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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六零怀了大佬的崽儿by清春是金色锁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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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话江见许拿桌上的杯子手指一顿,然后握了下手柄,结果握了个空,再握才握在手里,若无其事地拿起来喝了一口:“没事……能有什么事,就是跟认识的人说几句话。”
老钱:……
这都没事呢?可真大方,他可看着那男的一直围着小江对象转悠呢,这可不像普通朋友,像追求女同志的样子,毕竟他是过来人,男同志什么心思,一眼就能看出来,小江对象又那么漂亮,不看着点,让人拐跑了……
“你有数就行。”老钱摇了摇头,回了自己办公桌。
江见许放下搪瓷缸,看着半天卷宗也没看进去,想从兜里摸烟。
外面传来声音,“小江,有你的电报。”
办公室里的人全都看过来,电报按字收费,很贵,所以发电报的一般都是急事。
很多百姓害怕接电报,因为通常都不是什么好事,比如,家人病危……
江见许愣了下,他家有事打个电话就行,倒也不必发电话,不过还是起身出去,从大门口电报邮递员手中接过,打开看了一眼。
不是江家发来的,是韩兴昌家的电报,他们不知道韩舒樱具体地址,就把电报发到派出所来了,上面写着转交韩舒樱,父病危。
江见许轻轻皱眉,韩兴昌病危,不过很快放松下来,手捏着纸匆匆返回所里,说了下情况后直接到国营商场找韩舒樱。
韩舒樱下午闲着在柜台外面区域来回走动,时不时跟附近几个营业员说话,见江见许过来,她还慌了下,怎么班都不上过来了,这也不是江见许的套路啊。
不过在得知韩兴昌病危时,她安静下来,犹豫着。
她对韩家人可以说完全当作陌生人相处,一点感情也没有,但毕竟是名义上的养父母,病危这种事不回去不好,还是得回去。
江见许见她拿着电报,犹豫不决,他小心在旁边温声道:“正好我也要回省城一趟,顺路陪你回家看看。”如果韩兴昌真的病危,韩舒樱是韩家长女,下面小弟小,二妹又没满十八岁,她肯定要回去张罗,就算装样子都得装成韩家大女儿,这是必要的身份掩饰。
“不用了。”韩舒樱听说他要陪自己回家,她立即委婉地拒绝:“你工作忙,我自己回去。”
江见许沉沉如水的目光望着她躲避的眼神,最终还是按捺下来:“没事,领导给了假,我随时可以回家。”
韩舒樱:……
没法再拒绝了,当天她请假后,回大杂院装了些衣物在包里,匆匆地与江见许坐上了回省城的火车。
托江见许的福,这次依然是卧票,也不知道江见许哪有那么在能耐,普通人买个卧铺难上加难,他次次都能搞到。
要说做火车没有阴影,那是骗人的,好在天气很好,没有下雨的样子,上了火车两人很安静。
跟上次一样,还是上下铺,对面也是两位去省城的旅客。
区别是上次回省城,火车上韩舒樱一直挨着江见许坐,平时就坐在他下铺床上,是她靠近,江见许躲,但这次反过来了,江见许挨着她坐,没一会她就起身离开,去对面下铺坐着,之后再也没回来,因为对面也是位女同志,她几句就聊熟了,两人干脆坐那边聊天。
江见许见她离得他远远的,身体十分明显的抗拒他,他抿了抿嘴,眼底积聚起风暴,但不知怎么最终隐忍下来。
晚上吃饭江见许特意给她买饭,她却坚决要把买饭的钱还给他,还有车票钱,说是自己有工资,也有钱了,不能再花他的。
手里拿着她塞过来的钱,有那么一刻,他全身紧绷,脸色难看到隔壁卧铺的人都看出来了,最后他紧紧抿了下嘴,转身出去了,直到晚上睡觉才回到下铺。
韩舒樱也早早爬上去,在上铺躺下来。
她在上他在下,两个人都没有睡,江见许安静地望着上面的床铺,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他一心为她着想,却没想到换来的是她的疏远,女同志为什么会这么狠心,什么话都不说,这样对自己。
