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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她不想做德妃by素小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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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来想去,她打算带着母亲搬去京城。
有人劝她,京城美人很多,长着两只眼的都不一定能找到活路,更何况你这个瞎了一只眼的呢?
妓说,有句俗话叫,‘心相怜,马首圆。’。
于是,她和母亲一起搬去了京中。
后来一个少年爱慕她,视她如珠如玉,珍重爱护,寸步不离。
有以前经常一起玩的书生嘲笑少年竟然宠爱一个瞎子。
少年为妓愤愤不平。
魏见月说:“那少年说,自从他和她在一起后,他再看世上女子,每一个都好像多长了一只眼。”
魏见月轻轻的叹息:“因自己喜欢的女子只有一只眼,便见这世上所有女子都多了一只眼。”
她问她:“皇上待我不就是如此吗?因他爱慕他的心上人,所以他的心上人无论如何都是好的。所以他再看旁的人,不是这般不对,就是那般不对。”
她想了想,道:“这大抵就是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吧。”
桂姐听明白了,也叹了一口气:“倒也正常,前朝孝献皇后对先帝来说,也就是这样了。”
未见她前,未动情,怎样皆可;见她之后,过尽千帆皆不是,除她之外,谁都不可。
魏见月不欲再说这事,只浅浅笑着:“好了,快去帮我寻书本。”
桂姐应道:“要不也多给主子备一些?”
魏见月迟疑了一下:“也好。”
桂姐退出去了。
她在看着屋外的阳光,再一次的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管它什么“心相怜,马首圆”。
她多认认字才是好的。
她不识几个字,可她的儿是皇子,将来却是要多学多看,她虽不能亲手抚育她的儿。可她想,能多和他说几句话也是好的。
她看着自己的手。
她现在是主子,是别人在伺候她,可她并不觉得自己比之前更快乐。
她想她的儿子了,也想她的爹娘,也想玛禄姐姐了。
如果没有这些后来的事,她们就在那宫中做群小宫女也没什么不好。
可终究,回不去了。
康熙在宫里走了一会儿,见过了自己祖辈居住的地方,这才回去。
同宜妃用过膳后,便歇下了。
说是歇下,也只是不允人打扰,自做自的事。
他虽出来东巡,朝堂的事可不见得会落下分毫。
宜妃与他研墨剪烛,可谓是红袖添香。
夜深人静,同榻而眠。
他穿过迷雾,在古怪的房里,见着一位女子,泠泠若雪山,她虽冷,对着犯错的人却是好言好语。
“错了就错了,长个记性,下次不再犯就行。”
那相貌清秀女子因犯错而生出来的的惊恐被她驱散。
他想,不成体统。
他又忍不住多看两眼。
女子穿着贴身的短裙,露出白晃晃的大腿。
他忍不住多看了两眼,想,不成体统。
她走向他,弹了弹他的额头,语气亲昵:“你该走了。”
他问她:“你是谁?”
她嘴唇开合,他却听不到一个字,她笑了起来,推了他一把。
他猛然睁开眼。
他起身披上大氅,站在窗口,月色朦胧。
人虽两处,明月何曾分两轮。
她如今应该歇下了吧。
也不知道她如今是否舒坦,肚子孩子是否搅扰她。太医院那边儿说她这胎弱,要好好顾着,他想带她出来走走散散心的打算也只能作罢。
他望着月。
明月照他,也照她。
宜妃从梦里醒来,看他不在,披上衣服上前:“怎么了?”
