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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我们结婚了by于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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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二不敢直接说向栀离婚的事情,而向栀和陈最闹到警局这件事很多人都知道了他也就只敢说这事,还是趁着冯佳佳不在。
陈最很少生气,生气也不会挂脸,所以挺多人都觉得他脾气特好,好到没脾气的那种。
陈最本来是有些困的,他眼睛还未睁开,面前似乎有人遮挡住光,而周围的人又出奇的安静,他动了动身子,正觉得奇怪,
“夫妻情趣,你懂什么。”
清脆干净的声音。
陈最睁开眼,向栀站在聚光灯下,冷白的灯光落进她的眼里,照耀着她明亮的双眸,她身上永远有一种张扬傲气。
她本来就高傲,很少把别人放在眼里。
她上下扫了一眼赵二,没好气道:“你还真是八婆啊。”
向栀一向脾气暴躁,不好惹,有人说她性格龟毛,嚣张跋扈,不过她也确实有这个资本嚣张。
她直来直去,说话直接,不忍着,不给面子。
赵二咬紧牙,向栀看出他的不满,她上前一步,赵二跌坐在大理石桌面上,啤酒撒了一地,洇湿了他的裤子。
向栀居高临下看着他,目光都锐利了几分。
在众人的注视下,向栀完全不 care,“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哪有人敢问,都怕向栀怼人、打人。
他们觉得向栀是疯子一般的存在。
向栀环视一圈,目光落在陈最身上,冲着陈最抬了抬下巴,“愣着做什么,回家了。”
陈最挑眉,疑惑地看向她。
向栀走过来,拽着他的手,回头不忘瞪他,“我有没有说过,家里十点的门禁?”
陈最一脸茫然,不知道向栀又在搞什么东西,但再往后面看,好像大家的表情有点不一样。
“有吗?”他轻笑。
今天过后,他大概又会有一个外号——妻管严。
“当然有。”
她抓着他的手,穿过走廊。
她的手有些冰凉,陈最看向她,冷冷地看着她,“你现在是做什么?”
像是闹脾气。
“回家啊。”
两人来到地下车库,向栀停下来,认真盯着他看,陈最被她盯得有些不自在地摸着后颈。
“陈最,你这人真的是,你是不是只敢跟我吵架?那个赵二都快蹬你脸上了,你怎么什么话都不说。”
陈最脸冷了下来,“我说什么?准备离婚,还是等待被离婚?”
向栀被他的话怼得噎了一下。
她看着他,他脸色阴郁,眸光也是冷冷的。
他的眼睛紧紧盯着她,仿佛想看透她心里的想法似得。
他一改往日吊儿郎当的作风,认真正经的模样,让向栀有些不知所措,她愣在原地,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回答。
陈最反应过来,闭眼,揉了揉前额。
他不该开启这个话题,他反手摸了一下向栀的手,“你的手怎么这么凉?”
向栀被吓了一跳,赶忙挣脱开,“你流氓啊!”
陈最:“……你这人怎么这么双标呢?明明是你先摸我的手。”
向栀瞪他,“男人和女人不一样,我那是拽,你是摸,我心里干净,你呢就不一定了。”
陈最收回手,双手插兜,人往后仰,他冷嗤一声,“所以你拽我的手,是因为什么,你来这做什么?”
向栀仰头看他,又垂眸,有些心虚地咬了咬手指,“我来找佳佳啊。”
她绝对不能说是为了他过来的,她本来是有些愧疚,才过来的。但这个风流鬼肯定不相信她,没准还会来句,你是不是喜欢我?
以前他就这样说过。
话题被陈最这么岔开,向栀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回应。
陈最哦了一声,转身往回走,向栀本来还打算解释一下离婚的事情,“你去干什么?”
“回去取外套啊。”陈最回头,看她,“你先回去,我自己有车。”
看他完全一副不在乎的样子,向栀觉得自己是多虑了。
“我想跟你聊一聊。”
陈最停下来,目光落在某一个地方,有些出神,回头时揉了揉太阳穴,“能不能明天再聊,今天我很累。”
他一脸严肃,弄得向栀有些不自在地哦了一声。
她头一次觉得陈最有点脆弱。
难道是她脑子有问题了吗?