韩舒樱则睡不着,翻了下身侧躺,应该怎么办呢,是要继续完成剧本让两人无可自拔地沉浸在这场恋爱中,还是避免以后沦落到痛苦尴尬的境地而收收心,其实拒绝江见许的碰触,拒绝他给自己花钱,拒绝他的好意,这都让她心里很难过,可她心里纠结,行为就纠结,结果伤害他,也在伤害自己……
她心里也并不好受,是要以真实的韩舒樱观对他,还是继续“演”这个年代的韩舒樱欺骗他。
一夜时间就在这样反复纠结的睡梦里过去了。
次日早晨,两人在锦阳县下车,坐公车到达玉板沟樱桃大队,江见许帮她拎着包,她本来不想让他拎,但他拿在手里,她怎么抢也抢不到,就算了。
一路上她在前面走,他在后沉默地跟着,不时望着她的背影,眼底有些受伤,路上她一句话都不愿意跟他说了吗?甚至连头都没有回一下。
等到两人到了韩兴昌家。
院子还依旧那个样子,一进午门,她发现韩兴昌除了神色萎靡,脸色白了些,能走能说话,不像病危的样子。
韩舒樱一进屋,韩兴昌就笑着从堂屋起身:“……舒樱啊,回来啦?客人等你一早上了,你看看,谁来看你了。”顺着他的手,韩舒樱见到里屋走出来两个人。
其中一个她认识,是曾祖姑母的高中同学,她还和他一起坐车去过省城,叫叶俊茂。
另一个三十来岁,脸瘦长,见到她时眼前突地一亮,站起来大方打招呼:“小韩同志,好久不见,还记得我吧,我叫李伟,我们见过面,还订过亲,后来你家将订亲礼送回,说你想工作,暂时不想结婚,但我能等,我可以在锦阳县给你找一份正式工的工作,只是不知道你有没有改变主意……”
韩舒樱:……
这是什么情况?
另一边叶俊茂急了,也站起来:“小韩同学,我们上次去省城玩过,我觉得志同道合才是伴侣的最佳选择,我肯定尊重你的意见……”
韩舒樱穿着灰呢列宁装,里面浅粉色羊驼绒衣,浅粉色只露出一个边,衬得她整个人像个花骨朵一样娇嫩,看一眼就喜欢上了。
两个男同志见到她,都很激动。
但她面对这种情况,却激动不起来,“不是电报里说父病危吗?你们……”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以死骗女儿回家相亲?
韩兴昌道:“我要不发电报叫你回来,你是不是就不回来了?姑娘家家的找工作离家里那么远,家里人怎么能放心呢,还是回家吧,回到锦阳县,若出什么事,有家人在还能有个照应,今天日子也好,登门的都是贵客,你们相看相看……”
相看相看?
她目光下意识地往回望,发现江见许没进来,她心里一慌乱,目光四处找他。
旁边养母李绢见到大女儿才离开家不到三个月,就出落得亭亭玉立,跟那钻出水面的莲花苞似的,整个人娇嫩得很,惹人怜爱。
别说她了,家里这两个男同志见到她,眼睛都直了,漂亮姑娘谁看了不喜欢。
李绢不由腹诽,这大闺女养了十几年,出去后,几个月没音信,看样子自己在外面吃香喝辣的,是不管家里人死活了,亏得韩兴昌还拿她当个宝,给她张罗着相亲,自己亲闺女都没见这么上心过,相看的还都是条件好的,要钱有钱,要人有人,难道现在城里户口不值钱了?一通知巴巴的跑来,没见哪个农村姑娘这么吃香,两个城市户口男同志上门来抢。
李绢心里嘀咕着。
另一边韩香娣见到大姐更是两眼放光,感觉大姐出门后回来看着都不一样了,全身放着光,美得跟梦一样,好似被滋润的花朵,娇艳欲滴,再看看她身上穿得衣服,她见都没见过,这得好多钱吧……
她咽了下口水,眼睛滴溜溜地转。
韩舒樱连江见许一个人都难以招架,现在又来了两个,他要知道这两个陌生男人……
她毫不犹豫道:“我请假回来,不是回来相亲的,你有病我看一眼,没病我走了。”过分。
“胡闹,相对象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们叫你回来相看,就是相看对象,今天就得定下来,定下来后就找个日子嫁人,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你看看村里哪个姑娘不是这样……”韩兴昌见她说完真要走,脸色一□□。
