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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女主修仙文里扬言逆袭 by步青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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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呼吸的时间过去,对方领头人刚眼神阴鸷望向这边,忽地,天色骤变,大地崩裂,就连坍塌的建筑群也被震得嗡嗡作响。
原来存在于小镇外围的那层结界也是自动消弭了。
天空中出现了一个小洞。
领头人的神情就跟京剧脸谱般变了又变,从凶狠冰冷到不可置信,又瞬间转为惊骇。
都没说一句话,他一个转头,闪身就消失在这里,化作流光往镇外赶去。
就这么顷刻的一点时间,天空之中的小洞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扩大,成了笼罩整个小镇上方的巨大漩涡。
巨大的吸力从内而出,树木被连根拔起,水流逆势从河床旋转着升往天空。
辛夕本人恰巧在漩涡正中心的下方,吸力最大的位置,她一边仓促调用大把灵力让自己在气流中稳住身形,一边苦恼地盯着手心。
那正方体物件居然消融在了自己右手中,剩下的一半怎么甩和扔都摆脱不掉,乍一眼看去如同嵌在手中一般。
左手向上平摊,法剑出现在手中,裹挟灵力带着嘶鸣斜削而下。
又是一声清脆的撞击声,灵能炸开,气浪掀起,在撞击位置中心的辛夕直接被震晕过去。
恍惚之中,脑袋被磕了一下,坚硬感跟堵墙似的。
天旋地转般的眩目感充斥着大脑,满目漆黑,伴着柳絮般的白色星星点点杂乱无章。
眩晕感退却,五感渐渐回归,率先是周身震耳欲聋的呼啸撞击声,隆隆回响。
这带来的强烈不适感让辛夕下意识要挥动灵力摒除,然后她发现自己动弹不得,被牢牢锁在一个人怀中。
对方身体微躬,呈保护的姿态将自己整个人环绕着,就连只只暴露在外的背部,那双手臂也绕过自己,护着自己的后脑,脖颈等要害。
当时被彻底吸入旋涡之前,她就感觉自己被撞了一下,之前她以为是大地崩裂的石块,没想到是赶过来的易展途。
她不由动容,在前路未卜生死未知的情境下,就这么义无反顾地陪着自己进来了。
易展途这么一个人啊……
然而周围的环境,压根不允许她过分沉浸在自己的万般情绪里。
如若猜得不错,他们现在这是身处于间隔开两个世界的沟壑之中,周围的时空乱流,各式各样的法则之力,规则之罚,压根不是他们两个小小的化神可以去应对的。
刚得出这个结论,几缕温热滴落在她的前额发丝上,顺着滑到侧脸上,辛夕才意识到,整个环境里有一股血腥味缭绕,至于是谁的,怎么来的,不言而喻。
这个发现让她一惊,不由想从对方怀中挣扎出来。
几番努力无果,她从储物仙器中取出防御法器,神识牵引启动。
谁料,法器刚出了外面那一层千疮百孔的透明结界,防御法器在黝黑的环境中炸裂,散开出暄目的白光。
辛夕识海一阵动荡。
刚才那少说也是极品法器中的珍品,都出现这种现象,更遑论已经支撑了那么久的易展途。
玄冰八方盾被她扔往空中,不消片刻,开始迅速分裂出许许多多防御盾,堆叠成蜂窝的形状,将两人围在其中。
浪潮一般的时空乱流法则之力等撞击在上面。
绵长的撞击声过后,一道盾牌裂开一个口子,无形的弧刀闯入,辛夕听到一声闷哼。
她慌忙加大灵力注入,豁口被修复,又在其余处要开裂时及时修补,防御蜂巢反复破裂又被反复修补。
最多半个时辰,自己这一仙器最终也会经不起这样的损耗而报废。
灵力就这么运转了几个周天,没想到,先前易展途建立的那层结界在扩大,最终从玄冰八方盾形成的蜂巢防御中扩张出去,覆盖在蜂巢之上,承受了自此下一波的能量侵袭。
辛夕已经明显感知到对方的生命体征有了不小的消耗,在自己醒来之前,对方不知道支撑了多久。
“易展途你收手听见没有”
辛夕挣了挣肩膀又很快被牢牢缚住。
后续她说了很多,可对方仍旧没有给出多余的反应。
其实辛夕知道,这不过是在拖延时间,被时空乱流推着行进,最终总会进入一方世界,但前提是,总能有命活到那时候。
易展途这样做,显然是想要先消耗掉自己所有的底牌,把更多的生机留给自己。
平生辛夕有了第一次后悔。
她反反复复在想,倘若当初下山之前,能够对当时整个大陆的最新消息有更多的了解然后拒绝出门就好了。
或者在被抓之前,能够谨慎一点,再谨慎一点就好了。
甚至是在造化玉碟的能量涌出之时,她加以阻拦就好了。
这些都是造就现在一切的源头。
她不能让易展途把命交代在这里,自己未来的辉煌,不稀罕也不需要用自己亲近之人的血去铺路!
