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瓜吃到自己死讯by焦阳

停顿片刻后，吴平雪继续道：“至少在?他们将磁场能量开发?到能够取代?初代?仿生人之前，那?个?孩子不会有生命危险。”
“把她交给联合政府，你打算怎么控制她？”童阳问道。
吴平雪说?：“不难，我对第二世界时间锚点做的事情，也能在?她身上做一遍。”
吴平雪说?的当然不是随便胡诌两句，两个?不谙世事的小?女生就为她所用，而是他有能力开发?出平行世界颜青自己都不知?道的作用。
他能够控制初代?仿生人的孩子为他所用。
但是，或许不需要他那?样做，杨妙会听童阳的话。
那?个?孩子性格其实相当执拗，即使童阳已经无数次提醒她，她们只是合作关系，迟早有一天她会离开，杨妙依旧对她抱有期待。
童阳对待感情并不敏感，可是杨妙太依赖她了。
半晌后，童阳道：“她应该做不到你说?的控制其他人。”
“你果真?见?过她？为什么这么说?。”吴平雪道。
“我见?过她控制其他仿生人，尽管只控制了一个?人，她的身体承受不了负荷，会流鼻血。”
吴平雪沉声?道：“她控制的哪部分仿生人？”
“哪部分？”
“一部分仿生人在?人为制造的能量终端控制下，另一部分仿生人脱离了掌控，意识觉醒。”
童阳道：“前者。”
出现在?平民?区和第一区的仿生人自然是在?能量终端控制下。
“那?就对了。”吴平雪叹道，“她终究和初代?仿生人不同，只能控制脱离能量终端的仿生人，强行控制其他仿生人身体会遭到反噬，甚者可能会要了她的命。不过，采用仿生技术的人类不受能量终端控制，所以她能控制意识觉醒的仿生人和采用仿生技术的人，对她身体不会产生影响。”
童阳和顿了顿，问道：“销毁能量终端，她是不是就能控制所有仿生人了？”
“对，只是基本上不可能做到，能够控制采用仿生技术的人类就够了。”
童阳思索许久，觉得吴平雪的计划可行，在?实施计划之前，杨妙必须要知?道，她不会拒绝童阳，这一点应该不需要担心。
“我可以把她交给薛维，前提条件是我要知?道完整的计划。”
童阳讨厌极了一知?半解、无头苍蝇似的做事。
计划一定需要时间锚点的配合，尽管知?道初代?仿生人的孩子就在?童阳身边，吴平雪也不能单独行动，否则以童阳的性格，计划恐怕很难平静地?运行下去。
吴平雪无可奈何，只能将完整计划告知?了童阳。
事情超过了童阳的认知?。
周末，童阳和孟晓一起接杨妙放学。
孟晓在?第六轮淘汰，与仿生人作战中，她受了不轻的伤，身体被?仿生技术复原。
三人吃完晚饭，回到了童阳两人的住处。
“杨妙。”童阳将在?房间写作业的她喊出来。
“姐姐，怎么了？”杨妙疑惑地?走到门口。
孟晓坐在?童阳对面，和杨妙一样，不明白童阳将她们聚集在?这里的原因。
“得罪了。”童阳忽然开口，猛地?抬手击打在?孟晓太阳穴上。
孟晓压根没?反应过来，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杨妙立刻跑进厨房，一阵窸窸窣窣声?响后，她抱着?一堆塑料纸、两把菜刀回到客厅。
童阳愣了一下，“你要做什么？”
杨妙一本正经道：“这里不能在?没?有允许的情况下杀人，我们赶紧想办法把她分开装起来扔到垃圾桶去，被?人发?现就糟糕了。”
童阳皱起眉头，“什么跟什么，我不杀她。”
杨妙顿时松了口气，将东西全部放回去，重新回到客厅。
“姐姐。”
童阳看着?她来来回回地?跑，突然有了一种自己到底会不会养孩子的怀疑，谁家?孩子看见?她“杀人”，特意准备东西帮她分尸？
“你尝试控制她。”童阳道。
“哦。”杨妙没?问为什么，按照她说?得做。
不知?道杨妙做了什么，陷入昏迷的孟晓忽然从椅子上站起来，双眼紧闭地?往杨妙卧室里走。
