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我们结婚了by于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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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最目光落在某处,突然道:“所以,一冷一热最好了?”
向栀听出他语气?有些冷,搔了搔眉角,疑惑地点头又摇头,“这种事情谁说得?准,不过我们现在也还?好,楚河汉界,不合适,但没感情嘛,相处起来?不算累。”
车开进地库,并排着还?有几?辆车,红色超跑在最后面。
陈最开了车门?,半笑不笑,“谁要跟你楚河汉界,又不是下象棋,真逗。”
向栀嘿了一声,“我就是比喻,你至于上纲上线嘛?”
她跟在他身后,絮絮叨叨地问:“奶奶怎么?突然过来?了?”
“不清楚。”他冷声回。
向栀不能走太快,她的高?跟鞋有些磨脚,看?着陈最的背影,她举起拳头对着空气?砸了过去。
抬手的那一刻,陈最突然停下来?,向栀没来?及收手,打在他的后肩膀,
陈最回头看?她,向栀收回手,“你突然停下来?干嘛!”
她揉着手腕,没好气?。
陈最弯着手臂,动了动,“扮演好你的角色。”
向栀一愣,反应过来?,不情愿地挽着他的手臂,人贴得?近一些,两人对视一眼,微微一笑,像是非常甜蜜恩爱的夫妻。
刚进门?,向栀便松开手,跑到老太太身边,挽着她的胳膊,“奶奶,您来?怎么?不提前说一声,还?让您等我们。”
陈最低头看?了一眼衣袖上她留下的印记,再抬头看?她跟蝴蝶似得?,飞扑到老太太身边,笑容明媚,两个浅浅的梨涡,显得?十?分俏皮。
钟妈说的没错,她回来?家里?是热闹。
陈老太太笑着拍了拍她的手,“路过进来?看?看?,对了,我让小钟把你的东西拿回去了,小石头也刚刚哄睡。”
向栀一愣,回头看?了一眼陈最,他不动。
向栀瞪了他一眼,见死不救,恩爱夫妻人设全靠她自己维护,“昨晚我刚回来?,想多陪陪小石头嘛。”
“是要多陪陪,你刚回来?,哪有夫妻分床的道理,不能把时?间全放在小石头身上,也要分些过二人世界。”陈老太太说完,抬起拐杖照着陈最的腿扫过去。
陈最一躲,笑着求饶,“奶奶,我哪里?惹您了,您这下死手啊。”
陈老太太冷哼,“好好照顾小七,不然早晚我要收拾你。”
陈最刚想回答,谁能欺负得?了她啊。
他瞅着向栀转着眼珠,狐狸一样,狡黠的笑容,便听她说,“奶奶,您说得?特别对,这两天陈最真是要收拾一下,昨天他就欺负我,今天也是,您看?我这手腕红的,就是他拽的。”
陈最瞪她,她偷偷吐舌头,古灵精怪的,让他觉得?又可?恨又……可?爱。
和以前不同?。
陈老太太锐利的目光扫过来?,陈最一愣,闪身一躲,还?不忘大喊,“向栀你是小孩吗,学别人告状!”
“我是陈述事实。”向栀笑着,眉眼弯弯。
看?着陈最吃瘪,她就开心。
陈老太太哪能追得?上他,“回头我让他爸收拾他。”
提到陈最的爸爸,向栀微微愣了一下,陈最的爸爸也是方?世安的爸爸。
对于陈最的爸爸,向栀是不太喜欢的。
甚至有些害怕,从小有阴影。
送走老太太,向栀揉着发酸的脖子,一转眼陈最已经不在客厅了,她跟钟妈打了一声招呼,才上楼。
刚到二楼,陈最从小石头房间出来?,向栀小声询问,“睡了?”
