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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回福运后我赢麻了by纳兰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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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能一直不下雪,那……”
他正想着,就感到自己被人撞了一下。
等站稳之后,刚要去看究竟是谁撞他撞得那么狠,钱勇就感到自己手中多出了一团纸。
他立刻握紧了手指,尽量镇定地走到了无人处,打开纸条一看,看到是义父的字迹。
看完义父写了什么之后,他的眼中浮现出了错愕的神色。
等再三看了两遍,他才完全确定了。
抬手把这纸条塞进嘴里,咀嚼吞下以后,钱勇深吸一口气,朝着那几家煤矿的管事所在走去。
虽然不知道义父为什么会让自己主动上门,把把柄交到对方手中。
但既然这是义父说的,那他就会去做。
大将军府。
很快,马元清就同时收到了从两个方向传来的消息。
一个来自他的盟友,说鱼儿上钩了,而另一个则来自宫中。
景帝倒下后,醒来便召集了厉王跟几位大臣的动静传到了他耳朵里。
还是那间书房,还是端坐在书桌后的姿势,这位曾经权倾朝野的大宦官肃然的脸上在这一瞬间浮现出了一丝惆怅。
他是景帝一手提拔的,从一文不值到权倾朝野,甚至史无前例地掌握了兵权,能够跟整个大齐的文官集团抗衡不落下风,就算是首辅见到他也要笑脸相迎。
他跟景帝有过君臣相知的时候。
当这位给予了他一切的主宰要死的时候,他会惆怅一下也是应该的。
“但是你死,永远好过我死,是不是?”
他再次看向手边的另一条消息。
很快,付鼎臣在江南挖到的那些东西,对他来说也都不是威胁了。
甚至付鼎臣本人,也将不足为惧。
京兆府外。
陈松意跟游天两人站在阳光下,看着去捞人出来的风珉。
在沟通了京城的阵势,把暴增的气运散入大阵中以后,她就去敲了小师叔的门,告诉他自己把问题解决了,然后叫他一起出来去见风珉。
本来她预计自己要一天才能够恢复。
现在提前复原,而且还有所突破,当然应该继续去做该做的事。
她因为跟大阵勾连,在散运的瞬间,感知变得前所未有的灵敏、广阔,所以借着风,哪怕不用算,她也知道厉王的动向,知道他回宫了。
而风珉则在京兆府。
于是,她跟小师叔就在这里等着他了。
见到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徐二很是兴奋。
那种一见到她的脸就心跳加速的感觉又来了。
她今天没有戴帽子。
还是很漂亮。
真是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徐二觉得纵观全场,跟她关联的人应该也就是自己了。
他认为这是缘分,心中虽然不会认为陈松意是专程来找自己的,但却想她来京兆府会不会是有什么麻烦?
那自己肯定义不容辞,一定会帮她忙。
他正激动着,要迈步走上前去,就看到站在前面的风珉先一步走了过去。
远远的,他就开始对陈姑娘说话,一副好友相见的样子。
徐二:“???”

其他被留在原地的勋贵子弟看着徐二的反应,又再看陈松意。
他们是没见过她,但是听徐二描述过不知多少回他在一只脚踏入鬼门关的时候被她救下,听他说那个姑娘长得有多好看,气质有多特别,所以一下就把陈松意跟他说的人对上了号。
“这就是徐二哥的救命恩人?”
“是挺好看的……不过怎么有点眼熟?好像在哪儿见过。”
他们站在京兆府的台阶上,跟徐二一起看着陈松意。
“为什么她跟珉哥也很熟的样子?”
徐二在他们嗡嗡的说话声中回过神来——
就算她跟大哥认识那又怎么样?
那不是更有缘了吗?
他们之间还多了共同朋友跟共同话题呢!
他生出了信心,想要上前去跟她说话。
只不过刚一动,徐二就看到了自己身上的衣服。
昨晚跟人打了一架,又被关了一晚,他这一身实在称不上整洁。
徐二犯了难,只觉得自己打扮精致的时候见不到她,见到她的时候却又这么狼狈。
“算了,反正我更狼狈的时候她也不是没有见过。”
徐二嘀咕,这一下子就说服了自己,立刻离开了身后这群人,朝着他们快步走去。
陈松意见了风珉,第一件事就是问他武器打造得顺不顺利。
“顺利。”风珉说,然后看了游天一眼,对陈松意道,“有了新的武器,回头我们练练?”
