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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年代,女配又被收拾了by帛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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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沈玉袖和堂姐原本是好玩伴,可有一天堂姐忽然就变了,不断联合其他小伙伴孤立她、欺负她就算了,还总是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沈玉袖也是有脾气的,果断跟堂姐绝交。
她以为两人绝交就行了,却不知道堂姐依旧像个偷窥狂一样,暗戳戳观察她,给她下绊子,甚至在她不知道的背后,年复一年的不停在她生活中上蹿下跳。
破坏她和竹马的恋情,毁掉她视如生命的婚姻,让她对感情、对男人充满了不信任,甚至开始怀疑人生。直到她发现了堂姐的秘密,一个她本该在六岁时就发现的秘密……。
沈玉灵重生而来,上辈子潦倒困苦的她,发誓这辈子一定要像上辈子的堂妹一样活的风风光光,代替堂妹当上那高高在上的官太太。
而得到这一切的前提是,不能让堂妹出现在那未来高官的跟前,不能让堂妹像上辈子那么耀眼。
然而,所有人就像跟她作对似的,她每对堂妹不利一次,就被收拾一次。
老天为什么要这样对她?这不公平啊!!!
某(忠犬)竹马:这是哪来的神经病,敢害我媳妇,跟你没完

“兔崽子,你给我站住……”
黄河最下游的一个小村子里,一道女人的咆哮声突然响彻村子上空。随着这声咆哮,一个穿着厚棉袄棉裤的黑脸男孩,如炮弹一般嗖的冲出一家篱笆院。
男孩约有七八岁,只见他此时的双腿如离了弦的箭一般倒腾的像要飞起,随着他跑开的身影,村路上立刻升腾起一溜尘烟。而他身后,一个愤怒的中年妇女拿着烧火棍紧追而出。
“你给我回来……”
女人举着烧火棍边追边喊,男孩扭头看到这一幕,吓得撒丫子跑的更快了。
女人一个冬天都在做针线,平时不太动力气,哪追得上天天满村乱窜的男孩?没一会儿就累的气喘吁吁追不动了,眼看那熊孩子一溜烟的不见了人影,只能停下追人的脚步,气急败坏的举着烧火棍冲着男孩跑掉的方向大声威胁。
“有本事你别回来,你要敢回来我打断你那腿。”
听着身后的声音,男孩更不敢停了,直到跑到村东头沈家老院的篱笆墙边,再听不到身后有动静,这才敢停下脚步往回看。
见身后连个人影都没有,男孩立刻泄了劲儿,两腿一软就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起了气。
可吓死他了,早知道他娘没追上来就不这么拼命的跑了,害的他心口现在跳的像被什么锤着似的生疼,双腿也脱力的快要抽筋。
男孩坐在地上只顾着庆幸逃过一劫,完全没注意到有个小女娃正蹲在篱笆墙边。
小女娃今年六岁,叫沈玉袖。
男孩跑过来的时候,沈玉袖正拿着个小木棍,一边心不在焉的在地上抠土窝,一边时不时透过篱笆墙的缝隙瞅眼院子里。见男孩忽然跑来,狼狈的背对自己瘫坐在地,还呼哧呼哧喘的跟拉风箱似的,她不由奇怪的朝他跑来的路上看了看,见那里什么都没有,就蹲着挪蹭到男孩身边,伸手拍上他肩头。
“二哥……”
“啊……”
黑脸男孩,也就是沈玉袖的二哥沈玉林,忽然被拍一巴掌,吓得嗷一嗓子差点跳起来,扭头见是自家二妹,不由没好气的翻个白眼。
“你吓死我了。”
沈玉袖也被他这冷不丁的一嗓子吓一哆嗦,同样没好气的拍着吓得咚咚跳的胸口反驳:“你才吓死我了,干嘛呀?被狗撵了还是咋滴?喘成这样。”
沈玉林听她说自己被狗撵,乐得一咧嘴,说:“狗没撵我,咱娘撵我了。”
“啊?”沈玉袖一愣,狐疑的问:“为啥啊?你又干啥了?”
