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敌—— by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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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之后,小出算晓得她老公有多疯批就有多壕!这次为了叫她“肚子饿”,现场造了“滑滑梯”,好玩又消耗她体力,之后啊,小出吃大餐才大口大口的,痛快酒肉穿肠,外加,冰淇淋“大通席”!没错儿,小出实现了多少孩子的魔幻梦想:躺在冰淇淋床上,翻身就是甜蜜……她老公真决心把她放在蜜罐儿里宠到底!
第416章 84
“难怪父亲那天来看你了的。”一庙坐她对面胳膊叠胳膊,说。小出在玩拼图,手边儿上还有好大碗冰淇淋。
小出一下抬头,“真的!什么时候?”
一庙抽出胳膊点点一块拼图,正是她所需要的,垂眸似漫不经心,“看来父亲晓得你每天在这儿胡闹,他安排的?”尽管知道不是,可还是忍不住探探她口风。
小出拿过那只拼图,蹙眉头“我刚才说了,我不巧遇见的青棠,他说这边差人手……”一下就不耐烦,停了拼拼图的手,拿过冰淇淋碗边的吸管咬,“你要不信就算了。”望着一旁气鼓鼓。
一庙探身子过来拉她手,“哎呀,我就是问问,你还气上了,我在这儿上班呢是不是,你至少跟我知会声儿吧。青棠,”一庙故意顿一下,“咱们都知道他不单纯,你私下跟他联系,我也怕你惹上麻烦。”这话儿说得诚恳,小出听了缓过神,小动物这方面着实也知好歹,赶紧摇头,“不会的,他对我还蛮好。”
一庙这一听,朝她看去一眼,“那是你好哄,他到底什么来头你也不知道……”正说着,康衢进来,见一庙拉着小出的手,一副谆谆教诲,未免打搅就笑说“我一会儿再来。”只见一庙松了手,想想,她这小犟脾气,吃这么长时间苦了轻易是劝退不了的,算了,由她,自个儿多注意动向就是。身子舒适地往椅背上靠,扭头看向康衢,“什么事儿?”
原来,一庙是壕,哪里来了新车,他下头的人都会精选一批全订购了,当然也都是生意,有些作为礼品,有些作为商品,各用其途。
“嗯,叫原音他们试驾后出个清单再给我看看……”
正说着,小出啁啾开口,“新车么,”
一庙胳膊又叠着放桌边笑看她,“是呀,怎么,你有什么想法。”
小出害羞地咬着吸管,可还是嘟囔出,“我想去试驾一下可以么。”咳,出出这“想开车”不死的心喏……
一庙肯定爽快,“那有什么不可以,走,现在就去。”说着起身抬手去牵她手。
小出单手还抱着冰淇淋碗起身,一庙过来拿过来放下,“要吃再来碗新的,这都快化了……”啧啧,有钱人眼里没有最好,只有更好。
哎,一庙一会儿得受些惊吓的,终于也知道,“无节制地放纵她”,有时候确实得反噬!
话说友圣王府这几日大门禁闭,门前显得清冷得很。说是友圣王爷吃坏了肚子要静养几天,马上就是他寿诞了,来这么出儿,阻住了多少想提前登门送寿礼的亲贵们的脚步。
其实,只有王爷身边的人晓得,哪里吃坏肚子,王爷康健得很,日日在家逗鸟碾墨作画,闲适着呢。
这都是静训的主意,本来这次圣上亲自下谕大办寿诞就非比寻常,若王府再不低调,恐更置于漩涡引来后患。这样想来,也符合静训一直以来的“韬晦”。
“父王,这是圣命难违,要您自愿,想过个怎样的生日,”父王在逗鸟,静训靠着椅背笑问。
“我有这些鸟儿围着我打趣儿,再吃点爽口的,听几出儿悦耳的戏,快活似神仙喏……”滚滚友圣就这个“游手好闲”的范儿,可这样不好么,人性子温和豁达,为人风趣幽默,比起那些争权夺利,静训很珍惜这样的父王,也决心保护好他!
“行,面上这些虚的一过去,我保您做神仙,还给您带来个……”静训刚要说“还给您带来了小圆坨坨一起”,大侍总管争良走来,“王爷,训哥儿,来了贵客。”
友圣王亲自出来迎接,“公主安。”微鞠请安。
寿安人小知礼,也向友圣王轻一颔首,“王爷好,今天来是为我父王先行奉上寿礼,您知道他的情况,不便外出,王爷见谅。”
储君九静覃体弱,常年深宫息养,这点,确实也人所周知。
“谢殿下惦念。”请了进来,自是一套客气。
一个老王爷与个小姑娘能说多少话儿,不多会儿,寿安即要离开,由静训送出。
却在向外走的途中,寿安望向静训很小声,“小友叔,能和你单独聊聊么。”
静训心里自是不想搭理这小公主,“今儿我还有公务在身,殿下慢行。”说着一比,面相温和,其实就是“好走不送”的意思。
寿安上前,抬起手,想拉着他又不敢,急切地,“小友叔,我真的有急事要跟你说,不耽误你事儿!”