刚分开的时候,她的《八门真气》才练到第三重。
而经过一个多月在船上的时间,在游天的指点下,风珉也达到了第三重。
现在,十几个人一起上也不是他的对手。
他很想在陈松意这里检验一下,最好看到她不那么平静的表情。
“好。”陈松意很自然地答应了。
游天看着风珉这胜券在握的样子,想了想还是没打击他。
资质好比不上运气好。
你是一月一个样,可她是一天一个样。
“陈姑娘。”徐二的声音插了进来,他一上来就跟陈松意打招呼,“你还记得我吗?”
陈松意看向他,见到他这副有些狼狈的样子,想到昨天晚上裴云升在酒居里闹的动静。
能引开马元清的义子这么久,让裴云升跟常衡这么顺利脱身,这其中显然要感谢他的参与。
她于是对他点了点头,客气地道:“小公爷安好。”
见她记得自己,徐二心花怒放,完全没有察觉到从身后投射过来的震惊视线。
无他,只是那几个觉得陈松意眼熟的勋贵子弟终于认出她来了。
虽然那时她的衣着跟气质跟现在完全不一样,但他们不会认错!
在京城各家的宴会上,在谢老夫人的身边,在无数贵女隐含嫉妒的目光里——
那个主角,就是她。
“她、她是谢长卿的前未婚妻啊!”
而风珉跟谢长卿是挚友,他当然会认识她了!
“完了完了,谁去把徐二哥叫回来?”
人家连谢长卿都可以不要,你拿什么去争啊?
十几步之外,两两相对的四人里。
风珉知道她刚回京城没多久就救了徐二,但游天不知道。
见徐二跑过来,心花怒放的跟陈松意说话,游天有些莫名地问风珉:“这人是谁?”
风珉:“我的一个小弟。”
徐二完全没有在意跟她一起来的这个年轻道士。
游天身上那件洗得有些发白的道袍在他眼中完全不构成威胁。
他只听着眼前的心上人对自己说:“那日我救小公爷只是恰逢其时,当不得这么贵重的谢礼,我跟兄长想登门归还……”
徐二立刻道:“登门做客我很欢迎,但是那些谢礼就不必归还了,并不是多贵重的东西。”
毕竟整个颖国公府最贵重的就是他,她救了他,给她再多的谢礼也不为过。
他说完,又看向了风珉,埋怨道,“大哥你跟我的救命恩人认识,你怎么不早说啊!”
“行了行了,她救的人多了,不在乎你这点事。”风珉说着,做了个驱赶的动作,“我这还有点事,你们先回去吧。”
徐二很想说“你们要去做什么,也算我一个”,但风珉显然没有要带他的意思。
陈松意也对他点了点头,然后,他们三个就这么走了。
徐二站在原地,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感到身后的同伴凑上前来,搭住自己的肩膀拍了拍,说道:“算了二哥,不要惦记了,输给谢长卿不丢人。”
“什么输给谢长卿?”徐二甩掉肩上的手,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们,“这里有他什么事?”
“你不知道吗?”刚刚搭上他肩膀的人同情地道,“你心心念念的陈姑娘本来是程家的养女,那个程家在京城没什么名气,她的养父就是小官一个,但她很有名啊。”
“她跟谢长卿定过亲,是他的前未婚妻,不然你觉得珉哥为什么会跟她认识?”
“还有,你觉得珉哥对你跟对谢长卿的情分哪个重?他肯定是站他,不会站你啊。”
徐二呆在原地,然后炸了毛:“你们怎么不早说!”
回京以后,风珉就给自己的护卫放了假。
他也给那十几个小少年在侯府里安排了住的地方,仍旧让姚四他们先带着。
今日出门来捞人,他没有坐车,而是骑的踏雪。
知他过了午还没吃午饭,等他牵了马来,陈松意便邀请道:“走吧,请你吃饭。”
虽然她跟游天都是吃过午饭才出来的,但再吃一顿显然不是问题。
“好啊。”风珉握着缰绳,摸了摸自己的马,“去哪儿吃?”