她娘可是很讲理的,无缘无故的怎么可能撵他?
沈玉林被她问的嘿嘿一笑:“也没啥,我就是拿了颗鸡屎蛋逗小三儿,没想到那小子傻不愣登的就往嘴里塞,咱娘看见了就非要揍我。”
沈玉袖听得嘴角一抽抽,见他半点也不觉得这有什么,顿时不想搭理他了,丢下句‘活该’,就回到刚才的地方,拿小木棍继续在地上抠窝。
要她说,她这二哥就是欠。
家里她最小的时候,沈玉林就耍着她玩儿,哪天不把她惹急了绝对不叫一天。后来她学精了没以前好惹,他见自己总不上当就觉得没劲,正好她娘前两年生了三弟,沈玉林就换了目标,改去耍弄三弟了。
唉!也是她姐弟俩倒霉,偏偏摊上了这么个不着调的二哥。
沈玉林见沈玉袖不再搭理自己,屁股着地的顾涌到她身边,没话找话的问:“你抠窝干嘛?窝里有宝贝啊?”
“对啊,可多宝贝呢。”沈玉袖盯着地上越抠越大的土窝,敷衍的很。
沈玉林一听这话就知道她这是不想搭理自己,觉得有些无趣,抬头看见旁边几个堂兄弟姐妹玩的正欢,就问:“抠窝有啥好玩的?咱一起找哥哥姐姐玩呗?”
“不去。”沈玉袖闷声拒绝,随后小小声的咕哝:“他们又不跟我玩。”
可惜沈玉林不是个细心的,更没听见她低声咕哝的后半句,再加上他也不是非叫上沈玉袖不行,见她拒绝就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土,说:“那我过去了啊!”
说完,沈玉林就大步朝热闹的院子走去。
沈玉袖见他竟真就那么走了,气得抬手就把小木棍朝他扔过去。但那小木棍太轻,砸在沈玉林的棉袄上半点声音也没能发出,他就那么无知无觉的走进了院子,很快跟堂兄弟姐妹们玩成了一团。
看着自家二哥嘻嘻哈哈的融入了堂兄弟姐妹的圈子,沈玉袖委屈的红了眼圈,气哼哼的看眼笑的没心没肺的沈玉林,目光再次隔着篱笆墙的缝隙投向院子中。
从这个方向看过去,那撩着门帘的屋子正好全部尽收她眼底。而屋子里有一个跟她差不多年龄的女孩,正趴在炕上拿铅笔在本子上写着什么。
那是她四叔家的三女儿,只比她大几个月的堂姐,沈玉灵。
原本这个堂姐还跟她相处不错来着,可也不知怎的,前几天沈玉灵忽然就变了,不再跟她玩就算了,还捅咕着其他堂兄弟姐妹都不跟她玩。
对于这件事,沈玉袖虽然有些生气,可也没太气。
毕竟就算堂姐妹不跟她玩,她还有自家亲哥亲姐,还有村里的一些小伙伴玩。让她真正生气的是,沈玉灵做了那些之后,还联合着其他人一起欺负她,给她起外号、嘲笑她,甚至还让村里一些坏小子揪她小辫儿,撕她衣服,甚至有一次还把她给推到沟里去了。
沈玉袖想到这些时间发生的事情,就气得腮帮子鼓了起来。
她生气了,很生气。
而让她更生气的是,沈玉灵在做了这些后还总是劝她不要计较,说那些人都是在跟她玩,要是她计较就是小心眼儿,开不起玩笑。
可去她X的吧!
她只是小,又不是傻,这些年被自家二哥耍过来,难道还听不懂好赖话吗?