第13章 13
soul艺术馆交接的事情并不顺利,叶秋的妹妹离开后,留下的吴馆长并不好好安排交接工作。
向栀已经来了几次,助理小刘赔笑道:“真不好意思向小姐,吴馆长生病了,他请了长期病假。”
小刘偷瞄眼前这位大小姐,长得特别漂亮,看上去就是不好惹的样子,因此心里偷偷捏一把汗。
向栀翘着二郎腿,盯着助理看了一会儿,冷漠的眼神突然变得柔和,她笑了笑,“那就先让吴馆长好好休息吧,反正我也不急。”
说完,她起身拿着包,往外面走。
初春,阳光格外灿烂。
向栀吃了几次闭门羹,早就习惯。吴馆长是叶秋妹妹留下来专门对付她的,自然是为了阻止她接受soul,但现在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解决。
她有办法对付叶秋,但在经营管理上,她没有任何经验。
向栀回到车上,松了松颈间的围巾,她看了一眼时间,还是给陈最打了电话,他没接,于是她发了微信。
向栀:【奶奶让我去西园。】
昨晚向栀收到老太太打的电话,想要见她。
向栀同陈最的奶奶关系还挺好的,那时候母亲去世,老太太还抱着她,安慰她来着。
初中的时候她和陈最吵的水火不容,但老太太还是叫陈最带她上家里吃饭,后来陈最出国,她和老太太就没见过几次。
西园是陈最家里的老宅,坐落于京北寸土寸金的地方,一幢法式庄园的建筑,相比较来说,可比向家壕多了。
向栀今天特意穿了素色的长裙,外面一件驼色大衣,大波浪的卷发被她用鲨鱼夹挽起,看上去少了几分张扬,多了几分文静。
“奶奶。”向栀在西园见到了老太太。
陈老太见她笑得眉眼弯弯,“小七来了。”
向栀以前就特别羡慕陈老太,即便岁月在她身上留下痕迹,可那种气质却越来越有韵味,极度优雅。
“老太太在这等你好一会儿了。”旁边一直伺候陈老太的赵妈调笑到。
“那我讨打了,让您等我这么久。”
陈老太挽着她的手,“别听她的,我也是在屋里无聊。”
到了中午,陈老太早就摆好了一桌菜。
向栀扫了两眼,全是她爱吃的菜。
老太太招呼她坐下,“从非洲回来怎么也不来看我。”
向栀撇嘴:“怕您不想我。”
陈老太大笑,指着向栀,“你这个嘴呦,真会说,这还怪上我了,我可不想你。”
向栀握着陈老太的胳膊,晃了晃,“哎,您就撒谎吧,不想我怎么还让我过来。”
向栀有一种能力,别看她张扬,不好惹,但对待慈祥的长辈,她嘴甜得很,很会讨长辈欢心。
小的时候朱岐他们喜欢带她出去也是因为她这人聪明又机灵,还漂亮。
“这次回来,还回去吗?”陈老太问。
向栀摇头,“不回了。”
“现在住哪里?”
向栀夹东西的动作一顿,老太太这是在试探她,她也知道老太太叫她过来是因为离婚的事情。
可要说自己住,不合适,她转念一想,“想陪小石头,住一起。”
模棱两可的回答,陈老太点头,“现在小石头小,正是你们要陪他成长的时候,是应该住一起。前几天,我听说了一些疯言疯语,说你要和陈最离婚,把我吓坏了。”
向栀笑了笑,“您都说是疯言疯语了,还能是真的吗,您就自己吓自己。”
陈老太和赵妈互看一眼,笑道:“是我吓自己了。”
向栀轻轻呼出一口气,刚刚还真是紧张,要是说错话,她还不知道能不能回家呢。
这边快要吃完了,外面突然跑进来一个佣人,“老太太,刚刚少爷回来和老爷吵起来了,少爷说了几句,老爷打了他一巴掌。”
陈老太哎了一声,“这兔崽子就喜欢反呛,平时没正形,这种时候又不会服软。”
向栀也愣了,紧接着她的手机响了,她看了一眼,是陈最。
老太太也看向她。
“奶奶,我接一个电话。”
向栀站起来往外面走了几步,“干嘛。”
“他们逼你过去的?”
“没有,我自己过来的,陪奶奶吃饭呢。”
“哦。”
向栀还准备问他打电话做什么,结果他直接给挂了。
这人神经病吧……
“是陈陈吧?”陈老太走过来。
向栀嗯了一声。
“他没事吧?”
