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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锦华歌by浅色线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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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太子见哈萨克出手时,瞳孔一缩,端起杯盏的手绷紧、僵硬,到嘴边的“冷封”二字,即将脱口而出。
而在最高位的皇帝,双手一撑大腿,已经站了起来,他正要喊哈萨克住手。
皇帝是无论如何都没想到,哈萨克会对柳微出手。
张五黑是他找来的。
因为上次打擂台的时候,他清晰感知到张五黑的不一般,他很想知道他到底有多不一般,所以找人去外面找张五黑。
而张五黑一直就在宫外等着。
要是柳微因此受伤……皇帝不愿意看见这种事情发生,说不清,道不明,无论如何,他就是不想她受伤。
一颗心揪得紧紧的。
下一瞬间。
不过是半秒钟不到。
在哈萨克的手掐住柳微的脖子前,另一只手,皮肤黝黑的一只手,横空出现在柳微眼前。
那只手拽住哈萨克的手
“闪开!”
张五黑喊了那么一嗓子。
顺着那股子劲儿,顺时针旋转。
哈萨克的胳膊被扭变形,而他在同时旋转身体,顷刻间,哈萨克整个人被甩飞出去。
哈萨克在空中旋转几周。
四周一片寂静。
柳微刚刚好闪身到一旁而已,抬眼一看,只见哈萨克坠地。
哈萨克趴在地上,脸上却并无气愤、恼怒,反而带着明显的兴奋,嘴角一侧上扬,双眼微微眯着。
双手撑地,立即起身。
张五黑则抓起自己的衣角,向上,卡在腰间的一根带子上。
他对着哈萨克招手:“来。”
哈萨克如虎扑食,扑向张五黑。
哈萨克以大草原上摔跤的方式,试图将张五黑掰倒,推打,撞击,不管怎样,后者却是稳如泰山
显然,张五黑下盘极稳。
哈萨克绕后身后,用脚去撬张五黑的后腿窝子,张五黑反手一抓,便将他抓了起来,趁此机会,哈萨克击打张五黑的胳膊、胸膛能位置。
张五黑瞧着大个。
反应十分灵敏。
哈萨克就是打不着。
“呵——”
一声呵声,紧着,张五黑终于再次出手。
他出手就是一记直拳,狠狠砸在哈萨克的胸口,奇怪的是,哈萨克的胸膛如同石板一样坚硬,不,这完全是超过石头的硬度,什么胸口碎大石,哈萨克的胸口就是砸大石的铁锤。
哈萨克的胸膛一挺,似有回弹之势。
张五黑来了兴趣。
两人交锋。
突然,哈萨克变化了套路,再出拳,就是不常见的招数——类似于后面的拳击打法。
柳微目不转睛看着,连大气都不敢喘。
张泽易站在她身旁:“那老张好好教训他,不知天高地厚的狗东西!要是换做我,我早收拾得他屁股尿流!”
柳微不搭理他。
“你紧张个什么劲儿啊?”
“我害怕。”
“怕什么?怕老张打输了?”
“我怕老张一拳打死他。”
张泽易急忙凑近了:“真的假的,老张能一拳打死个人?”
哈萨克可是德赛国王子。
要是出了什么事,真要如何交代,张五黑最后打赢了还保不齐小命不保!
她非常担心。
正如此想着,只见哈萨克一记反肘,击打在张五黑的下巴上,紧着,一套组合拳,拳头砸在张五黑的脸颊之上。
当即,他嘴中吐出两口带血的唾沫来。
殿内已有女子在低声惊呼。
众人不忍直视。
张五黑被打倒!
