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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成为炮灰女配后她被娇养了by罗五声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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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皎皎说着转头去看阙梧,看他靠坐在她床边,正笑着看着她,一脸十分愉悦开心的模样。
阙梧笑着道:“是有。”
温皎皎眼睛微微瞪大:“真有金矿?”
阙梧看着小姑娘那可爱的模样,忍不住想要捏捏她那圆润的脸颊。
但他还是忍住了,起身拿了一个小箱子放到床上,然后当着温皎皎的面把东西倒了出来。
看到箱子里倒出来的东西,温皎皎的眼睛感觉都要被闪瞎了,全都是金子做的各种精致的饰品。
这下她相信娑罗是真有金矿了,这一屋子的金银珠宝简直是太豪横了。
阙梧兴致勃勃的看着温皎皎一副小财迷的模样在那观赏着这些金饰。
“皎皎?”
阙梧开口喊出了温皎皎的名字,温皎皎下意识的“嗯”了声,然后动作顿住,抬头去看阙梧,“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阙梧一指她身上的吊坠:“身份。”
温皎皎反应过来,皇后那边应该已经知道她在这里了,阙梧肯定也是事先查过自己的身份了,不然她现在哪还能在这吃好睡好的。
阙梧又开口问:“皎皎,什么意思?”
他看皇后在她的名字后面还画了一个圆。
温皎皎听着他那颇有意思的口音,倒也乐得和他聊天,“你是问我的名字是什么意思吗?”
阙梧:“嗯。”
温皎皎拿起手边一块色泽清透的圆玉举在眼前道:“皎皎是我的小名,如月是我的大名,连起来就是皎皎如月,意思就是像月亮一样。”
温皎皎拿着玉在阙梧面前晃了晃,“月亮明白吗?晚上天上的月亮。”
阙梧想到皇后在她名字后面画的那个圆,原来是月亮的意思。
这是皇后一贯写信的风格,他偶然看过她以前给兄长的信,里面也会画一些图案。
阙梧眼神深邃的看着温皎皎,她的手纤细白皙,比她手中的美玉还要细腻扎眼。
“皎皎,月亮。”
温皎皎点头,“对,就是月亮的意思。”
温皎皎对着阙梧笑了下,她心想这个财政大臣不说话不笑的时候看着高贵冷漠,这一开口就显得亲和许多了,大概是他那有些滑稽的口音。
他本来就长得好看,笑起来更是看着有人晃眼。
温皎皎觉得他说话有些可爱,没有从他身上感觉到距离感,像一只温顺的小豹子。
她想他在娑罗一定有很多女子追求,说亲的人一定踏破门槛的那种,不过不知道娑罗婚嫁是怎么样的,和北渊肯定不一样。
温皎皎敢说,要是阙梧穿着现在这一身在京城的大街上晃两圈,那姑娘们的香包手帕能把他给埋了。
不过温皎皎看他虽然还很年轻的样子,但应该也到了嫁娶的年纪了,说不定人家已婚。

这才第三天。
帕达和巴乌互相对视一眼,心下有些忐忑起来,不太明白王这句话是在问他们是不是真的抓完了,还是在那反讽他们抓的时间太长了。
按照他们的办事效率,抓的时间是长了那么一点点,毕竟这里是北渊,不是在娑罗,就算是在西邦各国之中,他们最多一天就能把这些暴动分子给一个不漏的抓完。
巴乌上前一步,硬着头皮道:“已经抓完了,一个不漏,王,这次我们带的人少,我们.......”
“抓这么快做什么。”阙梧出声打断了巴乌的话。
巴乌和帕达以为自己听错了,怎么王的语气听上去还颇有些不满的意味。
不满他们抓人抓的太快了?
