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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像失格之后by好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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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徐夏静真是什么绝世天才凤毛麟角的人物,也根本不会去教廷当什么实习生,后面还被辞退了。
从学生档案上搜到的信息比教廷内部保存的徐夏静的资料要多许多,但其中并没有徐颂声想找的东西。她想要的是关于徐夏静和李鸿笙关系的证明——
徐颂声总觉得,这两个人之间是有某种特殊关系的。
拔掉数据线,徐颂声边想事情,边慢吞吞把自己的数据线卷起来。
一直待在她旁边,百无聊赖到已经开始玩她头发的周澄午,在徐颂声收拾东西时才开口:“颂颂为什么在调查徐夏静和李鸿笙?”
徐颂声:“我怀疑他们两个有关系,也可能和信息素研究所的一些研究项目有关系……不好说。”
周澄午:“颂颂很好奇吗?”
徐颂声回答:“不是好奇,是想要弄明白我爸爸身上发生过什么。”
‘父母’,对徐颂声来说,这是一个很陌生的词汇。不仅是‘父母’,哪怕是单独的‘父亲’这个词汇,对徐颂声来说也同样陌生。
在她前二十多年的人生中,‘父母’是两个完全缺席的角色。徐颂声大多数时候不会表现出对亲情的丝毫向往或者依赖,也有部分原因来自于她本来就没有接触过这些东西。
但不表现出现,不代表她全然不在意。
人总是对自己不曾拥有过的东西产生执着,正如周澄午迷恋理智和稳定,徐颂声执着于掌握和操纵。
因为从小到大能被她抓住的,完全属于她的所有物,稀少到近乎为零,所以才会对待自己的东西,表现出近乎偏执的掌控欲。
因为没有安全感。
因为拥有的太少。
富足的人不会关心自己有几张银行卡,穷鬼才会在睡前一遍又一遍查看自己的账户余额。
徐颂声从来没有亲身体验过父母存在的生活,却又在成年之后的某一天惊觉这两个角色似乎正在暗处悄无声息影响自己的命运走向——这对掌控欲极强又极度缺失安全感的人而言,绝对不会是什么正向的情绪。
周澄午身子一弯,脑袋靠到徐颂声肩膀上,懒洋洋道:“如果是不公开的关系,就算查遍所有的资料档案和网络论坛,也不可能找到任何蛛丝马迹的。”
“不如去找一找双方的遗物,说不定能在遗留的东西里面发现一些痕迹。”
徐颂声一愣,有点意外,扭头看向周澄午。
周澄午半眯着眼,神情懒散。看得出来,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并没有想很多——徐颂声伸手捧了捧周澄午的脸,喃喃自语:“没想到啊,你居然能想到这一点。”
周澄午睁大眼睛,有点不满:“我看起来像是很没有脑子的类型吗?”
徐颂声诚实回答:“像啊。”
其实只是职位不同所带来的一部分习惯差异罢了。
徐颂声习惯了暗中调查搜集资料自己推理事情经过。而周澄午作为教廷散养的恶犬,游走在帝都的灰色地带,太清楚那些上流贵族对舆论的把控能力。
以李鸿笙的出身,就算她真的和一个平民Omega有什么私下往来,也绝对不会让任何一个网络平台有机会报道出去。
至于官方记载的履历资料,更不会给这位出身高贵的Alpha留下丝毫可被人攻击的劣迹。
徐颂声收起自己的笔记本,站起来揉了揉自己脖颈:“我爸爸的遗物倒是好找,但是李鸿笙的大概有点困难。”
周澄午:“其实李鸿笙的遗物也很好找——大部分都被火化了,没有被火化的都在她的灵堂里。”
徐颂声:“……在什么里面?”