沈玉袖清清楚楚的明白,她这个堂姐就是在故意针对她,虽然她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得罪了沈玉灵,以至于沈玉灵这么欺负自己,但现在她已经决定跟沈玉灵绝交了。
而绝交的第一件事,就是拿回沈玉灵从她这里、从她家拿走的东西。
已经吃到肚子里的东西她没法拿回来,但那些不能吃的,她是一定要拿回来的。就比如,沈玉灵现在手里的本子和铅笔,那就是她家的,还是沈玉灵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她家顺走的。
而之所以沈玉袖这么肯定那笔和本子是自家的,是因为那黑乎乎的铅笔外壳和本子上遮都遮不住的黑点,那是年前她二哥打翻了大哥写对联的墨汁染上的,为这二哥还被爹狠狠揍了一顿,当时那本子和纸就在桌子上,就是被染成了这个样子,她记得格外清楚。
而屋里的沈玉灵,在本子上又补充了件以后会发生的事,便继续回忆还有什么是以后会发生,而自己还没记下来的事情。
没错,沈玉灵是重生回来的,从2020年回来的。

沈玉灵重生前,已经垂垂老矣。
那时候的华国,刚经历过一场突如其来的疫情,被隔离在家几个月的人们一解封,就立刻上班的上班、上街的上街了。老旧的小区里,到处都是欢声笑语。只有沈玉灵,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出租房里,面对一室的冷清,能陪伴她的,只有一台老掉牙的电视机。
年轻的时候,沈玉灵为了追寻爱情和想要的生活,经历过好几个男人,但每一个都没有好结果。直至最后,成了名声烂大街的老太婆,她养大的孩子不管她,她的亲生儿子也不要她。而她已经老的没有了劳动能力,便只能不要脸的去政府撒泼耍混,直到闹的政府出面,那几个没良心的东西眼看日子没法过,这才勉强合伙给她租了这房子,要不然,现在她不只是没人管,怕是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
可她想过千万遍,也没想明白自己到底为什么会落到如此地步。
那天天黑后,沈玉灵如往常一样麻木的又过完一天,正准备关电视睡觉,就看到电视上出现了一张熟悉的脸。
那是个一举一动都透着雍容华贵的老太太,虽然这老太太也是满头银发,脸上也有褶子,却比她精神的不是一星半点,也年轻的不是一星半点。
沈玉灵站在电视机跟前,死死盯着电视屏幕上的老太太,眼睛一眨也不眨。
虽然多年不见,但她不认识谁,也不会不认识这张脸的主人。
沈玉袖,她大伯家的二女儿,当年嫁给江省某个大领导前老婆的儿子后,就跟丈夫去了江省省城,听说那男人后来也成了大官,而沈玉袖自然就成了官太太,是沈家所有女孩子羡慕向往的对象。
不公平,这不公平。
看着电视里满身贵气的沈玉袖,沈玉灵的脸都扭曲了起来。
明明她和沈玉袖是同年出生,为什么命运却如此不同?
明明同样姓沈,为什么沈玉袖就有个当官的丈夫,而自己却被男人抛弃了一次又一次?
凭什么沈玉袖可以活得那么耀眼,而她却活得连只狗都不如?
明明当年她也是那个大领导儿子相看的对象之一啊,如果当年她没有一心追求爱情,如果当年她没有被其他男人迷了眼,那现在出现在电视上的会不会就是她?
不公平,不甘心,悔不当初啊!
