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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锦华歌by浅色线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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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匪头子的段位,那可比孙大几人高多了。
再说,也没个现成的小草妹儿可以“送”出去,只能把她自己当做诱饵了。
当然,最好是把他们都给放了。
已说得口干舌燥。
周围依旧是沉默。
山匪头子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看着她。
她昂着头。
又露出笑脸来。
“大哥,你考虑好了,是不是?”
“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她比划了一个“加油”的手势。
山匪头子面无表情说道:“东西留下,人都走吧。”
立马站起来。
双手抱拳:“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后会有期!”
山匪头子给了个“快滚”的眼神。
招呼其他人走。
其他几人只是被捆住双手手腕,并不影响走路,不过,还有点小插曲。
“我的药!都是我的宝贝啊!”
董杏林身上的布袋子,不允许其他人拿走。
“呜……不,不行。”
石头怀里抱着的海酱缸子,始终不肯其他人碰。
她劝了半天。
两人相当执拗。
只好去劝山匪头子:“大哥,他俩……这儿……不太好使,都是我弟弟,也不能把他俩搁下不管,要不大哥还是高抬贵手,只是些草叶子,还有两缸子海酱而已。”
山匪头子起身去看。
两缸子海酱,其中一个已经吃了三分之一。
山匪头子拿刀搅了一下。
然后打开另外一个缸子,也用刀搅了一下:“那个带走。”
吃过一些的海酱缸子,山匪头子同意留下。
她凶了石头一阵,石头放下了一个缸子。
董杏林的瓶瓶罐罐没了。
干草叶子还在包里。
几人赶紧离开这山洞。
出去的时候,她还摔了一跤,不管其他,爬起来就往外跑。
天色稍显昏暗。
才跑到前面生火做饭的溪边,碰见了陈志诚和张五黑。
“你们上哪儿去了?”
“可是遇见了什么事儿?”
招呼大家赶快走,陈志诚却问道海酱。
“别提了,中了圈套。”
谁知道山匪都懂得“调虎离山”啦?
看来应该是跟了他们一路。
摸清了他们队伍里的底细——把武力值最高的两个弄走了,剩下一堆老弱病残滴。
可是——
张五黑气不过!
“走!把东西抢回来!”
紧紧拽住张五黑:“大哥,算了。”
陈志诚也说道:“没了海酱,钱也交出去了,咱们还怎么去益州?”
一手拽一个。
使劲儿拖走。
“那个人不简单,咱们不要去自寻毁灭了!”
“不简单?哼,我倒是要去会一会!”
此时此刻的另一边。
山洞内。
某山匪问道:“老大,为什么放他们走啊?”
“那个人,不简单。”
“哪个?你……你是说那个女的?”
“留下,怕是个祸事。”
“那就……”山匪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我以后还会碰上她。”
山匪看了眼山洞两侧的悬棺,让其他人离开。
…………
…………
被打劫那么两次以后。
没有海酱缸子,没有富贵皮草,倒是一路相安无事,步行三日,到达一个县城。
几人饿坏了。
赶紧找了个“旅馆”歇下。
吃饱喝足后,她打听起益州和崇文方面的情况。
情况不容乐观。
今年的剑南道出现罕见的冻灾。
属于那种如果没有鞋穿,出去溜达一圈,jio丫子都能冻掉那种。
与此相反的是南方。
一个刚从岭南道一侧回来的商贾说道:“那边热得不得了!跟夏天一样,热得脑壳打旋旋!”
“有嫩个恼火哟?”
“那不是!骗你是你龟儿子!”
“哎呀,用不着用不着,我就打听一下,准备去益州看看。”
“益州?”商贾摇头,只是建议他们去崇文:“崇文有张家,情形倒还好,只不过一般商旅是不让进的。”
“为什么?”
“自从张家人去了,崇文就是整个西南最好的地方,出了冻灾,每日都有开仓放粮,外来人口,自然不许多费口粮。”
仔细思考过。
她决定暂时不去那边。
“咱们去岭南。”
“岭南?掌柜的,你可熟悉岭南?”问这话的人是郑雨。
之所以问这话。
因为他不想去。
“货没了,钱没了,我们还瞎走什么啊?剑南道只是山路崎岖,岭南一带,那可是毒虫遍地!就我们几个这样去,那不是送死是什么?!”