周澄午:“李鸿笙是虔诚的信徒,信徒死后会火化,并将骨灰供奉到神殿的祈祷室里。她没有被烧掉的遗物,也都被放到里面去了。”
李鸿笙这种级别的角色,身死之后想要留下点什么秘密,可能性几乎为零。会有无数势力为了她生前掌握的一些资料,而将她的遗物像犁地一样反复扒拉。
这也是当初新上任的教皇,为什么下令将李鸿笙留下的大部分资料全部焚烧掉的原因。
因为大家都想要,又都不想让自己对手拿到。
李鸿笙留下的资料就像一块烫手山芋,拿着会把人烫死,拱手让人的话,又没有人愿意。最后在多方势力压迫下,才最终有了资料焚毁的结局。
徐颂声又回了一趟教堂,只不过这次她无论如何都不肯再坐周澄午的跑车,坚持要自己搭地铁。徐颂声不想再体验一次,嘴巴张开灌进去的全都是风的感觉了。
周澄午叽叽歪歪不理解,一边不理解徐颂声的痛点,一边缠着她的胳膊,跟她一起上了地铁。
等他们绕了一圈再回到教堂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徐颂声看着时间已经到了晚饭的点,干脆带着周澄午先去食堂吃晚饭,吃完晚饭再一起去放置信徒骨灰的祈祷室。
这间祈祷室也是完全开放的,甚至不需要动用到周澄午教堂骑士的身份,两人就能光明正大的进去。
虽然骨灰能被摆进这里面的,都是虔诚的信徒,但并不是每个虔诚的信徒,死后都有资格把骨灰摆进这里面的。至少徐颂声从进门开始,走了十来分钟,看见两边墙壁上内嵌的方块格子里的牌位,上面的姓氏几乎全都是帝都非常出名的上流贵族的姓氏。
李鸿笙的骨灰被摆放在非常里面,很靠近神像的地方——那尊高大的神像被无数骨灰坛子和花朵形状的蜡烛簇拥,在灼热的明黄色灯火中,被勾画出模糊的边缘。
空气中飘满精油蜡烛的香气,在神像面前供奉的花朵新鲜而芬芳。
在神像头顶上,是繁复的水晶吊灯,灯光明亮照着色彩鲜明的壁画穹顶。
徐颂声停在写着李鸿笙名字的方格面前,透过一层玻璃,看见里面那个漆黑色的小坛子。
她对这个款式的坛子有印象,给奶奶选骨灰盒的时候,有在款式介绍图上看见过,一个二十万。
除去骨灰坛,就是一些荣誉证书,放大的个人照片,等等。
徐颂声目光随意扫过,因为已经有了心理准备,所以没有收获也不觉得奇怪。只是在看见玻璃后面那种李鸿笙的个人照时,徐颂声微微皱起眉。
她盯着那张照片看了一会儿,忽然问周澄午道:“你说她这张照片,为什么站在靠左边的位置?”
一般人放遗照,都会放死者站在中间的那种单人照。
但是李鸿笙的这张照片,她本人却站得非常靠左。

第110章
周澄午的视线原本在四周其他人的牌位上看来看去,直到徐颂声这样问出声,周澄午才专注的把目光放到李鸿笙遗照上面。
虽然李鸿笙的遗照已经在这里放了好几年。
但说实话,周澄午还从来没有怎么认真看过她的遗照。一是因为确实没有什么感情,一是因为不在意。
他不在意李鸿笙留下来的那些研究资料,也不在意李鸿笙为什么死。
因为如果周澄午在意这些,那么教廷内部的某些人就会像对待李鸿笙一样对待周澄午。
此刻得徐颂声提醒,周澄午难得认真看了看李鸿笙遗照:照片上的李鸿笙看起来还很年轻,约莫一十出头的样子。
她站在照片非常靠近左边的位置,怀里抱着一大束雏菊花。彩色照片上阳光正好,惯来不苟言笑的Alpha脸上也露出淡淡笑意。
周澄午观察了一会儿,笃定开口:“这是一张被裁剪过的双人照。”
徐颂声:“遗照是死者本人挑选的吗?”