在对方一个走神之际,她挣脱开来。
神识化刃划破手指,默念法诀,奥义的流光环绕过颗颗坠落的血珠。
周身气势暴涨,丹田之内的灵液一下子由溪流化作源源不绝的江河,经脉中的灵力得了感召,瞬时沸腾起来。
接下来,场面理应是以她为中心十丈的距离,竖起一座座严丝合缝的风墙,在这十丈之内,是她的风域,彻底掌握在她手中的一片领域。
一切法则规则乱流等等,都被屏蔽在外,要么绕道,要么在冲撞之下消弭。
这一风域的施展,几近将她全身的灵力抽空,甚至伤了一部分根基。
但此强行施展的风域,至少可以持续两个到两个半时辰!
但莫名地,辛夕的领域才展开至一半,在她们周围的那些时空乱流法则规则,突然受到了挑衅般,也升腾起能迫使万物倾覆的威能,与辛夕利用禁术让自己回到全胜状态而施展出来的风域相撞!
顿时,霹雳一声,无形的两道能量对峙硬是滋生出油一般在沸煎的火焰来,光与色的狂澜涌动起跃。
窒塞,酷烈,浑身上下都被分解了般刺拉拉地痛。
这是被震飞出去的最后一刹,辛夕最真实鲜明的感受。
易展途运起身法架起防御结界欲过来接住她,但自然之怒的威能怎可小觑?
辛夕听到了彼此身上清晰的骨骼断裂声,两人在虚空中拖行良久才堪堪稳住身形。
此时,两人身上,皆是伤痕累累。
“咳...咳咳,抱歉,我..本想多拖延一点时间的”谁知道这分界沟壑中的能量是这么的霸道刚烈。
昏暗中易展途温柔笑笑,摇头表示不介意。
辛夕伸手抱住易展途的腰,头抵在对方厚实的胸膛上,闭上眼睛,
“现在我的经脉丹田中再也挤压不出半分灵力了,也好,至少在我殒落时身边还有你陪着我”
“其实之前的情况我才是最害怕的,万一你因为我亡故了,我却也没有余力支撑到最后活着,死的时候是孤零零的”
“嗯,是我错了,当时事先应该过问你的意见”
易展途说着,动作轻柔地将怀中之人散乱的发丝理顺,小心翼翼一吻落在发间。
他的灵力也耗尽了,所有的手段也施展过了,该想的办法也想尽了,如今他也是黔驴技穷,但是,
“我会一直陪着你”
他郑重承诺着。
混乱的时空乱流,法则罚则在身上肆意猖獗造成伤害,两人紧紧相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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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的时候,辛夕的意识是格外混沌的,一时不清楚今夕何夕。
看着半遮着天光,很是明亮的白色蚊帐,思绪逐渐回笼。
辛夕下意识起身想去拨开。
才稍一使劲,浑身上下传来剧痛,仿佛正有一辆大卡车呼啸着碾压而过。
她没忍住,发出一声痛呼。
神识一看,辛夕才知道自己伤得有多严重,浑身上下没有一块皮肉是好的,为了避免敷料伤药脱落,她几乎浑身上下打满绷带。
这边的动静引来了其他人,很快,匆匆脚步声响起。
蚊帐被拨开,辛夕看见了一位约莫四十余岁的妇人。
穿着粗布衣衫,宽圆脸,眉毛浅淡,皱着眉俯下身子整理被辛夕弄乱的被褥一边道,
“你也真是,让你上山捡个松塔,最后怎么还把自己弄成这样了?”
