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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泰芬珠悠闲奋斗日常by好奇猫猫看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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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苏赶紧把林全撑起来,丹枝搬了个凳子来,林全喝了口水,总算缓了过来,又要起身,泰芬珠摆摆手:“你坐着吧,只有爷被罚跪了?”
林全摇头:“九阿哥也惹恼了皇上,他也被罚了,另外,十阿哥陪着九阿哥跪了,七阿哥也陪着爷跪在了乾清宫前。”
好嘛,这是跪了四个!
泰芬珠用手按着太阳穴思索这件事儿,丹桂她们都不敢吭声,这福晋该怎么办啊,总不能任由爷搁那儿跪着吧?
泰芬珠在听到不是胤禛一个罚跪就放心了,胤禟和胤俄都才八岁,跪不了多久的,这两个罪魁祸首不跪了,胤禛自然也不可能接着跪。
说到底,胤禛没犯什么错,为弟弟出头谁也不能说个不字,就算是踢打太监有点儿暴躁,冲进膳房责问下人有点儿出格,但这些在康熙的眼里其实什么都不算,康熙自认自己是真龙天子,他的小龙儿子在家里收拾几个奴才算得了什么?
再说了,不是还有九阿哥和十阿哥这两个显眼包顶在前头吗?他俩公然拿着银子去膳房,把奴才不拿银子不办事儿的潜规则摆到明面上,要一堆费功夫的菜,耽误了膳房提供膳食给阿哥们和伴读的正事儿,完了还敢叫膳房提供屋子给他仨搞小团体聚会,也就是这俩才八岁,要不然有他们好看的!
康熙是亲阿玛,再怎么样也不可能把儿子怎么样,何况阿哥们都小,他顶多是觉得面上无光,儿子被慢待了他都不知道,又生气几个儿子差点儿打起来,可终究不会有什么问题。这事儿的关键不是康熙,而是后宫的妃子。
泰芬珠问林全:“其他阿哥有派人报信吗?”
林全回忆了一下:“看着爷跪下,苏公公就打发奴才回三所了,那时候其他阿哥都还在殿里,十阿哥的奴才在围着十阿哥劝,七阿哥的奴才跟着一起跪,倒是九阿哥的奴才有一个往后宫的方向走了。”
泰芬珠算了一下路程,应该还是林全回来得快,而且九阿哥那太监着急忙慌地未必带了腰牌,怎么地都应该是她先得到消息,而且还是合情合理地得到消息。
泰芬珠站起身,吩咐丹桂:“你去找辛夷,挑两份礼物出来,要两匹好料子,再拿两套文房四宝,另外再拿两块上好的玉佩。”
她往卧房走,得换身淡颜色的衣服,身上这身儿大红的不行。
一刻钟后,泰芬珠出了阿哥所,领着人就往永和宫赶,这事儿得把德妃牵扯进来,她这个额娘这会儿不出力什么时候出力?
永和宫内德妃正闲着没事儿在绣花,她的绣工还是挺不错,正在绣的一只蝴蝶活灵活现。
宫女说四福晋来了,德妃一边惊疑一边让泰芬珠进来,她从来没下午到永和宫啊,出什么事了?
泰芬珠进来跪地上就把来龙去脉给说了一遍,德妃犹豫:“皇上从不让后宫干涉前朝,上书房离乾清宫近,咱们这个时候去宜妃宫里合适吗?”
泰芬珠满脸焦急,眼眶里都是泪珠,声音哽咽:“额娘,我真的担心爷,这件事儿本身就跟爷没关系,他就是爱护兄弟一时情急才出了头,可是九阿哥和十阿哥都小,儿媳只是,只是担心他当哥哥的,怕是错处都要由他担了。”
德妃唇角紧抿着,她不能让胤禛独自被皇上责难,要是真的让皇上把错处推到胤禛头上,那他还能有前途吗?岂不是要低弟弟们一头?搁在不明真相的人眼里,不定以为胤禛多不受皇上待见呢?到时候,她怎么办?
“走,咱们先去永寿宫见贵妃。”
永寿宫里,钮祜禄氏笑容尴尬,她就胤俄一个孩子,平时他要什么给什么,至于胤俄怎么用银子,钮祜禄氏从来不管。她真没想到这孩子这么张扬地跑上书房的膳房里折腾,还惹出这么多事儿。
不过没关系,就是赔个笑脸而已,这活儿她熟!