陈最点头,嗯了一声。
两人一起回了房间,向栀从衣帽间拿了睡衣,随便拿了一个鲨鱼夹,夹着头发往浴室走。
她实在是太累了,要先洗澡,躺床上好好睡一觉。
她知?道老太太是过来?查岗的,今晚她也没打算住在小石头那屋,小石头那床还?不够他自己躺的,昨晚被踹的地方?也还?痛着。
抛开五年?的记忆,她和陈最其实是睡过一张床的,在她十?岁的时?候,母亲去世。
在国外医院,她站在病房门?口,父亲和外公不让她进去。
她看?到很多人都来?了,陈最是被陈太太带着过来?的。
陈太太是一个特别漂亮的女人,她身上有着和母亲相同?的味道,所以小时?候她很喜欢亲近她。
陈太太擦了擦她脸上的泪,温和地说,“先和哥哥回去休息好不好?”
“妈妈……我想陪着妈妈。”向栀攥着小拳头,泪眼婆娑地看?着病房。
他们总是觉得?小孩子不能见尸体,可?那也是她的妈妈啊。
最后还?是陈最拉着她走的,他牵着她的手,半拖半拽。当她躺在床上的时?候,也不放开,后来?带他们回来?的阿姨没办法,就让陈最陪她一起睡。
她微微叹气?,其实一张床也没什么?问题,他要是敢动手动脚,她一脚将他踢出去就行了。
向栀从浴室出来?,没走几?步便看?到坐在沙发上看?书?的陈最。
翘着二郎腿,背靠着沙发,懒懒散散的样子。
他好像总是这样,以前也这样。
总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好像什么?都不在意。
喜欢看?书?,喜欢画画,别人打篮球的时?候,他喜欢躺在草坪上晒太阳。
她看?了他一眼,视线转而落在卧室的床上,她想谈谈怎么?分配。
目光落在床上,她一愣,眨了眨眼睛。
什么?时?候变成两床被子了?她记得?刚进来?的时?候还?是一床被子。
向栀看?向陈最,陈最合上书?站起来?,“看?什么?呢?”
他双手护在胸前,一副怕被她占便宜的模样。
向栀横了他一眼,理直气?壮道:“又不是没看?过。”
说完,她也愣了一下,偏过头,有些尴尬地搔了搔眉角。
陈最倒是没想到她会这么?说,怔了一下,蹭了一下鼻子,“蓝色的被子是新?的。”
“哦。”
这一刻,氛围一时?间僵住了。
陈最低头看?着她,她穿着宽松的睡衣,捂得?严实。可?能是刚洗过澡的缘故,她身上有甜甜的柑橘味,头发半湿半干,杏眼也染了水汽湿漉漉的,长长的睫毛像扇面,一下又一下眨着,看?起来?十?分乖巧。
陈最从她身边经过,捞了床上的衣服,转身去了浴室。
浴室里?传来?水声,向栀才放松下来?,擦了擦头发,拿起沙发上的书?看?了一眼,全英文的,她看?不懂。
她这人会讲英文,但是让她看?全英文的书?,她是绝对做不到的。
等头发干了,她便躺进被窝里?,还?真舒服,被子柔软又不压人,上面有阳光的味道。
干燥温暖。
不过,她还?是择席,睡不着,闭上眼睛也不管用,感受到旁边的位置凹陷,眼前的灯光暗了,听着旁边人轻浅的呼吸声,她更烦躁,想踹他一脚,凭什么?他能睡这么?香。
她叹气?,翻身,又翻身,平躺,睁着眼睛看?头顶的灯。
“再动给你绑起来?。”闷闷的声音,低而沉。
“你没睡啊?”向栀有些惊喜。
陈最皱眉,不说话。
“我有点择席,睡不着。”
“数羊。”
向栀看?了他一眼,“你不知?道嘛,数羊是从国外传回来?的,因为羊和睡觉发音像。”
陈最侧过身,呼吸沉重起来?。
“你睡不着,我跟你聊聊天吧。”向栀也侧过身。
陈最并没有睁眼,也没搭理她,但不妨碍她絮絮叨叨说个没完。
“我今天去找吴馆长,吴馆长你认识吧,soul艺术馆的馆长,以前soul艺术馆在叶秋妹妹手里?,现在到我手里?了,可?是吴馆长不配合,他总是称病,今天我才知?道他和叶秋妹妹是恋爱关系,我现在不知?道怎么?办了?