“无妨。”
宜妃给他紧了紧大氅:“天那么冷,还是上床歇着吧。”
屋内炭火旺,哪有冷不冷的。

他接过,捂在手心,有些恍惚。
宜妃看出来他在愣神,却什么都不说,只道:“皇上明日事多,还是早些歇着的好。”
“你先去。”
宜妃不再说话,上床歇着了。
他痴痴的望月。
在那场梦的最后,他看见那陌生的美丽女子眨眼间成了额林珠的模样。
他的确有些时日没见着她了。
惊觉相思不露,原来只因已入骨。
他上床歇息。
第二日,他索性陪宜妃去她家里走了走,同她家人说了会儿话,又赏了些东西,才回去。
回去路上,见盛京风貌粗犷,和燕京不同。
他想了想,带着几个妃嫔在第三天一同出门走一走。
宫里待着无趣,出来走一走也好。既领了她们出来,叫她们看看世面也不错。
他扮作富家公子,带着她们一路闲逛,又买了些东西。
这里间,有个相貌清丽的女子不爱珠宝玉器,其他三位妃嫔挑选的时候,她只选了一二就去一旁候着了,倒是在书斋挑得久些,迟迟未结束。
他上前看了一眼:“这,这,这……”
他一口气挑出十来本:“这些宫……家中都有,你要喜欢,回去后我叫人给你送来。”
魏见月小声道:“我想给德……玛禄姐姐挑些书回去,她最爱看书了。”
他听到了她口中的德字,看她的目光温柔了几分,当下陪同着认真挑了起来。
宫中多藏书,有些魏见月挑的,宫中早已有了,不必选,倒有些新奇的可以选几本回去。
宝音探头看了一眼,她实在不喜欢看书,尤其是这些汉书,看得人头都疼了,也闹不明白它里边儿说的什么意思,什么之乎者也,亦已焉哉。绕口得很。还不如吃两口甜糕呢。
她在屋里坐了一会儿,等得不耐烦,让侍卫给她买了些糕点、糖葫芦来,分给了一同在等的几人。
宜妃小口吃着糕点,口中碎碎念:“他家不行,往东走,离这二里地,那家的糕点才叫好。”
赫舍里氏拉了拉宜妃袖摆,问她:“我想给佟佳姐姐带点儿东西回去,宜姐姐有没有什么好建议。”
宜妃想了想:“佟佳姐姐爱下棋,要不咱们给她带一副稀奇些的棋盘回去吧。”
宫中皆知佟佳皇贵妃爱对弈,所以都爱送她棋盘,珍贵的玉棋盘,又或是稀奇些的都送尽了。
也就来民间看看,有没有什么有趣儿些的棋盘,做工粗糙也没什么打紧。
她们这样的身份,要什么精巧的没有?也就只想瞧个新奇。
宜妃想到这里,点头道:“我知道有家不错的,到时候咱们让爷带咱们去就是。”
几人都应下了。
康熙还在选,魏见月在一旁亦步亦趋的跟着,等了会儿,她回头看了一眼宜妃等人,捏了捏自己的袖摆,到底没过去。
宜妃看在眼里,纳闷道:“我记得惠姐姐喜欢制香,不喜翻这些书。”
宝音笑道:“也许是她自己喜欢看。”
赫舍里氏想了想道:“我倒听佟佳姐姐说,咱们家里,旁人也只翻个趣儿,独德姐姐才是顶顶爱书。说是什么“可以居无竹,可以食无肉,不可一日不看书”。”
她摇头晃脑的说完,又笑道:“佟佳姐姐还说,德姐姐不通其他,唯独喜欢看书,书看得多了,也就养出些孤介的性子,不与她人同。”
宜妃捏了捏她的脸颊:“还不兴人家也喜欢看书?这有什么好比的。”
宝音也笑道:“素真儿,宜姐姐说得对,这也比那也比,要不要连吃几碗饭也比?嗯?”