陈松意报出了一家酒楼的名字。
这是一家开在东市的胡商酒楼,也是她第一天出城被拦下指路时,那四个西域商人要去的地方。
游天没有意见。
他是第一次来京城,哪里有好吃的,风珉跟陈松意更熟。
“走吧。”既然决定好了,陈松意便率先往前走,走了两步,脚下踩到了什么东西。
两人看她停住了脚步,弯腰去捡起来,然后发现她捡的是他们都极其眼熟的三钱银子。
从认识她第一天开始,她只要出门,都差不多每天都会捡这么多钱。
少女直起身,抛了抛这三钱银子,确定自己身上的气运彻底恢复正常了。
“看。”她拿着碎银,对两人说道,“有钱吃饭了。”
“就这点钱哪够吃一顿的?”风珉摇了摇头,牵着踏雪走到了前面,“你自己留着吧,我请客。”
经过船上一个多月的相处,他对游天的饭量有了直观的认知。
就算去的是胡商开的酒楼,他们做的馕特别顶饱,把这三钱银子全买了馕,只怕也不够游天一个人吃。
胡商的酒楼价格实惠。
哪怕过了午饭的时间,里面依然有不少的人。
酒楼里的装璜很有风情。
风珉把马交给了酒楼门口的小二,让他带去喂草料,就跟陈松意和游天一起进了楼里。
进来以后,风珉本来打算直接上二楼雅间,陈松意却指着一楼角落的空位道:“就坐这儿吧。”
风珉看了那个方向一眼,收回了上楼的脚步。
三人一起过去入座。
小师叔一边走,一边吸了吸鼻子。
空气里飘着的烤馕香气跟带着孜然的羊肉香令他感到饥饿。
中午刚吃过的食物,现在好像就全都消化光了。
等一坐下来,风珉就毫不含糊的先要他们上二十个馕,再上一只烤全羊跟三份大碗的羊肉汤,接着抛出了一锭银子:“先上。”
“好嘞!”
胡商的酒楼里用的都是胡人,有些相貌跟中原人差别不大,有些则跟他们像是两个人种。
共同点在于,他们都会说汉话。
这家店里的客人也多是胡人。
坐在这里,满耳朵听见的都是胡语。
坐在矮桌前,风珉曲起了一条腿,说道:“虽然跟西域的商路开了,但是现在京城的胡人还是不多,他们都很团结。”
他显然不是第一次来这里,熟络得很。
向第一次来的游天解释完,他又看向陈松意,对她说,“你一回来就做了很多好事,我都听到了。”
“那都不算什么。”
陈松意摇了摇头,“我还做了一件好事,回头你就知道了。”
而她选择在这里谈事的好处,风珉很快就知道了。
周围的胡人说话的声音很大,他们交谈的声音几乎被完全盖过去。
中原人在这里很醒目。
如果有中原人进来,一下就辨认出来了。
等食物上来的间隙,陈松意就简明扼要的把自己进京以来调查出来的事都跟风珉提了提。
在风珉整个人一下子紧绷起来的时候,她又补充道:“这些事厉王殿下已经知道了,我今天找你是有另外的事。”
听到“厉王殿下”四个字,风珉本能地被吸引了注意,下意识地问道:“什么?”
