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门农女修仙记by戈娆

萧长老没有立刻回答温老师的话，而是将目光放在林珞的身上仔细打量。
这小丫头小小年纪，在长老面前也不卑不亢，不骄不躁，眼中清明，的确是一根好苗子。
“你说呢？你想去内院还是外院甲班？”萧长老将问题还给林珞。
林珞微微颔首，双手抱拳，恭敬地行了个礼。
“回禀长老，弟子想留在外院。”林珞实话实说。
“哦？为何不去内院，你明知内院的修炼资源比外院好，去内院可以给你更好的修炼环境，不是吗？”萧长老笑着问。
别说是萧长老问了，就是温老师也是一脸疑惑，真要说起来，让他选择的话，他肯定会选择去内院。
可以说，每个外院的弟子都想要去内院，这是毋庸置疑的。
但是，林珞却想留在外院继续修炼，他不太明白，总觉得林珞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才不愿意去内院。
只是现在萧长老在这里，他也不好多问什么。
“长老，弟子只是想要安安静静地待在外院好好修炼，并不想被人过多的关注。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个道理相信长老应该明白的。弟子身边还有二妮，自是不愿二妮因为弟子有什么危险。”林珞回答。
听到这个结果，萧长老微微一笑，摸了摸自己的胡须。
“很好，你想得很周到，我没有拒绝你的理由。那你便继续留在外院修炼吧，明日去了甲班，你也应该去藏书阁了。我看你入门后才把宗门内的事理顺，就去接了任务。如今回来，还是要以修炼为主，符师的修炼很难。”萧长老叮嘱了一句。
“弟子明白，长老。”林珞感激道。
她很清楚，萧长老这是为了她好，是在指导她。
萧长老松了口气，“你能听得进去就再好不过了，如此我也可以放心，你哥离开前是最担心你的。对了，关于你领取地级任务这件事，究竟是怎么回事？我认为按照你的性子，应该不会做出这么危险的事，怎么会跨越两个等级选择地级任务？哪怕是你对自己再有信心，也会选一个玄级任务来试试的。”
不得不说，萧长老看人还是很准，他一下子就说中了林珞的心思。
林珞有些不好意思，但想到被人误导拿了地级任务，无奈的同时又有些气闷。
“长老，此事弟子也不知道是被谁陷害，是有人将地级任务放在了一楼，弟子又才来，不知道那是地级任务。此番回来，弟子也想查清楚，究竟是何人故意如此。”林珞回答。
萧长老沉吟片刻，“那此事莫要声张，交给我来查证，你早些去藏书阁。”
“是，多谢长老帮忙。”林珞不禁露出笑容。
如果是她自己去找，那肯定要花很多时间，还容易打草惊蛇，但是由长老出马就不一样了，相信要不了多久就能查到这件事情是谁做的。
至于找到人后怎么做，林珞并没有想法，是她自己不懂才拿了地级任务。
只是她想知道这个人是谁，是何缘故如此。
“好了，你先下去，可以去藏书阁转一转，明日来找我测试。”萧长老挥了挥手。
林珞咧嘴笑起来，“好。”
待林珞和二妮离开，温老师才看向萧长老。
“长老让林珞留在外院修炼，会不会耽误她？”
到了现在，温老师总算能够将心中的疑惑给问出来了，刚才林珞在这里，他不好问。
萧长老摇了摇头，“这丫头给了我意想不到的惊喜，并且还是大长老亲自交代，让她留在外院的。你以为，大长老都知道她的存在，宗主会不知道？或许，他们也是有意让这小丫头留在外院，只不过是由大长老出面罢了，资源不会少了她。”
“什么？大长老和宗主都知道吗？”温老师有些不敢相信。
见温老师如此惊讶，萧长老倒还笑起来。
“行了行了，别惊讶了，这丫头不是池中物，在咱们寻仙宗也只是个过渡罢了，等着瞧吧。”萧长老挥了挥手。