我本来?是想给他加薪的,我又不会管理,肯定还?是需要业务熟练的人管理,不能到我手里?艺术馆就倒闭吧?”
一阵沉默,向栀以为陈最睡着了,她微微叹气?,真没人给她支招,早知?道当时?多问一嘴,让方?世安给提提意见了。
“他不配合?”陈最突然出声。
“嗯,但很多业务都是他负责的。”
“他没有助理?”
“有啊,最近一直是他助理跟我对接。”
“对你有二心的人,不用就不用,那点业务能动摇soul艺术馆?该辞就辞,该让他滚蛋就滚蛋,就算赔钱,那点钱你还?赔不起?”
向栀一愣,如梦惊醒,“对哦。”
她这些天一直想怎么?留住吴馆长,竟然忘记从整体去思考问题,这么?简单问题都不知?道。
“等等,为什么?要我赔?”向栀翻身,不乐意了。
她看?到陈最仰面躺着,依旧闭着眼睛,只是皱着眉头。
“难道我赔?”
向栀做了一个鬼脸,轻轻哼了一声。
“他那个助理可?以查查,正常招聘进来?的话可?以利用,人总是不会和钱还?有前途过不去。”
陈最说完,翻身背过身,他有些冷淡,眉头一直皱着。
还?没躺好,旁边的人又兴奋动了一下,笑呵呵地道:“陈最,你这人还?真不赖啊,脑袋反应很快诶!”
他轻哼了一声,懒得?理她。
只是旁边的人终于安静下来?,他睡得?迷糊,掌心里?似乎多了一个东西,蹭了蹭,像是寻找了一个合适的位置停下来?。
陈最睁开眼,偏头看?,向栀的手不知?何时?钻进他的手心,冰冰凉凉的。
她侧躺着,宽松的睡衣领口堆叠,精致的锁骨,雪白的肌肤,红润的嘴唇动了动,不知?道嘟囔着什么?。
他叹气?,抬手帮她掖了掖被子,很想把她拍醒,最后忍住了,平躺闭眼,手微微收力,攥住她冰凉的手。
第18章 18(上)
向栀一早到了艺术馆, 她?在艺术馆一直用吴馆长的办公室,小刘早早就在门口等候她?。
见到她?时,小刘低下?头, 磕磕巴巴道:“吴馆长他……”
“我知道。”向栀挥手,“让人事给我一份全馆人员的人事资料, 让李锦过来一下?。”
小刘愣了一阵,没动,向栀抬头, 看她?。
小刘穿着?打扮有?些古板,黑色包臀工装裙,头发永远是丸子头, 戴着?厚重的黑框眼镜, 像是影视剧中刻板印象里的教?导主任。
在艺术馆工作,她?总觉得小刘没有?一点艺术气息。
不像吴馆长,还会拿些首饰衣服装一下?, 偶尔盘个串。
小刘真的能胜任馆长的工作嘛,还是需要?重新?聘请一位。
向栀微微叹气,她?对管理经营和人员任用?的事情,真的一窍不通。
向立国以前是想培养她?的,只不过她?对经营和管理上没有?任何?天赋, 有?些小聪明, 但没有?大智慧。
饭桌上, 向立国那些朋友还评价她?,小七其实有?那个狠劲, 脾气暴躁能压住人。
向立国当时怎么说的来着?, 好像说她?脾气暴躁太过刚硬,别看外在, 她?啊容易心软。
有?的时候她?都不清楚,父亲对她?到底是什么态度。
好像爱她?,又不爱她?。
李锦带着?资料上来,她?是这的老人,以前母亲修建艺术馆是李锦跟着?她?一起做的。
“锦姨。”
李锦笑着?摆手,“别跟我客气,你?先看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尽管说。”
向栀嗯了一声,笑了笑。
她?翻着?资料,第一页是小刘的,全名叫刘莉莎,她?的经验蛮多的,倒是还做过国外交换生,京大毕业。
“小刘,你?是京北人吗?”向栀突然问。
小刘猛地抬头,惊慌道:“不……不是怀南的,小地方的。”
向栀翻着?她?的简历,啊了一声。
她?突然明白?吴馆长任用?小刘,她?学历高,能力强,又是小地方出身,在京北没什么背景,才好拿捏。
“你?先出去吧。”向栀说完,沉默地翻着?简历,她?咬了咬干涩的唇。
李锦见她?这样,问,“有?什么问题?”
