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我们结婚了by于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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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自己动手。
她的大?胆吓了?陈最一跳,以前?她也没这么主动过。
陈最下意识挡了?一下,她就更来劲了?,一下子扯开?他?的上衣,非要给他?脱下来。
“别闹,向栀,我有话和你说。”他?要和她谈谈,好好谈谈才?对。
向栀哪听?他?的,她来劲,就非要把他?上衣脱掉,他?不是怕她吃了?他?嘛,她就偏要吃了?他?。
她用了?力,陈最来不及反应,脚下一绊,两人往后倒。
陈最护着她,后背结结实实砸在地上。
而始作?俑者,跨坐在他?的腰侧,正盯着他?的上半身,嘴里嘀咕着,狗东西。
向栀盯着他?的上半身,抿了?抿唇,他?的皮肤很白?,他?的身材是她喜欢的薄肌,宽阔的肩,肌肉紧实,纹理清晰。
她细白?的食指轻轻碰了?碰他?的胸肌,陈最的愣了?一下,他?伸手去抓她的手,她反手压住他?的双手,皱着眉,幽怨地看着他?,似乎觉得他?的手有些碍事。
她现在就是想摸他?的身体,他?不是谨防着她嘛,那她就偏要碰他?,有什么大?不了?的。
陈最躺平,轻挑了?一下眉,懒洋洋地瞧着坐在自己腿上兴风作?乱,醉得一塌糊涂的小野猫,他?颠了?颠腿,“我是谁?”
向栀眯着眼睛,凑近,“陈最,狗东西!”
他?无奈地笑了?一下,“没完了?是吧?”
她皱眉,抬手捂住他?的嘴巴,“闭嘴,你影响到我了?。”
陈最无奈地扶额,他?想笑,又笑不出,因为某处燃起?一团火。
她作?乱的手点了?点他?的腹肌,指尖轻轻划过。
陈最彻底笑不出来了?。
向栀还没有察觉,他?眼神越来越深沉。
她只觉得他?的身材真不错,冷白?的皮肤泛起?淡淡的粉色,她的指尖划过他?的喉结,他?的喉结跟随她的指尖上下滚动,最后她轻轻碰了?碰他?的唇。
他?的唇,她老早就想碰了?碰。
她想起?那晚差一点点的吻。
他?的唇形很好看,上唇有些薄,下唇饱满的,戳起?来有些上瘾。
她的眼神有些迷离,她又戳了?戳,下一秒,陈最按住她的手。
向栀抬头看他?,醉意的眸子,却很直白?道:“陈最,我想亲你。”
这会儿,起?了?风,屋外有风吹动树叶的沙沙声,屋内静悄悄地。
陈最看着她,压着她手指的手动了?动,下一秒,他?一手托住她的后脑勺,单手撑着地面,重重地吻了?上来。
两具火热的身体,贴近。他?压着她的后脑,指缝穿过她的发丝,他?的吻带着几分力度,含着她的唇珠,下唇。
向栀整个人被迫往后仰,她双手撑在他?的胸膛,他?的身体火热。
明?明?应该是她主导,他?却反客为主。
他?的吻带着侵略性,舌尖探入,向栀唔了?一声,舌尖相碰,她下意识后仰,却身体成s型,整个人同他?贴得更近,她觉得心跳加速,整个脊背酥酥麻麻。
他?坐起?来,身子贴的更近,一手抚上她的腰,一扯,让她侧坐在他?的腿上。
她有些懵,还来不及反应,他?的唇又贴上来,他?的吻一次比一次激烈。
向栀呜咽两声,不知过了?多久,她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身子发软,贴着他?胸膛的手微微颤抖。
陈最睁开?眼,眼底的情?色,渐渐平息,他?盯着她红肿的唇,才?想起?来她嘴角还破着。
他?的大?拇指轻抚她的唇,“疼不疼?”
向栀下意识摇头,她懵了?是彻底地懵了?,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清醒的。
她抿了?抿唇,盯着他?看。
陈最抬眸与她对视,他?的手抚摸着她的脸,感受到她缩了?一下。
他?清楚她惯会逃避的,也许明?天她就会翻脸不认人。
他?不是不想,而是不想看她翻脸不认人,从她回来那天,他?就想,但知道她失忆了?,他?想这可以是一个重新来过的机会,他?们可以好好了?解彼此。
毕竟,他?们的开?端并不是美好的。
他?深呼吸一下,双手撑着地面,人往后靠,“满意了??”
