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到种田,我在流放路上当团宠by金微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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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征猛地抬头,愣愣的看着他。
是啊,当初王爷替他赐名“征”,不就是因为他比旁人更加敢打敢杀吗?
王爷希望他能替王爷征战一片江山回来!
“属下有愧,还请王爷责罚!”王征长跪在地,背脊却挺得笔直。
其他将领都用余光瞄着王征。
赵王的目光黑沉沉的,没人知道他此时心中所想。
夜凉如水,雾气将整个兰江都笼罩在其中,偶有夜风袭来,让跪在甲板上的将领们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有人鼓起勇气用余光去看赵王,却发现他的脸在夜色中有些模糊,看不清表情。
也不知过了多久,赵王忽地起身,大步朝前走的同时,丢下一句话,“两个时辰后,我要看到你们真正拼尽全力的样子!”
所有人都是浑身一震,惊愕得面面相觑:王爷竟然要亲自督战!
这可是赵王军中从未有过的先例!
王征心中百感交集,王爷亲自督战,不用想也知道,这代表着王爷对这场仗到底有多重视!
他深吸一口气,高喊道:“众将士听令!两个时辰后,拿下兰江口!”
与此同时,鄂北军中,除了巡逻士兵外,其他人大多已经入睡。
盛泽得知沈啸到了军中,当下便找了过来。
两人没在帐篷里,选了个角落,点燃一堆篝火,各自拿着水囊侃侃而谈。
“沈大哥研制的军刺我看了,真是不错。”盛泽对沈啸竖起了大拇指。
沈啸谦逊道:“哪里哪里,都是秦老的功劳,我不过是搭把手。”
盛泽知道他的为人,也没多在这个话题纠缠,转而说起了火药研发的事。
“原本大将军派人去请秦老和你过来,没想到你先过来了,那咱们就能先开始一些准备工作”盛泽简单说了下火药的基本配方。
沈啸越听越皱眉,“成三弟,此种武器真的能制成吗?会不会在使用时反而先伤到了我们自己人?”
“沈大哥放心,此物的使用是有条件的,只要小心谨慎些,还是很安全的。”盛泽解释道。
沈啸沉默了片刻,摇头,“这件事我并不擅长,不如你还是请秦老来把关吧?我倒是可以替他老人家打个下手。”
不是他不领情,而是他觉得这件事的风险比较大,以沈家如今的情况来说,稳妥才是最佳选择。
盛泽轻笑,“沈大哥不用担心,火药的配方我这里有好几种,都是经过我师父和师兄们的验证的,不会让你们处在危险之中。”
他深知沈啸沉稳内敛的性子,也没想过他会立刻答应。
毕竟这种事做好了是功,万一失败了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更何况如今沈家在盛湛面前不得脸,就算有功也不一定会赏。
但盛泽有他的打算,这件事一定要沈家人参与。
“这”沈啸犹豫了。
这件事的风险和机遇是并存的,端看他会如何选择。
盛泽并没继续劝说,他往篝火中添了两块柴,就着水囊喝了几口水,眼神便看向了不远处巡逻的士兵。
好一阵后,沈啸的眸光沉了沉,再抬眼时,眼底多了些许坚毅,“成,这事儿我愿意负责!”
诚然,哪怕他做得再好,裕丰帝也不一定会嘉奖他,可这件事却可以让鄂北军今后打仗更轻松,长远来看是件大好事。
“好,明天我给你配方,你可以先熟悉,等秦老来了你们再拿个章程出来。”盛泽笑着点头。
他就知道沈啸会做出最正确的选择。
沈啸赶了一天路,原本应该很困,可不知为何,接到新的任务后,他的精神反倒被激起了,拉着盛泽聊了许多。
盛泽躺了这么多天,正是不想再躺回去时,两人聊得很是投机。
只不过,这种氛围很快就被人打破。
“喂,你们两个,没看见本公主过来吗?还不赶紧让开?”
骄横的声音传来,盛泽和沈啸顺势看过去。
不是戎绍敏还能是谁?
沈啸惊疑的看向盛泽,小声问,“军中何时来了六妹妹以外的女子?”