第18章 德妃大杀四方
德妃笑得温和:“姐姐,真是不好意思,本宫素来告诉胤禛要尊敬哥哥友爱兄弟,这孩子也一直做得很好,谁能想到这次这孩子竟然和十阿哥生了气,跟小弟弟生气就是胤禛不对,所以啊本宫这个当额娘的和他刚过门的媳妇就巴巴地来向你赔罪了。”
钮祜禄氏听着这句句带刺的话,笑容僵在脸上,不知如何反应,她本就不是什么口舌厉害的人,能做到贵妃的位置全凭康熙要拉拢钮祜禄家族。
泰芬珠恭敬地上前:“娘娘,我家爷的性子就是好冲动,爱打抱不平,但是爷对兄弟们都是一片真心,不瞒娘娘,其实七弟的事儿我家爷早就知道,这几天都是和七弟一块儿用午膳,本来爷就心疼七弟,今儿中午膳房的那帮子奴才又变本加厉地欺压主子,这,爷才真的忍不住了,十弟也是爷的弟弟,爷绝对心里懊恼地很,我是他的福晋,不得不为他来娘娘跟前儿转圜一二,望娘娘体谅。”
德妃接着笑盈盈地说:“瞧瞧,夫妻一心,这孩子就是知道胤禛最在意兄弟,生怕胤禛和他十弟起了间隙,赶忙就来讨好姐姐了,来,姐姐看看这块儿玉佩。”
钮祜禄贵妃一句话都插不上,只能机械地接过德妃递过来的玉佩,耳边响起德妃轻柔的声音:“这是本宫这儿媳妇嫁妆里顶顶好的东西了,因为想着十阿哥是属猪的,特意挑的,姐姐就原谅胤禛的孩子气吧,要不然本宫这儿媳妇可没法子向胤禛交待。”
钮祜禄氏摸着玉佩,这确实是很好的玉佩,水头很足,价值不菲。她调整了一下表情,微笑说道:“德妃姐姐客气了,四阿哥也是我看着长大的,今天这事儿本来也是胤俄做得不对,四阿哥也是管教弟弟,他们兄弟间的事儿就让小兄弟俩自己解决就好。”
一抹疑惑快速从德妃心头闪过,虽然贵妃时不时地就要因为胤俄向其他妃嫔表示一下歉意送上一份赔礼,但是这次胤禛到底行为过激了些,她怎么这么好说话?
这抹疑惑没有影响德妃的稳定发挥,她感激地道:“多谢贵妃姐姐了,咱们这些当额娘的成天竟为这些孩子们忙活了,都不容易啊!”
论地位钮祜禄贵妃更高,论资历和宠爱德妃更胜一筹,私下时为表谦让与客气就经常互称姐姐。
泰芬珠压不住的雀跃:“多谢娘娘了,臣妾谢过娘娘!”话说泰芬珠挺纳闷儿,她为什么要在妃嫔跟前儿自称臣妾,但是大福晋入宫后就这么称呼,她也只好跟着叫。
钮祜禄贵妃表情恢复了一贯的淡定:“好孩子,快起来吧,也怪难为你了。”
泰芬珠憨笑:“爷对我好,我自然要顾全爷对兄弟们的友爱。”
钮祜禄氏点点头,德妃又说了两句话就带着泰芬珠离开,她们还要去找宜妃,那可是块儿难啃的硬骨头。
德妃和泰芬珠走后,钮祜禄氏从家里带进宫的陪嫁嬷嬷嗔怪道:“娘娘真是好脾气,那四阿哥大了我们阿哥那么多,身为兄长想对弟弟动手,您怎么能就这么放过德妃呢?”
钮祜禄氏苦笑了一下:“胤俄那脾气,嬷嬷觉得他对四阿哥会说出什么话?”
这个沈嬷嬷哑然,显然她也明白自家阿哥不是什么好脾气,但她仍不服气,嘟囔道:“阿哥的外家可是钮祜禄氏,岂是乌雅氏可比的?”
