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泰芬珠悠闲奋斗日常by好奇猫猫看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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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泰芬珠坐软榻上晾头发,胤禛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她,他问她:“怎么了?因为宋氏不高兴?”
泰芬珠闷闷的嗯了一声,胤禛哭笑不得:“我都说了,把宋氏关后院儿里,反正她那个阿玛也不干净,你非要替她说情,今天被她气着了吧?”
泰芬珠点头:“嗯,我没想到她是那样的性子。”
胤禛冷哼一声:“随了她那个阿玛了,平时装得清廉自守,宋氏一入阿哥所,整个人都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了,收礼收到手软。”
泰芬珠猜测估计胤禛是叫他的伴读帮忙查了查,这种事情瞒上不瞒下,八旗地界儿,一打听就知道。
胤禛看泰芬珠不说话,又安慰她:“没事儿,你已经够好了,这是宋氏自己的问题。”接着又逗她:“你说你,下午让人去请太医院的学徒来给宋氏看身体,晚上了又不高兴,你怎么这么会为难自个儿。”
胤禛接着打保证:“你放心,她那阿玛就是个主事,家里也没什么叔伯兄弟帮衬,等爷回头把她阿玛从内务府赶出去,她就听话了,其实你说的也对,哪家把女儿送进宫当妾也是为了荣华富贵,把宋氏管教好了,倒也方便。”
泰芬珠听着胤禛说话,给面子地露出一个笑脸,心里感叹:这位爷进步神速啊!
宫里的日子很单调,这是过了几天之后泰芬珠得出的结论。
她是皇子福晋,除了去永和宫之外,都不好在后宫多待。唯一的妯娌,泰芬珠也不想去串门儿,大福晋的日子跟泡在黄连水里一样,听说头所现在又开始每天熬中药了。
宋氏安安分分地待在后院的东耳房里,阿哥所就是个小三进的院子,泰芬珠不允许宋氏没事儿跑到正院来,胤禛也不去找她,估计她在喜儿的劝说下发热的脑子渐渐冷静了下来,开始真的害怕了。
喜儿不是乌拉那拉家安排的人,这种心腹宫女的活儿泰芬珠可不打算安排自己的人手,那不纯粹是把宋氏安危往自己手上大包大揽吗?
但是喜儿是泰芬珠认真挑选过后拨给宋氏使唤的人。喜儿出身包衣旗正白旗,家里阿玛是个闲手大爷,就靠着朝廷发给旗人的补给过日子,喜儿额娘生她时难产死了,舅家干脆就当没喜儿这个人,后来进门的继母带着两个女儿,又给喜儿阿玛生了个儿子,喜儿在家里动辄被继母打骂,她阿玛就当没看见,比起女儿还是儿子重要一些。
可以说喜儿对于入宫伺候人是求之不得,进了宫喜儿做的也是粗使活计,靠着自己攒的银钱和背景足够干净被苏培盛要来了三所。
这样的人,知道强权的恐怖,在看到泰芬珠手段雷厉风行后,绝不敢做出头鸟,她一定会劝着宋氏安分,因为宋氏要是没了,她的一辈子就也真的完了,贴身伺候过人的宫女谁也不会再重用。
泰芬珠望着头所的方向,之前宋氏那个有问题的宫女指向头所,其实泰芬珠不太相信这是大阿哥夫妻俩做的,这更像是后宫的手段。真是她儿子婚姻不顺利就也不想别人顺当,惠妃!
