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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她不想做德妃by素小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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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坐下看了她一会儿:“你唇有些白。”
佟佳皇贵妃有气无力的笑了笑:“是这样的。”
她打起精神和他说话:“皇上近来可好。”
“还好。”康熙顿了一会儿,免不了叮嘱她,“你要注意身体。”
“不知道死在什么时候……”佟佳皇贵妃长长的叹息一声。
因这下红之症,仿佛也流尽了她的精神。
佟佳皇贵妃的确没有几分精神了。

康熙不愿听这样的话,带了几分严厉道:“以后这样的话不要再说了。”
佟佳皇贵妃有气无力的笑着:“好,这样的话,以后奴才不会再说了,只想请皇上答应……”
她歇了一会儿,才道:“奴才百年之后,皇上切要好好顾着佟家,纵然有什么错,也且留他们一条命罢。”
康熙为她拭去额上的汗,怜惜道:“那也是我的母家,我自是会多照看着。少说这些不吉利的话,有太医看着,多调养调养也变好了。”
他安慰她:“德妃身子惯来不好,现如今不也好好的吗。勿要多心。”
佟佳皇贵妃不再说这些话了,说起了别的:“说来,奴才听说德妹妹家里有人选秀,是个美人儿。”
康熙点头:“比德妃要好看几分,又有宜妃的性情,是个妙人儿。”
“皇上不留着。”
康熙由来清醒,闻言只道:“这世上从无一样的花。哪怕是同类的花,也各有不同。我如今已有了她们,还要什么相似的花?”
佟佳皇贵妃伸出手,轻轻搭在康熙手上,轻声问他:“奴才故去后,皇上想奴才了就来这里看看,不要找那朵相似的花好不好。”
她也是个自私的人,她不愿意自己爱的人,在她死后去寻找什么与她相似的人。
她只希望,自己对于自己爱的人来说,永远都是独一无二的那个。
康熙有点儿不高兴:“你今日怎么总说这些晦气的话。”
佟佳皇贵妃无力的笑了笑:“皇上应下奴才,奴才便不说这样的话了。”
康熙为她捋了捋发:“我分得清仁孝皇后和素真儿,也分得清孝昭皇后和贵妃。自然也分得清你和旁人。”
佟佳皇贵妃心中酸楚,扑在他怀里默默流泪,没有一点儿声音,泪水却不住流下。
好可惜啊,她原也是想过要和他一生一世白头偕老的。
她淋漓的哭了一场。
康熙耐心的等着,等她哭完以后,和她说了几句话,叫她顾好自己,又吩咐莺哥等人要照顾好她的身子,才离开。
佟佳皇贵妃哭久了,有些反胃的呕吐着。
莺哥和红韶忙上前照顾她。
佟佳皇贵妃拉住了她两的手,同她们道:“我把你们送去永和宫吧,你们好好跟着德妃。”
“我命不长啦。”
莺哥听不得这样的话,流泪道:“主子尚且年轻,怎么就要说出这样吓人的话。”
佟佳皇贵妃安抚的拍拍她的手:“我那些姐妹,都有自个儿的体己人,却又尽是些蠢物,不曾有几分容人之量。你们纵然留在她们那里,也未必会以诚相待。”
“你们是我身边人,我得为你们打算。”她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这宫中,我瞧来瞧去,也就只有德妃好些,你们去了她那里,我也放心。”
莺哥不听:“主子活着一日,奴才便伺候主子一日。”
红韶也道:“是主子救了奴才,奴才也只愿跟着主子。”
佟佳皇贵妃长叹一声,不再说起这事。
出得承乾宫,康熙问道:“我听闻皇贵妃病情不重。”
梁九功答道:“太医院是这么说的。”
梁九功又道:“太医院说皇贵妃有下红之症,是个难去根儿的病。虽有调养,却也气血两失,体虚,易生病,经不得刺激。但好生调养,也不会有什么大碍。”
“让太医院多上上心。”
“是。”
康熙走了走,前往钟粹宫了。
梁九功看在眼中,并未说什么。
荣妃早收着了消息,从佛堂出来,顺带带着几位和她一块儿抄经的妃嫔迎接康熙。
康熙见到这幅场景,笑道:“你们好大的阵仗,起来吧。”
众妃嫔起身。
“听说我来之前,你们正在抄经,看来是我扰了你们。”
荣妃只道:“不曾。”
康熙让其他的妃嫔下去了,让荣妃坐下,随后才道:“你这些年,越发避世了。”
他斟酌道:“皇贵妃和德妃身子不好,素真儿和宜妃就是个没长大的孩子,这宫里也就只能劳你和惠妃了。”
“是奴才的本分。”
两人沉默了下来。
康熙把玩着手上珠串,问她:“老三你没给他相看人家?”
