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意娇宠：腹黑大叔他嗜我如命by夜司桐

一大早被接二连三的打扰，顾衍的墨瞳里尽是寒意。
回到房间他看到白挽清睡眼惺惺，头发凌乱的坐在床上。
“二叔，谁敲门？”
刚睡醒的白挽清声音里透着黏腻，好像一把带钩子的小手，一下一下抓挠顾衍的心。
“没谁，无关紧要的人，睡醒了？身上还痒不痒？”
白挽清微微上挑的杏眸里闪过一丝狡诈。
“你有没有发现，只要你说谎的时候你就会下意识的看向左边。”
白挽清从床上跳起来直接钻进男人的怀抱。
小脑袋在他怀里蹭了蹭，和从前一样找了个舒服的姿势。
两人对彼此的了解远不止于此，多年的相处让每一个动作都极为自然。
“刚刚是程旻，他来问问你要不要一起回去，我已经帮你回绝了，想让你在这多休整两天。”
白挽清笑着点了点头，她刚刚明明听到计云的声音。
但是顾衍不想说，她也没多问。
“昨天打了脱敏针，又吃了药，其实我已经没事。”
白挽清撸起袖子手臂上虽然还是一片绯红，但已然不疼不痒。
顾衍心疼的叹了口气，从旁边的柜子上拿了药膏。
“乖，再帮你涂点药，你还能再多睡。”
白挽清像一只鸵鸟一样缩进被子里，只留下一双大眼睛，似笑非笑的看着顾衍。
“我一个人睡不着，要不让二叔陪我一起？”
这简直是致命的邀请，顾衍吐出一口浊气，下意识的转身。
两人就这样在床上腻歪了好一阵，白挽清其实早就已经睡意全无，但她舍不得这片刻的温存。
眼看着天色渐晚，两人准备返程。
飞机落地，已经暮色深沉，白挽清拉着顾衍的手。
“二叔，刚刚听你讲电话，你还要去哪？”
白挽清眼中尽是不舍，她好像无尾熊一样挂在顾衍身上。
“见个客户，先前约好的推不掉。”
“我也去，你见客户订了哪个酒店？恰好我也要找柳静谈一些事情咱们约在一起。”
“别胡闹，你的过敏还没好。”
顾衍断然拒绝，可白挽清却执拗的撸起袖子。
“怎么没好？不信你看看，红疹都已经消了，不过就是过敏，又不是行动不便。”
说着她抢先一步走在顾衍前面。
日式的餐厅，每一个包厢隐蔽性都极好，白挽清跪坐在软榻上。
柳静坐在她对面，随意的倒了一杯清酒。
“白总，您之前发过来的证据我都已经交给律师，接下来他们会准备起诉的相关事宜。”
白挽清点了点头，“律师那边先让他们做好准备，之前我发给你的视频先发给媒体。”
柳静猛地抬头看着白挽清。
“白总的意思是要把事情闹大，舆论施压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可是宋家脸皮厚的很。”
自从濒临破产，宋父已经狗急跳墙，无所不用其极。
“你是怕我为他人作嫁，让他们借着这波舆论热度站稳脚跟？”
白挽清浅笑。
“如果是别人，你的担忧没错，但是宋家父女那一对蠢货，他们只会把事情推向最糟糕的一面。”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对于恨之入骨的宋家，白挽清已经研究到骨子里。
柳静悯了一口清酒，眼中透出赞许。
“不愧是白总，还是你想的深远，知道您回来，刘总先前打了电话想约您吃饭。”
无论何时，柳静都是一副公事公办的表情。
白挽清挑眉。
“择日不如撞日，你现在给他打电话，约他直接过来。”
对于那个刘总白挽清始终持保留意见，那人唯利是图，但心眼不坏。
今天看来是又听说了流言蜚语才急切的想要见面。
果然，如白挽清所料，没一会就看到刘总急切的出现在包厢。
他有些尴尬的抹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
“白总，听说你约我，我这边推了几个应酬，赶的有点急，你见谅。”
白挽清浅笑着也不讲话，往往无声才觉得有力量。
刘总喝了口水，清了清喉咙才缓缓开口。