嘶,这不像是王的性子啊。
帕达继续汇报道:“王,按照您的吩咐,人抓到就交给了北渊处理了,现在公馆外面又有来了一队人,说是来接温家四小姐。”
阙梧:“既然人都抓到了,把守卫都撤了吧。”
说罢,阙梧就起身往二楼走去。
一进到二楼的房间,阙梧就看到那小月亮正趴在床上赏玩着珠宝。
床上地上到处放着各种宝箱,他跟她说了都可以拿,她闲来无事就一样样打开赏玩着。
阙梧从桌上拿起一盒药膏坐到温皎皎身边。
温皎皎正看着一个漂亮的宝石项圈爱不释手,娑罗的工艺真的是太精湛了,完全不输北渊这种大国,而且非常有自己的特色。
这些金银珠宝的样式大气精致,丝毫不显俗气。
“喜欢?”
听到那悦耳磁性的声音,温皎皎从床上坐起身来,“喜欢,这些首饰真好看。”
阙梧微微一笑,将手中膏药打开,挖了一小块抬起温皎皎的下巴摸到她的脖子上那块红痕上。
脖子上的这个伤痕是那天晚上被荆术用刀给划伤的。
给温皎皎上好药后,阙梧将她手中的宝石项圈给她戴到脖子上,“都是你的。”
温皎皎看阙梧把项圈给她戴上了,开心的走到一旁的全身镜前照了照。
这全身镜非常的清晰,虽然比现代的玻璃稍微差点,但也差不到哪去,能把人的容貌清楚的照出来。
温皎皎看镜子中照出了一个穿着娑罗服饰的明艳少女,金色的纱裙泛着点点细碎金光,露出的大片肩颈皮肤细腻白皙,两条笔直纤细的长腿在纱裙中若隐若现,一走动就能看见那如上好白玉般的小腿。
阙梧看着少女在那转着圈照镜子,衣服上的玉石饰物发出叮叮当当的清脆声音。
阙梧眼眸微垂的看着温皎皎,嘴角含着一缕意味不明的笑意,他的眼神幽暗,看温皎皎的眼神像是暗夜之中蛰伏的猎豹锁定了自己的猎物。
温皎皎转过头去看阙梧,笑着道:“真好看,你怎么会随身带娑罗姑娘的衣物。”
这两天因为温皎皎没有换洗衣服,阙梧就打开了一个大箱子给温皎皎,里面全是娑罗女性的服饰,温皎皎穿了两套都意外的合身。
阙梧:“礼物。”
温皎皎心道这送礼也送的太齐全了,首饰衣服化妆品齐了。
阙梧:“可以回家。”
温皎皎正拿着几个宝石手镯一样样往手上试戴着,听到阙梧的话愣了一下,而后立即反应过来,兴奋道:“我可以回家了?”
说罢,温皎皎就要往外跑去,阙梧一把拉住她,把她摁到床边坐好。
“穿鞋。”
温皎皎这才发现自己是光着脚的,房间里到处都铺着厚厚的地毯,她在房间中就一直都是赤着脚的。
阙梧拿过她的鞋子准备给她穿上,温皎皎忙弯下腰去用手去挡去,“我自己穿。”
她话刚说完,身体重心不稳就往前倒去,她还想着阙梧会一手把她推回去坐好,结果他直接就张开手顺势就搂住了她。
阙梧太高了,就算蹲在她面前也差不多和他平视了,她往前一倒直接倒人家怀里了。
二人都穿着比较露的娑罗服饰,温皎皎直接就贴在阙梧那健壮的胸膛上,她手往他胸膛上一撑,准备把自己撑起来,屁股从床边滑下来,找不到着力的地方。
温皎皎手摸着阙梧的腹肌,感觉手掌发烫,她尴尬的头顶都要冒烟了。
上辈子她连男人的小手都没摸过,别说直接贴到男人的胸膛上了。
阙梧双手穿过温皎皎的腋下,轻松的就将她举起让她重新在床上坐好。
“别动。”
阙梧给温皎皎穿好鞋抬头去看她,只见她偏着头眼睛看向其他地方,脸上挂着一团红晕,连耳朵都红了起来,那纤细的脖子上都染了一缕绯色。
北渊的姑娘,倒是脸皮薄。
只是碰一下肌肤就害羞成这样了。
温皎皎从床上蹦了下来,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颊赶紧往外走去。
阙梧跟在她身后,嘴角微微扬起。
温皎皎首先就是跑到阳台的位置往外看了眼,她探头一看,一眼就看到了在公馆街口骑在马上的萧二哥。
“二哥哥!”温皎皎兴奋的对着萧玄安大喊。
萧玄安听到她的声音循声看去,看到她后直接骑着马往她的楼下跑来。
温皎皎从屋子里小跑着出去,萧玄安刚好骑着马到门口,看着温皎皎从里面出来,他从马上跳下,快步向温皎皎而去,张开手一把将向他扑来的温皎皎抱起来。
温皎皎抱着萧玄安的脖子,看到他是满满的安心。
萧玄安抱了一会温皎皎就将她放了下来,检查着她身上是否有外伤。
“那贼人有没有伤了你?”