荣妃道:“胤祉年纪尚幼,下回选秀再相看也来得及。”
今年八旗选秀,出身最好的被惠妃定了,余下的,还不如等下次再看。
这些打算没必要说给康熙知晓。
荣妃早就和康熙离心离德。
当她见过他真的爱人的样子,她便再也不曾真的指望过他。
她见他不走,也只能强打精神应付他,只笑道:“说起来,胤祉那孩子近些日子跟胤禛关系不错,还约着一块儿读书。”
康熙起了点儿兴致:“哦?胤祉爱护弟弟们,这很好。”
荣妃道:“前些日子去慈仁宫,见太后,闲聊几句,胤祺那孩子只会满蒙的话……奴才寻思着,要不还是让胤祺跟着兄弟们一起才是。”
康熙摆手道:“太后舍不得,等过个几年再说。”
他笑道:“我同宜妃都只希望孩子快乐就好,会不会这些东西不打紧。”
“皇上是个慈父。”荣妃口中答道,心中却记下来了。
两人不咸不淡说了几句,康熙才离开。
乌雅家催得急,半个月内连来三封信。
乌玛禄接到后,想了想,叫琉璃走了趟乾清宫。
梁九功知道这等只是小事,却也不敢擅专,还是向康熙告知了一声。
康熙停下笔,想了想:“也不是多大的事,允了就是,余下按例即可。”
康熙当年定下宫女出宫制度后,数年内,多有删改。
至如今,规矩便是:因有过犯被逐出宫者,不赏。因疾病、笨拙或别项事故,本主令其出宫者,须经敬事房总管太监、首领太监等验看真实。
得预先奏明,方准出宫。
乌玛禄是按规矩走的。
而其中,其进宫十年或十年以上者俱赏银十两,不满十年的不赏。
出宫女子,按例给赏银。
其在皇太后、皇后、皇贵妃、贵妃、妃、嫔位下役使者,由本主自行赏给,不支官赏。
其在贵人、常在、答应位下使役者,进宫十五年以上的赏银三十两,十五年以下的赏银二十两,十年以下的赏银十两,皆由官赏支给。
而,凡已经出宫的宫女,不准再行进宫,不准泄露宫中一切事情,不准本宫首领太监等代为传信,也不准派人到宫门给本主请安。
梁九功忙道:“奴才知道了。”
康熙微微点头,自言自语道:“她是个本分人,没有出错的时候。”
复又批改奏折。
因得了康熙应承,梁九功让魏珠陪琉璃去了趟内务府。
内务府总管核实后,晓得是那位永和宫德妃的意思,见魏珠也在,知道乾清宫那边儿也答应了,没多作犹豫,便应下,放二人出宫去。
虽繁复了些,却合规矩,真追究起来,也不至于担责。
送二人出去时,是琉璃送的,也依例给了遣散钱。
乌玛禄前日便同她们说了,要她们去了乌雅家后,时时提点着那位二姑娘玛颜珠,叫她不要惹出事端来。
二人自是答应了的。
乌玛禄又与二人单独说了几句,才让她们下去。
乌玛禄询问了宝珠:“你没喜欢的人?”
