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成为炮灰女配后她被娇养了by罗五声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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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萧玉容一脸心疼的模样,温皎皎瞟了眼齐朔,齐朔向她看来,温皎皎对他使了个眼神,示意他不要告诉萧母。
“阿娘,我睡迷糊了,不小心摔了一跤。”
一旁的香堇听罢心中为温皎皎感到不平,想要直接将方才的事告知萧玉容,玉竹一把拉住了她,低声道:“小姐的话你当耳旁风了?”
香堇只好泄了气,退到玉竹身边去。
秦未霜心疼道:“怎么会摔了呢,你是个小迷糊,丫鬟们也不看事。”
玉竹和香堇立即在那告罪。
萧玉容把温皎皎揽过来抱在怀里,对秦未霜道:“皎皎啊,最近这两个月也不知道是撞了什么霉运,不是伤到这就是伤到那,可能是我这段时间没有去云麓山拜菩萨的缘故,过两天我得带她去拜拜菩萨才行。”
萧玉容抚着温皎皎的发,眼中满是怜爱,“我们皎皎从小就多灾多难,大小病不断,我每年都带她去云麓山上的云清观拜菩萨,小心翼翼才把她养这么大。”
秦未霜一把拉过齐朔到萧玉容面前,“我家这小魔王倒是一个皮实的,从小到大都没生什么病,说不定能镇一镇皎皎的运气。”
萧玉容:“那让阿朔多多来府上,没事啊就带我们皎皎出去走走,她整日在家中,我都怕把她闷坏。”
秦未霜一拍还在那傻愣着看着温皎皎的儿子,齐朔立即反应过来,对着温皎皎道:“我会带皎皎妹妹好好的散一散心,定让她每天都开开心心的。”
温皎皎看着两位母亲你一言我一语的就把她和齐朔撮合在一起了。
她是咸鱼不是死鱼,当然听懂了她们的意思。
看来萧母是真的有在考虑让她嫁到陵阳候府。
温皎皎向着齐朔看去,只见他正笑着望着自己,那满心满眼都是她的模样,说没有一点感觉是假的。
她马上就及笄了,到时候萧母就会给她物色人家了,她记得原书中沈家就向她说过亲,正因为沈家的主动,温如月也认为沈致书也是喜欢她的,她才更坚定的要嫁给他。
温皎皎是坚决不能和沈家再扯上任何关系的。
现下两相对比下,齐朔比起沈致书倒是一个好一些的选择。
只不过她从母胎单身二十来年,没有喜欢过谁,也没被谁喜欢过,对她来说能把日子过得简单快乐就行,其他的她也没有考虑过。
如今却不得不考虑了,看着齐朔,她有些迷茫了,真要选他吗?阿娘看样子挺喜欢齐朔的,齐朔也喜欢她,人品外形家世都无可挑剔。
温皎皎将思绪收回,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想多了也没用。
第五十七章 齐家个个都好
在陵阳候府用过晚宴后,萧玉容就准备带着她回府了,各世家贵族也陆陆续续的从陵阳候府大门口出去。
温皎皎站在一边看着萧玉容和秦未霜在那依依不舍的说着话。
本来是想要让他们留宿一晚的,但萧玉容还是怕温皎皎住不惯就婉拒了,再者都是住在京城中,从温府到陵阳候府就小半个时辰,日后时常可以来往。
齐瑶抱着一个小箱子来到温皎皎面前,将箱子塞到她怀里。
温皎皎看着这个箱子稍显无奈,以为齐瑶又要给她塞一箱珠宝首饰。
齐瑶笑道:“你打开看看。”
温皎皎打开一看,箱子里面装的不是首饰,而是一串玉做的九连环。
“我刚刚问了萧姨母,她说你喜欢这些小玩物,我也没事先准备,就借花献佛了。”
齐瑶往后看了眼,“这是我从阿朔房里拿的,我问了他了,他说可以送,我就拿来送你了。”
温皎皎向着齐瑶身后看去,齐朔正乖乖的站在秦氏身边,秦氏正抓着他和萧母说话,不过他的眼神一直都望向她这边的。
看着温皎皎望来的目光,齐朔对着温皎皎笑了下,还招了招手。
温皎皎立即垂下目光,这齐朔真的太有那种狗狗气质了,尤其那双亮晶晶的眼睛,就像一只可爱的狗狗看着你,让你无法拒绝的眼神。
温皎皎把箱子关上对着齐瑶道:“那就谢谢阿瑶姐姐啦。”
齐瑶一揽温皎皎的肩:“谢什么,你第一次来陵阳候府,我与你一见如故,应当要送你礼物,改日我去温府找你,带你出去玩,”
温皎皎正和齐瑶说着话,一个人影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就走到了她们面前。
看到来人,齐瑶敛住笑容侧过半个身子挡在了温皎皎面前。
项承略过齐瑶看向温皎皎,眼睛落到她那裹着纱布的手上,眉心微微一蹙,“手还疼吗?”