钮祜禄氏黯然道:“钮祜禄氏再厉害也厉害不过皇上,皇上不想让钮祜禄氏拧成一股绳,阿灵阿正乐得和法喀争,人心散了,钮祜禄氏就不是钮祜禄氏了。”
沈嬷嬷这回是真的不说话了,在宫里呆了十多年,皇上是个什么态度,再明白不过了。十阿哥在皇上那儿看着受宠,实则皇上从不过问胤俄的功课,最初钮祜禄氏和沈嬷嬷还高兴皇上把阿哥宠成宫中霸王,后来就渐渐回过神来,皇上这是要把胤俄养废!
钮祜禄氏露出一抹凄凉的笑:“何况,旁人不知道,嬷嬷还不知道嘛,我这身子自从十一格格没了就已经不成了,这些年不过是为胤俄硬熬着罢了,何苦给胤俄再招惹个敌人?”
沈嬷嬷肩膀颤抖,听着她自幼奶大的姑娘这么说,简直是心如刀绞:“娘娘~”
钮祜禄氏只是兀自看着窗外的阳光:“四福晋有一句话说得对,四阿哥的确是个爱打抱不平的性子,就盼着将来他也能为胤俄打抱不平一下。”
沈嬷嬷低着头,眼泪落了下来。
翊坤宫,德妃和泰芬珠到时宜妃已经知道了上书房发生的事情,正急得团团转,看见她俩进门,一张脸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斜瞥着德妃。她倒是不冲着泰芬珠,还是记得康熙忌讳宫妃和外朝勾结,她身为庶母不好和阿哥的嫡福晋对上。
德妃笑意盈盈地径自坐到了宜妃旁边的椅子上,“妹妹这是怎么了,可是生本宫气了?”
“不敢!”,宜妃冷哼一声,“妹妹哪有那个胆子,妹妹可是怕极了姐姐对妹妹动手。”
德妃噗嗤一声笑出了声,笑声如银铃般悦耳,只是宜妃脸色更臭了。
“妹妹得的消息够快够准呀,可是胤禛不也没动手吗?”
宜妃瞪大眼睛看着德妃:“怎么,德妃还希望你儿子打胤禟一顿吗?以大欺小,他好意思吗?”
“宜妃!”,德妃的脸突然冷了下来:“这是知道怕了,想着把错儿都归到胤禛头上?九阿哥扰乱膳房规矩,让哥哥们都吃不上饭,见着兄长还要口出狂言,你不想着怎么去和皇上请罪,在这儿冲本宫发什么脾气?”
宜妃直接蹭的一下站了起来,胸脯快速起伏,死死盯着德妃,气得说不上话来。
德妃并不把她这副样子放在眼里,真要是九阿哥受了委屈,以宜妃的脾气她早就跑到乾清宫求见皇上了,这会儿在这儿和她掰扯明显就是心虚,她自己也知道错的大头儿在她儿子身上。
德妃冲泰芬珠使了个眼色,泰芬珠立马窜到宜妃身边儿扶着她往椅子里按,“娘娘,您先坐下,额娘为人和善,并不想与您争斗。”
宜妃扯着嘴唇看了一眼泰芬珠,冲德妃阴阳怪气:“姐姐真是好福气,这么早就享上了媳妇儿福,比荣妃姐姐都早当上婆婆。”
德妃听着这暗指孝懿仁皇后的话,不以为意,她的五阿哥不还在太后宫里住着呢吗?彼此彼此,她又比她强到哪儿去?
等宜妃坐下,德妃才不急不慢地劝说宜妃:“妹妹,你不能把眼睛就放在本宫的身上,那膳房的奴才见钱眼开,失了本分,收拾他们才是当务之急,今儿他们敢如此慢待七阿哥,明儿谁知道他们敢给哪个阿哥使绊子,这才是关键。”
宜妃不傻,她知道德妃说得对。上书房那边儿的膳房地界儿,她们几个手上有宫权的没资格管,里头的奴才看样子是彻底坏了,不把他们收拾了,谁也不能放心!可是胤禟怎么办?
宜妃不说话,德妃也能猜到她在担心什么,宜妃把九阿哥疼到了骨子里,是一点儿也不舍得九阿哥受苦。
德妃淡淡地笑道:“虽说这事儿是九阿哥和十阿哥带着银子去的膳房,可是吃饭的可不止他俩。”
宜妃猛地转过头:“八阿哥?”