“奴才不曾同谁有过私情。”
乌玛禄点头道:“你跟着我许久,到时候帮我多看着我那妹妹。”
她招宝珠上前,抚了抚宝珠的额:“你是要跟我妹妹一同去钮祜禄家的,打点家宅上下,还要你多教教她。”
宝珠流泪道:“奴才愚笨,恐怕不能够胜任,反而丢了主子的颜面。”
“不怕,你记着,你背后有我。余下的,多上心些就是。”乌玛禄温柔的笑道,“皇上答应了我,要给她找一门内宅干净的亲事,想来没什么大问题。”
她点了点她额头:“你是我身边出去的,怎么会差呢。”
宝珠也只能应了。
乌玛禄想了想,道:“你之后有什么相中的人,只管叫我玛法或她为你说和。”
宝珠有点儿羞窘。
乌玛禄只笑道:“你是我的人,如何不能嫁个好人家了。”
宝珠点头不语,算是默认。
乌玛禄给了宝珠一封信,只道是她不想留在乌雅家时,给额参或玛颜珠皆可。
宝珠应了。
宝珠出去后,乌玛禄让李巧儿进来,给了她一封信,然后道:“我从琉璃那里知道你和孟得义的事。你出宫后,挑个合适的时间,把这信给我玛法,便去寻孟得义吧。”
李巧儿却迟疑了起来:“我出宫后,如何和他一个……一个……”
她说不出口。
和太监对食本就不是个好名声。
在宫里也就算了,她若待到三十岁出宫,嫁个太监也就算了。
偏她现在,不足二十,叫她出宫后还与一个太监厮混在一块儿,叫她如何能应。
乌玛禄见她这样,知晓她什么意思,也不好评价什么。
乌玛禄只道是:“我并不是叫你非要和他在一起,只是给你个机缘。到时候,你若想离开,不管你是回家,还是去找他,有了这封信,你都可以离开。”
她笑道:“也不独给你,宝珠也有。”
李巧儿冲她磕了个头:“奴才对不住主子。”
“你道什么歉。”乌玛禄奇道。
李巧儿摇头,脸上满是泪水:“主子一心为奴才考虑,奴才却让主子失望了。”
乌玛禄静静听完后,叫她起来说话,问她:“你是怎么打算你们以后的?”
“他是个好人,他也是真的对我很好很好,只是……只是……”
“只是他身体有缺。”乌玛禄知道她在意什么。
李巧儿点头,泪水止不住的落下来:“若只奴才一个,管他什么呢,哪怕是天塌下来,奴才也要与他在一起。可奴才家中尚有父母兄弟,真要与他在一起,恐连累家人一同受嘲笑。”
说到这里,她也不怕有什么丢人的了,她说:“奴才本想着三十岁出宫,同他一块儿,也就没人说什么了。那时我年纪大了,能有人要,也就不错。纵然是奴才老子或兄弟,也不能说奴才什么。”
她苦笑着:“是奴才对不住主子。”
乌玛禄迟疑道:“倒是我想当然了。趁着还没出宫,不如叫喜姐与你换个出宫的份额。”
乌玛禄想了想,又道:“又或是你出宫,先与他在一块儿,平日里该往家寄钱便寄钱。等你年岁大了,再带他去见你家里人。”
李巧儿心里有些沉重,捏着手上的信,半晌才道:“奴才不知道,但奴才想出宫。”
乌玛禄点头,让她出去了。
乌玛禄心中有微微的叹息。
她总想着能让所有人都好,但世间几时得过双全法?
她闭目养神,慢慢的想着事。
永和宫的事一向都是琉璃在处理,等到琉璃将两人都送出宫后,她回来与乌玛禄说了,乌玛禄点头权作知道了。
琉璃想了想,又道:“今年出宫的人不少,内务府调人要花上些时日。奴才寻摸着,便同他们说了,咱们宫里不急,横竖今年内务府秀女要进宫了,到时候选些新进宫的也不是不行。那些久在宫中的,谁知道是谁的人。还是稳妥些好。”
乌玛禄对此并不反对,点头同意。
琉璃想起了自个儿送人时的听说的事,略微斟酌后,还是说出来给乌玛禄解闷。
她道:“奴才送她们的时候,听说奉茶所那边儿有个宫人和乾清宫的太监有了首尾。挨了罚,恰逢也到了岁数,被赶了出去。不过面上还留了体面,说是到年龄了才送出去的。”
琉璃迟疑道:“听说姓戴佳。”
乌玛禄闻言只道:“且随她们去吧。”
琉璃笑了一声,不再说话。
宝珠与李巧儿二人出得宫门后,便上了乌雅家早就派来等在宫门外的马车。
迎回家后,额参客客气气的把二人送去了玛颜珠的住处。