盛泽面无表情的道:“她是骏族公主,具体情况之后再说。”
“骏族公主?”沈啸都惊了,骏族公主怎么会在鄂北军?而且看样子还能随意走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戎绍敏很快就走近了,等看清盛泽的脸,顿时满脸花痴的喜道:“原来是你啊,那你们不用走了,本公主不跟你们计较,但你们得陪本公主坐坐。”
说着,她扫了沈啸一眼,顿时眼睛再次一亮,“你们大晋的美男子还真多,难道都在鄂北军中了吗?”
沈啸被她这话雷得不轻,完全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盛泽一个字都不说的,直接拉着沈啸起身,抬脚便走。
“成三,我们”沈啸想问问情况,但他的话都没说完,就被人拦住了脚步。
戎绍敏笑眯眯的看着盛泽难看的脸色,“你这人可真有意思,本公主多次同你说话你都不理,那就怪不得本公主的随从拦住你了。”
原来这人叫成三呀,啧啧,听名字就知道出身不怎么样,真不明白这些大晋人,风骨有那么重要吗?跟了她,要什么荣华富贵没有?
说完,戎绍敏又看向挡在盛泽面前的阿鲁达道:“阿鲁达,不要动手,拦着他们不让走就是。”
“属下遵命。”阿鲁达冷声回道。
盛泽拧眉,沈啸满脸懵。
这个骏族公主怎么这般不要脸?哪有女子当众夸男子好看,而且还让手下拦着不让人走的?
盛泽高大俊朗,阿鲁达也是身形高大之人,只不过阿鲁达的长相偏硬汉风,只能说是型男,算不得美男子。
两人就这样对视着,各自眼中都是平静无波。
沈啸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一时间拿不准该怎么做。
盛泽在斟酌。
上次他跟阿鲁达算是平手,但他清楚,阿鲁达的身手很不错,今天沈啸在旁边,要是动手不能十招内解决,很可能会伤到沈啸。
然而,就在他们对峙时,兰江上突然传来赵王军进攻的号角声!
与此同时,巡逻士兵慌忙大喊着,“赵王军打过来了!”
盛泽沉沉的看了阿鲁达一眼,随即飞身而起,直接往兰江边掠去。
这一眼阿鲁达看懂了。
别轻举妄动,否则后果自负。
第475章 我去见他
赵王军突袭,鄂北军只是慌乱了一瞬间,很快就有梁成身边的人组织迎战,而梁成早已到了兰江边上。
盛泽和梁成站在一起,只见梁成眉头紧锁的道:“不对劲,赵王军今晚来势汹汹,恐怕他们那边出了什么事。”
“难道是粮草被劫所致?”盛泽也感觉到了,今晚赵王军整个的士气都不同。
总不能是后方的粮草出了问题,反倒激发了他们的斗志?
梁成沉着脸,片刻后才道:“应该不是。”
赵王军坐拥几个大州府的粮草补给,就算盛泽他们暂时阻断了他们的粮草供给,也不至于将整个兰江上的赵王军激成这样。
今晚赵王军中必定发生了什么大事。
盛泽左思右想,蓦地抬眼看向兰江之上,口中沉声道:“赵王来了。”
梁成侧头看着他,张口想否认,可最终也没说出口。
是了,如今的情况,唯有赵王亲至方能让赵王军如此拼命。
“大将军,敌人攻势猛烈,我们快挡不住了啊!”
有人来报,却不是什么好消息。
梁成挥挥手,“吩咐下去,我军全力以赴,死守兰江口”
“不行,”盛泽立刻打断他,认真道,“梁叔,不要做无畏的牺牲,鄂北军需要减少伤亡,保存实力。”
梁成皱眉,“可若真是赵王在对面,我们很可能守不住。”
是有非常大的可能守不住!
赵王军筹谋已久,又有充足的后援随时等着支援,可鄂北军如今却犹如一支孤军,打得越久,对他们越不利。
盛泽深吸口气,“我去见他。”
“什么?”梁成愕然,随即坚决反对,“不行!你绝对不能去见他!”
赵王本来就是谋反,盛泽去了岂不是狼入虎口?更何况,盛泽的身份根本不适合此时暴露。
盛泽淡然一笑,“他不是以我的死为借口造反吗?如今得知我还活着,他又当如何?”
赵王一脉是典型的既要面子也要里子,不然他们也不会忍了这么多年才造反。
打着勤王的旗号,已经拿下了六个州府,却始终没有称王,既想要面子又想要里子。
原本盛泽没打算现在就让赵王知道他在鄂北,但如今情况特殊,他不得不冒险在赵王面前露一面了。
“那也不行,你不能冒险!”梁成还是反对。
赵王不是一般人,他担心盛泽有去无回,特别是现在凌云也不在,万一盛泽有个什么,他如何有脸面去见先皇后?