“隔壁婶子把你背回来的时候,我都差点没认出来是你,快点好,家里可没闲钱给你去请第二次郎中”
说完就一甩帘子走人,留下一个背影。
辛夕闭眼揉着眉心,她的脑袋是炸裂般的疼痛。
一段她明显感知到的不属于自己的记忆在脑袋中乱舞。
尽管百般抵触,这些记忆也如同放映电影般,一帧帧从脑海里划过。
是一个农村小女孩十四年的生平,简单而纯粹,干农活和睡觉占据了绝大多数时间,她最喜欢踩在溪水上的石头玩耍,最害怕的莫过于母亲的责打。
感受着那些经历,辛夕心底分外焦灼又无可奈何,全然陌生的地方陌生的人物,自己又不良于行,一点简单的动作都无法完成。
心底分外想见到易展途。
他怎么样了,还活着吗?自己这又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凭空多出一段记忆,一个身份?
在无限忧心中,她承接完了这些乱七八糟的记忆。
这种感觉她熟悉,初来乍到天玄大陆与家族中人对峙时产生过。
揉着眉心的手顿了顿,她慌忙用神识检查了一遍自己的身体。
这么一看,她心凉了半截。
确实不是自己的肉身,修为尽数消失,且这具身子也不是重头再来的料。
经脉堵塞,窍穴阻闭,根骨平凡压根感觉不到通灵的灵根!
唯一给她一点慰藉的是,自己的神魂修为还在,识海也没发生什么变化。
但很快她又察觉了不对劲,如果自己的身体已经变了,那这一身伤又是怎么回事?这显然时空乱流等留下来的。
而且按照魂修的规矩,神魂修为提升的前提是肉身强度要达到能够承受的程度,这具躯壳应该也不简单,否则压根不可能承受自己的神魂,而且感官五觉也较之正常人更为灵敏。
就算是这样,还是可惜了自己那一身修为,辛辛苦苦那么多年出生入死换来的啊,不知道还能否找回来。
就在她暗自琢磨着的时候,外边传来了阵阵喧嚷声。
辛夕当即神识散开,去一探究竟。
原是一队外来车马路经这个村子。
此村离官道虽有一段距离,但总归不是太远,临近黄昏,有外来人进入暂歇不足为奇。
村中甚至就有一些村名以此为生,空出好几大间屋子供外来人歇脚。碰到大方一些的,一次给他们的报酬,能够抵其余人三四整年的收成。
这次的外来人也格外气派,驮着箱子的马就有二十几匹,虽然辛夕不懂相马,神识能够感知到的也有限,但这不妨碍带给辛夕最直观的感受——都是些好马。
至于箱子,封得那么死,自己费了一番功夫才能将些许神识渗透进去,不用想里面也全是些好东西。
就在辛夕的注意力还集中在那几口箱子中时,两边人却起了争执。
准确来说,不是争执,是单方面的虐杀。
这次的外来人格外凶残,几个村民还在抢着这些贵客究竟哪些人来招待的时候,一把长剑从马车帘子中飞出,插入一位肤色黝黑的老村民的胸口,老村民很快就断了气。
车马四周的带刀侍卫也马上得了指令,开始在村中大开杀戒。
惨叫声,求饶声,怒骂声等萦绕了整个村庄,大白天的,整个村子一下子就成了人间炼狱。
辛夕闭着眼,摩挲着床沿,神识感知到那些侍卫已经开始带着刀,一间间踹开屋子房门闯入杀人。
不过她很快发现,这些人也不是所有人都杀,当家里只剩下年轻女眷的时候,他们只是拖拽着人扔到村口那块大平地上。
有一户人家,那个才满半岁的孩子死于尖刀之上那年轻美妇极其愤怒,好几次握着菜刀乱砍,也砍伤了几个护卫,他们也只是将人打晕,扔到村庭之中。
抚摸着床沿的手力度更重了几分,牵动伤口带来疼痛。
不是因为愤怒,在修仙界见得多了,情绪也就淡漠下来,她只是知道自己现在在哪里了。
当初掳走自己的那些人本来所在的世界。
因为在那美妇与侍卫的对峙之中,她的神识感知了某侍卫手中生长出来的鱼鳞。
他们这个世界,貌似体征可以和兽类相通。
这些念头刚才脑海里划过,只听得砰的一声,自己所在的这户人家的房门被踹开,很快,藏在水缸里的宽圆脸有些肥硕的中年妇人被拽出来,一刀了结了性命。
辛夕感觉到自己内心蔓延出悲伤,但她也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那些人很快就可以进到这间屋子发现自己。
也就是在刚才,她发现,换了具身体,自己身上很多保命的东西也不在了。
仙器收纳项链不见了,法剑夷安没影了,命灭锋旋锁召唤出来如同一堆废铁。
就连自己那藏满法器仙器的两只袖口中也是空空荡荡,要知道虽然她没有灵力,但总归有些法器,能够只倚靠神识启动。
可现在,她唯一能够傍身的,就只剩下那么些神识了。
脚步声步步逼近,魂力在手中蓄积,挑起幔帐的染血刀尖一顿,又收了回去。
辛夕知道自己成功了,现在在这群侍卫的记忆里,床里面已经是一具咽了气的尸体。
感知着那些人的走远,辛夕的一颗心并没有放下来,毕竟到底还是治标不治本,这具身体不过是个凡人,重伤之下如果没人照顾,也只有死路一条。
把玩着缠绕在身上的绷带,她想起了外面那几口封闭严实的箱子。
夜静更深时,年轻的妇人悄悄离开燃着火堆旁,或□□,或昏昏欲睡,或无所适从等的人群,陷入黑暗中,又神不知鬼不觉进入一间屋子。
她往原来那人告诉自己的方向行进着,心底唏嘘着,自己明明从出生起就如同老槐树万千树叶中的一片那般平凡,为什么还会经历这么天翻地覆的一天?