给足了二人脸面。
如此,宝珠越发心中忐忑,李巧儿思来想去,亦越发不安。
两人免不了越发端着,做足了模样,对玛颜珠很是严苛,生怕丢了乌玛禄的脸面。

第116章
她二人并不算玛颜珠的奴仆,担着宫里出来的名头,纵然是乌雅家的老仆乃至于主子们,对她们都要礼让三分,地位一跃在众奴仆上。
玛颜珠在二人到之前,也曾被嫡母和生母李姨娘耳提面令:“那是咱家大姑奶奶身边的人,可不是你身边的人。你对她们客气些,万不能失了礼数。”
想了想,犹未说尽,又道:“以后你有什么事情,都和她们商量着来,她们的眼界,哪是寻常人家能比的。”
玛颜珠能做什么?只能应着。
宝珠和李巧儿到了之后,和玛颜珠不尴不尬的说了几句。
宝珠行礼道:“主子的意思是,二姑娘的行为举止难免轻佻了些。依奴才看,不如明日起,二姑娘便跟着奴才们学一学。”
这本是说好的事,玛颜珠自然也不可能拒绝,除非她想招来玛法和阿玛的责罚。
入了乌雅府,两人才发现,外面人家的规矩,和宫里比起来的,的确有些差距。
两人本担心自己做不好这事,如此看来,又放心许多。便老实教着玛颜珠。
玛颜珠是个自由惯了的性子,哪受得了这样的规矩和严苛。一来二去,难免心生怨怼。
玛颜珠私下里和嫡母与李姨娘都说道:“她们的主子只有咱家那个娘娘,哪儿有我。恐怕跟我去了夫家,她们心里也未必想着我。”
这话最后传到额参耳边去了,玛颜珠被禁足,身边奴仆只留了个从小跟在身边的,余下尽皆撤了。
李姨娘心疼得紧,私下和乌雅魏武求情道:“她一个小孩子,说话没过脑子,说了什么,就要受这样的罚。”
乌雅魏武不悦道:“娘娘是她能编排的吗?要是没有娘娘,咱家只是个包衣奴才。她还想嫁到钮祜禄家做嫡妻?做梦去吧。”
乌雅魏武不想跟这脑袋空空的妇人说话,拿着衣服边穿边离开了。
他在月下漫步,遇到额参在喝酒,行礼后才上前坐下,陪老爷子一块儿喝酒。
额参道:“好好的孩子,让她们养得眼界小了些。博启明日就跟着咱们一块在外面开开眼界。”
“二姑娘出嫁前一天再让她见见自己妈妈,余下时候,就让大姑奶奶送来的人调教。”额参叹了一口气,“也不指望她像大姑奶奶那样,能够帮得上咱家的忙,只要不要拖咱家后腿就行了。”
乌雅魏武应下了。
额参叹气道:“咱家大姑奶奶原是个聪明人,被她们养成那副德行,好在自己争气。”
他们都记得,未入宫前的乌雅玛禄是个胆怯不爱说话木讷的人,哪是如今的德妃。
他们虽不曾太与自家的大姑奶奶接触,但从乌雅家如今的荣华富贵来看,也知她出力不浅。
屋里的吃穿用住,乃至于官位爵禄,哪样不是大姑奶奶进宫做了德妃后有的。
额参拿着杯子,自斟自饮:“大姑奶奶争气,全家都仰仗着她,才有的今日。咱们帮不上忙,可不能再拖她后腿。”
乌雅魏武道:“儿子心里清楚。”
许是夜色正好,额参心中忧愁尽皆引了出来。
额参叹了口气:“我知道有些人看到大姑奶奶如今地位尊贵,心思有些浮动。你也都敲打敲打。也让你家里人那边儿行事谨慎些。”
“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乌雅魏武喝了两口酒,也还是道:“我都记着。”
额参叹道:“我想你额娘了。”
他起身,拿着酒壶,边喝边走,口中道:“罚二姑娘几天月钱,让她醒醒脑子。”
“大姑奶奶不计较,是她大度。可若是她计较,咱们家的好日子哪儿还有呢。”他长叹一声,“大姑奶奶有如今,可全没借助过乌雅家啊……”
是他们乌雅家需要这位娘娘,而不是这位娘娘需要乌雅家。
别说什么以后不以后的话。
大姑奶奶现如今有孩子傍身,孩子就是她的依靠,而不是乌雅家。
额参走远了:“你们都醒醒脑子吧。”
乌雅魏武往嘴里灌了两口酒,让下仆又抱来了两坛。
他懒得去见自家女人。
乌雅玛颜珠和钮祜禄阿灵阿的婚期在明年,在她出嫁前,便断了她的人情往来,只让她禁足,由宝珠和李巧儿教导她行为举止。
