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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锦华歌by浅色线条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07-09

“芳儿姐?”孙小猴扶住了她。
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她有点意识的时候,已被孙二背回了对面铺子。
铺子里的人都朝着对面望。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为什么跟咱们铺子里的东西一模一样?”
“只是换了个名儿罢了!”
“平日里来铺子的娘子都去了那边,咱们可怎么办啊?”
“诶!不好了,周管事晕倒了!”
孙二又赶紧出去。
将晕倒在地的周沛霖背回来。
放在桃夭铺子里,几人围上来。
有人去取了清水,洒在周沛霖脸上:“周管事?周管事?”
没唤几声。
睁开了眼。
周沛霖支撑着坐起来,可铺子只有那么大,还开着门,她一坐起来就能望见外面的场景。
嘴中“啊”一声。
双眼一翻。
一闷头倒地。
“沛霖?你醒醒啊!”芳草上手打了两下,对方却没有任何反应。
“孙二哥,你把她背去医馆,钱,记得带上钱。”
孙二背起周沛霖,另有俩妇人跟着一块。
“你们先回去吧,把铺子关了。”
“不。”
“铺子不能关,一切如常,对面那些,就当作看不见。”
孙小猴问她:“芳儿姐,你要去哪里?”
芳草去找阿坤和阿明。
步子晃晃悠悠。
几个踉跄。
不过孙小猴抓住她,她应该摔倒了几次。
可走着走着,倒觉得清醒许多。
“芳儿姐,你说,咱们的东西,是不是路上被抢啦?”
“只是被抢,那还好说。”
“好说?”
“如果……如果……”芳草说不下去了。
去拳馆找到阿坤和阿明,得到的答案,却不是“被抢”,当即,几人前往洪家村。
洪家村出事了。
将近傍晚时分。
周胜来到一间宅子外的角门处,早有人蹲在一旁。
“如何?”
“人还在里面。”
“那个家伙?”
“刚走。一听见有人闹事,马上就走了,现在估计就两个人。”
周胜嘴边挂起一丝笑意:“那就好,门,给我撞开。”
角门被撞。
一行三人径直往里去。
不多时便来到周沛霖的屋子。
推开门。
“你!你们是谁?!”
屋子里还有个小娘子,一脸惊慌。
“我是她夫君,她是我拜过天地的夫人。”
说着,周胜大步上前,一把推开要拦住他的女子,打横抱起躺着的周沛霖。
吃了药,正睡得迷糊的周沛霖,一下子惊醒。
“不……”
“救我!”
“救命……救命呐……”
周沛霖已经用了全力挣扎。
可她太过于虚弱。
前面被推开的女子,撞到后腰,一时也起不来,只能挪动两下,死死抱住周胜一只腿。
“放开她!”
“救命呐……”
周胜一脚踹开那女子。
跟周胜一起来的两人,其中一人去拽女子的头发。
当周胜刚好跨出门槛。
小洞天铺子里俩妇人跑进院子。
一妇人扯开嗓子喊人,另一人捡起墙角一根粗棍子,操着棍子就冲了过来。
周胜侧开身,屋子里的人出来,那棍子就撞在他身上,周胜紧着就是一踹脚。
一妇人倒下。
另一妇人冲了上来。
屋子里后出来的男子,一拳砸向妇人的面门,那妇人却是恰好低头,一头撞进男子肚子。
周胜快步朝外走。
“站住!把我妹妹放下!”
周铭从另一侧冲进院子。
周胜回头一看,又是一笑:“就凭你?手无缚鸡之力穷书生。”
周铭手中还抓着笔。
抓紧了笔杆子。
冲过去。
周胜却是把周沛霖扔在一旁,抡起拳头,朝着周铭一拳头硬砸下去。

第134章 后院失火(7)
周胜可不是文弱书生,瞧着是偏瘦的身形,衣衫底下尽是紧实的肌肉,毕竟,他混迹过各种场合。
一拳砸下去。
当即,周铭翻倒在地。
周胜紧着猛踹了两脚。
“二哥!二哥!”
