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六零怀了大佬的崽儿by清春是金色锁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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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息越来越多了,离知道名字似乎只有一步之遥。
不过不急,来日方长,以后再慢慢套问,早晚能问出来。
曾祖母留她吃饭,韩舒樱来时的路上已经吃了蜂糕,并不饿,客气一番后,挥手跟方秀云告别。
回去路上没有牛车蹭了,她胳膊挟紧包袋,一个人往车站走,时间耽误太久,还是赶紧坐车回城吧。
江见许和同事上午跑宛口乡派出所调了户籍,办完事出来,走在路上,就见到一抹熟悉的,狼狈的身影,以及她身后……的驴?
江见许一怔,随后长腿一支地,将自行车停下,对着同事远去的背影喊了声:“老张,我有事,你先走吧。”
韩舒樱赶路的时候,看到路边有头驴,是头小驴挺可爱的。
她之前逗爷爷学驴叫,这会儿见到真驴,脑子仿佛被驴迷住,就想听听它怎么叫的,看看自己叫得对不对。
于是她见周围没人,生性好动的她,就跑过去对着驴“啊呃啊呃”叫了两声,好家伙,那驴也是个爆脾气,听到她学自己,以为她笑话它,竟然扭头撒着欢地追撵她。
她觉得自己人生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竟然被一头驴撵,两条腿仿佛装了风火轮一样,一路“啊啊啊啊救命啊!”一边跑得鞋底都快起火星子了,连滚带爬,恨不得高歌一曲,我要飞得更高……
直到冲进一条大路,路上有人经过,把那驴拦下了,那驴还冲她不忿地“啊呃啊呃”叫了两声。
韩舒樱气得,你啊呃个屁啊,你还敢追我,这下被拦住了吧?
可她也不敢学它叫了,她留下句:“谢谢你啊!同志,好人啊!真情在人间!”
说完也没看清人,扭头就跑,一路跑出五百米。
直到喘不上气,停在树林边上弯腰喘气。
过了会,有人追过来,在她背后气急败坏叫她:“韩舒樱。”
“啊?”她回头。
是出现幻觉了吗!江见许同志他怎么在这里!
只见阳光下,江见许穿着蓝裤白衣,带着白帽子站在她背后,脸上还有汗呢,他一路跟着她跑过来。
跑得还真够快的,怪不得能跑得过驴……
见到人,韩舒樱的心脏都快骤停了,脖子无比僵硬地转回来,咬牙抠手,完了,怎么偏偏让他看见了……
越害怕越来什么!天是不是要亡她!怎么办?装个鬼,被阎王爷撞上了……
他看着这个送他裤衩子不着调的姑娘,脸色一沉,出声问:“你怎么在这里?”
韩舒樱小心脏怦怦地跳啊。
他问谁啊,这儿有人吗?
“发什么愣,说话!”江见许皱着眉,将帽子一下取下来,刚才帮她拽住驴绳栓到树上,一转眼人就没了,他追上来,跑出一头的汗。
真是个皮猴一样的姑娘,上窜下跳,他都能想象将来两人生的孩子得有多皮,估计就像这娘一样不靠谱……
“你不说话是不是,行,韩舒樱同志,你现在跟我到拘留所走一趟。”江见许冷着脸走近吓唬她,老虎不发威,把他当病猫,因为她送的东西,他现在都快成办公室那些同事们的笑柄了。
都是眼前这女同志干的好事!
