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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成为炮灰女配后她被娇养了by罗五声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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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皎皎赶紧脑中像是有一个炸弹突然爆炸开来,无数的记忆碎片在她的脑海中因为这场“爆炸”在那混乱的交织穿梭着,她看见自己三岁时,二哥哥萧玄安将她高高举起去摘花,二哥哥为了吓唬她还将她高高抛起然后接住,吓的她大声尖叫。
最后二哥哥又被舅舅胖揍了一顿,揍完还对她笑,说一点都不疼。
她看见自己五岁时,悄悄带着糕点去看被她母亲罚不准吃饭的二姐姐,因为叶姨娘不知道为什么又惹母亲不高兴了。
她看见二姐姐因为被三姐姐欺负撕掉了一副自己画的小画在那哭,她偷偷拿了爹爹珍藏的一副画送给了二姐姐,画面一转,是阿娘和爹爹争吵的画面。
是因为二姐姐把那副画还给了爹爹,告诉了爹爹是她偷拿出来的。
她为此被爹爹训斥了一顿,只是五岁的她什么都不懂,只是想着一副画而已,为什么爹爹要那样大声的呵斥她。
她从爹爹的书房一路哭到阿娘的院子中,阿娘气的找爹爹大吵了一顿,把他的书画的字画全都撕了,最后把她抱到书房外面,看着那些画被火全都烧了干净。
她看着爹爹脸上被母亲掐的青紫一片的狼狈模样终于破涕为笑。
她记得六岁时,爹爹升官了,和阿娘的感情似乎好了许多,大雪的天因为她怕冷,爹爹就来阿娘的院子里一起吃热乎乎的锅子,还教她习字,虽然她最讨厌写字,但爹爹难得对自己这般亲近,她很是高兴。
习了一会字,姚嬷嬷便把她抱走了,她看见爹爹拉着阿娘的手,高兴的笑了起来。
姚嬷嬷让玉竹她们陪她在院子里堆雪人,她看见二姐姐在院子门口悄悄的看着她,她拉着二姐姐要和她一块堆雪人,但是二姐姐将她从院子里带了出来,给了玉竹她们一盒糕点,还不让玉竹她们跟着。
二姐姐说要带她去看锦鲤,这是爹爹升官时别人送的,特别的漂亮,只是天气冷了,阿娘从不让她出院子,二姐姐说趁着家里的那片湖还没有结冰,还能看到锦鲤。
她很高兴,和二姐姐带了一盒糕点要去喂鱼。
她还记得,在那呵气如云的冬日,她蹲在湖边看着那一条条彩色的锦鲤,捏着糕点碎屑认真的喂它们。
她听见二姐姐在自己耳边说:“四妹妹,你什么都有了,你阿娘也什么都不缺,你们为什么把爹爹从我和母亲身边抢走。”
她不懂,她什么都没做,她和二姐姐不是一个爹爹吗?为什么说要抢,而且爹爹从来都是去叶姨娘那最多,所以三姐姐总是喜欢欺负二姐姐,但三姐姐每次都是一脸气呼呼的样子,好像她才是被欺负的那个一样。
“四妹妹,要是没有你就好了。”
在坠落到冰冷的湖中时,她只听见二姐姐说了这么一句话。
湖中的锦鲤被她突如其来的坠落吓的四散,她在冰冷的湖水中奋力挣扎着。
好冷,仿佛那冰冷刺骨的水钻到她的肌肤中,将她身体每一寸都浸透。
她看着二姐姐站在湖边看着她,那目光竟比这湖水更冷,那一瞬间她明白了一个词,就是死亡,二姐姐竟是想看着她死。
她渐渐脱力,往湖中沉去,她睁着眼睛,看着二姐姐的面目变得模糊,看着那受了惊的锦鲤们在她眼前游动。
“皎皎!!!”

“皎皎......皎皎......”
