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成为炮灰女配后她被娇养了by罗五声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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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纨绔子弟小项承对天叹气。
温皎皎等了好一会也没看项承把玉佩掏出来还她,项承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后转身走掉,走了几步路后停下来,将玉佩从怀中掏出,放在手中摩挲了一阵后扔给了温皎皎。
项承微微偏着头对她说了一句:“对不起,用狼豹吓你,我从来没有想过真的伤害你。”
所以,以后别再怕我。
温皎皎看着手中的玉佩,什么话也没有说。
她想告诉项承,他在她心中其实也没那么糟糕,多少还是有那么一点优点的,从恢复第一世的记忆后,项承在她脑中也有了更多的记忆,那个嘴硬心软的少年,虽然总是会让她倒霉,但也曾给她的年少时光增添过一丝色彩。
但现在,说这些话都是不合时宜的,因为他们已经长大,而她明白了他对她的心意,所以不能说任何让他觉得有希望的话。
当项承将迟来的道歉说出口后,心中便空了一块。
他一直不想说,或许是想能和她再有一些关联,哪怕是坏事也好。
说了,他们之间便再无任何瓜葛了。
如果,如果他能早一些知道,早一些对她说出口,会不会就不一样了。
项承自嘲一笑,世上从来就没有如果的事,项承啊项承,你终究是再也没有机会了。
第一百八十章 嫁妆
夜晚,温皎皎刚喝下那苦的要命的药,就从窗外看到阿娘提着灯笼进到她的院中。
平时这个时候温皎皎都差不多要睡,阿娘没什么事都不会过来。
萧玉容进到温皎皎的屋子,将灯笼吹灭,脱下披风放到一边,看到温皎皎手边还未收走的药碗,走过来伸手轻轻刮了刮她的鼻子,“皎皎又把药拖到这个时候喝了。”
温皎皎抱着萧玉容的胳膊坐到她的旁边,笑着道:“被阿娘发现了。”
“日后还是早些把药喝了,阿娘知道这药难喝,但也能让皎皎的身体早些好起来。”
萧玉容看着自己唯一的小女儿眼神温柔而心疼,“阿娘希望有一日能看到皎皎健健康康活蹦乱跳的,再也不用喝这劳什子药。”
温皎皎伸手抱住萧玉容:“阿娘,会的,皎皎日后一定会好起来的,再也不用阿娘忧心。”
萧玉容搂着她道:“我的皎皎就要嫁人,以后就有更多的人照顾我们皎皎了。”
说着,萧玉容的眼泪就忍不住涌了出来,她微微哽咽道:“皎皎日后要是在夫君那受了什么委屈,一定不要忍着憋着,要和阿娘说。”
温皎皎:“不会的阿娘,我不会让自己受委屈,阙梧也不会。”
萧玉容从怀中拿了一个小盒子出来递给温皎皎,“阿娘本来给你存了许多嫁妆,但你嫁的是娑罗的国主,全天下最有钱的男子,想来日后也不缺银钱用,我们也马上要去西南了,你的这些嫁妆我都交给你大舅母打理,日后你若是要用什么银钱,可直接去各大钱庄去取。”
温皎皎从来就没有为银子发愁过,即便是在另一个世界生活的那些年,也只是不富裕,普通人的财政水准。
她的小金库和嫁妆都没有亲自去点过,阿娘他们会为她打理的很好,要是让她管钱,她都无从下手。
即便日后成婚,她也不需要为钱发愁,光是她名下的铺子田产庄园什么的她都数不过来,阙梧是很有钱,但就算阙梧身无分文,她的钱也能养活他们几辈子。
温皎皎接过阿娘递给她的盒子,打开一看,是一个平安锁吊坠,里面是通透的白玉,外面是银包裹着,在玉的中间有一个月牙的浮雕。