有一人附和郑雨。
于是乎,队伍人数减少“二”。

第138章 买卖不成
出发的时候,加上陈志诚,他那边一共六人,其中两人曾去过剑南道,也就是提出要离开的郑雨他俩。
“行,没问题,孙大,给他俩准备一份回去的伙食钱。”
孙大脸上是明显的不乐意:“他们……还……哪儿有多的……”
孙大一阵吞吞吐吐。
没说完的话,大家都猜到了。
她拿了个钱袋子出来,分了些给他俩:“还是那句话,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后会有期。”
“你……为什么?”
“买卖不成仁义在。”
郑雨收下了那些钱,语气里满是差异:“哪里冒出来的钱?”
郑雨这一说,其他人才反应过来——所有钱,不都“送”了打劫他们的山匪吗?
哪里来的一袋子钱?
十来人的目光都集中到她手中的钱袋子。
掂量一下。
分量不少。
她接着说道:“其他人,如果有心离开,大可直接提出,不用犹豫遮掩,我一样给些回去的路费,毕竟,岭南一带同样不好走。剑南道那边,今年去不了,我以后是一定还会去的,山不转水转,回了淮安,咱们碰见,还是可以相互打声招呼,没必要老死不相往来。”
等她说完这些,剩下那几个,尤其是孙大带来的人,面上少了犹豫,多了几分坚定。
郑雨两人还是离开了。
队伍回到十一人。
孙大,石头等四人,陈志诚四人,还有张五黑,董杏林。
问了其他人的意见。
孙大几人倒是无所谓,反正离开前收了一部分钱,依照西域那边的规定,相当于这段时间就是给她卖命的了,出西域,一走就是两三年,路途更加凶险,因此,不管她要去哪里,不管她要干什么,只要不是杀人越货,几人都听从她的安排。
而陈志诚几人,不像洪家村两人跑过西域贸易,但年轻气盛,对于未知的旅途,还有几分新奇,还有几分期待。
不过话又说回来,没了郑雨两人,整个队伍和谐多了。
关于钱。
她想了个新法子。
之所以主动给山匪头子钱,那是为了舍小保大。
山匪收了一部分钱去,还有海酱,皮草背心,那只是小部分而已,不过,人家肯定不相信他们只有这些。
不如,自个儿弃车保帅。
“帅”在哪里?
她瞅了眼石头抱着的海酱缸子。
石头是最不会偷懒的一个,他走哪儿都带着缸子。
而谁都不知道,缸子底部另有玄机。
比起正常的缸子,石头抱着的那个,底部多了一个隔层。
空间倒是不大。
却是够放下几块金银锭。
一块约一两。
重是不算重。
经过这两次山匪突击,算是两次历练,一行人会配合更加默契。
离开县城之前,还得做一些工作。
让其他人去打听关于岭南道的情况,董杏林去准备些他需要的东西,至于她,还要想办法捞一些“明面”上的钱回来。
“掌柜的,咱们什么时候出发?”
“后日出发。”
两天的时间。
能够干些什么买卖呢?
在县城溜达了一圈。
脑子里不停冒着一串话。
如何在短时间里赚点小钱呢?
在线等,挺急的!
无奈……买卖不成。
目前所在的地方,比寻常庄子大些,比正规县城又小不少,田园风光十足,人们生活惬意,即使是也收到一些淮河段洪灾的影响,对于居民而言,影响也不大——有口饭吃就成。
溜达了一天,想法有一些,却不适合短短几日。
投宿的老伯家,住在靠外城的山脚。
老伯指着背后山上的方向:“说起来,早些年生,这座山可全是俺们老刘家的!”