索性这几年她也不可能怀孕,收拾三所的事儿一步一步来,宫里的奴才盘根错节,她不可能把他们认识的人全部掌控在手,何况如今的忠诚不代表来日的不背叛。因为有时候背叛主子得到的好处要比忠诚老实更多。
太子胤礽和大阿哥胤禔如今都还没有儿子,胤禛的后院儿会被人紧盯着,赫舍里氏和纳兰家都不会容许皇长孙落在别的阿哥院里。
泰芬珠仔细琢磨,这件事应该能让胤禛和宋氏体会一下福晋对后院儿的重要性。
一个没有福晋管束,规矩松散的院子简直就是给别人可乘之机。真以为对庶子威胁最大的是福晋?这会儿还真不是。说实话,如果福晋能有个阿哥,将来能有个指望,谁会乐意天天与人斗法生活在紧张里?大家都喜欢安宁的日子。
要是有个皇后总管内务,照看皇子公主的责任都在她肩上,内务府的奴才最起码不敢将要银子的嘴脸摆的满宫都是,面对皇嗣也敢看人下菜碟儿。但是宫里人也习惯了钮祜禄贵妃和四妃分管宫务的事儿,胤禛同样习以为常。
现在胤禛倒是信任泰芬珠,就是他习惯了妾侍有一定的自主权。泰芬珠忖度这要不是胤禛确实厌恶上了宋氏的阿玛,估计他还会觉得泰芬珠不让宋格格随意来正院是一种苛刻。
康熙稍有些矫枉过正,因为他幼年体会了权臣的嚣张,就特别忌讳后宫妃嫔有强大的家族,四妃原本都是出自包衣旗的,而且为了保护皇子选择不再立皇后,只不过宫里的高位嫔妃也不太可能是柔弱良善的啊。
胤禛前几年一直纠结自己养母和生母的那些事儿,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又因为他从小顺遂,他也不会研究康熙为什么不立皇后这种和他瓜葛不大的事情,上书房的功课真的相当多,胤禛每天的闲工夫真没多少。
康熙朝的后宫其实自始至终都挺混乱。宫妃里是否有人小产过,这只能询问宫里积年的太监嬷嬷,没有人会谈起这些事情。又因为幼年夭折的皇子公主大多没序齿,皇嗣的数量本就很多,所以看起来就还好。
活下来的阿哥们还能听一听师傅上课康熙教导,公主们更惨,为了贯彻宫里头不叫外家影响公主的方针,被嬷嬷养大的公主们性子确实都有些软弱。
朝廷是利益的划分,后宫同样也是,正位中宫的皇后是后宫稳定的关键。康熙奉行嫡长子继承制只学了个皮却没体会精髓。
将后宫权责系于皇后一身,她是不敢怎么对阿哥们动手的,因为出了事儿责任在她身上。将宫权一分,看着是彼此牵制,其实出了问题康熙连个责问的人都找不着。
他兀自念着他刚娶仁孝皇后时后宫阿哥公主立不住的事儿,认为那是因为有皇后然后妃嫔们无力自保的缘故,他也不看看那会儿他自己在朝堂是个什么处境,一个没有实权的皇上的皇后能有多大威慑力呢?只有天知道那会儿的后宫里都是谁的人,有多么鱼龙混杂。
想一想泰芬珠有些庆幸她这么小就嫁给胤禛,这要是让胤禛长大之后信了他汗阿玛那套歪理,她想要正儿八经的管家就不那么容易了。
四妃彼此牵制,谁也不敢对皇子动手?笑话,那是因为其他三个妃手段都厉害,她们动不了,其他那些能动的连妃嫔带皇嗣坟头草都三尺高了。简直就是在后宫里养蛊,偏偏前头的阿哥们已经立住了,这格局也不可能再变。
胤禛啊,你可得头脑清醒,无论如何她总得有权利管理内宅,真要是允许后院的格格们笼络阿哥所的宫人,这种争斗一起来日子就再也不可能平静了。
这会儿的天还亮着,泰芬珠在前院溜达,苏培盛已经圆满完成任务接着跟随胤禛去上书房了,这会儿她身边只有丹桂和紫苏。丹桂是陪嫁,紫苏是乌拉那拉氏给她挑的内务府的宫女。
她在这儿等胤禛回来,她得防着胤禛跑去找宋氏,就算要找也得过几个月,所以她打算接上胤禛直接领他回正院。