朦朦胧胧的声音传来,温皎皎却怎么也睁不开眼睛,她感觉冷,像是多年前沉到冰湖中的冷。
她恍恍惚惚的做着梦,梦到自己掉到湖里,只能一直泡在冰冷的湖水中,怎么也浮不到湖面上。
渐渐的,梦境中的记忆在离她远去,那些人的脸变得模糊起来,温皎皎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强制的压制着她的记忆,在梦境中挣扎了不知道多久,温皎皎梦见了自己在现代的生活,但那些记忆并不深刻,都是一些零碎的片段。
那二十多年平淡的几乎没有什么重要的记忆让她记住,但这些记忆像是一层又一层纸,往她想要找到的记忆上覆盖着。
她到底,想要记得什么?
温皎皎醒来时,已经是深夜,她一动趴在她身边的萧玉容就醒过来了。
“皎皎?”
温皎皎转头看去,对上萧玉容熬的微红的眼睛。
“阿娘......”温皎皎一说话,喉咙像是刀割一样生疼,声音也十分喑哑。
在一边守夜的玉竹倒了一杯温水递了上来,萧玉容将温皎皎扶起来,接过茶杯递到温皎皎唇边。
温皎皎就这萧玉容的手喝了几口水,这才感觉干涩的喉咙好受了许多。
萧玉容看着温皎皎,抚摸着她的长发,看着看着,她就开始掉眼泪了。
温皎皎一脸茫然:“阿娘,你怎么哭了?”
一旁的玉竹轻声道:“小姐下午突然就晕倒了,还发起高烧一直在说胡话,可把夫人吓坏了。”
玉竹说着,想起下午的场景,温皎皎突然晕倒,萧玉容当即就让她们赶紧下山去找大夫。
这云麓山上没有医馆也没有大夫,萧玉容虽然随身给温皎皎带着药,但她突然发高热,她又不敢随便给她用药,只能不停的给她降温,一边等着风信带着人下山去找大夫。
风信急急忙忙奔出门,在下山的时候遇见了在道观后山和小姐在一块的那个异邦公子。
“那异邦公子知道小姐发了高热,当即就叫人带着风信快马下山去了,只用了一个时辰就赶了回来,”
玉竹说着,递给萧玉容一张温热的毛巾,萧玉容给她边擦脸边柔声问道:“皎皎,你什么时候认识一个异邦公子?”
温皎皎老实告诉了萧玉容:“他就是我被绑到外邦公馆时救了我的娑罗使臣。”
萧玉容手一顿,神色惊诧道:“是他?”
玉竹给温皎皎冲泡了一杯蜂蜜水递了上来,“多亏了这位公子,还给小姐从公馆带了退烧的良药来,这吃下去立马就退了烧了,比那大夫开的药管用多了。”
“皎皎,你可知这位异邦公子叫什么?”萧玉容带着一股试探的语气问道。
萧玉容说罢,又加了一句道:“我知道他的名讳,届时也好去感谢他一番,我记得上回你二哥哥去公馆接你时,那娑罗使臣就送了你不少好药,可是同一个人?”