反了她的,自从户口调走后,这大闺女越发的不受管教了,还是得赶紧让她结婚,在家附近结了,绝对不能再让她回鹿城了。
韩舒樱望着屋子里的人,她最后对那两位男同志道:“抱歉,你们回去吧。”
“不好意思让你们白跑一趟,我已经有对象了,再跟你们处那是犯法的。”她记得江公安说过有个什么流氓罪,她也没注意听,反正在这个时代,同时处两个是犯法的。
两个男同志听罢脸色当即不好看,大早上被叫到韩家来,结果发现相亲对象不止一个,本来就不爽,但想到韩家大闺女长相,方圆百里都找到那么俊俏的,好女人都是被人哄抢的,也就忍下来,本以为今天至少能定下一个,结果人回来就说有对象了。
人家都这么说了等于送客,两人想留也不好意思,起身打算走。
韩兴昌赶紧拉住他们,各种摆手安抚着:“没有的事,她是我大闺女,她有没有对象我还能不知道,今儿是我说的算,我说让她相看,就得相看你们,坐,坐下,中午留在这儿吃饭……”
韩舒樱趁着韩兴昌两口子安抚客人,她焦急地转身出了门,下意识地四处寻找熟悉的身影。
终于在房子院墙见到人,正背对着她在墙拐角抽烟,背影看起来很是寂寥。
走近的时候,地上已经有两根烟头了,估计刚才屋里的话他都听见了。
韩舒樱心里一紧,赶紧走过去,“江见许,我真不知道,他们……”
江见许闻声站直身体,将挟着的烟头扔到墙角泥土坑里。
“……你是不是一早就是这样打算的,根本不想和我结婚,只是利用我救你三哥出来,你不喜欢我,疏远也好,离开也好,相看别人也行,只要跟我说一声,我不会纠缠你……”
他说这些时没回头,声音也很平静,可韩舒樱小心走到他身边,透过墙角阳光,看到他的眼睛微红,似隔着晨曦般的雾气……
“江见许,我没有,没有利用你。”她心里莫名一慌,见到他难受,她心里也很难受,但又不知道哪里难受,她急忙道:“我回来才知道他们弄这些……”
江见许转身盯着她:“我喜欢你,想和你结婚共度一生,若你……有更好的选择,我也尊重你,不勉强。”说完他就转身,向门外走去。
这句话仿佛诀别,背影都蓄满了忧伤,落在韩舒樱眼里,他甚至脚步有些蹒跚……
他伤心了……
韩舒樱想到列车上他处处护着自己,心里一疼,急忙从身后抱住他,不让他走,手紧紧地环住他的腰,衣服上还留有淡淡的烟草清凉气味……
“不是这样的,江见许,我真的,只喜欢你。”

第45章 威胁
江见许骨子里一直有一股傲气,接受不了喜欢的人不爱他这件事,尤其亲眼见到心上人要跟别人相亲的场面……
他连抽三根烟才压下想把门踹烂的脾气,憋着的结果就是肚子里四处串着气儿,他嫉妒,生气,却又没有立场。
相爱的人彼此之间是见不得对方痛苦的,尤其因自己而痛苦,韩舒樱在看到他红着眼睛,官方般礼貌又疏远说话时,她一瞬间就察觉到那份伤心与离别,难过难以纾解的浓烈情感里。
江见许在韩舒樱心里是什么样的人?
一开始她只拿他当剧本里可以谈恋爱玩一玩的人,可他天天围绕在她身边,照顾着她,衣食住行,给钱给票,收拾衣服,整理被子,每次来她小屋,都会帮她扫地、捅炉子,做好吃的,关注她的需求,有求必应,出声必回,有一次还把她扔在盆子里的小裤,冷脸手搓着给洗了。
洗干净后,也不晒在前院,而是挂在窗户那边,手伸出白色栏杆,笨拙地摆弄她的小衣小裤,挂在窗边,生怕她被人占了一点便宜,被看见小衣小裤,藏得隐蔽,还用衣服盖在上面,看不出里面是女同志的小衣小裤。
那时候韩舒樱见他这样子,笑倒在床上。
现在,他常常在自己身边,一举一动她不在意,可当这个人真要离开她,她心里又特别急,瞬间产生一种巨大的空虚感。
她才清楚明白对方对自己的意义,他不是玩一玩的对象,他是上天赐给她的礼物,爱的礼物,是宝贝,她不知道这一生还不能遇到像江见许一样对她好的人,也许有,可那个人,却不再是江见许了。
看到自己给他带来的挣扎痛苦,她突然开窍了,她想着一部戏十分短暂,而人生如戏,其实也不过短短百年。
何必在意过去,忧虑未来,现在每一个当下,都既是过去,也曾是未来,她不如放下一切,剧本,时代,人设,通通放下,轰轰烈烈的和喜欢的人在一起,纵然以后会失去,也不后悔,不懊恼,不恐惧,只怀满心欢喜,不负这样的缘分,不负这样的爱情。
