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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女主修仙文里扬言逆袭 by步青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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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询问主神影像阵前挖人是否违背规则,主神影像讶异看她一眼,没说话,显然是默许了。
所以辛夕可以调配的资源几乎没动,就是想试试能不能说动,跟随对手出生入死这么多年对其极其了解的原配,然后反过来制裁对方。
如果说动了,再根据对面人的神情表现、心声等等,还能顺势挖几个。
走到纹龙黑衫男子身侧的拎大刀女修面前,辛夕递了递手里的果盘,问道,“小姐姐,你这大刀威风呐,起码是某个世界神器级别的武器吧?”
“我有个朋友也用刀,我每次想着帮她弄一把送去,但不厉害的也拿不出手,小姐姐这刀是怎么得到的啊?我学习学习经验也帮我朋友搞一把这样的刀。”
拎大刀女修没理会果盘,眼神骠向纹龙黑衫男修,辛夕见她这样,哎呀一声。
“我就问个出处嘛,不需要提及属性及附加功能,和战事也无关呀,不会影响成败的。这种无关大是大非的事情无论你怎么做都不影响大局,你还需看你男人的脸色?”
本就被忽视而黑脸的黑衫男修脸色更加难看了。
辛夕才不顾及这些,见对方不需要果盘,自己拿起里面的灵瓜子先磕起来,一边又大倒自己为了获得一把好刀上的苦水。
不知道哪一点触动了拎刀女修的点,女修当即分享起自己这些年与各宝刀的经历。
辛夕很捧场,大致对方分享了五六分钟,女修跟三把刀之间的故事后忽而话锋一转,问道,“姐姐,你知道我是你丈夫的竞争对手吧?我身后那些人都是我招揽来,待会儿要跟你们打一场的吧?”
拎刀女修正意兴盎然地还想讲述,话题一转,她还没反应过来,懵然道,“不是说了这个话题不涉及比赛么?”
辛夕忍不住噗嗤一笑,“确实不涉及。”
“我只是忽而想到,在我这个位置,姐姐经历中很难得费老大劲得到的宝刀,我弄到虽然也有一定难度,却比姐姐轻松多了,若是后续咱们也有联系的话,我倒是可以送姐姐好几把甚至更高级的。”
她决定劝说这位出来单干,以后也向上发展竞争主神位,不要总是作为一个辅助者的位置,那么,就需要弄清楚对方为何乐意屈居辅助位的缘由,以及让对方看到做出这种选择给人带来的好处和变化。
后者的好处,对方这么多年也算亲眼看到,只要她稍稍提及一些,便能领会。
不过辛夕的对手黑衫男修也终于意识到不对劲起来,对准辛夕这边方向语含警告道,“向兰,你适可而止!”
辛夕意识到对面女修的名字就是向兰,看着对方瞬间寡淡起来的神色,本来于自己是好事的事情,却不由愤怒起来。
她转脸冷嘲回去,“你算不算男人,给自己女人弄把好刀都没有,没错,我就是在挖你夫人,正常男人不都应该为自己夫人感到骄傲,甚至欣喜于自己的眼光?你要恐吓也是恐吓我,冲着自己夫人逞威风算什么本事?”
向兰抓住她的手摇摇头,“很感谢你对我的赏识,但他于我有恩,而且这些也只是身外之物只要我开口也不会没有。”
辛夕对黑衫对手更为鄙夷了,“咱们游界者很多都是气运之子天命下的炮灰,没有个帮一把的贵人恐怕早就魂归天地了,恩情是恩情,但就想借着这个让人给你一辈子卖命甚至卖身,哪来这么大脸?”
她对着黑衫男修恶狠狠瞪了一眼,然后架起一个隔音阵,对着向兰道,“有什么想法你放心说,隔音的,那人也听不见。”
现在尚未开战,各种攻击手段使出皆是无效,黑衫男修再是气恼也无用。
向兰嗫嚅着,还想说些什么,辛夕打断道,“那我们先不谈这些,你觉得我怎么样?是不是自信大方、潇洒从容?包括你的丈夫,有多少人追随?以及那些让你无可奈何的大量的女人趋之若鹜。”
“我挖你,并不是让你永远跟着我干,而是帮我获胜这一场,我将限定的资源量划拨一半给你,作为以后你展翅高飞的原始本钱。”
向兰神色中显然变得有些憧憬激动,但随即像是想到什么,便叹气道,“可能我就没那个命数吧?”