“你让她做什么？”童阳问道。
杨妙道：“帮我写作业啊。”
“行了，让她回来吧。”
“哦。”
孟晓回到座位，趴在?桌子上继续昏睡。
“她是仿生人吗？”杨妙好奇地?问。
“不是。”童阳看见?她脸色如常，继续说?，“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啊。”杨妙摇头，隔了两三秒，反应过来，惊喜道，“姐姐，我没?有流鼻血！”
童阳颔首，吴平雪没?有骗她，只要控制觉醒的仿生人和采用过仿生技术的人，杨妙身体就不会产生影响。
童阳想了想，让她先回房间写作业，随后将昏迷不醒的孟晓扛到了沙发?上。
她坐在?客厅，决定孟晓醒来离开后，就告诉杨妙她的想法。
休息半个?多?小?时，手机传来一声?震动，童阳拿起一看，童乐发?来的消息，说?他已经放假回家?了。
虽然童阳不常与他联系，童乐不敢给她打电话，经常自顾自发?来一些消息，向童阳报备他一整天的行踪。
说?起来，她已经好久没?和童乐通过电话了。
童阳走到窗边，拨通了电话过去。
“姐姐！”
“姐姐！”
两道声?音分别从手机里和背后同时响起。
“谁？”
“谁？”
两人听到了彼此的声?音，立刻变得警惕起来。
“姐姐。”杨妙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她身边，不安地?牵住她的衣服，“你在?和谁打电话？”
电话中，童乐沉默下来。
“姐姐，你忙的话我晚点再打电话过来。”童乐道。
童阳没?想太多?，答道：“没?事，我就问一问你。”
“我没?事，姐姐照顾好自己。姐姐，一定要照顾好自己。”童乐道。
“嗯，我知?道了。”
挂断短暂的通话，童阳低头看向身边的人，问道：“怎么了？”
“他是谁啊？他为什么叫你姐姐？”杨妙像一只炸毛的小?猫，圆溜溜的眼睛看着?童阳。
童阳道：“我弟弟，亲生的。”
杨妙瞪大眼睛，“他当了多?久你弟弟？”
“大概十一年，怎么了。”
杨妙：“……”
“噢，我才?当一年，那?没?事了，我不介意。”
童阳睨她一眼，说?道：“你介意有用吗？”
“嘿嘿，没?用。”
孟晓昏睡足足一天才?醒来，看向童阳的眼神无语得要命。
送走孟晓后，童阳一脸严肃地?将杨妙喊到客厅。
“杨妙，我会替你保守秘密，作为交换，我也会告诉你一个?关于我的秘密。”童阳道。
杨妙一脸好奇，说?道：“什么秘密呀？”
“我不是第一世界的人。”童阳道。
“我知?道啊。”杨妙点点头。
“我来自现实世界，也就是你们口中的第三世界。”
杨妙继续点头，“我知?道啊。”
童阳眯起眼睛，问道：“你还知?道什么？”
“你是童阳，第三世界的锚点。”杨妙无辜道。
童阳猜测到她会发?现端倪，毕竟只有杨妙知?道她几乎是突然出现。
“你弟弟叫什么名字？”杨妙问道。
童阳道：“童乐。”
“那?我要改名字！童妙？童妙妙？怎么样？”
童阳失笑，“没?必要……”
“怎么没?必要？”杨妙不满道。
“我已经决定了，以后要和你一起回第三世界。”

在此之前，童阳没想过将杨妙带回现实世界。
因为三个世界对彼此来说都是平行世界，第?一世界存在的人，现实世界同样存在，一个世界不能出现两个完全一样的人，至少在现实世界不?能。
但是，杨妙是仿生人和人类的孩子，现实世界从来?不?存在仿生人，自然也?不?会存在作为仿生人后裔的杨妙。
把她带回现实世界不是不可以。
童阳并未立刻回应她的话，说道：“你听我的话再做决定也?不?迟。”
杨妙好奇问道：“什么？”
童阳道：“你作为初代仿生人后裔，能够控制的不?止是仿生人，而是所有采用过仿生技术的人。由于你身体里有一半人类血脉，在操控能量终端控制的仿生人时，身体无法承受负荷，强行操控他们可能会丧命。”
杨妙似懂非懂点头，说道：“然后呢？”