江见许的腰被后面的人抱住,以他的力量随便一用力,就能把身后人推开,但他没有,听到她说喜欢他,他一下子僵在那儿。
一动不动,静静地站在墙角,感受到她的脸蛋轻轻贴在自己后背上,没有男人能拒绝心爱的女人这样的姿势,这样的挽留。
可他还是红着眼,倔强地用清冷的声音问她:“……你三哥我已经救出来,你还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呢……”连心都给她了,她还想怎么样……
韩舒樱纠结三天,一朝想通后,甜言蜜语立马不要钱地说出来:“我想你,想得到你的爱,心爱,宠爱,挚爱……”
现在的女同志,哪有几个像韩舒樱这样小嘴巴巴,情话不变样的一套一套输出,这一句话说出来,别人觉得肉麻,但爱的人听了心里会比蜜还甜。
韩舒樱见他不出声,她哄道:“江见许,你原谅我好不好,我错了,我那几天不知道为什么,情绪不稳定,也不舒服,看到什么都觉得讨厌,女人嘛,总有那么几天心烦意乱,你就原谅我吧,也许可能在列车上被吓到了?前两天哪里都不舒服才那样的……”
她当然不能说自己想出戏,说出来,江见许能气死,别看他一米八六的个子,他很会红眼睛,这男同志其实在感情方面其实挺单纯的,也挺好哄的,他聪明不假,但得看哪里聪明,恋爱里可不一定,韩舒樱看似柔弱,但拿捏面前这个一米八几的男同志,她几乎屡战屡胜,经常有十足把握,基本上,只要说几句好话,给他点安全感,让他确定她是喜欢他的,他就能包容一切,真的很好哄。
江见许听她说哪里都不舒服,本来想转身过来看看,但正生着气,加上屋里头还有两个……
他只动了一下,又转回去。
见他脖子梗得死死的,下颌骨咬得紧紧的。
气性还挺大的!
但韩舒樱知道他已经有些软化了,毕竟她一抱着他,就不动弹了,也没说真的走,说明他是要哄一哄就能好的。
于是两人在隐蔽的墙角,她疯狂地撒娇摇晃着他:“你不要生气了,不要生气了,我也没干什么,电报还是你拿给我的,我真不是知道这里的情况……”
对方任她摇晃。
韩舒樱实在没招了,她道:“你要真不原谅我,那我可就只能听家里的安排,去屋相看相看了?有一个还说要给我在锦阳县找份工作呢……”
“你敢!”
话一说完,江见许转身,眼神可怕的能把小孩子吓哭,眼底酝酿风暴。
韩舒樱不怕他,立马安抚地拉着他袖子,“你看你,我开玩笑的……”把他的心像橡皮筋一样,一紧一松,来回弹动,说完她仰头笑嘻嘻地望着他。
江见许很吃她哄人撒娇这一套,她一撒娇,他就只能吸气按捺住情绪,觉得自己一个男人,不能跟一个女同志计较这些,他看了眼周围,可还是抿嘴角没忍住问她:“你仔细说说,和他们到底是怎么认识的?”
韩舒樱:……
她怎么知道怎么认识的?穿过来时也没有剧情介绍啊。
只能凭知道的信息糊弄他:“那个……年纪大的,以前订过亲,后来退亲了,就是那次我跑到鹿城,鹿城……”见江见许眼神看过来,她停住嘴,吃醋的男人真可怕,韩舒樱跟小学生被训一样,站在面前抠着手,“我又不喜欢他……”
“另一个。”
“另一个,他,他是曾……”
“曾?”
“啊,他是我……的高中同学,但我们可没有在学校处过对象,我和他不熟,他突然过来提亲,我才知道他喜欢……我。”喜欢曾祖母。
“再说了,我也不喜欢他那样的。”韩舒樱带着几分谄媚的语气道:“我喜欢你这样的。”
可江见许这次不好哄了,他严厉道:“……你上次就是跟他去的省城?还一起吃了饭……如果你没给他可以相处的信号,他怎么会一路追到家里?”
“吃饭……就吃个饭,只和他吃了那一次,就一次……”
没说完,就见江见许一拳打在了石头墙上,韩舒樱吓了一跳。
在她认知里,和男同学吃顿饭,同学之间一起出去玩没什么,可在这个年代,和男同学吃饭就意味着愿意处对象的意思了。
韩舒樱眼看他拳头砸在墙上,那可是石头啊,他手是血肉,她立即短促叫了一声,急忙跑过去抓着他手看,果然看到手背骨头那里破皮出血了。
江见许由她拉着手,对着墙低头一脸失落,沮丧,难过……
韩舒樱好心疼,她急忙凑他身边抱着他胳膊,不让他砸了,她道:“我不会和他们在一起,我对他们没有好感,我以后都不跟男同志出去吃饭了,只跟你吃饭,好不好?”