泰芬珠盘算着给胤禛养成良好的习惯,让他回阿哥所先去正院,即便要找格格们睡觉也等用完晚膳之后再去,最大限度地压缩他和其他女人相处的时间,和他心灵交流这活儿就交给她吧。
胤禛一进大门就习惯性地找泰芬珠,果然看见了穿着一身水红色的她,在夕阳的照耀下格外光彩照人。
泰芬珠笑眯眯地上前:“给爷请安了。”
胤禛无奈道:“你就会作怪。”
泰芬珠不依:“哪有啊?我这是见着爷高兴。”
泰芬珠和胤禛一路往正院走,她叽叽喳喳地问他中午在上书房吃的什么,又说自己中午吃的一道肘子好吃,一会儿让他也尝尝。
胤禛笑着附和,但是泰芬珠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他的情绪不高,不过她仍是如往常一样和胤禛一块儿用了饭,她径自去泡澡洗头,胤禛去西间儿书房写功课。
泰芬珠确实够奢侈的,天天要那么多热水泡澡,宫里基本没人这样干,不过周嬷嬷主管下的膳房一天十二个时辰烧着大灶,她这只能算是有效利用资源。真有人打听到这事儿,爱咋说咋说,反正她没本事叫宫里人都觉得她好。
她端了两碗冰汤圆儿进了书房,把一碗搁到桌上,自己端起一碗,美滋滋地享受起来。
胤禛抬头:“你别吃这么多凉的,对你身子不好。”
泰芬珠把那碗汤圆往胤禛跟前儿推,“爷尝尝,好吃的很,我穿的里衣不算薄,冷不着我。”
胤禛拿她没法子,端起汤圆吃了一个,“挺好吃的,这是膳房新做的?”
泰芬珠点头:“周嬷嬷今儿下午做的,这会儿子秋老虎厉害地很,吃一碗一会儿好睡觉。”
胤禛将凉爽的汤圆儿咽下喉咙,摸着这明显用过冰块儿的甜品,问泰芬珠:“咱们这儿用的冰块是不是超分例了?”他往年没有这么放肆地用冰。
泰芬珠嘴里还有汤圆,咽下了才回他:“没想到今年天气这么热啊,不多拿点儿冰,这屋子都待不住人。”
胤禛叹了口气:“今儿中午我碰巧和七弟一块儿用午膳,两份膳食看着差不多,味道就不一样。”
泰芬珠算是明白这位爷怎么兴致不高了,这是替七阿哥打抱不平了。
她一时没说话,因为这就不是她能解决的问题,她可以拿银子给三所添置这个添置那个,但是她不能给七阿哥送这些日用品,那是打内务府和康熙的脸,她和胤禛还在宫里头住着呢。
胤禛显然也知道他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接着为七阿哥叹息:“我看胤祐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心里就难受,这恐怕是都被苛刻习惯了,他还这么小。”
随即他又恨恨地说道:“内务府那帮狗奴才,且等以后,看我怎么收拾他们,一群包衣竟敢欺压主子。”
泰芬珠听着他下意识放低的声音,就知道他还算明白现在他没那本事,她挺好奇他打算怎么收拾宋氏的阿玛。
还没等她问,胤禛自己就开口了:“那金柱,我打算下个月去趟内务府,和金柱的上官说一说他那些个事儿,让他从内务府滚蛋,爷就不信了,我拿他金柱没辙儿。”
泰芬珠呆呆地看着他,合着您老人家打算直接莽,她结结巴巴地说:“爷,您,可是,金柱,那别人说您怎么办啊?”
胤禛看泰芬珠有点儿被吓到了,耐心和她解释:“你不用担心,我都查清楚了,宋金柱一家老小就他一个当官儿的,他家两代单传,就两个早就嫁到外地的姑姑,你不用担心他家的亲戚给咱们使绊子。”
看着胤禛脸上的信心满满,泰芬珠张口结舌,这单是宋家的事儿吗?
胤禛好可爱,好天真啊!
第16章 拜见太后
泰芬珠注视着胤禛脸上的意气风发,又吃了一口冰汤圆,她说:“那爷有证据吗?”
