,“你把脖子探这么长干什么?”
苏培盛缩了缩脑袋,赶紧放下帘子。
胤禛有些惆怅:“人家文人墨客都追捧个喜怒随心,我竟然得见人就笑,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泰芬珠撩开帘子看了下,安慰道:“爷,您这么想,您到了户部就能和八贝勒分开,我可得和八福晋一路走到宁寿宫呢!要陪笑还是我陪的时间久,对不对?”
胤禛很不爽:“她凭什么叫你陪笑?她丈夫是贝勒,我也是贝勒,咱们还是兄嫂呢,你要是和她谈不来,就甭搭理她!”
泰芬珠温声道:“爷放心,我委屈不了自己。”
胤禛眯了眯眼:“我猜老八是要和我说监国的事情,我倒要瞧瞧他是个什么成色!”
泰芬珠挑挑眉,没再说话,快要到宫门口了。
等胤禛和泰芬珠下了马车,胤禩和郭络罗氏笑着走过来请了个安,胤禩很温和:“远远地就看到四哥府上的马车,弟弟就想着等等四哥。”
郭络罗氏热情地走到泰芬珠身边:“四嫂今儿怎么穿得靴子呢?”四福晋比她高半个头,这会儿她俩却差不多高,一眼就能看出来。
泰芬珠扬唇笑道:“八弟妹还不知道,我有身孕了。”
郭络罗氏惊讶:“是吗?这可真是大喜事呢!”
胤禩满脸笑意:“恭喜四哥四嫂了。”
胤禛矜持地笑了笑:“多谢,八弟,咱们进宫吧!”说完带了下胤禩的胳膊就往前走,胤禩回头道:“那我先走了,福晋你慢些,四嫂,弟弟告辞了。”
泰芬珠笑着点头,转头看向郭络罗氏:“八弟妹,走吧,这会儿也不早了,给太后娘娘请安不能迟了!”
郭络罗氏爽朗道:“好,四嫂,咱们这还是第一次单独说话呢!”
泰芬珠被丹桂扶着步履轻盈,不得不说,平底鞋就是比花盆底舒服。
泰芬珠闻言笑道:“八弟妹嫁给八弟才刚刚半个月,以后咱们相处的机会多得呢!”
郭络罗氏点头:“四嫂说得对,我听说八爷和四哥都是在孝懿皇后膝下长大的,很是亲近呢!”
泰芬珠笑容不变:“阿哥们都是和睦友爱的。”
郭络罗氏略有些诧异,却只是附和:“四嫂说得是,汗阿玛教子有方,我在娘家时常常听舅舅提起,他盛赞汗阿玛是有为明君!”
泰芬珠腼腆地笑笑不说话。
郭络罗氏也沉默了一小会儿,又说道:“听说恪靖姐姐在归化城过得很好,我进门迟,都没能见见姐姐呢!”
泰芬珠眨眨眼:“以后肯定能见到的。”前几天蒙古传来消息,恪靖公主怀孕了,听胤禛说,康熙高兴得不行,给恪靖和额附赐了很多东西送过去。
郭络罗氏笑道:“妹妹们在宫里不常见,咱们妯娌也没怎么好好聚聚,有时间攒个局咱们一起消遣消遣。”
泰芬珠认真道:“八弟妹定好时间了,告诉我一声,我看看能不能走得开,及时告诉八弟妹,家里事忙,不能爽了八弟妹的约。”
郭络罗氏笑了笑,暗自纳闷儿,听说这四福晋是个灵巧人,可是她怎么只感觉她木讷呢?
泰芬珠自然地往宁寿宫走,怡然自得,并不觉得二人不搭话有什么,郭络罗氏的意思她大概明白了,可惜胤禛的指示是与胤禩夫妻保持和而不同的状态。
郭络罗氏又起了个话题:“太子殿下的嫡女很快就要满周岁了,也不知道周岁礼该是何等盛大,我和八爷最近在琢磨给三格格的礼物,想来必是要加厚的,只是也不知道加厚多少?”
泰芬珠微笑道:“殿下与娘娘都是宽厚之人,八弟妹送什么都可以。”政治态度都不一样,他们两家送的礼怎么可能一样?
郭络罗氏感觉有些无从下手,四福晋倒是和气,就是什么都问不出来,那四爷对八爷到底是个什么态度啊?
往衙门走的路上,胤禛嘴角挂着一抹笑,胤禩眉眼更是温和,这么看上去这两个倒更像是兄弟了。
胤禩温声道:“汗阿玛七月份要去塞外,不知道我们有没有机会随驾?”
胤禛点头:“或许有可能。”
胤禩被噎了一下,朝野都已经传闻他二人要辅助太子监国了,这四哥是什么意思?
胤禩再接再励:“弟弟听说汗阿玛有意在兄弟们中间选择一二来辅佐太子殿下处理政务,就是不知道会选谁?”
胤禛突然笑出声来:“八弟,你说我这回会得个阿哥呢还是格格?”
