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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卫竟也敢爱慕太子殿下by与卿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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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寒酥想着书中的结局,在他看来,最可疑的就是陆信渊和沈翊兰,或许是两人联手所做,无论怎样,在书中,最后的赢家是陆信渊,他带兵诛杀奸佞,虽然确实解了赤月山之围,但事情尘埃落定时,皇帝与陆云朝都已经死了,谁知道这中间发生了什么。
“殿下,049已经有些日子没有传回音信了,属下想,他可能已经遭遇不测。”
“你怀疑十一皇叔?你一直对他心存戒心,否则又怎么会派049去监视他,为什么?”或许是此时此刻陆云朝有了点穷途末路的感受,他不管不顾地问出了心中一直以来的疑惑。

第80章 敢赴生死慰衷心(二十五)
江寒酥站在陆云朝面前, 与之对视着,他脑海中徘徊过自己的秘密。
陆信渊常年在外游历,江寒酥与他接触甚少, 碍于他的身份,也很难对他进行深入调查, 他对他的怀疑大部分都来源于曾经看过的那本小说。
过去了这么长时间, 书中很多情节都已经记不清了。
但他却无比清晰地记得陆云朝死亡的场面。
他不记得作者是用怎样的语句去描绘的,只是每每想起,他便觉得眼前是一片血色, 漫山野草之间,有一道孤绝的身影与周遭的一切奋勇厮杀, 他身上的伤口,有的深可见骨。
最后一幕本该是陆云朝浑身是血地仰倒在地上, 他身下的泥土被浸染地潮湿猩红,他直视着昏沉的天幕,往日灵动的双目渐渐死寂。
然而,此刻江寒酥凝视着眼前这令他倾注深深情意之人, 他记忆中那双死去的眼睛仿佛流下了哀戚的泪水。
他无论如何也不能让那一幕真的到来。
陆云朝皱眉审视着江寒酥,他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恐惧与不甘。
他没有等到问题的答案, 但仅凭江寒酥此刻流露出的情绪也足以让他更直白地说出心中所想了。
他错开与之对视的视线, 下定决心问道:“阿七,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十一皇叔想杀我?这次事件的幕后之人就是他, 对吗?”
江寒酥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惊异地看着陆云朝,他不明白陆云朝何出此言, 虽然按照他的推测,事实恐怕确实如此, 但陆云朝不应该知道。
他一时无言。
“你没有否认。”陆云朝有些失落地下了结论,“若真是陆信渊,那我大概能猜出他的计划,我终于知道为何至今都毫无动静了。”
听他说他明白了陆信渊的计划,江寒酥是欣喜的,但同时他也觉得陆云朝的态度有些奇怪,而且他为何突然就接受了谋害他的人是陆信渊?
“殿下,那接下来要怎么做?”江寒酥直接问道,虽然陆云朝有怪异之处,但当务之急是脱困,其他的,可以之后再说。
陆云朝看了他一眼,而后低头沉思片刻,缓缓迈开脚步,向旁边走去,最后背对江寒酥才停下。
“你……”他深吸了一口气,又改口道:“我向来不信鬼神,子虚乌有的事我不会信。”
他语气凝重,甚至声音中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让江寒酥也跟着心中一紧,不敢随意接话。
“可有一次例外,我竟然让自己相信了你说那些话是因为再世转生,你明明都说的那么清楚了。”陆云朝想起一直以来的自欺,眼中发热,视线一下就模糊了。
“你说,你不想我死,你不让我靠近陆信渊,为什么明明仔细想想就能知道的答案,我却不愿深想下去,还要骗自己你对我忠心耿耿。”
这些天,陆云朝把所有的事都反反复复想了无数遍,最开始,他想的自然是凭霄神树,如果没有这棵树,他就不会陷入这场阴谋,不,与树无关,是因为他父亲的执念,如果他父亲没有妄想复活母亲,敌人就不会有可趁之机。
他想,他曾经应该很幸福,出生在皇家,锦衣玉食,他所得到的一切都是最好的,父亲和母亲的感情很好,也都很疼爱他,可是,人大概没办法平白无故就得到这样的好处,所以,与之相对应的,从某一天起,他就再也没有幸福了。
他甚至会大逆不道地想,如果从一开始他就不是备受宠爱、被寄予厚望的王世子,而只是父亲众多孩子中不起眼的一个,是否母亲就不会死?