向栀脑袋昏昏沉沉地,但又有些清醒。
此刻,她乖的像只小奶猫,不敢再动了?。
她下意识咬唇,却被他?颠了?一下,警告道:“别咬,肿了?。”
卧室的灯光直直照在他?的身上,英俊的脸上,带着从容的笑意。
向栀更气了?,明?明?是她要亲,她主导,凭什么变成他?主导了??
“现在可以谈了?吗?”陈最问,他?要乘胜追击。
“不要,我困了?,我想睡觉。”她打着哈欠,眼神迷离,让人觉得她的酒还没醒。
只见她从他?身上爬起?来,和做贼一样,又装出一副喝醉的状态,但快速的关门动作?,还是让她暴露了?。
她踮着脚回到房间,靠着门慢慢坐下,心脏还在扑通扑通地狂跳。
她酒醒了?,被他?彻底亲醒了?。
她有些受惊,努力平息心跳,却被轻轻地敲门声吓到,她捂着嘴,感受到门把手转动,立刻跑到床上。
门徐徐打开?,门外有些微光。
向栀紧闭着眼睛,紧张地要疯了?。
只是陈最并没有进来,他?站在门口,瞧着像鹌鹑一样的向栀,无奈地笑了?笑,“困了?,你可以先睡,我只是想和你说,我们明?天再谈。”
说完,门要关上的时候,他?使坏,又打开?,“哦,对了?,你明?天没空,我们可以后天谈,总之,有的是时间。”
门啪嗒一声关上,向栀的心也坠地了?。
她睁开?眼,坐起?来,面无表情?盯着某处,下一秒,她无声地大?叫,在床上滚来滚去,啊!疯了?,她一定是疯了?。
干嘛,要饥渴陈最啊!
第46章 45
宿醉的感觉并不是很好, 向栀一早起?来,头疼欲裂,她?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 都有点?嫌弃自己了。
这个时间陈最应该已经去工作了,向栀松了一口气, 她?并不打?算逃跑,该来的总会来,难不成她一辈子都不见陈最嘛?
怎么可能?
但她还是觉得他“来势汹汹”!
她?洗过澡, 好好收拾一翻,衣服也故意换了一身干练的,头发全部扎起?来, 显得?更精神。
她?照了照镜子?, 嘴唇结痂的地方掉了,不是那么肿了。
狗东西,怎么能亲得?这么厉害。
一想到昨晚的吻, 向栀觉得?心脏咚咚又漏跳几拍似得?,酥酥麻麻的,让人无法忽略。
小石头正在客厅看电视,向栀下来的时候,钟姨去餐厅热早餐。
她?没吃多?少, 最后拿了一杯牛奶, 往院子?里走。
她?需要呼吸新鲜空气, 让自己头脑清醒一点?,这样和?陈最辩驳的时候思路会更清晰。
不知道陈最要同她?谈什么。
昨晚似乎下过雨, 院子?里不是很热, 倒是有潮湿的泥土气息,远处的柏油路湿漉漉的, 跑道也是。
向栀站在院子?里,扬起?手,抻了抻懒腰,她?闭上眼睛,眉目疏朗,心情也爽朗了很多?。
她?早就想好如何对付陈最了,无论他说什么,她?都一口咬定自己醉了,不清楚。
难道他还能和?一个醉的一塌糊涂人争论嘛,那他也太不要脸了。
“醒了?”陈最的声音低沉浑厚。
向栀睁开?眼觑着他,他很闲嘛,怎么这个时间还没去工作。
陈最似乎看出?她?的想法,他站在她?的侧后方,抬起?胳膊抻了抻,“我特?意申请了在家?办公?。”
向栀见他挑眉,那得?意洋洋地模样,恨得?她?牙痒痒。
她?哦了一声,也不出?声。
他就那样站在她?身后,看着她?。
向栀又硬着头皮做了几个拉伸的动作,他这人还真能忍,有什么话不能赶紧说,给她?个痛快。
可陈最抄着兜,往栏杆一靠,慢悠悠地踢了踢她?的后鞋跟,“怎么,拉伸这么充分要跑步?”
向栀翻了一个白眼,跑你大爷!
他爱说不说,她?还不等了,哪有这么折磨人的,这就像你要杀一个人,你不痛快的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反而在要杀的人面前磨起?了刀,还是慢悠悠地磨。
她?作势要走,他抬腿哎了一声,将她?拦住,“谈谈?”