盛泽拍拍他的臂膀,“您放心,我知道该如何做,肯定会平安回来。”
他看了看四周,叹息道:“在我回来前,你们一定要撑住。”
梁成见他心意已决,眉头紧锁,在又一阵喊杀声中才松了口,“那你一切小心。”
整个军医署的人都被紧急叫起来,用最快的速度投入到了处理伤势的工作中。
“不行啊,已经没位置了,让他们把人往隔壁帐篷送!”
“天哪,胡太医,这人断气了,你快来”
“沈军医,这人手臂上的血止不住,你快过来看看啊”
一片忙乱之中,沈清浅一边替伤患处理伤势,一边担心着沈啸和盛泽的安全。
只看今晚伤患送来的频率和数量,她就能知道今晚的战事有多激烈。
不用说,盛泽肯定又是冲在第一线,沈啸负责的是军械,定然不会退到后方来,这两人都让她放心不下。
第476章 把那女人给我带走
之前沈清浅也不是没想过给家里的几个哥哥送上神剑谱之类的,可沈家男儿真心没有习武天赋,就连最有心思的沈咏,也只能勉强学个自保的本事。
那本神剑谱她看了,但看了和没看并无区别,估计除了盛泽和凌云那样的专业人士外,其他人根本看不懂。
与其送他们神剑谱啥的,还不如让系统给几个护身符呢,那至少是实打实的保命符,或者多给几件羽衣那样的东西也行。
可惜,羽衣的介绍写得明明白白,只此一件,且仅有她自己能穿。
硬件和软件都给不了,沈清浅只能提前给了沈啸一些药,还让人拿给沈咏了一些,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当回事。
沈清浅思绪翻转,但手上的速度却半点不慢,很快就将伤兵营这边处理好,紧接着又马不停蹄的去隔壁的营帐。
等看到里面此时已经挤满了伤患时,沈清浅的眉心狠狠一跳。
怎么会这样?赵王军这次是动真格了吗?
可惜,此时没人给她答案,沈清浅只能机械化的替伤兵处理伤口。
军医署的人个个都累得不轻,但没人敢休息。
因为,他们亲眼看见,那些轻伤的士兵,在伤口处理好后,立刻就再次投入战场。
等到了卯时,赵王军还不见鸣金收兵,鄂北军这才反应过来,今天这一仗怕是一定要拼个你死我活了!
沈清浅很心慌,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了。
阿鲁达带着戎绍敏等人,趁着鄂北军忙乱之际,朝营地后方摸去。
此时他们身上穿的是鄂北军的军服。
刚才鄂北军开始乱起来时,阿鲁达就趁乱分批次杀了几个人,扒掉他们的衣服换上。
戎绍敏一开始是拒绝的,不过想到自己要是现在不走,以后就得被梁成控制,她又不甘心。
“公主,您一定要控制好情绪,不能让梁成发现我们的计划。”阿鲁达再次强调。
戎绍敏烦躁的挥挥手,“我知道了,你赶紧带路。”
这几天她已经发现了子母蛊的缺点。
首先,如果她心里不想着逃跑或者杀人,梁成那边是感觉不到她的情绪的。
其次则是,阿鲁达推测,这子母蛊应该有距离限制,若是她离梁成远了,很可能梁成就控制不了她了。
另外,就算他们逃跑被发现,梁成也不敢这时候杀她,戎绍敏是有恃无恐。
可走着走着,戎绍敏越来越觉得不甘心。
她想了想,对阿鲁达道:“阿鲁达,你去将成三给我带来,本公主要带他一起走!”
刚才她听见沈啸喊盛泽“成三”。
阿鲁达:“”公主是不是太高看他了?
他与那位成公子的身手本就不相上下,而且那晚他给对方下的毒居然被解了,如今这情况,要想不知不觉将人带走,根本就不可能。
“怎么?你敢抗命?”戎绍敏不悦的看着他。
阿鲁达一噎,立刻拱手道:“属下不敢!只是此时公主离开这里才是最重要之事,成三武功高强,属下无法保证能将他带走。”
戎绍敏眉头一皱,“带不走?”