思绪又回到黄昏,在天边的云已经呈现烧起来似的红色的时刻,她苏醒了过来,手中空荡荡的,不是往常自己熟悉的重量。
环顾四周,看见那一群牲畜,她才回想起来了几个小时前究竟发生了什么!
难怪祖上一直告诫,让他们的村子不要一直往官道上扩张靠近,更不要随意去接待外乡人,原来是这些血的教训!
怒痛掺杂之下,她看到了那辆豪华的马车,罪魁祸首就是身在里面的人,她要为她那可怜的孩子报仇!
当时自己整个人被情绪浸润,一下子忘了实力之间的悬殊,之前那些搬着柴火,安抚着马匹的侍卫们,不过一瞬间将她包围,各式各样闪着寒光的武器晃花了她的眼。
就在神志回归,浑身冰凉忐忑等待后果的时刻,这群侍卫又全部跟没事人一样散去,看自己的眼神完全没什么异样,马车里的人也没有发话。
她有些困惑,然而没多久,她临近的一个护卫又开始无故突然朝自己下跪磕头扇巴掌忏悔,其余护卫也都惊异朝这边望过来。
下一瞬那护卫又起身,其余护卫也转回头去,继续做着自己手头的事,仿佛刚才的一幕就是自己的错觉。
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因为小女儿的离世,受了重大打击,故而精神也错乱了。
这时候,耳边传来一道陌生的声音,阐明着自己与这帮人之间差距悬殊的现实,并承诺会帮自己报仇。
进入约定好的屋子,将油灯点燃,撩开床边幔帐,她看到了一个浑身缠满绷带的人。
辛夕在夜半三更时又被轻推醒了,在此之前,她已经被外面的靡靡之音吵醒了好几回。
至于外面的靡靡之音,不用神识去看,辛夕也知道是什么情况。
留下来的都是些年轻的女子,兼之先前那种凶残豪横的纨绔作风,这些女子,能留下来做什么?
但是真的太吵了,下午她的神识过度耗费,其修养和恢复需要足量且高效的睡眠。
太阳穴突突地跳着,而且自己还是一个伤患,这些情形,都迫切地要求着她需要一个良好的修养环境。
若不是失了修为,她属实想一整个把这里给掀了!
反复在心底不断告诫着眼下自己这种情况,任意妄为不得,将情绪压下。
与年轻妇人对视,她平静地让对方叙述打听过来的情况。
“这些外来人自称来自王城霍家,目前运送的是咱们大黎周边的一个附属小国供奉上来的几大箱物华天宝”
“那几口箱子并非普通的箱子,是皇家分发下来的一种法宝,东西装进去了,除了他们皇家人,其余没谁能打开,而且东西送到宫中,最后还有大人要进行清点的”
“也看得出来,霍家对于运送,极其谨慎,纵然那几口箱子没有皇家血脉的人就无法打开,看管仍十分严密,我多看了几眼都引起了那个畜生也就是他们口中的六爷的警觉”
想起那人当时发现后对自己半是警告的调笑着的一幅姿态,年轻妇人搓了搓手臂。
随即又讥嘲地勾起嘴角,和那人更恶心的事都做过了,这点算什么?