“谈什么啊?”向栀歪头表示疑惑。
陈最似笑非笑地看着,装傻她?惯用的套路。
“又失忆了?”陈最直起?身,往前逼近。
向栀跟着后退,故作镇定,“什么意思?什么失忆?”
陈最啊了一声,“正常,昨晚你是喝了不少,断片很正常。”
向栀眨了眨眼睛,她?攥紧拳头,一刻不敢放松,“啊,昨天谁送我回来的,我都忘记了,现在头还痛呢。我回去再补一觉。”
说完她?捶了捶头,偷偷往后撤。
陈最哼笑一声,瞧着她?拙劣的演技,“别?忘了去我房间把你的包拿走。”
“我昨天哪有拿包?”
陈最笑了,“还记着没拿包,不记得?脱我衣服,占我便宜?”
“你别?乱说,你明明亲的更主动!”
“哦……”他拖着尾音,“原来还记着。”
向栀:“……”
这个狗东西,故意的。
既然摆在明面上,向栀破罐子?破摔,她?一叉腰,开?始耍赖,“是,我记着,那又怎样?谁喝多?了还没有不清醒的时候。那就是我喝醉了,一个失误,我不清醒。”
“可我清醒。”
向栀一愣,他的眼神认真直白,就那样直勾勾地看着她?。
那双含情的眼睛,并不是对谁都如此。
她?心里一震,转身回来,“陈最,我们之间这个距离刚刚好,难道不是吗?”
“我没觉得?。”他声音冷了不少。
“不是,昨晚它就是一个失误,我喝醉了,我对你,不是,是因为你前天晚上不穿衣服,你勾引我,我才在昨晚犯了一个错误……”向栀看着他越来越冷的眼神,她?还是觉得?不能把话说得?太难听,她?要安抚他,“不能算是你勾引我吧,你前天晚上也不是故意不穿上衣的。”
“我故意的。”
向栀:“……什么?”
“我说,那天我是故意的。”陈最慢慢逼近,他的脸色并不是很好,他做了很多?准备,可她?那张嘴说出?的话可真够气人的。
他心里火噌噌往外?冒,恨不得?直接堵住她?那张气人的嘴。
不穿上衣,他就是故意的。从阳台看到她?要上楼,他掐着时间出?来,就是故意要在她?面前晃一晃。
她?脑子?里想什么,面上一看就看出?来。
“不是,陈最,我们之间不存在那种感情,我们结婚兴许只是为了小石头。”
“我不是。”他看着她?,心里的火似乎快要燃便他的全身,“我说过,如果我真把你当朋友,我就不会和?你结婚。我和?你结婚是抱着以后,一辈子?的信念。我不喜欢你,我就不会和?你上床,就不会和?你结婚。和?你结婚从来不是因为有了小石头,是因为想和?你在一起?,才有的小石头,是因为……”
他认真地看着她?,喉结难忍地上下滚动,“是因为,是你,向栀,我才想结婚。”
潮湿的空气突然变得?闷热起?来,偶尔吹起?的风也是热的,湿润的,同他的眼睛一样。
向栀微微张嘴,那一刻,再怎么辩驳,都无法说出?口。
她?耳边只有心脏跳动的声音,以及他从她?身侧经过,带起?的一缕风。
这是她?不了解的陈最,是认真的,真诚的他。
他离开?了,向栀抿了抿唇,重重地呼出?一口气,再回头,门已经关上了。
陈最没打?算听她?的回应,因为她?不会回应,与其?在那里逼她?回复,还不如他先离开?。
他又去集团工作,他不是一个会把情绪外?放的人。
即便失落,他在外?依旧保持着良好的情绪和?状态,从来不会把坏情绪带给别?人。
下属们不会知道,他又一次表白失败了。
这事只有朱岐知道,还是他不小心透露,朱岐打?破砂锅问到底,给他问出?来的。
盛夏的夜有些燥热,陈最没地方去,朱岐非要他去他家?吃烧烤。
他也不是没地方去,他可以照常回家?,只不过他想给向栀一点?时间。
等他到的时候,屋子?里多?了三个人。
“陈哥!”周舟晃了晃手,手上翻着串。
陈最拍了一下他的脑袋,算是打?了招呼。
宋臻跑过来抱住陈最,“陈叔叔。”
陈最摸了摸宋臻的头,“又长高了。”
“他吃的多?。”宋楠温柔地笑了笑。
陈最嗯了一声,往朱岐那边走,他冷淡地抬了一下下巴,意思明了,让朱岐解释。
朱岐摊手,“说来话长。”
“长话短说。”他声音有些冷。
“我想着烧烤我也不会啊,前阵子?周舟说他去新疆学了一手,我就想让他过来帮忙,谁知道这臭小子?一拖二啊。”朱岐也挺无奈。
陈最没说话,随手拿了杯饮料,往看台走。
这栋别?墅是朱岐特?地为了办聚会买的,隐私性很好。
他来这边也只是想静静。
月朗星稀,陈最仰头喝了一口,他双手搭在栏杆上,水杯被他轻轻摇晃着。
“怎么自己一个人喝闷酒?”宋楠走过来,拿了杯香槟。
陈最侧头看她?,抬了抬手腕,“饮料。”
“哦。”宋楠站在他旁边,也望向天空,“你和?向小姐表白了,为什么?”