阿鲁达点头。
这下戎绍敏不说话了,但也只沉默了片刻,戎绍敏便看着伤兵营的方向,眼神玩味的道:“那你去把那女人给我带走”
盛泽去见赵王,当然不可能大喇喇的去。
夜色深沉,盛泽趁乱到了赵王军中最大的一艘战船之上。
“大胆!你是什么人?竟敢擅闯?!”
此时的盛泽带着半截青铜面具,只一双眼和好看的薄唇,以及轮廓分明的下巴露在外面。
被人用长刀指着,盛泽依旧淡定的道:“让赵王来见我。”
“什么?”那人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反应过来后,恼怒的指着盛泽道,“哪来的竖子小儿?竟敢如此侮辱王爷,看老子今天教你做人!”
说着,这人手中的长刀便朝前狠狠的刺去!
盛泽不慌不忙的侧了下身,轻而易举的躲过了他含怒而出的狠招。
那人见状,眼中闪过一抹不可置信,随即招式一变,朝着盛泽再次凌厉出手。
盛泽不愿跟他纠缠,也没见他如何动作,只眨眼间,这人便被他夺了武器踩在脚下,用抢来的长刀指着他的脖子,居高临下的道:“让赵王来见我。”
此番交手说起来繁杂,实际上不过一个照面罢了,其他人直到这时才如梦初醒,有人立刻跑去通报,剩下的人全都警惕的拿刀指着盛泽。
船上的厢房中,赵王正在查看舆图。
“王爷,有个戴面具的人不知如何来了军中,说要见您”来通报的人这话说得底气不足,因为盛泽说的是让赵王去见他。
赵王这样的人,听到这话哪有不明白的,当下眉头轻挑,起身淡淡道:“哦?本王倒要看看,究竟是谁如此嚣张。”
刚走到甲板上,远远就看见一名男子身姿挺拔的站在重重包围之中,可惜他脸上戴着面具,完全看不到他的长相。
等赵王走近,士兵们自动让出一条路,不过赵王并未上前,而是站在距离盛泽三丈以外的地方,负手而立,“听说你要见本王?”
盛泽唇角轻勾,“赵王叔贵人多忘事,看来已经不记得小侄了。”
赵王闻言眉峰微动,眼底有幽光滑过。
“赵王叔”这个称呼,至今唯有一人喊过。
“你是谁?戴着面具又是何意?”赵王沉声问道。
盛泽轻笑,“戴着面具,自然是因为有人要小侄的命,小侄今日上门,是希望王叔能助小侄一臂之力。”
“呵,”赵王也轻笑一声,“你这般,让本王如何确认你的身份?”
这话就是让盛泽摘下面具了。
所有人都以为盛泽不会摘面具,可让他们以外的是,赵王的话声刚落,盛泽就干脆利落的摘了面具!
不过,只有一瞬间,他便又重新戴上了面具。
“你”赵王瞳孔猛缩,竟然难得的失态了,“你没死?”
竟然是先太子盛泽!他没死!他居然没死!
盛泽冷笑,“希望我死的人很多,可惜,让他们失望了。不过王叔定然是不希望我死的吧?不然如今你这阵仗又是摆给谁看的呢?”
赵王一噎,喉咙里突然又干又涩,一时间竟然不知该如何回话。
盛泽却是继续道:“我如今在鄂北军中,若真如王叔所说,这场仗便不必打了。”
说起战事,赵王眉心一皱,看着盛泽的目光充满了审视。
两人就这般对视着,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盛泽浑身的气度毫无保留的外放,稍稍有眼力的人都看得出他绝对出身不凡。
许久后,赵王竟出人意料的对身边的亲兵道:“让王征收兵。”
“属下这就去。”
而后赵王朝盛泽拱手,“还请殿”,他顿了顿才又道,“还请公子单独一叙。”
他此举让盛泽的目光变幻不定,思量一番后才回道:“不必了,告辞。”
赵王如此干脆,是盛泽没想到的。
可正因如此,才更说明赵王所图甚远。
说完,盛泽丢下长刀,纵身一跃,几个飞纵便消失在赵王等人眼中。
赵王看着他消失的方向,若有所思。
沈清浅累得只想赶紧放躺,可看着源源不断的伤兵送过来,她不得不打起精神。
神泉眼拿出系统仓库后,提神的功效弱了许多,但为了能救更多鄂北军,沈清浅并没想过将泉眼收回。
就在这时,营帐中忽然闯进来个人,直奔沈清浅而来!