温皎皎心里呵呵一声,冷淡道:“拜项公子所赐,手还没断。”
项承冷然一笑,“要是断了,倒也算赔了我这条腿了。”
温皎皎白了他一眼,萧二哥就应该把他另一条腿打断。
齐瑶道:“项承你有事吗?”
项承将手伸进衣襟中,在摸到那块白玉时,摩挲了一下,不知怎的,他不想将这块玉还给她了。
“没事,就来看看温皎皎的手是不是断了。”
说完,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往外面走去,项文珠从他身后追了上来,想要去扶他,被他一把挥开了手,“我还没残废。”
温皎皎“啧”了一声,项承这种男人,纨绔,混不吝,死傲娇,身上叠满了她讨厌的属性。
“如月妹妹.......”
一道温润的声音把温皎皎的视线唤回来,温皎皎转头看来,是沈致书。
齐瑶:“怎么又来了一个?你是谁?”
齐瑶除了和温皎皎有仇的项家兄妹是认识的,这宴席上认识的人还没有温皎皎多。
温皎皎对着沈致书牵了牵嘴角:“致书哥哥。”
听到温皎皎喊沈致书哥哥,齐瑶眼神在二人之间转悠了圈,附在温皎皎耳边道:“皎皎,这白脸书生不会是中意你吧?”
温皎皎:.......齐瑶你能再大声点吗?全都听见了!
在周围人的视线全都聚集过来时,温皎皎感觉尴尬的都要脚趾抓地了。
沈致书“咳”了一声,对齐瑶道:“齐四姑娘误会了,我沈家和温家是故交,我和如月妹妹从小一块长大,我视她如亲妹。”
齐瑶“噢~”了一声,轻轻一撞温皎皎,在她耳边低声道:“还是个假正经呢,我跟你说,我娘说过这种白脸书生最会花言巧语装模作样了,他左一个好妹妹右一个好妹妹,谁知道他有多少个好妹妹。”
“阿瑶,过来,在那瞎嘀咕什么呢!”
秦未霜一把将齐瑶抓过去,瞪了她一眼,“你整天在那管别人的事,自己的事不见你上心,都十七了还不愿意说亲。”
齐瑶嘟囔道:“说什么亲,我才不愿意嫁人,以后嫁了人整日束手束脚的过日子,那得多难受。”
秦未霜揪了下齐瑶的耳朵,“我警告你,你自己这样想就算了,可别带坏了你皎皎妹妹。”
齐瑶心道皎皎才不用她带,她觉得皎皎比她其实更不上心自己日后的婚事。
“沈二公子。”
萧玉容走到温皎皎的身边,揽着她看着沈致书道:“天色已晚,我这就要带皎皎回去了,就不与沈公子多聊了。”
沈致书对着萧玉容作了一揖,“那致书就与伯母和如月妹妹在此别过。”
回温府的路上,温皎皎坐在马车中,枕在萧玉容的腿上昏昏欲睡,就听见萧玉容开口道:“皎皎,你觉得陵阳候府怎么样?今日玩的可还开心?”
温皎皎睁开一只眼睛看向萧玉容:“还算开心。”除了遇见项承这件事外。
萧玉容继续道:“那乖乖觉得霜伯母怎么样?”
温皎皎:“霜伯母很好呀,直爽大方,就像阿娘一样。”
当然,脾气有些泼辣这一点不知道像不像。
不过秦氏对子女貌似也是比较严厉的那种,该打打该骂骂,她从刚刚秦氏对齐瑶就能窥见一二她对子女的教训方式,但萧玉容对她就不会这般,萧母对外面性子再怎么泼辣,对她也从来都是温声细语的。
萧玉容听罢温皎皎的回答,笑着道:“那皎皎觉得齐家其他人怎么呀?”
其他人?