这时,他们点的烤全羊整好端了上来,表皮还在滋滋地冒着油。
风珉往旁边让了让,眼睛还盯着她。
游天的眼睛则一下子掉在了肉上,陈松意道:“先吃,待会儿人来了你就知道了。”
把烤全羊端上来后,小二并没有离开。
他拿了一把匕首,直接开始熟练地切肉、分肉,仿佛不怕烫一样。
把羊肉分到每个人的盘子里,他说了声“慢用”,然后退开。
陈松意既然说还要等人,风珉也确实饿了,于是就没有拘束,直接抓起了还烫手的烤羊肉,开始大快朵颐。
一只烤全羊,大概够六到八个人吃。
可对游天来说,他一个人就能吃完一整只。
在陈松意要等的那几个好朋友来之前,他们这一桌已经解决了第二只烤全羊。
那二十个馕也一个都没剩。
几个西域商人一进门就听到了一片惊叹。
他们昨天在相国寺见过陈松意以后,听她的话把手里剩下的种子跟香料都脱手了,准备买了茶叶跟丝绸,就立刻动身回西域。
只不过买卖进行得并不很顺利。
因为他们当中最擅长讲中原话的那一个,也不擅长跟京城的奸商打交道。
他们去买茶叶跟丝绸的时候,对方总觉得他们人傻钱多,总想坑他们。
所以生意谈不成,东西买不到,几人都有点丧气。
中午回到这里来吃饭,原本想着下午再换个地方看一看,就见到陈松意竟然在这里。
她就坐在那个不断引发惊叹的位置,看到他们,便朝他们挥了挥手。
“是她!”
几个西域商人一见到她,立刻喜笑颜开,朝着这边走过来。
从来了京城以后,每次见到她,都能有好运。
等他们来到桌前,看到一个人就吃了一整只羊的游天,也忍不住发出了惊叹声。

两张矮桌合并成一张,几个西域商人也入座了,让这一块空间瞬间变得拥挤起来。
陈松意他们这桌从第二只烤全羊开始,基本上就是游天一个人在吃。
周遭的客人看着那一整只羊在他手下变成骨架,才会忍不住发出阵阵惊叹。
现在少年道士已经吃饱,偃旗息鼓,那些注意着这里的目光也就收了回去,又专注回了自己的吃喝上。
几个西域商人同样要了馕跟烤羊肉,不过却没有风珉要得那么多。
京城居不易,他们的皮货、宝石跟香料虽然卖了钱,但还是要省着买货物的。
他们一边等食物上来,一边跟陈松意说话。
风珉看着与她相谈的这几人,猜到这就是她要在这里等的人了,却不知道这几个西域商人有什么特殊之处。
风珉能听得懂胡语,也能说,游天却是完全听不懂。
他忍不住问风珉:“她在跟他们说什么?”
从来到京城之后,小师叔觉得自己问这句话的频率越来越高了。
“她在问他们货物卖得怎么样了,什么时候动身离开京城。”
风珉给他翻译,然后听见陈松意说:“我有一件事,正好要找你们帮忙。”
“有什么事用得上我们,只管说!”为首的西域大汉爽朗地道。
虽然他们现在还身陷困境中,不过她的请托,他们一定会应下。
陈松意没有拐弯抹角,直接道:“我想让你们捎一个人。”
几个西域商人纷纷表示没问题。
不过是捎带一个人一起上路,多大的事,就包在他们身上了。
得到他们的准话,陈松意端起了面前的碗,朝他们敬了一杯酒。
几人也端起了碗,高兴地回敬。
酒楼的酒是好酒,虽然不贵,但很有滋味。
这样一碗喝下肚,几个碰壁了一上午的大汉都感到郁气被洗去了大半。
然后,他们就听她说了一个更令他们高兴的消息。
她说:“我猜到你们卖货大概会不顺利,所以找了个朋友来帮你们。”
她说着,拍了拍身旁风珉的手臂。
几个西域商人一愣,顿时看向了他。
刚才他们进来的时候,就注意到风珉了。
他坐在这个胡人开的酒楼里,虽然一身贵气,但却没有京城那些贵人与这种地方的格格不入。
为首的大胡子向着陈松意确认道:“真的?这位公子愿意帮我们?”