温皎皎点头道:“应该是他,他叫阙梧,他说他是娑罗的财政大臣。”
萧玉容眼神微闪,压下心中波动,扶着温皎皎躺下,“乖乖你再睡一会,我去厨房给你做些热食,做好了阿娘叫你。”
温皎皎脑袋还有些昏昏沉沉的,身上感觉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没有,往床上一躺,闭上眼睛小声道:“阿娘我要是睡着了就不用叫我了。”
萧玉容温柔的摸了摸她的脸,“好,阿娘不吵你睡觉。”
说罢,给温皎皎盖好被子,对着玉竹招了招手把她唤了出去,玉竹出去时将趴在桌上睡觉的风信给拍醒,低声道:“风信别睡了,看好小姐。”
风信擦了擦口水,掐了一把自己的胳膊,让自己快点清醒过来。
她下午出去给小姐找大夫时,被那个叫巴乌的异邦少年一把就提到了马上,那马骑的飞快,简直就是要命。
她自有记忆起就跟在了温如月身边,从小就时不时跟着萧家人练习武艺,为了强身健体习的一些武艺能更好的保护好自家小姐,但即便是这样,她也禁不住巴乌那发疯一样的马术。
看见她紧张,那巴乌还特别兴奋,骑着马鬼吼鬼叫的,要不是为了能更快的帮小姐找到大夫,她定是要啐他一脸。
那大夫更是可怜,被另一个跟着一起的异邦男人提到马上狂奔上山,没有一点心理防备,到了山庄直接就是脚软的站都站不起来,被抬着进到了山庄中给小姐看病。
来回这么折腾了一下,她实在是累的遭不住,守夜时直接就趴在桌上睡着了。
不过玉竹也知道她下午辛苦,守夜时一直都没有叫醒她,让她睡到了现在。
厨房中,萧玉容边给温皎皎准备着吃食,边问玉竹关于这个异邦公子的事。
“你说在道观时,是他将皎皎背回来的?”
玉竹在一边帮着打下手,回道:“是的夫人,我们去寻小姐时,就看到这位异邦公子背着小姐回来,我还看见小姐她还......”
萧玉容揉面的动作一顿,瞥了玉竹一眼,“还什么,别吞吞吐吐的。”
玉竹:“还抓着那位公子的头发。”
“头发?!”
玉竹看见萧玉容直接一拳就将那圆滚的面团捶瘪,看着很是震惊的模样。
玉竹心想,和夫人说小姐抓着那位公子的头发,是想告诉夫人二人看着确实有些熟稔,但为什么夫人会这么惊讶?
萧玉容当然震惊了,在温皎皎住在娑罗公馆的那两天,她就知道公馆里的那位是谁了。
皇后萧青虞也特地写信告知了她,她还想着,娑罗这些年从来都不出使北渊,怎么就突然来了,来的还是娑罗的亲王。
在萧玉容还是一位小姑娘时,那时她还和自己的父兄住在边塞,和他们一起驻守边关,抵御外敌收复北渊失地。
她还清楚的记得,父亲向娑罗借兵,仅仅百数娑罗骑兵,站在一起,那高大魁梧的身形,凌冽肃杀的气质,竟堪比千军万马。

第六十六章 娑罗的人情
靠着娑罗的帮着,她父亲很快就收复了边关的几座城池,在往后的数年里,他们一直和娑罗处于一种微妙的合作关系。
娑罗从来不向他们索取什么,他们自己的国家就十分的富足,还是占据了各邦国最好的一块地界,周边的邦国每年都还要向娑罗上供。
他们帮助北渊,只是觉得他们和邦国周边的塞外蛮子打战,影响到了他们各邦国的安宁,这才愿意帮助他们。
后来,她到了成婚的年纪,父兄便将她送回了京城,说是给她找了一门好婚事,她是萧家最小的女儿,从小便受父母兄弟的宠爱,只是迫不得已才将她带到身边生活了几年,现在她都十八了,亲事再也耽误不得了,也不想她跟着他们在边关受苦。
萧玉容成了婚嫁到了温府,那时边塞还未安定,父兄依旧驻守边关。
她成亲时是十八岁,青虞刚满三岁,和自己的父母一块住在边塞。