萧玄安轻轻捏着温皎皎的下巴,将她的头抬起来一点去看她的脖子,那晚那贼人用刀在她脖子上划了一下,当即就出现了一条血痕。
“他没有伤到我,我这两天在娑罗使臣这里很安全,住的也很好。”
萧玄安仔仔细细的检查了她那道伤口,只有一道非常浅淡的红痕,几乎已经看不到什么了。
想来娑罗的人给她用了伤药。
“这是娑罗的服饰?”

第五十章 惊艳时光的过客
萧玄安看温皎皎穿着这异邦的服饰,那颇具特色的服饰将她的外形衬托更加的艳丽耀眼,她一个北渊人穿着娑罗的服饰倒是不违和,大概是人好看,穿什么都好看。
“我这两天没有换洗的衣服,就先穿他们给的衣服。”
温皎皎在萧玄安面前转了圈,“二哥哥,好看吗?”
萧玄安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好看,月儿穿什么都好看。”
“温姑娘。”
帕达和巴乌走上前来,把一个小箱子递给她。
“我们主人说这些药你随身带着,这是北渊皇后特地为你问娑罗求来的药,对你的病很有用。”
萧玄安代温皎皎接过药箱,对帕达道:“请代我多谢你们主人。”
“公子不必。”巴乌抬眸看了萧玄安一眼,又看向温皎皎,“这是主人送给温姑娘的,还有那些礼物,会经过皇后送到温姑娘家中。”
说罢,二人对着温皎皎和萧玄安行了一个礼就退下了。
萧玄安打开药箱一看,里面装着十几瓶药,光看那精致的瓶子都知道这药定是名贵难寻。
温皎皎凑到小药箱一看,她看着那镶嵌着宝石用金银镶边的箱子,还有那精美的瓷瓶,她终于知道古人为什么要买椟还珠了。
这小药箱都可以当珍品给供起来了。
温皎皎看着药箱中有她这两天内服和外用的各种药,温如月从小就有哮症和寒症,身体虚弱经不得一点折腾,萧家为她找了无数名医和珍贵药材养着,但也只能小心点养着,药也没那么管用。
没想到皇后对她这么好,都从遥远的邦国给她求了药来。
温皎皎拿起一瓶药对萧玄安道:“这药对我的心症很是管用,我吃两颗下去就缓解了。”
萧玄安脸色一沉,“月儿你在这两天心症发作了?”
温皎皎看着萧玄安那黑沉的脸色,暗骂自己没收住话,忙解释道:“是那天晚上我被劫持时心症发作了一会,吃了药就没事了。”
萧玄安把药箱关好,牵着温皎皎来到马车前,将她轻轻一举抱上马车,对她沉声说道:“月儿你放心,我定不会让那贼人痛快。”
温皎皎问道:“那晚把我掳走的那个男人,在你手上吗?”