周澄午皱眉:“不清楚,我没有关注过,这个就要问……”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却突然噤声。徐颂声困惑,不明白周澄午为什么突然不说话了,正要开口询问——周澄午一把捂住徐颂声的嘴,动作迅速拖着她躲进一边烛台的柜子底下。
烛台上面铺着星空花纹的手织毯子,毯子边缘的流苏一直垂到地面。
毯子很厚重,一般人这样滚进来,很容易将毯子也拖拽下来,继而闹出更大的动静。只不过动手的是周澄午——即使还拖着一个徐颂声,他的动作依旧像飞燕似的轻巧,甚至没能触碰到烛台本身。
不过瞬息的功夫,两个人就挤在了烛台底下。
外面的蜡烛和灯光,都被烛台边缘垂下的手工毯遮盖,变成昏暗不明的光线。
这一切发生得太突然,徐颂声都没来得及反应,嘴巴又被周澄午捂着——烛台底下的空间本就狭小,徐颂声这样纤细的体型蜷缩起来折吧折吧倒也能轻松塞进去,但是再加一个周澄午,就实在挤得有点过分。
他跪着,曲起的膝盖和徐颂声大腿挤在一起,没有丝毫缝隙的紧贴着。
徐颂声扯了扯他捂住自己嘴巴的衣袖,周澄午体贴的松开了手。
她意识到应该是外面发生了什么。
周澄午将流苏的缝隙拨开了一点,从缝隙间往外望,徐颂声听见一连串脚步声。
她是被跪着的周澄午完全搂住的,这个姿势有点辛苦,如果不是周澄午的胳膊牢牢箍在她的腰间,以她阿宅的体力值,肯定会立刻以五体投地的姿势摔出去。
不过搂住她的是周澄午。
这个认知让徐颂声莫名放松,颇为信任的将自己全部重量压到周澄午胳膊上,好奇的从流苏缝隙间往外看。
那串脚步声接近,徐颂声看见了两个人的脚——鞋子是很考究的男士皮鞋,西装裤的裤腿被熨烫得没有丝毫褶皱。是从每一处细节,都表露出有权有势气息的两个男性。
只不过因为看不见脖颈,徐颂声判断不出这两个人的第一性别。
她扭着脖子换了个角度往外看,看见这两个人身后稍远一点的地方,还并排站着很多人,看起来应该是保镖。
外面人太多,徐颂声也不敢小声说话。万一被听见了,他们两个人鬼鬼祟祟的躲在烛台底下,怎么看都不像是好人。
那两人一前一后的走,最后停在了李鸿笙的灵牌面前。不一会儿徐颂声就闻到了一股香烛的气味,来者在给李鸿笙的灵位上香。
认识李鸿笙的人?会是谁呢?
她估摸着时间,如果只是上香的话,以这两个人站在这的时间,三炷香也上完了——但是他们还没走。
估计是上完香之后就站在那里了。
站在那里干什么?又不说话。
徐颂声很想看看那两个人的脸,看他们长什么样子。她来帝都之后,每天都有翻新闻,一些会出现在大众视线的上层人物,徐颂声自信都有到眼熟的程度。
如果看见对方的脸,她说不定能认出对方是谁。
徐颂声这样想着,试图稍微往流苏缝隙那边凑近一点。但是她一动,跪在她身后的周澄午好像误会了什么,环在徐颂声腰上的手臂骤然收紧。
腰部被箍得微微发痛,毫无疑问的,徐颂声也完全被拖回周澄午怀里。
他顺带还捂住了徐颂声的嘴。
徐颂声有点无语,艰难的在狭窄空间里,仰头去看周澄午——周澄午脸上是难得的严肃表情,长而翘的眼睫低垂。
昏暗光线下,他那张漂亮的脸半隐于黑暗,气息温热全然包裹着徐颂声。
四目相对的瞬间,周澄午用气音‘嘘’了一声。
徐颂声心想我又不是傻子——她掰了掰周澄午的手腕,周澄午慢慢松开手,低垂眼睫,目光扫过自己掌心。
这时外面响起脚步声,那两个人往外走去。随着他们离开,原本在稍远一点的地方等候的许多保镖,也跟着慢慢往外撤离。
周澄午弓着腰从烛台底下爬出来,顺便把徐颂声也拎出来。
外面的空气也没有开朗到哪里去,一大股香烛的味道。
徐颂声第一时间去看李鸿笙的灵位,在她灵位面前的小香炉里看见了新落的香灰。
帝国人没有插香烟祭拜的习惯,只有从海外迁移过来的某些亚裔,还保留着这样的习惯。
徐颂声:“我看见保镖了,排场真不小。”
周澄午打了个哈欠,道:“李家现在的掌事人,当然排场很大。”
徐颂声诧异:“你认识他?”
周澄午:“靠信息素分辨的,有血缘关系的人信息素会很相似。”
徐颂声仍旧感到神奇:“血缘关系也能靠信息素分辨出来吗?我以为只能分辨出气味,比如说花香味或者酒味之类的。”
周澄午:“beta只能靠气味来分辨信息素,但是对于Alpha或者Omega来说……”
他皱了皱眉,搜刮着自己脑子里合适的形容词,道:“对于Alpha或者Omega而言,信息素并不只是一种气味,它是一种——”
这种时候没有上过学的坏处就表现出来了,周澄午解释到这里就开始词穷。
徐颂声想了想,道:“一种只有Alpha和Omega可以感知到的分泌物?”