先前,哈萨克一直在试探,摸索对方的打发,却发现张五黑根本没什么招数,只是简单的方式反击而已,所以,哈萨克直接换上德赛特有的拳法。
哈萨克同样是天生神力。
他的力量绝对是不容小觑,换作其他人,对着脸一拳下去,脸颊都能凹陷,换作其他地方,早断骨,张五黑不仅黑,皮确实厚实,只是脸挂了些彩,嘴边破了皮吐出几口带血的唾沫而已。
扑上去。
哈萨克将张五黑摁倒在地。
实打实摁住。
将张五黑摁在地上,哈萨克的胳膊抵在他的脖颈处。
两人都在使劲儿。
那手再往下一点。
立马压碎张五黑的喉咙。
说时迟,那时快。
哈萨克抬手。
胳膊肘呈V字形,向下击打。
殿内响起谁的倒吸声。
不管这胳膊肘落在喉咙,还是锁骨,或是胸口,张五黑凶多吉少,一旦击中,那就是当场毙命。
就连前面退开的陈总侍,他都不由得紧张起来,两人的实力,全落在他眼中,说实话,德赛王子确实是拥有一把好力气,要他去面对,结果不容乐观,因为他先前并未展示出完全的实力。
陈总侍只展示了一半的实力。
德赛王子不过也就一半。
等张五黑上场,两人才爆发出各自真实的实力。
此时,见到这样一幕,陈总侍也觉得胆战心惊。
每次重拳出击,对方都能以坚硬部位去挡,例如胳膊和腿部等,而他俩各自一拳,足以让普通人丧命。
柳微在一旁屏住了呼吸。
牙齿咬紧下嘴唇。
一时间,忘记了疼痛。
要怎么办?
应该怎么去做?
脑子里飞速运转着,就在她准备不管不顾冲上去,用自己身体撞开哈萨克。
战势有所变。
哈萨克原本压住张五黑,以一个斜十字的姿势,哈萨克在上面,下半身压住张五黑,一只手摁住对方的胳膊和肩胛骨一带,另一只手正在半空。
手收折成夹角。
胳膊肘下压。
在此之前的瞬间,张五黑未被压住的手。
手握成拳头。
横向砸在哈萨克的肋骨上。
仅此一拳。
随即,哈萨克身体僵硬。
那胳膊肘惯性下落,却不及原本应该到达的位置。
张五黑一顶腿。
哈萨克向后飞驰而出。
张五黑起身,正要乘胜追击,柳微急忙拉住了他:“可以了。”
哈萨克站不起来。
哪怕他能站起来,也不能再进行此类活动。
她没听见。
可她清楚感觉到——张五黑一拳打断了他的肋骨,两到三根。
“老张,他肋骨断了。”她低声说道。
张五黑并未再往前。
“好!打得好!”张泽易第一个拍起手来。
大殿内接连着响起掌声。
德赛国的随从去扶地上的哈萨克。
此刻的哈萨克,脸色是真难看,一片惨白,脸上的汗水顺着脸颊滴落。

第483章 打一场嘴皮子仗
德赛国随从去扶哈萨克,他一把推开,一手摁在肋部,一手支撑着起来。
柳微走上前,蹲下说道:“王子,命要紧。”
哈萨克看着她,满脸怒气。
她续道:“我建议你不要站起来,躺着,至少躺三个月。”
哈萨克哪里听得了这些,手支撑着站起身,当然,嘴角直抽抽,一边倒吸凉气。
四周都是欢呼声。
尤其是张泽易,高兴得劲儿,像打赢哈萨克的人是他一样。
皇帝吩咐御医给哈萨克看看,一面说了些打圆场的话。
“勇士,你叫什么?”
“张五黑。”
皇帝拍手:“嗯!一听,就是个不简单的名儿!赏!”
张五黑抱拳表示感谢。
柳微正准备带张五黑离开,皇帝却一挥手:“来人呐,赐座!”
用得着赐座吗?
再说,张五黑也是一脸的血迹,需要他在这里傻坐着吗?
她不满看向皇帝。
皇帝却是给她使了个眼色——啥意思?
险些以为自己看错了。
皇帝说道:“赶紧给我大唐第一勇士赐座!对了,御医,让御医给他看看有无大碍。”
她同张五黑出去找御医,暂时出去,一会儿还得回来,尽管,她也不知道回来干嘛。
不管那么多,先出去再说。
里面恢复歌舞升平的氛围。
“谁带你进来的?”
“一个太监。”张五黑抹了一把嘴角的血,续道:“说你在里面有危险。”
她叹息一声:“下次别上这种当了。”
“你确实是有危险。你救了我几次,我早就是你的人,不管你有什么危险,哪怕是用我的命换你的,我张五黑不说二话。”
“老张,你好好记住,要你的命,须得征得我的同意。”
张五黑“哦”一声,不再说话。
“是哪个太监,回头我查查是谁的人。”
“应该是皇帝。”
“不是太子吗?”