“虽然你不?能直接操控被能量终端控制的仿生人，但是已?经有一部分仿生人意?识觉醒脱离了掌控，你能够操控他们和其他采用过仿生技术的人。”说完，童阳目光定定看着她，“你的能力?对我们很有用。”
杨妙对她的话一知半解，听到最后一番话恍然大悟，说道：“我可以帮你们！但是，以后你要带我一起回第?三世界……不?，现实世界！”
对于她的回答，童阳并不?感觉到意?外。
“你先听我说完。”童阳道。
“噢。”杨妙乖乖点头。
“你愿意?帮我们再好不?过，但是出于某种原因，我必须要将你的存在告诉联合政府，也?就?是我会把你交给联合政府。”
杨妙愣了一下，“姐姐，你想用我交换什么吗？”
“不?是。”
“我会死吗？”
童阳道：“有一定的风险，但是很小。”
杨妙沉默下来?，作为初代仿生人的孩子，她和普通小孩不?同，小时候发生的事情基本上都?记得，父母如何死亡，自己如何被送到贫民窟，如何在贫民窟苟且偷生了十一年，她都?记得清清楚楚。
对于联合政府的存在，她感到深深恐惧，只是姐姐在身边，又?好像什么都?不?用怕。
姐姐十分厉害，她想做的事情没有一件不?成功，就?像一个无所不?能的超人，就?像妈妈一样，什么都?可以做到。
她相信姐姐的话，也?想和姐姐一起回到现实世界。
“好，姐姐，你把我交给联合政府吧。”杨妙坚定地说。
即使她的回答并不?让人意?外，童阳心情依然复杂，这么轻易相信她，真的好吗？
“进入联合政府需要我做什么吗？”杨妙问道。
童阳摇头，说道：“暂时什么都?不?要做，我会尽量为你争取到一定程度的行动自由，至少可以留在学校。”
杨妙怯怯看她一眼，小声道：“不?用留在学校也?可以，我没有很想……”
话音未落，童阳一个眼刀子过去，杨妙立刻绷直身体，一脸正?气道：“我喜欢上学，我这辈子最喜欢的事情就?是上学。”
童阳无语，上学这么有意?思的事情，为什么会有人不?喜欢？
“好了，你回房间?吧，以后需要行动的时候，我会告诉你。”
“噢，我知道了。”
杨妙回了房间?写作业，童阳也?回到房间?，重新?拨通了童乐的电话。
“姐姐……”隔着手机，童乐声音有些沙哑，“你忙完了吗？”
“嗯，在家吗？”
“嗯，杨妈妈他们出去了，我自己在家。”
“自己做饭？”童阳道。
“对啊……”
一向喜欢跟她叽叽喳喳的童乐反常地沉默下来?。
童阳问道：“怎么了？”
童乐小心翼翼问道：“姐姐，那个小孩是谁？”
童阳道：“捡到的一个女孩，比你大一点。”
童乐再次陷入沉默，数秒后，说道：“她一直跟在你身边吗？”
“差不?多。”童阳道。
童乐第?三次陷入了沉默。
“为什么她可以，我不?行？”童乐小声问道。
像是怕童阳不?高?兴，语气很是柔软，不?带任何质问的色彩。
童阳道：“这里很危险，你不?能来?，而且你要上学，她也?要上学。”
童乐没有立刻做出反应，停顿片刻，问道：“以后，她也?是我姐姐了吗？”
童阳知道他的心思一向比较细腻懂事，叹息一声，说道：“可以不?是，但是她应该会和我一起回去。”
“她和我们一样，没有父母吗？”
“嗯。”
“姐姐，一定要保护好自己，我等你们回来?。”童乐没再说什么，叮嘱道。
童阳应了一声，隔了数秒，她忽然道：“乐乐，你对我来?说最重要。”
比任何人、任何事都?重要。
“我知道的，姐姐，你也?是我最重要最重要的人。对不?起，我不?太小了，帮不?了你。”
“你已?经帮了我很多了。”
“谢谢姐姐。”
童阳大概能够理解童乐的心情，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他们永远是彼此最重要的人，就?算在未来?生命里会出现同样重要的人，他们对彼此的意?义都?不?一样。
周日，童阳将杨妙带到了薛维面前。
听完她的话，薛维瞠目结舌，“她、她就?是初代仿生人的孩子？”
“嗯。”