向栀抬头,“锦姨,小刘是正常应聘的吗?”
“是,当时吴馆长的助理被叶冬辞退了,是网上招聘的,当时有?好几个,选的她?。”
“吴馆长上一个助理为什么被辞退?”向栀不解。
李锦笑了笑,“还不是那点子事,上一个助理是刚毕业的女学生,长得漂亮身材也好……”
向栀哼了一声,男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而当时叶冬大概是看重了小刘的长相。
正常应聘那就好办多了。
“锦姨,你?给吴馆长发邮件吧,就按照早上我跟你?说的。”
李锦点头,欲言又止。
向栀不解询问,“怎么了?”
“吴馆长的劳务合同可能会有?一些问题,馆里的法务是我们外包的,都是叶冬联系的。”
“嗯,这个我明白?,我会找其他人。”
李锦点头,笑了笑,“小七你?真变了,我还以为soul艺术馆会到叶秋手里。”
向栀听到这句话,眼眶一热,笑了笑,“不会的,我妈妈的心血,我不会拱手让人的。”
中午向栀离开?艺术馆,上车时手机震动,是吴馆长打来的电话。
向栀哼笑,点了接通。
“向小姐,这邮件怎么回事,是不是发错了?”
“没发错。”向栀打了方向盘,停到路边。
吴馆长声音冰冷,“向栀,你?别欺人太甚,我请假是符合公司标准的,你?凭什么开?除我?”
“嗯?你?真不清楚自己被辞的理由?吗?”向栀托腮,看向前面一个过马路的老太太,她?走?的很慢,女儿搀扶着?她?,斑马线已?经是红灯了,老太太刚走?一半,女儿又急又无奈,但前面那辆车没动,后面的车焦急按着?喇叭。
等老太太过马路后,那女儿朝着?前面的车点头致谢,那车喇叭响了一下?,像是回应。
黑车开?出去,是巴博斯,跟陈最的那辆车倒是挺像。
“向栀,你?真是欺人太甚,我会去找向总辩个明白?。”
“期待您的辩论哦。”向栀无所谓到。
那边咬牙切齿地挂断电话,一下?子安静下?来,向栀靠着?椅背轻呼一声,痛快!
陈最说的挺对的,和她?不是一心的,就算她?再怎么讨好,都没有?用?。
而且……想让她?讨好的人还没出生呢!
向栀皱眉,好像也不对,她?讨好过一个人——方世安。
她?只真心讨好过这么一个人。
她?扶额,那是她?第一次真正喜欢上一个人,主动追求。
她?摸了摸自己的心脏,一想到这些事情,她?依旧有?些微妙的酸涩。
“向大小姐,您路上堵车了嘛?我肚子快要?饿扁了!”冯佳佳弹过来语音。
向栀将那些有?的没的想法,抛到脑后。
人嘛,要?向前看!