“我先前进去的时候,领我进去的太监看了眼皇帝身旁的那个老太监,皇帝也立马看见了我。看样子,就是在等我。”
“好了,不说这个了。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哈萨克确实是狠,那一记拳头都带着风!”
“小意思。”
“你呈什么能?”说着,就是拍了他胸口一下,谁知他吃痛一声,咳嗽起来,她又赶紧说道:“那么大个人了,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御医只能简单处理外伤,像哈萨克断肋骨的情况,他也只能让他好好躺着养伤,她觉得御医可能不知道哈萨克肋骨断了,至于张五黑,也只能处理皮外伤,胸腹部是否有情况,只能有她这个蹩脚大夫来判定。
让张五黑躺好,手按压身体各个部位,问是否有疼痛的地方。
黑黢黢的脸,又涨得通红。
张五黑还真没什么问题,一人躺着,一人坐着,两人等那边殿内结束,一抹白色,闯入她的眼帘。
“柳施主,别来无恙。”原空师傅向她行礼,随后看向躺着的张五黑:“这位施主是否安好,可要我瞧瞧?”
“我不是什么施主。”
张五黑别过脸去,原空师傅的手指搁在他的手腕之上。
“内行有损,需得静养一月,切勿剧烈动之。”
她连连点头,让原空师傅再检查一遍。
半刻钟后。
原空师傅道:“有些伤不会立即显现而出,三日后,我再把一次脉。”
“原空师傅现在住在哪里?”
“暂且留宿宫中,等陛下寿辰之后出宫,会在长安待一阵。”
“那我到时候来找你,原空师傅可得见我啊。”
原空师傅微微低头:“实不相瞒,还有事向你请教。”
“哪里说得上请教,有什么事,师傅直说便是,若是……”
她的话没说完,已经看见秦总管匆忙进来。
“你躲在这儿作何,害得老奴一阵找,快些,跟着回兴庆殿去。”
她起身给原空师傅让路。
原空师傅先出去,秦总管还往里面看着:“柳公子,你还等什么呢?”
一刻钟后。
再次回到兴庆殿。
里面再一次热闹起来,来的路上,秦总管就说了:“大境国只是个小国,却是有不少能人,此时正在比试,说一定要分出一个高低来。”
“又比什么?”她听见这话都不想进去。
“比见识。”
翻译过来,就是一伙人比吹牛,看谁吹的牛更大。
张泽易又被Q,黎宥谦说他是第一勇士:“你不能耐着吗?什么上刀山下火海,什么上九天揽月下五洋捉鳖!”
她进去的时候正好听见这话。
张泽易涨红了脸,连耳根子都是红的,他又急又恼,苦于说不出什么来,正好看向走进来的她,急忙朝她招手:“我们大唐地大物博,有不知道的,很正常!我们大唐人才济济,我不行,总有人行!”
张泽易指向柳微。
众人望去。
只见柳微退后一步,显露出一位白袍男子,她做着“请”的手势。
原空师傅点头示意。
前面的人分散开,让原空师傅进去,在殿中间,一分为三,一则大境代表,一则天竺代表,另一边则是大唐国礼部尚书周练。
周练的身体状况不是很好,所以请来原空师傅助阵。
原空师傅先是朝陛下行礼,再先天竺、大境国使者行礼,随后走到周练身旁。
“请各位赐教。”
几人一阵寒暄。
氛围良好。
有些学问的人,还都是比较喜欢这种打嘴皮子仗或者说是吹牛的比试,你一言我一句,图个闹热的同时,又彰显了自己的学识。
皇帝在上方听得是津津有味。
周练前情提要:“大境国使者带来两个问题,其一,咱们所处的尘世,究竟有多宽广,其二,日落西山之后,这日去了何处,月又从何而来。”
大境使者补充道:“我们大境人喜好游历四方,按照你们大唐的说法,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在行中思考。这位是我的叔叔,他从五岁开始,便随爷爷外出,四十多年里,他去过许多地方,但仍然认为自己用脚丈量的土地,只是这尘世间的一小处而已。因此,我们想要问一问,咱们所处的尘世,究竟有多宽广。”
说话的使者懂大唐语言,他的叔叔叽里呱啦说了一通,大境使者又翻译了一些。

而且是需要一个计量单位来说明。
听到这个问题,柳微退回坐着,谁现在能把这个问题掰扯清楚,她喊他大爷,真要回答这个问题,请站在巨人肩膀上的地理学家来回答。
此话一出,现场一静,紧着就是各种叽叽喳喳的讨论声,哎呀,这世上究竟有多宽广啊,巴拉巴拉。
张泽易朝她走在,他旁边蹲下:“有多宽广啊?”