德妃点头:“妹妹聪慧,八阿哥比九阿哥还大两岁,这会儿乾清宫前跪着的却只有九阿哥和十阿哥,八阿哥好像挺无辜的。”
宜妃咬牙切齿:“他无辜个什么,银子是胤禟和胤俄出的,饭是一块儿吃的,挨骂的是胤禟,跪着的还是胤禟和胤俄,合着八阿哥半分错处都没有?他可是都十岁了,在上书房呆了五年,还不知道什么情形吗?装模作样!”
德妃满意地看着宜妃发火,这下好了,火力都被膳房奴才和胤禩吸引走了,宜妃哪还有功夫记恨胤禛,胤禟自己不敬兄长的事儿宜妃巴不得赶快过去呢,她绝不会再提这事儿!
泰芬珠看着德妃三下五除二收拾了宜妃,简直叹为观止,这才是宫斗赢家啊,她还得好好观摩学习。
德妃招手,让宜妃就近看看泰芬珠带来的礼物,“快瞧瞧,我这儿媳心细,知道九阿哥和十阿哥一样都属猪,特意挑出来的,让九阿哥戴上,多好的兄弟,哪能因为这么点儿小事就起隔阂呢?”
宜妃看了看那块儿玉佩,脸色终于恢复正常了:“谢谢德妃姐姐,也多谢四福晋了。”
德妃微微一笑,起身告辞。她得让宜妃好好琢磨琢磨怎么办,给她一点儿时间思考,这方面还得看宜妃的,钮祜禄贵妃不太靠谱。
婆媳两个回了永和宫,都是猛喝茶,大热的天儿,在半下午折腾这么一圈儿,真把人累坏了。
德妃喝了茶,觉得舒服了,看向泰芬珠,她好歹还能坐辇,泰芬珠走了一路,脸被晒的红扑扑的。
这胤禛倒真是阴差阳错地娶了个好福晋!

第19章 胤禛谜一样的武力
泰芬珠还在喝茶,她是真的被热着了,紫禁城的宫道边儿一棵树都没有,她感觉自己出了一身汗。幸亏这茶水是温热的,要不然她还不敢就这么直接往肚子里咽。
德妃觉得心里放松了,总归贵妃和宜妃不敢怎么样,只是胤禛这脾气,得叫他改改啊!德妃等着泰芬珠喝完一盏茶,才开口。
“累着了吧?这么走一遭下来可不轻松。”德妃笑得慈祥。
泰芬珠的脸上终于显露出一抹苦笑:“儿媳的腿确实有点子酸痛,好在贵妃娘娘和宜妃娘娘都还算通情达理,总算没有白跑一趟。”
德妃也收了笑,叹气道:“好孩子,真的难为你了,这成亲还不到一个月,胤禛这孩子就这么折腾,他还比你大三岁呢,真是不像话!”
泰芬珠无可奈何地和德妃说起三所的事儿:“额娘,我阿玛前些年管过内务府,在里面有熟人,知道我要嫁给爷,就私下里查问过三所伺候的下人,谁知道那宋氏身边的一个宫女还就真有点儿问题,我告诉爷这事儿,然后苏培盛去查,就发现宋氏的阿玛内务府的主事金柱,在两个月里托人给宋氏送了三百两银子,爷本来就琢磨着去教训宋金柱了,谁曾想今儿又出了这么个事儿,唉!”
德妃属实没想到还有这么一件事,她在阿哥所其实也有人手,但是后宫的宫禁挺严格,平常也不怎么联系,顶多是她的一双眼睛,帮她盯着点而已。
“胤禛想要找内务府的麻烦?”德妃皱紧了眉。
泰芬珠苦笑着点头,她就知道德妃会是这个反应,宫里的妃子对待内务府都是讨好,因为她们都是妾妃,没有名正言顺插手内务府的资格。
德妃看着泰芬珠:“你没劝劝胤禛?”