素真苦着脸:“回去我要告诉佟佳姐姐,你们都欺负我。”
几人笑成一团。
康熙这会儿也选完书,走过来,笑问道:“说什么事,笑得这样开心。”
“说怎么让爷带咱们再逛逛。”宜妃笑道。
“这东西不比宫……家里精巧,却也别有一番风味,我和妹妹们便想着给家里的姐妹带一些回去。”宜妃笑道,“先前妹妹们挑好了各自喜爱的,这会儿也该记着家里的其他姐妹了。”
康熙闻言浅笑道:“就你会说。”
他又笑道:“你这样的性子,竟也记着这些事,不允你,倒要说爷们儿苛刻了,同去吧。”
宜妃晓得他逗自己,也不恼,拉着康熙袖摆扯了扯,权作小女儿姿态的撒娇。
康熙含笑着由随着她去了。
她说得倒也对,他寻思着给额林珠也带点儿东西回去。
结了账,又同他人逛了逛古董店和玉器店。
那两家见大爷来了,如何小心伺候不说,众人如何挑选也不说。
有侍卫防着,自是没出什么事的,旁人更是只能远远看着。
过手的东西都是人寸步不离的跟着去取的,处处小心,时时在意。
康熙瞧了一会儿,挑中了一对相思玉扣,玉珏相扣,底下打着同心结。一对儿两个,两个又能拼成一个。
这相思玉扣自然比不上宫里的东西,但这等巧思,倒是康熙喜欢的,也就留下了。
此外,每人又各挑了一些东西,打了条子,让人往盛京故宫结账去,这才往外走。
这会儿子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有人打马过街头,那马直直而来,左右侍卫忙护着几位主子。
正等着马过去,人群里有人拿出了刀,冲将了上来。
侍卫抽出了手边大刀迎了上去,将康熙等人护在里间,关上了门,打斗起来。
几人在屋里坐着。
康熙道:“这事儿回去以后都不要提及。”
众人忙称是。
他啧了一声,他知道反清复明的人一直试图刺杀,所以出行之时多加小心。
只是大家久居深宫,他也想让大家散散心,没想到他们如附骨之蛆,驱之不散,真是欺人太甚。
他安静的听着外面打斗,手指有有一搭没一搭的敲击着桌面。
不多时,平静了下来,盛京的官员外面跪了一片,各个请罪。
康熙没有出面,让梁九功出去赶人,等人散了,康熙也没了兴致,在侍卫的护送下,和其他几人一块儿回了宫。
回了盛京的故宫,妃嫔各自回了宫殿,随行太医听闻消息,早早熬了安神的药,送往各宫。
梁九功把今日送来的奏折给康熙拿来,口中道:“太医已经去给太子请平安脉了。”
康熙点头:“叫他们给各宫的都看一看。”
“是。”
梁九功端上一杯茶,问道:“今晚皇上还是要宿在宜主子处?”
康熙沉默了片刻:“今晚就不了,让她们好好休息。”
梁九功应了一声:“是。”
康熙想了想,又道:“算了,今晚去见见她们,素真应该吓坏了。”
“是。”
康熙想让梁九功下去,却又问道:“德妃近来怎么样。”
梁九功答道:“德主子心平气和,同往日没什么差别。”
“她倒是不争不抢,自得其乐。”
这话不好接,梁九功索性当作没听见,端着托盘站在一旁。
康熙让他下去了。
夜里,康熙去偏殿看素真。
早前赫舍里素真身边的人都得了消息,早已经备好了,该说的话也教她过了几遍。
赫舍里素真安安静静的听康熙说话,把背会的话在脑子里颠来复去说了好几道,才说出口。
“奴才年纪小,照顾不好皇上,身边有个宫女,有几分温柔,想让她帮忙照顾皇上。”
康熙见她这样,少了几分谈性,不冷不热道:“仁孝皇后向来本分,你要多学学仁孝皇后。”
仁孝皇后赫舍里氏,正是她的姐姐。
闻言,莲心等人已经跪下齐呼:“皇上息怒。”
赫舍里素真虽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却也跟着跪下喊道:“皇上息怒。”
跟个十岁大小的小姑娘计较,康熙不是这样的人,他微微示意,梁九功已经见机上前低喝道:“没眼见的奴才,还不快把你家主子扶起来。”
莲心忙上前扶起赫舍里素真。
康熙看着她:“多少是个主子,别老跟奴才学。”
不冷不淡的说过几句,他又道:“你送的我收下了。”
“梁九功,把那宫女封为答应,回去后,叫内务府记录在册。”
“是。”
他起身,将手上的珠串给她戴上:“好了,你今天受了惊,莫要想这些有的没的,早些歇着吧。这珠串给你,能安神。”
他离开后。
赫舍里素真看着莲心,带了点儿疑惑:“莲心,我是不是做错了。”
她准备的宫女,连个面儿都还没露呢。
莲心忙劝道:“皇上都封了答应,自然是应下了。”
赫舍里素真疑惑道:“但我总觉得皇上不高兴。”
莲心心里苦矣,她算是知道为何她前面伺候的三个主子,都不曾动过往皇上身边塞人的心思——这位皇上太有自己的主见,哪儿是别人能随便拿捏得动的。
她想起了德主子之前同她们闲聊时说的话:“皇上太过聪慧,必不会随波逐流。他若顺着你,也不过是因为他愿意这样做而已。”
德主子最后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说:“这天下万般事也逃不过“愿意”二字。”
莲心心里生出一个恐怖的想法,恐怕皇上收下主子送的宫女,只是因为皇上暂且愿意配合,不然,恐怕就是一场冷落。
不只是冷落小主子一人,而是冷落整个赫舍里家族。
她是不是做错了?