“白总，知道您时间宝贵，我也不多耽搁，听说之前国际大赛上的研究课题是现在的风口，可您却把所属权送了出去……”
说到这，他略带停顿，这是什么意思白挽清心知肚明。
她云淡风轻的咽了口茶，“刘总消息倒是灵通，那个项目的所属权确实送给了程教授的团队。”
她话音刚落，刘总手一哆嗦，面前的茶盏歪倒在一边，茶水全洒了出来。
白挽清皱眉。
“刘总这是怎么了？难道喝茶也能喝醉？”
第144章 另结新欢
刘总尴尬的笑了笑，她偷眼看向白挽清，他脸上虽然还带着浅笑，可那笑意不达眼底。
他还想再开口，白挽清却抢先一步。
“刘总商业嗅觉敏锐，对你而言项目能获得的利益最为重要，可我却更注重诚信。”
听到白挽清这样说，刘总心里咯登一下。
“白总说的是，没有诚信在业界根本无法立足，只不过……”
他陪着笑脸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如果刘总还想继续劝说，那请你免开尊口，那个项目已经送给了程教授，他应该有自己的想法。”
说罢，端起面前的清茶饮了一口。
端茶送客。
刘总明白多说无益，站起来垂头丧气的告辞。
白挽清眼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后才随意的换了个姿势。
“白总，刘总那边的合作咱们还要继续吗？”
柳静一直在一旁察言观色。
她知道刚刚刘总已经犯了大忌，白挽清几不可见地皱了皱眉头。
“没人跟钱过不去，合作可以互惠共赢那就继续，只是此人太贪心，对他要留个心眼。”
柳静闻言点了点头。
白挽清站起来准备去洗手间，不远处就是顾衍谈生意的包厢。
二叔的合作伙伴她大多不陌生，原本想着去打个招呼。
谁知刚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了一个男人带着调笑的声音“顾总一表人才，怎么到现在还没女朋友？是不是你眼光太高？没关系，我这有许多好女孩，到时候给你介绍一个。”
这些生意上的场面话无疑是想拉关系套近乎。
可白挽清听了却皱起了眉头，她觉得心里好像被针扎了一下。
原本要敲门的手僵在半空中，她驻足原地，想听听顾衍会怎么回答。
片刻就听到男人略带笑意的开口。
“徐总还真是会拿我开玩笑，你们看我每天这么忙，哪有时间谈恋爱？”
这番话说的模棱两可，在顾衍看来，已经是客气的拒绝，可是白挽清听在耳中一下子变了味道。
在她看来，这分明就是借口，左右而言他很多事情可意会不可言传。
白挽清脚步有些沉重，她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心里酸溜溜的。
转身回到自己的包厢，她情绪显然比刚刚低落了许多。
而顾衍接下来义正言辞的拒绝，她一个字都没有听到。
柳静向来会察言观色，她看了白挽清只是去了一趟洗手间，回来之后沉默了许多，她试探性的开口问道。
“白总，您怎么了，要不要我先送你回去？”
她看白挽清的样子甚是疲惫。
白挽清摇了摇头。
“我就是有点累了，我先回去，不用你送我。”
说着，她随手抓起一旁的外套，走出了日料店。
顾衍这边你来我往极限拉扯，眼看着生意谈的差不多了，双方简单的道别之后，他迫不及待的回到车上给白挽清发了条信息。
“清清，你那边结束了吗？到没到家？”
白挽清赌气的坐在床上看着那些没有情绪的文字冷哼了一声，把手机扔在一边。
她分明睡意全无却一头扎进被子里。
果然，片刻之后，就听到楼下引擎轰鸣。
她一下子从床上爬起来，站在窗边，轻轻的用手指挑开窗帘一角。
楼下顾衍的豪车停在路旁，男人的长腿从车上迈下来。
可他今天坐的却是副驾驶，白挽清心头一顿，她有些紧张的向前迈了一步，窗帘的缝隙开的更大。
眼见着一个女人从驾驶位出来笑着走到顾衍身边。
两人就站在车边，一副熟稔的模样。