静训看她一眼,一想,有些事儿当面跟她讲清楚也好。默下脸来,向一旁高亭走去,寿安立即跟上。
走上亭子,静训负手而立,刚回头想开门见山,没想,寿安抢着上前一步说,“小友叔,您一定知道了皇爷爷有意向撮合我两,您放心,我也不想。”
小友一挑眉,这就好办了,心上也放下一截,“那就好,余下,我知道该怎么办。”
“您不好办!”哪知,寿安蹙着眉头极忧虑的,“这次皇爷爷决心很大,您不知道,这近段时间来,他性情变化多大……”寿安不觉望着远方,呢喃说出不少若帝反常之举。其实,小友内心并无多大惊异,他在明千醒身边,就算千醒对他有些避讳,对朝局,小友却也有大半了解及清楚认知:
自明千醒雷厉风行了结了计州九静先,看似稳固了江山,其实,给若帝心上愈加蒙上阴影!再怎么说,九静先姓“九”,如何处置,该若帝下旨,而非明千醒如此霸横杀伐!
从寿安的叙述中愈发证实了这点:若帝性情大变,也是逼急了,他急于抓住、协调更多势力,就算压制不住千醒,也要想方设法平衡再平衡……如此风口浪尖,他想把友圣王一脉拉拢过来,更因为,看中了静训的个人能力,想有所作为……就算没有小出,静训这时候肯定也不得蹚这趟浑水!
寿安肯定不知小友内心计较,不过通过这次谈话,也充分看出,若帝一脉到寿安这里其实有些起色,起码九云滴有“自我意识”。
寿安说着,17岁的少女忧郁中渐渐有了坚韧执意之色,
“小友叔,接下来,我愿意配合你做一切事情,我只有一个愿望,离开这里,我想去外面独立生活。离开这个牢笼,离开这些束缚,我不想做寿安公主,我只想做个平凡自在的云滴,做我真正爱做的事。”
看着这望着远方的九云滴,她就像一只渴望长出翅膀的小鸟,急于逃脱这桎梏。静训想,比起她来,我的小出着实幸福好多,确实,权力牢笼里的女孩儿没有几个得的到真正的幸福……
静训依旧谨言慎行,“殿下,您的意思我明白了,至于……”
这时,他的手机震动,静训拿出来一看,是顾初,待接起来后才听几句呀,静训已顾不得寿安,跑下亭子,急匆匆而去……
日月府,乐道堂外。
站着些人,除了明相府、办公室等工作人员,还有些生面孔及医护,静训面上稳沉,走向顾初,
“怎么回事,”低声问他,不由蹙起眉头,静训的心肯定提得慌!刚儿顾初电话里只说“小出出事”,静训能不着急嚒!
“一庙和小出外出,不知道怎么搞的,怎么叫小出开车,撞了,”
静训心一跳!尽管明相这会儿在府里,说明出事儿的人没在医院,应该情况还好,可一听“撞了”,怎么心都更往上一提!
“人还好吧,”这么问也不突兀,一庙小出都问了一样。
“都还好,车不错,就是小出受了些惊吓,哎,被撞的麻烦。”
一听她还好,静训总算将心稍放放,可为什么还有医护这里守着?总归不安,就又下巴朝那些医护一挑,“那些怎么回事,”
“你又不是不知道明相就怕小出有个好歹,备着的,非带她去检查,闹呢,就不去……刚儿明相发好大的火,把康衢骂的,说他要一庙小出伤一根寒毛,要他一家命什么的,小出那哭闹的声音,哎,”顾初直摇头,可想刚才有多热闹,明相啊,恐怕这一个天下,也就小出敢跟他这样正面顶撞了……“麻烦还有,你猜他们撞着谁了,”
同为明相一秘,虽说顾初与他同级,可内心真心服静训,所以对他绝对知无不言,更小声,“撞着青州侯的座驾了,侯爷还在车上,人还受了些轻伤,那些,”顾初抬头点了下那几个生面孔,“都是路政的,等着请示怎么安抚那头呢。”
青州侯九耀元,这也是个不得了的人物,不轻易来京,这次亲自进京,就是奉若帝旨:所有一等侯全数要到京为友圣王爷贺寿。说来人还是为他老子来这一遭呢,一来就被小出撞了,你说叫静训是不是哭笑不得,前提,小出完全没事。
这时候,又听见里头明相雷霆怒声,“推他回去好好反省!”