青虞是在边塞长大,性子活泼明朗,在父兄的来信中,青虞十二就能使的一手好枪,随着父兄上阵杀敌,十四便能自己领兵。
萧玉容的兄嫂都是武将,教出的女儿自然也是不输他们的,青虞也是他们的骄傲。
在青虞十六岁那一年,她带着一只军队去收复一座边塞城池时,受陷敌军,那时就连她的父亲都觉得她回不来了,但一个月后,她好好的回来了。
听闻,是娑罗的大王子带兵相救,将身受重伤的她带回了娑罗。
虽然青虞好好的回来了,但双手受了重伤,再也无法使枪。
又过了一年,边关已然安定,也是这一年北渊要立新帝,又是令朝野动荡的一次王权更替。
为了让新帝能稳稳的登上皇位,也为了刚刚安定的北渊不再有杀伐动荡,萧玉容的父亲老国公和先圣将青虞赐婚给了二皇子,也就是当今的圣上。
萧家在边关坚守数年,耗了十几代人在边关,早已是北渊最坚实的一根栋梁,是撑起北渊的脊梁骨,战功赫赫忠烈无数,萧家将嫡女嫁与二皇子,是非常明显的站队,这是在告诉朝野众臣,萧家拥护的就是二皇子。
没有任何人有异议,也没有人敢在这种天下即将大定的时候有异议。
唯一有异议的,便是这门亲事的参与人,萧青虞。
也是那一年,娑罗唯一一次向北渊索要人情,他们只要一个人,萧家二小姐萧青虞。
萧玉容还记得自己父亲重病,青虞第一次在自己敬爱的祖父面前哭成了泪人。
青虞生性好强,即便是万箭穿心都不会掉一滴眼泪,但却因为要嫁入皇家而泪流不止,甚至要偷偷的从京城回到边关,被兄长连夜派了许多人马将她抓了回去。
兄长让她去劝青虞,但她听着青虞流着泪说不愿嫁,因为她心中已经有人,她就如何都开不了口劝。
最后是兄长将青虞带到了重病的父亲床前,她不知道父亲和青虞说了什么,自那一天起,青虞便不再哭闹不再跑,安安静静的在萧府待嫁,准备成为北渊最尊贵的皇后。
在青虞成亲后不久,她的父亲就重病去世了,那是她最后一次看见青虞掉眼泪。
她的父亲为北渊兢兢业业数十年,将自己的一生都奉献在战场之上,却死在了北渊大定之时,连北渊的盛世之景都无法再看一眼。
正是她父亲的付出,从小在祖父身边长大,聆听训诲,受他教导的青虞才不忍拒绝他死前的遗言。
但北渊,至始至终都是欠娑罗的,娑罗唯一一次向北渊索要的人情,北渊都无法兑现。
如今过了这么多年,娑罗亲王忽然来北渊,这不得不让萧玉容提起了一颗心来。
几日前,她才收到驻守边关的二哥的信,说娑罗的王骤然崩逝,王位由他的亲弟继承,如今娑罗的王,便是阙梧。
萧玉容怎么想都没有想到,皎皎怎么会和这个阙梧走的这么近,连头发都让她抓了!
娑罗人的传统她不是不知道,这才是她最担心的。
北渊欠娑罗的这个人情,她的父亲老国公可是让北渊一直记着的,他留下遗言,要是他日娑罗再次向北渊提出要求,只要不动国本和国土,其他任何一切要求都必须答应。
萧玉容很难不怀疑,这次娑罗特地过来,就是讨要这个人情的。
萧玉容越想越心慌,皎皎性子纯然,被她养的不谙世事,这要是随便一哄......
不行,绝对不行,娑罗天高地远的,皎皎绝对不能被带去娑罗。
萧玉容的直觉太准了,尤其是在自己唯一的女儿身上,她连人家的头发都抓了,娑罗人的头发那简直就跟命一样,那娑罗王还随便让她抓,这不是在欺负她女儿不懂事吗!
玉竹看着自家主母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一脸愤愤的,那菜刀都要把砧板给劈碎了。
“夫人.......”
萧玉容猛地看向玉竹,拿着菜刀的架势把她吓一跳,“玉竹!在宫宴结束的这些天,你给我看好小姐!不许让她和那个外邦人接触,知道没!”