向栀和冯佳佳约在一个游船菜馆,这家雪蟹特别好吃,从非洲回来,她?就一直念着?雪蟹。
“雪蟹今年还没上市呢。”服务员抱歉地回。
向栀翻着?菜单,啊了一声,她?撇撇嘴,今天就想吃这个。
“让你?老公给你?买啊。”冯佳佳说。
向栀一个犀利眼神睇过去,“冯大美女,请你?注意?你?的措辞。”
“你?们现在都住一起了,还分什么你?的我的,你?啊该花就花,难不成他不给你?花?”冯佳佳说。
向栀愣了一下?,陈最好像给过她?副卡,她?昨晚还听钟妈提起过。
冯佳佳看她?皱眉不说话,“他难道不给你?花钱?”
向栀摇头,“我……不记得副卡的事情了。”
冯佳佳:“……白?费啊你?!”
向栀摆手,“算了,我回去找找。”
向栀没什么特别想吃的,她?把菜单递给冯佳佳,“随便点,今天我请客。”
冯佳佳笑着?接过菜单,“你?今天遇到什么好事了?”
“解决了一个大问题。”向栀想起劳务合同的事情,又问,“京北处理劳动合同纠纷顶尖的律师在哪个律所?”
“这还用?问?”冯佳佳抬眸,看她?,“在你?老公的公司。”
“我老公,集团法务?”
冯佳佳笑着?嗯了一声。
向栀才反应过来,“冯佳佳!”
“我知道,注意?措辞。确实在陈最手底下?,现在集团一半的事情归他管,法务部应该也是吧,我不太清楚,听朱岐说过几句。”
冯佳佳说完,瞧着?向栀。
只见她?皱眉,红唇紧抿着?,手指随意?点着?桌面,“我如果去借,他肯定?不会同意?。”
冯佳佳低头翻着?菜单,“你?讨好他试试,如果是比较重要?的事情,选择陈最的法务部应该是比较保险的。”
向栀嗯了一声。
冯佳佳了解她?,无论事情是否重要?,向栀都会选择最好的,她?这人比较要?强,就算是充门面也要?最好的。
她?也确实动了这个心思。
陈最开?车起步,朱岐坐在副驾驶,“靠,这辆车被你?开?成老爷车了。”
陈最打了哈欠,没搭理他。
一直被他们别在后面的车突然开?上来,与他的车并排。
那人示意?他开?窗,陈最没看到,还是朱岐看到的,让他开?窗。
陈最本来没什么精神,这会儿脑子木木的,开?了窗。
“有?钱了不起啊,绿灯不知道过?”
陈最还反应了几秒,朱岐炸了一样,“操,你?他妈没看到老太太过马路啊,你?赶着?去投胎啊!”
话落,陈最关了车窗,又打了一个哈欠,眼睛有?些湿润,他抬手蹭了一下?。
“昨晚跟向栀妹妹做什么了,这么困。”朱岐一脸坏笑。
陈最看了他一眼,抬手压着?他的脑袋,杵了杵,“把里面的垃圾清理清理。”
朱岐胡乱地挥着?手,将他的手打开?,“我是想不出别的,能让你?缺觉的人,除了向栀妹妹,没别人。”
陈最拐了弯,往吃饭的地方赶。
“上次挪威,靠,让你?起来去看雪,就因为我和周舟耽误你?睡觉,你?把我俩踹出来你?忘了?你?那脸黑的,吓得周舟不敢跟你?在一个屋待着?。”朱岐絮絮叨叨地,指责他因为睡觉对他们做的无良的事情。
“吃墨西?哥菜?”陈最问。
朱岐看了一眼,“啊,对,周舟还等着?呢。”
“啊。”陈最点头,似乎是刚明白?过来要?去吃什么。
他只要?一缺觉就会这样,反应比较迟钝。
朱岐狠狠剜他一眼,“靠,我他妈一路说那么多你?一句话都没听,合着?听了那几句话,全在向栀妹妹身上。”
陈最停车,揉了揉脖子,“后面比较清醒吧。”
他拍了拍朱岐的肩膀,“进去吧。”
朱岐不依不饶,“你?别狡辩,你?这么在意?,现在跟向栀妹妹关系处的怎么样?你?知不知道大家私底下?议论你?俩每天打两次架。”
陈最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我要?是知道,他们还能私底下?讨论?”