泰芬珠无奈:“儿媳劝了,苏培盛也劝了,爷觉得宋金柱不足为惧。”
德妃长叹一声:“那哪是宋金柱的事儿,胤禛是皇子,他插手内务府的事儿,就会引来众人猜忌,也会让内务府的人反感,又没那个权力震慑住他们,有那胆大包天的不知道怎么使绊子呢。”
泰芬珠不知道怎么是好,德妃看她这样子,出言宽慰:“行了,有了今天这么一档子事儿,胤禛想也不会再折腾了,人嘛,吃一堑长一智,他总该明白不能明摆着冲内务府去。”
泰芬珠紧张:“难不成爷会被汗阿玛责罚吗?”
德妃摇头:“不会怎么样的,这次的事儿明面上就牵扯进了五个阿哥,胤禛是哥哥不错,惹出这事儿的终究是九阿哥和十阿哥,后宫还有宜妃和贵妃在,皇上顶多罚阿哥们抄书,罪过只会由奴才们担了。”
泰芬珠明白德妃的意思了,法不责众,这是康熙一贯的处理态度。
德妃又吩咐道:“胤禛估计要到天黑才能回阿哥所,你准备一些冰块给他敷一下膝盖,八成要跪肿了。”
泰芬珠点头,略坐了一会儿就走了。
她走之后,郑嬷嬷犹疑道:“娘娘,四福晋知道宋氏”
她还没说完,德妃就出声打断了:“有意也好,无意也罢,嫡妻终究是嫡妻,侍妾也只是侍妾,难不成还要我这个婆婆不让儿媳和娘家联系不成,真要那样,就不会人人都盼着找大族贵女做儿媳了,图的不就是这个吗?”
郑嬷嬷也同意这话,但是:“那万一四福晋容不下宋氏,那?”
德妃声音淡漠:“像今天这样的事儿,只有嫡福晋才能为胤禛周全,嫡福晋担了这样的责任,自然得有相应的地位。嬷嬷,谁的后院也不可能面面俱到,人人顺心。”
更何况,有些话,德妃不能宣之于口,在太子和大阿哥得不到儿子之前,四阿哥的子嗣也顺当不了。反正泰芬珠还小怀不了,其他的格格就自求多福吧,德妃管不了,这就是皇宫的长幼尊卑,谁也不能违逆!
德妃看着自己染着丹蔻的指甲,进了皇家,还想事事顺遂,那就不可能!
泰芬珠回了三所,陈嬷嬷围着泰芬珠忙前忙后,等陈嬷嬷把茶水和点心一并端上来后,泰芬珠好笑地开口了:“嬷嬷,不用这么忙活,快坐下吧!”
陈嬷嬷听话地坐到了凳子上,心疼地看着福晋:“您在府里从没受过这样的罪,这进了宫里,唉!”
泰芬珠无奈道:“哪家姑娘大了不嫁人?”
陈嬷嬷不同意这么说:“那嫁人和嫁人怎么可能一样呢?您这么小,又不能和阿哥圆房,只能忙里忙外地立稳脚跟,这种辛苦本来不必您受的。”
泰芬珠失笑:“皇上赐婚,我自然只能遵旨,毕竟是嫁入皇家,还是挺荣耀的吧?”
陈嬷嬷叹气:“荣耀倒是荣耀了,可是日子过得艰辛啊,您这么为阿哥辛劳,他也不可能不找宋格格伺候他,这要是让宋格格生个儿子,就她那性子,不定怎么得瑟呢?”
泰芬珠安慰陈嬷嬷:“宋氏眼皮子浅,人家说什么她信什么,就凭她那脑子,她翻不了身!”
陈嬷嬷压低声音:“宋氏固然不足为虑,可万一她生个阿哥,终究会碍着咱们小主子的路。在这上头您可得学学夫人,那庶子不用好好教养,即便是请师傅,请个古板迂腐的就好。”
泰芬珠笑着点头:“嬷嬷放心,我不傻,而且说不准我运气好,那宋氏将来生的是女儿呢。”
陈嬷嬷笑了:“真要是那样,最好不过,既能显示您能容人,阿哥会更信重您,还没什么威胁。”
泰芬珠也笑了,心说宋氏就是只能生女儿,谁叫胤禛服了生女丹呢?有大福晋珠玉在前,所有人也只能说一句天意如此了。
胤禛往阿哥所走,一瘸一拐的,苏培盛架着这位爷,出了一脑门子的汗。紧跟在另一侧的七阿哥胤祐紧张地搀着胤禛的另一条胳膊,但是胤禛怕压着弟弟,还是把重量往苏培盛身上放。其他的奴才也只能跟着两位爷后头慢慢走。
胤祐无奈:“四哥,让太监背您走吧。”
胤禛摇头:“爷又不是小孩子了,用不着,再说这不快到了嘛!”