玉竹:“知......知道了夫人。”
温家众人在别云山庄住了两日,就准备收拾东西回了温府,按照萧玉容的打算,本来是要至少住上个六七日的,但她生怕温皎皎这个时候出什么幺蛾子,就想着赶紧带着她回去了。
温皎皎自从那日发了高烧,人就有点迷迷糊糊的,整日除了睡就是睡,今日精神头好不容易好了些,她看着萧玉容和玉竹她们在那收拾着东西,就想着出去走走透透气。
风信看着温皎皎要出去,赶紧拿了件披风就跟了上去。
夫人特地嘱咐了她们,无论小姐要去哪,都必须要跟着她。
温皎皎从别云山庄的大门口出去,迎面就遇到了同样要出去的温妙然。
看到温妙然,温皎皎自然而然的冷哼了一声,趾高气昂的从她身边而过。
待出了门,她才反应过来,平日里都要老六提醒她维持人设,她才会装模作样的维持一下,但今日老六都没有提醒她。
温皎皎这般想着,老六在她的脑海中弱弱的“滴”了声。
温皎皎:“......”
她怎么觉得哪不对劲?
算了,这个系统反正就没有靠谱过。
温皎皎沿着别云山庄通往道观的路往上走,不知怎地,她想再去看一看她阿娘写的祈福牌子,脑中有股意识在告诉她,看到这些祈福牌,能想起些什么来。
但她要想起什么呢?
温皎皎不知道,她这两天总觉得脑中雾蒙蒙的。
走到道观前的祈福广场,温皎皎往祈福的大树走去,今日的人依旧很多,她一到广场就要往里面挤,风信护着她往前缓慢走去。
“王,那不是温家的小姑娘吗?”
阙梧站在广场的阶梯上方,听到帕达的话目光看去,一眼扫过,就看到了挤在人群中的小小身影。
她的病就好了?那么一点点大的人,怎么跑去人堆里挤?
阙梧快步向着她走去。
帕达和巴乌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脸上看到了笑意。
巴乌也拔腿跟上了上去,帕达一把抓住他,“你跟上去做什么?”
巴乌:“我看那温家小姑娘身边的小女子甚是碍眼,我去把她弄走。”
帕达放开了他:“也是,快把她弄走,免得妨碍了王。”
巴乌咧嘴一笑,赶紧跟了上去。
温皎皎正在艰难的往前挤着,忽然身体一轻,双脚离地。
温皎皎一惊,向后看去,只见阙梧直接抱着她的双臂将她提了起来。
“阙梧,你.......”
“小姐!”风信刚一开口,一个人就将她拉出了人群。
风信一把甩开巴乌的手,“你拉我做什么?想挨打吗?!”
巴乌听到风信说想揍他,笑的眼睛都眯起来了,他一把拉住想要继续往人群中挤去的风信,“别急,你看,她在那。”
风信顺着巴乌的手看去,她家小姐被扛坐在那位异邦公子的肩头,简直是鹤立鸡群。

第六十七章 什么是连理?
温皎皎被阙梧稳稳的抱着坐上了他宽阔的肩头,二人身形相差太大,远远看去,就像是一个大人带着家中的小辈出来玩一般。
温皎皎有点恐高,即便只是坐在阙梧的肩头,还是有点害怕的伸出手搂住他的脖子。
阙梧一只手扶在温皎皎的腰上,抬头看着她道:“别怕,不会掉。”
温皎皎看着阙梧缓慢的带着她顺着人流往前走着,来云清观的大部分都是北渊人,再没有比阙梧个子更高的人了,温皎皎坐在他的肩上,简直是一览众山小。
“漂亮姐姐,你也是来祈福的吗?”
温皎皎听到这稚嫩清脆的声音转头看去,只见一个五六岁的小姑娘和她一样坐在一个男子的肩头,正睁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她。
温皎皎看着小姑娘可爱,对她笑着点头道:“是呀。”
小姑娘问道:“那姐姐你想许什么愿望呀?”
温皎皎想了一会,“祈求家人平安。”
听到温皎皎的回答,小姑娘开心道:“我也和姐姐一样!”
