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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回福运后我赢麻了by纳兰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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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想着跟赵山长他们一起来拜访的陆掌柜,现在已经开始后悔走这一趟了。
他觉得自己的到访很冒昧,很想找个借口走人。
不过眼前的门已经打开了,一个管家模样的人出现在门后。
一见到他们,他的目光便准确地落在陈寄羽身上,笑脸相迎道:“大公子。”
现在侯府的主人是陈松意,身为她的兄长,侯府的管家自然唤陈寄羽为大公子。
等来日陈父陈母来了京城,住进府中,便是老爷跟夫人。
见完大公子之后,侯府的管家才又向赵山长、樊教习跟剩下的其他客人见了礼。
他先自我介绍道:“在下姓况,出身厉王府,受王爷安排,来为主上打理侯府。”
做兄长的赐宅子,做弟弟的就给人。
若是游天在这里,又要嘀咕他们兄弟最擅长笼络人心。
而这番自我介绍,更是让沧麓书院众人震撼于厉王殿下对松意的重视程度。
回想起那时厉王殿下来江南会馆,松意说他是为游神医而来,看来也只是模糊视线的说法。
——厉王殿下就是冲着她来的!
在介绍过自己之后,况管家便引着众人进门。
他不愧是出身厉王府的人,做事周到。
这宅邸赐下来不过短短一日,里面的一切就已经打点得井井有条。
侯府里的下人虽然不多,但是很有规矩。
永安侯府的内里比外面看起来还要大、还要气派。
远超了一般的规格。
跟在况管家身后朝里走,众人才知道,这座位于安康坊的宅邸是景帝还是储君时的宅子。
虽然不常居住,而背后就是厉王府,仅有一墙之隔。
纪东流走在陈寄羽身边,轻声感慨道:“陛下对学妹……不是,对永安侯真是看重啊。”
原以为游神医来到京城才是最被看重、最得圣眷的那一个,可现在看来,是远比不上松意的。
“况管家。”赵山长在前方问道,“松意受封了永安亭侯,那游神医呢?”
他们一路上只听到了陈松意的事迹,倒是没怎么听到游天。
况管家朝皇宫的方向拱了拱手,才解释道:“游大人如今是太医院院判,他是主上的师叔,性如清风,喜欢来去自由,陛下就没有给他额外的拘束。”
他转过头来,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艳羡,对众人道,“陛下赐下恩典,不需他长留京城。而只要他来京城,住在侯府,就每个月给侯府换一名御厨,给他做饭。”
“哇……”一众士子在心中低低惊叹,无需长留京城,又领从五品官职,而且还命御厨交替给他做饭,投其所好,这也是无上荣宠了。
不过他们又捕捉到一点信息——
游神医竟然是松意的师叔!
这她从没说过,寄羽兄他知道吗?
众人不由得去看陈寄羽,见到他的神色,顿时明白了。
好的,他也不知道。
松意真的瞒得十分紧。
众人本以为自己会被引去侯府的正厅,结果走了半天,况管家却把他们引到了演武场。
演武场里面还在传来打斗的声音。
沧麓书院一行面面相觑。
况管家见到他们的神色,于是道:“今日有客人,主上正在演武场待客,让我一接到大公子跟诸位就来这里。”
侯府有客人?
在松意受封之后,他们这些亲近之人都算来得早的,怎么还有人比他们更早?
但陈寄羽一下就猜到了:“是风珉?”
“大公子猜得不错。”况管家引着他们到了门口,笑道,“正是小侯爷。”
众人踏了进去。
结果刚进门就感到眼前劲风扫过,令他们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等再睁开眼,便见到场中二人对战,一人用枪,一人用刀,你来我往,龙争虎斗。
满场都是他们的残影跟招式掀起的劲风。
所有人顿时呆住,这……风珉能打,可以理解。
他是忠勇侯之子,将门出身,曾祖是跟随太祖打天下的开国元勋
可是跟他对战的那个是……
松意?!
正在这时,激战的两人正好分开,各自站定,众人定睛看去——果然是她!
大家又条件反射地去看陈寄羽——很好,他果然又不知道!