向栀尴尬一笑,“听起来挺正常的。”
陈老太扶着椅子坐下,低头突然啜泣起来,赵妈赶忙过来安慰,“您别哭。”
赵妈又赶忙瞪了旁边佣人一眼,“到底怎么回事。”
佣人看了一眼向栀,向栀疑惑地皱眉,便听到佣人说:“少爷过来找向小姐,老爷同他说了几句话,少爷就反呛了几句。”
赵妈又道:“少爷说什么能把人气成那样。”
向栀在一旁,直觉告诉她,你应该走了,但是赵妈看了她一眼,她又有一种这出戏是演给她的错觉。
“少爷说不让老爷逼向小姐,离婚这事是他们两个人的事情,也是向小姐的自由。老爷说要真离婚,让他没有继承权,滚……滚出集团,少爷说不稀罕。”
向栀在接收到三人目光时,简直坐立难安。
她尴尬地笑了笑,陈老太却不哭了,“毅力怎么也信这个疯言疯语了,小七都说是假的,还能成真?”
向栀尴尬地扯了扯嘴角,“是是……”
怎么变得难以收场了?
回程的路上,向栀百思不得其解,按理说这离婚的事情传出去,陈最就应该来找她的,毕竟影响了他的继承权,可他好像不在乎。
难道他也想离婚?
很有可能是这个原因,那她岂不是真要离婚?
要是真离婚,向立国允诺她的会不做数,对于她来说弊大于利,她兜了一圈子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
但她也不是不能接受离婚,只是比较麻烦,她向来不喜欢麻烦的事情。
况且还有小石头的存在。
向栀给陈最打电话是钟妈接的,只是说陈最出去了,她赶到香林公馆的时候只有钟妈在家。
“钟妈,陈最在哪?”
“少爷应该在平湖公园。”
“谢啦,钟妈。”她急匆匆地跑出去。
向栀赶到平湖公园时,公园里没什么人,她找了一圈,不满地嘟囔句,他怎么跟老大爷似得,喜欢逛公园,她又找了一圈,最后在湖后面的草坪见到了陈最。
他还真是悠闲。
向栀走过去,双手叉腰,弯着腰挡在他的上方。
陈最正闭着眼睛,享受着阳光,这会儿阳光全被向栀遮住,他皱眉,缓慢睁开眼,便看到向栀的脸。
她的姿势太过奇怪,站在他身旁,双手叉腰,看他。
“你不嫌脏吗?”
“大自然能脏什么?”陈最双手垫在脑袋后面。
向栀实在不理解他,她满脸嫌弃,伸出细长的食指,指了一圈,“可是刚刚我看到有人在这边遛狗。”
陈最重新闭上眼睛,“无所谓。”
向栀撇嘴,“你没什么要问我的?”
他左脸有五个拇指印,泛着红,有些肿。
“问什么?”他一脸淡漠,平静的面容看不出喜怒,唯一传达情绪的眼睛,此刻又闭上了。
“离婚的事情。”
“没什么好问的。”
向栀抿唇,他还真淡定,“那我要离,你会同意?”
“嗯。”
“即便股价下跌?”
“嗯。”
“集团形象受损,你可能失去继承权?”
“嗯。”
“为什么?”这下轮到向栀疑惑了,难道他也想离婚嘛,可是他又没有明说。
“尊重而已。”陈最闭眼,深呼吸,“所以呢,你过来为了提离婚?”
“当然不是。”向栀直起身,踢了踢他的鞋,“你能不能起来啊,这样说话显得我脸有些大,虽然我觉得我每个地方都很完美,但也挡不住刁钻的角度。”
陈最冷嗤一声,“不可以,你挡住我晒太阳了。”
“你是老大爷吗?”向栀不耐烦地踢了他一脚,他又不动,她索性蹲下,往他跟前凑了凑。
“我可没打算离婚,也不是没打算,一开始是想的,后来觉得就算我提好像两家也不会同意。
至于离婚的传言,确实是我说的,但我那是没办法,soul艺术馆落在叶秋手里,我只能用这个办法,后来我想了一下,用这个办法确实是没考虑你的处境。”
“哦。”
“哦?什么意思。”
“意思是知道了。”
向栀抬手打在他的身上,“你不应该夸我?”
陈最被气笑了,他睁开眼,入眼便是向栀那放大的巴掌小脸,还骄傲满满地模样。
这人长了一张漂亮的脸蛋,说话却总能把人气死。
“夸你什么?”