韩舒樱在这一刻,脑瓜子转得快要冒金星了,她绝不能让他知道她今天去了哪儿,否则后面跟着的就是十万个为什么,为什么去那里?你们什么关系?怎么联系上的?天啊!光想想就可怕。
韩舒樱眨着卡姿兰大眼睛,无辜地望着他。
江见许本来也没认真,他伸手弹了弹帽子上的灰后,重新戴头上,阳光下,那身制服亮得刺痛她的眼。
江见许注视着她,见她东张西望,明显紧张地说不出理由,帽檐下眼睛慢慢眯了起来,一言不发。
那种压迫力,怎么说呢,仿佛在对她使用精神技能似的。
韩舒樱焦急想着理由,将手下意识放胸前,心道死了死了,这可怎么办?江公安要发现了!这时她手摸到一个东西,最后一咬牙,从脖子上取出一直挂着的小银锁。
“我……就是过来找年长的人问问,有没有人见过个……”她双手捧着小银锁,怯生生地望着他解释说。
她找亲生父母,这总不犯法吧?虽然她真的不想用这个理由,这会让江公安记起她有亲生父母的事,如果真帮她找那可就惨了,这个年代谁会和资本家的女儿谈恋爱……
江见许见到了银锁,危险的眼神才一缓,咳了一声。
他还想说,这姑娘来到鹿城后,一句也没提亲生父母的事,是不想找父母了?还是找父母只是她想留在鹿城落户的一个借口,她还有这心机?毕竟刚看到她被驴撵的一幕,他有点怀疑。
原来是自己偷偷跑出来问。
江见许看了她一眼,见她被吓到,一脸小心翼翼地看他,他扬眉笑了:“行了,怕什么?我还能真给你抓拘留所?你这么找得找到什么时候?我会帮你留意的,别再自己出来了。”
听到这话,韩舒樱才咧了下嘴角,危险解除,她有气无力地将银锁慢慢放回衣服里。
吓死她了,臭江见许!
看着她的银锁顺着她胸口滑进衣服里,江见许想到了什么,脸一红扭开脸。
韩舒樱危机这边解除,她立马原地复活,江公安对她一笑,她就像打了鸡血哇哇叫,一下子冲到他怀里,仰脸看他:“你就知道吓唬我,你这个坏……”
“嗯?”江见许眼神瞥向她。
韩舒樱立马住嘴,坏蛋!然后撒娇抱着他手臂:“……其实,不找也没关系的。”
“你说,一旦找到了,他们又有了其它的孩子,那我的位置多尴尬啊,所以不找也行的,我就是出来看看。”她开始钻进他怀里,脸贴脸的说话,温情又小意。
男人没有不喜欢这样的。
江公安任她在怀里摇着,手扶着她,他早已经猜到她的来历,最差不过资本家女儿,这种情况找到反而对她不利,不如就让她一直用韩家韩舒樱的身份,毕竟祖上八辈贫农更安全。
所以他一直没帮她找父母,当然以后可能也不会找了,但这件事是不会告诉她的,就让她像现在这样生活,有他罩着,谁也不能动她,也挺好的。
“好,你的要求我知道了,以后别自己想一出是一出,班都不上跑出来,不像话。”还被驴追着撵,说出去都能让人笑死,就没见过这么皮的女同志,他都怀疑她是怎么惹到了驴,不会调皮地拿石头打到驴鞭吧?否则不至于被追这样……
他伸手扶着怀里人,疑惑地看她。
韩舒樱哪知道他想的什么,要知道早气疯了,你才打驴那个鞭呢,呸!
她抱着眼前肩宽背阔,身形挺拔的江公安,听到他好像答应不找了,心里舒了口气,一高兴,就垫脚就亲了他一下。
“亲爱的,你真好!”
被对象这样亲密对待,还叫亲爱的,江见许心头漫起一阵酥麻的甜意,哪个男人会不喜欢听呢,不过他知道现在时间地点不对,他们是在大马路上,于是压低声儿说:“这里是外头……”外头亲亲抱抱,让人看见不好……
韩舒樱才不管那么多,她们这是在小树林拐角,哪里有人?大中午的,看着他嘴唇一张一合说着话,正好方便了她,小嘴就凑上去,粉鱼儿来回地扫,因为那里面温暖而滚烫。
江见许的话一下被打断,被她刺激的喉间“嗯……”了一声。这亲吻的……滋味实在太美妙了,是江见许从来没有体会过的,热情,大方,主动,常常给他带来惊喜,愉悦,虽然过程只持续了几秒他就警觉地立马收回来,不让亲了,但几秒的时间已足够两人心神飞荡。
韩舒樱双手紧紧抱着他,“江见许……”还要!