周沛霖从地上爬起,又扑向地上的周铭,试图让周胜的脚踹在她的身上。
可是,周胜一把拽住了她。
挣扎之间,周沛霖被推了出去。
“三妹!”
周铭在这个时候撞上去。
周铭手里还紧紧拽着那笔杆子,却没注意笔杆子被磨得只剩粗糙的口子,拽着唯一的武器,他朝周胜脸上招呼去。
推撞之间。
笔杆子戳向周胜的右眼。
刹那间的事情。
笔杆子下去。
只见周胜眼眶边一道殷红。
“啊——”
一声惨叫。
顿时,在场所有人一愣。
所有人都停住了。
望向周胜。
而他一手捂住自己的眼睛,缓缓放下,眼睛缓慢的眨了一下。
又是一下。
原来,只是笔杆子擦破了眼眶边上的皮肉。
可在此时,只听得又是一嗓子:“弄死你!”
周胜一把拽住面前的周铭,立马就是拳打脚踢。
现场再次混乱起来。
什么声儿都有。
突然,院子外也传来声响。
周胜把周铭踩在脚下,脚狠狠去踩他的手。
不知谁递了块石头。
毫不犹豫。
操起石块。
砸到周铭的右手上去。
这边阵仗那么大,有人报了衙役,当即,衙役来了刚发现几具骸骨的宅子,几人都被带回府衙。
周胜等人离开了府衙。
周铭却被关入牢房。
“为什么?我二哥为什么要被关进牢里?”
周沛霖哭着求问衙役。
衙役瘪嘴说道:“他打了人,人眼瞎咯。”
“可是……是他们跑来闹事啊!他们打人啊,我们几个都受了伤!”
衙役从上到下打量她,再看了旁边几人:“你们哪儿见彩了?”
“这……”
“再说了。”衙役语气已是不耐烦:“我就问你,你俩到底拜过堂没有?”
“我……”
“拜过堂,那就是成了亲,你就是他婆子,没事儿别瞎往娘家跑。”
周沛霖眼眶里的泪水在打转,咬了嘴唇,接着说道:“我二哥什么时候能出来?”
“我不知道。”衙役摆了几下手,转身走人。
几人只能先回去。
一路无话。
回了院子,得知孙二被人打了,刚给抬回来。
而芳草久久未归。
有人上门传了口信。
“他说什么?”
“他一只眼瞎了,让赔一百贯钱了事,不然就让你二哥在牢里待个几年。”
“一,一百贯?!”
“要么……让你回去。”
“回哪儿去?”
“回他那儿说,说他才是你夫君。”
周沛霖徒然站起来:“他哪儿瞎了?!明明……”
却有妇人问道:“你俩到底有没有拜堂成亲?”
周沛霖一口气喘不上来。
双眼一闭。
向后倒下。
夜色朦胧。
忽明忽暗。
芳草几人赶天赶地,又一阵抹黑,终于赶到了洪家村。
村子里是静悄悄的。
临近年关,洪家村外出跑工的人,已经回来了一些,亮着烛光的屋子,多了不少,整个村子却是沉静的。
仿佛比以前多了一丝凝重。
径直去了老村长那儿。
屋子黑黢黢的。
敲了门。
没人回应。
“这……老村长不在?”
几人去了不远处的一处村民家。
“我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别来问我!”
村民根本就不开门。
屋子里没了光亮。
几人接着去了其他村民家,连着去了四家,皆是如此,要么就说“不知道”,要么根本就不出声。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洪家村一定出了大事。”
最终给他们开门的人,那是独自一人居住的老妇人,也就是石头养母。
阿明嘘声问道:“婶子,村子里是发生了什么事?”
石头养母让他们坐下:“不用小声,他们肯定都知道到我这儿来了。”
“他们是谁?”
“村子里的人,唉,一群白眼狼。”
芳草急急问道:“老村长一家去了哪里?为什么其他人都不给我们开门?”
芳草几人,在洪家村住过一阵,阿坤阿明几人,更是常来村子,村民不可能不认识他们。
可今晚的情况。
好像正是认识他们,见了几人,就跟见了罗刹一样。
石头养母顿了顿,说道:“村长……他……走了,蒋老姐也跟着去了。”
蒋氏妇人,就是老村长的夫人。
村子里的事。
村子里的人,才最清楚。
也就是前几天发生的事。
阿明却忽然说道:“不就是我们去送货的前日?”