“善解人意,美丽大方。”
陈最冷哼一声,他坐起来,双手撑在身后,人懒洋洋地看着她,“夸你让我被人在后面骂弃夫?还是被别人通知离婚。
好吧,她是有点得了便宜还卖乖,但她刚刚只是想缓和气氛。
“那你跟你爸吵架做什么,完全可以推到我身上啊。我完全能料想到双方家长不同意,只要你推到我身上,不管这件事,我能应付。”
向栀其实没有想到陈最会这样做。
陈最瞅她一眼,拖腔带调着说:“因为某人说过,婚姻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某人说,在小石头的妈妈和陈太太之前,她首先是向栀。”
而这位某人茫然地看着他,完全没有任何记忆。
向栀自知理亏,她抿了抿唇,低下头,“我……我是利用了你,那我不记得了,你现在难道要跟一个失忆的人计较那么多吗?”
陈最冷嗤一声,“你还真是会倒打一耙。”
向栀得逞地笑了笑。
陈最抬了一下下巴,清清嗓子,“所以呢,你来这边就是为了告诉我,你利用了我,不是真心想离婚?”
“嗯……是。”
向栀警惕地看向他。
陈最啊了一声,“所以你承认是你的错?”
“……是,但……”
“停。”陈最食指抵在她的额头,“承认错误就要道歉,老师没教过你?你要给小石头做榜样。”
向栀愣了一瞬,随即反应过来,自己掉进陈最的陷阱里,“你别拿小石头威胁我。”
陈最耸肩,“道歉有那么难?”
向栀恶狠狠瞪着他,道歉不难,可是跟陈最道歉很难。
虽然她清楚这事是她办的不地道,可跟陈最道歉,还不如杀了她呢。
“胆子这么小,不是吧,你那么厉害,道歉都不敢。”陈最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若是朱岐在,又该骂他欠的慌,也不怕给向栀逗急眼,可是没办法,他觉得每次这种时候的向栀,比较……可爱。
向栀低着头,咬唇,嘴巴像是被缝住一样。
陈最微微低头,目不转睛盯着她,最后笑了一下,舒了一口气,“你先拉我起来,拉我起来这事就过去了。”
向栀疑惑,陈最拍了拍手上的土,眼神示意拉他。
向栀站起来,拽住他的胳膊,往上一提,结果人被带着倒在地上。
陈最却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碎草,得逞地笑了笑:“扯平了。”
向栀愣了一下,眨巴眨巴眼睛,“陈最,你有病吧!”
陈最背对她晃了晃手,那得意劲就差昭告全世界了。
向栀坐起来看到旁边有狗狗留下的粑粑,大叫一声,“神经病啊,陈最,这里有狗粑粑,我要杀了你!”
果然,她就不应该大发良心。
干嘛过来跟他解释,还被他带进坑里。
真想杀了这个混蛋!

第14章 14
“他竟然把我拽到狗粑粑旁边,距离我只有那么一点的距离,亏我还觉得对不起他?”向栀对陈最的厌恶已经达到顶峰,她攥紧拳头,脑海里已经把陈最打了几拳。
冯佳佳忍着笑,听向栀控诉陈最。
两人拿着衣服去换衣间换了一身泳衣。
向栀在一旁整理头发,仍然不忘吐槽,“我被放倒的那一刹那,转头那个狗粑粑就距离我不到三十公分,我已经两天没有好好吃饭了,现在不能听到任何关于狗的事情。”
冯佳佳拍了拍向栀的肩膀,“待会儿看帅哥的腹肌,应该有所会缓解。我特意打听过了这里的帅哥腹肌是最赞的,体育生很多哦。”
向栀瞥了她一眼,“我可是有家室的人哦。”
冯佳佳乐了,逗她道:“他让你看狗粑粑,你给他戴绿帽子。”
“哎,我是有底线的人,不过可以过过眼瘾。”向栀笑着,俏皮地眨了眨眼睛。
她也不是不清楚,自己很有可能走上联姻这条路,可现在对她这个失忆的人来说还是太早了,她还没体验过爱情。
向栀跳下泳池,游了两圈,才上岸。
冯佳佳不会游泳,一直坐在岸边欣赏帅哥的腹肌。
“你看那边的帅哥,小麦色的腹肌,他胸肌好大,感觉摸起来手感不错。”
向栀借力上岸,冲着冯佳佳指的方向看了一眼,不是她喜欢的类型。