温皎皎觉得有些眼熟,好像阿娘前几日从她这拿走的平安锁,阿娘说她佩戴的绳子有些磨损了,去给她做个新的。
萧玉容道:“这里面的玉是当年成亲时,你外祖母给我的嫁妆,这块玉也算一个传家宝了,从祖上一直传到现在,过去萧家一直驻守边关,家底并不富裕,这块玉曾是萧家女子最值钱的嫁妆,玉是一对,另一半在你阿姐那。”
温皎皎看着这块承载了阿娘心意的平安锁,抱住她红了眼眶,“阿娘,这些年辛苦你了,辛苦你照顾我这么多年,一直让你担忧。”
萧玉容抚摸着温皎皎的发,擦了擦眼角的泪,“阿娘不辛苦,皎皎成为阿娘的女儿,是阿娘没能将你生的康健,只给了你一个体弱之躯,是皎皎受苦了。”
萧玉容的语气满是自责,皎皎是从她的肚子里出来的,是她没有给她一个健康的身体,让她吃了这么多苦。
“能成为阿娘的女儿,是皎皎这辈子,上辈子,上上辈子最幸运的事。”
萧玉容听罢紧紧的搂着温皎皎,她捧在手心中小心翼翼养着的孩子,终于好好的长大了。
能看着她出嫁,是她曾经都不敢想的事。
“哎哟,你们母女这就哭上了,明天还得可劲哭呢!”
梅十娘和孟素秋不知何时进到院中,温皎皎是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大舅母那大嗓门太有辨识度了。
梅十娘进到屋子,看着抱在一团掉眼泪的母女俩不住的打趣她们。
孟素秋也笑道:“明天皎皎可是要出嫁的,夫人这让皎皎掉一通眼泪,明天起来眼睛肿了可怎么好?”
萧玉容赶紧将自己的眼泪抹干净,笑道:“是我不对,不该把皎皎惹哭。”
梅十娘道:“就是,出嫁了就该开开心心的,且皎皎虽然嫁了人,你们不还是在一块吗?过些时日你们便一起去西南了,还能在一块呆许久。”
温皎皎看着大舅母坐在床上,把自己带来的一个箱子打开,将里面的东西全都倒在床上。
梅十娘将温皎皎拉到床上,和她数着那些田产地契。
看着这一叠叠的产业,温皎皎有些傻眼,这是给她准备了多少嫁妆?
梅十娘翻着这些地契和各种文书,对温皎皎道:“虽然知道你不会打理这些东西,但有些地方的庄子产业什么的还是要让你知道,日后等你身体好些了,能到各处去玩了也好有个落脚的地方。”
梅十娘拿出一张地契递给温皎皎:“这是云州的一处庄子,你日后若回云州了,也能有一处地方和你的夫君小住,不过你二舅母像是也为你准备了许多,你在云州最不缺地方住。”
温皎皎问道:“大舅母,二舅母还有舅舅哥哥他们真的来不了京城吗?”
梅十娘无奈笑道:“本来你二舅母前几日就启程来了,但刚走出云州没多久就遇到了匪贼伏击,只得又打道回府了。”
萧玉容安慰她道:“你二舅舅他们虽然来不了,但心意都送到了。”
温皎皎点头道:“他们的安全最重要。”
只是她许久未见二哥哥了,有些想他了。
他们从小一块长大,二哥哥是对她最好的哥哥,也是和她关系最好的一个哥哥,过去他们时常在一起,从来没有分开过这么久,她实在是有些想念他。
她大婚这么重要的日子,她想自己最重要的一些亲人都能在身边。
只是听说近期边关又开始动荡不安起来,北渊也隐隐有内乱,尤其是边关的一些城镇州府,时常有匪贼敌军出没,很不安全。
所以她也不强求二哥哥他们能参加她的大婚,只是多少有些遗憾。
梅十娘给温皎皎数着各地的产业和庄子,最后她躺在床上睡着了她都没有数完,看着睡着的温皎皎,梅十娘只能作罢,把这些地契都一一收好。
第二日温皎皎一大早就被玉竹她们从被窝里捞出来,温皎皎眼睛还没睁开,就被许一尘的银针扎的一个激灵,人立即清醒过来。
温皎皎叹了一口气扑倒在床上,“许伯伯,我今日成亲了你就不能放我一天吗?”