赵山长跟樊教习对视一眼,在震撼之余,觉得这解释了很多:比如她为什么能徒手接下射向任通判的瓷片,为什么能够救下这么多人,又为什么会说有她跟着,这一路他们可以放心。
“我输了。”
这时,演武场上传来了风珉的声音。
他虽然认输了,但仍旧是一脸的不敢置信。
“你怎么练的?”他向着陈松意追问道,有什么理由在他极速进步的同时,她还能进一步把差距拉开?
陈松意把刀放回了架子上。
今日跟着风珉来的老贺跟姚四站在场边,后者正在疯狂地鼓掌。
陈松意已经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哥哥他们。
她会武功这件事,现在终于不用再瞒着他们了。
她说道:“你怎么练,我就怎么练。”
——只不过她多了一世经验,又多了气运加身。
“先生。”陈松意走了过来,先同赵山长跟樊教习见了一礼,然后才叫了陈寄羽一声“大哥”,最后是向各位学兄打了招呼。
她对况管家点了点头,况管家便退了下去。
演武场上顿时只剩下自己人。
赵山长跟樊教习这才道:“松意,你瞒得我们好苦啊。你做这些……是怎么做到的?”
有了两位先生开口,剩下其他人也憋不住了,纷纷跟着问起了问题:
“学妹,那几天你到外面去,是为了救人?”
“厉王殿下先前来找你的时候就是来找你的吧?不是为了游神医。”
“游神医是你的师叔?他教了你医术,你的武功是跟谁学的?你的师父吗?”
“你的武功练了多久了,是不是能像传说中的那些高手一样飞檐走壁!”
陈松意听到这个最兴奋的声音,一看是王学兄,于是问道:“学兄进我的侯府,是不是没怎么看清楚?”
问话的人点了点头,还没反应过来她为什么问自己这个,就被托住了手臂,听她说了一句“那就到高处看看”,然后便被她带着一下子跃到了屋顶上。
骤然的失重下,他还没有反应过来,整个侯府的全景就已经展现在了面前。
恢宏大气,美轮美奂,甚至站在这个高度,还能看到后面的厉王府!
陈松意等他看了片刻,问了声“看清楚了吗”。
等他点头,才又带着他原路返回,重新落回了演武场。
她一松开手,体验了一把飞檐走壁的人就感到一阵头晕,连忙撑住了身旁的人,却两眼放光地道:“好强……好厉害啊学妹!”
在众人面前彻底展现了一把的陈松意这才看向兄长,歉然地道:“事以密成,先前大事未成,我不能告诉任何人。对不起,大哥。”
“没事,我没有生气。”
陈寄羽本来就没有生气,从头到尾,他就是在担心妹妹。
在确认陈松意这次没有受伤之后,他的神色就放松了许多,眼含骄傲地看着她。
而在一旁、觉得自己从头开始就知道内情的风珉擦了擦手,觉得心里爽了。
虽然他的武学进境追不上她,她封侯也比自己快,但他相信,这点差距他还是能很快追上的。
这次地动,因为他们在城外开设粥棚医棚,集中了流民,避免了大量的死亡,减轻了京城的压力,还为之后的重建提供了人力,发挥了很大的作用,所以这一次他们也得到了嘉奖。
尽管所有人得到的奖励加在一起,都不及成为了永安亭侯的陈松意,但是对这群勋贵子弟的父母来说,这已经是很大的荣耀,他们非常满意。
这群勋贵子弟的名声有了极大的扭转。
其中尤以风珉为最。
地动对普通百姓的影响很大,但对京中富贵人家来说影响却不多。
尤其是京中的闺秀,她们被保护得很好,等到余震一停,基本上就回到了从前的生活。
在经历了大灾劫之后,希望能有喜事来冲淡一下,恢复一下,这是很正常的想法。
看着这些平日纨绔的勋贵子弟,在关键时刻都变得如此靠谱,从前不考虑和他们相看的人家现在都松口了。