她心中生出了一种疑惑,而这种疑惑变成了恐慌,恐慌让她焦虑不安。但这会儿,她只能不断劝哄自己年幼的主子。
她刚刚想的事情,绝不能对任何人说。因为一旦被人知道了,她作为赫舍里府的家生子,她的爹娘在府里绝对没有好日子过。
她什么都没有做错。
只是皇上喜怒无常,圣心难测而已。
只是这样。
但她内心有细微的疑惑生出。
她是不是选择错了?她放弃了绝顶聪明的德主子是不是做错了?
她不知道。
但她已经没得选了。
她叫人给赫舍里素真端上奶粥,哄着自己主子喝下,又喂了安神汤,伺候睡了,才退下。
康熙这会儿也看过了宝音和宜妃,说了几句家常,安慰了几句,又送了安神的香囊,最后宿在了魏见月那里。
魏见月和梁九功今日都没想到会是这么个走向,好一通忙乎,康熙才住下。
魏见月绝口不提自己的委屈,只是淡淡笑着:“奴才伺候皇上歇下。”
康熙叫人送来了几本今天挑选的书,邀她坐下。
魏见月今日见宜妃所行,并不被康熙厌弃,她便学着宜妃有话直说的性子,直接道:“奴才不识几个字,书是真的给德姐姐备着的。”
她笑道:“德姐姐帮了我许多,我心里惦记着她。”
她这般直言相告,康熙难免多看了她几眼。
这魏见月实在是没什么能让人记住的,平庸得出奇,虽模样有几分好看,但也抵不住她那无趣的性子。
偏她的性子和乌玛禄的性子无趣得还不是同一种,即便叫康熙来睹物思人,也差了好些味道。
一个是木头木讷的无趣,一个是玉石的无趣。
木头虽有木头的好,却到底不是玉石。
康熙宠了一段时日,也就算了。
这也是没有法子的事。
乌玛禄是个通透的人,只是不愿意讨好,但是有时候冒出的话,叫康熙也忍不住觉着说得入情入理,聪慧异常。
康熙生来聪慧,比起蠢货,更喜欢聪明人。
他平素忙于朝政,实在不喜欢下了朝还要看宫里的阴谋算计,所以才对今日赫舍里素真送人的事那般不耐。
木一点也没什么,如那宜妃,便没有乌玛禄的玲珑心肝儿,但她生得美丽,如枝头三月的桃花,性子又讨喜,又没什么心眼儿。
康熙没什么不喜欢的。
可偏偏,这魏见月木呆呆的,性子不讨喜,也没什么才艺,又比不得宜妃美丽宜人,他也就忘的差不多了。
既然如此,你道他此次东巡为何点了魏见月。
只因他不待见惠妃,当年太子染天花的事,终究在他心里是根刺。

可惠妃到底是大阿哥生母,他虽心里厌恶,却也得给大阿哥全几分脸面。
他看重太子是真,手心手背都是肉也是真。
大阿哥到底也是他的孩子,他怎能不在意。
他不想带惠妃,带个惠妃宫里的妃嫔,也算全了惠妃面子。
全了惠妃的面子,便是全了大阿哥的脸面。
这里面的算计,没必要说出来。
他见魏见月如此模样,难得的问了一句:“安神汤喝了吗?”
“回皇上的话,奴才回来后就喝了。”
他点了点头,又同魏见月说了几句,提道:“德妃喜爱看书是好事,学会了看书,也就多了个打发时间的。”
“奴才回去就看。”
康熙又顺嘴提了一句:“不爱看书,学个琴棋书画也未尝不可。”
“是。”
康熙嗯了一声,不打算再说,上床歇着了。
公元1682年,康熙二十一年二月十五日,康熙因为平定“三藩之乱”,率皇太子胤礽前往辽东关外的永陵、福陵、昭陵告祭。
场面肃穆庄严。
康熙也零星拉了几句家常,无非是将他这些年的国政与成就都与祖宗们说了一通。
告祭回去后,因为盛京官员始终未能找到前几日行刺之人,被梁九功传康熙口谕训斥了一通。
回了屋后,梁九功道:“奴才已经同各位大人说了。”
康熙笑了一声,嘲讽道:“当时叫你出面,便是想让他们心里有数,知我生气,捉拿反清复明的余孽时多使把劲儿,没想到如此不中用。”
梁九功忙笑道:“奴才听说那日行刺的被抓到就自刎而死,跑掉的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旁的都是休养生息的百姓,几位大人也是尽力了。”
“我知道。”康熙道,“他们是跟着老祖宗打江山的,也有功劳,我也不想让皇祖母和皇额娘担心……不然,还有他们今日在崇政殿跪着的事?”