辛夕不赞同道,“你忘了我之前说什么啦,咱们游界者本身,就是很多世界里写定的气运之子命数中的意外,而且你这般作为,又对得起你的源器吗?”
听辛夕说到这里,向兰的神色冷淡了几分,“我的仇是阿峰帮我报的,源器也是他给我的,命运没有眷顾我,意外亦然,眷顾于我的只有阿峰。”
面对向兰的冷脸,进度貌似退了一大截,但向兰对于她的对手任韦峰为何这么多年容忍至此的理由也是找到了。
“此话差矣。听你这么一讲,命运和意外两者都对你有些偏袒。”
辛夕语气中难免带了几分感慨,“任韦锋会救你,帮你报仇就是一个意外,而命运让你形成了任韦锋见到你就定然会被你吸引的模样和性格。”
向兰至少生了一幅好样貌。
几个世界的遭遇让辛夕深刻领会到了,美貌就是一种资源,你有没有和你用不用以及守不守得住,是不同的三码事。
面对这样一个新奇的角度,向兰显然也很震惊。
辛夕继续加把火,“我记得任韦锋碰见你时,才刚成为游界者不久,搭救你,是一次对自己新得身份的尝试,恰巧碰上你,你的情况也正合适试手,你的样貌脾性又深得他心。”
“倘若换一个与你类似美貌的女子,他同样会出手,关于这点,这么多年你不是深有体会吗?”
“他救你,并非你所言的,多么郑重宏伟地为你与天争命,对你与众不同。”
毕竟是人家这么多年形成的观念,辛夕既然要打破,自然什么话狠,什么话情绪饱含浓度高,就说什么话。
“一个初出茅庐的游界者,无论扔哪都不显眼的货色,而今他能发展成这样,你功不可没,他于你而言的那些恩情,早该还尽了。”
“若是他对你始终如一,倒也能成为一段佳话,但......啧。”
见向兰是真的从心底被她说动几分,辛夕也知道过犹不及的道理,便也不再多说什么,而是道,“反正还有三日时间,不急,姐姐你先到咱们这边来玩一玩,玩的同时考虑考虑。”
向兰有些抗拒,“我不是很想去你们那边。”
她讷于言,但该说清楚的还是得说清楚。
辛夕解释道,“不是大摇大摆地让姐姐过去,伪装成我拖拉你,你推拒但还是无法敌过我的样子,任韦锋向来让你做你不乐意的事情时你怎么反应的,现在就如何再当着他的面做一遍。”
“到时候你若是不答应我,回去之后也有了是我强迫你的一番说辞。他若是质问你怎么不懂拒绝,你把平日里他怎么让你做你不乐意的事情却无法拒绝的旧账翻一遍。”
向兰见辛夕为她考虑至此,不由更是动容几分。
她郑重许诺,“你说的话,我会好好考虑的。”
在自己这边安顿好向兰后,辛夕找到易展途,问他们的战术商讨的怎么样。
易展途询问,“那位答应投靠咱们了?”
辛夕满意地看着自己这边已然安营扎寨,以及对面或大着眼睛瞪着这边,或已经无聊地开始打坐修炼,一边传音入密回答,“没,我给了她两天考虑时间。”
然后又问及易展途他们战术商量得怎么样。
易展途凑近,用的也是传音入密,“没商讨成什么,就一套表面方案,以后表面功夫还是会那样商讨,正式方案等着你回来,晚上一起用神识传音竹定下。”
听他这么说,辛夕知道,要么就是内部有人被对面收买,要么就是对面有特殊手段窃听,或者兼而有之。
她顺势在易展途脸侧连亲几口,“还好你聪明又细致又能干,没你我可怎么活呀!”