尤其景帝打算重启军功爵制,等到战事一起,他们这些受祖荫庇护的勋贵子弟,想要蹭一些军功也不是难事。
这样一来,他们就能彻底地立起来了。
于是,甚至是从前名声最不好的风珉都接到了一些愿意相看的暗示,令忠勇侯夫人欣喜若狂。
此消彼长,许多原本盯着谢长卿,想要成为他未婚妻的京中闺秀却放弃了。
毕竟她们曾经最嫉妒、最忌惮的对手陈松意,现在跟她们已经是两个世界的人。
若是这一次帝王封她为县主,她们或许还可以争一争,斗一斗。
可是帝王封了她为永安亭侯,以她比汉之许负,她就跟她们不再身处一个赛道上。
她现在得到的是跟她们的父兄一样的位置,不再是从前那个小官之女,更不是农门小户。
从封号到安康坊的宅子,都说明了帝王对她的荣宠无双。
她身在这个位置,谢老夫人又那么喜欢她,若她想要成为谢长卿的妻子,那就是一句话的事。
谁还能争得赢她?不如索性就先放弃了。
若论陈松意封侯,谁最高兴,其中当有谢老夫人。
因为才第二日,她就收到了永安侯府的拜帖。
现在就算不用经过旁人,陈松意也可以名正言顺地登门来见她了。
谢老夫人一高兴,就赏了院子里的丫鬟,让整个院子都跟着高兴起来,连着两天都是欢声笑语的。
谢夫人是真的没想到,婆母的眼光能好到这个地步。
在这一点上,她跟谢学士发出了同样的感慨。
谢谦从前在翰林院的时候,可以按时点卯。
现在回家的时间却晚了很多。
等到晚上,夫妇二人洗漱过后,准备睡下之前,谢夫人一边为他按摩着头部的穴道让他松散,一边道:“永安侯给母亲递了帖子,说要来看她,母亲高兴了一整天。”
“唔……”
谢谦闭着眼睛应了一声。
谢夫人手上动作一顿,倾身道:“现在连太后跟几位娘娘都很想见她,她又不光是一个人,身后还站着有神医之名的师叔和更加神秘的师父……”
“夫人要说什么?”谢谦睁开眼睛。
谢夫人:“要不要让长卿回来?”
她说着,像是觉得这么说太直接了,于是手上又继续按摩了起来,描补道,“你看她说要来,母亲就高兴成那样,要是真的能再续缘分,也很好不是吗?”
“就算要再续缘分,也要等春闱之后了。”谢谦看得很透彻,“从前是你儿子强些,现在是你儿子差些。”
“去!”谢夫人拍了他一记,“我儿子哪里差了?”
“是差啊,他除了是我儿子,他还是什么?”
谢谦笑了笑,隔了片刻才道,“等他春闱下场,考过我了,从此朝中提到他,不再是我谢谦的儿子,我就去向陛下提。”
“真的?”谢夫人高兴起来。
然后又觉得不够庄重,于是又压下了嘴角,继续给夫君按摩头上的穴位。
后宫,消停了一段时间的六公主又闹了起来:
“让开!我要出去!”
“殿下,你病才刚好,太医说让你好好休息……”
“我根本就没病!我要见母妃!我要见父皇!”
她身边的大宫女已经累了,先前公主在地动的时候受了惊吓,躺在床上的时候还很安分,怎么现在一下床就又变成了这样?
六公主情绪大变自然是有原因的。
原本在地动的时候,她是想要装病,这样就能避过嫁去草原的危机。
可结果地动之后,草原人被抓了起来,她心头的大石顿时去了。
大齐不可能跟他们议和,自己自然也不用去和亲,也不用再装病了。
谁知她“恢复健康”没两天,就听到了父皇封陈松意为永安亭侯的消息。
这是大齐第一个女性侯爵,是靠实打实的功劳当上的,比她这样的公主还要稀罕。
陈松意这样得宠,跟从前已经不能同日而语。
要是她开口让父皇赐婚,或者谢老夫人进宫来求指婚,那自己不是永远也别想得偿所愿了?
在她大闹的时候,贤妃终于来了。
“母妃!”六公主一看到她,就立刻扑了过去。
“不是病刚好,又闹什么?”