萧玄安点头,“那晚的贼人都被抓了起来关到了刑部。”
他定会好好招呼那晚把月儿掳走的贼人。
温皎皎进到马车中,掀开车帘往她住了两天的娑罗公馆看去,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阳台外面的阙梧,他的身形高大,即便隔了这么一段距离还是看着十分打眼。
看了一眼,温皎皎就放下了帘子,想来她以后和阙梧也不会再见面了。
他是娑罗的使臣,过段时间朝见过北渊皇帝后就会回到娑罗,她也继续当她的温家四小姐,每天过着咸鱼一般的日子。
阙梧于她,只是漫长人生中一个惊艳短暂时光的过客。
温皎皎是这样想的,她总是擅长把过去抛诸脑后,这样日子过得便没有什么烦恼忧愁了。
回到温府,萧母又是抱着温皎皎好一阵哭嚎,恨不得把温皎皎重新塞到她的肚子里,这样她这多灾多难的小女儿就不会再遭罪受难了。
接下来的日子温皎皎每天都待在温府,吃饱了睡,睡醒了吃,温昭每天都会过来陪她一块玩。
温妍惜也时不时过来看她,即便她总是为了维持人设冷言冷语的嘲讽挤兑,她也丝毫不为所动,温皎皎说什么都受着,搞得温皎皎以为她是不是在憋着什么大招要搞她。
她都不敢为了维持人设继续拿那些听着见欠打的话继续挤兑她了。
温妍惜拿着一本新的志怪书籍进到温皎皎的院子,一眼看去,温皎皎在院子的槐树下懒洋洋的荡着秋千,温昭在一旁摆弄着一个巨大的积木,刚搭好一点,温皎皎就使坏伸脚过去一勾,把温昭刚分好类的积木给混在了一起。
温昭却只是挠了挠头,重新把这些积木分类。
温皎皎看温昭不发脾气,甚至连话都没说一句,顿时觉得无趣,不再戏弄他,趴在秋千椅的扶手处看着他在那拼,时不时给他指一下位置。
温妍惜看着面前的场面,大致知道岁月静好是什么一个形容了。
但这个词用在温如月身上,怎么想都不搭,但现在却觉得她就该是这样的,做一个无忧无虑的小姑娘。
她也该是这样,她如今不过十六,正是最好的年纪。
但上一世,却整日和温妙然他们勾心斗角,撺掇着温如月,借她的手达到自己的目的,最后看到她落得那样凄惨的下场。
她内疚吗?
她一直觉得温如月蠢笨无脑,还是一个火药桶,只许稍一点火就炸了。
但如今看来,她不过是一个被宠坏的小姑娘,稍有娇纵却并不过分,而且她并非无脑蠢钝,相反她其实挺聪明的,只是有些懒。
那日在红枫林围场听说她在宴会上的事,她十分的惊诧,在别人耳中听来可能是她在那耍国公府小姐的威风,落得一个跋扈泼辣的名声,但她却知道她是在维护温妙然。
虽然看着还是一副娇纵容不得别人说自己半句不是的模样,却实实在在是在维护温家人。
这一世,温妍惜也看清了许多事,她有才有貌生活富足,虽然只是温家的一个庶出女儿,但她和母亲从未受过冷落,主母萧氏凶悍却也从未苛待他们。
温如月娇纵也从未主动找过她麻烦,她上一世为何要和总是去温妙然和温如月二人之间挑拨?
挑拨她们两人,她获得了什么好处吗?
整日看着温府闹的不得安宁,她就开心吗?
还有,她真的喜欢庆安王吗?
现在想想,庆安王的容貌在她脑海中都模糊不清,更别谈对他是否中意。
想要最后自己的结局,温妍惜手中冒出一阵冷汗来。
上一世的她仿佛活在梦中,那些事并不是她想要去做,那也并不是她想要的人生。
她善于交际,在母亲的熏陶教导下懂诗书有才华,眼际开阔,怎会在这些污糟小事中搅和?