梁九功听明白了,康熙在多种考量下,保了他们的官职,但是已经心生不满了。
他想着那几位大臣送上来的银钱,打算一会儿出去提醒一二。
康熙敲了敲桌子,道:“罚他们半年俸禄,去吧。”
梁九功退了出去。
几位大臣跪恩不说,又退下重新布置皇上身边的驻守人员。
已经出了一次意外了,可别再出现第二次。若有第二次,只怕他们这顶戴花翎不保。
告祭完,并未急着回去,康熙打算多在盛京待上一段时日。
二月二十三日行围时,途中遇到三虎,康熙射死了两只虎,太子胤礽射死了一只虎。
下了马,擦去汗珠。
康熙见林间其他人打猎,并不上去,只在一边儿同太子胤礽说话。
“你和老大、老三处得怎么样?”
太子胤礽道:“我不喜欢老大,老大话不多,也不爱理我,这几年倒不欺负我了。老三柔柔弱弱的,我也不喜欢。”
“不欺负你就好。他年纪大了,也懂事了。”康熙应道,问他,“老四呢?”
“还好?”
“那你多和老四亲近亲近。”
“好。”胤礽答应的爽快,“我去过佟妈妈那里几回,见过老四,老四那不丁点儿的,等他可以跟着读书再说。”
胤礽经常和康熙在一起,对康熙比别的天家父子多了几分真情,说话也直来直往,没什么忌讳。
康熙也不在意,闻言道:“这次你打下的虎皮你是自己留着还是……”
“儿子打算自己留着。”
“那也好。”康熙笑道,“到时候我让他们弄完了给你送去。”
“好。”
康熙想了想,最后还是解了胤礽的禁令,他道:“这回回去了,你带老四去见见你德妈妈。”
胤礽偏头看着他,拿着弓箭点了点地。
“怎么了?”
“无妨,儿子知道了。”
听到胤礽这么说,康熙没再说什么了。
二十五日,因罗刹国侵扰中原东北地区,太子胤礽随康熙到乌喇地方视察。
巡幸疆土,康熙指着辽阔的疆域,告诉太子:“这以后都是你的江山,你当勉励啊。”
太子应道:“儿子记下了。”
等紫禁城接到消息,已经到了开春三月。
永和宫中,屋外叮当乱响,有絮絮声音。
琉璃打外进来,端着一碟牛乳酪,道:“袁青青去问了,说是皇上早些时日就安排好了,到了时节才来的,说是要种什么紫藤花。”
三月,正是紫藤花播种扦插的时候。
琉璃笑道:“也不知皇上从哪里晓得的,不过,皇上还真是爱重主子,主子一句话都记着呢。”
乌玛禄有心想问她一句,一句闲聊都被人听在耳中,真的好吗?