沈清浅是背对着来人的,而其他人见他身上穿着鄂北军的军服,也没注意,毕竟这时候急着找军医的人比比皆是。
等众人反应过来时,沈清浅已经被阿鲁达挟持到了营帐外。
沈清浅下意识的就要反抗,可当着众人的面,她又不能凭空拿出什么武器来。
阿鲁达的胳膊勒住沈清浅的脖子,是倒退着走的,速度还特别快。
可这样一来,很快就让沈清浅缺氧,她的双手紧紧的抓着阿鲁达的手臂,但却没能让他松动分毫,沈清浅心中叫苦不迭。
这都是什么事啊?为什么要掳她一个军医?简直就是飞来横祸!
她一直背对着阿鲁达,连是谁在绑架她都不知道,自然也没法推测什么。
而伤兵营中,小孙连滚带爬的跑出来,边跑边大喊,“来人啊,快救沈军医!”
然而,此时军中但凡有点战斗力的都去了前线,留下的是少量普通士兵,身手和反应都不怎么好,直到沈清浅都快被阿鲁达拖得不见踪影了,他们才如梦初醒的追上去。
想当然的,他们根本追不上阿鲁达的脚步,眼睁睁的看着沈清浅被掳走。
与此同时,亲自杀到赵王军中的梁成忽地眉心一跳,那种与子母蛊之间的感应越来越弱。
“谭成,骏族公主朝西边跑了,你立刻带一队人去追!”梁成一刀斩断对面人的一条手臂,扭头对谭成大吼。
沈清浅当着骏族人的面并没提子母蛊的缺陷,但后来还是告诉了梁成,因此梁成知道戎绍敏和他的距离不能超过五里地。
因为阿鲁达他们跑得够快,梁成此时已经没办法操纵子蛊,对戎绍敏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了。
谭成刚解决了一名赵王军,听到梁成的吩咐迟疑了一瞬,“可是将军,这里”
“别废话,赶紧去!”梁成一脚踹飞一个冲上来的赵王军,大声道。
若是让戎绍敏跑了,鄂北军后面的局势可就更难了。
谭成只得听命,立刻带着自己那队人离开了战场。
此处发生的事暂且按下,且说沈清浅被阿鲁达拖着,看不到鄂北军后,她正打算反击时,就看见戎绍敏冷笑着朝她走来。
第479章 绝对不能有事
她终于知道是谁绑架她了,可沈清浅想不通,这位骏族公主干嘛要绑她啊?
但她不得不暂时将反击的念头压下。
哪怕她有外挂,可在不能保证将这些人全部解决的情况下,她不能轻易暴露。
“阿鲁达,别让她跑了,本公主倒要看看,她有什么能耐,竟能进鄂北军做军医。”戎绍敏嗤笑道。
不是说大晋女子家教严明,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吗?为何这个女人可以到鄂北军中做军医?怕不是为了成三才来的吧?
如果不是时机不对,沈清浅真想翻个白眼给这位公主看。女人做军医怎么了?她不会是因为自己是军医才绑架她的吧?简直脑子有病!
阿鲁达沉声道:“公主,我们还是赶紧离开此处的好。”
“嗯,”戎绍敏点头,“你可要看好她,不能让她跑了。”
她虽然任性,可也知道此时该做什么。
阿鲁达毫不犹豫的在沈清浅背上点了两下,“四个时辰内她只有腿能动,属下不会让她有机会逃走。”
沈清浅嘴角一抽,心里慌了一瞬。
就在阿鲁达在她背上点了两下之后,她立刻就发现自己上半身的气血开始淤堵,手都抬不起来,想转动脖子都很困难。
但她的腿完全不受影响,被人从身后推了一把,双腿就惯性的朝前走了。
这就是武侠小说里的点穴大法吗?居然真的有这样的东西!
戎绍敏好歹是个公主,骏族在鄂北也是有人的,来之前他们手里就握着鄂北的地图,队伍里除了戎绍敏之外,全都将地图粗略的记在脑子里。
这会儿赶路,他们都不带犹豫的,径直朝西边疾行而去,没过多久就完全脱离了梁成控制子蛊的距离。
谭成马不停蹄的追过来,却终究没能追上。
另一厢,赵王军突然退兵,让原本打得无比悲壮的鄂北军都懵了。
“啥情况啊?他们怎么退回去了?”