当时沈玉灵越想越懊悔,越想越不甘心,忽然就觉得心口一阵绞痛,眼前一黑就人事不知了,等她再睁眼,就回到了前些日子,一九五八年,刚过春节没几天。
一开始沈玉灵还不敢相信,稀里糊涂过了好几天,才终于确定自己确确实实是重生回来了,随后就是满心的狂喜。
这年的她才刚刚六岁,倒霉的人生还没开始,她知道很多以后会发生的事情,有信心掌控自己往后的每一步路。
这一次,什么狗屁爱情、男人,都滚一边去吧,她要当官太太,要活得舒舒坦坦,要让所有人羡慕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
而这一切的前提,就是要嫁给那个大领导的儿子。
当然,沈玉灵没觉得自己这是抢了沈玉袖的丈夫,毕竟现在几人还都是孩子,那男人也没卖给沈玉袖,没理由沈玉袖以后能嫁那男人,自己就不可以。
当然,为保万无一失,她不能让沈玉袖的名声、人缘跟前世一样好。要知道,这年代娶媳妇看脸是次要的,好名声、好口碑才是最重要的。
沈玉灵相信,只要沈玉袖没有前世的好名声,那大官的儿子就是再喜欢沈玉袖,他家老娘也不会答应,而她再给自己营造出一个好形象,想必嫁那个大官儿子应该是妥妥的。
所以,沈玉灵确定自己重生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记下以后会发生的事件。第二件事,就是带人孤立、打击沈玉袖。而至今为止,这两件事情进行的都很顺利。
想着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沈玉灵就有种一切尽在掌握的舒爽感,又想了想,没想起还有什么大事件是没写下来的,就甩了甩酸疼的手腕,把笔和本子卷吧卷吧藏到了被窝里,准备出去活动活动。
她当年只上过几年小学,识的字有限,简单记个账还行,这么认真记录事情,她是写的很费力的。而她重生回来又不是受罪的,当然就不会把自己搞得太累,是以,记录大事件这件事,她也是想起来才写,写累了就丢一边好好休息。
沈玉灵出了窝棚,看眼院子里玩得正欢的孩子们,嫌弃的一瘪嘴,就朝村头的田埂上走去。
要说她重生回来唯一不适应的,就是现在的生活条件。
没有高楼大厦,没有灯红酒绿,以后的市区、县城,现在还都是一片荒野,村里的屋子都是土胚墙茅草顶,又矮又小不说还黑漆漆的。村里的路是坑坑洼洼,尘土飞扬,春天大风一刮,沙土能塞你一嘴。
而卫生条件就更不用说了,夏天村南边好歹还有个水湾,晚上人们能去泡泡澡,到了冬天那洗澡成了奢侈。不管大人还是孩子,夏天满身是味,冬天走出去啪啪一拍棉袄,扬起的尘土能呛死人,就更甭提那满身的皴和满头蹦跶的虱子了。
沈玉灵想不明白自己小时候是怎么过这种日子的,但享受过后世便利生活的她,对现在的生活条件是格外难以忍受,也就是那一望无际的田野还能让人养养眼。
一直在边上注意这边动静的沈玉袖,见沈玉灵走了出去,还渐行渐远,
立刻趁着没人注意来到窝棚里,把沈玉灵藏在被子里的笔和本子找出来往棉袄里一掖,又抓起被褥旁边的一副石子果果,几张花花绿绿的糖纸,这才悄默声的溜走。
这些东西可都是她的宝贝,以前两人好的时候,她可以给沈玉灵,现在嘛,她收回了,哼!!!
回到家,沈玉袖看着快被写满字的本子有些生气,更怕沈玉灵看到自己把东西拿回来找她麻烦,就在院子里的草垛上抽了个窟窿,把笔和本子还有石子果果、糖纸一起放进去,然后又用草填了起来。
“你在干啥呢?”
沈玉袖刚把东XZ好,就被身后突然的声音给吓一哆嗦,回头见自己姥姥正端着面盆从她娘那屋出来,里面是黄澄澄的玉米面,立刻忘了所有的不愉快,蹬蹬的跑了过去。
“姥姥,你要贴饼子还是蒸窝头啊?”沈玉袖两眼亮晶晶的问着。
“蒸窝头,晚上再煮点咸粘粥,行不?”方姥姥还不知道她那点小心思?不爱吃拉嗓子的窝头、饼子,就爱喝咸粘粥。
“行,姥姥真好。”沈玉袖一听有咸粘粥喝,高兴的一把抱住方姥姥的腿,开始娇缠。
方姥姥被她抱个趔趄,笑着一戳她的额头,说:“别添乱,没事就去看着小三子,让你大姐也歇歇。”
“哎。”
沈玉袖欢快的答应一声,就跑进屋看她那倒霉的三弟去了。
而沈玉灵出去溜了一圈回来,却被吓了一跳。
只见她窝棚里的被窝不知道被谁给扒开了,藏在里面的本子和笔不翼而飞。
沈玉灵心里咯噔一下,心脏不由自主的开始狂跳。
要知道,现在可是个特殊年代,她记录的那些东西可都是将来要发生的事情,万一被有心人看到,谁知道会不会把她当那特什么务给抓起来?