阿坤骂了一句。
芳草愣愣坐着,嘴里直说:“遭了……遭了……圈套,全是圈套。”
老村长出事,其实,跟洗涤皂一事有关。
当初,柳微让几个制作洗涤皂的妇人签了协议,大致就是制作方法要保密,可制作法子还是由妇人告诉了返乡的男人。
紧着,妇人连同制作法子,一同消失了。
老村长要去找他们。
被孙大桥阻止了。
“这事儿不用你管。”
“我是村长!洪家村的事,全都归我管!你是外人,我管不了,他们几个都是我村子里的人,我不能让他们当白眼狼!今年夏灾,要不是小柳,我们全村哪里挨得过去!”
拉扯之间。
老村长摔下了个矮坡。
后脑勺又不幸撞上了石头。
确实是个意外。
蒋氏怄气,没两日,跟着一起去了。
制作洗涤皂的妇人,以及整个制作工坊,一起消失了,与此同时,棚子里剩余的桃子茶不翼而飞。
“孙大山去了哪里?”
孙大桥负责桃子茶。
孙大山负责洗涤皂。
石头养母摇头:“好多天没瞧见,老村长出事那时就不知去了哪里。”
石头养母说完,一屋子人说不出话来。
只有孙小猴气呼呼跳起来:“叛徒!叛徒!”
“你别闹了!”芳草吼了一声,起身往外跑去。
“芳儿姐?”
“你别跟来!”
芳草一个人跑到屋外空地上。
脸埋在双手里。
双肩不停抖动。
这下是真完了!
铺子里剩余的桃子茶和雪梨膏,全没了,这些东西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弄出来。
至于洗涤皂,她倒是知道法子,可“美人坊”的价格比他们少太多。
芳草只觉得喘不过气来——这个节骨眼上,她还花了那么多钱,买了一栋鬼宅!
“呜……姐,你在哪里啊?”

两天前。
在一条岔道前,几人意见不一,陈志诚有自己的看法,孙大有自己的看法,就连张五黑都有他的想法,最终选择权在她。
“哎呀,都听我的!”
她做出了选择。
成功走进了“死胡同”。
倒回去吧——重来!
出门在外,尤其是山路崎岖之处,地图是绝对不如经验,可有的时候,经验也不好使。
“这条路狭窄崎岖,该是商旅通行之道。”
“可是这里的泥巴印新鲜多了,明显,路也宽敞不少。”
“黔中道,剑南道一带,那可是出了名的难行,瞧着宽敞,别是山匪的陷阱!”
“近来多雨,山路被冲刷过,路过的商旅早踩阔了地!”
“也是……兴许就是我们前面那批人,他们先我们两天。”
上次走错道,同行一批人,恰好选了另外一个方向。
他们还推了板车,路面应该被压过。
可几人的说法各有各的道理。
她是无法做决定了。
“来吧,投票,咱们一共……十二。”瞅了眼倒腾什么草叶子的董杏林,换口说道:“十三个,投票吧。”
投票结果,往左边那条道。
就是“呵呵”了——投票大多数,尴尬,少数人在说:“我早说了吧!陷阱!”
还真是陷阱。
宽敞的道路是一种假象。
第二次遭遇山匪。
比起第一次,那是一个“手到擒来”,这一次,几人配合更加默契,陈志诚几人与孙大几人几下子制服了一伙山匪,都用不着张五黑出手。
回想上一次,混乱之中,张五黑那一拳,犹如定海神针,立马扭转了局面。
继续往前。
距离目的地,还有挺长一段路程。
由于山路十八弯,再加上背着个海酱坛子,一行人前行的速度并不快。
孙大问道:“咱为啥非得背着个坛子?”
张五黑也说了句:“麻烦坨子。又不是装的金银,不知背这玩意儿作甚。”
她瞥了眼张五黑:“你背了吗?”