她比较喜欢冷白皮,薄肌,那种又大又硬的肌肉,她不喜欢。
冯佳佳起身,紧了紧胸脯二两肉,扭动着腰肢,朝着小麦色腹肌帅哥走去。
向栀坐在岸边,欣赏冯佳佳同帅哥调情。
冯佳佳走过去,很自然地坐在帅哥身边,说话时不自觉地倾身,那帅哥红了耳朵,纯情得不行。
她羡慕地啧了两声,撑着地面站起来,一转身入眼便是前方白花花的□□,她愣了一下,从下往上看,冷白皮,薄肌,真是长在她审美上的身材。
不过,她只看身材,便偏过头,侧身让路。
与男生擦肩而过时,她的手腕被人抓住,向栀皱眉看过去,男生摘掉泳镜。
“我有事找你。”
向栀瞬间冷脸。
什么鬼啊,好心情都被破坏了。
两人面对面站着,向栀目光落在陈最身上,上下打量。
她对陈最的身材记忆停留在白斩鸡时期,犹记得那时候她扒了陈最的短裤,便看到白的有些过分的身体,但真没留意他的下半身,只是仰头看他的上半身,第一感觉真白,然后就是瘦,让她想到冯佳佳她们形容的白斩鸡。
过了这么多年,他依旧很白,但身材变好了,薄肌,有力的臂膀,流畅的线条。
还蛮有性张力的。
“你那是什么表情,口水流出来了。”
向栀下意识摸了摸嘴角,那明明是刚刚泳池里的水。
她抬头,陈最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你有病吧。”向栀嫌弃地甩开手,心里翻了一个白眼。
“不是,刚刚是你一直盯着我的腹肌看,我哪里有病?”陈最觉得好笑。
向栀冷冷地看他,略微嫌弃道:“你哪里有腹肌了,哈,你还真是搞笑。”
“那你摸摸看是不是。”
陈最要抓她的手,向栀躲开,好笑地看他,“你别动手动脚啊,你那个顶多有些肌肉,你看人家那个才叫腹肌。”
陈最顺着她指的看过去,正是和冯佳佳调情的小麦色腹肌帅哥。
陈最大概被向栀的一声白斩鸡伤到过,自从那之后,他一直健身,偶尔还去美黑,可是怎么都晒不黑,后来就放弃美黑,一直健身。
陈最收回视线,声音沉着,“那你看。”
向栀啧了一声,“比较着看看喽。”
看到陈最一副吃瘪的样子,她心情大爽,总算报了狗粑粑之仇。
“你找我什么事?”向栀懒得跟他吵架,她现在要去泡温泉。
“小石头明天的家长会记得准时参加,我明天有一个会议,要晚点过去。”
他本来想给她发微信,没想到在游泳馆碰上。
“知道了。”
向栀说完,从他侧身经过时,突然停下来。
她看了一眼陈最,陈最正在整理泳帽,注意力也没在这边,她手指动了动,一个用力,作势要推他,吓他一下。
陈最反应快,拽住她的手,往身边一拉。
泳池传来嘭的一声,向栀灌了几口水,“你要谋杀啊!”
陈最潜入泳池,游到岸边,抹了一把脸,侧头看她,哼笑一声,“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我那是正当防卫。”
向栀理亏,抿了抿唇,咬牙切齿道:“真要杀了你,我还能继承你的家产,那你要小心点,最好一直能防,不然哪天我趴在你床边掐死你。”
她撑着泳池边上岸,又咳嗽了几声,恶狠狠地踢了一下水。
今天的好心情全部被破坏掉了。
“哎。”
“干嘛。”向栀回头,咳红的眼睛瞪着。
陈最笑着戴上泳镜,“记得参加家长会。”他停顿一下,忽然笑了,一歪头,“老婆。”
向栀愣了一下,便看陈最像鱼一样,扎进泳池,等她反应过来,他都不知道游哪里去了,就更气了。
不是,他有病吧!
他叫她老婆,看那个表情就知道他是故意的,他就是故意恶心她。
向栀走了几步,脑海里一直是回放着老婆的声音,她烦躁地揉了揉头发,一口气堵在胸口。
京北三环,华林街道外豪车云集,向栀停好车,走进幼儿园。
以前陪小石头玩,她还没有为人父母的感觉,现在参加家长会,才惊觉自己已经变换了身份。
刚进教室,小石头站在队尾,化了红脸蛋,小红唇,很喜庆。
小石头看到她想跑过来,被老师拦住,他挥了挥手。
向栀冲他笑了笑,无声道:“加油!”