经实践证明,她有几分西南地区语言的天赋,总能听懂几句,再猜对几句,稀里糊涂蒙对几句,比划几下,沟通就谋问题啦~
老伯提到那些山,转而说起自家的田地。
土地方面,她不懂,不过她也听出他家的地不适合种植。
“山上那些林子,以前是你家种的?”
“嘿!那可不是!俺跟着俺们爷一块上山种的林,有年刮了怪风,树死了二十来棵,俺们爷硬是救活了那些个树!”
说起“种树”,老伯就是滔滔不绝,从种树讲到树木保护等等,最终,现场观众只剩下她一人。
哈切也是打了几百个了。
她揉了揉眼:“老伯,天色也不早了,咱们……”
“唉,就跟你说说,我那几个娃儿都不听我说。”
“老伯,依你丰富的植树经验来看哦,你家那地适不适合种树?”
“种树?”
“果树。”
老伯一愣。
天色的确昏暗,老伯的眼却是一亮。
紧接着。
他双目里的神采消失不见。
老伯叹息一声:“果树栽下去,得看护老多年咯,不挣几个钱,等果子出来,我怕是两只脚都埋在土里头去了……”
“你可是能手啊!”
“能手?”
“能干,厉害的……”
老伯倒不好意思的摆手,叹口气,接着说道:“家里娃儿要吃饭,不能糟蹋那土地。”
“你不是说……两个兄弟,准备出去跟着别人干活?”
老伯没接话,埋着头往前走。
她快步跟上去:“老伯伯,我听说过一种法子,一块地,既能种林子,也能养鱼,还能喂鸭子。”
老伯忽然笑了起来:“那是天上神仙的地吧?”
离开的时候,老伯来送他们。
一路送了很远。
路上会碰见许多陷阱,同时,也会碰见许多人,一些人心怀鬼胎,一些人淳厚朴实,偶尔,还有几个特别有意思的人。
要不了多久,她就要再次碰见那个有“意思”的人,当然,当时并没觉得有一毛钱的“意思”。
本以为一行人,没人去过岭南。
“张大哥,你去过岭南?”
张五黑双手抱胸,嘴里“嗯”了一声。
“哪里?”
“广州。”
“你去过广州啊?!”
“废话,不是跟你说了吗?”
她哈哈几声,跟上去:“啥时候去的?你去广州干啥?”
张五黑给她一个白眼:“还能干啥?干活。”
关于广州府,大家都做了不少功课。
正版大唐时期,上头曾下令,开辟大庾岭山路——要致富先修路,这句话真不是说说而已。
由于广州独特的地理位置,在唐朝时,对外贸易发展已经不错,但因为交通问题,阻碍了南北之类的贸易往来。

第139章 富二代,你好
几条交通要道,尤其是粤赣边境,一直以来是蜿蜒小径,来往商旅只能肩挑背负运送货物,运送货物量小,人力成本高,大幅度阻碍其发展,直到开辟而出的大庾岭。
而此时所在的时空。
依旧是狭窄的道路。
对于广州府,虽说设置的是“府”,府尹的委派却不跟其他地区一样。
山太多了。
皇帝的手实在是够不着。
此外,据了解,当时,广州多出口丝织品、陶瓷、茶叶、纸张等物,进口物品则是珍珠、象牙、犀角、贝类等物,似乎那个地方还多阿拉伯商人。
她的脑袋转啊转,已经有好几个想法。
一路顺畅。
越是临近广州,越是兴奋。
富州城。
城市规模不大,却是一个重要的关口。
“岭南的天气……也忒怪了些!”
“怎么?热得受不住了?哈哈哈,你是还没去广州!”
“老兄去了广州?”
“刚回来。今年怪得很,广州的冬天,活是大夏天!你们去……怕是这一身衣裳都得扔,汗水跟淌水一样,从脑门流到裤裆里去!”
“有那么热?”
“去了就知道了!小弟,快往前挪挪!”
她看了眼前面排队的队伍,跟着移动了一些。
富州城开放的城门口只有一个。
没办法,进出都得从这儿走,所有人都得排队,老长一根蜈蚣虫的队伍,已经等了二十来分钟。
垫脚望了眼,估计还要一阵。
验证路引的流程比较慢,这人工效率更是没得说。
说什么?