张五黑不说话。
当然,她知道张五黑不过说出众人心声而已。
“诶?那里好像有人?”
几人朝着董杏林所在的地方望去。
张五黑鼻子“哼”了一声,先她一步过去,立即怒骂:“忒不是个人!龟孙子!”
匆匆瞅了眼。
她赶紧去拽张五黑的胳膊:“大哥,咱管不过来。”
张五黑抽胳膊。
她连衣袖边儿都没能抓住。
“你再瞧瞧,他们认识,那不过是他们的家务事。”
“就算那是她男人,也不能……”
张五黑突然没了声儿,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内急,你们先走。”
张五黑没看那个方向,往相反的地方去了。
盯着他的背影。
只能叹息一声。
别看张五黑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说起话来,往往不留情面,但却是一个正义感+的男人。
再看了眼远处。
她只好招呼其他人先走:“他自己知道跟上来。”
大概走了十来分钟。
张五黑一直没跟上。
“柳掌柜,你们先行着,我去方便一下。”
望了眼后面,她摆了摆手:“快去快回。”
陈志诚点点头。
对陈志诚而言,走山路并不方便,比其他人会费劲儿许多。
见他往来时的方向去。
她只是耸了耸肩。
招呼其他人停下来休息一会儿。
话说,陈志诚与张五黑。
张五黑是独来独往的性子,跟其他人不一样,也不需要解释,他跟陈志诚说过的话,或许不超过几十句,跟其他人更是几乎毫无交流。
多是陈志诚找他说话。
有人问陈志诚:“干啥热脸去贴他的冷屁股?”
在她看来——主要是出于一种“欣赏”的原因。
虽然,陈志诚不良于行。
但是,作为陈记拳馆的继承人,一眼就看出她邀请张五黑一起“旅游”的真实目的。
尤其是上次遭遇山匪。
张五黑一出手。
好家伙——此处省略一万字。
陈志诚有意跟他切磋或交流一下下,可惜,对方似乎一丁点兴趣都莫有。
她等了一小会儿。
拉长脖子望了望。
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一边问石头:“饿不?”
“饿了。”
“那我们先找个地方整吃的。”
不远处就有一条小溪。
带了锅和米,有水就能解决,倒是不用吃那些保质期不明的干粑粑。
溪边生了火,米下了锅。
却还是不见两人回来。
“掌柜的,要不,我去瞧瞧?”
“你不饿吗?”
那个陈志诚带来的伙计,郑雨,当即一愣,接着捂住自己的肚子:“饿了一个多时辰了!”
几人围着等开饭。
别说,一行人对海酱还是挺认可,一大碗饭,两勺海酱,就能解决一顿,别提还有些其他肉菜。
等着开饭的空隙,她回想起刚才的一幕。
看见了什么?
通往另一个方向的道上,同样是一行人,队伍前后几个男人,中间是十来个女人,各个手腕被困住,前后相连,当时,一个男人正对一个女人拳打脚踢。
张五黑也看见了。
然后,尿遁至今未归。
不用问。
上面那一幕,并非什么官府押送犯人。
而是……一种自古以来的灰色贸易,据说,岭南一带,比较常见。
其实,这个时候,其中贸易量最大的是西域一带的“女奴”贸易。
里面的东西不再细说。
她也管不着那么多,仅凭一人之力,根本无法改变什么。
饭好了。
揭开锅。
顿时香味四溢。
“掌柜的,这啥米,咋那么香啊?”
“是啊,是啊,每次等吃饭,光是那香味,就能把我肚子里的蛔虫勾出来!”
“哎呀,就是……”嘴里的话,还没说出,忽然,眼神暼向远处的草丛。
紧接着。
近处一棵树上,竟掉下一个黑乎乎的东西。
呃……是个人。
前后也就几秒钟的事情。
他们被包围了。
外围几个脖子上被架了刀。
包括她。
她警惕性这么低了?