不一会儿,康衢推着一庙出来了,两人俱默着脸。也不知里头说了什么,怎么感觉明相连儿子都厌恶上了一样,赶出来了。
再又听见小出的哭声,隐约“是我撞的人,把我抓走吧……”
已经被推到阶下的一庙停了下,
没回头,
左手轻轻一抬,示意“走”,
还是被康衢推着,一路离开了乐道堂……
明相的声音再次大起,“你不听话呀!……”这时,只见柏青掀开帘子朝静训和顾初招招,他两赶紧走去,
进来,明相正好从小出的房间走出来,眉心紧蹙,指指静训,“你去给她清清东西,”走向自己房间那边,没几步又停下,又指指,“冬衣准备些。”声音稍微柔和了些。
“是。”静训如常遵命。
柏青,顾初一随明相走进那边房间,静训立即掀帘进来,且不顾地走去床边抱紧坐上头的小出,小出哭着看他进来,更是本能一样抬起双臂要抱。静训紧紧抱着她,不住亲吻“没事吧,小乖,你把我吓死了!”
小出哭更厉害,“静训,我要去坐牢了,再也见不着你了。”
静训边亲边抹她眼泪,“胡说,坐什么牢,不会的,”
“会会,我撞死人了!”
“没死没死,就算撞死了也不会坐牢,我带你走,小乖,我带你走得远远儿的,谁也找不到我们哈。”亲得她要揉进心窝窝儿里!事后,静训回想,自己当时说的这些一点都不假,真的,静训这一刻,就想带她走!不顾一切的,就想带她走!……
听见脚步声了,静训不得不放开她,最后又狠亲一口,“不哭,肯定坐不了牢!”几乎是推开她迅速走去她穿衣柜的一瞬,柏青掀帘进来了,
手里端着一碗小出爱喝的蛋酒,轻声哄着去,
“小出,不闹了啊,明相带你去丰州走走好不好,诶,上回给你看的小马驹长大好多,正好你去骑骑,可好玩儿了……”
小出圆溜溜的眼睛还含着泪,“不是去坐牢吗,”
“胡说胡说,明相怎么可能要你去坐牢,哎,明相还不是担心你,叫你不开车……好好,不说这了,快趁热喝了,”又往静训那边看一眼,静训正从衣架上拿下几件衣裳,“丰州还很冷,多带些冬天的衣裳,你跟静训说说,想穿什么……”
小出这才捧着蛋酒开始喝。
“明相要带她去丰州。”康衢说。
一庙两手揣裤兜回头看他一眼,点点头,再转头继续看着窗外,“去定定神也好。”
一庙的心是软烂的,还在为刚儿的小出。
她车开得不错,一直很稳,但也看出紧张,一庙还在一旁安慰她,“这不挺好,弯儿拐得多好……”话还没说完,那一刻真有点鬼使神差,一庙来不及出手,车已经撞上去了……
现在回想起来一庙是觉着邪乎,他确定小出没把刹车当油门踩,可车那一下子的冲劲儿恁足!撞得前车栽进深沟,他们的车半挂在沟边,安全气囊全弹出来,他和小出倒没什么事,只小出受惊吓不小,脸卡白,迷怔在焦急的一庙怀里;那会儿,一庙是惊急了下,小出真像魂吓没了,怔那儿一时怎么都唤不回来……
父亲把她唤回来的。
醒来的小出哇得一声哭出来,父亲抱起她没说二话,离开了医院。
站在窗边的一庙回想起那一幕,不禁合眼轻蹙了下眉心。再睁开眼,眸里复杂,阴郁也有愧疚,毕竟他没保护好她……
父亲问康衢,“怎么是她开车!”
小出哭着抢着说,“是我要开的,是我非要开的!”
父亲冲她厉声开口,“你太不听话了,别以为我对你狠不下心。”
小出一下像窒息了的,一个哽咽梗在那儿,哭声没了,憋那儿,豆大的眼泪往外涌。
一瞬,一庙心真如刀绞,他想要放弃眼下这些了,“爸爸,是我……”他声儿轻而沉,轮椅上坐着的,想要站起来,掀底一样,去抱起他的小妻子,堂堂正正保护她……
小出细小的声音而出,她望着一个点又在发怔,“我是不是受了诅咒,自己喜欢做的事,爱而不得……”
“胡说八道!”父亲一下也十分气怒,走来弯腰粗蛮地掌腹那里抹她的泪,“你懂什么爱而不得……”
小出在他掌心里仰起头,“镜花水月,镜里的花,水里的月,原指诗中灵活而不可捉摸的空灵的意境……”小出眸子里流下来的哪里是眼泪,是可见的哀愁啊……
父亲掌着她脸狠狠一捏,“不准说了。”小出又哭,“真的是我……”
父亲似无奈到恼羞成怒,又转头骂康衢,“他两要伤一根寒毛,你全族抵命!”