温皎皎只一瞬便明白萧玉容指的是谁了,这是在故意套她的话呢。
温皎皎抱着萧玉容的腰,把脸埋进她的怀里,闷声道:“我见齐家人个个都好,阿朔哥哥和阿瑶姐姐也待我亲厚。”
萧玉容还想说什么,就听温皎皎道:“阿娘,我困了。”
萧玉容只好止住了话头,她是见着那齐家小五很是不错,齐家又曾是和萧家同在战场为将共同上阵厮杀过,是有过命的交情在里面,所以她才有些操之过急了。
如果可以,她是想将皎皎放在身边一辈子的,她这般脆弱,她又怎么会放心离开自己身边。
第五十八章 早早打算
只是她不能护她一辈子,她年近三十了才生下这么一个宝贝疙瘩,她终究是要走到她前头的,就算她能好好休养身体,活个八九十岁,等到这么老了,也护不动皎皎了,反而会成为她的累赘,不如在年富力强之时,为她寻个能依靠一辈子的良人。
她见那齐小五性子温良,对皎皎也有意,是个不错的孩子,她想着让二人先相处一段时间试试,不论怎么样,还是得皎皎自己喜欢才行。
她见之前皎皎总是粘着那沈家二郎,心中对他还有些挑剔,毕竟自己嫁了个文人吃了亏,对这些文墨书生也有些偏见在里面,便不想皎皎日后也嫁个文弱书生。
除开其他的不说,这文人一副羸弱之态,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实在是护不住皎皎,还是要找一武将之家才行。
皎皎可以在她身边再多待几年不急着嫁,但现在就得要为她早早打算起来。
温皎皎不知道萧母心中所想,她想的也是能晚点嫁人就晚点嫁人,毕竟在哪都没有在自己母亲身边好。
回到温府,温皎皎一番洗漱准备入睡时,玉竹她们为她收捡着衣物首饰,然后发现她丢了一样首饰。
“小姐,你的玉佩怎么不见了?”
温皎皎躺在床上困的眼睛都睁不开了,喃喃道:“什么玉佩?明日再说吧.......”
她今天去赴宴身上挂满了一堆配饰,腰间光挂饰都好几个,全是她老娘往她身上挂的,她哪分的清丢了哪块玉佩。
玉竹坐到床边来,“小姐,丢的是皇后娘娘送给你的圆月玉佩,里面还有一个月牙的那个。”
温皎皎睁开眼睛仔细的想了下,她好像有点印象。
玉竹道:“那可是皇后娘娘在小姐六岁生辰时给你送的生辰礼,小姐都戴了好多年了,那玉可是娑罗进贡的上好的玉,这丢了太可惜了。”
温皎皎想起来了,这块玉是她平时佩戴在身上的,只是她身上总挂着各种配饰,就没有太在意。
温皎皎看向玉竹:“真找不到了?”
玉竹对着温皎皎摇了摇头,“小姐,确实是丢了,我和香堇找了好一会都没找到。”
温皎皎揉了揉眼睛道:“或许是丢在陵阳候府了,明天你派人去陵阳候府问一下,看有没有人拾到。”
说完,温皎皎实在抵不住困意,被子一卷就撅了过去。
结果后面好几日都没能找到她的玉佩,齐瑶还特地来温府找了她两躺,抱着一个首饰盒子,里面装着各种各样的玉佩,其中几个还和她描述的玉佩很像。
原是那霜伯母以为她那玉佩很是重要,但她派人把整个陵阳候府翻了几遍都没能找到,怕她伤心,便搜罗了好些个玉佩给她,里面还有齐朔齐瑶的一份,就连陵阳候听说了,也从叫人从库房里翻了些玉佩出来给她,还添其他不少的金银首饰,把温皎皎弄的哭笑不得。
最后还是和齐瑶好好的说了番,找不到便算了让她把这些个首饰盒子送回去,这也太麻烦人家了。
温皎皎就是这样的人,越是对她好的,她越怕给人家添麻烦。
不过齐瑶还是把那些个玉佩等首饰盒子硬给她留下了。
齐瑶道:“皎皎妹妹和我这么见外做什么,这些东西我们家库房都要堆不下了。”
温皎皎上辈子口袋两个铜板晃的叮当响,这辈子总算体验到一种暴发户的心态了。
玉佩这事后面就不了了之,被温皎皎渐渐抛诸脑后,这日温皎皎刚午睡起来,就看见她阿娘进到她房间中翻箱倒柜的在给她收拾东西来了。