胤禛点头:“我已经叫李荣保去给我查了,他算靠得上,办这事儿还是能行的。”
泰芬珠不再说话,胤禛三两口吃完冰汤圆,接着用功读书。
苏培盛在一旁伺候笔墨,福晋和爷的对话他都听在耳朵里,他心里真挺佩服福晋的,这么有分寸的人苏培盛基本没见过。他今年十八岁,可是在宫里已经呆了十年了,从一个小太监爬到阿哥爷身边的大太监,只有苏培盛自己知道自己吃了多少苦,见过多少形形色色的人。
据苏培盛观察,稍微有点儿身份的人就喜欢高估自己,无论什么事情都喜欢掺和一下,尤其是和自己有关的事情,几乎就是盲目的随着自己的心意做。这十年不知有多少太监嬷嬷宫妃倒在这个上头,掺和自己没资格管的事儿,是要命的。
福晋今年才十岁,嫁进宫里既得德妃喜欢,又和四爷感情不错,这会儿还正在新婚期,能够克制住自己拦着四爷干这种一看就吃力不讨好的事儿,够不容易啊!
要说苏培盛也不是不想拦着自家爷,问题是爷不听劝啊,苏培盛觉得爷就是那种典型的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人,他一个奴才也只能随着主子折腾了,大不了过几天夹着尾巴的日子。
泰芬珠自己也写了几张大字,这都是习惯了,胤禛做功课,她写会儿字看看书。
瞧着天色不早了,泰芬珠催着胤禛去冲澡。这个时候的温度还很高,胤禛被泰芬珠哄着泡了几天的澡,就接受了每日洗澡的安排,他嫌泡澡浪费时间久,就站在浴桶里让小太监往他身上浇水,一会儿就洗好了。
泰芬珠自己先上床躺着了,只等胤禛回来就吹灭蜡烛睡觉。历史上的四爷母族靠不上,妻族靠不上,同胞弟弟还要一门心思和他对着干,纯粹靠自己成了雍正皇帝,这样的人热血上头想做的事情岂是她能拦住的?
远在春秋战国的商鞅变法也好,近在明朝的一条鞭法也罢,凡是有关土地政策的变革,都是大臣出面主持,承受强大既得利益集团的反扑,君主只是扮演一个仲裁者的身份。
唯独一个雍正帝与众不同,他亲自下场主持摊丁入亩和士绅一体纳粮的推行,自己上阵和士绅阶层肉搏,不管不顾硬是要挽救康熙执政末期大清朝濒临崩溃的财政和腐朽黑暗的官场,这样的一位改革家,泰芬珠不敢也不能阻碍他对于世界的探索,由他去吧,大不了她陪着他在阿哥所熬几年苦日子。
泰芬珠握着胤禛的手睡了,康熙是个很重视阿哥们品行的人,胤禛这种看不惯内务府包衣奴才自己光明正大出面揭发的行为看在康熙眼里只会是赤子之心,虽然康熙一定不会真的整顿内务府,但是只要他不会真的恼了胤禛,那这事儿就无所谓。
至于宋氏,泰芬珠带的下人名单是大婚时贴身带进来的,之后宋金柱的事儿根本就是苏培盛彻查宋氏身边的宫女的时候拔出萝卜带出泥才叫胤禛知道的,也只能怪短短两个月宋金柱就托人给宋氏送了三百两银子,才惹恼了胤禛。康熙和德妃肯定能知道这些事儿,一切都与泰芬珠无关。
又过了几天,终于到了九月初一,泰芬珠要跟着德妃去给太后请安,她送胤禛离开三所之后就径直往永和宫去了。
天才蒙蒙亮,泰芬珠只能跟在德妃的辇边儿步行,幸亏她体力好。看来不管在哪儿,身体都是革命的本钱。泰芬珠决定以后每天再加半个时辰的俯卧撑和仰卧起坐,她在娘家时每天都练,这段时间一直忙,也是时候捡起来了。
德妃挺意外泰芬珠脸不红气不喘,这身子骨够康健嘛,将来生育孩子不会吃苦。其实德妃挺盼着自己有个孙子的,她的儿女缘眼见着就这样了,自然而然开始盼着下一代。不过,看着这宫墙青瓦,德妃遗憾地叹了口气,太子都没儿子呢,哪能轮到四阿哥?