周澄午摊开手:“差不多吧,专业的词汇我也不知道怎么说。”
如果是李鸿笙的亲人来探望李鸿笙,那也没什么问题。毕竟人家是有血缘关系的。
徐颂声摸了摸自己平坦的后脖颈,目光落在李鸿笙的灵牌上,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beta没有信息素,你们是不是就闻不出来了?”
周澄午点头:“beta的话就没办法用信息素判断他们的身份了。”
徐颂声:“不过你会躲起来,我还挺意外的。”
毕竟周澄午平时对教皇也是一副没什么尊敬态度的人,在沿海片区他们和芙洛拉教派对上时,周澄午也从来没有表现出丝毫退缩的姿态。
周澄午往徐颂声肩膀上一趴,嘟嘟囔囔:“惹了上司又没什么关系,反正我的上司又不止一个。不过李家那个老头子不一样……颂颂你也要离他远一点喔,他们很危险的。”
徐颂声第一次听周澄午用‘危险’来形容别人。
她还以为周澄午就是整个帝都最大的危险。
徐颂声:“为什么?”
周澄午指了指玻璃后面李鸿笙的牌位,压低声音:“因为是连自己女儿都可以杀掉的家伙,很危险。”
“……”
继续呆在祈祷室也不会再有更多的线索,更何况天色已经很晚。徐颂声就先带着周澄午回家了。
回到家里之后,徐颂声却还是想着今天在祈祷室,周澄午说的话。
具体怎么回事,周澄午说他也不知道。
上层权利争锋,周澄午惯来是不关心的。因为关心了也没有用——他个人固然强大,但他也只是个人。
没有人会因为周澄午强大,就试图去依附他,而周澄午也和那些人相处不来。
“周澄午今天去了长青学院,用教堂骑士的权限调阅了李鸿笙和另外一个学生的个人资料。”
一份新鲜出炉行程表被摆在了教皇面前,他看着上面周澄午被记录下来的一整天的行程,眉头紧皱:“李鸿笙死了这么多年,大家都心照不宣不去管他,周澄午为什么突然开始调查这件事情……他和李鸿笙很熟吗?”
心腹也跟着皱眉:“据我所知,这两个人没有什么交集。不过——”
“周澄午的抑制剂是李鸿笙主要负责的项目,要说他们两个完全不熟,也是不可能的。”
听完心腹的话,教皇低头沉思。
他摸着自己的下巴,猜测道:“你说,表面上没有任何交集,会不会是周澄午和李鸿笙伪装出来的表象?毕竟他的抑制剂是李鸿笙一手研发,说不定李鸿笙私底下把自己的研究资料……”
“别人都有可能,但是李鸿笙主教绝对不会这么做。”心腹对此倒是十分笃定,“因为她对从下流社会爬起来的Alpha和Omega都相当厌恶,是纯血统论的支持者。”
教皇讪讪:“那我不是随便猜猜嘛——说起来,他调查李鸿笙也就算了,这个什么——徐夏静?这又是谁?我听都没有听过。”
他这样问,心腹也跟着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心腹摇头:“我也从来没有听过这个名字,至少在帝都从来没有听人提起过。”
一人看着周澄午今天动用教堂骑士权限,所调查的两份档案,陷入了沉思。
周澄午作为一个失控的人形武器,之所以能被已经全然换牌大清洗的帝都上层掌权者容忍到现在,很重要的一点就在于周澄午从来不站队,也不参与权力争夺。
他只为天父和教廷服务,教皇或者大主教是谁,周澄午都不在乎。
但如果这个所谓的,只会为天父清理障碍的人形武器,实际上和一位死去的大主教私交甚密呢?