“三姐姐,你站在门口做什么?”
听到那软糯的声音,温妍惜回过神来,扬起笑容走到温皎皎面前,“看,给你新找的一个话本子,你又能看两天了。”

“哎哟,这陵阳候府真是气派。”
陵阳候府大门前,停了数辆马车,穿戴光鲜的贵女贵妇人和年轻公子从马车上下来,往陵阳候府中而去,有些站在门口遇到相熟的停下来相谈甚欢。
今日陵阳候府在府上大摆筵席,宴请京中各世家,来的都是京城颇有些名望的世家大族。
“这陵阳候早年随着先圣出征,立下赫赫战功,后又驻守在岭南十数年,如今总算是回到京中,这接风宴还是圣上下了恩旨的。”
几位贵妇人在那侃谈着,看着流水般的赏赐进到陵阳候府中。
“哎,陵阳候家可是有三个世子?”
“三子二女,只剩最小的一对儿女还未婚配。”
“那不正好今日可在宴席上相看一番!”
“说的正是,陵阳候如今可是京城新贵,圣上面前的红人,你家小女今年刚及笄,可要抓紧了。”
“......”
三三两两的贵夫人聚在一处正说着,就看到一辆精致豪奢的马车停在了门口。
这马车比在场的马车都要大上一圈,那车轱辘也要宽厚沉实些,看着就十分的平稳,那拉车的马儿高大强健,毛发柔顺黑亮,一看就是不可多得的良驹。
众人都有些好奇这是哪家的车马,如此阔绰华贵,待一个穿着富贵鲜艳的美妇人从马车中出来时,在场大半的贵夫人脸上的笑容都僵住了。
有些贵夫人赶紧拉着自家儿女快步往陵阳候府中走去。
“是萧玉容,快走快走!”
“怎么把她给忘了,萧家和陵阳候是故交,这萧玉容定会来宴席的。”
“小心些,千万不要招惹到这萧夫人,不然就算是在宫宴,也能一口把你给啐死!”
“什么萧夫人,人家嫁到了温府,是温夫人。”
“管她是萧是温,反正躲远些,前些时日她那宝贝女儿在红枫林围场受了欺负,她可是直接带人上门,把那几个欺负了她女儿的贵女公子打了一顿的!连着他们的爹娘都教训了一顿,真是吓死个人。”
“毕竟是萧家出来的,将门虎女,跋扈凶悍的很!”
众人聚在一处惧怕又好奇的看着萧玉容下了马车,然后站在马车前在那柔声的说着话,“乖乖,已经到了,今儿就比平时早起了小半个时辰还这么困,我们先吃了午膳再休憩一会。”
“听话,待会就要开席了,可不要陵阳候夫人等我们。”
贵夫人们看着萧玉容轻声细语的说着话,和她以往那副趾高气扬的神色完全不一样。
“小姐,已经到了陵阳候府了。”
玉竹和香堇看着还一副睡不醒的模样,互相对视了一眼,准备把温皎皎抬下去算了。
温皎皎睁开一只眼瞟了玉竹香堇一眼,“风信就不会催我,她要是在一定会让我多睡一会。”
玉竹无奈笑道:“那现在风信不在,那小姐只能委屈一下了。”
离上次的游湖灯会已经过去了小半个月了,风信在发生暴动的那晚受了伤,温皎皎给她放了假,还在府上养着的,翠菊回娘家看望生病的舅母了,就只有玉竹和香堇跟在她左右。
温皎皎在府上咸鱼了半个月,今天是陵阳候府举办宴席,她老娘一大早就在那准备礼物,给她在那翻翻找找的准备衣服首饰。
自从她连着发生这么多次的倒霉事之后,萧玉容就直接住进她的院子里了,天天陪着她,生怕她再次出什么事。
也不管她那便宜爹和小妾了,天天就和孟姨娘想着怎么照顾她就行了。
温皎皎从小就跟奶奶住,后面又跟着叔叔婶婶住,基本就是给吃给穿,其他的也没被怎么管过,她头一回被亲人这样关注管束着,觉得新奇又幸福,也不觉得被管着很烦。
萧玉容其他的不说,作为一个母亲,真的就是超过了温皎皎理想中想象中的母亲太多太多了。
她都有种自己真的会被惯坏,惯的娇气的感觉了。
温皎皎懒洋洋的从马车中出来,萧玉容看着这小祖宗终于出来了,一把将她抱下来,轻轻的掐了掐她的脸颊,“好了好了,小懒虫,我们待会再睡好不好?”