“好了好了,我带你回去。”江见许目光柔和地看着她,手同样恋恋不舍地放在她后背不放手,妹妹说他不懂感情,他确实不懂,可现在他懂了,原来是这样的滋味儿,牵肠挂肚,柔情蜜意,抱在一起难舍难离。
韩舒樱等在原地,江见许大老远把倒了的自行车推过来。
“我不要坐自行车!我要汽车!”韩舒樱不干了,她喊。
“嘘……要什么汽车,你给我报销啊?有得坐还挑!”江见许白了她一眼,抬腿跨上车座,一挑眉道:“上来,我带你回去。”
韩舒樱不太愿意,她看向自行车后座,又看向前杠,咦,那里好像不错,她撇下后座,哧溜钻到前面去,双手把着车把手,跳上了前面车杠,像小孩子一样坐在上面,坐到江公安怀里,回头望他。
“我要坐这里!”
然后不容他拒绝手一挥:“出发!”
心上人怀中坐,江见许喉结轻轻滑动,有心想把她赶下去,可人都钻上来了,他也不舍得,最后无奈地道:“调皮!坐稳了。”拿她没办法,他长腿一蹬地,车子嗖地窜了出去,速度贼快,贼有劲儿。
坐在前座会有种要起飞的感觉,韩舒樱“啊”的一声,怕自己从车杠上甩出去,身体伏着在车把处盯着地面。
看她的怂样儿,江见许嘴角一翘,将车放慢了速度。
她才慢慢直起身子,靠在江公安胸前,后背蹭在上面暖乎乎的,好舒适。
周围小树林的土路没什么人,前边比后座风景好,她闭着眼睛抬头吹了会风。
接着左扭右扭,调了下舒适的角度。
“骑车呢,别晃!”一会扒着他胳膊往后看,一会倚在他胳膊上,一会又扳着前面车把子。
一刻不带消停的,咋那么好奇呢。
“叫你刚才吓我!”韩舒樱这会儿反应过来。
他难道不知道白熊效应吗?越不让,她越要晃!
韩舒樱坐在车前杠上位置高,视野辽阔,还可以伸出手臂迎着风,于是她开始在江见许面前,在自行车上表演起来,在他手臂胸膛与车把手圈起来的这一方安全小天地里,开始库库整活儿。
她挽起手,“你知道这是什么嘛?”
“什么?”江见许也配合她。
“这是花手!记住了,花手!”
她倚着他,双手挽着花手,应着眼前的景儿,她嘴里出声:“音乐起。”然后哼着戏腔配合着花手:“……我应在江湖悠悠,饮一壶浊酒……”边唱一边小手配合着舞起来。
“醉梦看百花深处愁……”她坐着二八杠,左边挽花手。
“……莫把那山外野游。”右边挽花手。
“留佳人等候……”把双臂张开,迎接佳人。
“梦里花此情高数楼……”
一边挽手,一边唱,时不时仰头看江公安笑,江公安听着她哼哼,看她出洋相,没有呵斥她,反而脸上带着几分任她胡闹的惬意,一低头,两人目光对上了,彼此凝视三秒,她还不忘唱着呢,江见许眼里三分无奈,七分宠溺,他轻声跟她商量道:“别闹了,好不?”