风珉也没有想到她叫自己来是为了这件事。
不过想一想又很合理。
毕竟他是勋贵子弟,既有身份,又有人脉,还吃喝玩乐皆通。
更难得的是,他跟他们交流还无阻碍。
他于是一点头,同样用了胡语对他们道:“包在我身上。”
几个西域商人大喜过望。
风珉一看就不是一般人。
他身上穿的衣料带回西域,能够换到不知多少金子。
有他帮忙出面,那些茶商跟绸缎商人只怕谁也不敢占便宜。
不用一下午,他们说不定就能把货物全都买齐,明天就能动身离京。
游天:“……”
好了,现在他成了唯一一个什么都听不懂的人。
陈松意对着风珉道:“我跟他们做了一笔生意。他们西域有一种作物,名白叠,结出的果实可以抽出白絮,制作御寒的衣物。若能运到边关,再在中原推广……”
不必她说完,风珉就明白了。
他的眼睛缓缓地亮起来,知道她为什么这么杀鸡用牛刀,要让自己来。
见他领悟,陈松意也就不再多说。
风珉也直接跟这几个西域商人交流,问起他们具体的货物需求。
“白叠……”游天从记忆中挖出这个东西,向着陈松意道,“这东西我在师兄的书里看到过。”
“我也是在师父的书里看到的。”她道,“这是很好的东西,有了它,很多人在冬日都不会冻死了。”
游天觉得,在她说这话的时候,神情跟师兄一模一样。
他有所触动,端起碗来喝了一口酒。
他习武、学医,都是因为有这样的资质,适合去学。
然而,他却没有一个确切的目标,要为什么而学。
他下山以后,会在路途中行医救人,是因为他对怪疾感兴趣。
他想要在医道上精益求精,却没有过要救治世人的宏愿。
在得知自己的身世之后,他想要做的也就是报仇。
或许豁出此身,可以杀了那个把他从家中带走,发现他没用之后又把他抛弃的人。
这样既可以报仇,也可以帮师兄解决掉一个最大的目标。
解决这个天阁追索了这么久的叛徒、罪人。
但做完这件事情以后,如果活下来,他还能做什么?
或者说,做不成这件事,他又还可以做什么,游天从来没有想过。
他觉得这是师兄和松意跟自己不一样的地方。
他也应该想一想,该怎么像他们一样,在复仇以外还拥有别的目标。
风珉不愧是最懂京城的。
很快他就跟这几个西域商人谈好了,有了规划,今天要带他们去哪里置办。
几个西域汉子去了心头大石,高兴地敬了风珉几碗酒。
直到他说下午的事情重要、不宜再喝酒以后,才停了下来,等食物一上来就开始吃。
风珉看向陈松意,问她:“你要他们带什么人走?”
总不可能是他。
陈松意轻声道:“裴云升。”
尽管还没有见厉王,问他昨夜不动手的缘由,不过她在恢复之后就立刻推演了一番,知道了景帝的打算。
随即,她就想到了自己让常衡带回去的那些证据。
在京城内外的,要不触动世家的神经,必然是由天罡卫去盯梢,一到时间就拿下。
在江南的那部分,从朝堂内派人去定会引起世家的警觉,让计划出纰漏。
最好的办法,还是从朝堂之外派人去。
而陈松意想不到比裴云升更好的人选。
首先他参与了昨夜的事,以他的才智,只怕早已经将江南的那些地点跟证据同马元清联系到一起了。
其次,他出身江南,去到付大人面前必有助益。
最重要的是,他还有一个身份,若要委托他离开京城去做什么,最是合情合理。
左右他平日也到处跑,三五不时就要出远门。
“裴云升……”
这个名字触动了风珉的记忆。
他立刻想起了在云山县她交给付公的锦囊里写着的那五个名字——
袁明、裴云升、陈寄羽、元吉、纪东流。
这是她的师父给付公算出的,他命定的五个弟子。
他知道分开一个多月她必定做了很多事,但没想到她会跟裴云升也结识了。
风珉心热了起来,有种正在见证宿命的感觉。
所有人都被逐渐聚集到了一起,甚至包括厉王殿下……
他不由地问道:“那纪东流跟元吉是不是也来了?”
“元吉倒是没有。”陈松意不防他还记得这些名字,看来师父的大旗是真的很好用,“但纪学兄现在人就在江南会馆,你改日有空去找我大哥,就能见到他。”
风珉习惯了她卖关子,刚才还说有件好事在等自己,等到时候就会知道。
他点了点头:“好,我会去的。”
陈松意找他跟西域商人接触是一件事,还有第二件,却是跟城外的流民有关。
他们在这里吃了肉,风珉跟西域商人约好下午过来带他们去采买,就先跟陈松意、游天一起先离开。
走之前,他又掏了银子买了些肉跟馕,租赁了一辆马车,把食物搬到马车上,这才骑上踏雪在前面领路,带着乘坐马车的师叔侄二人去城外。
马车里,陈松意看着从刚才就显得有些沉默的小师叔,问他:“小师叔怎么了?在想什么。”
“没什么。”游天立刻道,然后问她,“你让风珉带我们去城外做什么?”