“这是什么客户也太迅速了吧？这么快女朋友就安排到位。”
白挽清站在窗边自言自语，她眼中带着愤怒却不自知。
眼见着顾衍走进别墅大门，她以最快的速度冲向床边，可脚下一滑，手臂滑在桌角。
也许是太着急，这下撞的不轻。
眼看着手臂青紫一片，被棱角磕到的地方还渗出了点点血迹。
白挽清娇呼了一声，疼的泪水在眼睛里打转。
可她顾不了那么多，她怕顾衍人高腿长，转瞬就会出现在门口。
她以最快的速度冲向门边。
咔嗒一声房门落锁。
白挽清的心情不但没有平复，怒气反而比刚刚更盛。
她回到床上，用力的扯过被子蒙住头。
果然过了没一会就听到外面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清清，你睡了吗？”
顾衍寒眸里尽是难得一见的温柔，她在门口站了许久也不见房内有应答。
刚刚他明明问过佣人，说是小姐已经回房。
看来这小丫头已经睡了，他浅笑着摇了摇头。
白挽清蒙在被子里有些憋闷。
她用力的把被子扯开，侧耳倾听外面的动静，一切已经趋于平静，敲门声早就荡然无存。
她越想越气，果然有了别的女朋友，顾衍对她的态度竟然是180度的转变？
她心中满是不甘是怨恨，但她不愿意承认，更多的是嫉妒。
第二天一早，白挽清穿着拖鞋慵懒的从楼上走下来。
手臂上皮肤莹白和那一片青紫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顾衍只是微微抬眸，就看到白挽清的伤赫然印在手臂，极为刺眼。
他眼中闪过一丝心疼，更多的是急迫。
“清清，你都已经多大了，怎么还这么不小心？在哪撞的这么严重？”
他放下手里的面包刀径直走到白挽清身边。
眼中尽是心疼的扯过白挽清的手臂在面前仔细观瞧。
白挽清却不像平常那样任由他关心。
此时，她就像一只炸了毛的小猫一样，用力的抽回自己的手臂。
“二叔，一点小伤而已当然不值得你关注。”
她话里透着浓浓的酸味，顾衍微微挑眉，却没有松开她的手臂，而是直接拉着她坐在沙发上。
药箱摆在面前，顾衍认真仔细的拿出碘酒给她消毒。
“又闹什么脾气？好端端的撞成这样看着多让人心疼。”
白挽清把头转到一边，手臂被男人拉着扯不出来，无奈只能任由他去。
“难道我说错了吗？值得二叔关注的应该是昨天有人给你介绍的新女朋友，怎么才一天就没了新鲜感？二叔还真是喜新厌旧。”
第145章 我吃醋了我不承认
顾衍如鹰隼一般的眸子暗了一些，他目光里透着丝丝寒凉，目不转睛的盯着白挽清，眼看着小丫头闹脾气。
白挽清越说越气，紧抿着红唇抬头对上顾衍的黑眸，她略带委屈的咬了一下嘴唇。
“二叔，你那是什么眼神？难道我说错了？”
“你什么意思？”
顾衍的声音里并没有不耐烦，反而更多的是无奈。
“我虽然不知道你又因为什么闹脾气，但既然看到你受伤，我就不能置之不理。”
听了他的话，白挽清心头又是一痛。
她好像负气一般转过头去。
“现在你倒是说的好听，我昨天无意间听到有人要给你介绍女朋友，即便现在没有，那日后咱们两个也不能特别亲热，免得让人误会。”
顾衍先是一愣，紧接着开怀大笑。
他伸出手用力的刮了一下白挽清的鼻子。
“我还当什么事让你闹得这么严重，是不是因为昨天晚上回来的太晚了？二叔答应你，下次如果有应酬的话，一定早点结束回来，怎么样？”
他这一番哄小孩子的语气彻底激怒了白挽清。
她原本以为自己二叔跟别的男人不同，却没想到都是一样的后知后觉。
她生气的点根本不在于时间的早晚，可此时她又没办法言明，她只能怒气冲冲的推开顾衍冲出了家门。
徒留下顾衍一个人愣在原地，眉头深锁，他脑海中一直不停的在回想到底是什么地方出现了差错，从什么时候开始白晚清情绪失控。
白挽清一路上越想越气，走到学校的时候，她脸黑的像锅底一样。
刚刚进了实验楼，远远就看到程旻朝着她招手。