江见许心情起伏激烈,喉结上下滚动着,“你是不是一直在用甜言蜜语骗我,骗我把你户口转到鹿城,骗我把你哥救出来,骗我说你爱我……韩舒樱,你不要骗我……”
一个大小伙子,低着头,脊背微弓,眼睛发红,仿佛在感情上受足了苦楚,说出来的话虽然是质问,但看起来却很脆弱,仿佛句句都想让她心疼心疼他,他也是个人,不是没有感情的物件,心也会痛。
韩舒樱那一刻真真心疼,抱着他连忙哄道:“我真没骗你,我是真的喜欢你,其实第一眼我就喜欢你了,你长得就是我的菜,当时见到就想怎么会有这么英俊帅气的小伙了呀,要是我对象就好了……”她把甜言蜜语发挥到极致。
江见许静静听完,最后问:“你怎么证明喜欢我?”
“怎么证明?”
“我之前说过,让你考虑的事情呢?”
“哦!我答应你。”韩舒樱这时候也不纠结了,“我考虑好了,我们继续处对象,我们现在就处……”
江见许这才深吸口气,平静下来,回头眯着眼看了她一眼,重复了一句:“我们现在是对象关系,这可是你说的,不能反悔了。”
“不反悔,不反悔!”这次坚决不反悔,他都哭了,眼泪都给她了,她怎么能反悔呢。
江见许伸手拉开韩舒樱,“既然现在我们是对象了,进屋吧。”说完转身向屋里走去,一点都没有刚才蹒跚走不好路的样子了。
韩舒樱:……
……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啊?
堂屋李绢叫韩香娣给客人倒水,两口子安抚着这两位男同志,至于为什么把两人都叫来,自从韩舒樱户口调到鹿城,三个月没有联系他们了,继续这样下去,这个女儿就没用了,韩兴昌用病危电报把人骗回来不容易,这次就想着生米煮成熟饭,把亲给定下来,否则这个大闺女就脱离他的掌控,甚至……还有令他更恐惧的一件事……
可刚将二人安抚好,就见到门口走进来一男一女。
女的不是别人,是大闺女韩舒樱,男的竟然是之前来过韩家的江公安。
只见江公安迈着稳健的步伐,进来后不客气道:“韩兴昌同志,不用给她相看了,我就是她对象,已经处三个月了。”开门见山说明身份,不留一丝余地。
“什么……”李绢掩口看向老头子,本来打算好的算盘,一下子没了。
韩兴昌本来苍白的脸,顿时发青,一双泛黄的眼睛死死盯着江见许和韩舒樱,至于堂屋里坐着的两个男同志,开始坐立难安。
年轻一点的叶俊茂立刻涨红了脸,他一直以为他和韩舒樱是同学,彼此是了解的,他年轻又是城里人,又是同学这屋关系,小韩同志肯定选他,没想到韩舒樱已经有对象了,还是个公安,再坐下去就没脸了,他站了起来。
旁边年纪大的那位,更是不客气的泠哼了声,对着一旁韩兴昌道:“你们家搞得什么?”
韩兴昌赶紧道:“孙主任,这……”
“我时间宝贵,没空跟你们在这里拉扯,一句话,行就行,不行就算了。”说完他看向韩舒樱,眼里仍然有惊艳,再看向旁边穿着制服的男人,对方长得比他年轻,个子比他高半个头,从硬件到软件,也知道自己没戏了,冷哼一声,极度不爽地快步离开韩家。
叶俊茂起身看了韩舒樱一眼,满眼尴尬地走了。
这时候的韩兴昌,脸彻底阴沉下来,一切安排好的计划全都被打乱了,李绢也慌张地将手里药包往袖子里塞了塞。
江见许的脸色同样也不是那么好看,一时间堂屋里气氛凝滞。
韩香娣早就察觉到不对劲,跑到自己房间,在屋里趴门缝观察堂屋的人。
江见许看了韩舒樱一眼,有些谈话不方便她参与,人性的阴暗,他希望她永远不要看到:“你回屋吧,我跟你父亲商量些事。”
韩舒樱:……
她目露疑惑,他和韩兴昌……有什么是她不能知道的?