她张张嘴,又闭上了。
琉璃问她:“怎么了。”
乌玛禄并不说自己的想法,只是道:“今年开春剩的炭火你过数没。”
琉璃点头:“过了数,按主子的吩咐,拿了一半给万琉哈贵人送去。”
乌玛禄点头:“那就好。”
琉璃道:“孟公公说最近没什么出宫门的事,皇上也不许宫人无故出宫,主子的安排可能要迟一迟。”
乌玛禄愣了一下,才想起来琉璃说的是什么事情。
她微微颌首:“有机会就做,没机会的话,等到时候再说。”
她顿了顿道:“这事做不做得成也是两说。”
她细细思量:“实在不行,如今乌雅家抬了旗,到时候八旗选秀,咱们先见见她再说。”
“是。”琉璃顿了顿,又道,“听说石晓晓得了储秀宫主子看重,如今成了答应,只等回来就上内务府册子。”
乌玛禄闻言,只是翻了一页书,不咸不淡道:“她终于得偿所愿,这也是她的福气。”
乌玛禄都不放在心上,琉璃自然不会再去说些不讨喜的话。
王太医来请平安脉,身边跟着一个年轻的小太医,姓李,同乌玛禄道:“这是臣近来收的一个小徒弟,为人愚笨,只好带在身边多调弄调弄,娘娘勿怪。”
乌玛禄笑道:“无妨,王太医你忙你的。”
王太医开始请脉,片刻后道:“娘娘忧思在心,多虑少睡,内耗虚空,身子孱弱,需小心照顾。”
王太医顿了顿道:“只怕这皇嗣也会身子不好,最好多叫几个嬷嬷、乳娘小心看顾,万无一失才是。”
“我记下了。”
王太医又道:“臣再给娘娘开一副药,和之前的混着喝。”
他起身,出去写方子,对着琉璃一同交代。
琉璃连连点头。
乌玛禄打量了一眼跟出去的小李太医,没有说话,继续翻书。
她是真不爱管这有的没的。
过得些时日,胤礽放学后,先去了承乾宫。
他很早之前虽被康熙骂过,却也只是不许他去永和宫,他是记在佟佳皇贵妃名下养的,自然是可以去承乾宫的。
或者说,他除了永和宫,这皇宫中,哪儿都去得。
这次也只因是康熙开了口,他不得不来永和宫。
他牵着胤禛,规矩行礼:“见过德妃母。”
胤礽最初是记挂着乌玛禄的,可他逐渐大了,不像小时候那般想要自己的额娘。
何况,这几年下来,他到底太久没见过乌玛禄,也早就忘了为什么不能来永和宫,他只将乌玛禄当作是自己皇父的妃嫔之一。
他皇父才是对他千好万好的那个,后宫的妃嫔也就那么回事儿,他更亲近他的皇父。
他毕竟是宫里养大的,教养得度,这会儿见礼,倒也规矩。
乌玛禄早知会这样,也还算平静,只做个寻常的母妃,她道:“起来吧。”
胤礽起身。
琉璃端上了糕点。
乌玛禄问道:“太子近来可好。”
“还好。”
“学业还好?”
“一切皆好。”
两人无话可说。
乌玛禄也不强求,想了想道:“老四快要去尚书房读书,太子作为兄长,要多加照顾。”
“皇父和佟妈妈都说过,儿子自会这么做的。”
在一旁伺候的琉璃忍不住抬头偷瞥乌玛禄神色。
乌玛禄神色如常,浅笑道:“辛苦太子了。”
乌玛禄想了想道:“琉璃,去把我库房里的玉如意取来。”
她看着胤礽:“我这里没什么珍贵的,也就一柄玉如意还算拿得出手,太子莫要嫌弃。”
胤礽闻言,嗯了一声,也不说话。
琉璃取来玉如意,捧给胤礽,由胤礽身后的人收下。
这玉如意是康熙早年常用的,后来乌玛禄怀胤禛时,赏给了她。
乌玛禄并不在意,只因成色做工不错,如今送给太子也算拿得出手。
胤礽不在乎这些东西,他身边多得是人讨好他,多个乌玛禄压根儿不算什么。
他对乌玛禄道:“多谢德妃母。”
他又坐了会儿,拉起胤禛道:“我还要温习功课,下次再来见德妃母。”
他行了礼。
乌玛禄也不好留,多看了胤禛几眼,口中:“太子慢走。”
乌玛禄道:“琉璃替我送一送。”
胤礽从承乾宫过来时,佟佳皇贵妃便派了莺哥来送,如今莺哥就在门口等着呢。
但是,一点儿都不妨碍乌玛禄让琉璃把两人送回去。
琉璃跟着去了。
宝珠端上药,看乌玛禄喝尽,她小心翼翼的询问道:“主子不难过吗?”
“我早猜到会有如今的局面,哪儿还会在意呢?”乌玛禄平静道,“这世上本没有什么是长久的,我何苦要一个孩子巴巴记着我。”
她看着宝珠,轻声道:“我倒希望他不记得我呢。”
“奴才不懂。”
“不记得我,便证明他过得很好。”她轻声道,“人只有痛苦的时候,才会想起自己遭遇的那点儿好。”
她淡淡笑道:“常吃糖的人,不会觉得糖甜。”
她心里很清楚,胤礽最初喜欢她,只是因为他自己生母早亡,他心里苦,所以才巴巴想要个额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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