她摇头。
“你不知道?”
“我上哪儿知道去?你没听那大境使者说,他叔叔行走了四十多年,人家都没有个结论,我们怎么可能知道呢?”
“这不是为难人吗?”
“人家也没刁难什么,只是平和的讨论这个问题而已,让大家思考思考也是好事,知道真正的地大物博,顺便认清自己。”
“这是什么意思?”
“除了大唐,以及大唐周边接壤的一圈,世上还有很多国度,我们虽然是大国,但你知道遥远的地方,是否会有比我们大几倍的?知道得更多,才能对自我有更清楚的认识,晓得自己有几斤几两,别干些蠢事。”
“有比我们大很多的地方?不可能吧!”
“《山海经》你看过没?”
张泽易一歪脑袋:“啊?”
经过一阵思考,组织语言,殿内各位辩手准备回答。
天竺使者先发言:“普天之大,尔等皆为尘埃,尘世间的宽广,无法用脚步测量,而本应无边无际。”
天竺使者举例说明。
他曾经去过他们国家最南边,走到尽头,那里与天交际的海洋,一眼望不到头,为了知道海洋是否有尽头,使者乘船前行。
“海上的瑰丽壮阔,永生难忘,湛蓝的海水,璀璨的星辰,仿佛一伸手便可以摘下一颗。”
“你到达尽头了吗?”
天竺使者低头,念叨几句悼念的话语:“一同前行二十余人,最后只剩我一人,那夜狂风暴雨,船整个都翻了,侥幸抓住了一块板子,抱着那块浮板在海水飘荡了很久,我自己也不记得有多久,我以为自己已经离开了尘世……等我醒来的时候,一只小渔船救了我。”
天竺使者没能达到海洋的尽头。
花了十一年,使者才返回天竺,得知自己的亲人已去世,后不久,他又往北边去,一路北上。
“北方的尽头是什么样的?”
使者摇头:“我没能到达。一路向北,我走了十五年,最北边,寸草不生,极度寒冷。”
使者年纪也不小了,返回天竺途中遇见本国使团,就跟着来东边的大唐看看。
得知天竺使者的故事,众人觉得惊讶之余,唏嘘不已,多年漂泊在外,亲人已经去世,还能再次踏上未知的旅途,这份勇气不是谁都拥有。
如果没有家,不一定是旅途,而只是流浪。
听完天竺使者的故事,原空师傅却说道:“我曾听我的师傅说道,世间一定会有尽头,倘若说没有,那只是没有去到,不仅是世间,时间也是会有尽头,如油尽灯枯。”
“既然没有去到,如何证明这是有尽头?”
大境使者跳出来反驳,天竺使者也是点头:“向南,我在海上漂泊了好几年,向北,我也走了十来年,耗费数年光阴,我都没有走到北方的尽头,如何证明北方是有尽头?又如何证明,南方没有尽头?”
原空师傅续道:“所谓天圆地方,天时,周而复始,土地,四平方稳……”
几方辩友开始辩论,由实际辩到内证,诸如什么不是幡动,不是风动,而是心动之类的辩证法,虽是深奥,却实在让人犯困。
柳微听得打瞌睡……忽然,那边就吵了起来。
柳微一个惊醒:“怎么了?”