说完,小姑娘又皱起了眉头,“因为我阿娘生病了,所以我和爹爹就来云清观给阿娘祈福了。”
温皎皎轻轻摸了摸小姑娘的头,安慰道:“你阿娘一定会好起来的。”
“谢谢姐姐!”小姑娘看着非常懂事有礼貌,她道完谢,眼睛就看向温皎皎身下的阙梧,“姐姐你和你的爹爹出来为家人祈福,也是为你的阿娘祈福吗?”
小姑娘看着这个背着漂亮姐姐的男子,身材高大,她年龄小不会从样貌辨认这个人有多大,只会从体型上辨认。
听到小姑娘的话,温皎皎愣了一愣,然后低头看了阙梧一眼,阙梧虽说个子长的高了点,但那张脸怎么看都不像已经有个她这么大的女儿的样子。
但看着那小姑娘一本正经的样子,温皎皎还是忍不住抿嘴笑了起来。
阙梧听懂了小姑娘的话,虽说是童言无忌,他还是转头对着她道:“不是爹爹,是哥哥。”
阙梧说完,小姑娘的父亲立即对着他们赔笑道:“对不住对不住,我家姑娘小看不出来。”
小姑娘眨巴着眼睛道:“是哥哥呀,唔,可是大哥哥你和漂亮姐姐长得一点都不像。”
“咳!”小姑娘的父亲抓着她的脚脖子轻轻捏了捏,“芝芝,这位哥哥和姐姐和爹爹阿娘一样。”
小姑娘听爹爹这么一说,眼睛立即就亮了起来,“原来大哥哥和姐姐是一对连理!”
温皎皎听到小姑娘的话呆了一呆,这小孩子家家,懂这么多的吗!
“咳!小姑娘不懂事,二位莫要挂怀。”
小姑娘的父亲被她那大嗓门弄的有几分尴尬,和温皎皎他们致了声歉后,就带着她去往其他地方了。
阙梧这时终于带着温皎皎挤出了人群,在祈福大树下站定,抬头问温皎皎:“什么是,连理?”
温皎皎看着阙梧一双琥珀眼眸闪动着,透着求知的欲望。
温皎皎本来说不知道,随便糊弄过去,但是看着阙梧一脸认真的问着她,她要是不诚实回答,就有种欺骗老实人的感觉。
为什么长得如此高贵冷艳的一个男人,会有这种老实人的气质!
温皎皎只好如实道:“连理就是.....就是夫妻的意思。”
阙梧点头,“很好。”
温皎皎:???很好什么?怎么就很好了?
阙梧指了指被许多人围着跪拜的观音像,问温皎皎:“要拜吗?”
他虽然不懂为什么北渊要去跪拜一尊泥像,但他尊重别族的习俗和文化。
温皎皎摇了摇头,她也不太信这些东西,她是要来看阿娘写的祈福牌子的。
但是.......
温皎皎视线在这颗祈福大树前转了一圈,树上挂满了祈福牌子,她已经忘记阿娘的祈福牌子挂在什么位置了。
昨天还是阿娘在她在知道她祈福牌子在哪。
阙梧感觉到温皎皎是在搜寻着什么,问道:“是要找牌子?”
“嗯,我想看看我阿娘给我写的祈福牌子,可是这里的祈福牌太多了,我不知道阿娘写的挂在什么地方了。”
这么多牌子,也不知道找到什么时候。
阙梧:“记得大致位置吗?”