然而这是对皇帝的背叛,扪心自问,皇帝对他的关注、教导远胜其他兄弟,他出生就是世子,皇帝登基后,他就被册封为太子,他这第一继承人的身份从来就无可撼动,如此恩情,岂能辜负。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应该怎么做,不知道自己的内心究竟怎样才能安宁。
他的家是支离破碎的,他的心无处安放,他就像一缕幽魂,独自飘荡,没有方向。
突然有一天,有一人在他死水般的生活中投下了一片涟漪,那人只是他宫中暗卫里的一员。
以往,他并不会在意那些人,毕竟,他们都是皇帝派人训练出来的工具,可以为他所用,又或是让皇帝更清楚地知晓他的一举一动,他不介意,反正他又不会做对皇帝不利的事。
抱着一点对皇帝隐秘往事的窥探之心,他召见了那个皇帝亲口说模样很像二十余年前跟随他的暗卫的人。
一个暗卫,一个二十年前就死掉的暗卫,竟然能让皇帝记这么久。
可是,第一次和那人单独说话时,他把什么都忘了,那个浑身上下看着严肃冷硬的人,竟然会用那样与众不同的像细雪一样温柔又带着一点怜惜的眼神看他,恍然让他以为那人对他珍之重之。
他给那人赐名为“阿七”,其实,以他的文采,自然不至于只想得出这样毫无寓意的名字,他只是想确认那人的归属又不想显得太上心。
后来,阿七整日跟在他身侧,他读书写字时,阿七就为他端茶研墨,安静得长久地不说一个字,不会打扰他,但又会让他知道有一个人在不厌其烦地陪着他。
在面对陆云琛或是其他位高权重者的刁难时,阿七敢于出言维护他。
危难之中,阿七会拼尽全力以命相护,这并不仅仅是说阿七能为他抛头颅洒热血,东宫暗卫,他们中的每一个都心甘情愿为他流血、为他死,但有几个人能为他反抗皇权,设身处地地痛他所痛?恐怕一个都没有。
一切都太好了。
他们偶尔也会有矛盾,“矛盾”这个词就很微妙,以阿七的身份,随便换个人来,都不至于能和他发生矛盾,那些人不听话,他自然会按规矩处罚,但他已经不能那样对待阿七了。
可阿七只是一个暗卫。
这事实死死扼住了他的心脏,让他遍体生寒。
一切都太刻意了,阿七是那么的不同。
“您……说什么?”江寒酥震惊地看着陆云朝,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他自以为隐藏得很好的秘密竟被陆云朝一语道破。
陆云朝泣笑一声,“‘血契’第一次发作的时候,你就说,我会死。”
原来,他竟在那么早的时候就暴露了,可为何陆云朝从没有问过他?
“殿下,那句话,其实……”江寒酥急促地向他走去,伸手拉扯他的衣袖,想让他回过头来看着自己。
陆云朝一甩手推开他,“那句话的意思就是,陆信渊密谋已久,他想杀了父皇和我,而你知道他的计划,因为你是他安插在我身边的细作。”
江寒酥怔住了,为了他说的话以及他满脸的泪痕,半晌才道:“您刚刚不还说再世转生吗?”明明一开始就猜对了,后面又脑补了什么啊……
“嗯?”陆云朝一愣,怒道:“你真打算那样愚弄我吗?我……”
江寒酥突然捂住他的嘴,钳制住他的身体。
陆云朝浑身一颤,睁大盈满水色的眼睛看着他,一颗泪珠滚落到他手背上。
江寒酥没有解释什么,只轻声道:“嘘,隐年来了。”他听到了隐年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
陆云朝怀疑地看着他,不能确定他说的是真是假,但还是被他拉到了床上。
陆云朝躺在他身侧,用带有恨意的眼神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殿下,真相不是您想的那样,属下对您从无二心。”
真相究竟是怎样的,江寒酥一时也不知该如何说出口,这时,陆云朝也听到了走廊上的动静,他闭上了眼睛。
石门被打开,隐年走了进来,他一眼就看到两人相对而卧,距离近地都要贴在一起了,姿态宛如一对恋人。
他站在屋子中央,怔怔地看着两人,心里想的是陆云川,他不知道自己这辈子与陆云川能不能有如眼前这样温情缱绻的时刻。
江寒酥一直凝神注意着隐年的动静,然而他一直站在远处,除了视线灼人以外,没有任何举动,站了许久之后就轻声离去了。
江寒酥睁开眼睛,陆云朝的脸近在眼前,他睡着了,微微皱着眉,脸上带着未干的泪痕。
江寒酥小心翼翼地伸手抹去他脸上的痕迹,他突然睁开眼睛,伸手抓住了江寒酥的手腕,不让他碰。
“殿下为何要那么想?实际上,属下不过见过熙王寥寥几面,每次都当着您的面,属下与熙王一点关系也没有。”江寒酥收回手,轻声解释道。
“你知道你的言行举止有多出格吗?你自己能相信你只是一名普通的暗卫吗?”陆云朝反问道。
“属下知道。”
大概是他答得太快、太直接,陆云朝反倒有些迟疑了,“你……承认了?”