“不!我还在江湖悠悠……”
“别再悠了,坐好。”
“我不,整一壶浊酒……”
“别扭了,挡着我视线了。”
“梦里看百花深处愁……”
“再跳,我给你带沟里了啊。”
他这么一说,韩舒樱更不能听他的了,她身体在杠上一窜一窜,主打一个倔强不服软,舞得更起劲,这次直接靠着江公安胸膛,蹭他,边蹭边时不时回头看他脸色,见他笑盈盈的,韩舒樱立即高高地举起自己的小手,在他眼前舞成了一片花影。
“……我还在江湖悠悠。”
这次江见许没有再说她,反正路上没什么人,随她闹吧。
闹了好一阵儿,韩舒樱停下来,转过身把脸贴在他怀里,搂着他腰,声如蝇蚊地撒着娇:“小江同志,累了……”
小江同志笑得和煦:“嗯,车杠都快被你扭弯了,车确实累了……”
可恶!韩舒樱低头瞄了瞄身下的车杠,冲他干笑一声,心道,老子对你笑呵呵,那是因为老子懂礼貌。
不跟他一般见识……
胸膛宽阔,怀抱暖和,韩舒樱伸手要抱他。
江见许难得温言轻语:“别抱……我穿着制服,让人看见不好。”私下她想怎样都可以,但现在不可以,路上有人呢,这样载着她就已经出格了。
韩舒樱听话地把手放下来,倚在他胸前,没什么精神眯着眼犯困,小声嘟囔:“那你,那你可别摔着我……”
“嗯,摔不着。”
江见许自行车骑得很稳,路上无人时他低头看她,眼中亲溺之色溢出,轻轻在额头松软的发间亲了亲。
那天中午,秋阳醇厚,江见许蹬着自行车,载着怀里的对象在路上骑了一个小时没有舍得停下过。
前些日子锦阳县玉板沟樱桃大队,韩兴昌在家里做木工活儿。
刨木花的时候,胸口突然一阵剧痛,一口血涌上来,家人赶紧将他送去县里医院,检查完没发现什么毛病,韩兴昌整个人却慌得很,一个劲儿地要大夫帮他再看看。
他很怕死。
大夫无奈了,说他太劳累,让他先回家休息,有什么问题再过来。
韩兴昌这才精神萎靡的返回大队,这口血吐得莫名其妙,虽然几天后没事了,但他总觉得心头一股阴霾挥之不去。
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第32章 约会
商场人少的时候,闲着也是闲着,韩舒樱买了针拿出浅灰毛线跑去请教王梅,王梅织着毛衣笑着打趣道:“哟,总算勤快了,要学织毛衣了。”
韩舒樱害羞道:“我就学一下怎么织围巾,准备给我对象织一个。”她自己的衣服都懒得织,但给江见许织围巾,突然有了点兴趣,毕竟围巾是最简单的,她应该能学会,上次她送了江同志两条裤衩子,他嫌弃得很,说被人笑话,好几次阴阳怪气的,拿眼白她。
这次她就想着,再送他点东西吧,可送什么呢,她手里没多少钱了,而且钱还都是他给的,用他给的钱给他买礼物,这事韩舒樱有点做不出来。
虽然她拿到临时工的工资了,但在这里生活了一段时间,她才知道十七块五实在太少了,关键是配套的粮和票也少得可怜,城里头买什么都要钱,如果不是她吃用有剧本奖励,靠临时工钱粮票,她真在城里活不起,就这样,还是江公安一直贴补她……
那点工资她在商场转了一圈,除了手表,什么也没看上,总不能送他个镜子或者搪瓷缸吧,这点钱也不够买表的啊。
最后想了想,礼轻情谊重,不如给他织个围巾,毛线是剧本奖励,织是她亲手织,很有诚意了。
其实江公安挺好的,他对她好,她又不是木头感受不到,如果不是某些时候看她看得紧,经常审问式的问今天做了什么,去了哪儿之类的,然后就是做点什么,如果不藏好,就会逃不过他的火眼金睛,之前一双鞋就差点让她露馅,除了这些,其实她心里,挺喜欢他的。