许一尘给她把着脉,抚着胡须道:“你成你的亲,我诊我的脉,互不干扰。”
温皎皎看着程新柔给她端来药膳,神色更加愁苦了。
“恭喜恭喜,小皎皎来,尝尝我给你新配的药膳,味道可是比之前好了许多。”
温皎皎闻到那股药味,心道味道再好,也还是药熬出来的,有那股子药味在,味道也好不到哪去。
许一尘给温皎皎把完脉后,神色微变,看着温皎皎在那乖巧的吃着药膳,神色又恢复成常态。
温皎皎看许一尘在那收拾着药箱,问道:“许伯伯,我的身体怎么样了?比以前好些了吗?”
许一尘收拾的动作一顿,脸上挂上笑对着温皎皎道:“自是要好一些了,日后你的这些药可以减少一些,药膳也不必每日都吃了。”
温皎皎眼睛瞬间亮起,“真的吗?!”
看着温皎皎那副高兴的模样,许一尘眼中有着一缕叹息,但还是带着一副和蔼笑容道:“虽不用每日都吃药膳了,但还是要清淡饮食,少些油荤。”
温皎皎高兴的从床上蹦起来,能吃正常食物她就已经很满足了,就算吃不到肉也没关系。
“哎哟,你们还在磨蹭什么,赶紧给你们小姐梳洗!”
萧玉容和梅十娘进到温皎皎屋内,看着她还是穿着一身中衣,散着头发,赶紧将她摁在梳妆台前。
萧玉容看到许一尘在,忙上前询问温皎皎的病情。
这些时日许一尘虽然住在萧府,但并不需要每日都为温皎皎看诊,只需隔个几日来就够了。
只要许一尘来为温皎皎看诊,萧玉容一定会事无巨细的问个清清楚楚。
许一尘走到一边,思虑了许久,还是对她道:“恐怕我们要早些去西南才好。”
萧玉容这些年来见过太多的医士,已经对他们阐述病情的语气了解的一清二楚,什么样的都瞒不过他。
听到许一尘这句话,她心下立即紧张起来,“许神医,可是有什么不好?”
许一尘看了眼温皎皎,往旁边又站了站,压低了声音道:“倒也不是说不好,这些日子老夫给小囡囡配的药都是药效较为猛烈的,这些年夫人将小囡囡温养的很好,我相信夫人也已经尽力了,只是.....”
许一尘声音一顿,还是说道:“只是小囡囡如今对药物大多都有了抗性,即便老夫用再好的药,也收效甚微,且是药三分毒,这些年小囡囡吃了太多的药,已经在身体中积累了许多毒性,老夫给小囡囡这些时日吃的药还有药膳实则是为她排去体内积累的毒素,她身体不适的症状便是排毒引起的。”
萧玉容看着一脸欢喜的小女儿,被许一尘这一番话说的一颗心都揪了起来,她调整好神色,低声问道:“那皎皎的身体是否还有机会转好?”
许一尘沉吟片刻,说道:“好是能好,但小囡囡是天生弱症,病根放在那,只能治标不能治本,若是哮症倒还好说,待她大一些,辅以药物便不会再发作,但这心症,老夫不敢夸口,但这世上恐怕还无人能治。”
许一尘并非是这世上医术最好之人,但却是治疗小儿天生弱症最好的医士,出生身体再差的孩子,只要还有一口气在,他都能给治的健健康康。
但若是天生便有心疾,他也不敢夸口说能治好,这个病能活多久,只能看命了。
萧玉容眼泪瞬间就上来了,许一尘已经是她见过最好的医士,如果他都说不好治了,她真的不知道还有什么办法。
“那敢问许神医,患有心疾之人,最长能活到多少岁数?”