学生们表演节目,一场接着一场的。节目结束,老师上台,“各位家长留下我们还需要再开一个家长会。”
老师讲了一些安全知识和孩子们日常。
散会后,人群四散开,向栀随着人群往外面走,她提了提包,站在走廊张望。
不远处,小石头正和一个小男生面对面站着。
小男生指着小石头的鼻子,“我妈说了,你爸妈快要离婚了。”
小石头双手叉腰,一口咬在男生的手指上,男生哇地一下哭了。
向栀还来不及阻止,对面踩着高跟,穿着豹纹衣服的女人冲过来,双手抬起来,正要准备推小石头,结果一个急刹车,女人手指点在小石头额头,“你妈妈怎么教育你的。”
小石头红了眼睛,梗着脖子,不服气。
向栀冷脸,走过来,她先拍了拍小石头的肩膀,摸着他的头,安慰道:“没事,没事。”
小石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抿了抿唇,心里一阵酸涩。
对面的男孩躲在女人怀里,哇哇大哭。
向栀看了一眼男孩的手指,红了,有两个牙印,没出血。
她蹲下来,拍了拍小石头的后脑勺,“不能随便咬人的,有问题我们可以解决问题,但不能这样。”
小石头咬了咬唇,哇地一声扑进向栀怀里,放声大哭。
向栀将他揽在怀里,摸了摸他肉嘟嘟的小脸蛋,安慰似得抚摸着他的后背。
“你也应该好好管管你孩子,怎么还学会咬人了。真是和你以前一样。”女人小声嘟囔,“什么样的人生什么样的孩子。”
向栀冷漠地看向对面的女人,好巧不巧是跟她高中有过节的人。
“你是不是应该好好管管自己,还是这么喜欢说闲话。”
祝娜不依不饶,“我们又没说闲话,说的难道不是事实嘛,你和陈最没离婚,也不是快了,都分居了,还能怎么样。”
“你从哪里偷听来的,从我们家墙角?我在你耳边悄悄说的?非常不巧,你说的就是闲话,我们没打算离婚,也没有分居。”
向栀笑了笑,捂住小石头的耳朵,“怎么年龄长了,嘴还是那么碎呢?”
祝娜瞪她,向栀冷淡地看向她。
一般看到向栀冷脸,祝娜会害怕。向栀这人吃软不吃硬,为人嚣张,很不好惹,高中的时候她就怕她。
高中时期的向栀是传奇人物,她敢和高年级的打架,连男生都敢打,从来不会惯着谁。
在向栀的世界里,只有三类人,和她敌对的人,陌生不接触的人,还有她罩着的人。
她这人护犊子,而且是非常非常不讲理的护犊子。
不过好在,她还是成长了些,在孩子面前,她不会做过分的事情。
周边已经围了几个家长,在这个幼儿园上学的都是有自己的产业有头有脸的人,自然也熟知向栀是谁,自然也乐得看热闹。
“乐安妈妈,乐安爸爸来了。”小石头的班主任出声提醒。
向栀看过来,表情立马变换,一脸娇羞,夹着嗓子,“老公……”
陈最头皮发麻,好像站在寒风刺骨的冬天,后背凉嗖嗖的,他停在人群中,在向栀“温柔”的呼唤中,他还是抬腿走过来。
向栀看陈最这反应,心里冷笑,胸口堵的那口气,终于疏散了,她挽上他的手臂,头靠过来,蹭了蹭,撒娇道:“你怎么现在才来,家长会都开完了。”
说完,她挑衅地看向祝娜,“不好意思,我们呢夫妻感情非常好,没打算离婚,早就住在一起了。至于你说的话都是谣言,属于造谣,是对我人格的侮辱,我可能会告你哦。”
陈最觉得嗓子发干,清了清嗓子,再看一旁的向栀,他想到一个词——矫揉造作,非常准确。
祝娜看了一眼陈最,比起向栀,她更不敢得罪陈最。
她也没想到跟孩子随口说的话,孩子竟然也能听懂。
祝娜赔笑道:“大家都是同学没必要闹到法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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