娱乐圈那么多帅哥,她都看不上,没想到来到这个年代看上了一个,唉,她其实一直告诉自己,这是剧本任务,可以入戏,不能动心,因为恋爱剧总有完结的一天,恋爱谈下去,她总会完成任务的,不能动心,动心就遭了……
可人非草木,在他面前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自己特别自在,安心,也许是因为这个年代的人都不认识自己吧,她不是明星,没有光环,没有狗仔,在他面前,她可以做自己,不用担心他会算计她,也不担心交个男朋友,这个人会在床上安什么隐形摄像头以后坑她,或录音啥的。
在他面前,她什么垃圾话都可以跟他说,可以在他面前无所不为,任意妄为,他其实还挺包容她的,因为她知道自己毛病挺多的。
就这些对她而言,都不知道多有吸引力,能在一个人面前做真实的自己,这真的很难得很难得,她至今只有在父母前面才能做到完全真实,就连助理,也不是什么事都能做的,可江公安,她就可以在他面前任意疯,在他面前胡闹,在他面前出丑,发癫,甚至为了剧本情节一直在他面前浪兮兮的,他也一点不嫌弃她,不觉得她作风不好,只觉得她可爱。
他让她很自在,很满足,很有安全感,不知不觉的就有点小小上心,也想认真地送他一个礼物,不是玩笑,不是作弄,也不玩闹,是认真的想亲手织一个围巾送给他。
这条围巾她花了五天才织完,第一次织,手艺不是那么好,有的针眼大一点,有的针眼小,但好在围巾嘛,它是可以圈在一起,围着看不出来,但展开的话……
她看着带着窟窿眼不规则体,干笑着安慰自己,反正不是她围,江公安围,那没事了……
处对象嘛,那肯定别的对象干什么,他们也要干什么,江公安忙完这段时间终于有空了,这个周末休息,他打算带韩舒樱去吃吃馆子,看看电影,韩舒樱乐得差点在柜台里蹦个高,下午就去找何主任请了假。
她挽着在商场门口等她的江公安胳膊,先去下馆子,江公安就是保守,在人前,他把胳膊慢慢地抽出来,然后眼神往周围向他们看过来的人扫了一圈,小声说她,“有人呢……”
韩舒樱撇嘴,心道有人怎么了,对处象还不让人挽胳膊,不让人搂,又不让抱,那有什么意思,那对象不就亲亲搂搂抱抱。
他们倒是孩子一个不少生,却要年轻人不要做这个不要做那个,要求好高哦。
江见许看她不高兴地在后甩着手低头跟着,他在没人的地方停了下脚步,主动拉了下她的手,哄了哄:“不是跟你说了吗,在外注意点,人少的时候我胳膊再给你搂,好不好,韩舒樱女士……”
“好!”韩舒樱立马笑嘻嘻,见好就收,一哄就好。
但这种答应她转眼就忘,两人坐上短途公车,车上站着的人少,座位坐满了,她和江公安站在后门,手握着铁杆。
韩舒樱站在江见许身边,江见许在旁边护着她,将她挡在里头,她低头无聊地盯着杆,然后看着两人握杆的手,中间有一点距离。
她玩心一起,将那翘起来像莲花瓣一样白嫩的小手,轻轻往上移,慢慢地移到江公安手下面,和他碰在一起,还用食指勾一下他,然后仰头看他笑。
江公安被勾得低“咳”了下,看了眼周围,提醒他,然后将自己的大手轻轻移开了点,但也没有移开太远。
韩舒樱又笑嘻嘻得寸进尺地往上移,又和他碰一起,还用拇指挠他小手指,一下一下,对面一个离杆最近的老太太,眼睛一直盯着他俩,一眨不眨的,江公安瞥了老太太一眼,又将手往上移了移,这次直接移到了韩舒樱头顶,让她够不着。
韩舒樱恼了,这她能干吗?于是双手高高举起,包住江公安的手,硬是把他手往下拉,拉到自己胸前位置,然后,又要和他继续玩这个游戏。