一般她阿娘这番动作,她便知道不是去吃席就是要外出了。
萧母便收拾着东西边给她说着,过几日就是万邦进宫朝见的日子,届时宫中会宴请各国使臣,京中各世家也是要进宫赴宴和这些使臣们友好沟通的。
这是三年一次的盛大宴会,要向各邦国彰显北渊的强大和友好,被宫中邀请的官家都是要去赴宴的。
温皎皎已经习惯这三不五时的就要到处去吃席,对她来说,只是吃席的规模大和小的区别。
当然,比较熟的宴席她还是很乐意去的,只是现在她就没有几个比较熟的人。
于是萧母打算在带温皎皎进宫之前,去京郊的云麓山上的云清观还愿拜菩萨顺便去踏秋。
这是萧玉容之前就计划好的一次踏秋,只不过一直被温皎皎三天两头的伤病给耽误了下来。
明日正好她爹温廷山休沐,萧玉容就准备带着全家上下都一块去。
萧玉容自是不想带着叶氏母女一块去,只是在嘴上说了两句,结果这夫妻俩在书房又大吵了一架,不欢而散。
“你爹有朝上就上朝,没朝上天天就泡在翰林院中修书看那些个字画,要么就整日里跟那个贱人混在一块,这个家他是一点都不想管。”
“红颜未老恩先断,皎皎日后绝对不要找你爹这样的男人,当初看着是个老实本分的,没两年妾室纳了一个又一个,爱了一个又一个。”
“那些个儒雅文人就是个假正经,满嘴的花言巧语,一肚子的花花肠子,皎皎日后不要嫁给文士。”
温皎皎坐在一边捧着个果盘吃着时令水果,看着她阿娘边收拾着东西边絮絮叨叨的数落着她爹。
这些话听得她耳朵都要生茧子了,不过她觉得她娘说的很对,文人嘴巴确实厉害会哄人,这些天沈致书可是三天两头的往温府跑。
虽然沈致书和大哥温鸿关系很好,常交流书画诗词,但每次来他都给她带了礼物和糕点糖果,俨然是假装没有把她那天的话听进去的样子。
还好她和大哥打了招呼,每次沈致书问她,就说身体不适在院子里休息。
好几次沈致书一来,好听八卦的香堇和翠菊,都说那沈家二公子又送了不少好字画给温妙然。
温妙然性格清冷,喜好字画,在书院念书时,温如月就老让她帮着做功课,所以念了十来年的书,温如月的字还是狗爬一样。
北渊的文字和现代的文字大多相似,只不过字形要复杂许多,温皎皎也没有练过毛笔字,所以写字也是狗爬一样。
所以根本没有人怀疑她就是温如月。
第五十九章 出发云麓山
温皎皎每天待在自己的院子里,除了看看书拼积木摆弄各种稀奇古怪的玩具,就是听香堇和翠菊跟她讲各种各样的八卦。
这两丫头,最喜欢听八卦和收集八卦,说的那是绘声绘色的。
她们俩总有办法从各处收集不同的八卦,在发现温皎皎也喜欢听八卦的时候,就说的更加起劲了。
比如京城中哪家姑娘喜欢某个世家公子,结果那世家公子却娶了旁人,那姑娘整日要死要活的。
还有哪个世家家主娶了几房小妾,就连某一官家的小妾出去偷人被抓现形都知道,温皎皎是听得有滋有味的,这不比话本子有趣多了。
在自家温府,这两丫头更是无所不知,连哪一个姨娘院中的丫鬟小厮外出采买从小姐姨娘手中捞了油水这种事都知道。
所以她尽管每天避着温妙然,对温妙然每天做了什么还是非常的清楚。
听到翠菊说沈致书送温妙字画,二人走的很近,温皎皎心想这要是换作温如月,这不得直接冲到她脸上开始整她。
至于为什么沈致书和温妙然这么相熟,还越走越近,是因为二人同在一个书院念书。
没错,在北渊,女子和男子可以在同一个书院念书,并不分男女。
只是女子不用像男子那样考取功名,念到一定年龄后,要准备婚嫁了,就不用继续往后念书,男子还要继续进修。
女子若是还想继续跟着学习,也可以在一旁当旁听生。
不过女子到了十五六差不多都要嫁人了,晚一点的十八九岁也得出嫁了,大多不会再继续跟着念书了。