“略略略！”杨妙和薛维有些不?对付，朝他做了一个鬼脸。
“你早就?知道了？所以一直将她带在身边？”薛维惊讶道。
童阳道：“不?是，凑巧捡回来?的，掩人耳目。”
薛维不?禁咂舌，“你运气太好了吧？随后一捡就?捡了一个大BOSS。”
“你得去问吴平雪，他把我传送到了附近。”
童阳接着说：“把她交给联合政府我有一个条件，不?能耽误她上学。”
“难怪你周日把她带过来?了，解决完了明天继续上学是吧？”
“嗯。”
薛维颔首道：“我尽量。”
“必须。”
薛维没有耽搁，立刻上报消息，联合政府将他们带到了基地中。
进入一间?敞亮的会议室，十几个人正?襟危坐，其中包括叶天临和第?一世界童阳。
第?一世界童阳和其他人状态都?不?一样，慵懒靠在椅子上，面具下的目光投射在童阳身上，意?味不?明。
杨妙到底紧张，亦步亦趋躲在童阳身后，不?敢往两?边看。
童阳则大大方方打量房间?中的人，看到了几张熟悉面孔，在现实世界曾经见过。
“她就?是初代仿生人的孩子？”
“没错。”童阳道。
“她和你什么关系？”
童阳道：“我在贫民窟遇到了她，从小相依为命。进入富人区后，偶然间?发现她能够操控仿生人，就?对她的身份产生了怀疑，再加上不?久前前往了十二号区域，我认为杨妙的存在对联合政府很有用。”
房中众人面面相觑，并未立刻表态。
“你说得不?错，她对我们的确很有用。”
沉默之中，第?一世界童阳开口道。
童阳看她一眼，没说话，等其他人表态。
“杨乐，你向我们公布她的身份，的确是大功一件。”
童阳垂眸，“不?敢当，这是我应该做的。”
事情进行得比想象中顺利，联合政府在对杨妙身体进行检测后，同意?了童阳提出来?的条件，允许她继续前往学校，只是一举一动必须在联合政府掌控之中。
童阳离开联合政府时，第?一世界童阳几人站在基地门口，静静注视着她。
杨妙需要暂时留在联合政府，由薛维照看，童阳只剩独自一人。
第?一世界童阳环抱双臂靠在墙上，好整以暇看着她。
第?一世界叶淮和阿曼德站在她左右两?侧，闻琴站在最后，一脸不?爽地看着童阳。
“保险起见，我想问一下，我们的约定作数吗？”第?一世界童阳问道。
童阳抿唇，她已?经从吴平雪口中得知了全部计划，至少在“那一天”来?临之前，计划不?能遭到破坏。
童阳颔首，“作数。”
第?一世界童阳嗤笑一声，“是吗？”
她站直身体，踱步走到童阳面前，将手搭在她肩膀上，绕过她的后颈，毫无征兆地掐住她的喉咙，逼迫童阳抬起头来?。
童阳并未反抗，第?一世界童阳的强大程度根本没必要反抗，干脆不?浪费体力?了。
“我怎么感觉约定要提前了呢？”第?一世界童阳危险地眯起眸子，扼住童阳脖子往前提，冰冷面具几乎贴着童阳鼻尖。
即使喉咙被她握在指间?，童阳依旧显得气定神?闲，决定这么做的时候，她就?知道绝对瞒不?过第?一世界童阳。毕竟严格意?义上来?说，她们就?是完全相同的一个人，童阳能想到的事情，第?一世界童阳自然也?能想到。
“不?好吗？”童阳反问。
“不?好，两?年时间?是我认为你可能追上我的最低时限，单方面的碾压没有意?义。”第?一世界童阳道。
童阳呼吸困难，脸颊涨红，“那就?将你我之前的游戏，拓宽到旁人身上，怎么样？”
第?一世界童阳眯起眸子，“噢？”
童阳道：“你有同伴，我也?有。我不?是你的对手，我们却未必不?是你们的对手。”
第?一世界童阳冷笑一声，松开了手，“是吗。”
吴平雪的计划的确可以避开和第?一世界产生正?面冲突，如果能避开当然再好不?过，童阳不?喜欢失言，但也?不?是傻子，这种时候还不?自量力?地和第?一世界童阳争斗。
只要计划成功，则万事大吉。
童阳捂住脖子重重咳了几声，“怎么样？”
第?一世界童阳饶有兴致看着她，说道：“好啊，那就?改变一下游戏规则。”