陈最疑惑地皱眉,宋楠看着他笑了笑,“你给朱岐打?电话的时候我正在门口,他声音挺大的,一惊一乍,虽然没指名道姓,但我猜着了。”
陈最没说话,他在计划着该怎么悄摸“杀了”朱岐。
宋楠低眉敛目,睫毛轻轻颤了颤,再抬眼看向他,道:“我觉得?你可以试探向小姐到底喜不喜欢你,我可以帮你。”
“怎么帮?”
宋楠缓了缓呼吸,“你可以用我去试探向小姐,如果我们走的近的话,她?如果吃醋,就证明她?喜欢你,在意你。”
陈最颦眉,沉默了一阵,最后笑了一下,摇摇头,“有的时候在意也可能是一种占有欲,我想试探她?是否喜欢我,我还是用心去感受。这种利用别?人做出?的假象,对你,对她?,对我都不好,也没有必要。”
况且,他觉得?向栀是在意他的,最起?码是有那么一点?在意的。
宋楠一愣,心狠狠震了一下,她?别?过头,强颜欢笑,“也是,向栀小姐这样的脾气闹起?来也不好收场。”
“不会的,她?应该直接会离婚,或者跑掉吧,不会闹得?兴师动众,你跟她?不熟,可能不了解她?。这是她?的底线也是我的底线,一旦开?始我们不会让第三人参与进?来。”
宋楠嗯了一声,她?看向他的侧脸。
陈最抬手又喝了一口饮料,他没看宋楠,“宋楠,你公?司起?步到现在多?久了?”
“八年了。”
“我什么时候投资的你的公?司?”
“四年前。”宋楠笑了笑,那时候她?们正处于公?司困难的时候,没有人投资,或许再有一个项目停掉,她?的公?司就会倒闭,她?将倾家?荡产,她?没想到陈最会帮她?,投资她?的公?司。
那时候她?只不过经营一家?小公?司,她?们这种小公?司怎么能入他们的法眼。
“嗯,时间过得?真快。”陈最转过身,背靠着栏杆,他抬了一下手腕,同宋楠隔空碰杯,“你知道我当初为什么投资你的公?司吗?”
聊起?工作,是他独有的上位者姿态。
宋楠摇头,那些资料都很官方,她?至今没明白陈最为什么会投资。
“因为向栀。在你公?司对面的那家?咖啡馆,她?看到你,捡到了你们公?司的简介。她?有兴趣,觉得?不错。她?眼光的确不错。”
宋楠一怔,她?望向陈最。
陈最掀眸,眼里冷淡,似乎有点?寒意,“你该感谢她?,而不是诋毁她?。”
宋楠只觉得?遍体生寒。
今天她?触到他的底线了。
向栀坐在尤怜的对面, 尤怜紧张地搓着手。
她偷偷看了一眼向栀,向栀正侧着头?看向窗外,单手托腮, 手指无意识转着杯子。
她在发呆。
路口?的红灯亮了?,一辆黑色的巴博斯停下来, 向栀眸光闪了?闪,她摸了?摸心脏,那里漏跳一拍。
只是再看的时候, 发现车牌号对不上。
她还以为是陈最。
昨晚她陪小石头?睡觉,回了?房间就一直没出来。
她不知道?陈最是几点回来。
早晨起来,她也?躲着他, 她是真?的尴尬。
陈最喜欢她?这?听起来有点奇怪, 吓人!
他们从小就不对付,见面没有不吵的时候,简直是冤家中的冤家。
虽然多数时候都是她在找事, 可陈最也?不惯着她啊,他怎么会喜欢她呢?
但转念一想,向栀撇了?撇嘴,喜欢她的人不少,陈最喜欢她, 好像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哎, 想什么呢?”冯佳佳敲了?敲桌面。
向栀回过?神, 啊了?一声,“说到哪了??”