张泽易跟她解释起来,大境和天竺使者是“行万里路”的实际派,没有去过那些地方的人,说服不了他们,而原空师傅实际没去过那么多地方,他通过阅读、交谈,得知不少,但不能拿出实际例子。
总而言之,我方辩手被双方辩手实力压制。
哪里会有几个人耗耗费几十年到处溜达,而且还正好在这大殿之上?
既然答不上,就承认见识短浅呗。
原空师傅如实道:“我确实是没去过那些地方,不过,我曾听一位小友说过,海之南,陆之北是什么样的情形,那里满是冰川。”
大境使者冒了一句:“你们大唐怎么都只是嘴上说得厉害?”
天竺使者附和——纸上谈兵。
佛教源于天竺,后有使者来前讲法等等,通过理论+实践的模式,大唐逐渐出现一些“崇拜者”,譬如唐某某就是其迷弟,随后有西天取经的故事。
面对对方的质疑,原空师傅有些着急,他看向角落里的柳微。
她当然知道那位“小友”是谁。
不就是她自己吗?
当初在天葵寺,跟原空师傅一阵瞎吹,她都不大记得到底说了些什么,反正是吹得有板有眼,原空师傅露出了“崇拜”的目光——这个她记得。
看了眼外面天色,估摸着也不早了,她准备来个总结性发言。
“咳咳!”
故意咳嗽两声,却没能盖住大境使者的怒气。
大境使者急眼了。
“你们到底有没有人能回答我的问题?”
天竺使者道:“你不要急,大唐不能能人辈出,怎么可能回答不了你我的问题?不过,要是连你的问题都得不到答案,那我只能带着我的问题去底蕴更加深厚的国度,或许才能得到答案。”
“不。”大境使者摇头,额头上写着“失望”二字,他接着说道:“我看我无法从大唐得到想要的答案,我还是离开这里吧,应该去西方看看。”
“你为何不一路向西,一直走,一直走,一直走到西方的尽头,然后再一路向东,直到东方的尽头,接着,走到北方和南方的尽头,你自然能够得到你想要的答案。”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望了过去。
柳微起身,再次清了清嗓子:“所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大境使者既然执着于这个问题,为何不自己去求知,用你的脚步去丈量你想要知道的答案——到底有多宽广?”
天竺使者却道:“要有这个时间,我们就不耗在这里了!”

第485章 露出真实身份
她微微一笑:“可是,有句话叫作,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你们是否认同?不管别人说什么,终究只是道听途说罢了,在此咄咄逼人的问询,急迫得到一个答案,究竟有多大的意义?”
“自己看见的,固然最重要,但是,我有自己的判断,你要是知道你就说,你要是不知道答案,请不要在这里浪费大家的时间!”
大境使者看向天竺使者,几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皇帝在此说道:“小柳啊,你知道什么,就同大家说说,他们都是邻国的使者,我们都是友好的邻邦,哪怕是不那么准确,也可以给他们一个借鉴。”
众人的目光集中到她身上。
“要知道这尘世有多宽广,即,这世界有多大,至少得找到世上东西南北最远之处,天竺使者去过最北之处,那里是极寒之地,满是冰川,我认同他的话。至北之处为北极,至南之处为南极,而南极非海洋。”
天竺使者急忙问道:“南极那里是什么?”
“同样是冰川,极寒之地。”
“怎么可能!我可在海上漂泊了好几年,根本就不冷!”
“只是漂泊,你不可能会到达南极,跟北极一样,那里十分寒冷。”
张泽易插了一句:“极寒之地,到底有多冷?”
她看向他,续道:“我打个比方,今年冬天,就现在的温感,外面大概两三度,这个数值为二或者三,那么,在南极或北极,同样的今日,数值可能在四十,更有极端的时候,在九十,这里说的是负数。”
原空师傅不解:“何为负数?”
此时还没有正负数的概念。
“你有十个梨,我找你买十二个,你先给我十个,说还差我两个,隔天再补给我,按照数值来说,这就是负数,负二。”
原空师傅是若有所思。
大境使者问道:“你又如何证明你所言非虚?”
“我不用证明,我相信它是真的,那它就是真的,你要不信,那它自然是假的。”
天竺使者问道:“你小小年纪,怎么可能会去过你所说的南北之极?”
“我没去过,这都是我听说的。”
“从何处听闻之?”