“那是因为属下心中爱慕您,待您自然与旁人……”
“你还敢说。”陆云朝打断了他的话,“那难道不是你的谎言吗?爱我?”陆云朝自嘲地笑了笑,“爱我能有什么好处?除了让我更轻易地掉进你的陷阱里,对你还有什么好处?”
“好处?”江寒酥着实没想到他是这么理解感情的,不免也觉得有些生气,“殿下也曾亲口说喜欢属下,难道殿下是骗人的吗?还是您能从属下身上得到什么好处?”
此言一出,陆云朝的眼泪又涌了出来,其实,江寒酥能感觉到陆云朝对他的感情是真的,这时又有些后悔说了伤人的话。
江寒酥将他揽进怀里,哄道:“殿下,别胡思乱想了,属下对您一心一意,这辈子都只属于您一人。”
这回,陆云朝倒是没有推开他,在他怀里哭了一会儿,又说:“怀止是因我父皇而死的,你不想为他报仇吗?”
“怀止前辈不是属下的父亲。”
“不是?可父皇明明说你是静和公主和怀止的孩子。”陆云朝以为他会表忠心,会说是怀止有错在先之类的话来推脱,没想到他说了这样一句话。
“陛下说的是实话,可这其中有他不知道的隐情。”江寒酥不想他追问下去,便转移话题道:“此事说来话长,殿下刚才不是说已经知道了熙王的计划,当务之急是应对这件事。”
陆云朝沉默了,江寒酥没有催促他,过了一会儿他才说:“你是觉得你已经没有嫌疑了,是吗?接下来我要做什么,我不会告诉你,我现在就离开这里,至于你,老实跟着我,不要做多余的事。”
江寒酥听他这样安排,坐起身,面对他,正色道:“这些天,属下调查了这里守卫的情况,还有外面大致的地形,一会儿都告诉您,属下就不和您一起走了,您一个人要小心。”
“你什么意思?”
江寒酥伸手摸了摸他的脸,“求求您了,不要像看敌人一样看着属下。”
“属下不放心隐年,总觉得有些奇怪,就这样走了,属下怕有祸患,而且两个人一起走,被发现的机率更大。”
陆云朝不说话了,垂下眼帘,下意识地在江寒酥手上蹭了蹭。
江寒酥交代好一切后,两人站在门口,陆云朝说了一句:“我走了。”
江寒酥突然又拽住他,“您一定要小心,或许会遇到熙王,一定要离他远一点,不要让他发现您的位置。”
“你知道他要做什么?”
“不知道,但这件事您一定不要大意,属下真的很害怕您……”江寒酥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
“怕我死?”陆云朝接道,“我相信你这话是真的,因为‘血契’发作的时候你就是这么说的,你既然说你不是细作,你怎么解释你数月前就料到有今日之局面?”
江寒酥心中挣扎许久,最后只是说:“属下的确有所隐瞒,若我们都能活下来,属下就告诉您。”
“好。”
江寒酥靠近他,轻轻吻住了他。
陆云朝推开江寒酥,“你干什么?”