贤妃看着长不大的女儿,觉得自己真是前世欠了她。
“母妃……”六公主可怜兮兮地望着她,说道,“母妃你去跟父皇说吧,把我指给谢长卿吧……等春闱一结束,就给我们赐婚。不然现在陈松意已经是亭侯了,她要是重提婚事,那……”
“她是永安亭侯,就算你是公主,也不能这样直呼名讳。”
听她一说,贤妃的神情就冷淡下来,越过了女儿,朝着她的寝宫里走去。
“是,永安侯永安侯!”六公主连忙跟了上去抱住她的手臂,撒娇道,“母妃你也知道她是永安侯了,她现在跟谢家不再是竹门对朱门了,她——”
贤妃在桌前坐下,看了自己女儿一眼:“你大可放心,她不是像你一样的人。如果她不是永安亭侯,而是永安县主,我早就去找你父皇了。”
“什么叫不是像我一样的人……”
六公主踢了一下凳子,不高兴地坐了下来。
“因为她比起你这样只想嫁一个如意郎君的女子,更像男子。”贤妃没好气地道,叹息自己如此聪明,却没有遗传给这一儿一女,这么简单的事他们都看不清,轻重缓急他们也分不对。
六公主听自己的母妃说道,“她既封亭侯,就不可能在这时候成亲,因为战事一起,她便要随你皇叔去边关。就算是谢家,也不可能让她改变心意。
“而现在后宫所有有品阶的、膝下有所出的妃嫔,都跟你皇祖母一样,想见她一面,想将心中疑惑问询于她,就你——”贤妃恨铁不成钢地戳了戳女儿的脑门,“不想着拉拢,还把她当成假想敌。”
六公主哀叫一声,只听到了陈松意不可能成亲,完全没注意其他。
她心花怒放起来,看到母妃的表情,这才连忙找补地问道:“母妃也想见她吗?母妃想问她什么?”
贤妃没说话。
她跟淑妃她们一样,现在所有人在意的都是她给帝王的那只锦囊。
里面究竟写了什么?

周太后拿着手中的灵符,这样的符她一共有两张。
一张是小儿子刚回来不久之后送的,另一张则是长子刚送的。
余震的那几日,她是体验过这灵符神妙的。
虽然他们的帐篷已经搭在空旷的地方,离建筑极远,但那场余震剧烈,建筑崩塌,还是有一块不小的石头朝着她的帐篷砸了过来。
当时,帐篷里除了她还有几个宫人。
变故来得突然,听到外面响起声音的时候,跑已经来不及了。
结果,这个帐篷里伤了两人。
周太后安然无恙,固然有被忠心的宫人护在身下的缘故。
但是在帐篷压下来的时候,她清晰地感觉到怀中放灵符的位置生出了一股暖流。
最后,她毫发无伤,连惊吓都没怎么有。
从那日之后,她便知道这灵符特殊。
而长子如今又送了她一张,告诉她这是大齐的准国师——永安侯的师父所赠。
永安侯的师父只有阿离见过,可永安亭侯就在眼前啊,周太后就非常想见一见她。
“永安侯师从高人,据说她的推演术出神入化。哀家就是想见一见她,问问她厉王的姻缘究竟落在哪里。”周太后说着,把手放在了桌上,手中仍旧捏着那两张一模一样的灵符。
现在长子已经同从前截然不同,意气风发,朝堂顺遂,已生明君之相,再不需要自己担心了。
唯一让她担心的就是幼子。
大齐与草原的战事必定是会再开的。
景帝有战胜的决心,也有这个底气。
“等哀家的寿辰一过去,阿离就要动身回边关了。这场仗一打,不知要多久才能结束,也不知还有多久才能再见他……要是他成了亲,身边有知冷知热的人,哀家也就放心了。”
周太后身边的徐嬷嬷听着她的话,拿起桌上的香囊,帮她将手上拿着的灵符装回其中。
她知道太后为何这么受刺激,又提起这事来。
因为在地动过去之后,京城勋贵中有好几家子弟相看上了。
他们的祖母进宫来请旨,想让太后赐个婚。
眼见着那些小子都成了,太后能不急吗?
徐嬷嬷蹲下来,把这护身灵符挂回了太后身上。
她是看着太后那日被砸下来的帐篷压倒,然后毫发无伤地被救出来的。
事后,她又听了太后对自己的悄声感慨,也觉得这灵符珍贵。
“你说,永安侯能不能解哀家的困惑?”