婆媳两个到了宁寿宫,其余的妃子都还没来,都知道今天是四福晋第一次拜见太后,谁也不会非要和德妃婆媳撞上。
太后已经起了,德妃的点儿掐得不错。泰芬珠跪在蒲团上给太后磕头请安,这是她这个孙媳妇第一次见身为祖母的太后,礼节要全乎。
太后的长相很普通,她今年刚过五十,许是万事不操心的缘故,面容并不显老,整个人透着一种闲适。
她温和地叫泰芬珠去她身边,用蒙古话问一些简单的问题,泰芬珠也尽量用简单的词回答她,德妃满面春风地在旁边坐着。
不一会儿,各宫娘娘们都来了,每个人都若有似无地将视线飘向德妃身后。
等大家一起向太后请过安,德妃大大方方地拉着泰芬珠的手把她引到众人面前:“姐妹们都瞧瞧,看看我这新得的儿媳妇怎么样?哎呦,不瞒各位,我对这丫头是爱得不行,皇上真真儿是好眼光,给四阿哥挑了这么个好福晋。”
话都让德妃说完了,其他人还能说什么?
钮祜禄贵妃位分最高,她首先跟着赞道:“四福晋真是端庄大气,万岁爷对四阿哥真是疼爱。”
惠妃扯着一抹笑,淡淡的一句话:“妹妹好福气,得了这么个好儿媳。”
荣妃却是有些羡慕:“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也能得个好儿媳,我可真是羡慕德妃妹妹。”
宜妃一脸笑意:“德妃姐姐只是自己乐还不够,还要把儿媳亮出来让我们眼馋,姐姐都不知道我们有多盼着享姐姐这样的福。”她声音清脆,语调生动,满屋子的人都笑了。
几句场面话之后,请安就散了。太后向来对妃嫔敬而远之,请安真的是请个安就散,今儿都是因为泰芬珠的到来多延长了一会儿。
德妃等着钮祜禄贵妃和惠妃荣妃都起辇之后才上辇离开。泰芬珠接着走路,她倒是不累,可惜渴了,刚刚在宁寿宫一口水都没喝上。
跟着德妃进了永和宫,泰芬珠可算能坐下来喝口茶,德妃看着她,想笑来着,又忍住了笑意。
泰芬珠察觉到了,放下茶盏,对德妃撒娇:“额娘,儿媳只是经验不足,忘了多喝点儿水,下次肯定就圆圆满满的。”
德妃闷笑出声:“不用等下次,你这次就挺圆满的,够好了。”
泰芬珠松了一口气,复又满足地笑道:“额娘觉得我好就成,我之前还怕各宫娘娘们不好相处来着。”
德妃心情相当不错,声音里都带着愉快:“反正宫里就你和大福晋两个小辈儿,你只要比她强,她们就不敢说什么。”
泰芬珠乖巧点头,又在永和宫坐了一会儿喝完一盏茶后起身回了三所。
德妃眼角眉梢都是得意,郑嬷嬷没话找话:“娘娘今儿这么高兴。”
德妃瞥她一眼:“你没瞧见伊尔根觉罗氏那煞白的小脸儿?”
郑嬷嬷赔笑:“老奴自然是看到了,这大福晋小小年纪怪不容易的。”
德妃可没有感慨的心思,她不无嘲讽地说了一句:“有嫁入皇家的运气,可惜没有享皇家富贵的命,惠妃也够倒霉的。”
延禧宫,惠妃面色冷峻,坐在下首的卫贵人小心翼翼地低着头,对面的大福晋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室内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氛,终于,惠妃说话了:“如果你身子一直养不好,十五那天的请安你就别去了,省得多事。”
伊尔根觉罗氏的手紧紧攥着,惠妃看见她这副样子就来气,她再一次斥责道:“你是嫡福晋,生不下儿子就让旁人生,难不成胤禔还能少了生孩子的女人不成,总不能你生不下嫡子就连个庶子都不让胤禔得吧?你”,惠妃气得说不出话了。
伊尔根觉罗氏依旧是沉默,旁边的卫贵人心里叹息,你哪怕说几句软和话呢,在婆母跟前儿摆什么姿态啊?