胤祐无奈,他今天才算是第一次见识他四哥谜一样的武力,平时体力还比不过他的四哥,今天拽着那个太监往膳房走,他和苏培盛愣是拦不住!
胤禛嘱咐胤祐:“你听爷的,今儿就在三所住,这几天也别回你院子了,万一那些个奴才找你麻烦,你身为主子难不成和他们缠磨?”
胤祐好声好气地拒绝:“四哥多虑了,汗阿玛都把上书房膳房的奴才们送进慎刑司了,其他的奴才哪还敢蹦哒?”
胤禛不听这话:“你小,不懂事儿,那些个奴才有多胆大包天你都想象不到。就那宋金柱,宋氏进了爷院子不到俩月,他愣是给宋氏送了三百两银子,三百两啊,他一个主事哪来那么多钱,还不是拿着爷的名头在京城招摇撞骗,呸,该杀的蠢材!”
胤祐简直被自家四哥整得没话说了,他四哥今儿在汗阿玛跟前儿直接就状告宋金柱,虽然四哥没有影射其他人,但是胤祐看得真真的,汗阿玛的脸彻底黑了。
胤禛一锤定音:“反正,这几天你就在三所住吧,你就住前院儿,反正爷也是和你四嫂住正院儿,不碍事儿的。”
胤祐无可奈何,低声应下。
泰芬珠今天就在三所的大门边儿等胤禛。用来敷膝盖的冰块儿和干净手帕都准备好了,就是让胤禛进门儿就能冷敷一下膝盖,跪了这么久,膝盖绝对红肿了。
听到有声音在墙外边儿,泰芬珠直接出了三所,就看到胤禛被搀着回来了。
“爷,您,”走近了,泰芬珠才看到搀着胤禛的是个阿哥,胤祐已经口上请安:“给四嫂请安,我是胤祐。”
“七弟好,快进来。”泰芬珠赶忙招呼人。
泰芬珠直接领着去正院儿,冰块儿什么的都在正院儿,反正胤禛跟着呢,无妨。
进了堂屋,装满冰块儿和装满热水的铜盆都摆着,泰芬珠自己过去扶上胤禛,对胤祐说:“七弟就在这儿,让他们伺候你冷敷一下膝盖,再用热水泡一下脚,我扶你四哥去里屋,给他也敷一下子。”
胤禛也附和道:“对,胤祐听你四嫂的,一会儿我叫苏培盛给你拿我的鞋袜,你凑活穿。”
胤祐就看着他四哥四嫂说完话头也不回地往里屋走。他看了看那些冰块儿,丹枝已经指挥人去旁边的西耳房拿泡脚的木盆,把茶端到桌上,招呼胤祐坐了。胤祐的膝盖也是真的疼,只是不像他四哥一样路都走不好,看着一切都准备好了,也就坐下了。
里屋,泰芬珠把冰块用手帕包好递给胤禛:“给,爷这么能耐,把自己的膝盖整成这副德行,您自己拿着吧。”
胤禛难得傻笑着接过,自己给自己敷左腿,另一条腿自然是苏培盛的活儿,只要苏公公还能动,谁也不能和他抢着伺候四爷,即便是他看好的林全也不行。而且说真的,苏培盛在宫里长大,一双膝盖早就练出来了,他顶多是有点儿累,其他的还真无碍。
泰芬珠看着胤禛,语气幽怨:“爷,您害得我损失了两块上好的玉佩,您得赔我!”
胤禛懵懵地看着泰芬珠,不知道怎么牵扯到了玉佩。
泰芬珠绝对绝对不能容许胤禛把她的付出当成理所当然,他得心疼她!

胤禛迟疑地问泰芬珠:“什么玉佩啊?”
泰芬珠瞪他一眼:“爷还问呢,九弟和十弟都才多大啊,您差点儿打了人家,我不得去跟贵妃娘娘和宜妃娘娘赔个礼吗?”