温皎皎看了一圈,想了想说道:“应该是在观音像附近。”
她好像记得阿娘说过,将祈福木牌挂在观音附近,能更得庇佑一些。
阙梧带着温皎皎往那观音像的位置走去。
温皎皎低头对着阙梧道:“你把我放下来吧,这里不挤了。”
阙梧看了一圈,祈福大树附近放置了一些供桌等阻隔物,也有小道士在那维持着秩序,人流不算拥挤。
来此的香客除了祈福,还有不少问卦卜签的,在广场上就有不少道士摆了一个桌,前面排着不少人准备问卦。
阙梧带着温皎皎到了观音像前才将她放了下来。
看着温皎皎伸手去够那些祈福牌子,他伸手将温皎皎抱到了位置高一点的石台上,这样温皎皎就不用仰着脖子去看了。
温皎皎被举着抱上石台,转头对阙梧笑了下。
阙梧看着温皎皎的笑容,伸手摸了摸她的头。
温皎皎被阙梧的动作弄的怔了怔,但心中并不觉得抵触,往旁边稍微退了下,就将视线放在那些祈福木牌上了。
温皎皎在那一个个找着阿娘给她写的木牌,阙梧也默默的在一旁帮她找。
观音像旁边挂着的木牌太多了,比树上其他的地方多多了,她找花了眼也没能找到,转头一看,就看到阙梧也在那认真的翻找着木牌。
“阙梧,你在找什么?”
阙梧转头看来:“帮你找。”
温皎皎:“可是你怎么知道哪个是我阿娘写的木牌?”
阙梧:“你阿娘,定写了你的名字。”
温皎皎嘴角不自己的扬起,转过头来继续翻找着阿娘写的祈福木牌。
不一会,耳边就传来了阙梧的声音,“找到了。”
说罢,还没等温皎皎反应过来,阙梧长臂一伸将温皎皎揽过来,将温皎皎放到自己面前的石台位置站好,手指着其中一堆木牌,“在这里。”
温皎皎抓起其中一个一看,上面写着:“保佑我儿皎皎.......”
果真是阿娘写的祈福木牌!

第六十八章 我也很好
阙梧看着温皎皎抬着头在那看木牌,一把抱住她的双腿,让她坐在他的臂膀上,将她的高度拉的和挂木牌的树枝一样高。
阙梧的手臂坚实有力,温皎皎感觉坐的稳稳当当的,丝毫不会感觉自己随时会掉下去,便安心的看起了木牌。
温皎皎将萧玉容给她写的近百个祈福木牌全都看完了,脑中依稀闪过一些朦胧的画面,但依旧不甚清晰。
温皎皎放下最后一块祈福木牌,算了,一下想不起就不想了,如果是很重要的东西,她一定不会忘记。
虽然她是一个胸无大志的咸鱼,却也不是废鱼,只是有着一颗想躺平的心,对自己重要的人或事,她不会忘的。
温皎皎向来都是随遇而安,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性子,不会去死钻牛角尖。
她总会想办法让自己过的更舒服些,无论是身体上的还是心理上的。
她也喜欢和让自己感觉舒服的人待在一起,要是觉得待在一块不适,她也会想办法远离,例如沈致书和项承。
温皎皎将这些木牌看完花了小半个时辰,阙梧一只抱着她纹丝未动,温皎皎赶紧让他把自己放下来。
阙梧看她已经看完了把她放了下来,温皎皎看着他的胳膊,问道:“你胳膊不累的吗?”
阙梧:“不累。”
这有什么累的,他举数百斤的石头举半个石头都不会累,何况小月亮这几乎没有的重量。
温皎皎看着他的胳膊,不禁伸手捏了捏,那肌肉十分紧实,不像她的胳膊,虽然骨头细,但看着有些胖乎乎的,一捏就是一团肉。
温皎皎伸手和阙梧的胳膊比照了一下,一比,两个胳膊加起来都没有阙梧一个胳膊粗。
但他身体比例太好,看着手长脚长的,属于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那种。
也不知道阙梧是怎么长的,能长的这么好。
阙梧看着温皎皎的动作,让他想起娑罗的孩童就喜欢这样比胳膊粗细,看看谁更强壮。
他嘴角勾起,满是笑意的眼神透着一丝宠溺看着温皎皎,随她摆弄着自己的胳膊。
“你们娑罗人都像你这样长这么壮实高大吗?”
温皎皎看着自己站在石台上都还不能和阙梧完全平视,有些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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