说完就要走人,却被易展途一手拦腰抱过去,另一手扶着她的脑袋,炙热的吻就压了下来。
不同于她的蜻蜓点水,更不满足于浅尝辄止,唇瓣被不断碾压摩挲,津液交换,她情迷意乱,一个不留神中对方撬开牙关,她感觉到自己的舌头在被品尝吞咽。
像是怎么都品尝不够般,两人亲吻了一次又一次。
滚烫灼热的气息缭绕在周围,身体温度不断攀升,辛夕简直感觉自己要烧了起来。
经过一晚上的假设、论证等等,几人总算定下了一个大致的作战方向。
如果向兰直至第二日傍晚还没答应,第二日晚上深夜直接向对面发起进攻。
对面被他们撂了两天,定然也会有些懒散,这时候很有可能打出一个出其不意的效果。
还有其余的一些战术云云,辛夕不是专业的人,主要也是听他们争论决断。
这次她带来的人里面,不仅有一方世界的修为大能,还有很多方面的人才,对于这种人才,辛夕是向来不吝啬的,没让他们签订契约等事成之后才能分资源这种空头支票,直接让易展途自掏腰包给付了。
虽然她个人调拨的资源有限,但她夫君的并未算在里面。
辛夕在法器神识传音竹里面听争吵差不多听了一晚上,现在困得要死。
正打算休息的时候,没想到向兰过来了。
这可是重要的人啊。
辛夕赶跑瞌睡虫,搬来凳子请对方坐下,问对方昨日在这边过得愉快否?
向兰不跟她扯这些客套话,反向她提问道,“辛夕,你是否知道,源器认主,也得源器本身愿意,满足一定条件,源器亦可自行离开?”
辛夕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其实她对于游界者这些懂得也不多,很多事情都是碰上了才知晓。
见到对方脸上的茫然之色,向兰已经知道答案了,莫名其妙地说了一句辛夕听不懂的话,“你真幸福,有着那么多的存在心甘情愿为你筹谋打算,还不求回报。任韦锋身边虽然也有一大群拥趸,但尽数都是为着什么而来。”
辛夕不解地看了对方一眼,“他们这般为我,我确实很感动,但是和幸福无关,没有他们我也会让自己过得幸福。我又控制不了别人,难道别人不真心为我,我就要死要活?”
向兰悠悠叹了口气,看了辛夕一眼,“果然,你就是这个回答。”
她抬头,对辛夕凝眸肃穆道,“行,你的提议我答应了,你们需要知道对面什么信息?凡是我知道的,我这里都可以悉数提供。”
辛夕喜不自胜,虽然她不知道对方因何下定决心,但只要事情做成了,就行。
见到乔辛夕脸上毫不掩饰的喜悦,以及塞过来的法器,和传音中法器的具体效用,向兰迟疑问道,“你这么相信我?不怕我是假装投靠,转头就又卖了你们?”
辛夕摇头,笑呵呵道,“听你之前说有人心甘情愿不求回报为我,我就猜,肯定有不少人为我做了什么,与其说是相信你,不如说是相信他们。”
“实在我预估错了,输了那也没办法,下次继续努力呗。”
“而且,感觉你若是转头卖了我们,无论是处于感性还要继续为任韦锋服务,还是想要从任韦锋手里捞取更多顺便一刀两断,这些选择都不如继续选择投靠我们和我们合作更好,你偏要走了,证明你这人确实愚昧,未来走不长。
没出那一半限定资源跟你结交,以一场战事筛选掉日后长久交道的友人,是幸事啊!。”
见乔辛夕外出让她在营帐里稍等,她去联系部将,向兰不由走神。
昨日安顿在营帐,她认为这种在他们修士的战争中丝毫用处也没有的东西后。
可能是得了乔辛夕吩咐,这里的人,没有来打扰她的,但也怕她孤单,在她不远处安排了一位修士,她有什么需要,都可以通知那位修士,包括聊天、将她和此处的人进行相互介绍,这位修士也会奉陪。
她简单询问了这位修士一些问题,就让对方出去等候了,营帐自设隔绝阵,给了她绝对的隐私性。
这时候,几乎从来都跟她没有联系的源器却忽然传递消息过来,开始劝说于她。
她很诧异,源器被封印,只剩下聚集足够能量后,基础的传送世界功能。
经历了这么多,此时她已经能够以不同的心态来看待源器的那些内容。
历经一番思考,她最终落到最开始的疑问,源器是如何破开封印的。
源器告诉她,乔辛夕的源器,以及乔辛夕道侣的源器,都给它传递了大量的能量,这些能量破开封印绰绰有余,连传递到任韦锋那边源器封印已断的那股能量都被灭杀掉了。
她心下有些反感这种行为,为了达成目的,竟是诸般手段齐齐上阵。
若不是考虑到确实这些话有道理,自己的人生是自己的,她很想赶紧回到自己那边再说。
就算任韦锋过去对她再怎么不好,那边也还是有自己的一番天地的。
她走出营帐想散散心,见安排的人要过来,她摆摆手,说要自己走走。
那位微笑着回应,还给了她一份方位图,说她就在原地等候,又给了一份传讯符,说如果有什么需要还是可以找她。
她又在心中感慨乔辛夕真是个奇人,对自己这么放心,放任自己这么在她的阵营里打探,不知道是不是足够对自己自信。
在路上行走,她发现身边人对她压根没有别的眼神,后来听到对话才知道,这批人里面,有很多就是临时组建的一方世界里的大能,很多人之间陌生得紧。
然后在一处营帐,她听到一对男女修在说话,长相与乔辛夕有几分相似,显然是他们的父母。
女修时不时犹豫地问问着男修,她哪里哪里要不要帮辛夕做一做,会不会反倒扰乱了她的计划,在找到合适的方向后,又催促着男修赶紧找能够帮到女儿的地方后,就匆匆离开了。
在乱逛途中,她还不小心碰见了在亲密中的乔辛夕道侣两人,本着非礼勿视的原则,她很快远离。
经过一处聚集了很多游界者的地方,她听到其中一位游界者道,“主公的夫君长相俊俏嘞,是靠这个上位的吗?我还有机会吗?”