胤禛的脸色瞬间就阴沉下来:“你理她们做什么?老九老十不像话,难道不是她俩惯的,你去陪什么小心?”
泰芬珠无奈:“九弟和十弟是做错了事,可是我这个当嫂子的也不能无动于衷啊?”
胤禛恶狠狠道:“那也得他俩来道歉,怎么能让你这个嫂子低头?”
泰芬珠坐到胤禛边上儿,压低嗓音:“那七弟怎么办?”
胤禛不解:“七弟怎么了?七弟受了这么大委屈,自然该老九老十来认错。”
泰芬珠叹气:“那戴佳庶妃怎么办?”
胤禛明显一怔,随即不可置信道:“难不成贵妃和宜妃还敢挟私报复?”最后一个字险些破了音,好在他顾忌胤祐在外头,话音本来也低。
泰芬珠表情复杂:“后宫的事儿谁敢说到底怎么样啊?”
胤禛看着泰芬珠:“你说,难不成汗阿玛不会管一管,还能叫儿子刚被欺负,额娘跟着就被报复?”
泰芬珠轻轻一叹:“看一天看两天,难道还能叫汗阿玛放着朝廷政事不管,天天盯着后宫?”
胤禛受到了极大打击,手里的冰块都握不稳了,泰芬珠把手帕从他手里接过,又递给丹桂,换了一个接着给胤禛敷膝盖。
胤禛木讷地挥挥手,自己拿着冷敷。
良久,胤禛悻悻地说:“我这是在给胤祐找麻烦?”
泰芬珠握着他另一只手:“爷怎么能这样想,人从来都是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爷能帮七弟出头,怎么也不能说是找麻烦啊?”
胤禛陷入了自我怀疑:“可是七弟的额娘位分低微,我如果帮七弟出头,却害得戴佳庶妃在后宫艰难,那我这又算什么?”
泰芬珠紧了紧胤禛的手:“我和额娘去过永寿宫和翊坤宫了,贵妃和宜妃不会敢做什么的。”
胤禛认真地注视着泰芬珠的眼睛:“你去求额娘了?”
泰芬珠低低叹息:“额娘在后宫不易,你别多想。”
胤禛突然红了眼眶:“我不知道这件事情得让你去求人。”
“咱俩是夫妻,”泰芬珠的语气真挚。
胤禛闭着眼仰了仰头,喉咙滚动了一下,再睁开眼时情绪已经恢复了正常。
他反握住泰芬珠的手:“我懂了,你放心,一会儿我会和胤祐说的,都是兄弟,没必要记仇,反正,九弟和十弟,也小。”
泰芬珠心疼地看着他:“爷,等咱们出宫建府,一切就好了。”
胤禛点头:“放心,我会努力的,”他又想到了什么,接着说道:“我要留七弟在这儿住几天,五所里的奴才估摸着汗阿玛也会查一下,我不想叫胤祐回去为难。”
泰芬珠问道:“那让七弟住前院儿?”
胤禛颔首:“嗯,你安排人收拾一下,一会儿我让苏培盛给七弟送些衣物。”
泰芬珠应承:“行,我会打理好。丹枝在外面,等七弟收拾好了,她会进来的。”
胤禛用冰块仔细冰着膝盖,闻言只是点头。
泰芬珠不再说话,让胤禛安静地待一会儿吧。
晚膳都被端上了桌,菜挺丰富,鸡鸭鱼肉都有,凉拌热炒各八个,还有两道汤,一道虾仁汤,一道菌菇汤。
三人入席,泰芬珠自在地该咋吃咋吃,胤禛也闷头吃饭,胤祐看看哥哥又看看嫂子,只好也专注用膳。
说真的,午膳就没吃,一直饿到现在,不说头晕眼花也好不到哪了,膝盖敷过冰抹上药舒服多了,饥饿感就太明显。
胤祐吃得差不多了,但瞧着哥嫂都还吃着,便也不撂筷子,依旧有一下没一下地夹菜。
泰芬珠吃饭向来细嚼慢咽,她今儿下午走了那么多路,这会儿正是胃口大开。
胤禛把碗里最后一口汤喝完,撂下筷子,抬头对胤祐说:“七弟,走,我送你去前院,你四嫂都给你准备好了,你今天也累了,赶紧休息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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