白挽清深吸了一口气，强压住不该出现在工作中的情绪走到师傅面前。
“师傅，您这是怎么了？黑眼圈怎么这么重？回来都几天了你都还没有休息好。”
程旻面色憔悴，一向精致的他甚至连胡子都没刮，他看到白挽清好像看到了救星。
“小祖宗，你可算是来了，你可不知道我现在简直像做贼一样。”
他话里尽带苦楚，白挽清却听得云里雾里。
“自从你把相关的合作项目交给我全权代表，每天从早到晚有无数的电话狂轰乱炸，无论在学校还是家里，总有人堵在门口想跟我谈合作，这项目现在就是烫手山芋，可是把我害惨了。”
白挽清听了他的诉苦微微一愣，紧接着哈哈大笑。
“没想到师傅也有怕麻烦的一天，我还以为你八面玲珑，为人处世方面这些小事不在话下。”
白挽清分明是在玩笑，程旻也不生气略显无措的开口。
“当初你把项目交给我，我知道是你一片好意，但是现在看来，还是需要赶快把这个项目给出去，找到合适的公司，我也能安逸一些，免得每天被围追堵截，身心俱疲。”
白挽清深以为然，像这种学校的尖端科研工作室自来都是跟实力雄厚的公司合作共同搞研发才能保证资金充足。
科研人员只负责安安心心的做研究，其他的事情交给公司全权处理。
“师傅，当初项目给你的时候我就说过了，合作的事情全凭你的意愿。”
白挽清说的真诚，始终不忘初心。
“我当然知道你是一片好意，但我还是最信任你，所以合作还是要找自己信得过的人。”
程旻挑明了来意，白挽清的公司是后起之秀，从多方面考量都是最优选择。
他这么做，倒不是给白挽清卖人情，而是为了项目着想深思熟虑。
白挽清听他这么说，甚是感动，她的公司现在是什么定位什么阶段她心知肚明。
程旻是顶尖的科学家，对他们如此信任，让她觉得自己先前的投入值得，未来可期。
“师傅已经打定了主意，现在不过就是来给我下个通知。”白挽清笑得灿烂，“合作愉快。”
她伸出手，郑重其事的把项目合作的事情定了下来。
原本程旻还想让白挽清留下来共同探讨一下项目接下来的发展方向可是白挽清却摇头婉拒。
“师傅，合作的事情不能有一丝一毫的马虎，一切都要按流程进行，咱们两个的关系摆在那，如果过程不够官方透明很容易落人口实。”
程旻神色一滞，他眼中透露着赞许，白挽清做事果然滴水不漏。
“好，那你先回去起草一份合作协议，咱们按照正规的流程走，我这边也把项目的可行性报告做好了，送到你公司去。”
眼见着自家教授一板一眼，白挽清唇角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简单的沟通过后，白挽清直接回到公司。
柳静紧随其后，抱着一叠文件推门而入。
“白总，这都是最近要处理的紧急公务，麻烦您签字。”
白挽清手住着额头，认真的翻看着桌上的文件。
“这些可以暂且放一放，”她轻声开口，“我已经决定接下程旻那边的项目跟他们共同搞研发，你赶快派个合适的人去跟他们做对接。”
柳静点头称是。
“白总，还有件事情需要跟您汇报一下，上午的时候，顾总来过。”
听到这个名字，白挽清的情绪明显有波动。
“他来干什么？”她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干涩，却透着好奇。
柳静能够明显的感觉到昨天开始，白挽清的情绪有些不大对头，源头应该就是顾衍。
她略微迟疑，很多话不知道当不当说。
但毕竟涉及到工作的相关事宜，她还是公事公办的低声开口的。
“顾总不是一个人，他还带了一位女士，那位女士感觉之前没来过我们公司，两个人在公司转了一圈，看您不在说是改日再登门拜访。”
她话音刚落，白挽清一个失神碰倒了旁边的咖啡杯，褐色的液体洒了满桌。
柳静心头的疑惑更深，她从来没有见到白挽清有这样失态的时候。
“白总，您没事吧？”
白挽清向后退开两步，柳眉深锁。
“没什么，这边找人清理一下文件重新打印，等我回来再看。”
第146章 搞个乌龙