温皎皎半眯着眼睛,靠在萧玉容的怀中,萧玉容无视着那些世家贵妇,半搂半抱的带着宝贝女儿往陵阳候府而去。
“你还别说,这萧玉容真会生,虽然只生了一个女儿,但这女儿把这世家之中的姑娘们泰半都比下去了。”
“确实生的极好看,但生的再好看,也是一个整日药不离口的病秧子。”
“嘘!你小声点,你不要命了!萧玉容可最恨别人编排她女儿了。”
“我哪有编排,她那女儿从小就有哮症,几年前在宴席上我就看到她女儿哮症发作,差点没缓过来,听闻如今还有心症,这养的再好,也抵不住这老天想收人。”
“少说两句,可别被她听见了。”
在陵阳候府等候的小厮看到了温府的马车一来,立即就进去通报了,这会陵阳候夫人秦氏已经欢欢喜喜的迎了出来。
“哎,玉容,你可算是来了,我一直等着你呢!”
温皎皎听到这清亮的声音,向着来人看去,只见面前的这位夫人容颜妍丽,眉眼英气十足,和人说话声音清晰洪亮,看着是一个十分大气的夫人。
萧玉容对着温皎皎道:“乖乖,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陵阳候夫人,是阿娘的闺中好友,以前我和你外祖父还在关外的时候,经常和她在一处,你呀,可以叫她霜伯母。”
温皎皎在来时就听萧玉容和她说了很多关于这个陵阳候夫人秦氏的故事。
秦氏闺名叫秦未霜,比萧玉容还大上几岁,父亲也是一位将军,从小就生活在关外,和陵阳候还有她的两个舅舅青梅竹马,听她娘说,她的大舅舅曾经还中意于她,不过最后还是没能抢的过陵阳候。
在秦氏出嫁时,萧玉容不过也才十四五岁,两姐妹从小就在一处,又都是武将之女,性格直爽,自然是能处在一起。

“这就是你那小心肝?”
秦未霜看着萧玉容怀里娇娇小小的人儿,眼睛一亮,对着温皎皎伸出手去,“来来来,让霜伯母也抱一下。”
温皎皎看着秦氏伸着手,那神色语气,让她想起了那些中老年阿姨们看见四五岁的小朋友也是这样一副模样,拍着手哄着小朋友要抱。
温皎皎一个激灵,人立马清醒过来。
温皎皎有些微尴尬站直了身体,从萧玉容怀中赶紧出来。
秦未霜直接把温皎皎一把薅过去,抓着她的手臂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她,“皎皎今年多大了?有十四了吧?”