辛夕活了千余年,与那么多人打过交道,自然是一眼就看出了她现在的情绪,她安抚性地拍了拍对方手背,“辛苦你了”
又冷声道,“那人丧尽天良,惨无人道,猪狗不如,将来定然会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惨重代价!”
年轻妇人瞬间得到抚慰“你让我随便寻个病痛的由头向他索要药材,他便给了我这个,就是不知道对于你的情况,到底有没有用”
说着她从怀中拿出了一奇形怪状的植株,迅速放在床头,
“我离开得太久还是怕被起疑,我走了,希望有用,下次见面之时,就是那人丧命之时”
油灯没有灭,映照着年轻妇人匆匆离开的背影。
辛夕看着床头那株奇形怪状的植株,吐出一口浊气。
情况再怎么差也不会比现在更糟糕了。
她将东西拿过来,像对待天玄大陆世界的灵药一般,将它挤压成一团,塞进嘴里三两口给吃了,然后静静等待反响。
没多久,一股暖流从腹部升腾而起,流窜到四肢,她感觉到内脏表皮四肢都在以惊人的速度愈合修复着,尝试着伸胳膊踢腿,这些行动不再吃力。
她惊喜,将自己手臂上的绷带取下,将敷着的黏糊的药抹开搓开。
有的地方纵横着一道道巨大的血痂,而有的地方是新生长出来的,细腻光洁如莲藕,情况好了很多了,总之,不再是之前拆开一看血肉模糊完全辨不出是什么的模样。
万幸万幸,其实只要能够恢复行动能力,她就颇为满足了。
从床上起身,辛夕也悄然到了外边,她没有兴趣观赏活春宫,目的明确地往神识探知的那几口箱子那边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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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家公子对这几口箱子的看管的确十分严密。
在那些箱子被卸下来的位置外围,足足有十二位举着火把看守的侍卫。
霍家带来的侍卫总共三十余位,看守箱子这边就分出二十四位排成四班,每班六人轮流看守,人手大部分在这边,可见里面东西之珍贵。
借着障碍物的掩护,辛夕抵达了此刻能距离那些箱子的最近安全距离。
估量了一下,这个位置很合适,已经能够充分发挥魂力神识的作用且不被那些侍卫察觉。
此刻她再用神识化刃去接近那些箱子,想试试能否将其撬开。
虽然依照这个世界的说法以及在这个世界大多数人看来,很多举措甚至一些大佬对这些箱子无可奈何,但关于神识一说已经超出这个世界的范畴。
故而或许这些箱子确实能够对自己的神识魂力攻击加以阻拦,但是却无法完全阻止。
就像下午自己用神识查看的时候,明显可以感觉到多层阻隔,但最终神识还是渗入进去,其内的东西还是被自己查看到了。
操纵着神识凝聚成的利刃对准那条紧闭的缝隙撬动着,良久,神识感知到了些微松动。
她心中一喜,看来自己预测的果然没错。
时间不是问题,估计在天亮之前,这些箱子就能够全部被打开。
“六爷!不好了!侍卫来报,有几箱子的物华天宝不翼而飞,剩几个空箱子在那里,上一班守夜的侍卫全部丢了性命!”
一连几日的放纵,青丝玉带,锦衣凌乱的公子哥本来睡得正香,被吵醒时本来只想把随手抄过来的玉佩砸向来人。
结果一听禀告内容,整个人当即一个激灵彻底清醒过来。
尚来不及整理衣衫,他一个箭步过去,拎起说话那人,吼道,
“你在胡说什么?!那箱子就是整个黎国最顶尖的高手都无可奈何,怎么可能空留几个箱子在那里?”
可能是因为愤怒,他的手臂泛起一层金色,最终变得底绒丰厚间杂褐色斑点的黄皮,手部也变为褐色的爪子。
随即他也发现了自己变化,很快恢复正常,将手上的人甩到一边,
“我现在就去查看,倘若你欺骗我,你这条狗命也就不需要了!”
刚准备往放置箱子的位置走去,耳朵就捕捉到哒哒哒的脚步声。
“不必了,今日是你死期”
远处一片草丛里,走出一个年轻女人。
个子高挑,脖颈修长,肩若削成,腰如约素。
唇不点而朱,眉不画而黛,通身气度冷冽犹如寒山之巅终年不化的积雪,一眼淡淡扫来,更是如冬雨落下,让人浑身发凉。
霍六只觉心口感到窒息,没想到这种穷乡僻壤还能出现这等绝色。
他狂野一笑,“美人口气不小,你莫不是以为,杀我几个不成器的侍卫,就能恣意妄为了?”