朱岐怔了一下?,“你?别转移话题。”
“嗯,我没转移话题,我在回答你?上面的问题。”陈最揉了揉眉心,还是有?些疲惫。
“什么问题?”
“我不知道别人私下?讨论的问题。”陈最耸肩。
“我在问你?们现在关系怎么样了,这是重点。狗子,你?别怪我事多。”
“你?还知道自己事多?”陈最半笑不笑地看着?他。
朱岐嘿了一声,“我这是关心你?们,你?懂不懂,这条件都摆在明面上了。向栀妹妹心里没你?,而你?呢喜欢向栀妹妹,别狡辩,咱俩从小玩到大,你?啥样我不清楚?该冲就冲,人都是你?老婆了,你?还不会利用?条件。”
陈最睨了他一眼,往餐厅走?,“你?当是在农贸市场买东西?,买猪心,鸡心?那是人心。”
“嘿,人心换人心,你?不懂?五年啊,狗子,就算你?卖身也该换点真心吧?”
陈最没说话,餐厅门口的玻璃门映射出他的身影。
五年……是挺久的,只不过她?心里一直有?的是别人。
“算了,你?也别管那五年了,现在向栀妹妹失忆了,你?就重新?开?始,当初她?要?去非洲,你?好歹也……”
朱岐话没说完,便看到陈最抬腿往里进,他跟在陈最后面,知道陈最这是烦了。
两人刚进门,一个女生从两人身边过,女人全副武装,看不出长什么样,后面跟着?的男人面色焦急。
陈最跟男人对视上,“二姐夫。”
被叫二姐夫的人才回过神,看到陈最和朱岐,面上勉强扯出一抹笑,“你?们也来吃饭啊?”
“嗯。”陈最点头。
他跟这位二姐夫不算熟,称呼是打向栀那边叫来的。
这人叫季霖,向栀表姐的丈夫,跟向栀关系也很好。
季霖简单打过招呼,跑到一个黑车前,上了车。
陈最微微皱眉,手机震了一下?,他看了一眼,是向栀。
向栀:【亲亲爱的,我想借用?你?法务部的人。】
向栀抓过手机, “我靠,你发的什么啊?我疯了嘛,我要讨好?陈最。”
她急忙要撤回, 聊天界面跳出陈最的消息。
陈最:【疯了,还是病了?】
向栀:【发错人了。】
向栀:【你瞅瞅你说的是人话吗, 诅咒我,难道你想继承我的财产。】
冯佳佳笑得倒在桌子上,“适当服软, 管用。”
向栀冷哼,“我向陈最服软,他可能会上天, 你看看他说的是人话吗?”
向栀把手机递过去, 冯佳佳乐得前俯后仰,“冤家?啊,冤家?。那你怎么用他的法务, 他肯定不会主动提。”
向栀叹气?,“不知道,回家?再说,实?在不行我就找别人,我就不信全京北找不出来一个厉害的律师。”
陈最很快回:【你要法务做什么?】
向栀低头打字, 她咬了咬唇, 最后还是把解释删掉。
向栀:【要你管!】
这边向栀刚回完消息, 吴馆长?的电话就打进?来,她直接挂断。
父亲没找她, 看来吴馆长?的辩论结果不怎么样。
吴馆长?又发了一大段短信, 先是认错,保证好?好?工作。
向栀撇嘴, 关掉手机,可惜她现在不需要了。
冯佳佳还是忍不住提醒她,“吴馆长?辞退其实?容易,不容易的在后面。他替艺术馆签的那些合同,展出延期麻烦,挺多事需要法务,陈最今时?不同往日,他又不是五年前你记忆里的陈最。
他手底下的法务是最出色的,能帮你解决不少麻烦事。”
向栀抬眸,“可是……”
她哪里是能服软的人,还要讨好?陈最?