在她要起身的时候,周太后拉住了她的手,期盼地道。
徐嬷嬷于是停在了原地,就着半蹲的姿势,同关心则乱的太后娘娘说道:“奴婢相信,永安侯一定能解娘娘的困惑,让厉王殿下的姻缘有着落。”
周太后一听,脸上先展露了笑容。
徐嬷嬷又道:“只是永安侯刚刚受封,又得了陛下赐宅邸,侯府中少不得有一番热闹。”
她说着,这才直起身来,“奴婢听说,永安侯是跟她兄长的先生和同窗们一起来京城的,而且京中又有不少受过她恩惠的人家。这几日啊,怕是不得空,连陛下都没要她进宫,娘娘不妨再等等。”
周太后听了她的话,点了点头,道:“你说得对,左右阿离也还要一阵才回来。”
她盘算着,新年宫中要举行宫宴,永安侯有爵位在身,也是要进宫来的。
到时候,不如把自己看好的人选都召集到一起,让她看一看。
这样看得真切,而且一劳永逸,有合适的当场便能赐婚了。
周太后有了主意,心定了下来:“那就再等等。”
永安侯府。
在陈松意又带了两个人飞上高处看全景之后,众人就发现,先前在门口担忧完全不必要。
她还是原本那个她,没有因为封侯就跟他们之间产生隔阂。
在私下里也不用叫她永安侯,从前怎么叫她,现在还怎么叫她。
陆掌柜代表江南会馆送上了乔迁礼。
这也是他今天来的一大目的。
“多谢陆掌柜。”陈松意让况管家收下了,对陆掌柜说道,“初来京城,我和两位先生还有诸位兄长都受陆掌柜照顾了。以后我不在京城,陆掌柜有什么事,可以找况管家。”
况管家在旁点头,表示自己记下了。
陆掌柜则喜出望外,永安侯府的分量,现在在京城不输于其他老牌勋贵。
当初他接下副会长那封信,迎赵山长一行入住的时候,哪里想过会有今天?
就算是副会长自己,在写这封信与赵山长方便时,也没想到之后会有这般造化吧。
这一下,自己在江南商会里的地位也要跟着水涨船高了,因为永安侯府认的是自己。
陆掌柜笑容满面,一改先前的忐忑,在正厅里坐得背脊都直了起来。
陈松意这才再次看向两位先生,提了正事:“这宅子在地动中损坏的地方已经修缮好了,很多院子都空着,两位先生跟诸位学兄可以搬过来,跟我和兄长一起住了。”
江南会馆虽然受损不严重,但他们住的院子是损坏了不少的。
现在大家是还住在横渠书院,等回来之后不妨就直接搬到侯府来。
“这……”
侯府的院子多,这他们刚才已经看过了。
要是凭双脚走,走上大半个时辰也走不完。
能搬到安康坊来住,这是多少人想都想不来的好事。
受到邀请的众人自然是非常心动的。
可问题是这是松意的宅子。
他们属于外男,就这样来借住,是不是不大好?
不由地,众人都动作整齐地将目光投向了赵山长。
他们期盼地看着师长,等他来做决定。
赵山长抚着胡须。
这里当然很好,可是他同样也犹豫。
陈松意看出了他们的顾虑,于是道:“长兄如父,这宅子是我的,自然更是我哥哥的。先生是哥哥的老师,与樊师又都是我的半师,教我许多,住进弟子的家中,接受弟子的侍奉,有什么需要犹豫的呢?”
听妹妹这样说,陈寄羽眸光温柔地对她笑了笑,才对两位先生道:“松意说得对,老师跟先生就答应吧。”
而听她称自己为半师,赵、樊二人都忍不住嘴角疯狂上扬。
她真正的师父是谁?
那可是力挽狂澜、挫败了草原与以沂州王氏为首的世家的阴谋,让景帝都想要以国师之位相待的真正高人!
能与他相提并论,这简直是对同为师者的两人最高的赞扬。
“哎呀!你呀!”