“现在给你两个选择”说着他伸出两根手指,“一,把那些物华天宝还回来,再陪我睡上一夜,过去的事情我全当没有发生过”
“二,被我等押入黎国慎刑司,死”
第一个肯定是选不了的,东西大部分都进辛夕肚子里了。
这就不得不感慨一句,那些物华天宝的好了,辛夕当初躲过那群侍卫进入第一口箱子,吞下第一株灵药的时候,她就被滋补得浑身上下所有伤势痊愈了。
身上那些血痂也全部在一瞬之间脱落,肌肤丰润透着健康的颜色。
等她将第一个箱子里能够服用的物华天宝全部吞下之后,她发现,自己的躯体也发生了变化。
自己的身体出现了第二个丹田,这丹田和自己前一幅躯壳没什么不同,除却那造化玉碟之中,嵌入了那个散发着淡淡红光的顶角朝上放置的正方体。
不仅如此,这副躯体还诞生了第二套经脉窍穴,其中奔涌流淌的,正是天玄大陆世界那充沛的灵力!
两套经脉丹田目前并未联通,但这不妨碍辛夕想起来自己曾经在书中见过的,双丹田,显脉与隐脉等说法。
所以辛夕猜测,自己这是两具躯体与灵魂结合在一起了,但躯体的融合需要时间,而这些物华天宝加快了这个进程。
她随意调动了一下,发现自己的灵力,果真可以使用了!
更让她意外又惊喜的是,自己的本命法剑,受到自己的感召,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自动划破空间,回到自己手边来了。
闲话不多说,在目前这个情形下,辛夕自是不会认输,她话语锋锐,眸色染霜,
“我选第三个,取你狗命”
对面男人扯了扯嘴角,“敬酒不吃吃罚酒,既如此,爷让你今天见识见识什么叫做不知天高地厚!”
说着,他仰天长啸一声,浑身泛起金光,整个人瞬间变为四肢矫健身形强悍的豹子,扑将而来。
辛夕冷寂看着对方举动,手中掐诀,点点绿光自她瞳孔中升起,衣角无风自动,身上气势节节攀升,带得周围空气激荡。
巨大的灵盘逐渐成型,恐怖的威势揭示着风雨欲来。
浪潮般的灵力即将喷涌而出,带着灵盘冲锋向前之际,遽然,辛夕只觉头顶仿佛被千斤重的巨锤一砸,登时眼冒金星。
仍在对战之中的警觉让她仍记得保护自己,下意识唤出法剑,横在身前护住要害,加以防御。
“掏心爪”
于此同时,一声低喝响起,只差最后一点成型的灵盘被搅碎,伴随着清脆的撞击声,肩头一痛,法剑被弹开。
疼痛加之识海中的七瓣金莲运转,让辛夕很快恢复,剑花一挽,朝对方劈砍而去,同时袖中锁链延展,刮起呼啸的劲风横扫而出。
“梦蝶步”
恢复清明的视线让辛夕看清对方瞬间又变为一只巨大的虚幻模糊的蝴蝶,法剑锁链在他身上纷纷落空,对方瞬间又化为人形回到原地。
“原来是来自外界之人,失敬失敬”
辛夕没有理会对面之人吊儿郎当的话语,视线环顾四周,暗处绝对还有第三人!
之前对战之时,她本想拼灵力一次性解决了对方,谁想暗处那人出手,将自己的招式打断。
抚上肩头,调用玄一元精里复又滋生的不多的生机,将自己的伤口修复。
可能是那几箱子物华天宝的缘故,她明显感觉到,自己躯体的坚韧度又上了一个层次,不久之前在天玄大陆的那一战,有位兽人一招螳螂魔斩可是直接断了自己一条腿的。
平心而论,这两个攻击强度相差不多,而这次攻击却只是给自己身上带来几条划痕罢了。
霍六看到辛夕的举动,兼之他一个人也确实很难对付这人,于是转头朝马车里喊道,“老四,美人找你呢,还不出来”
话落,马车帘子掀开,微风吹过,有人出现在霍六身侧。
同衣服不好好穿,现在还敞着胸膛露出古铜色肌肤,发型狂野的霍六不同,男人衣冠整齐,容颜如玉,身姿如松,浑身上下自带有一股君子端方的气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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