斜眼瞅了瞅挪了一步的男子,右眼罩着块黑布,他也正好挪了下刀,看了她一眼。
独眼男说了一句。
他好像是在说:“确实是香呐。”

而是对方能力等级高。
一把刀架在她脖子上,在刀移动的时候,能看见持刀男子在转动,却听不见脚底下的声音。
男子说了几句话。
当然,她听不懂,大概意思能猜到——把他们带走。
于是乎,一行人,连同刚煮熟的米饭,一块被转移了地点。
还想着拖延点时间,等主要战斗力赶来,但无法沟通啊,只能被推着走。
也就几分钟的路。
走进林子,上个斜坡,掀开遮挡物,立马换了一个天地。
离溪边不远的一个山洞。
其实,洞口宽敞。
十几步阶梯往下,就是几块平整的长条石,长条石往前一些,则是一方堰塘一样的深色的池水,不知池水究竟有多深。
“棺材!”
谁吼了一嗓子。
赶紧抬头望去,洞壁两侧竟然是悬棺。
粗略一算,应该有三十多副。
“闭嘴!谁再吵闹,把他扔进去!”
持刀在她脖子上的男子吼了一句。
“你会说官话?”她倒是问了一句。
男子暼她一眼,松开了手里刀,他跟其他人说道:“都捆起来,扎结实点。”
除了她,其他人依次被捆起来,蹲在一个角落里,然后有人拿着绳子朝她走来。
原地站着没动,反而微微抬起下巴:“我一个女子,手无缚鸡之力的,用得着捆起来?”
要来捆她的男人说道:“女子最为狡诈!她们的话绝对不能信!”
看一眼前面挟持她的男子,她笑着主动举起自己的双手来:“不知道是你们真看得起我,还是胆小如鼠,算了算了,赶紧捆起来吧。”
就这么两句话,山匪头子居然向她摆手:“角落里待着去。”
她老实走到角落,坐下,双手托腮,仔细打量起这十几个山匪来。
山匪们一一查看了那些个装海酱的缸子,接着,就着海酱,吃起来了。
作为山匪头子。
单独坐在一侧的男子,他没有立马吃饭,瞥了眼海酱缸子,从几人身上脱下的毛背心里挑选了一件,套在了自己身上。
其间,其他山匪招呼山匪头子去吃饭。
十几人叽里呱啦说了一通。
估计是在说她的海酱太美味。
山匪头子却只是点点头而已。
再次打量起这位山匪头子,最引人注目的地方就是脸上遮住一只眼的黑罩子,而额头还有一条巴掌长的伤疤。
疤痕扭曲,像一条蜈蚣虫。
此外,她尤其注意了他的脚步。
人家走路的的确确是没声。
仿佛跟“飘着”一般。
这位独眼山匪头子,看人的眼神,带着几分狠劲儿。
所以,她也不敢轻易开口。
十几人立即解决掉一缸子海酱。
等山匪头子吃完,他看着她问道:“这是什么玩意儿?”
“海酱。下饭神器。呃……没菜的时候,舀一勺子,就着吃饭。”
“你们这米饭,用的是什么米?”
“就普通的米。如果你觉得好吃,那是因为煮饭的时候,放了些猪油。”
“你。”山匪头子下巴一转,示意指的其他人:“你是做什么的?”
怎么回答呢?
不能思考太久。
算了,还是老实回答:“我在淮安有个铺子,这一趟出来,主要是带他们去益州,崇文一带,倒腾点货。”
“就你?”
用鼻子重“哼”了一声,反问道:“怎么不能是我?”
“哐——”
突然巨响几下子。
有人拿着棒子在她旁边猛敲:“咋个嗦发地!”
她勉强听懂了。
对方让她对山匪头子保持尊敬。
保持沉默。
退些,坐在石头身旁。
此时的石头,模样有些……搞笑,因为他个子还是不小,又紧紧抱着缸子不肯放下,山匪索性将他和缸子一起捆起来。
董杏林躲在石头后面。
“柳掌柜……”董杏林嘘着声儿,悄悄咪咪说道:“他们,他们……会不会……杀人灭口?那个山匪头子,看,看起来好生凶悍。”
她还没说话,目光投向洞内一处地方。
光线昏暗。
里面的人,渐渐有了轮廓。
一瞬间。
一拍大腿。
“圈套!”