温老师走出萧长老的屋子，整个人还有些恍恍惚惚，他抬起头望着天空。
今天的阳光，似乎有点刺眼。
从萧长老那里走后，林珞便带着二妮前往藏书阁，拿出代表宗门弟子身份的玉佩，她们顺利进了藏书阁。
入了藏书阁，林珞才发现这里其实和现代的书店也差不了多少，只不过书架上的书籍都是古色古香的书籍，带了一些年代感，一共有三层。
按照林珞和二妮现在的身份，只能去藏书阁第一层。
“二妮，现在没有筑基也不要紧，我先给你挑选一本适合你的功法。等到你筑基，就能够直接修炼，这样也能快些。”林珞小声开口。
大概是一种习惯，林珞在书店总会下意识放低声音。
二妮自然不会拒绝，“好，谢谢珞珞。”
其实二妮本身的条件不错，就是理解上差了一点，这个和她在宋家沟的成长有关系，只要她能成功筑基了，那以后的修炼也就容易起来。
万事开头难，林珞心里也有些着急，只有到时候去问问林文轩，有没有办法尽快让二妮在不影响以后修炼的前提下尽快筑基。
藏书阁的一楼每种灵根对应的功法都有分类，林珞首先便去找土灵根适合的功法。
二妮的力气大，与土灵根相辅相成，一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惊喜。
林珞一本一本看过去，仔仔细细地找。
不过，林珞的速度并不慢。
二妮跟在她身后不说话，但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她很喜欢林珞为她专注地做一件事，这会有一种她被挂心的感觉。
与此同时，二妮在心底暗暗发誓，一定要尽快筑基。
等她成功筑基以后还要更加努力去修炼，这样才能保护林珞，不能只依靠林珞来保护她。
珞珞，我会变得更厉害！
第102章 斗神九剑第一剑
此时林珞不知道二妮心中的想法，她已经看了好几个书架，这些功法都有些弊端，不是威力不够就是修炼难度太大，她想要给二妮挑选一本适合的。
眼看着土灵根所在的书架都要看完了，最后只剩下三本。
如果这三本都不合适，林珞只能从刚才挑选的那些功法中重新再选一次给二妮。
两本看过去，依旧不适合。
最后一本书了，林珞深呼一口气，伸出了手，破旧的封面上写了五个大字：断岩碎风破。
林珞神色微微一动，速度极快翻开里面的内容，认真地看了起来。
断岩碎风破的要求是要修炼之人力气大，因修炼起来非常困难还要能够吃得苦，这两点二妮恰好都达到了，看来这本功法很适合她，而且威力还不小。
“二妮，这本功法适合你。”林珞将手里的功法递给二妮，“你现在抓紧时间去背下来，我也去选适合我的功法。”
二妮从林珞手里接过，点点头。
“好，珞珞，我在这里等你。”
藏书阁的每一本书上都有禁制，书可以在藏书阁看，但是不允许带出去，任何人都是一样的。
因此，想要学习功法，就要到藏书阁来自己背，宗门不会限制弟子学多少功法。
如果弟子学习能力非常出众，一次性背个三五部功法都行。
只是正常情况下，藏书阁一楼的功法并没有多出色，弟子们也只是象征性地背个一两部功法来过渡。
如果能够升到内院，那相对来说，功法就能好一点。
林珞在上一世经过老头子的一些教导，不过那都不是系统的，老头子也不是正经宗门出身，所以她的修为不高也实属正常。
如今到了寻仙宗，第一层的功法好像不怎么样，还不如老头子给她的两部。
老头子曾经在无意间得到了一本残破功法，那功法也是剑诀。
落花剑诀很不错，但在老头子的功法中只能排第二。
第一的，同样也是一套剑诀，名为斗神九剑，乃是一部道家的剑诀。
之所以说它残破，原因则是此剑诀共有九大剑招，可惜老头子手里只有五剑。