她那自由散漫的性子收敛不少,沉淀了两分,乍一看,有几分高门出来的模样。
李巧儿在玛颜珠出嫁前一个月,拿出了乌玛禄给的书信,额参看完书信后,送了李巧儿一笔钱做遣资。
李巧儿作为娘家奴仆,把玛颜珠送出嫁后,才和等在偏门的孟得义一同离开。
而宝珠则按乌玛禄所说,跟着玛颜珠嫁入钮祜禄家,为玛颜珠打理后宅之事。
这都是后话了。
至了二月,诸臣上奏康熙,说是太子的《四书》、《书经》已经全部读完,并且深通义旨。
康熙闻言,命礼部、詹事府详细查阅历代典籍,选择一个吉日举行皇太子的出阁典礼。
万琉哈柳烟所生的皇十二子被乌玛禄养在了永和宫偏殿,由奶娘和嬷嬷照看着。
万琉哈柳烟出了月子,隔三差五的会去看一看自己的儿子。
乌玛禄也叫琉璃多上心一二。
琉璃索性把照顾孩子的事推给了尹双儿,有了这一遭,尹双儿心中的酸楚好过多了,也多了几分快活。不至于时时愣神。
雅利奇和尹双儿待在一起的时间更多些,她们越发亲近。
得了闲,雅利奇会和尹双儿一同照顾十二阿哥。
因宝珠和李巧儿出宫了,琉璃去内务府挑了两个手脚伶俐踏实的新进宫的内务府秀女。
“奴才王云锦,汉军正白旗包衣出身。”
“奴才尹喜儿,满洲正黄旗包衣出身。”
琉璃在旁道:“尹喜儿是尹双儿庶出的妹妹,尹双儿托奴才照顾一二,我见尹喜儿为人本分,做事麻利,就讨来了。”
琉璃笑道:“属实是她这人不错,奴才才定了她。她与尹双儿的姐妹情分倒是多的。却又怕不知道的奴才胡言传到主子耳中,让奴才与主子离心离德。”
琉璃行礼道:“主子若是不喜欢,奴才这就把她退回去。”
乌玛禄不以为意道:“都说举贤不避亲。她能尽了自己的本分就是,不用在意这些人情牵连。”
“是。”
两人行礼后,琉璃把她们带下去,交由喜姐照看。
喜姐已经二十多岁了,相貌清秀,向来沉默不语,虽叫人觉得不好亲近,为人处事上倒也没什么。
琉璃同她虽不像宝珠那样亲近,相处久了,知道她的秉性,也没有过多提防。
喜姐接到这二人,便开始教她们这永和宫的规矩。
后宫大多时候是平静的。
又不是话本子,哪儿就三天一难,五天一灾的。
身子好的,互相组局邀姐妹赏花赏月品风弄茶;身子不好的,几乎都闭门谢科。
各有说得来的姐妹,约着一起聊几句,或是抄经,或是刺绣,日子也就过去了。
如低位妃嫔,也就只和自己所在宫殿的人熟悉;别的宫的,能记个大差不差,遇见了,寒暄两句就是。没遇见,也不会特意去寻。
都是满蒙女子,如乌玛禄一般爱看书的,几乎没几个。聚在一起,并不弄什么品诗茶会,只是闲聊几句,吃吃喝喝也就是了。
未过几日,王太医带着小李太医来请平安脉时,才诊出乌玛禄有了喜。
王太医忙跪下认错道:“娘娘早些年伤及心肺,久治不愈,留下痰滞。又因身体不健,腹中未显。臣学艺不精,经事未到,不曾查出。如今才查出娘娘有喜。臣之罪过也。”
在中医中,喜脉也称滑脉,而滑脉乃二十七脉之一。本脉之病因,多由痰滞,或因食伤,或由实热,或缘血主气盛;偶有元气衰少,不能摄持肝肾之火而致血热脉滑者;又妇人精血调和,胎气初成,其脉亦滑。
并非只是单纯的喜脉。
是以,中医要望闻问切,才能确定病根,以免错失。
乌玛禄身娇体弱,因伤及心肺,素有痰滞,又元气衰少,林林总总,一时不能查出,实属正常。
那胎儿如今已经六月,几乎形成,王太医才查出。
这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
若乌玛禄愿意揭过,那就无事发生。若不愿意,罚几个月银钱都是轻的,重则降职。
乌玛禄听完后,沉默良久:“这也不怪你,以后小心就是。”
王太医出去重新写方子。
琉璃跟在乌玛禄身边。
乌玛禄轻抚肚子:“好几个月不来月事,我本该猜到的。”
她抬眼看琉璃:“可一贯不准,我也就忘了。”
来了这个时代后,她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的,月事早就不正常了。