温如月在这次落水之前还是跟着一起在书院念书的,本来萧玉容说要在家给她办私塾,因为沈致书在书院中念书,她便也要跟着一起。
这两个月因为身体缘故,温皎皎都没有再去书院,不过这段时间她身体好一些了,她那老爹就再次提起要她去书院的事。
这老爹平时不大关心这个最小的女儿,但在读书一事上,他对子女都一视同仁,毕竟他是个文官,从小苦读一路考取功名,在一堆文人才子中卷出来的,自然也是想要自己的子女也要肚子里装点墨水才行。
尤其是温皎皎读书是这几个子女中最差的,有时候还会在饭桌上小小的训她一顿,大致就是说她念书没有几个姐姐念的好的意思,这更加把萧玉容母女的矛盾给激化了。
温皎皎觉得他老爹就是骨子里对武将有些刻板印象的意味,觉得武将大多粗莽,他自动把萧玉容和温如月划分在武将之后这一列。
温皎皎心想,她这便宜爹的这思想,家里能安宁才怪。
何况当初要不是萧家的一路扶持,温府也到不了如今的地位,她老爹简直就是软饭硬吃了。
因为她念书这事,萧玉容和她老爹又吵了一架,最终决定让她在这次宫宴之后再去书院继续念书。
温皎皎上一辈子念了十几年的书,听到还要去书院念书,觉得两眼发黑。
算了,反正也念不了两年了,她忍一忍就过去了。
这次去云麓山踏秋,是要打算在云清观附近的山庄住上几日的,得带不少东西,光是她的东西都得带几大箱笼,萧玉容怕下人收拾不好她的东西落了什么,亲自来给她准备着。
因为她有寒症的缘故,天气一冷她基本都出不了门,萧玉容会趁着天气好的时候,带她在外面多玩一些时日。
不过也幸而要去踏秋,她可以名正言顺的拒绝了沈致书的明日的邀约。
她不太明白,她都把话说到那个份上了,沈致书还当他们跟过去一样,这不有点自欺欺人吗?
何况他现在和温妙然相处的挺愉快的,她也基本不会在他们二人面前晃,怎地,这两人没了她,是没了乐趣,还要她横插一脚才有意思是吗?
温皎皎实在不懂沈致书的脑回路。
第二日天清气朗,整个温府一大家子坐着马车浩浩汤汤的往云麓山而去,光马车都有四五辆。
温皎皎占了最豪华舒适的一个马车,里面铺满了厚实保暖的毛毯,还放了一张小茶桌,上面放着茶点等一些小吃食。
她和萧母还有孟姨娘同坐一个马车,本来这次也想叫大姐姐温婉筝来的,在前一日她被诊出了喜脉,胎像还不稳,便不好来回奔波。
不过因为有喜了,她和大姐夫准备要重新置办院子的事也耽搁了下来,只能还是住在原来的方府。
温皎皎想到方府那不省心的一家子,就为大姐姐温婉筝捏了一把汗,不过还好大姐夫是一心向着她的,大姐姐心思玲珑,能应对那个刁钻的婆母。
去往云麓山的路段还算平稳,萧玉容怕温皎皎在路上闷得慌,还给她带了许多解闷的小玩意,结果温皎皎一上车就开始睡觉,因为她晕马车。
但晕车实在难受,让她睡觉也睡的不安稳。
萧玉容看着温皎皎躺倒在自己腿上皱着眉紧闭着眼睛的模样,心疼的不得了。
“皎皎,又难受了?快把我给皎皎准备的橘皮盒子拿来。”
玉竹把盒子递了过来,风信把车窗帘子都掀起来透气。
萧玉容一打开那巴掌大的木盒子,温皎皎就闻到了一股橘皮的清香,还有其他一些提神醒脑的干花等材料。
闻着橘子皮的味道,温皎皎感觉好一些了,但还是有些胸闷头晕,听着车轱辘在青石板路面的声音,温皎皎模模糊糊的就睡着了。
等她睡醒过来时,马车已经到达了目的地停了下来,透过车窗温皎皎看到了“别云山庄”的牌匾。
别云山庄是萧家的私产,后来给萧玉容添作了嫁妆,因为温如月的身体原因,不能去太远的地方,每年在春秋最舒服的时日,萧玉容就会带着温皎皎来别云山庄小住。
萧玉容这几天还总和她念叨,等她以后成婚了,这别云山庄就给她当嫁妆。
这感情好,这山庄属于是代代相传了。
温皎皎打了个呵欠,问萧玉容:“娘,不先去道观吗?”