最后江公安实在被她柔软小手包来包去,惹得受不了,他脸色一红,但仍然严肃着表情看别处,然后一把将她小手半攥在手里,一起包着铁杆,不让她乱动了,再乱动周围人都看过来了,还跟离得近的老太太低声解释:“大娘,这我对象,年纪小……”
老太太:……
这年轻人,真会玩。
自此后,韩舒樱这小手就没老实过,去电影院看电影,这个时候电影是黑白的,韩舒樱喝着江公安给她买的桔子汽水,这时候汽水都是玻璃瓶装的,桔黄色甜甜的,韩舒樱喝一口,递给江公安让他也喝一口,江见许拗不过她,心里也宠着对象,就嘴对瓶口轻抿一下,没喝多,两人就在电影院里,在周围都坐着人的情况下,一瓶汽水你递我,我递你,甜甜蜜蜜就着一个瓶口悄悄喝了一部电影的时间。
韩舒樱小手也不嫌着,黑暗里她手痒痒地放在对象腿上,腿上有肌肉就是不一样,江见许天天蹬自行车,那腿上的肌肉,可硬了,哪怕他放松下来坐着,捏起来都不是软软的,很紧致,可带劲儿了。
她偷偷地将小手从膝盖一路往上捏啊,直到捏到了靠到根儿处,江见许一个激灵直起身,将她往里捏的手一翻,按在自己腿上,不让动了。
韩舒樱被压住了,那能干嘛,她顿了下,立即缩着手往外抽,一点点往外抽,江见许也没有说不松手,按了会就让她抽出去,但是抽出去后,她就直奔“要害”,因为刚才碰了下,她好奇,想再捏一捏看看什么感觉。
江见许腿一绷紧,脸红地眼明手快捉住她,这女同志太大胆了!这次被他握紧了,还偏头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让她老实点,韩舒樱开始扭动,但手这回就像那孙猴子,怎么也逃不出如来佛的手掌心。
最后安安静静地被握着手看完了电影,出来的时候下午三点多,两人又高高兴兴地去菜站买了排骨和豆腐。
江见许处了对象后,开始省钱了,平时经常去的国营饭店,现在也很少去,除了食堂就往韩舒樱这边跑,各种票也都花在粮站和菜站,有了对象,好吃的肯定和对象一起吃,比较幸福,他最喜欢两人你一口我一口,哪怕吃她剩下的他都愿意,自从吃了她咬过的鸡肉后,在他心里对象吃剩的也是香的。
可怜这次大院的人又要馋晕了,晚上一下班就闻到院子里一股诱人的排骨味儿。
豆腐炖排骨,要了命了,馋得不知多少人喝着没味儿的红薯稀饭,就着排骨香气吃了顿饭。
江见许几乎把韩舒樱住的这地方当个小家,忙里忙外,他也不知道韩舒樱从哪弄的布,白玉色的床单,玉脂般的被套,看着是挺干净漂亮,但就是不叠,每次来都堆在那儿,估计早上起来,就那么一掀。
他看不惯,说了两次这女同志也不听,他只好自己动手,每次来都帮着叠被子,被子里永远都有东西,不是镜子,就是小衣服,要么小背心,今天更夸张,竟然从里面掉出一条白色柔软的四角小裤。
扑面而来的香气,冲得江见许脸红一片,一想到这是她穿过的,从身上脱下来,贴身的,他都不敢多看,赶紧把它又塞进被子里,把枕头放上,屏着呼吸出去了。
两人在外面小棚子里,韩舒樱打水洗排骨,江见许捅炉子煎豆腐加调料,添水炖,男女搭配干活不累,更有干劲儿。
等到快炖好的时候,院里的人该下班的下班,在家用都回来了,见院里那姑娘对象又给她买好吃的,羡慕的胃都叫唤了,这是哪辈子修来的福气哦。
韩舒樱看了会炉子,眼神一转起身进了屋,江见许窝在小棚子里看着火。
她现在工资拿到手了,恋爱也谈了一个多月,剧本竟然没什么进展,按说应该可以了,可无论她搂还是抱,亲还是捏,剧本已经好几天没动静了。
还要她怎么试啊?