胤禩愣了一下,然后赶紧道:“四哥四嫂肯定是得个阿哥了,到时候我这个做叔叔的去给侄儿庆满月。”
胤禛随即眉飞色舞地谈论起了自己认为的孕妇保养心得,妙语连珠,胤禩愣是找不到机会插话。
快到值房门口了,胤禛停下脚步:“八弟,你要多关心弟妹,最好早日得个阿哥,到时候照四哥说得吃,肯定是个又白又胖的小阿哥,哈哈!”
胤禩一时无言,他就不该今儿早上来找四哥,四哥的脑子里现在全是他的阿哥。
胤禛神采飞扬,笑道:“八弟,我先进去忙了,再会。”话说完,胤禛大步流星地往屋子里去,浑身都洋溢着快乐的气息。
胤禩在原地站了站,没办法,只好去他现在当差的吏部衙门。
进了值房,胤禛的笑容敛了起来,慢慢踱步到桌案边,他得提醒泰芬珠看紧府里的人,想到汗阿玛给的在盛京的庄子和人口,胤禛犯愁了,他刚刚下到镶白旗,又是去那么远的地方,谁也不能让他放心。泰芬珠的幼弟今年好像十三了,靠谱不?回去问问她。
胤禛今天的办公注定是一波三折,快到晌午时,乾清宫来人叫了。
胤禛一边往乾清宫走一边心下奇怪,照理来说,汗阿玛七月才走,这会儿才四月中旬,为什么这个时候就会传出监国人选这么敏感的事情?
进了乾清宫,胤禛请安之后肃手而立,康熙笑了,温和道:“你坐下吧!”
胤禛谢恩之后低着头坐下,康熙看了他两眼,先聊家常:“听说你福晋怀孕了,你这可又要做阿玛了。”
胤禛抬头腼腆地笑了笑:“汗阿玛说得对。”
康熙笑道:“你这可都是高兴地木讷了!”
胤禛点头:“儿臣很高兴。”
康熙纳闷的看着这个儿子,这怎么成了锯嘴的葫芦了?
没奈何,康熙直接道:“你们兄弟都长大了,也该替朕和太子分忧了,朕今年七月要奉皇额娘去塞外,你觉得谁跟着去?谁留下来?”
胤禛憨笑道:“都行,儿臣听汗阿玛的。”
康熙皱眉:“你这和老五去了一趟蒙古混了几个月,他那傻笑的样子都叫你学了去。”
胤禛愣住了:“啊?儿臣没有啊!”
康熙觉得他不该这个时候找胤禛的,这孩子今天脑袋好像不太灵光,康熙叹口气:“这偌大的一个国家,太子一个人处理政务太劳累了,朕打算让你留下来帮着太子,你要用心办事!”
胤禛连忙起身弯腰:“儿臣谨遵汗阿玛圣旨!”
康熙嘴唇动了动,到底问道:“你觉得你一个能行吗?用不用再找个人帮你?”
胤禛试探道:“儿臣觉得七弟好,要不七弟也留下来?”
康熙断然否定:“不行,朕要带着老七去塞外,让他见识一下塞外的风光。”
胤禛赶紧点头:“汗阿玛说得对!”
见胤禛又不说话了,康熙怒了:“你儿子还在你福晋肚子里呢,你在这儿魂不守舍的干什么?”
胤禛茫然道:“儿臣真的没有啊,请汗阿玛息怒。”
看见胤禛跪下,康熙无力地抚额:“得了,你回去好好琢磨给你儿子吃什么吧!朕原本想留你用午膳,现在你也别吃了,出去吧。”
胤禛磕了个头,跪安退了出去。
康熙左思右想,吩咐梁九功:“你去把诚郡王叫来,你亲自去!”
看见梁九功离开,康熙皱眉看着桌上的密折,他怎么觉得老八那儿的情况不太对劲呢?胤禩这一件差事都没办过,怎么就有那么好的名声了?连上书房的事情都被翻了出来,可问题是,不是康熙自大,他这些儿子就没有一个是不会念书的,胤禩又不是什么过目不忘的天才自学成才的大儒,这言过其实了啊!
等胤祉进来,迎面就是皇父慈祥的笑容,康熙拉着他的手落座,和蔼道:“你的长子是不是快满两周岁了?”
胤祉惊喜道:“汗阿玛日理万机,还能记得大阿哥一个小儿的事情,儿臣铭感五内!”
康熙指示梁九功把御案上的宣纸拿过来,笑道:“弘晴如何?这是朕精挑细选的。”
胤祉连忙从椅子上站起来躬身谢恩:“儿臣多谢汗阿玛!”太子和大阿哥的儿子都赐了名,他就说汗阿玛也该想到他了!
康熙眯眼笑着:“来,你坐下,朕让他们准备午膳了,一会儿咱们爷俩用些,还得等一会儿,咱们聊聊天。”
胤祉受宠若惊,满脸喜悦地看着汗阿玛,康熙挑挑眉:“听说你媳妇儿又怀孕了?”