萧玉容抚了抚她睡的有些凌乱的长发,“不急着去,先安顿下来,你这一路过来晕的难受,进去好好睡一觉,我们明日再去道观。”
萧玉容先行下了马车,直接将温皎皎抱了下来。
温皎皎发现萧母特别喜欢抱她,只要跟她一块坐马车出行,萧母总是不让她自己下马车,而是直接将她抱下来,把她还当成小孩子般。
萧玉容牵着温皎皎径直往山庄中而去,温皎皎看她爹温廷山想来搭一句话都被无视了,他们昨天才吵了架,连马车都不坐同一辆。
温皎皎看着二人的互动,要说没一点感情她是不信的,只是她老爹的心分做了几瓣,她阿娘也只是分到了一小瓣而已。
就这么一会,温皎皎就看到温廷山拉着叶姨娘在那说话了。
两人说说笑笑把萧玉容当空气一般。
朱姨娘和孟姨娘在有萧玉容的场合,从不会抢她风头主动跟家主搭话。
温皎皎瞟了一眼她老娘,她仿佛没看见似的,拉着她就进到了山庄中。
想来早已习惯,对她这老爹也不抱希望了。
山庄的各房间都是提前收拾出来的,温皎皎还住着往常的房间,她一沾床倒头就睡饭都顾不上吃。
自从穿越过来后,温皎皎就热衷睡觉,仿佛要将以前当学生后来又成为社畜的这些年缺少的睡眠补回来。
到了第二日养足了精神头,温皎皎就跟着她娘一块去云清观还愿听道士讲经去了。
云清观离山庄不算远,走路也就小半个小时,也不用再爬山,对于她现在的弱鸡体质来说十分友好。
云清观作为京城附近最大的一个道观,香火也是最鼎盛的,每天香客来来往往络绎不绝,尤其是这样秋高气爽的好天气更是热闹非凡。
从去往道观的主路上就已经是一副人山人海的迹象了,到了道观外面的广场,到处都是来上香祈福的香客,无论是普通百姓还是打扮光鲜的富贵人家都有,比她在游园灯会看着还热闹些。
“今天的怎么这么多人?”孟姨娘有些惊诧道。
萧玉容对着某个方向下巴一抬,“喏,这段时日不是万邦来朝的日子吗?云麓山是京城风光最好的地方之一,这些外邦人定要来此游玩一番的。”
温皎皎也举目看去,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看到了不少穿着异族服饰的男男女女。
萧玉容揽着温皎皎往道观外面的一颗巨大无比的树走去,“走皎皎,先去写个祈福牌。”
到了树下,温皎皎看着大树上挂了不少写了字的木牌和红绳,上面有求姻缘的求仕途富贵的,求平安的等等。
温皎皎一向不信这些东西,过去她只是大学毕业的在道观门口花了十块钱算命。
那个留着大胡须的老道士神神叨叨的,说她命中大贵,将来会富贵无极。
她当时还不信,尤其是当社畜之后每天真的就和村口拉磨的驴一样累死累活的,她哪来的富贵无极。
现在看来,温皎皎觉得是这个老道士算是误打误撞碰巧算对了。
“保佑我儿皎皎,平平安安过一世,身体一年比一年康健。”
温皎皎听着身边的母亲十分虔诚的向树下的一座小观音像跪拜,然后在木牌上写上了这么一句话,挂在了其中一根树枝上,上面还系了一个金铃铛。
温皎皎看到这个位置还有好多个系了金铃铛的木牌,有些红绸都褪了色老化了。
她抓着一看,都是萧玉容写的,上面全写着保佑我儿皎皎,上面还有写着日期,从温如月刚出生不久到今天的,十四年来只要温如月身体有个不舒服的,萧玉容就来观里跪拜,可以说是风雨无阻了。
看到这些木牌,温皎皎心中莫名的涌出一股酸涩来,内心被萧玉容的这如山海一般的母爱所触动。
这是这两个多月,她第一次从内心深处感受到萧玉容那深切的爱女之情。
温如月,真的是她的命。
温皎皎手从这挂的满满当当的木牌中抚过,听见那铃铛发出清脆的声响,心中有些迷茫。
在其他人面前,她从来没把自己当成温如月,她觉得她们是两个人。
但在萧玉容面前,她就忽然就分不清了。
其实.......也不是分不清,而是不想分清,她自己心底深处是明白的,她贪恋这份母爱。
她亲生父母从小就离异没管过她,她连他们的脸都记不清了,早就对他们没有任何记忆了。她对亲情的感观也很淡薄,但这一刻,她突然就很羡慕温如月了。
这份爱,是给温如月,不是给她的。
因为从小的生长环境,她总是会提醒自己要做一个清醒有自知自明的人,什么是自己该得的,什么是自己不该得的。
这份母爱太过厚重,有时候会让她心中甚至生出一丝惶恐来。
就好像拿了不属于自己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