“万一,我们再也不能见面了呢?”江寒酥说出心中所想。
陆云朝看着他,沉默良久。
他突然感到眼前一花,便被拉扯进陆云朝怀里,一只手紧紧按在他脑后,令他无可避让地承受唇齿的掠夺。
这与其说是一个吻,不如说是一个人在尽情燃烧他心中的暴烈之情。
江寒酥闭着眼睛,感受着唇齿间不同于以往的狠厉、急迫,唇舌破裂,丝丝缕缕的血液让他浑身颤栗,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呼吸急促、灼热,脑中阵阵晕眩,就好像在凶猛的海浪上死死地握着手中的浮木,稍有不慎,便会溺毙其中。
然而……他却在这不容反抗的侵犯中觉出快意,不舍结束。
等他感到浑身松懈下来,滚烫的呼吸渐渐远去,他才缓缓睁开眼睛。
眼前的景象却令他心间一震。
如珍珠般细腻无暇的肌肤暴露在他眼前。
陆云朝面色潮红,纯洁姣好的身体在低温的环境中微微颤栗,他看着江寒酥的眼中带着一点怯意,“亲我。”
江寒酥上前搂住他,仅仅是轻柔地在他背上搓揉了两下,陆云朝就反应激烈地绷紧身体,在他耳边压抑低吟,大概是从未与人这般肌肤相亲。
江寒酥低头怜惜地亲吻他泛红、秀美的脖颈、起伏不定的胸膛……
吻了许久,陆云朝泪眼涟涟地伸手摸到江寒酥穿戴整齐的腰封,轻声试探道:“你……你也……”
“嗯。”江寒酥应道,在唇齿辗转间断断续续地说:“殿下,帮我脱。”
陆云朝得了允许,艰难地解开他的衣服。
衣物落地,江寒酥拦腰抱起陆云朝,走到床边,放下,两人再次拥吻在一起。
江寒酥清晰地感觉到陆云朝的滚烫难耐,他主动躺下,暗自……
而后,抚摸着他散落在肩背上的如瀑青丝,邀请道:“殿下……”
陆云朝低头不得其法地试探了几次,抬眼看到江寒酥闭着眼睛,满脸是汗,是十分艰难的模样,他心中顿生怯意。
感觉到他的停顿,江寒酥睁眼看到他有些慌乱不知所措的样子,笑他:“没事。”
陆云朝却不愿再继续,“不行,要是伤了你,会耽误正事的。”
江寒酥本想让他不用顾忌,但听他这样说,想到此刻的处境,他也明白不该贪一时之欢,便不再劝。
这事是陆云朝挑起的,这时两人不上不下的情状简直令他无地自容。
他不敢再看江寒酥,起身便要下床,却被江寒酥揽住身体,跌在他怀里。
江寒酥紧贴着他……
陆云朝顿时红了眼眶,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让他浑身颤栗,脑中一片空白,从头到脚都好像沉沦在身侧之人的掌控中。
过后,江寒酥替他拭去眼角的泪,仔细擦拭了两人身上的粘腻。
江寒酥搂着陆云朝,一边把玩他柔顺的长发,一边问道:“殿下以前从没有这样过?”
“没。”陆云朝有些羞涩地小声回道,他回想起刚才的情形,觉得江寒酥比他熟练多了,心里不免有些别扭,“那你……”
“自己摸过。”
陆云朝没想到他这么直白,但所幸是让他放心了的答案,他便没再说话了。
“殿下之前说,不信鬼神,意思是不信超乎常理之事吗?”
陆云朝不知道他为何突然说这个,如实道:“嗯,事在人为,那些莫须有的东西不过是蒙敝视听罢了。”
他见江寒酥久久没有回应,有些不安地问道:“你怎么了?”
江寒酥回过神来,想了想,道:“殿下,进山前的那天晚上,您斥责了属下之后,属下离开房间,其实是心中仍不放心,属下在周围打听了一番,得知了一个关于凭霄神树的传说。”
“相传,真心相爱的有情人折下凭霄神树的枝杈,握在掌心之中,便可召来口衔‘珠尘’的凭霄雀,此‘珠尘’可解天下至毒,辟百邪,弥留者服之回转天命。”
陆云朝听了这话,不屑一笑,“你想试试?”
“殿下,属下倒是希望这是真的,最好让您亲眼看看。”
“荒谬。”
陆云朝说完之后,又觉得太过冷硬,于是,坐起身,捧着江寒酥的脸,让他仰头看自己,温柔道:“阿七,难道你还不明白我的心意吗?只要你没有骗我,我此生此世只爱你。”

今夜星辰黯淡, 数道黑影在山林之间挥砍打斗。
当中一人被围攻,他已身中数刀,虽皆未伤及要害, 但他已显出颓败之势。
“属下真的很害怕您……”言犹在耳,陆云朝不禁想, 难道真是命数, 在劫难逃?