萧玉容笑着道:“腊月就及笄了。”
秦未霜捏了捏温皎皎的小脸,又比了比她的个子,笑道:“十五正好,主要是这个子也太小了些,你说你们萧家兄妹个个都长那么大一个子,这皎皎怎么就这么小一点。”
温皎皎微笑,知道了知道了,知道她很矮,不要再说了呜呜呜。
萧玉容嗔怪的看了秦未霜一眼,“未霜阿姐,你莫要说皎皎个子小,她要不高兴了。”
秦未霜怜爱的摸了摸温皎皎的头,“个子小多可爱呀,你看你把皎皎养的真好,圆圆乎乎的,一看就是有福气的。”
说着,秦未霜就从身上取下两个镶玉金镯来往温皎皎手上套,“哎呀,这小乖乖一身漂漂亮亮的,都没地方戴了。”
秦未霜把镯子给温皎皎戴在稍微空一点的左手上,又从头上取下两个精致的玉簪子往她头上插去。
那镯子和玉簪的样式一看就是年轻姑娘戴的,这霜伯母是早就准备好了的。
秦未霜稀罕的看着眼前的小玉人:“皎皎真是好看,还是你会养女儿。”
温皎皎看着自己这一身叮叮当当的金玉之物,心道要是在野外遇到哪个土匪,她这一身够那个土匪富三代了。
“阿娘!”
一道清朗的声音从秦未霜身后传来,温皎皎循声看去,清俊的少年郎正气喘吁吁的往这边跑来。
是齐朔。
齐朔看着面前的温皎皎,眼眸中满是欢喜。
秦未霜看着这个小儿子,和萧玉容笑着对视了一眼,把齐朔往前一推,“这就是我家的小混世魔王,今年十七了,之前一直闹着我要去温府拜访你,我还想着到底温府有什么迷住了他,让这小混账这么锲而不舍的。”
秦未霜伸手摸了摸温皎皎的脸,“现下看来,你家确实有个绝世宝贝。”
秦未霜一拍自己那傻愣愣盯着温皎皎看的儿子,“这就是阿娘跟你说过的萧姨母,这个就是皎皎妹妹。”
齐朔对着温皎皎咧嘴一笑,“皎皎妹妹。”
温皎皎嘴角微微一牵,“齐世子。”
齐朔立即道:“皎皎妹妹不用这么见外,唤我阿朔便好。”
温皎皎眼睛一瞟自己的阿娘和秦未霜,对着齐朔道:“阿朔哥哥。”
两位阿娘一脸慈爱的看着这对小年轻。
秦未霜一把揽过萧玉容和温皎皎,“这快到晌午了,里面就要开席了,皎皎一定肚子饿了,我们先进去。”
宴席上,温皎皎坐在贵宾上位,身旁是齐朔和他双生阿姐齐瑶。
她的阿母正和秦未霜坐在一块,两结拜姐妹多年未见,有一肚子话要说,自然是要凑在一块叙旧。
他们大人坐一桌,她就只能坐小孩子这桌了。
温皎皎吃了个半饱就撑着下巴百无聊赖的看着这偌大的宴席,打量着宴席上的众世家。
候府的宴席摆在一个小花园中,如今是秋季,花园中到处摆放着各种菊花月季和秋海棠,在这摆席很是惬意。
温皎皎眼睛一桌桌的扫过,然后对上一双温润的眼睛。
是沈致书。
温皎皎立即举起面前的茶杯,当作没有看见。
那天都把话说到那个份上了,她不管老六在她脑海中怎么提示警告,她也不想再去演喜欢沈致书的温如月了。
温皎皎喝了半杯茶放下茶杯,眼睛看向其他地方,又对上了一张略有些熟悉的面孔。
视线中的少年面容英俊却带着一丝痞气,正眼神不善的盯着他,扬起的嘴角带着她熟悉的恶意。
是那天在围场把她掳走,用狼豹吓她的项承,坐在他身边的就是她让风信她们扇了耳刮子的项家贵女项文珠。
兄妹俩都眼神不善的看着她,项文珠对着她冷哼了一声。
项承则是在颈边比划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温皎皎看着他的动作,心道这家伙还敢来挑衅她,看来萧二哥下手还是不够重。
不过看着他放在一边的拄拐,腿伤应该还没好。
温皎皎听玉竹说萧二哥那天几乎要把这个项承给打死了,他们项家也被宫里发了一道圣旨训斥了一顿,吃了不少挂落。
如今看他对她的这副神情,是还没吃到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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