上一世林珞曾经尝试过，可惜大概是她的天赋不行，或者是蓝星的灵力太过稀薄，因此没有成功，后来她选择了相对容易一些的落花剑诀。
此刻，林珞站在藏书阁的第一层，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应该将斗神九剑给捡起来？
风雷属性灵根的功法她也看了许多，但还是觉得不太满意。
实在不行，就回去试试斗神九剑。
想清楚之后，林珞便准备离开。
“林珞！”
听到有人喊她，林珞转过身往声源看过去。
“师姐。”林珞微微颔首。
沈秋荷是独自一个人来的，这次身边没有跟着一些人，她目光凝重地望向林珞。
在之前，沈秋荷都觉得林珞来外院住最好的屋子，对她是一种挑衅，因为外院第一人一定是她。
可是今日，她的妹妹告诉她，林珞并不简单，而且她已经是一印符师。
知道这个消息后，沈秋荷忽然觉得自己像个跳梁小丑，连对手的实力都没打听清楚明白，便嚷着要与对方一决胜负，想想也是好笑。
但即便如此，她也要争一争。
“听我妹妹说，你已经是一印符师，看得出来你应该很强。或许真正到了比试那一日，我还不一定是你的对手。”沈秋荷开口。
林珞并没有任何得意神色，只是微微摇了摇头。
“师姐，我只是运气好能够修炼成符师，你却是一直都很刻苦，而且你的实战经验比我多得多。外院的大比，不管结果如何，我觉得尽力就好。”林珞坦言。
“你说得对，尽力就好。”沈秋荷像是突然想通，她对林珞微微笑了笑，“很好，那你也要注意一下，咱们比试的时候，一切都清楚了。我也很期待，到时候能够与你畅快地打一场，我还没同符师打过。”
或许在林珞来的那天，沈秋荷的心里还有怨恨，觉得林珞抢了她的一切。
然而在知晓林珞是一印符师后，沈秋荷的心里就有些彷徨了。
是啊，她可能真的还就打不过林珞。
沈秋荷的确是很刻苦，奈何天资一般，想要进内院都悬，因此好不容易修炼到了外院第一人，她也有点飘了。
林珞的出现让沈秋荷被打回尘埃，她的心里对林珞自然会怨恨。
时至今日，她觉得心里松了一口气，甚至久久没有动静的修为境界瓶颈也有了松动。
“当然没问题。”林珞轻声回答。
“很好，那我们届时一定堂堂正正地打一场。”沈秋荷继续开口。
林珞应下，“好。”
沈秋荷也没有继续留下来，转身离开。
不多时，林珞随便选了一本扩充经脉的功法，和二妮也一同回了屋。
回屋后的二妮已经开始修炼，她现在是尽可能地努力在筑基，也隐隐约约摸到了筑基的门槛，但好像还是差了点什么。
林珞在二妮修炼之际，便入了凤翼修炼。
毛球乖顺地趴在林珞的床上小憩，也是为了顺便看着二妮，如果二妮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它会立刻将林珞叫醒。
林珞双腿盘膝坐在凤翼的空间之中，脑子里想着老头子以前交给她的功法斗神九剑，却没有着急修炼。
如今她已经是筑基后期的修为了，洗髓丹也有，但她没有着急吞服。
服用洗髓丹最好是在筑基后期接触到开光期的壁垒服用，那时候的效果才是最好的。
现在林珞还早，她也是才入的筑基后期。
将灵力运行两个周天后，林珞便修炼她选中的功法，为自身的身体经脉扩充。
大约一个时辰后，林珞忽然站起身，手中出现了白羽剑。
随着灵力注入，白羽剑的剑身上散发出青紫色的光芒，带着一些凌厉。
林珞手持白羽剑，那张黝黑的小脸紧绷，身体直立，眼中带着坚定。
忽然，白羽剑在林珞手中晃动，林珞的身体也跟着动起来。
“斗神九剑第一剑，一剑化三清！”
第103章 黑色的刺青
白羽剑发出细小的嗡鸣声，整个剑身震动，青紫色光芒化作三道，自剑身飞出，落入凤翼的空间里，消失不见。
林珞呆愣在原地，许久才反应过来。
有些疲惫，但更多的是欣喜。