这一夜,不止教皇在思考这个问题。帝都上层,许多人都因为周澄午今天的行动,而陷入了同样的思考之中。
只不过比起教皇的草包脑袋,其他各方势力所思考的东西,就明显要更加复杂了。
徐颂声第一天去上班,啜着豆浆吸管看档案的时候,手机收到了周澄午发来的一条短信,他被上司喊去干活儿了——但具体要杀谁,上面没说,要周澄午过去才能知道。
徐颂声目光久久停留在那条短信上,牙齿慢慢咬着吸管。
周澄午做任务的时候手机信号可能会消失。一旦手机信号消失,那么自己就会联系不上他。
但是,这次周澄午自己也不知道任务目标。
她放下手机,自己重新拿起平板。
这几天每天都在用平板录入档案室的资料,同时徐颂声插入平板内部的一个病毒程序,也已经彻底把教廷内网系统浸透了个彻底。
这种技术徐颂声一直都会,只是她以前从来不会把这套用到教廷这样的庞然大物身上。
因为被抓到的风险太大了。这种程度的浸透太彻底,一旦她动作大点,教廷内部的网络安全员就会知道发生了什么。
以前的徐颂声才不会傻到要赌上一切去找教廷的麻烦——她跟教廷又无冤无仇的。
这时候徐颂声挎包里的手机振动了一下,她拿出手机,看见一条海外账户的入账通知。
转钱给她的是一个陌生的新账户,和转账通知一起到的还有一封邮件,来自芙洛拉教派的邮件;徐颂声那封回信令他们既感到着急又无可奈何。
因为没有办法抓到徐颂声这个人的确切位置,同时又担心玫瑰之心真的在徐颂声手上。
芙洛拉教派的宝物被挂到了光明教的神像上,这对两个教派而言都不亚于奇耻大辱。只不过和受到侮辱只需要生气的光明教比起来,芙洛拉教派还需要应对一些令他们头痛的外交问题。
先是沿海地区的信息总部被暴力摧毁,珠宝展览上痛失宝物,帝都地区主教遭到暗杀,芙洛拉教派内部一片低迷,此刻显然不是他们和光明教撕破脸的好机会。
所以即使不确定徐颂声手上是否真的有玫瑰之心,他们也不想去赌那个可能性。
但要他们随随便便交出那么大一笔钱,也有点为难芙洛拉。
所以最后徐颂声的账户上只收到了一半。

第111章
芙洛拉那边发来的邮件中表示,只要徐颂声把玫瑰之心还给他们,他们立刻就会将剩下的那一半赏金转入徐颂声账户。
今天是五月十五日。
徐颂声删除芙洛拉教派发过来的邮件,低头继续整理和录入档案。
于情于理,徐颂声能理解芙洛拉教派只打一半资金的原因。自从玫瑰之心被窃走,芙洛拉教派在暗网上发布悬赏开始,只怕他们没少收到这种邮件。
之所以愿意给徐颂声打一半的钱,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他们发现自己无法追踪到徐颂声发来邮件的丝毫痕迹。
因为无法追踪,所以才觉得以这位网络邮件主人的能力,是有可能参与了盗走宝石的人。
但徐颂声并没有回复邮件的打算。
比起芙洛拉那边,其实还有一件事情,徐颂声要更在意一些:关于李鸿笙。
李鸿笙似乎和自己以及自己早死的父亲都有着匪浅的关系。周澄午所说的,李鸿笙的死也令她十分在意。
帝都上层社会的贵族,少有纯血。毕竟帝国是一个殖民地国家,贵族家里最不缺的就是私生子和私生女,加上第二性别的分化向来不因为血统而出现任何偏向。
所以帝国的贵族其实很少有唯血统论。
但李家和帝国上层的大部分贵族都不同。
李家内部混血儿非常少,大部分掌握实权的人几l乎都是亚裔。据说这个家族是在数千年前,从海洋彼端迁移过来的一支——其真实身份说辞很多,但大部分都是一眼就能看出虚假的瞎猜。
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李家在帝都上层确实占据有相当重要的一席之地,圆桌会议里面有两位议员都姓李。
教廷内部也有不少主教和神官是李家出身。
但李家自身的立场却并不和教廷统一,李鸿笙在世时还经常在许多公开场合和前任教皇表现出过极其不和睦的画面。
徐颂声漫不经心翻着自己手里的档案,脑子想的却全都是自己这几l天查到的资料。
周澄午说李鸿笙的死和她的父亲,也就是李家现在的家主,脱不了关系——在李鸿笙死的这个节点,同时还爆发了教廷内乱,前任教皇惨死;已知前任教皇惨死虽然是周澄午下的手,但真正杀死前任教皇的并非周澄午。
而是局势。
那么造成这个要死很多人的局势,又是谁造成的呢?