这一幕最近几个月经常在延禧宫上演,宫人们都见怪不怪了。惠妃和伊尔根觉罗氏又是不欢而散。
晚间,胤禛难得洗了个头发,也没有去书房,盯着泰芬珠在软榻上折腾。
泰芬珠在做俯卧撑,她做一组二十个就歇一歇然后接着做,胤禛忍不住和她搭话:“我说你怎么今晚没去泡澡呢,原来你是要做这个,这能有效果吗?”
穿着一身宽松里衣的泰芬珠脸色微红,她已经练了差不多两刻钟了,闻言她做完这一组最后一个,起身接过丹桂递过来的温水喝了一口,挑衅地看向胤禛:“要不爷做做这个,看看咱俩谁做的多?”
胤禛早就心痒痒地想试一试,听到泰芬珠的挑战立马趴下身子学泰芬珠的动作。
泰芬珠看着胤禛做俯卧撑,这阿哥们的武师傅有两把刷子,胤禛臂力还可以,姿势算得上标准,可惜做了十五个胤禛的胳膊就使不上劲了,颤抖得厉害,身子也直不起来。
苏培盛在旁边看着一脸着急担心,泰芬珠扫了他一眼,这苏培盛真是个戏精,自己演得挺高兴。
泰芬珠出言给胤禛解围:“爷,我最开始练,一次才做十个,您第一次做这个,不能做多了,要不明天胳膊疼,您起来喝杯水啊。”
胤禛真的坚持不住了,顺着泰芬珠给的台阶就爬了起来。泰芬珠递给他温水喝,随即她又躺了下去,让熟练的丹桂按着她的脚丫子,接着做仰卧起坐,说好的半个时辰,绝不打折扣。
胤禛看着泰芬珠做,她做了两刻钟,他就盯着瞧了两刻钟,还在心里数着数儿。
泰芬珠做完之后有点儿喘,坐起来之后又缓了一刻钟才披了个披风泡澡去了。
胤禛看着她的宫女都跟着她走了,就剩紫苏和另一个陪嫁侍女丹枝在外间忙活儿。胤禛连忙对苏培盛招招手,苏培盛会意地安静上前,胤禛模仿泰芬珠躺下,抬了下脚示意苏培盛按着。
苏培盛用的劲儿太小,胤禛的脚压根固定不住,苏公公被踢了一脚后,赶忙加大手劲儿,他一脸懵逼地看着自家爷起来又躺下,躺下再起来。
胤禛做得飞快,心想这个倒是比刚刚那个简单!
第17章 胤禛发威
泰芬珠满脸无奈地看着出了一身汗的胤禛,她打趣:“爷,明儿早起您绝对腰酸背疼。”
胤禛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他做的时候感觉挺轻松,认为自己充满了力量,可是这会儿腰就有点儿酸,嘴硬道:“没事儿,爷练布库的时候摔摔打打的,习惯了,不妨事的。”
泰芬珠惊叹地看着他:“爷还要练这个吗?可真够辛苦的。”
胤禛有些骄傲:“当然,汗阿玛说皇子得文武兼修,布库是必得练的,而且八旗以骑射得天下,骑射乃八旗之根本,我们这些皇子都要以身垂范,为八旗榜样。”
泰芬珠好想问他一句:那怎么努尔哈赤被红衣大炮一炮打死了呢?
但是她还是忍住了,何苦为难一个十三岁的少年啊!
因此她满眼星星眼:“爷,我好想看看您骑马啊!我也会骑,只是还没来得及好好练练,就进宫嫁给您了。”
说道最后,语气里已经带了点儿幽怨,胤禛觉得好笑,向她保证:“等咱们出宫建府,在府里修一个演武场,到时候爷好好教你骑马!”
看着胤禛拍胸脯做保证的样子,泰芬珠笑得前仰后合,她觉得自己在这方面应该比胤禛强点儿吧?