“天星阁。”
“这是什么地方?”几人面面相觑。
“我是天星阁第一百六十三代传人,我们有规定,天星阁的详细位置不能外传。”
“什么?第一百六十三代传人?”
众人大惊。
一百六十三代传人?
这是个什么门派?
“其实这个也很好理解,所谓高处不胜寒,越往高处走,是不是就越冷?朝着北方走,越往北,其实也是往高处走,所以会越来越冷,相反,朝着南边走,倒不是往低处,朝着南方时,也是朝前走,就是往高处。”
其中一位年纪稍大的大臣问道:“老夫曾去过一个最南边,乘坐几月的海船,到达一个大岛,在岛上走了近一年,到达岛的最南边,那里是嶙峋怪石,巨大无比,那里还不是最南处吗?”
“你说的是出了广州府以南吗?那里天热暖和,植被茂密,有许多矮山,所以你们在岛上走了一年?”
“对!”大臣连连点头:“就是那里!”
她则摇头:“你面对着一片望不见头的汪洋大海,而在海的对面,还有许多岛,再往南,有一片很大的陆地,经过那个巨大的岛,再往南,逐渐变得寒冷起来,最终就能到达南极。”
原空师傅问道:“那东西方是否有极?”
“有,也没有。”
“这是什么意思?”
“天星阁的祖师爷,曾经游离四方,他从咱们中原出发,这里为动,一路向西,途径德赛国、大境、博思等等,再一路往西,经过十几个国,穿越一片内海,再一直往西,面前又是一片望不见头的海洋。偶然碰见一位西方的使臣,他们的女王让他去探索海洋的尽头,便与之乘坐一艘大船,继续前行,他们一直朝着西方而且,途径许多困难,可谓是九死一生,最终,他们到达一片大陆……继续前行,一直朝着西方,然后,祖师爷回到了这里。”
她踩了踩脚下的地:“因此,有,也是没有。”
“西方的尽头……是东方?”
“从西方为起点出发,他么发现,东方的尽头是西方。”
“为什么会这样?”
“因为地球是圆的啊!”这句话脱口而出,为此,又不得不解释,她拿起桌案上一个圆体果子:“祖师爷说大致像这个样子……如此,才能是东西方相连,而南北极在两端。”
众人不敢置信,又不置可否,他们根本说不出什么不同的意见来,只是觉得过于震撼。
“试问,你祖师爷,他花了多少年才游历整个尘世?”
“据我师傅的师傅的师傅说,祖师爷,他活了一百九十八岁。”
当即,一片哗然。
竟然有人活了一百九十八岁!
“怎么可能啊……接近两百岁,简直闻之未闻!”
“这也是有可能的。”有人低声道:“有些高人游历四方,为的就是那长生不老之术,或许,她口中的祖师爷正是寻求到这方面的法子,不然,怎么能够活到那么高寿的年龄!”
“你看那女子,年纪轻轻,想要胡诌,这事儿也不是随便说说就成,她说得可是有板有眼!”
“她到底是什么人啊?”
“那个天星阁到底在哪里?”
大境使者急忙追问:“那我的第二问题,怎么说?日落西山之后,这日去了何处,月又从何而来?”
她重新拿起果子:“无论你们信不信我先前所说,假设,假设我所说为真,那么,我们所处的世界就是这个形状,跟果子一样,日,就在这个最上方。”
一根手指指在果子上一处,缓慢移动,从一侧到另一侧,直到绕了一个圈。
“日在上方不动,而我们每日都在动,从这里走到那里,可日仍然在那里,离我们就远了,自然而然,我们就感受不到他发出的光来,日慢慢变得暗淡,月就出来了,月只是在另一侧而已。”
“你的意思是,日、月,不会动,动的是我们?”
张泽易问道:“这没对啊,我在家躺一整日,我没动,那日月依旧会交替。”

第486章 封赏
天竺使者问道:“对啊,这要怎么解释?我们没动,日月仍然在动,这是为什么?”
“你没动,我没动,总有其他人动啊,这个果子它自己会动啊。”
“自己会动?”所有人都无法理解。
当人们无法理解的时候,就会觉得对方在胡说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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