白挽清坐了公司的车一路直奔顾衍的公司。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胸口好像堵了一块大石头，很多事情她需要找到答案。
来到顾氏集团，前台的小姐姐对白挽清并不陌生。
正想热络的跟她打招呼，却见她火急火燎的直接冲向总裁专属电梯。
白挽清抿着红唇，手指不停地在按键上点按。
谁知门分左右，赫然看见顾衍和一个女人从电梯里走了出来。
白挽清的手还没来得及收回来，她目不转睛的盯着顾衍，微微上挑的杏眸里火苗窜动。
顾衍眼中也闪过一丝意外，转瞬即逝。
她从电梯里走出来熟稔的站到白挽清身边。
而她身边那个女人倒是嘴角上扬露出了一个灿烂的微笑。
“顾总，你也不给我介绍一下这位是……”
白挽清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眉头紧紧的折叠在一块，冷眼盯着那女人，她此时就好像一只猎物被别人抢了的小狐狸。
“这就是我跟你提到的白总，上午咱们去她的公司，你已经看到了公司规模虽然不大，但可是业界精英。”
顾衍言谈之间直接把白挽清和她的公司捧上高位。
说罢，他转头看向身边的小女人。
“清清，忘了给你介绍，这位是穆侨穆总，你们认识一下之后有机会共同合作。”
穆侨落落大方的走上前来，直接伸出手，“白总你好，还真是久仰大名，百闻不如一见，没想到你本人比电视上更漂亮。”
这番话从她嘴里说出来，听不出任何恭维的意思，反而像是由衷的赞叹。
如果是平时碰到穆侨，白挽清可能愿意跟她做朋友，但此时，她先入为主，怒气腾升。
该有的礼貌丝毫不差，她也伸出手，只不过跟对方碰了一下指甲。
“穆总客气了，没想到你也对医药研发有兴趣，我二叔也真是的，去我公司也不提前跟我说一声。”
这段话乍一听没什么问题，可细细琢磨字里行间带着浓浓的醋意让人无法忽视。
穆侨刚回国没多久，白挽清的名字就已经如雷贯耳。
穆家可是老牌的勋贵，穆侨作为真正意义上含着金汤匙的富二代，主打的就是人不傻，但钱多。
她在国外学的是投行，这次回国也是想找一个风口行业练练手。
以他们家跟顾衍的交情她很放心让顾衍帮忙物色对象。
只是没想到顾衍给她找的竟然是这么有趣的一个小丫头。
两个人才第一次见面，她竟然已经满脸敌意。
穆侨见惯了商人之间的尔虞我诈，她就觉得白挽清有些可爱，难得的率真。
“白总，来日方长，相信我们以后一定有机会进一步合作。”
说给她似笑非笑的瞄了一眼站在一旁冷着脸的顾衍。
笑的意味深长的跟她点了点头，踩着高跟鞋扬长而去。
眼见着穆侨离开，白挽清的怒火压都压不住，她冲进电梯，顾衍紧随其后。
密闭狭小的空间里，两人四目相对。
“二叔，你跟我说实话。”白挽清一双剪水的眸子满是认真，“你跟那个女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这问题直截了当，顾衍却眯了眯黑眸，好像一瞬间捕捉到了什么。
“清清，我跟她只是合作伙伴关系，两家是世交，她这次回国想要投资风口，我觉得她人品不错，跟你正合拍。”
这番解释有些冗长，在白挽清看来，就是他在找借口。
她走上前两步，伸手扯住顾衍西装的领口。
“我要听的不是这些，二叔你应该知道我是问你，你对她有意思吗？”
面前的白挽清和从前判若两人，她垫着脚尖，脸上满是认真的看着顾衍，轻启红唇，热气喷薄。
顾衍下意识的咽了口口水，喉结滚动，正要开口回答，电梯门却应声而开。
一个转身，白挽清已经被顾衍拉进了总裁办公室，他把莫名其妙生气的小女人金箍在方寸之间。
目光灼灼的看着她的脸，声音格外严肃认真。
“我跟她没有任何关系，对她也没有别的意思，真不知道你的小脑瓜里都在想些什么。”
听了这样正式官方的回答，白挽清刚刚悬着的心回落了一些。
可是她还不想这么轻易的原谅顾衍，她冷着一张脸坐在沙发上，随意的翻看手机。