这话像是极其异类,当即激起在场大部分游界者的反感。
“你懂什么,要不是易兄,我等虽然也会帮忙,但绝对不会丝毫半分不取。”
“易兄才是真的被那女人耽搁了,他可是能够成为自造世界的主神呐,现如今...不说也罢。”
“诶,话不是这么讲,新生世界我们承认还是太弱了,而且涂老弟不是为了弟媳也不会这么上进,弟媳的人格魅力确实很大,包括我们在座的各位也比较钦佩她。
但是我们涂老弟,那也是不差的,和你口中的靠脸上位还是不沾边的。而且你也不要想走捷径了,他们道侣是天作之合,情比金坚,你插不进去的。”
她还碰到一华贵雍容的游界者目睹了有人被任韦锋那边收买后,再度与那人相见,却倾尽全力表演着,传递出半真半假的讯息。
......
在见到一个不是游界者的女修,为乔辛夕勤勤恳恳做事的时候,她拦下了对方,开始搭讪,得知对方姓夜,是乔辛夕本土世界的好友,她不由问道,“乔辛夕究竟给你们灌了什么迷魂汤,你们何至于此?”
夜姓女修却笑道,“因为她值得啊,或许确实是迷魂汤吧,不知道你生活中有没有那种人,身体里好像蕴藏着蓬勃的生命力,以至于靠近她,让靠近的人本身也不由自主想往上和靠拢。”
“再者,做这些我们又不是所有的时间精力都完全属于她,只不过是腾出些时间,哦,貌似我这种不是游界者的,时间都不用出,对自己也是一番锻炼,双赢的事,何乐而不为?”
然后她留心去看,去交流,发现与乔辛夕密切相交的那些人,乔辛夕同样至诚以待,且他们亦有着自己独特绝伦的人生。
她忽而意识到,或许关于源器那件事,乔辛夕本人也并不知情,只是她自个儿的源器以及她的道侣想为她做的,并且这般做的出发点也是在于认为如此行径他们本身也会获得快乐。
这样不再围着某个人的一生,实在太过精彩和美好,也让人心生向往。
而她,只要换一种人生态度,或许也能拥有。
就在那一刻,她做了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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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却是各种光亮冲天,气浪激起千层,各界术法、飞剑、神器交织成一片致命风暴。
任韦锋被辛夕和易展途两人逼到一片新开出的空间之中,对于战场如何,他也不是很了解。
握着手中的黑骨杖,他在心底大骂对面的无耻小人。
黑夜中悄然扬起旗帜,然后让大批修士潜伏进入他们的过来暗杀。
更可恨地是他手底下那些见利忘义的小人,竟背着他,不知在什么时候就倒戈了。
都是向兰那个贱女人开的头!
对比于他的咬牙切齿、极度恼恨,辛夕这边却是松了口气。
她的任务,就是将困在一方空间的任韦峰击杀,至于别的,她相信自己战队这边的人能解决。
在融合那段新得到的游界者能量后,辛夕的能级还是比任韦峰低了一截,易展途配合她将任韦峰引开困于一方世界后,不放心想要留下。
但辛夕坚持让他离开完成属于他的部分,她作为主将,这场战役的发起人之一,自是不能分走自己这边本就稀少的战力。
整场战役他们需得扭转劣势为胜,于她个人而言也得!