好像，成功了？
不怪林珞现在有些呆愣，实在是上一世，她不知道尝试了多少次，从未成功过。
还记得那时候老头子说过，斗神九剑修炼成功与否要看缘分。
老头子倒是与斗神九剑有缘分，那五剑中三剑都已经学成了，还用那三剑创出了个名堂。
结果林珞学了十几年都没有学会，一直都无法入门。
没想到，今日倒是成功了。
在成功使出一剑化三清这一招的时候，林珞忽然有些泪目，她想起了老头子。
或许在凤翼里的感受不太直观，需要去外面感受一下。
林珞收拾好心情，除了凤翼，往外院的练武场而去。
说练武场，其实就是一个小山头，只不过是在山顶搭建了一块平地。
平地的周围有阵法保护，却不是太强，刚刚够外院的弟子练习。
此时已经深夜，练武场也没有人，外院的人一般不会像内院的人那么刻苦，最认真的几个也已经早早离开了练武场回去修炼。
如今林珞来，只有她一个，她自然不用担心什么。
想到自己斗神九剑已经成功练成了第一剑，林珞几乎要控制不住激动，直接在练武场挥剑。
紫青色的光芒化作三道随着白羽剑挥出，狠狠地劈在了练武场的阵法结界上。
“咔嚓！”
结界不堪攻击，竟然碎裂开来。
林珞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好像玩儿大发了，她竟然用斗神九剑的第一剑就直接斩碎了外院练武场的阵法结界。
药丸，明天得去找老师主动承认错误。
静坐片刻后，林珞打算回去。
就在这时，她敏锐地察觉到了身后有灵力波动。
几乎是下意识地，林珞抬起白羽剑抵挡在后背上，与身后之人的长剑碰撞，两柄剑在碰撞之际产生了火花。
“谁？”
两人的碰撞一触即分，面对面而站。
站在林珞面前的人一身黑衣，面部用黑色的面巾遮掩，看不清楚面貌。
但，就身形上来看，应该是一个女子。
林珞抿唇，不知道对方刚才有没有发现她有灵力，却还是没有再使用灵力，而是将元力运转，精神力化为实质，在她身前悬浮着二十枚锥刺。
黑衣人见状，右手长剑一抖，直接朝着林珞攻击过来。
林珞也不甘示弱，悬浮在身前的锥刺齐齐飞向攻击她的黑衣人，而且还是直接往面上飞去。
有锥刺往自己的面上飞来，黑衣人身体一歪，避开了所有的锥刺，继续朝林珞攻击。
见状，林珞已经发现，这个人的修为不差，至少应该是内院的弟子，如果只是依靠符师的修为，她可能不是面前这个人对手。
黑衣人的修为不低，像内院才有的修为，似乎比林文轩弱一点。
可是她现在是在外院修炼，为什么会有内院的弟子来攻击她？
黑衣人出现在这里，是攻击她还是意外碰到？
林珞也不继续去细想，直接合着元力大喊。
“来人啊！救命，有人闯入外院了！”
在与黑衣人交手的时候，林珞不想暴露灵力，即便暴露出来也不是对方的对手，同样符师的修为又打不过对方，大声呼救是最好的。
果不其然，周围已经有了动静。
黑衣人看来也着急了，手中的长剑越发凌厉，带着一股要将林珞置于死地的毒辣。
毛球似乎感应到了什么，它从契约空间内窜出来，直面黑衣人。
有了毛球的干扰，黑衣人越发觉得束手束脚，却又有顾虑，没有敞开了来完全使用自己的全部力量。
趁着黑衣人不注意，林珞举着白羽剑便直接刺了过去。
黑衣人被毛球干扰得心中窝火，一生气，加上不能使用自己全部的力量，甚至还有些落下风。
“噗呲！”
就在黑衣人分神的一刹那，林珞的白羽剑已经刺中了对方的左肩。
白嫩的肌肤在林珞眼前闪过，但她没时间羡慕对方的肌肤雪白，而是看到了一块黑色的东西在对方的左肩上。
能够被林珞一眼看到，还是多亏了黑衣人的皮肤太白。
练武场并不漆黑，周围都布置了特殊的灵石，因此一点都不会让人觉得黑暗，那一块黑色的东西被林珞看得清清楚楚。
那东西，好像是个......