“不是,你们仔细看看,我怎么瞧着他们最远那几艘船好像在往郴州退呢?”
只有梁成清楚,赵王军突然退兵,应该是盛泽去见了赵王的缘故,可他更担心了,眉头也皱得死紧。
殿下不会被赵王扣下了吧?
思忖间,身边的亲兵突然喊道:“将军,成三兄弟回来了!”
梁成猛地抬头,果然看见盛泽正从江面上快速朝他们这边来。
太好了!殿下居然没事!
梁成喜不自胜,大步迎上前。
等盛泽落地,朝梁成微微点头,梁成心中的大石才彻底落地。
可他这口气还没喘匀,后方就有人来报,“将军,不好了,沈军医被骏族人带走了!”
“什么?”梁成蓦地转身,有些不敢置信。
骏族人为什么要把沈清浅带走?
然而,他根本没时间多想,就听盛泽急急地问,“他们朝哪边去了?”
“西边”
不等这人把话说完,盛泽已然朝西边冲了出去。
梁成张了张嘴,“我已经让谭成去追”
盛泽完全没听见他的话,脑子里只有沈清浅被戎绍敏掳走的消息。
他将轻功运到了极致,心里就一个念头:沈清浅绝对不能有事!
不出意外的,盛泽也没能追上戎绍敏一行。
而沈清浅为了不暴露自己的秘密,在戎绍敏等人没有对她造成伤害时,并没做多余的动作。
阿鲁达表面看着高大威猛,实则心细如发,一直掐算着时间,每当沈清浅身上的穴道快被冲开时,他都会补一次。
沈清浅都快无语了,完全搞不懂这群人把她带走的用意。
直到他们连续赶了一整天的路,在当天夜里亥时停下来休息时,她才从戎绍敏的问话中隐隐猜到原因。
“喂,你叫什么名字?成三为什么会跟你说话?”戎绍敏刚吃完阿鲁达替她烤的兔子肉,拍拍手坐到沈清浅面前,张口就问。
沈清浅抬眼看她,在心里飞快的琢磨了下她的话。
这位骏族公主啥都不问,上来就问盛泽为什么要跟她说话,不用四舍五入都知道,这姑娘是吃醋了啊!
知道这一点后,沈清浅更郁闷了。
她这是招谁惹谁了呀?难道就因为被戎绍敏看到盛泽跟她说了话,就要被他们掳走吗?冤不冤啊?
“本公主问你话呢,你哑巴了?”戎绍敏迟迟没等到沈清浅的回答,立刻不悦的瞪着她,右手已经按在了腰间的鞭子上。
沈清浅无辜的眨眨眼,“他会跟我说话,是因为他前几日中毒,问我他是否还有余毒未清。”
这话半真半假,成三中毒的事在鄂北军中不是秘密,戎绍敏他们待了几天,应该听说过。
“他的毒是你解的?”
没想到戎绍敏还没开口,不远处的阿鲁达却突然问道。
沈清浅怪异的看了他一眼,这人为何对盛泽中毒的事如此关心?
很快她就知道了答案。
“阿鲁达,你竟然背着本公主给他下毒?”戎绍敏惊怒道,“万一伤了他性命,你担得起吗?”
原来盛泽的毒竟是阿鲁达下的!
沈清浅来回看着这对主仆,就见阿鲁达垂着头,语声沉沉的对戎绍敏道:“当时情况紧急,属下只是下意识动作,并未想过伤他性命。”
那毒只要不过量,便不会置人于死地,不过会让人始终昏迷不醒,跟死了也没什么区别。
他会这样做,自然是因为私心。
公主从前从未对任何男子如此上心,唯有这个成三,是真的被公主放在了心上。
“可你说过,这毒无解!”戎绍敏怒道。
阿鲁达看向沈清浅,淡淡道:“现在有了。”
戎绍敏被他提醒,暂时放下了他给盛泽下毒这件事,转而看向沈清浅,若有所思的问,“你的医术很好?可比得上我们骏族的巫医?”
沈清浅装作茫然的样子,“不是这样的,成三的毒是军中的胡太医解的,我只是给胡太医打下手。”
言外之意便是,她就是个学徒,哪有什么医术,更不可能比骏族的巫医医术还好。
也不知她这说法戎绍敏有没有信,总之,沈清浅说了这话后,戎绍敏便没再理会她,反倒是将阿鲁达拉到远处说话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