豪言一开始放下自然是澎湃激昂的,但实际面对的时候,却是处境该狼狈危险还是狼狈危险,尤其是盛怒中的对手。
黑骨杖每次挥动,都有滔天的死气溢出,幽暗如墨的能量波涛将她团团围裹,避无可避。
对方显然也是对她做过详尽细致的调查的,知道她灵敏警觉,速如残影,故而压根不给她留一丝逃跑的缝隙。
神识感知到,那些死气源自骨杖上忽明忽暗的符文,有着令人心悸的阴冷,恐怕触及一下,对她的伤害不容小觑,一旦开始受伤,行动上就会更加受阻碍从而增加了再度受伤的可能,这是个恶性循环。
躲避不了,就只得架起灵气罩进行防御。
然而她发现,这诡异的黑雾与她的灵气罩接触之后,虽无法突破,却莫名让她的灵力运转开始一点一点出现迟滞,这点负面影响她可以消除,但又需要额外花费灵力,长此以往,自己绝对会灵力耗空。
从源器中重新抽调灵力又需要额外时间,战场上这点时间足以致命。
辛夕想着如何该如何去应对。
既然这是死气,那世界至刚至阳的能量,定然能够克制于它。
这么想着,辛夕很快付诸了行动。
周身温度剧增,她的双目中似乎蕴含着两团燃烧的火焰,炽热的火能从她掌心中涌出,越来越多,凝结成一条又粗又长又宽大的炽烈火线,跳跃沸腾如同岩浆流动。
在她的招呼下,岩浆一泻而去,在铺天盖地的沉沉墨色中开辟出一条新的道路。
道路两侧的空气被炙热扭曲,连尘埃都被迫在高温下升华。
这股火能最开始在天玄大陆的火磷峡谷古树之下获得,又在其余世界得到过一次加强,此刻威力了得,又恰能克制对方的死气,一下子将辛夕从颓势扭转为战局的上风。
辛夕操纵着火能瞄准任韦锋的位置不断进行攻击,火焰四溅,热浪到处席卷,仿佛要将整个空间融化。
死气压根不能接近她半点,皆因她所过之处,脚下生出火莲,每次操纵能量,胳膊上蔓延出火红色线条,线条之上一朵朵妖冶的红花绽放。
看着对手在自己的攻击下仓皇躲窜,且形式上自己位于优势,但辛夕心底一点也不放松,反倒十分忧虑,当然这些在面上不会表现出来。
辛夕知道对方非无能之辈,定然还潜藏着不少手段,如果让对方在趁自己不注意的时候或者猛然想到可以克制自己的办法,自己定然又会回归颓势甚至有性命之忧。
往好的非方面假设,自己只是再度滑落到下风,就算后续能够想到破解之法压制对方又如何?
对方作为经验丰富的游界者,活了这么多年的老油条,要在战场上取对方性命,其艰难程度无异于铁树开花,难以实现。
时间拖得越长,对她的劣势是越大。
她终究还是能级比对方低,也比对方经历少,年级轻,来拉锯之中很有可能一个不慎就丧命失败。
得尽快解决战局,让他的手段和底牌大量没使用出来。
恰是这时,辛夕见任韦锋将手中骨杖虚虚一插,双手握诀,死气缓缓浓缩汇聚,显然是要改换招术。
辛夕不退反进,催动术法,让自己的灵力在短暂时间里极速暴涨灌注法剑,同时整个人如离弦之箭般冲向任韦锋。
从客观上来讲,这是一个不错的应对方式。
任韦锋的招术一看就是远程,辛夕如此作为,既可以让对方的术法作废,且倘若这一击落实,定也能重创任韦锋。
辛夕作为风灵根修士其速度快若闪电,任韦锋急忙挥动黑骨杖试图抵挡。
但动作稍晚,且辛夕的术法促使她爆发出强悍的力量,故而辛夕轻松穿透任韦锋的防御,法剑穿肩而过,砍下其一只胳膊还对其震伤内府。
一击得手,见辛夕想走,任韦锋心底冷笑,哪有这般好事?
在外这么多年,谁还没点近战手段?对方就算速度再快又如何?