“不?是你和我，而是你们和我们。”第?一世界童阳轻抚面具，“不?过相对的是，除了你的身份，除此之外，你们采取的任何行动我都?可能横插一脚。至于针对什么事情，全凭我的心情。”
童阳渐渐缓过来?，答道：“好。”
除了答应第?一世界童阳，她没有其他选择。
所幸，吴平雪的计划就?算被她发现也?无法阻止。
果然如吴平雪所料，联合政府没有伤害杨妙，也?没有向外界公布她的身份，照常让她回到了学校。
童阳则留在梅纳德家族，帮忙处理一些琐碎事情，然而，等待吴平雪所谓的“时机。”
2027年一月中旬，童阳和闻琴在各自合作家族中，收到了联合政府的召回信息。
正?好两?人在同一地点执行任务，坐上了一架飞行器前往联合政府。
自从童阳将杨妙交给联合政府以后，闻琴再也?没有主动跟她说过话，童阳跟她说话也?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
“你知道联合政府为什么要将我们召回吗？”童阳坐在副驾驶上，状似无意?地问起。
“不?知道。”闻琴冷着脸道。
童阳瞥她一眼，问道：“我得罪你了？你好像很不?爽我。”
“没有。”闻琴表情依旧冷淡。
童阳不?以为意?，“就?算不?爽你也?只能忍着，我改不?了。”
闻琴脸一黑，说道：“我问你。”
“嗯？”童阳应一声。
“你为什么要把杨妙交给联合政府？你明明知道她出生的时候差点被联合政府销毁了，现在你又?把她送到联合政府手中。”
“这个嘛，秘密。”童阳没有回答。
闻琴侧头瞪她一眼，“你甚至不?如将她交给我们，至少我们能够保证她的安全，就?算没有血缘关系，她也?是你朝夕相处的妹妹啊。”
童阳笑道：“所以你是在替她打抱不?平？”
“我就?是瞧不?上你这种不?择手段的人。”闻琴道。
“和我有什么关系。”童阳依旧不?痛不?痒。
闻琴道：“我真是看错你了。”
“差不?多得了。”童阳不?耐道，“管你好自己。”
闻琴怒瞪她一眼，“你们第?三世界的人这么没有人性？”
童阳：“？”
“你在做自我介绍？”
闻琴冷哼一声，“你有其他打算？”
童阳道：“你猜。”
“我猜你在下一盘大棋。”
“猜错了。”童阳看向窗外，神?情平静，“有人在下一盘大棋，我只是棋子。”
闻琴眯起眼睛，“你要做什么？”
童阳似笑非笑看向她，说道：“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
“不?会。”
“那就?对了。”
不?多时，两?人驾驶的飞行器抵达了联合政府。
薛维站在大门口等着两?人。
走近后，童阳问道：“什么事？”
闻琴道：“一般情况来?说，不?会将我们召回来?。”
薛维神?色肃穆，说道：“第?二世界派人前来?和联合政府进行交涉。”
闻琴蹙眉，“第?二世界派人来?交涉？”
第?一世界和第?二世界因为轰炸贫民窟一事险些撕破脸皮，直到现在他们都?在明争暗斗，这时候派来?前来?交涉是为什么？
童阳不?动声色，“为什么？”
薛维摇头说：“不?清楚，进去再说。”
“嗯。”
三人进入联合政府，前往会议室。
“咚咚——”薛维抬手敲门，几秒钟后，房门被人从里面打开。
童阳定睛一看，会议室中坐了不?少人，其中一部分童阳见过，联合政府高?级领导人和一些“前行者”；另外一部分坐在对立面，无论男女全部西装革履、脸戴面具。
童阳三人走进来?时，众人齐刷刷看了过来?。
童阳目光掠过平行世界一行人，不?着痕迹眯起了眸子。
为首一位年轻男人，戴着黑色半脸面具，露出来?的皮肤有种不?正?常的苍白，两?人四?目相对间?，平静眼神?之下，仿佛有一股电流渗透全身。
童阳静静错开视线，对方和她一样，没有流露出任何不?同寻常。
童阳看向她身边几人，即使上半张脸被遮得严严实实，也?能分得清谁是谁。
叶淮、楚诗语、唐舒言、平行世界颜青、梁溪……一个不?差。