说不满?
得嘞,直接右拐,打道回府吧您!
“哒——”
“哒——”
几声马蹄,越来越近。
“让开!”
“全部让开!”
她赶紧退了两步,顺手拉了一把伸出脖子看热闹的董杏林。
董杏林看了她一眼,缩了缩脖子:“这也太嚣张了吧?”
“富二代出行,能不高调嘛?”
“富二代。”董杏林嘴里重复了一遍,又拉了拉她的衣袖:“你看,他被拦下了!”
董杏林语气里带着看好戏的意味。
跟其他人一样,她也拉长脖子去看。
受在场八九十号人注目的富二代,正从一匹骏马上跳下,手一甩,鞭子扔了出去。
倒不是用鞭子抽打拦下他的守卫,而是双手叉腰,仰着下巴,目光斜视,撅着嘴说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守卫居然也抬起下巴:“不管是谁,要进城,统统都得验明身份!”
“嘿!你个——”
一个刚跑过去的中年男人急忙抓住富二代的胳膊,低声说了几句,随即,富二代对着守卫一阵横眉竖眼。
中年男人走到守卫那边,两人去了一旁角落。
她听不见具体说了什么,倒是看见个塞递的动作。
紧着,中年男人拿了一个信封过去。
守卫拿着信封走开了,剩下富二代昂着脑袋在入口处走动。
而中年男人招呼一支队伍停在入口。
后面排队的却也没人说什么,只是冷眼瞧着而已。
一个板车。
两个板车。
三个板车。
板车上各有几个大箱子,全部用布遮住。
看地上压扎出来的痕迹,箱子里的物品还有些重。
而最后一辆板车上,其中一角,布没遮住的地方似乎闪着银白色的光泽。
那是什么东西?
正看得认真……
“……使不得……”
“使不得啊,哎哟!”
只是那么听得两声,忽然,一座“黑山”出现在了那边。
眼皮子就是一跳。
赶紧朝那边去。
不知道张五黑如何神出鬼没,反正,此时此刻,他正一手拽住那位富二代的胳膊,富二代嘴里叽里呱啦骂了一通,而下一瞬,张五黑不会骂回去。
他的下个动作——出拳。
换太阳穴突突直跳!
下一拳下去,他们几个别说去广州,怕是连富州城都出不了!
“住手!”
“住手!”
几个声音里,她的声音最小。
声音小是小,不过,她及时抱住了张五黑的胳膊。
“大哥。”她使劲儿眨眼睛,意思是——人家可是富二代啊!
张五黑鼻子里“哼”了一声。
“哪里来的黑面獠子!给我——”
顿时,张五黑侧身。
瞧着,作势就得一脚踹去。
“得了啊!”她立即大吼一声,瞪了眼张五黑,又盯着那富二代:“都是出来跑活儿的,别仗着有几斤几两瞎嘚瑟!有本事在高门里坐着,别出来跟我们一群下等人排队!”
不过吼了那么两句。
富二代竟然愣住了。
紧着,一旁的小娘子赶紧扶起地上的男人:“爹爹,你怎么样?”
男人一手捂住胸口,一手摆手:“不打紧不打紧。”
小娘子一直垂着脸。
男人朝张五黑点点头,又变朝她点头,由小娘子搀扶着,一瘸一拐的样子,向着队伍最末端走去。
在这个时候,守卫让富二代一行人进城。
富二代望了眼走远的小娘子。
旁边的中年男人低声说道:“主子,咱们先走吧,只是个没福气的贱婢罢了,不值得……”
富二代却是上前两步。
“小娘子?”
换她一愣。
接着就见富二代抬起手来。
富二代准备像刚才“欺负”那小姑娘一样,伸手,在脸盘子上摸一把,揉一揉,捏一捏,顺便嘴上调xi几句。
当然,她是可以躲开的。
可比她更快的是张五黑。
只见眼前一道黑影。
然后……
另一个物体一晃——富二代被扔了出去。
当即,富二代那一行人把他俩团团围住。
“哎哟……哎哟……”富二代躺地上嘴里直叫唤。
“怎么回事?!”