胤祉点头:“福晋约莫是在九月份生。”
康熙叹道:“你的儿子太少,还是得用心多得些子嗣。”
胤祉赶紧道:“儿臣谨遵汗阿玛教诲。”
康熙颔首,然后随口道:“朕也没怎么问过你,你福晋如何?和妯娌们处得好吗?”
胤祉夸赞道:“汗阿玛的指婚极好,福晋与太子妃还有弟妹们都处得很好。”
康熙挑眉问道:“老八的福晋刚刚过门,你福晋和这个小弟妹如何?”
胤祉顿了顿,斟酌了下言辞:“汗阿玛,八弟妹是岳和亲王的外孙女,平常多与宗室亲贵交往,最起码目前没和儿臣府上有什么往来,想是嫁进来的时日太短。”
康熙拧眉道:“不是吧?朕听人说八福晋待人和气周到,和谁都处得来,这段时间天天拜访宗亲长辈,怎么就能独独没去你家,你是不是和老八闹别扭了?”
说着话,康熙的眼神严厉了起来,胤祉不服气道:“怎么就是独独没来我家了?我们这些兄弟的府邸,八福晋一个也没来过好吗?儿臣哪敢与八弟闹别扭?一共两位叔伯长辈,王伯和王叔都喜欢八弟,儿臣才是被人冷落的那个!”
康熙的脸色缓和了些,语重心长:“做人还是得和气些好,谁都爱和随和的人往来,你也得改改脾气了。”
胤祉顾忌着这是御前,强自按耐着心里的怒火,可到底只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自幼被荣妃溺爱着长大,又思及汗阿玛一向疼爱自己甚过老八,还是委屈道:“汗阿玛,儿臣也不知道那些人为什么都喜欢八弟?福晋回来也和儿臣提过,成亲那天婚房里,大家都待八福晋极其热诚,福晋说比太子妃嫁进宫都要热闹,儿臣都不理解,八贝勒哪里能与太子哥哥比较?”
康熙的手猛地攥紧,胤祉的话拨开了他眼前的迷雾,太子!老八的温和谦虚!
康熙眨眨眼,看向胤祉,紧盯着他,问道:“这样啊,纳兰揆叙是个挺能干的,你与他有来往吗?”
胤祉抿唇:“汗阿玛,纳兰揆叙尊崇大哥,亲近八弟,儿臣怎能与他往来?”
康熙垂下眼帘,淡淡道:“梁九功,摆膳吧!”
梁九功躬身领命。
康熙看向胤祉:“走吧,吃个饭。”
胤祉高兴地跟着汗阿玛去了,虽然老八的事儿让他不高兴,但是与皇父一同用膳还是很荣幸的!
老三走了,康熙坐在御案后,没有午睡的心思,索额图天天闹腾,太子听不进他这个阿玛的提醒,老大彻底撕破了脸,发了狠地政事上处处与太子作对,这又蹦出来个老八,八福晋父母双无,本是给胤禩一个分化安郡王府势力的引子,却给了玛尔浑那帮人一个机会,康熙眉头拧成一个疙瘩。
良久,康熙闭了闭眼往龙床上走,朝堂上不能只有索额图一家独大,索额图估计早就巴不得他驾崩呢,真把其他人打下去,他估计就要变成被逼退位的唐高宗了,要不就更惨,直接变成被儿子饿死的赵武灵王了!
康熙躺到床上,闭上眼睛,就让他看看老八这个儿子是不是个吃里扒外的,身为这一朝的皇子,下一朝的皇弟,如果胤禩敢帮着远支宗室和勋贵恢复议政王大臣会议的地位,那他就是大清的罪人,他就不是朕的儿子!
晚间回到府里,胤禛躺在软榻上发呆,泰芬珠坐在一边拨拉算盘珠子厘清账目,胤禛转过头,怔怔地看着泰芬珠,“你算好了吗?”
泰芬珠诧异地看向他:“爷,您怎么了?”
胤禛憋屈道:“我好烦。”
泰芬珠挪挪身子,握住他的手:“爷想做什么吗?”
胤禛委屈巴巴地说:“我想起老八就胸口闷得慌,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啊?我特别想问问他对玛尔浑和阿灵阿的看法,可是这话一说出口我就装不了傻了,我也不敢问。”
泰芬珠给他摸胸脯顺气,柔和道:“爷不气啊!气坏了身体亏得是咱自己。”
胤禛注视着泰芬珠的脸:“你说太子能应付得了吗?”
泰芬珠苦笑摇头:“爷,我连各个衙门的官员都分不清,我怎么可能懂呢?”
胤禛眨眨眼睛:“你不也看过史书吗?”
泰芬珠皱着脸:“那读书是读书,很多大臣我见都没见过,怎么可能知道呢?”
胤禛叹口气:“泰芬珠啊,我想外放做官了!”
泰芬珠一时无言,胤禛现在满心都是认真办差,可是外放做官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