答案呼之欲出,那些人能在三年前那场内乱中活下来,哪些人就是制造局势的人。而这些人最在意的,莫过于李鸿笙当初负责的东西。
周澄午的抑制剂研究——或许还包括了信息素的一些研究成果。
因为徐颂声在查看李鸿笙履历的时候,注意到她不仅仅是抑制剂研究所的总负责人。在信息素研究所里,李鸿笙也是有挂名职位的。
虽然很难想象一个人要怎么兼顾两个工程巨大的研究。但事实摆在那里,徐颂声就姑且当那位Alpha是一位百年难得一见的研究型人才好了。
她维持着一个久坐的姿势太久,有点腰酸背痛,于是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活动活动手腕。须臾,徐颂声将档案放回柜子里,自己抱着平板,像散步似的溜达了出去。
外面的回廊里有神官和一部分不用上班的信徒在走动,教堂就是这点好,因为是半开放式的建筑,所以对进出人员不会很限制。
尤其是徐颂声身上还穿着内部员工的衣服。
她低头假装在玩手机,实际上在看教堂监控。
教堂内部的监控分两套程序——对外的说法是不完全监控,因为有天父庇佑,比起电子产品他们更信任天父云云。
但是等徐颂声浸透了教廷内部网络后,一下就乐了。
原来不是没有监控,而是分了两套程序。
公开区域是一套监控,另外部分比较隐秘的地方,则是第二套安全性能更好的监控。第二套监控主要覆盖了大量神官的办公室和教廷内部投资建立的各种研究所。
徐颂声很快就在一堆监控录像里面捕捉到了周澄午的背影。
她在周澄午手机上也装了监控,在电子信号还没被屏蔽之前,徐颂声要找周澄午简直是轻而易举。
就是徐颂声对教堂内部的路不太熟悉,虽然在监控上找到了周澄午,但是没办法立刻分辨出他在哪里。
她在脑子里回忆了一会儿之前看见的教堂内部平面图,好半天才终于把周澄午现在呆的地方和那张地图上的某个地方对上。
是教皇办公楼的门外。
教皇有自己单独的一栋办公楼,挂的牌子是祈祷室,平时除了办公,也用来接待一些客人;是的,教皇也要接待客人,一些身份足够高贵的客人,如果有心理方面的需求,是可以找教皇单独谈心的。
此时周澄午就待在那栋办公楼的门外面——外面是一段风格精致华丽的回廊,从回廊顶上垂下来紫藤花的藤蔓。
现在正好是紫藤花的季节,垂下的藤蔓上开满深浅不一的紫色花串,随着夏日的微风轻轻摆动,将落入回廊的太阳光分割成许多不规则的光斑。
那些光斑落到周澄午身上,他微微低着头,摄像头拍不到他的表情,但他站得很随意,总之看起来很不紧张的样子,微微斜靠在回廊的柱子上。
除了周澄午之外,回廊还站着其他同样穿教堂骑士服饰的青年——也有为数不多几l个女性,但看模样,年纪平均都比周澄午大,约莫在二十五六上下,脖颈上套着黑色的抑制环。
徐颂声曾经以为,周澄午以前戴的那种黑沉沉的金属抑制环,是教堂骑士的专属。
但是她自从来到帝都以后,也见了几l个和周澄午一样干脏活的教堂骑士。他们脖子上的抑制环也只是徐颂声日常生活中会接触到的,普通Alpha会带的抑制环。
并没有像当时周澄午所戴的抑制环那样,是黑沉沉的金属质地。
这时办公楼的大门打开,其他教堂骑士立刻站直身体,神色肃穆的排成一排走进去。
周澄午最后一个进去。监控角度看不见他的表情,不过能看见他打了个哈欠,慢吞吞的走,脑袋微微垂着,看起来很没有精神的样子。
就像白天被徐颂声严厉要求出去遛狗时一样的没精神。
只不过快要走到门口时,周澄午忽然停住脚步,转头看向镜头——藏在紫藤花叶后面的镜头,捕捉到少年那种漂亮的面孔。
在夏日明亮的光线中,那张脸美丽得有些失真。
打开大门的神官有些紧张:“怎么了?”
周澄午把头转回去:“没什么,在想这个葡萄什么时候结果子。”
神官:“……大人,这是紫藤,紫藤是不会结出葡萄的。”周澄午眉头一皱,语气很不高兴:“那你们为什么不种葡萄?”
神官被他噎了一下,有点无语,但是又不敢反驳他。随着周澄午走进办公楼,那扇门重新又关上了。
联想到今天周澄午给自己发来的消息,徐颂声思索起来:被叫过去的骑士不止周澄午一个……到底会是什么任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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