大概吴平雪所谓的“时机”已?经到了。
叶淮一行人在平行世界做的准备了，只是不?清楚他们到底做了什么，才会以平行世界人类的身份出现在这里。
“人差不?多到齐了，不?知道第?二世界诸位莅临，所为何事？”联合政府一人发问。
叶淮抿唇一笑，说道：“此次前来?，只为两?件事。”
“哦？”
“不?知是什么事情？”
叶淮道：“第?一，此前交给联合政府的‘实验者’，将由我们收回。”
“你们想送来?就?送来?，想带走就?带走？”
叶淮态度不?算强硬，不?卑不?亢，说道：“实验者来?自第?二世界，自然由第?二世界收回。”
“她死了。”
第?一世界童阳毫无征兆地开口。
同时，童阳意?识到了叶淮口中的“实验者”是谁。
大概就?是从小被送往现实世界五十人中之一的何静静。
叶淮眼神?并无明显变化，说道：“如果她死了，则是联合政府食言在先，日后无论发生什么，不?能有半句怨言。
第?一世界童阳闷笑一声，“你在威胁我们？”
“不?是，将‘实验者’交给你们记录身体数据是双方约定好的事情，如果‘实验者’在记录过程中死亡，责任在你们。”叶淮道。
“杀戮者，你的立场并不?明确，请在谈话时保持沉默。”叶淮公事公办的语气令人不?快。
第?一世界童阳不?甚在意?，说道：“开个玩笑，她还活着。”
叶淮道：“那就?好。”
联合政府一人说道：“实验者原本就?是第?二世界的人，当然会交还于你们。那么，第?二件事呢？”
“初代仿生人的孩子是否在联合政府手中？”叶淮问道。
此话一出，会议室内瞬间?陷入死寂。
采用过仿生技术的人太多了，杨妙的存在对所有人来?说都?是一种威胁。
但是，其中一方能够将她掌握在手中，将是一件绝无仅有的武器。
叶淮目光扫过众人，说道：“诸位不?需要直接回答，请听好接下来?我的话。”
“第?三世界的时间?旅行者已?经出现了。”
闻言，众人脸色变得愈加凝重。
叶淮继续道：“想必大家都?知道，时间?旅行者出现就?意?味着磁场能量即将得到开发，事情又?将重蹈覆辙。为了杜绝这种可能，第?二世界想到一个解决办法。”
一人问道：“什么办法？”
现实世界开发磁场能量对他们而言没有任何好处，此前之所以隐匿行踪，就?是希望能在一个较短的时间?内占领现实世界，让他们没有开发磁场能量的机会。
“我们合作，击溃第?三世界。”叶淮道。
“怎么合作？你详细说一说。”
“如今你我双方势同水火，一触即发，谁也?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完全信任对方，合作关系不?牢固，谁也?无法从中获利。”
第?一世界童阳饶有兴致地问：“所以呢？怎么解决？”
“将两?个世界的能量核融合，共同开发。原本只能开发到100%的磁场能量，完全融合后，则可开发至200%。届时无需在意?时间?锚点生死，你我便可长驱直入。”
看着众人震惊的表情，叶淮继续说：“能量核融合后将重新?生成一个时间?锚点，将它凝聚在初代仿生人的孩子身上，便可利用她将两?个世界的人全部仿生化，不?可凭意?识操纵磁场能量，却能继续为我们创造资源，没有了后顾之忧，你我便能继续探索下一个平行世界。”
一番惊世骇俗的话听得众人哑然。
这就?是吴平雪所谓的“时机”。
将磁场能量单独分隔在一个时空，只有两?个世界磁场能量的能量核融合才能做到。
这就?是吴平雪的计划，同样伴随着巨大风险。

平行世界的提议没办法让人拒绝。
将两个世界的?能量核融合，就能将磁场能量开发?至200%，第一世界没有经过大规模开发?已经能够做到这种地步，若是?将两个世界磁场能量重叠，完全开发?，恐怕除了长生不老没有什么事情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