胤禛看着她笑得开心,以为她是激动,更得意了。
只有苏培盛暗暗吐槽,爷您自己的武力水平您不知道吗?
次日,胤禛呲牙咧嘴地爬起来去上书房,泰芬珠看着他走路都有点儿僵硬的姿势,不厚道地笑了,谁叫他好胜心那么强!
她照旧翻翻账册,然后步行去永和宫请安,回了三所视察一下各处的下人,重点检查一下膳房。就算周嬷嬷一家子都在乌拉那拉氏的管控下生活,泰芬珠也不会完全信任她。她可把她和胤禛的饮食安全交到了她手里,她要是真的彻底撒手不管了,那她心得多大啊,这可是皇宫!
丹枝每天的主要任务就是一天三次往膳房去,看看他们做的什么饭,质量怎么样,记录下来,泰芬珠会查看,还会不定时把丹桂叫来问问话,短短半个月三所的人都知道福晋特别重视膳房。
午休起来,泰芬珠开始自己的休闲时光,她喜欢看书,这既是爱好,也是刚需,一个只能看到后院的福晋一定不是一个好福晋,再过些年估计连四爷的话都听不懂了。她又不是侍妾,只想着生个儿子让自己一辈子衣食无忧。
正在泰芬珠给自己充电的时候,跟着胤禛去上书房的叫林全的小太监飞奔回了三所。
紫苏一脸紧张地领着这个小太监进了西次间,泰芬珠疑惑地抬头,她看书的时候一般不会有人进来啊。
林全进了西次间就趴在了地上,没等泰芬珠询问,他就慌慌张张地开口:“福晋,爷被皇上罚跪在乾清宫前了!”
泰芬珠一脸懵,怎么的呀?不是,胤禛干什么了?就算他真的去内务府了,甚至情绪上头把宋金柱给打了,康熙也不至于让他跪在乾清宫前,那多折胤禛的面子啊,何况他和她成亲还不到一个月,康熙不至于啊!
丹桂一脸焦急地看向福晋:“福晋,福晋,这可怎么是好?”
泰芬珠倒是没失神,她就是有点儿纳闷,,“林全,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你一五一十地说,慌里慌张地有什么用?”
林全被苏培盛派回来报信儿,本身不是个经不住事儿的,他是真的被吓着了,“福晋,自从上回爷和七阿哥吃过一次午膳后,爷就经常找七阿哥一起吃饭,往常也好好的,今天阿哥所膳房给送膳送得迟了两刻钟,七阿哥的一道芹菜猪肉,里面的油花子就都黏在芹菜上了,爷看到了尝了一口,站起来就把食盒给踢了,追上送膳的太监就是一脚,然后爷就问他们,那菜是怎么一回事?”
林全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停下来喘了口气,泰芬珠只是皱眉听着,这么热的天儿,能让油都凝一块儿,恐怕根本就不是现做的菜。
果然,林全接着说:“那太监起先还不承认菜有问题,只说是晚送了片刻,又被爷踹了两脚后,才承认他们今天准备晚了,拿了几道昨天的菜糊弄,又因为时间不够,给七阿哥的那道就没热熟。那太监说话不好听,竟然还敢嘲讽爷多管闲事,然后爷直接暴怒了,抓着那太监的领子拖着他就往膳房走,七阿哥和苏公公都拼命拦着,可是还是没拦住,结果~”
林全说到这儿简直欲哭无泪,泰芬珠已经开始琢磨怎么善后了,但是:“今天九阿哥十阿哥想改善口味,拿着银子去膳房让做了很多大菜,还有八阿哥,他们三个正坐在膳房旁边的屋子里大吃大喝呢,听到动静跑出来,八阿哥还好,九阿哥和十阿哥顶撞了爷,爷连他俩也想一块儿打,幸亏大阿哥三阿哥他们都跑过来了,把爷给拦了下来,然后,皇上就知道了。”
林全彻底趴地上了,他横穿了半个皇宫回来三所,又说了这么多话,已经累瘫了。
泰芬珠目瞪口呆,可是现在决不能发呆,看向紫苏:“把林全扶起来,给他喝杯水,我还有话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