守卫走了过来。
她扭头看了眼后面,示意正要跟过来的孙大和陈志诚等人,暂且不用过来。
“是他,意图不……”
张五黑的话被她打断。
“误会,都是误会。”两步走到张五黑前面,朝守卫笑了笑,顺手塞了个荷包过去,再向着地上的富二代去。
她被拦在中间。
“你要干什么?”中年男人倒是警惕。
她抿嘴又是一笑:“我要跟你家主子说话。”
“让,让她过来。”
富二代就一直躺地上。
过去蹲在富二代身旁:“吴家阿郎,可还安好?”
“你……你,你,你……”
躺地的富二代立马爬了起来。
指着她半天说不出来。
看了中年男人半天,突然低声问她:“你认识我?”
暼过富二代腰上的一块玉佩,她同样低声说道:“贵人多忘事,不记得是常事。”

富二代趟地,一副“贵人多忘事”的模样。
她再次上前一步,低声问道:“不知吴公身体是否还好?”
绝对是一根弹簧。
一瞬间而已,富二代已弹立起来。
脑袋左右摇晃,不用多说,眼神和神情满是惶恐不安。
富二代不及说其他,抓住那中年男人:“福伯,快走!”
当即,富二代一行人和货物通过了城门。
在守卫打开一个板车上的木箱时。
她的目光反而扫了一眼排队的队伍。
收回视线。
拉了下张五黑。
没反应?
一瞅他那脸——乌漆嘛黑。
赶紧凑近了,悄声说道:“大哥,有仇不必当场报,再说了,这天还亮着了。”
“光天化日之下,他就敢那样,换了天黑……哼。”
张五黑闷哼一声,走回队伍后面去了。
她跟着回去。
“柳掌柜,你没事吧?”董杏林问道。
“你瞧我有啥事儿?”
董杏林眯了眯眼,又叹息一声:“倘若大多女子跟你一般,那就好了。”
“怎么……”
“跟你一样心胸开阔,不拘小节就好了,把那些疑难杂症一清二楚说开,那我的病例著作,几年就能写完!”
“呃……再等个一千多年,就差不多了。”
入城的队伍快了许多。
进城后找人一问,去了当地集中的驿店。
富州城的驿店,住宿价虚高。
明明是三星酒店的设施,偏偏要卖七星酒店的价格。
住不住?
不住拉倒。
这服务态度……
孙大说道:“实在是太贵了!咱们没必要花这冤枉钱,你们先去吃点东西,我去四周看看,有没有老乡愿意留宿?”
她也没阻止。
但不大会儿,孙大跟陈志诚两人就回来了。
“是不是一个都没有?”
“你怎么知道?”
驿店集中,且价格都高。
那不是商量好的是什么?
城内其他百姓家中,自然是不敢私自留宿。
“走吧,去那家。”
孙大急忙拦住:“那里可是最贵的一家。”
她一抬手,手里就是个边上绣了金线的钱袋子:“天上不是掉了馅饼?”
倒出里面的铜钱。
再把钱袋子扔掉。
“干嘛扔了?”
孙大要去捡,她立马踩了一脚:“走走走,天都要黑了。”
他们去的这家驿店,价格是其他的三倍,不过态度倒是好上许多。
当然是在缴纳住宿费以后。
进去前暼了一眼斜对面的驿店,门前还是那人,特意吩咐了孙大留意。
“那个……”
“仔细瞧瞧,是不是同行。”
孙大出去了。
张五黑也不知去了哪里。
坐在驿店一侧,等“博士”店小二给腾房间,店里正忙乎着搬运货物——没错,就是那位富二代的货物,据说,搬运的是茶叶。
“茶干啥放人住的屋子里?”
“你懂个劳什子?有些茶值老些个钱了!娇气得很,受不得一丁点的潮!”
三板车的箱子,一一搬到屋子里,类似管事角色的中年男人,吩咐人要仔细。
夜里一定要留四人看守。
“管事?”驿店的人热情且好奇的问道:“哪里来的茶,宝贝成这样?”