陈松意道:“他在京城的时候,就时常会带人去给城外的流民送粮食跟肉,让那些老弱能稍微过得好一些——”后面的话,她改用了传音入密。
“等京城地动一生,就算厉王殿下跟陛下有所准备,能够提早疏散,也很难顾及城外这些流民。
因为他们本身就不属于京城百姓,而是因为各种原因北上逃到京城来的。
“他们住的地方都是棚户,很不结实,而且人群密集,一旦塌下,就会死很多人。
“如果风珉没有回来,我还要想别的办法,但是他回来了,就是最合适的。”
“别看刚刚那群勋贵子弟好像除了惹是生非,没其他能力。
“但他们身后的各家拧在一起,就十分可观的力量。”
“他们去给城外的流民送肉送粮是常有的事,在流民当中很有威严,也很有号召力。
“若他们在地动前,就到空旷的地方去派粮施粥,那就算到时朝廷顾不上,城外的流民也会被吸引出棚户。”
游天恍然:“明白了。”
这样一来,流民区的死伤就能大大减少,也不会引起想利用地动来行事的那些人警觉。
很快,马车来到城外。
这几日天气好,城外的流民都出来晒太阳。
风珉一来,就有很多流民认出了他。
小孩子也不怕他,立刻围上来,叫道:“公子!公子你回来了!”
风珉翻身下马,说道:“回来了。我不在的时候,跟我一起的那些家伙有来给你们送吃的吗?”
“有!”出生在棚户里,生来就是脏兮兮的孩子们吸着鼻涕,仰着头看他,还有人伸出小手想摸踏雪,“公子们来过!给我们送肉吃!”
“还给我们送了煤炭!”
“还有粮食!”
师叔侄二人从马车上下来,看到风珉一点也不在意的让他们摸着自己的爱驹,脸上露出笑容:“我也给你们带了吃的。好了,去叫你们家的大人来吧。”

孩子们轰然一下散开,很快就叫了家中的大人来。
来的都是些老弱妇孺,风珉他们给东西,选择的向来是最需要的人。
而且,一般都让他们拿到之后当场就吃完。
这样一来,就不容易被身强力壮的人抢走。
如陈松意所料,他在流民中的号召力很强。
这个令远在江南的官吏都害怕的天潢贵胄,在最底层的百姓当中却很受敬爱。
哪怕他带来的东西不多,后面来的很多人都分不到。
但是他们还是很愿意过来见他,哪怕跟他说两句话也好。
在风珉身上,游天再次看到了跟师兄、跟师侄很像的东西。
而一听到他打算过两天来施粥放粮,城外的流民都很开心,也很感激。
显然,由他结集城中的勋贵子弟来施粥放粮,减轻到时地动的伤亡跟朝堂的压力,是可行的。
于是,分完马车上的肉跟烤馕以后,三人对视一眼,就准备分头行动。
风珉先折回去,带那些西域商人去购买茶叶跟丝绸,陈松意则跟游天去找裴云升。
城东,相国寺。
一盏长明灯亮起,加入了灯海之中。
今日一早就出了城,来到相国寺的刘氏跪在佛像前,为她念诵了二十一遍往生咒才起身。
日夜各二十一遍,能消重罪。
她的珠儿这一生已经结束,她只希望她的下一生能不再有那么多的磨难。
“夫人。”程三元家的扶起她。
“香油钱捐出去了没有?”
“捐出去了,再让他们悄悄地为小姐做一场法事,让小姐能……”早登极乐这四个字,程三元家的没有说出来。
但刘氏已经听明白了。
她点了点头,说道:“走吧。”
她要在相国寺留三日。
虽然对她一回来就要到寺庙里住三天这种行为感到不满,但看到她回来一天就把府里上上下下都打理得井井有条,不复先前的乱象,程卓之也不能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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