第3章 耍流氓就该打
沈玉灵被自己想象的画面吓的一激灵,扭头跑出窝棚,就冲在外面的孩子们怒声质问。
“你们谁进我家窝棚了?谁拿我本子了?”
孩子们玩的正欢,听到沈玉灵的质问,有志一同的扭头刷一下看向她,然后一个个茫然的摇了摇头。
他们一直在这玩呢,谁闲的没事跑她窝棚去?再说,他们拿本子干啥?又不当吃不当喝的。
见他们都摇头,沈玉灵更急了,再次开口,嗓音尖锐的都有些劈叉:“你们谁拿了我的本子,马上给我交出来,要是让我亲手抓出来,我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然而,沈玉灵的威胁对这群孩子却没什么威慑力。一是,他们确实没拿什么本子。二是,他们谁还没被自家爹娘揍过?就沈玉灵这伤不着人的口头威胁,他们根本就不带怕的。
更何况,沈玉灵现在像审贼一样的口气,实在让人不舒服,也就没人愿意搭理她,扭头继续玩了起来。
沈玉灵差点没被这群孩子气死,本子被泄露出去的后果太可怕,让她实在没什么耐心询问,直接过去揪住一个孩子就开始搜身。
她这举动,可让孩子们一下子炸了窝。特别是男孩子们,一个个涨红着脸,一边死死护住自己身上的衣裳,一边满院子乱窜,嘴里还气急败坏的大吼:“你有病啊,要耍流氓出去耍,扒我裤子干啥?”
但沈玉灵哪管他们说什么?逮住一个孩子就掀袄子扒裤腰,女孩子还好,因为同样是女孩,就算被看了身体也只是羞恼气愤,男孩子就不行了,一个个嗖嗖乱窜,说什么都不让她扒衣服。
他们可是男的,要是一不小心被看了鸡儿,那可是奇耻大辱。
而沈玉灵却不管那些,逮住一个算一个,比她大的孩子逮不住,就先逮小的,直到小的全部搜完,这才把目标对准大的,很快就轮到了沈玉林。
沈玉林一见她看向自己,汗毛刷一下就竖了起来,一提裤腰就开始东躲西藏。
这时候村里人们身上的衣服料子基本都是老粗布,没什么松紧,为了穿脱活动方便,棉裤的裤腰都是很肥的,穿的时候把宽松多余的那部分在腰间一叠,然后用根绳一扎就行。
但也是因为裤腰上多叠些了棉花布料,几乎每个孩子裤腰被折叠起来的部分,都显得鼓鼓囊囊,有些大。
是以,沈玉灵见沈玉林使劲捂着裤腰,前面又鼓鼓囊囊,就以为偷本子的是他,并且还藏在了裤子里,顿时恶心的一咧嘴,就更不放过他了,双手死死拽住他的裤腰,说什么都要扒下他棉裤。
“松手,再不松手我揍你了啊。”沈玉林一手死死拽住自己的裤腰,一手使劲扒拉沈玉灵。
他今天可就穿了一件棉裤,里面连个裤衩都没有,这要是被扒了裤子,他可就要被所有人看光了。
可沈玉林推了好几下也没能推开沈玉灵,反而裤子马上就要被沈玉灵拽下去了,忍无可忍下,抬手就朝她脸上咣一拳。
可去她的,他爹可说了,男孩子的鸡儿只能给自己以后的媳妇看,这要是被扒了裤子,他以后还要不要娶媳妇了?