黑衣人被刺伤，眼中一片猩红，着实是动了怒。
而此时声音越来越近，黑衣人终于不再恋战，虚晃一剑后，身体轻轻一跃，便消失在原地。
林珞知道自己不是对方的对手，也担心对方会不会有别的什么计划，因此没有去追。
在黑衣人离开后，外院的人也赶了过来。
毛球身影一闪，回到了契约空间。
“师妹，你没事吧？”
几个外院的弟子询问林珞，听到她的声音就跑过来，不过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萧长老也从弟子们身后走了出来，“发生何事了？”
“长老，方才弟子在此地修炼，不想却遇到了一个黑衣人攻击。黑衣人的修为不弱，应该不是我们外院的人，是个女子。”林珞回答。
众人没有说话，目光都放在萧长老的身上。
萧长老微微拧眉，随即露出一个淡淡地笑容。
“无妨，你们早些回去休息吧，此事交由我来处理。”萧长老又看了一眼林珞，“你可曾受伤？”
林珞双手抱拳，“弟子安好。”
“恩，甚好，你们且先回去休息，稍后本长老会禀告宗主，将此人找到。”
众人赶紧应下来，“是，长老。”
待其他人离去，林珞依旧站在原地，确定人都已经走了，她才看向萧长老。
“长老，弟子在那人的左肩发现了东西，是一个黑色的刺青。”林珞小声开口。
刚才人太多，林珞并没有说出来，也是不想打草惊蛇。
萧长老心中十分满意林珞的处事方法，觉得她没有咋咋呼呼地说出事刺青这件事非常聪明。
“那你可曾看清楚，是何刺青？”
第104章 林珞还是修士？
林珞点点头，小声地靠近萧长老说了一句。
萧长老瞳孔一缩，脸色大变。
“林珞，此事切莫声张，我马上去找宗主详谈，你必定不能将此事为外人道，可是明白？”萧长老郑重地开口。
林珞也知道事情肯定没有那么简单，她赶紧点头应下。
“是，弟子明白。”
萧长老也不再过多地停留，赶紧身影一闪，御剑往司景所在的住所而去。
不需多久，叫住了正准备休息的司景。
“萧长老深夜造访，所谓何事？”
“宗主，今日林珞在外院遇到了一个黑衣人，与对方打了一场。对方应该是个女子，但是修为并不是外院的人，恐怕是内院或者精英院。我之所以如此担心，是林珞见到了对方左肩上有个刺青，那是九头蛇刺青。”萧长老认真地开口。
司景本来还有些慵懒，在听到这话后，整个人立刻坐直在软榻上。
“你说什么？九头蛇的刺青！”司景面色一沉，“此事还有多少人知晓？”
萧长老一听司景这么说，想到了林珞的处事方法，眼中闪过一丝赞赏。
“要我说，林珞这孩子就是聪明，她是在所有人离开后，才同我说看到了刺青。只是，咱们宗门内竟然被那些人给混了进来，是我没想到的。宗主，如今我们应该怎么做，也不知道对方是不是有了警惕。”萧长老一边说一边注意司景的神色，“至于九头蛇刺青这件事，咱们需得谨慎对待，唯恐对咱们的弟子不利。”
司景面色一直阴沉，心中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
在听到九头蛇刺青之际，他周身的气息也发生了变化。
“此事，我会交给三位长老处理，接下来的时间里，林珞那里你也看着。她入宗门那日，便去了黄泉路，破了第二关和第三关，拿走了熔岩石和冰凰精魄，是个难得的人才。本来我是想直接送她入内院的，但阴差阳错去了外院，最后她觉得外院好，我们也没有过多的干涉。若是她有什么需要，尽可能满足，莫要舍不得什么资源。”司景轻声道。
萧长老本来就猜测林珞是被宗门上面的人知晓的，现在听到司景的话，心中有些意外，但还是可以接受。
没想到那小丫头运气这么好，还得到了熔岩石和冰凰精魄。
不过，想到是林珞得到，他似乎也没有什么心疼之意。
“宗主放心，我定会保护好弟子们，不管他们想做什么，要想伤害我的弟子们，除非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萧长老道。
司景也点点头，“我会闭关三个月的时间，准备冲击元婴期。待我出关之后，内外院的内比已经结束，但林珞肯定还是只想留在外院。麻烦萧长老找个机会，将踏雪寻梅交给林珞，她应该是需要的。”