他握紧手中兵刃,凡刺向他之人,他必下死手还击, 即便未能要对方性命,也必重伤其身。
他浑身浴血, 眼中尽是杀意,如再世修罗, 这时,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绝不能在此倒下。
漫天血雾,在他耗尽力气抖着手从敌人胸膛中拔出利刃后, 眼过之处,只剩他一个活人, 满地残肢断臂, 血液将泥土浸染成深红色, 阵阵腥风, 让他几欲作呕。
此前,陆云朝按照江寒酥提供的情报顺利的避开了看守的村民,从山洞中逃了出来。
他一路沿着与来时相反的路前进。
以赤月山为界线, 西边是宁州,东边是庸平。
目前的形势, 宁州已反,唯有向庸平求援。
假如这谋逆的主使是陆信渊,陆云朝知道事情大概会这样发展——从他踏入赤月山起,他被困的消息就会以最快的速度传入宫中,而以皇帝那谨慎多疑的性子,必然会选择镇守皇城观局势再动,可皇帝也不会完全不管他,听闻陆信渊最近的游玩之地就在这不远处,作为皇帝最信任的弟弟,皇帝定然会派陆信渊前来营救,甚至会授他调动兵马的权利。
届时,陆信渊与宁州知府佯装互斗,实则里应外合将兵权掌控于手中,威逼利诱,以宁州为据点,向外扩张势力,则后果不堪设想,势必生灵涂炭。
陆云朝选择东去庸平也是无奈之举,他并不知道庸平是否也已在陆信渊的掌控之中。
在他快要走出赤月山时,遇到了埋伏他的十数名杀手,那些人现身在他面前时,话都没有一句,目标很明确,就是要取他性命。
他们显然知道他的身份。
算算时间,陆信渊应该很快就能收到皇帝的任命了,这也是为何至今幕后之人都未现身的原因,他在等。
这些杀手是陆信渊派来的,虽然他不知道为何在山洞中不直接杀了他,但可以肯定的是,陆信渊不允许他活着逃出去。
陆云朝拿起腰间触手温润的玉佩,他手上的血顺着玉佩精美的纹路往下淌。
一次,陆信渊在外游历时得到了一块上好的雪玉,玉质清透,几乎没有杂质,他将玉石进献给皇帝,皇帝遣人用那玉雕了一枚玉佩给陆云朝。
其实,在江寒酥让他对陆信渊产生怀疑之前,他从未觉得陆信渊有什么不好。
越是这样,这种背叛就越刺痛人心,越不可饶恕。
集市上,一浑身是血的人纵马疾驰,惹得人群惊叫连连。
“城内禁止纵马疾驰!速速停下!”在街上巡视的差役见此情形立即高声斥呵道。
可那人浑不听令。
这时,前方远处的几名差役纷纷拔刀相向,拦住了来人的去路。
陆云朝神色一凛,看向左上方,酒楼上一个穿制服挎刀的高大男人一跃而下,向他攻来。
他没有反抗,被那人踹下马,趴在地上咳出一口血,形容十分狼狈。
几名差役见状将他团团围住。
“带走。”
天亮了。
江寒酥估算着时间,知道如果顺利的话,陆云朝应该已经出了赤月山。
他避开村民来到隐年居住的房间门口,有两人在把守,他悄无声息地闪身过去,同时击中两人脖颈,再小心将两人放倒在一边。
为了不让里面的人有所防备,他站在门口等着里面的人自己走出来。
石门开启,江寒酥屏息凝神,在隐年走出来的一瞬间迅速向他出手。
江寒酥看到隐年出来时,脸上的神情十分愉悦,好像发生了什么很令人开心的事一样,但未及他细想,隐年就已经被他背身压在了室内的墙上。
“隐年,你究竟想做什么?”江寒酥厉声问道。
“阿七,你的武功又精进了。”隐年浑不在意自己此刻的处境,悠然闲谈道。
江寒酥不由皱眉,制住对方的手上又加了几分力气,“回答我的问题。”
隐年痛呼一声,道:“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就是,很快答案就会揭晓。”
“你做了什么?”江寒酥警惕道,他脑海中闪过刚才隐年那个愉快的表情。
“再等等吧,别着急。”
江寒酥知道他不会说了,心想,一会儿见招拆招,于是,他问了另一个同样重要的问题,“你说的那个大人物是不是陆信渊?”