正在另一个窝棚挑拣粮食种子的沈家女人们,听到外面动静不对,出来看到的就是这么个情景。沈四婶见自家闺女被打了,嗷一嗓子冲过来就朝沈玉林一顿劈头盖脸的打,一边打还一边尖叫着大骂:“你个死孩子,我让你打我闺女,我让你打我闺女……。”
沈玉林毕竟只是个八岁的孩子,他能打过沈玉灵,却打不过不管身形还是力气都是成年人的沈四婶,没一会儿就被揍了好几拳、踹了好几脚。
跟沈四婶一起出来的沈奶奶见状,连忙上前拉架,沈四婶看到沈奶奶,就不敢再动手了,气哼哼拉起沈玉灵就查看起来。
“怎么样啊玉灵?被打到哪了?让娘看看。”
而沈奶奶也赶紧把沈玉林扶起来,同样关心的问:“怎么样,没哪里不好吧?”
沈玉林舔舔生疼的腮帮子,没回答沈奶奶,只一脸气愤的看向沈四婶。
“看什么看?再看我还揍你。”沈四婶见他竟然这么看自己,瞪眼威胁。
“行了。”沈奶奶没好气的呵斥沈四婶:“对孩子下手,你也有脸。”
“谁让他打我闺女。”沈四婶说着拉过一边的沈玉灵,指着她肿起来的眼泡子愤怒的说:“你看他把我闺女打的。”
沈玉林可不是吃气的主,梗着脖子就反驳“谁让她扒我裤子,耍流氓就该打。”
“我只是找我的本子,又不是故意扒你裤子,你没拿我本子干嘛不让我搜?”沈玉灵可不想落下个耍流氓的名声,立刻回怼。
好在刚才她趁着沈四婶揍沈玉林的时候已经搜过了,沈玉林身上还真没有她的本子。
“啊呸,耍流氓就耍流氓,还有脸找理由。”沈玉林可不吃她这套,气呼呼的说:“你家又没有识字的,哪来的本子?”
沈玉灵闻言身体一僵,这话她还真反驳不了。
她上面有俩姐姐,下面有俩妹妹。现在农村女孩就没有几个上学的,她是年龄不够没上学,俩姐姐是够了年龄也没上学,俩妹妹就更甭提了,一个才三岁,一个才俩月,说上学那是瞎胡扯。
是以她家还真就没有本子这东西,更何况,那本子原来也不是她家的,而是前些天她重生回来后从大伯家悄悄拿的。
也就说,那本子本来就是沈玉林家的,就算她搜出来,沈玉林一句那是他家的,她也没资格要回来。
沈奶奶见沈玉灵小脸一阵青一阵白的没反驳上来,就知道这事是她理亏,没好气的瞪她一眼,扭头对沈玉林说:“玉林啊,这事就算了吧,都是自家兄弟姐妹,她不懂事,你饶她一次,啊?”
“奶奶……。”沈玉林满脸不忿的看着沈奶奶,觉得她太偏心。
“听话,天也不早了,你先回家,小灵这里奶奶替你教训她,啊?”沈奶奶一脸温和的说着,语气却是不容置疑。
实在是她觉得小孩子打打闹闹是很正常的事,别看今天闹的像仇人,说不定明天就又好了,这事实在没必要当回事。而真正该要教训的,倒是沈四婶这个做长辈的。
小孩子打闹,大人上手,让人知道还要不要脸?
对上沈奶奶严厉的目光,老爹的多年棍棒教育让沈玉林知道不能忤逆,只能愤愤的一跺脚,气呼呼的走了。
他决定了,再不到这里玩了,奶奶就会偏心自己看大的孩子们,他这不在一个院子住着的孙子连个屁都不是!!!