脸上好像写着别理我，烦着呢。
顾衍无奈的摇了摇头，现在他有许多棘手的公务要处理，只能放任白挽清让她自己一个人冷静一下。
刚刚明明情绪平复的小女人不知为什么突然之间从沙发上弹跳起来。
她一手握着手机，另一只手握成了拳头，骨节泛白，脸上满是怒意的盯着顾衍。
“如果你对她真的没有别的心思，那就应该避嫌。”
说完，她夺门而出，留给顾衍一抹淡影。
顾衍手里握着价值不菲的钢笔愣在原地，不知道白挽清这又是闹哪般？
去学校的车上，白挽清强忍着心头的不快，一条一条的翻看热搜。
不知是哪个好事之徒把之前顾衍和穆侨一起下车的照片发了出来。
上面的配文更是耐人寻味，这样一则涉嫌豪门的花边新闻瞬间热搜置顶。
“真豪门千金配商业巨擘，这才是妥妥的门当户对。”
“顾衍青年才俊，一直对情爱之事绝缘，没想到原来真命天女竟然已然跟在身边。”
下头的评论对于白挽清来说，一条比一条扎心。
她不停的翻看她些称赞顾衍和穆侨般配的词条，只看到眼睛酸涩。
果然，男人都是大猪蹄子，刚刚二叔还信誓旦旦的跟她保证对那个富家千金心如止水。
可现在他被狗仔偷拍上了热搜头条都没有出来澄清。
对于这样模棱两可的猜测新闻向来是疑罪从有。
白挽清的心头好像扎了一根刺，看上去不痛不痒，可每一下钝痛都致命。
车子停在学校门口，白挽清深深的吸了口气，平复情绪。
她快步的走进实验室，想让自己忙碌起来忘却这些不快。
但最终她也是做了情绪的奴隶，一整个实验做下来，连连出错。
“清清，你这是怎么了？”
第147章 心里有事
程旻话里透着关心，白挽清鲜少这样失态。
“没什么，人有失手，马有失蹄，都是些小事情。”
眼见白挽清不愿意细说，程旻也不好多问，他只能尴尬地转移话题。
“正好我找你有件事情，你公司的柳助理已经过来跟我们做过对接，只是人员上有所调整，计云退出了团队，对于这件事，你有什么看法。”
白挽清微挑眉头，她好像早就已经料定计云不会久驻，一点都不觉得意外。
她扯动嘴角，勾起一个笑容。
“都已经是成年人了，他怎么还像小孩子一样总是耍脾气，跑得速度倒是挺快的。”
她这番老练的点评程旻听了先是一愣，紧接着大笑开怀。
“可不是，我也觉得他也是小孩子心性，要不然你去找他谈一谈，人嘛，难免都会犯错误。”
白挽清和程旻在这方面达成了共识，他们都以为计云是因为之前比赛出现了纰漏所以无颜面对教授和同学才选择退出。
白挽清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她把面前的实验器材推向一边。
“计云现在在哪？我去问问他是什么情况。”
阶梯教室最后一排，计云坐在最靠窗的位置看着外头云卷云舒发呆。
他这样一个浓颜系的帅哥不苟言笑地坐在那气场强大吸引了无数女生侧目驻足。
白挽清看到计云这副模样，微微皱了皱眉头，直接走了过去敲了敲他的桌面。
“为什么选择退出？”她开门见山。
计云好像已经料到白挽清会来找他，他头也没抬。
“我只是觉得没意思，所以想退出，怎么，难道这也要跟你报备吗？”
计云态度冷淡，白挽清微微一愣，好像有什么在心头一闪而过。
“那倒是没必要跟我报备，只不过你是个成年人，我希望你对自己的行为负责，认真考量自己的前途。”
计云能留在程旻的团队，对日后的发展极为有利，只要是聪明人都不会选择在这个时候离开。
可谁曾想，计云扯动嘴角露出一丝略带嘲讽的笑意。
“你是不是觉得我只有像哈巴狗一样摇尾乞怜的跟在你身边才能有所建树，我这一次选择离开，就是因为我要去宋氏兼职，你跟宋氏什么关系不用我多说。”
他坐在那抬起头看向白挽清，两人四目相对，即便是矮了半头，他的气势依旧磅礴。
白挽清微微一愣，这个答案倒是让她始料未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