“邹宁见了?尤怜, 叶子兰那边挺急的, 听说她那边约了?邹宁好几次都被拒了?。你说,这?事向叔叔会帮她吗?”
“不会。”
向立国是一个极度自私的人, 他以自我为中心,叶子兰办了?那样的事情?,丢了?他的脸面,估计这?会儿是想把叶子兰扔到国外自生自灭。
因为叶秋的庇护,叶子兰总觉得向立国是爱她的,可惜,在向立国那里没有无条件的爱,他的爱是标好价格的。
这?个她早有领会。
母亲去世后,她就再也?没有体验过?无条件的爱。
她有很多身?份,有人因为美貌喜欢她,有人因为金钱喜欢她……
他们从来不是因为,她是向栀而喜欢她。
陈最的话?再一次浮现出来,她心紧了?一下,嘴角微微上扬,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
“想什么呢这?么开心?”冯佳佳明知故问。
她大概猜到那天晚上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情?。
孤男寡女,干柴烈火。
不是向栀主动,就是陈最主动。
向栀抿了?一口?咖啡,微微抬了?抬下巴,一本正经的胡说,“我在想叶子兰灰溜溜的模样。”
说完,她心虚地转移视线,点了?点尤怜面前的桌子,“你不是还要去邹宁那儿,我送你。”
尤怜眼巴巴望着她,嘴角牵动,认真?地点点头?。
这?次去邹宁那边,是他电影的女主角敲定最终人选。
向栀和冯佳佳把人送过?去,尤怜的经纪人在那边等着。
两人站在车旁,很快一辆黑色保姆车停下来,叶子兰从车上下来。
冯佳佳一抬下巴,“来了?。”
向栀侧头?去看,叶子兰憔悴不少,即便化了?妆也?遮不住她眼里的疲惫。
叶子兰没看到这?边,向栀也?没出声,她和冯佳佳在车旁,一个靠着车门,一个蹲着抽烟。
大学的时候,她们也?时常这?样。
向栀用脚踢了?踢冯佳佳的鞋边,冯佳佳抬头?看她,她欲言又止,“你觉得陈最喜欢我吗?”
“怎么,他和你表白啦?”
向栀登时眉眼竖起来,“你怎么知道?的?”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冯佳佳抽了?一口?烟。
“真?的?”向栀抿了?抿唇,也?压不住嘴角的笑意。
冯佳佳没看她,只是吐了?一个烟圈,十分认真?地点头?,“陈最哥这?个人洁身?自好,出了?名的不好追,这?种人对待感情?极度认真?,他突然就跟你419,这?就很奇怪,你也?是他看着长大的妹妹,和你419,他不是喜欢你,是什么。我听朱岐哥说,你们419后陈最哥就想追你,只是没想到你怀孕了?。而且他这?人不好管闲事,他怎么偏偏管你的闲事。”
其实陈最喜欢向栀,也?是她和朱岐复盘老半天,复盘明白的。
陈最藏着感情?,藏的深。
向栀没忍住还是笑了?出来,她假装正色,“喜欢我的人那么多,他喜欢我,我又不喜欢他。”
冯佳佳瞥了?她一眼,意思很明显,装,接着装。
向栀只当没看见,“你说的他管闲事,他管什么了??”
冯佳佳一愣,低头?抽烟。
向栀见她不说话?,便蹲下盯着她。冯佳佳受不住,索性破罐子破摔,“季霖的事,朱岐哥说陈最哥要管。”
“他有病吧?”