吃药比吃饭还多。
她早就习惯,哪儿就往那上面想了。
琉璃忙劝她:“不管怎么说,都是好事,主子要小心才是。”
乌玛禄愣了会儿神,只叹道:“怎么就想不开了,一个二个的往我这肚中跑。”
“主子莫说这样的话。”琉璃忙劝道,“主子是有福之人,小主子们也是有福之人。”
乌玛禄不再说话。
琉璃越发把她小心的看护起来,平素还愿意让她下地走走,如今越发不肯了。
琉璃在得了乌玛禄的允许下,把这事儿往乾清宫通传。
康熙直担心不已,专叫梁九功去问了太医院,生怕乌玛禄会因为胎儿多出什么负担。
最后太医院也只是道,只能多加小心的看护。
康熙又给乌玛禄指了两个太医照看。
他在房中直走圈。
“早知道……早知道……”他喃喃道,“我就忍住了的。”
他有那么多妃嫔,怎么就非得让她如此这样呢。
他懊丧不已。
他也不忘派人往永和宫送东西去,诸宫各有东西送来,琉璃和喜姐尽皆打理收纳完。
康熙这段日子,去永和宫越发勤了。太皇太后和皇太后知晓他的担忧,对此只睁只眼闭只眼。
皇太后私下对那兰图叹息:“她倒是个有福之人,好生养,只可惜身体差了些。”
那兰图笑笑,只给皇太后端上一杯茶。
皇太后坐了会儿,实在憋闷,让人准备了轿銮去慈宁宫走了一趟。
日子在太医的小心看护下一天天过去。
四月二十四日,乌玛禄生下皇十二女。
康熙送来不少赏赐。
因太医禀报,小格格生下体弱,恐需要长期静养。
康熙便让内务府加了两个嬷嬷小心照看,又让太医院专门指了个太医照看皇十二女。
而皇十二女身弱,便留在永和宫偏殿养,不曾抱往他处。
四日后,四月二十八日,各部议定在康熙二十五年闰四月二十四日,举行皇太子的出阁讲书典礼。
康熙没什么可拒绝的,索性同意,且制订诸王大臣于皇太子前行两跪六叩的大礼。
康熙忙完政务后,也会来后宫中走一走。
不多时,听闻永寿宫中,章佳常在有了身孕。
各宫遣人道贺。
同年,闰四月二十四日,举行皇太子出阁读书典礼。
皇太子胤礽率满汉大学士、九卿、翰林院、詹事府的官员在保和殿前向康熙行三跪九叩之礼。
康熙下了朝,带着太子胤礽一同去永和宫看皇十二女。
康熙为她取名长生。
只愿这孩子能多活些时日,勿要叫乌玛禄为此伤心。
她已经失去了两个孩子,要再失去一个,得有多难受。
许是他金口玉言,宫人们皆以为这瘦弱的格格活不过一月,却也撑了下来。
七月初,前往朝鲜的官员上折,里间陈述:朝鲜国王派出两名文官为按核使,到鸭绿江沿岸地区搜捕犯人,前后抓捕入狱达数百人,押送至汉城的也有近百。
犯人越境处、原籍处地方官纷纷被捕。从郡级长官、军事主官,到道一级的官员,基本上皆送解汉城候审。
另有部分官员先行自尽,如默许边民偷渡的厚州军官、士兵及佥使先后自杀。
而朝鲜官员以国王患病为由,要求免除郊迎礼。待拖没了郊迎礼,朝鲜君臣又到“慕华馆”勾兑国王不参加“会审”。
上有官员写道:花费颇多。

而后奏折中巨无靡细的写道:朝鲜王于审讯的最后一天出现。
此外,朝鲜王李焞虽然十分不情愿出场,对于犯人的定罪主张却非常坚决,提议施放鸟枪的六名主犯处斩、妻子为奴;其他越境者十九人处死;地方官分别处以革职流二千里、降等二级或五级。
同去清使要求其拟定一份“谢罪书”上交清廷,为朝鲜大臣们所拒,觉其像供状,使朝鲜王丢脸,也使朝鲜王室于朝鲜丢失威仪,恐引起内乱。
众朝鲜大臣及朝鲜王,请求处罚罪犯个人以换取维护朝鲜王室脸面。
清使退而求其次,允许国王口头谢罪。
朝鲜王当时口头谢罪道:“非敢有一毫漫忽之心,而事至于此,莫非禁令不严之致,今奉皇敕惶悚罔措。”
其他前去清使,虽有上报,却也隐瞒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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