她是真?的做不到。
冯佳佳道:“你想想艺术馆的未来,不过是一时?的,又不是让你每天都讨好?他。况且你都是陈太太了,不用白不用。”
讨好??
向栀盯着手机屏幕上的回复发呆。
早知道,不那么快回复了。
晚上回香林公馆,向栀停好?车,她在车里坐了一会儿,脑袋里想的都是该怎么开口,她不想求人,也不会求人,尤其是对象还是陈最,那比杀了她还难受。
向栀最后下车,关上车门那一刻,身后一束强光照在她的身上。
她回头,抬手遮住强光时?,微微眯了眯眼睛,再睁眼时?,车已经停在她旁边。
陈最从车上下来,他穿着一身黑色西装,外面黑色大衣垂到膝盖的位置,双手插进?大衣口袋。
车库冷白的灯光照下来,他头发有些凌乱,微卷的黑发蓬松柔软,他是有自来卷的,尤其是小时?候特别明显。
向栀记得小时?候她想要烫头发,爸爸不允许,她就特别羡慕陈最有一头微卷的黑发。
陈最走到她面前,抬手打了一个响指,“看什么呢,看这么入迷?”
向栀回神,看到他眸子里闪过的笑意,脑袋没转,身体?先反应过来,瞪他一眼,“看……你,当然是看你啊!”
向栀咬了咬唇,为自己出卖灵魂而不耻。
陈最盯着她看,她脸有些红,咬嘴唇的小动作尽收眼底,他大概率也猜到她的反常行为是为了什么。
那条法务的微信,以及今天他的岳父打过来电话,有询问向栀,还有吴馆长?的事情,大概意思?是让他帮忙劝劝,或者?照看,别让向栀惹事。
其实?向栀每次惹事,你挑不出她的错,每次她都是有理的一方,只?不过因为她的强势,给别人一种咄咄逼人的感觉。
“我以为你要说自恋狂?或者?……你有病?”他拖着音,戏谑地看着她。
这都是她的口头禅。
向栀微愣,反应过来他是在嘲讽她,当即炸毛,“你猜的没错,谁喜欢看你啊。”
陈最笑了笑,还真?是一点?就炸,他按了电梯,跟在她后面进?去,目光落在她的脚踝上,脚踝处与高跟鞋接触的皮肤已经被磨红了,他微微皱眉。
到达一楼,两人一前一后出了电梯。
向栀还在为刚刚脑子发热而暗暗懊恼,她都已经讨好?到第一步了,怎么不能再忍忍呢?
她一跺脚,嘶了一声,脚踝处酸疼感,她脱了鞋子,后面已经磨红了。
被她脱掉的小粉躺在地上,这可是她最喜欢的一双鞋子,奈何和她的脚不适配。
明明是定制款,还是出现这种问题。
她揉了揉脚踝,回头看到陈最,她咬了咬泛红的唇,要不再讨好?一下?
“你……”
“你……”
两人同时?开口,陈最换鞋道:“你先说。”
“你喝水吗?”向栀问。
“渴了?”
向栀一愣,这不是应该她问的话吗?
不过,她确实?有些渴。
陈最没等她回答,进?了餐厅,倒了杯温水。
向栀跟过来。
两人回来的有些晚,小石头已经睡了,两人说话时?都压低声音,就连灯也只?开了玄关处和餐厅的灯。
陈最将水推过去,自己又倒了杯温水,他今晚跟朱岐一起吃饭,吃了一会儿被一个应酬叫走,虽然没喝酒,但被烟酒味道熏得嗓子有些不得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