许一尘道:“心疾也分不同病状,小囡囡这种的老夫诊治过许多,岁数最长的.....不到三十。”
萧玉容一个踉跄差点站不住。
许一尘看着萧玉容这副模样有些于心不忍,只是他是医士,不好隐瞒病情,总要有知情人。
小囡囡今日大婚,他自然是不能全盘告知她。
且他还有话没有告知她,那个岁数活的最长的,仅仅只是有一个心疾,而不像小囡囡这般身体还有其他的病症,且从小就开始在他这诊治,这个人就是他的儿子。
许一尘连自己的儿子都只能养到二十八岁,又怎敢夸口说给小囡囡治好。
那可是他唯一的孩子啊......
“夫人也莫过于担忧,将小囡囡带去西南,去到我百草谷中好好温养,将她身体中其他的病症养好了,或许就有转机。”
萧玉容压下心中情绪,将眼泪憋下,点头道:“好,我都听神医您的,日后皎皎就拜托您了!”
看着萧玉容眼中的期盼,许一尘重重点头。
“阿娘!快看我!”
温皎皎转过身来对着萧玉容,她难得上一次妆,涂着淡淡的腮红,眉也画的细长,嘴唇比往日更加的鲜红,看着像是一朵盛放的牡丹,艳到了极致。
萧玉容走到温皎皎身边,抓着她的胳膊仔细的打量着她,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我的皎皎真美!”
萧玉容心中苦涩,明明看着这般有活力的孩子,怎么会是这样一个命数呢?
温皎皎这边上完了妆,就被玉竹她们拉到内室去换嫁衣了。
当温皎皎穿上皇后送来的凤冠霞帔,将众人都看的呆了一呆。
温皎皎本就生的一张艳丽的容貌,如今一上妆,穿上这凤冠霞帔,更是美艳到极致,那望向她们猫儿一样的大眼睛,带着盈盈水波,她的嘴角微微上扬,那股稚嫩感被妆压下,平添了几分妩媚来。
刚刚才进来的温妍惜和齐瑶她们拉着她不停的夸赞着她。
“别说男人了,我都要快被三妹妹迷死了,娶你的那郎君真是有福气!”
“皎皎妹妹你真是太美了!真是便宜男人了!”
梅十娘满眼稀罕的上下打量着温皎皎道:“我的乖乖,这是宫中哪个匠人做的嫁衣,这手艺天下怕是找不出第二个了!”
就连专精制衣的孟素秋,在看到这套精致的婚服后,都是止不住的赞叹,这手艺实在是太过精细了,那大红婚服上面用金线穿梭编制出图案来,上面坠着的银饰反射出璀璨的光芒,行走之间如同披着一层星光。
且这样繁复的工序,这婚服并不显笨重,比起其他的婚服还轻上许多,孟素秋上手摸了两把,发现这婚服的布料材质不似北渊常见的那些布料,但她一时又看不出来是什么料子。
只心道可能是皇后娘娘从哪寻来的好料子,让宫中最好的匠人制出婚服来。
但这婚服上面点缀的宝石她倒是认识,这是娑罗的宝石。
“新娘子好了吗!吉时快到了,皇后娘娘和新郎官已经在外面等着了!”
喜婆已经在院外开始催促起来,香堇和翠菊赶紧给温皎皎拎起裙摆,玉竹扶着温皎皎往外走去。
到了萧府正厅,早就在此等候多时的萧青虞看到穿着嫁衣而来的温皎皎,当即就忍不住落下泪来。
“阿姐!”