樊教习又是高兴,又忍不住觉得自己当不得这样的夸赞,令他欢喜得又直笑,又摇头。
赵山长比他内敛一些,但也挡不住得意。
他艰难地肃整了神色,才点头道:“嗯,你说得对,我跟你樊先生再推辞就矫情了。”
两位先生都点头了,其他人住进来自然也有了充足的理由。
反正侯府的院子大,他们可以跟两位先生住,方便侍奉师长,就各占两个院子。
至于纪东流,他是陈寄羽的好友,来京城自然是要投奔好友的了,没有毛病。
于是见商定好,况管家便派人去江南会馆,把大家的行李都先搬过来。
不过行李搬过来,他们人却先不回来。
横渠书院跟周围小镇民居的重建、修补还在进行当中,他们还要留在那边帮忙,等差不多要进入新年的时候再过来。
新的住处定下,新年就可以在侯府里过,所有人都期待得很。
新年留在京城的陆掌柜也收到了邀请,来侯府一起庆祝。
景帝答应赐给游天、当他在京城的时候给他做饭的御厨,今日已经来了永安侯府。
今天算是乔迁之喜,众人中午便一起在侯府吃饭,由御厨大展身手。
一上午不见人的游天在吃饭的时候准时回来。
见到大家都来了,而且准备帮横渠书院重新修建好以后就都搬来侯府,一起热闹过年,小师叔很高兴。
他打算等大家搬来了,就拿些在山上研究出的烟花配方来,自己做烟花放一放。
“要继续准备春闱?那也要等过了年以后再准备,先放了再说。”
见他这么高兴,陈松意便猜到,在天阁过年应该也是不像山下这么热闹的。
容镜师兄大概是习惯了,就是不知道也很喜欢热闹的师父,这个新年又会到哪里去凑热闹。
吃过午饭,带着任务来的陆掌柜也向游天提出了自己的请求,希望他能跟自己去出诊:“我有个朋友,他在地动的时候受了伤,其他大夫看了都说难治,只能托我来请游神医你出手。”
“好,我跟你去。”
知道人就在江南会馆,而且下午也不用回宫,游天爽快地答应了下来,准备去看看这个病人被伤成什么样。
陆掌柜顿时松了一口气,又赶忙先奉上诊金。
他拿出的银票面额不菲,游天也不看,随手收下来就塞给了陈松意。
于是,下午他就跟陆掌柜去出诊,而陈寄羽他们在吃过午饭以后又在侯府里转了转,先选择了他们要住的地方,这才再次出城,回横渠书院。
他们走了,风珉没走。
经过上午在演武场的那一番切磋,他有了新的感悟跟很多的问题——
比如陈松意用的那把刀是哪里来的。
为什么连他新铸的枪都能砍得出伤口!
而到了下午,前来永安侯府送礼拜会的人依然不少,大多数是派了管家来送上礼物跟帖子,邀请陈松意回头上门做客,其中一个却是亲自来了。
又是作着寻常富家翁打扮的刘相这次不能低调了,他一登门,出身厉王府的况管家就认出了他,亲自引着他到正厅上坐,然后去请陈松意。
“刘相?”还在拿着那把刀不放、要问清这是怎么打造出来的风珉听到这个意料之外的客人,不由得看向陈松意。
文臣跟勋贵武将之间可是泾渭分明,就算是上一次次辅王遮的侄子差点伤了徐二,登门道歉也只是由次辅夫人去的。
然而,被他看着的人却依然是那样镇定,仿佛一切都在她预料中的样子。
陈松意把刀留给了他,说道:“我去见见刘相,这把刀是怎么做出来的,况管家你告诉他吧。”
说完,她就把风珉留在了这里,自己前去正厅。
温暖的正厅里,刘相正坐在座中,品着手里的茶。
他的心里并没有表面上那么平静。
他今天上门,目的是为了儿女亲事。
可永安侯跟他所看中的女婿之间的关系却不是姐弟,而是兄妹。
就算永安侯的主意再大,话语权再高,来找妹妹谈她兄长的亲事,似乎也不是这么个道理。
“唉……”刘相放下了杯子,抬头看到出现在门外的少女身影。
他脸上立刻浮现出了招牌式的笑容,起身道,“永安侯,哈哈哈哈,老夫不请自来,还希望永安侯不要见怪。”
“怎么会?”陈松意一边进来,一边与他见礼道,“刘相登门,蓬荜生辉,我高兴还来不及,刘相请坐。”
可以说,朝堂上下除了景帝跟厉王,没有人真正跟这位永安侯打过交道,谁也不知道她是怎样的性格。
闺阁女子?不,真正的闺阁女子,站不到她这个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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