江见许和韩兴昌前后走进右边的房间,坐着的李绢眼睛左看看右看看,最后跟在韩兴昌身后也进去了,不一会就狼狈地被韩兴昌撵出来。
屋子里,韩兴昌泛黄的眼睛盯着江见许,已经没有前两次见到他时那么客气,他直接道:“江公安,我女儿只是个农村丫头,配不上江同志的身份,江同志还是找个别的对象吧……”不要嚯嚯他们家闺女了。
之前他就觉得这个年轻公安不对劲,热情太过了,又是亲自将人送到家,又主动给舒樱转户口……现在想想,原来他早就看上了韩丫头,装得一本正经,让人一直没发觉。
江见许坐在凳子上,打量着他,几个月不见,韩兴昌瘦了不少,颧骨高高耸起,脸颊都凹陷了,他对韩兴昌这个人没什么好感,以前觉得他藏藏掩掩,眼神不正派,现在知道内情后,这个人很可能是个罪犯,根本不需跟他不客气,他直接道:“不必说那么多,你女儿韩舒樱我娶定了!”
“你!”
“太狂妄了,我不同意,她是我的女儿,我当爹的不同意,她就别想嫁出去。”
江见许笑了,他早就防着这一手,否则也不会费尽工夫将人户口转走了,他从来不做多余的事:“呵呵,现在主张自由恋爱,就算你不同意,也不妨碍我们结婚。”
江见许有恃无恐,户口他亲自转的,韩兴昌唯一能拿捏女儿的东西,已经没有了,他同不同意有什么用呢?江见许手点着膝,不断刺激着韩兴昌。
果然,韩兴昌气得喘气都有声了,他怒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现在已经是新时代了,可没有媒妁之言那一套,你要不服的话,报案吧,你敢吗?”江见许无所谓地抬了下手,进行深度刺探。
果然他不敢,韩兴昌甚至不敢重复报案这两个字,只是咆哮道:“……那是我的女儿,我的!我想让她嫁谁她就嫁给谁,你是公安又怎么样?公安也没权利管我的家务事!”
江见许眯着眼睛,盯着他:“公安是管不了你的家务事,但你确定,你没有犯罪呈?她真是你的女儿?不是你在鹿城当拐子,拐来的?”
拐子两个字让韩兴昌瞬间僵直,愤怒一下子没有了,只剩下嘴里的叨咕,连声音都轻下来:“什么拐子!我没有当拐子,你想污蔑我,你有证据吗?”
江见许看到韩兴昌愤怒眼神中藏着的惊惶目光,他嘴角上挑,冷笑一声:“证据只看我想不想找,当我决定和韩舒樱处对象时,我就查过你,你要不要好好回忆一下,当年在鹿城,你从人家哥哥手里把孩子抱走时,有没有看到人家在找呢,你到底是想收养,还是在抢……”
抢那个字使韩兴昌瞳孔收缩,恐惧让他半嘴着嘴,一时没发出声音。
像被人扼住了喉,一句鹿城火车站,仿佛勾起了韩兴昌最深的记忆,他在对方哥哥眼皮子底下偷偷抱走女孩那一幕,竟然有一天,被一个年轻公安说了出来,就好像亲眼见到一样……
“你以为没有人知道这件事?呵呵,犯罪只要做过,必有痕迹,否则我又是从哪里知道这件事的?你还没进去监狱吧?韩兴昌,你知道监狱里面劳改人员过的是什么生活吗?要不要我跟你讲讲……”
“你胡说,就是我拣的,当时就是火车站拣的,我没有犯罪,我没有犯罪……”
“有没有,你心里最清楚……”江见许不过随意诈了他一下,没想到还真猜对了,他自己都是诧异的,没想到中间的事这么复杂。
实际上他手里根本没有证据,一切都是猜测,从杨弘杉那里得知他在火车站被人推挤与妹妹走散,他没有上那列火车,而是马上在火车站周围寻找,找了一下午,隐约听人说,当时见到有个人抱着个小女孩跑了,很遗憾,那个人也不知道抱走女孩的人是谁。
这件事江见许不想追究下去,因为太久远了,一旦追究韩舒樱的身世会爆出来,对她不利,他只能敲打他道:“有些事我可以不提,你依旧可以做你的木匠韩兴昌,你的两个孩子,我和小韩结婚后也可以帮着安排,还有你的儿子,我作为姐夫,也会帮你关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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