萧青虞上前握住温皎皎的手,眼含热泪的打量着她,“皎皎真美,阿姐能看到你出嫁,真好。”
萧青虞轻轻的抚摸着温皎皎的脸颊,好生的打量了她好一会,似要把她出嫁的模样深深的印在脑海中。
直到身边清泉提醒,萧青虞才放开了她,接过清泉递过来的红盖头抖了开来,为温皎皎亲手披上。
在红盖头盖上的那一瞬间,温皎皎看到了阿姐的眼泪。
温皎皎听到了耳边有着嘈杂的欢呼声,还有她的那些亲戚朋友们那在拦着阙梧不让进大厅的声音。
阙梧在京城没有亲人在场,只是在萧府附近置办了一个大宅子当作成亲用的婚房,和北渊的婚嫁有些不同,她和阙梧直接在阿娘和舅舅面前拜天地即可。
温皎皎在正厅门口等了一会,一阵鼓掌欢呼声后,一只温热的手执起了她的手来,她听到阙梧轻声的唤着她:“小月亮,我来娶你了。”
温皎皎嘴角止不住的向上扬起,她回复道:“好。”
阙梧笑了声,牵着她往正厅中走去。
温皎皎眼神朝下,透过盖头的缝隙看到一双长腿,那摆动的婚服裙摆看着和她的这身嫁衣似乎是一个制作样式。
阙梧牵着温皎皎走到萧玉容和萧衍面前,当着他们的面行了礼拜了天地。
当拜完天地之后,温皎皎耳边又是传来一阵欢呼声,有纸做的花朵和花瓣朝着他们二人扔来。
拜完天地之后,阙梧就要带着她回到他在京城置办的府邸了。
即便这府邸就在街角拐个弯就到了,萧玉容还是上前拉着温皎皎的手不停的掉眼泪,“皎皎,你们日后要好好的,一定要好好的!”
温皎皎被萧玉容的情绪感染,眼泪也不住的往下掉,紧紧的握着她的手。
“好了玉容,让他们去吧,待会皎皎还有的忙,你让她缓缓,别把她惹哭了。”
萧玉容握着温皎皎的手好一会才松开,阙梧在温皎皎面前蹲下将她背到背上。
阙梧背着温皎皎跨过火盆,在众人的簇拥下走出萧府,往属于他们的府邸走去。
第一百八十二章 一辈子都要在一起
今日萧府大婚,萧府所在的那条街都热闹无比,红绸彩带挂满了整条街,礼乐声一直未停。
温皎皎趴在阙梧的背上,听着耳边那欢呼祝福之声,恍若梦中。
但身下传来的温热的触感又告诉着她,这不是梦,这一切都是真的。
她如愿的嫁给了阙梧。
阙梧背着她来到他置办的府邸,在门口,早就有一群异邦人在此等候,充当阙梧的婆家人,齐瑶和温妍惜等人也早早的就在门口等候好了。
阙梧想要背着温皎皎进门,被一众人给拦了下来。
“哎哎哎,想要娶我们北渊的姑娘可没那么容易!”
“对,没那么容易!”
阙梧看着堵在他门口的众人,挑眉道:“你们在萧府已经拦了我一次了,还要在我府上拦?”
齐瑶撸起袖子道:“不拦怎么让你知道我们皎皎可不是那么好娶的!”
说着,齐瑶手一挥,两个侍从拿了一个靶子出来,立在门内中间的地方。
阙梧站在府外,那靶子离他有十几米远。
齐瑶递了一只箭给阙梧,“不中靶心就不让你进去。”
温皎皎敲敲撩起盖头往外看了眼,那靶子虽然对阙梧这种从小就修习武艺的人来说不算远,但好歹要有把弓呀,只是给只箭怎么中靶?又不是投壶!
温皎皎轻咳了声,对着齐瑶喊:“阿瑶姐姐,你们怎么在这里堵门?是存心不让我进门吗?”
齐瑶插着腰笑着道:“阿朔心心念念要娶你,结果便宜了别人,我还不得为阿朔讨点场子回来。”
阙梧偏过头来对温皎皎柔声道:“无妨,很简单。”
阙梧这一说完,就有人在那开始起哄:“阙梧,要中靶心啊!”