她跟董杏林那是异口同声。
从山洞另一个通道进来的一行人,不正是刚才在外面瞧见的一伙人?
女子依旧被困住。
前后几个男子。
看来他们已经甩开了陈志诚和张五黑。
也有另外一个可能,他俩被干掉了。
不得不开启自救模式。
“大哥?”
“冒昧问一句,这里的各位先人,可是你们的祖辈亲戚?”
山匪头子不搭理她。
“所谓天道有轮回,夜路走多了,总会撞见点什么,真是佩服你们的胆量和勇气啊!”
“换在其他年生,想必你们是当地一方大英雄!”
她举起大拇指:“不得了啊!是这个啊!”
“有一次我们去岭南一带,听说那边有夜路人,你知道啥是夜路人不?”
鬼故事讲了半天。
虽说山匪头子没啥反应,却没有直接喊停。
“一具具赶夜路的尸体,终于,到了鬼城,可偏偏它们还进不去,守门的说,你们坏事做太多,阎王也不收!”
“周围那么多双眼看着,请各位大哥,高抬贵手,饶我们几个一命。”
山匪头子盯着她:“你的意思是我们给自己积点阴德?”
山匪头子眼睛一眯。
一把眼刀子“刷”一下射过来。
咽一口唾沫星子,续道:“我们这十个人,杀了,处理尸体也得费一阵功夫,还不如让他们自己走。当然咯,大哥们要是瞧得上,海酱尽管拿去,还有钱,孙大,钱给他们。”
除去搜出来的一贯钱。
孙大那里还藏了一些。
一被点名,尽力减少存在感的孙大,一下子发毛了。
眼神里的内容如下:“大姨姐你是疯了吗?他们明明没有找到我藏起来的钱,为啥,你为啥要主动坦白?!”
“哎呀,得表示诚意啊!”
“命都没了,钱拿来干嘛?”
“留着去阴间孝敬孟婆?”
孙大哭丧着脸。
从他大腿两侧内部,各取出一个布袋子来。
布袋里各有一块银锭。
她拿起布袋子放在山匪头子面前:“怎么样,大哥?”
山匪头子抓走布袋:“放人,可以,他们都走,你留下。”
“我……我留下?我留下能干嘛?”
“跟那些一起,卖到西域去。”
看了眼那些女子,她在他面前盘腿坐下:“不如,我留下给你当压寨夫人?”

她对他眨眨眼:“考虑一下吧?”
山匪头子却是明显一愣,拉了拉自己的眼罩,把脸侧到一边去。
不知道他在看什么,不过,他转过去的瞬间,捕捉到他面上的一丝奇怪的情绪——好像是不喜欢这样。
她再接再厉,语气真诚说道:“我这绝不是要害你怎样,只是觉得你胆大心细,聪慧过人,器宇不凡,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绝对的一方豪杰啊!”
就这样笑脸盈盈望着他。
对方终于有所反应。
以为他要问——你从哪里看出我胆大心细……一方豪杰?
“你要害我什么?”
换她微微一愣,随即,拧起眉头,叹息一声道:“我……哪个女子愿抛头露脸,跟那么一群臭男人混在一起?唉,我就实话说了吧,我也是没法子,家里没个男人,上上下下只能靠我这样一个弱女子撑着。”
山匪头子没说话,旁边一人问道:“你男人洗白了?”
“洗白?”
“就是……死了。”
闻言就是抽泣一下,衣袖掩了下眼角:“或许是命中注定的吧,我已经死了三个夫君,他们……他们都说我命硬,太硬了,专门克夫。”
“三?三个!”
她“哇”一声哭起来,学的小草妹儿的哭法。
不过没有泪水,主要是干哭。
“那你还要嫁给我们老大?!”
揉了揉眼睛,继续说道:“你们干这行的,哪个命不硬?我就是得找比我命更硬的男人啊!救我于水深火热之中!”
现在鸦雀无声。
接下来就是她的各种自我推荐:“……我还会做珍珠奶茶啊,怎么样,考虑一下?不管怎么说,把我留下的价值,远远,远远,远远高于卖到西域去,我不想去西域,那里有狼,怪吓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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