中年男人挂出一副严厉的样子:“不该知道的,别瞎打听!”
驿店的人一抹鼻子的灰。
走向看热闹的观众甲,丢了两把钥匙过去:“只有两间房了。”
“不是三间?”
“没看见那间住了茶?”
“那……”
钱的事情还没说出口,对方说道:“你们运道好,最后两间,再晚些,那个价钱可住不到一间房。”
“掌柜的,生意兴隆,财源广进。”她抱了个拳。
可就在这时,富二代“咚咚咚”跑了出来。
“都不准走!哪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胆敢偷了我的钱袋子!”
富二代一行拢共二十来人。
他一下子带了十几人出来。
“哎哟!谁敢偷贵人的钱袋子啊?是不是有误会?”
“狗屁个误会!给我搜——”
能住这高价驿店的客人,自然不是随便给捏扁搓圆的。
最后也没能如愿揉了谁的身。
中年男人一个劲儿劝他算了。
路过的观众甲,问道:“什么样儿的钱袋子啊?”
“那可是用金线绣了个……”
富二代的话没说完,被中年男人拉走了。
董杏林瞧瞧问道:“那个……这个……”
“你跟我睡一个屋?”
“啊?啊!”
只有两间屋,董杏林,石头,张五黑,还有她一间,孙大和陈志诚跟其他人挤一间。
张五黑坚决不跟她住一间:“男子汉大丈夫,天方被子地当床,哪里能跟你个女娃子挤一个屋!”
石头不大听得懂。
董杏林假装听不懂。
眼瞅着张五黑要出去,她跟他一块:“大哥,你给别坏了我的好事。”
哥俩好啊。
出了门啊。
拐个弯啊。
一起听墙角啊。
张五黑一脸鄙夷不屑,却还是跟着她一起蹲墙角,听屋子里传来的动静。
时间战线拉得挺长,关键信息如下。
“主子,此事再三……”
“福伯!你别说了!我已经说好了,开弓哪有回头箭?若是此时反悔,他们不知该如何看待我!”
“唉……五郎……”
“福伯你晚上去那边盯着,切记,定不能有闪失!”
据她推测。
富二代是背着家里出来了一趟,干了些不能过明面的事,由于富二代他娘有所交代,作为从小看到他长大的管事,不得不陪他冒险。
他们明日会离开富州城。
目的地离这里不远,大概两三天的路程。
而重点。
重点是板车里的茶叶,里面不仅仅是茶叶而已。
晚些时候。
回屋子里时,孙大和陈志诚两人都在。
孙大说道:“你让我盯着那人,可能性很大,占到八九成,我请陈师傅帮了忙,瞧了其他几人。”
陈志诚接着说道:“他们有两伙人,一共十五六个,明日出行,我们与他们错开就是。”
“哼!”张五黑又是一闷声:“来一个,打一个,来一双,我打一双。”
“大哥。”她竖起大拇指:“请把你的愤怒留在明日。”
“明日?”
“我们明日要作何?”
她先不解释,只让孙大和陈志诚二人一大早出去一趟:“去铁匠铺子。”
“打啥铁器?”
递一袋子钱过去:“整点啥都成,有杀伤力就行。”
天掉馅饼,难得一遇。
眼前的鸭子,不能随便让飞咯~~嘎嘎嘎

寒风直往脖子里灌。
等一行人出了富州城的城门,风倒是小,却直朝衣领袖子里钻,跟被松针扎一样。
“掌柜的,咱们不该走那条路,广州在那边。”
伙计指了另外一个方向。
“我知道。”
她如此一说,没人开腔了。
富州城的进出口子只有一个,出了城门,大路朝天,任走一边,作为第一个出城的队伍,不过也就出了城而已,就在不远处刚升起炊烟的摊贩处坐下。
“客人们,可要来碗热腾的笋子面?”
“每人一碗,要大碗的。”
他们一行人坐下吃面,她埋着头吃了几口,目光投向城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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