几乎都试过了,即便再来一个月,也是这样,这可不行啊,要她说,这个年代的男人就是保守,谈恋爱也不敢越雷池一步,每次都要韩舒樱逼着哄着才行,她又很肯定江见许是喜欢自己的,那喜欢一个人又藏不住,所以就是保守。
既然他不主动,那就只能她上花活了!按照剧情来说,到了这个进展,男女关系也该差不多了吧,这恋爱到这时候,应该上x戏了,正常男女谈恋爱,彼此都喜欢对方,这时候就应该在一起了,她想了想,进屋打开柜子,把找人织好一件准备当睡衣穿的浅灰色薄毛衣取出来。
织得宽松一些,下摆刚好盖住pp,圆领微敞一点,因为线细,她要求织松一点比较舒服好看,所以薄且微透,而且毛线特别柔软贴合身形……
她知道但往的剧情,不整点刺激的,恐怕越来越没啥进展了,不下点“猛药”它是真的一动不动啊,可恶!想到女追男隔层纱,她想着隔层毛衣行不行?再想想江公安那身材,那体格子……那肌肉,韩舒樱嘿嘿一声,眼珠一转,伸手将头发辫子扯下来,长发散下来,开始解扣子了。
炉子上的排骨很快炖好了,江见许送了隔壁牛老太一碗,他端着剩下的进了屋,菜热,他快步走进去将手里做好排骨米饭放到桌上。
这才注意到屋里的人呢?哪去了。
就在这时,开着的门被关上了,门栓也被挂上了。
听到门栓的动静,江见许心头一突,他警惕地望向门口,只见韩舒樱长发披肩,雪肤樱唇,身上只穿了件薄透的浅灰色毛衣,下面露出一双又纤细又白嫩的长腿,她手一撩肩上长发,从门处的背阴出走出来,借着窗口的光线江见许看到浅浅的灰色薄毛衣下,隐隐约约,半透……
“你怎么又……”他脸色一变,想到了上次……
韩舒樱才不怕他呢,他这时候通常就是纸老虎,动都不敢动的,于是她蹦蹦跳跳跑过去。
她一蹦跳起来,对江见许的震撼几乎灭顶之灾,身体动不了分毫,就被韩舒樱拿捏地抱个满怀。
她凑近耳根子看红了的人旁边,小声地在他耳边说了句话:“外面院子里的人都知道我们在屋子里吃饭,这会不会有人来的,也不会有人说的……”说完她就垫脚,小嘴先亲一下他左脸颊,又亲一下右脸颊,再亲了亲鼻尖,然后歪头亲他嘴,亲嘴前还在她耳边小小声说了一句话,说完嘻笑地亲上他嘴唇。
江见许整个人被女人的体香包围着,就像陷在了温柔乡,脸又被亲,嘴也被亲,耳朵还听到那句话,但凡一个正常的小伙子都受不了,何况他比正常小伙子还厉害,尤其最后一句话对男人来说,简直就是直入灵魂的暴击。
就是江见许也克制不了。
所以韩舒樱嘴对嘴亲他时,他就忍不住了,一点都忍不住了,血气直冲脑门,一下子搂住怀里的心头肉,忍得都要爆炸了,他发了狠的猛亲着她,含糊地狠厉道:“……你就这么浪?就这么浪!天天浪死你得了……”边亲着,他的指尖边抖地慢慢滑进衣摆下……
第33章 扑空
大杂院里嘈杂的环境,小角落小房间,桌上热气腾腾的排骨香气,狭窄的桌子处,紧紧拥在一起的心怦怦乱跳的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