这个是与不是的问题,江寒酥可以凭借隐年的反应知道他说的是否是实话。
不过,这次隐年并没有要隐瞒的意思,他直截了当地说:“这同样是一个很快就会揭晓的问题,事已成定局,你知不知道都无所谓了,我可以告诉你,就是他。”
如此看来,文中陆云朝的死极有可能就是陆信渊设计的。
那沈翊兰呢?文中沈翊兰也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此事,沈翊兰也有参与吗?”江寒酥问道。
“没听说。”隐年轻笑一声,“怎么?沈翊兰不是你家殿下的亲舅舅吗?你家殿下就这么不得人心吗?”
听着隐年的讽刺,江寒酥心里竟产生了动摇,就他看到的而言,沈翊兰对陆云朝的关切之情比陆信渊真实多了,陆云朝被冤入狱时,沈翊兰可是为了他不惜触怒龙颜,在紫宸殿外长跪不起。
可是到目前为止,文中所写虽然不完全与现实相同,但整体走向还是一样的。
文中,沈翊兰暗中以太子的名义结党营私,最终,在皇帝被困赤月山时逼迫陆云朝举兵谋反,而陆信渊则以诛杀叛逆为由与陆云朝开战了。
江寒酥曾怀疑这是沈翊兰与陆信渊合谋上演的一出篡权夺位的大戏。
难道沈翊兰和陆信渊并不是一伙的?
耳边突然传来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江寒酥拽起隐年,让他和自己一起往屋内退,“有人来了,是谁?”听动静,来人并不是普通的村民,而是有功夫在身之人,那脚步声轻且稳。
隐年并不答话,而是看向了门口,由于江寒酥是站在他身后的,所以他并没有看到隐年眼中浮现的期盼之情。
一人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见到眼前情形愣了一下,随即呵斥一声:“废物。”便抬手向两人攻来。
江寒酥将隐年挡在身前,可来人毫不顾忌,招招狠厉,且他与隐年相当默契,虽然隐年被江寒酥制服在手中,但一招一式间,隐年反倒成了那人的助力。
江寒酥知道,如此下去,自己便要落于下风,他当机立断,卸了隐年的胳膊,将人扔到了一旁,如果不这样做,他担心隐年一旦脱离他的控制就会用毒来对付他。
对方趁机从他侧面以手为刀劈砍下来,他转头截住对方手臂,拉近,抬腿朝对方腰侧猛踢几下,然而对方身上肌肉坚实,硬接下来后凭借蛮力将他往后推,眼看他就要被逼至墙边。
他突然一个后空翻从对方头顶越过去,对方甩开他的手迅速转身面对他,他在空中向对方胸口踹去,对方抬手抓住他右脚,欲将他整个向下摔,他侧身左脚从正面狠踹对方脖颈。
对方仰头喷出一口血,手上失力松开他,身体失去平衡向后撞到了墙上。
江寒酥落地后一把卡住对方的脖子,使全力按住,令对方被压制在墙上不能动弹,同时抬腿猛踢对方腹部让对方失去行动力。
对方涨红了脸,猛吐血,但眼神异常凶恶,他没被制住的那只手死死捏住了江寒酥一侧的肩膀。
江寒酥感到一阵骨头似乎要被捏碎般的剧痛,但他并没有松手,仍然持续攻击对方腹部。
他知道对方的力量十分强悍,若不能此时将对方击倒,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自己的身手施展不开,越拖只会对自己越不利。
“主人,快运功把您体内的蛊虫吐出来。”隐年突然大喊道。
江寒酥脑中瞬间警铃大作,下意识要松开压制住对方的一只手去捂他的嘴。
然而他还没有开始动作就莫名感到一阵怪异,仅仅是迟疑了一瞬,对方就从嗓子里喷出一团血雾,溅了他一脸,他还没来得及庆幸血里果然什么都没有,心里便本能地生出一股毛骨悚然的危机感。
银针刺向他的一瞬间,他反应敏捷的一偏头,可还是迟了,银针擦着他的脖子划开一道细小的血线。
他瞬间便感到脖子上一阵麻痹,他想封住穴道阻止毒素蔓延,手臂已然抬不起来,接着便是整个身体,不过两三秒的时间,他便倒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由于没有手臂的支撑,隐年稍显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主人……”
与江寒酥交战的人正是曾经的靖王陆云川。
隐年跑到陆云川身边,担忧地看着他,“主人,帮我把胳膊接上,我为您疗伤。”
陆云川一脸戾气,看向隐年的同时重重打了他一耳光,“没用的东西。”
隐年白皙的脸上瞬间浮起一道红肿的巴掌印,“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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