他刺破指尖,一滴黑血追随辛夕而去。
辛夕的速度已然世间少有,眨眼便到数丈之外,可那滴黑血如影随形,无论辛夕如何尝试躲闪,总能定位追踪到她。
且无论辛夕扔出布帛、玉简、何种法器,都不能阻拦这滴黑血奔向辛夕的步伐,总能视这些为无物,飞快掠过。
避无可避,最终辛夕还是被这滴黑血沾上,并很快渗入体内。
生命力迅速流逝,顷刻,辛夕看到鬓边的发梢变白。
她试图用灵力抵挡那滴黑血在身体里带来的破坏力,两股能量在体内激荡震动,反倒重视内腑,她咽下口头的血腥,施展术法清洁梗在口鼻的血浆残块。
压制住心口处的玄一元精,辛夕任由一部分灵力消磨黑血伤害身体,抽调另一部分灵力抵挡任韦峰的攻击。
任韦峰看着状态接近死亡的辛夕,皱着眉头,他不认为自己的对手会这么轻易死去,但剿灭对方这么好的机会他也不愿放过。
故而他在加大攻击力度,也不忘时刻提防。
很快,在又一次挥动骨杖之后,一种怪异的感觉升起,他尝试离开原地等措施都没有阻止那种从心底蔓延出来的危机感。
他压下那种感觉,再次催动术法,攻击没能发出,反倒喷出一口鲜血,整个人的生息极剧减弱,濒临死亡。
元神内饰,他惊怒,这种状态他太熟悉了,不过往往都出现在他的对手身上。
原来,使用过上次阵营战的置换卡牌后,辛夕记住了那种玄妙的灵力运转感觉。
在后续空闲时间里,自创术法,通过接触锚定目标之后,跟目标进行状态置换的效果能够复刻置换卡牌的百分之八十。
之前那一番冲锋,既是为了先下手为强,规避自己在调动火能量状态下转为劣势,也是为能够接触到对方进行锚定,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如果后续自己面临生死存亡之际,出其不意将状态进行互换,然后趁对方病,要对方命。
状态互换后,辛夕状态即刻恢复,那条断掉的手臂也在玄一元精的修复作用下很快复原。
辛夕压根没顾及手臂,状态一回归,她就唤出命灭锋旋锁,大量灵力灌入。
锁链化为长虹,在操纵下带着森森杀意直奔任韦锋砸去。
却见任韦锋不知用了何种秘术,大股黑色能量从骨杖中漫涌而出被他汲取,迅速将他从濒死的状态拉回,然后施展身法,险险避过这一击。
这么一段交锋,二人算是得了个平手。
双方都受过伤,也暴露了彼此都有迅速“回血”的法子,要想击杀对方,只能一击毙命,否则哪怕对方只剩最后一口气也是白搭。
两人又继续过手交锋,整个空间不断震颤,摇摇欲坠几近破裂。
任韦锋也是烦不胜烦,尽管他的能级高于辛夕不止一点半点,作战能力也不差,但对方就是一条滑不溜秋的鱼一样,就是无法置于死地。
最为恼火的是那个置换招术,他骨杖中夺取的他人性命之源也是这么多年积累下来的,虽多,但这么个耗法,他也心疼,后续再要补充回来又要浪费大把时间。
心里的那种惊惧感再度升起,他知道,这又是对方的置换术法开始作祟,神识所给的警觉。
紧接着,那种感觉就像是有一只大手,在身体之中不断掏挖,生命力如潮水般缓缓流失。
然而这一次,他感觉到有些别的什么不一样了。
他并未把这些放在心上,也不认为会发生别的什么,准备这一置换状态完成之后,就从黑骨杖中汲取性命之源进行补充。
运转能量之时,却发觉,自己的修为,竟在不知不觉中流失了大半!
他有些头脑空白,眼神里闪过一丝空茫,在骨杖中性命之源的补给并没有带来修为的回升后他有些不可置信。
感觉到修为在一点一点被彻底剥离,他双手紧握着黑骨杖,试图以意志凝聚日益消散的修为,但那股无形的吸引力如此强大,以至于他所有的抵抗都如同毗蜉撼树。
他看到了,是他已然发展成所有修为支撑的源器,不知为何伴随着对方的置换也被带走。
源器绑定的人,只要不是太过颓丧没有满足限定日期里的能量供给,除非对手暴力抢夺,就不会解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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