“不中靶心不许洞房!”
“作为一个男人不能不中靶心啊!”
众人听罢这句话瞬间哄笑起来。
温皎皎听着这群年轻公子们说着那些揶揄的话,盖头下闹了个大红脸。
阙梧看着离自己十几米远的靶子,一只手拖着温皎皎,另一只手拿着那只铁箭,轻轻松松的就扔到了靶心上。
温皎皎还能感受到阙梧那瞬间收紧的肌肉,不过一瞬间就又放松了下来。
她又忍不住撩起盖头往前看去,看到那正中靶心的箭,心中也止不住为阙梧高兴。
“小豹子,真厉害!”温皎皎毫不吝啬的夸赞着阙梧。
阙梧这一下正中靶心后,递了一个眼神给一旁的巴乌和帕达,二人立马会意,招呼着异邦的兄弟姐妹们开始去拦着温皎皎的“娘家人”们。
齐瑶等人还想拦一会,直接被巴乌他们往手里塞宝石还有各种福袋,福袋里面都是各种耀眼的宝石饰品和值钱的金饰银饰。
这么大方的婆家人谁还有那个心思拦门,全都围上去拿红包福袋了。
阙梧顺利的背着温皎皎进到了府内。
本来温皎皎以为阙梧直接将她背到他们的房间中,没想到他径直往一个僻静的偏厅中走去。
到了偏厅中,阙梧就将温皎皎放了下来,牵着她来到了一人面前。
温皎皎透过盖头的缝隙,看到了熟悉的红色裙摆,她忍不住撩开盖头一看,果真是青虞阿姐。
“阿姐?”
青虞阿姐脸上带着笑,将温皎皎的盖头放下,“皎皎,你们再拜一次天地。”
温皎皎微微一怔,阙梧附在她耳边道:“我们再拜一次,在我兄长面前。”
温皎皎听罢,想起刚刚瞥见的放在青虞阿姐旁边的一个小盒子,那是她曾经在阿姐的内室中看到的一个盒子,那个盒子里面放着一根栗色的小辫子。
在那盒子上面,还有一朵火红的烈焰花。
“好,我们再拜一次。”
没有唱礼人,没有亲朋好友的见证,这里只有他们三人,还有一个已经故去的亡魂。
在萧青虞微颤的唱礼声中,温皎皎和阙梧再次拜了一次高堂。
萧青虞转头去看放置在她旁边的物品,眼泪如珠般滚落,这是这么多年来,她唯一一次利用皎皎“循私”。
她曾幻想有这么一天,牧野坐在她的身旁,堂下是他们的儿女。
他们本该拥有幸福美满的人生,儿孙满堂,共享天伦。
但一切都如梦幻泡影,再无实现的可能。
萧青虞将二人伸手扶起,将他们的手放在一块紧紧握住,声音是止不住哭腔,“皎皎,阿梧,你们要好好的,一定要好好的,这一辈子都要在一起!”
温皎皎掀起盖头,露出满脸的泪痕,一把抱住萧青虞,“阿姐,皎皎会好好的,你也要好好的,皎皎这辈子都不能没有阿姐!”
萧青虞抚着温皎皎的背,相差了十五岁的两姐妹,此刻哭起来却十分相似,都有些抽噎起来。
萧青虞许久都没有这样哭过了,她将属于萧青虞的情绪隐藏了十数年,这些年她一直都是皇后,从来都没有为自己活过。
她也是人,是人就会累,会受伤会委屈。
她真的很累,心里也真的很苦。
如果不是皎皎,她真的不知道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如今看到皎皎终于成亲,嫁的还是牧渊的弟弟阙梧,这如同宿命般的二人,怎能不让她触景生情?