第4章 别没事找事
沈玉林一走,沈奶奶立刻松了口气,狠狠瞪眼沈四婶母女,回头朝自己屋子走去。
沈四婶见状缩了缩脖子,赶紧也跟上。
她知道婆婆这是对她有意见了,可谁在乎呢,要有下次她还是敢的。
这些人一走,在场的就只剩了沈玉灵和一群孩子。
沈玉灵怀疑的目光扫过那些还没被她搜过身的孩子,立刻让他们浑身一激灵,凑到一起叽叽咕咕半天,然后刷一下全跑到了村里的大街上,远远离开了这里,离开了沈玉灵的视线。
沈玉灵想要叫住他们,可又没有理由让他们乖乖给自己搜身,最终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些熊孩子们跑远。
到底是谁拿了那个本子?
要真是这些孩子中的一个还好,哪怕把本子撕了、烧了、毁了都行,毕竟这些孩子里现在最大的也比她大不了几岁,没上过几年学,也识字量有限,就算偷了本子也认不全上面的字。怕就怕,那偷本子的孩子把本子露到别人眼前,或是偷本子的根本就不是这些孩子中的一个,而是另有其人。
若是另有其人,看到本子上记录的信息又会怎么对她?
沈玉灵越想越心慌,一颗心咚咚乱跳着怎么也安静不下来。
沈玉灵被吓成什么样,沈玉林不知道,他现在正气哼哼的朝村里自家院子走着,一边走还一边嘟囔沈玉灵娘俩太欺负人、太不要脸。
他就觉得今天倒霉极了,先是被他娘拿着烧火棍撵,又被沈玉灵那死丫头扒裤子,还被四婶儿那泼妇揍,他都不知道自己今天到底是犯了哪路神仙。
可当到了家门口,沈玉林就是再不忿,也硬生生停住了。
他可还记得自家亲娘放下的狠话呢,也不知道他娘现在气消了没,要是还没消气,回家再被揍一顿怎么办?
沈玉林在院门口踟蹰良久,最终还是没敢踏进家门,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还是再躲躲吧,等娘不生气了回来也不迟。
屋里,沈玉袖正和三弟沈玉军在炕上钻被窝玩,她大姐沈玉珍则正学着纳鞋垫,至于她娘方妍和方姥姥,就一人一边坐在炕沿边上纳鞋底,这样既能看顾在炕上玩闹的孩子,又不耽误干活。
沈玉袖现在一共兄妹五个,老大沈玉文,老二沈玉珍,老三沈玉林,沈玉袖是家里的第四个孩子,再就是刚刚两岁的沈玉军。只是现在每家孩子都很多,是以家家户户的孩子们都是男孩和女孩分开排行的,于是本该是老三的沈玉林,因为是家里第二个男孩也就排行成了老二,而原本家里的第二个孩子沈玉珍,则成了女孩中的老大,沈玉袖作为家里的第二个女孩,自然而然的也就同样排行老二。
纳了一会儿鞋底,方姥姥觉得锅里的窝头已经差不多了,就把手里的鞋底和针锥往针线笸箩里一放,下炕去掀锅盖。
随着锅盖掀开,一股带着玉米的清甜热气立刻飘满了屋子,一个个黄澄澄的玉米窝头就那么出现在眼前。
“窝窝。窝窝……”
刚满两岁的沈玉军说话还不是那么利索,看到那黄澄澄的玉米窝窝,立刻在炕上蹦着朝方姥姥伸出小肉爪,表示他要吃。
“知道了,知道了,等会儿啊。”方姥姥听到小外孙的声音,笑呵呵的洗了把手,利索的从橱柜拿出个空碗,又从锅里拿起一个窝头掰开放碗里递向沈玉袖,嘱咐她:“凉凉再给你弟啊,别烫着了。”
“哎。”沈玉袖答应着接过碗,接着马上夸张的大叫:“好烫好烫好烫……”
大叫的同时沈玉袖赶紧把碗放在了炕上,然后看向被自己大叫吓得瞪大眼的三弟,一脸怕怕的抓住他的小肉爪朝碗里探:“来,你试试。”
小小的沈玉军看着她怕怕的样子,感觉这好像不是啥好事,连忙撤着屁股往后使劲拉自己的手,一张小脸憋的通红,吭哧吭哧的说什么也不往碗里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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