“宗主，踏雪寻梅是精英院的弟子都不一定可以修炼，给林珞要是被人看到，是不是会不太好？而且，林珞是符师，她怎么能修炼踏雪寻梅？”萧长老有些惊讶。
踏雪寻梅可以说是寻仙宗最好的功法，没有之一。
并不是说踏雪寻梅有多强，而是在于它的速度。
哪怕是二流势力，也找不出来和踏雪寻梅这样功法差不多的，毕竟踏雪寻梅若是修炼到大圆满，甚至可以用出入什么地方都与无人之境来形容。
寻常的修士速度再快，都算是有迹可循。
但，踏雪寻梅是一点痕迹都没有，甚至让人无法追溯到修炼之人的下一步落在什么地方，灵力也没有任何波动。
而且修炼起来十分困难，对自身天赋的要求颇高。
再说了，林珞是符师，她怎么能修炼踏雪寻梅？
司景微笑，“林珞的确是符师不假，但她也可以修炼踏雪寻梅。”
闻言，萧长老有些呆滞，慢慢地在脑子里消化听到的内容。
宗主大人说了，林珞的确是符师不假，但可以修炼踏雪寻梅的话必须是修士。
也就是说，林珞还是修士？
“宗主，你的意思是，林珞是修士？”
司景点点头，“就如同你猜测的那样，我在她入黄泉路的时候便发现了，她身上有青紫色的光芒。既然她不隐藏符师的身份，反而隐藏修士的身份，我就猜测她灵根的品级不低。否则，她应该隐藏的是符师身份，而不是修士的身份。所以我猜测，她可能是极品灵根，而且是罕见的风雷双极品灵根。”
不得不说，司景作为寻仙宗的宗主的确是很聪明了，竟然如此就猜到了林珞的情况。
本来林珞平时都是收敛了自身的灵力，就算动手也用元力将身体包裹。
可是在黄泉路那日，林珞暗想没人，动手时没有隐藏灵力。
结果不知道她的一举一动都被司景三人看了个清楚明白，那玄光镜的确是个好东西，林珞就这么暴露在了司景三人的眼前。
“什么!”萧长老惊呼。
不能怪他太失态了，实在是因为他没想到那个其貌不扬的丫头，竟然有这样的天赋。
说起来，林珞可不比什么白莲仙子林清颜，还有其他一些二流势力的天骄出色太多了吗？
他们寻仙宗，竟然有如此出色的弟子！
“隐藏是有好处的，咱们自己知道就行，我也想看看林珞能够成长到什么样。她有个师父，刘长老告诉我是宗林，应该是不假。你也知道宗林的情况，他能放下过往，让林珞当她的徒弟，足矣说明林珞的符师天赋多好。有这样一个弟子从我们寻仙宗出去，以后我们说出去也有面子啊。”司景笑了笑。
“宗主放心，我定会将此事烂在心里，谁也不告诉。”萧长老开口。
司景又叮嘱了一些关于九头蛇刺青的林珞的事后，萧长老才晃晃悠悠地走出了司景的院子。
直到走出去老远的距离，萧长老才露出笑容。
林珞啊，你一定要平安地成长起来，我期待你的未来。
想到这里，萧长老双手背在身后，优哉游哉漫步似的往自己的院子而去。
第105章 原因
接下来的日子还算平静，林珞和二妮成功入了甲班，与沈秋荷一个班。
从侧面上可以说明，二妮的确是上品土灵根，林珞没有说假话。
甲班的氛围比丁班好很多，大家修炼比较积极，不会像丁班一样混日子。
这一点，倒是和学校里的火箭班与平行班差不多了。
入了甲班后，林珞和二妮都陷入了修炼之中，她们都迫切地想要提高自己的修为，没去领取任务。
之后二妮成功筑基，林珞也松了口气。
接近一个月的修炼有好处，再加上林珞还是在凤翼中修炼，相当于修炼了接近三个月的时间。
如此，林珞的灵力修为有了一部分提高，虽说距离开光期还有一些距离，但已经被缩短了不少。
林珞已经决定好了，再外门内比结束之后，她便服下那枚洗髓丹。
到时候，或许她的身体还会有变化，至少应该不会那么黑了。
林文轩完成了任务，今日已经回了宗门，他受了点伤，但没有生命危险，林珞还是很佩服的。
关于地级任务，她自己亲身体验过，自然知道有多可怕。
而林文轩能够凭一己之力完成，的确是厉害。
“扣扣扣！”
房门突然被敲响，刚想到林文轩，林文轩的声音便传进来。
“珞珞，是我。”
林珞站起身，将房门打开，露出了林文轩淡笑的脸，不过稍微有那么一些苍白。
她没有急着让林文轩进屋子，而是仔仔细细看了看林文轩的情况，脸色看起来的确是苍白，但是精神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