在阙梧带来牧野的消息来之前,萧青虞从来没有想过皎皎居然会和阙梧有这样的缘分,她和姑母很早之前就在为皎皎做打算,想着到时候在京城为她寻一个门第匹配,志趣相投人品贵重的男子。
但命运就是这么的巧,皎皎偏偏和阙梧在一块了。
而他们的这段姻缘,也并没有温皎皎看到的这么顺利。
在皎皎昏迷的那段日子,阙梧顶着边关动荡来到北渊,他是娑罗的王,在这种时候来到北渊,是非常危险的一种行为。
只要北渊想,可以用任何一种理由将他扣下。
北渊现在出了北定候这样通敌判国之贼,为了挑起两国争端,这些判贼到处在抓邦国贵族,阙梧来的路上危险重重。
不过阙梧在来之时就已经将娑罗安排好了,他无论出不出事,王位下一个继承人都是他的堂姐,娑罗不吃拱火这一套。
在阙梧带着聘礼到萧府下聘时,各朝臣却各怀心思,在这种时候,萧家若是和娑罗达成了联姻,他们怕北渊会再出一个北定候。
若是萧家叛变,可比北定候叛变严重的多。
从北渊安定那一刻起,萧家就无时无刻在被这些朝臣猜忌着。
所谓功高震主,萧家拥有封地云州,手握重兵,虽不上朝堂,但手中的势力已经遍布北渊,实在是令各方势力不安。
皇帝没有说任何话,任由这些朝臣们吵闹了几日后,拿出了先帝拟的一份旨意宣读。
那是老国公临死前向先帝讨的一份旨意。
当初娑罗出兵援助北渊,帮助北渊夺回数座城池,几次他们的兵马被围困都被娑罗救出,北渊本就欠娑罗许多。
北渊安定之后,娑罗没有求得任何回报,只是要一个萧青虞,然北渊都未曾做到。
老国公心中愧疚,这份愧疚不仅是对娑罗的“义”,还有对自己孙女的“情。”
所以在他临终前,求得先帝一份旨意。
就是日后若娑罗对北渊有所求,只要不损国本,不侵国土,北渊都不可相拒。
这道旨意一出,朝臣们即便有再多的不满,也只得噤声。
当初的牧野也是愿意放弃王位和萧青虞在一起,娑罗人的特点就决定了他们的行为处事方式,他们不缺王,不缺任何一个优秀的人,但牧野缺萧青虞。
但萧青虞不可能放弃北渊放弃萧家,他们注定不可能了。
萧青虞和温皎皎抱着哭了好一阵,萧青虞几乎要把这些年的委屈都哭尽,她也只能借着皎皎出嫁的日子哭一哭,即便她哭肿了眼睛,哭哑了嗓子,也没有任何人怀疑她。
听着前厅那热闹声响,萧青虞才止住了哭,又好好的看了看身着嫁衣的皎皎,才和清泉清波一起离开。
第一百八十三章 月亮和梧桐
温皎皎看着阿姐离开的背影,心中又是一阵难过,看见她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后,转身抱住阙梧的腰,将脸埋在阙梧的怀中。
阙梧搂着她,轻轻的拍着她的背安抚她,“不哭了小月亮,今天应该高兴。”
温皎皎抬起头泪眼汪汪的望着阙梧,声音软绵沙哑,“嗯,我高兴,我真的很高兴阙梧,我只是替阿姐难过。”
阙梧将她眼角的泪抹去,“青虞姐姐还有你,看见你好好的,她心中便会好受许多。”
温皎皎摇了摇头,继续将脸埋到阙梧怀中。
她知道阙梧这一番话只是安慰她,其实她和阙梧都明白,阿姐从和牧野分别的那一刻起,心中就永远不可能会好。
她不止是失去了牧野,同时失去的还有她作为萧青虞的一面,失去了她的自由。
“哎哟小姐,怎么还和姑爷在这呢?”
玉竹和风信到处在找人,她们对这个新府邸不熟,绕了好大一圈才走到这个偏厅中。
“姑爷要去前厅应酬宾客了,小姐你得回婚房。”
阙梧搂着温皎皎,对着玉竹她们道:“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