冯佳佳碾着烟,下意识吐槽,“有病,有病,中了?爱情?的病。”
“他疯了?嘛?干嘛要管季霖的事情?啊,他不知道?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向栀不明白,她觉得他是一个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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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栀紧盯着大屏幕,她拿出手机给陈最打过?去,她很生气,非常生气,心里的火噌噌往外冒,她真?想敲开他的脑袋瓜,看看里面装着什么。
可陈最没接,她又打了?几个,最后接电话?的是陈老太。
“是小七啊,陈陈和他爸爸在书房呢。”陈老太的声音有些?沙哑。
向栀心猛地一沉,便又听陈老太说,“你过?来劝劝陈陈,让他服个软,这?次是他做的不对。”
向栀嗯了?一声,挂了?电话?,直接开车去了?西?园。
向栀到西?园的时候已经一点了?,周遭都静悄悄的,她停了?车,急匆匆下车,便看到陈老太站在门口?等着她。
赵妈搀扶着陈老太,陈老太见了?她,直叹气,“这?次是陈陈不对,踩了?他爸爸的底线,你进去好好劝劝他,毅力也?是脾气硬的,他们两个硬碰硬。”
陈老太不是不想管,是已经快管不了?。自从方莉带着方世安进这?个家,再到方世安在集团立足,这?母子俩话?语权越来越大,一些?老人都听他们的话?。
这?次陈最破坏了?规则,她也?不好管,管了?别人说她偏心。
向栀安慰了?老太太,她让赵妈带老太太回屋,她要过?去看看。
她没觉得陈最有什么触及陈毅力底线的事情?,就算真?有,那也?是陈毅力欠陈最的。
她匆匆往正房走?,甫一进门,便看到一处比较偏的房间,不是特别大,有点像古代祖宗祠堂似得,只是她停了?片刻,目光怔怔地落在墙上挂着的藤条。
陈家是老钱一族,家里的资产都是祖祖辈辈传下来的,从清朝陈家就是从商,后来抗日战争,搬到马来西?亚,同时因为抗日战争时期捐物捐钱,也?有一个好的名声。
只是这?种老钱家族有一个弊病,那些?封建传统的东西?也?会流传下来,譬如这?个藤条,在陈毅力那里就发挥淋漓尽致的作?用。
这?藤条像是传了?好久,陈毅力一直宝贝着。
向栀看了?一眼,嘴角一勾。
二楼传来摔东西?的声音,向栀心咚地一下,吓了?一跳,她总觉得陈毅力有那么一点暴力倾向。
她往二楼跑,书房的门没关着,她一看里面的人,顿时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上次她护着陈最好像也?是这?个场景,方莉和方世安。
陈毅力怒瞪着眼,冲着管家大喊,“去,去把藤条拿来。”
管家不敢动,陈毅力大喊,“去!”
方莉推了?推管家,低声说,“快去吧,难不成你不想干了??”
有那么一瞬间,向栀有些?心疼陈最。
他同以前一样,站得笔直,从来没有因为陈毅力的恐吓弯过?腰,看起来他似乎习惯了?陈毅力的这?种做法,也?是一种破罐子破摔的生活态度。
这?种态度,她最熟悉了?。
叶秋和叶子兰住进家里的时候,她也?是这?样,她会捉弄叶子兰,把她弄哭,她会给叶秋使坏,但每次都会被向立国抓住。
一开始向立国只当她是使小性子,后来发现她变本加厉,向立国开始骂她。
她也?是这?样,站得笔直,傲气得不得了?,可心里是难受的。
尤其是叶秋和叶子兰在的时候。
管家出来,看到她,叫了?声向小姐。
向栀点头?,再一抬头?,对面的人看过?来,她的视线最先落在陈最身?上,她同他对视一眼。
“你怎么来了??”陈最问。
“我不来,你要让人欺负死啊!”
陈毅力竖眉瞪眼看过?来,向栀抬头?迎上他的目光,她才?不怕他呢,“怎么我说的不对吗?”
“小七,陈最他和世安恶意竞争。”
“闭嘴,这?儿有你说话?的份嘛?”向栀瞥了?一眼,视线又匆匆略过?方世安,他冷着脸站在一旁,“我没说错什么,就算陈最恶意竞争,那罪魁祸首不还是陈叔叔你吗?”
陈毅力喘着粗气,两个眼睛快要瞪出来了?,这?个家除了?陈最这?个逆子,还没有敢和他顶嘴的。
“什么?”
“我说的没错啊。”向栀摊手,无比轻松,“如果?不是陈叔你管不住自己的心,这?个集团将来继承难道?不是陈最吗?是你多出来的私生子,让事情?变得复杂,罪魁祸首是您,您要是又想搞什么体罚之类的,先罚自己吧。”
陈毅力闷着,不出声,脸涨得通红,他大喊一声,“老赵!”
老赵小跑过?来,两手空空。
“藤条呢?”
老赵哆哆嗦嗦指着楼下,“那藤条被人折断扔进垃圾桶了?。”
“看来祖宗都觉得陈叔你错的离谱。”向栀冷嗤一声,回过?头?看陈最,“你笨死了?。”
说完,抓住陈最的手往外走?。
陈最任由她拽着,他喜欢这?种感觉。
其实刚刚在陈毅力面前,他是装的。起初,他是只想破坏177项目,后来他想起方世安那些?话?,就来气。
凭什么他过?敏就能被向栀记住。
所以,他想来一次大清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