康衢那样伟岸的男子,跪了下去,“我知错了……”
一庙晓得,康衢这么做是为自己顶着!一庙强忍,最终没有起身。更大的原因也是,你看看小出两手怎样紧紧抱着父亲,那是唯一的依靠,一时,你怎么抱得过来……
一庙轻沉了口气,从回忆里收敛心情,再次回头,“康衢,今儿为难你了。”
康衢洒脱笑笑,“这有什么。就是,你也别着急,小出看来,是讲情义的。”
一庙轻笑笑,一抬手,“我知道。”转身走去办公桌边,拿起pad,边翻阅说,“九耀元那头还是多关注。”按“常理”,他是明相“弱子”,闯了祸,自是有他老子前头挡着。从前,一庙“安于不管”,这次,他得管,涉及小出的,以后他都得管!
“是。”康衢严肃答。
一庙垂眸看了会儿pad,又说,“那辆车,虽说出了事,我还是想要,毕竟,”一庙抿抿唇,“小出很喜欢。”
是了,没出事前,小出对这辆车的喜爱,那是溢于言表!
一行黝黑车辆向承田机场而去。
“也不知这一去丰州去多久,”静训望着车窗外,一瞬划走的霓虹光影在他眸子里掩映着极为魅美。
“放心,去不了多久,你父王寿诞在即,明相肯定会回来参加不是。”顾初歪头看他,以为他担心的是明相外出太久,会把手头工作大量积压,毕竟这次去丰州“疗养”属临时起意。
静训神色未变,他挑眉望上头璀璨星光。若在六巷,这样的好星空下,小出一定要把小竹床搬到院子里,抱着他两人挤在那狭小的竹床上吃葡萄,看投影……
静训与顾初一人提着一个文件箱上了专机。
顾初在团队舱留步,他是要随行的。
静训继续往里走,进入休息舱。他肯定不随行,毕竟他们友圣王府最近是聚焦点。将文件箱轻放于小书桌旁,见,熟睡的小出盖着毛毯躺在明相腿上……静训只能看去这一眼了,稳沉站一旁。
翻看文件的明相向文书轻声口述完指示,再看向静训,“你父王寿诞在即,你辛苦些,留在京里,两头都得兼顾。”
“您放心。”静训一点头。
“对了,”明相低头把怀里小出的毛毯往上拉拉,再轻轻拍,“青州侯那边,你代表我也去探望探望,就说,我身子这段时间也不爽利,回来,你父王寿诞再见他。”
“是。”
“好了,去吧,岳亲王来了,请他上来直接见我。”
“是。”
再不舍,静训也没再看他怀里小出一眼,出来了。
出来了,静训轻沉口气,不乏小小幽怨。好想去亲亲她,把她亲醒,小出一定小不耐,你只要低笑着哄“小坨坨,吃葡萄。”她就会张开小嘴,叫你不由自主去深吻她……
从舷梯上下来,岳亲王的座驾已行至下。
静训双手放前交叠,站原地,面带微笑。
岳亲王及静莲下车来,
岳亲王直向他走来,
“岳亲王安。”静训有礼一垂首请安。
岳亲王抬起一手扶着他胳膊,小声问,“静训啊,是出什么事儿了么,明相怎么突然往丰州去?”
静训微笑不变,手一比舷梯,“您请,既然明相这时候请您来,肯定会亲自告诉您的。”
岳亲王手指头直点他,“你呀,他跟你亲还是我跟你亲。”上去了。静莲随后,“七哥好。”还是有礼问好。静训也有礼回,“客气了,请。”一同步上舷梯。
自是只有岳亲王被请进了内舱与明相谈话。静莲在外仓坐下候着。
都是王侯子弟,有范儿,可也讲规矩,静训与静莲都不多言。
过了好一会儿,岳亲王出来了,静训再将他送下来。
一同走向车时,岳亲王又是小声跟静训说,“他家那小出是不是病了,”
静训心一噔,面上浅笑摇摇头,不便多说的样子。
只见岳亲王轻摇摇头,“刚儿睡得好好的,突然哭醒了,要不就是被梦魇了……”
想想,说得静训能心安么!看来,小出这次受的惊吓真不小。小出又这么被带走了,静训的心,跟着不安地也飞走了……
这个夜更深的时候,静莲与他见面说道,“七哥,你说这明相的鬼心思是不是难猜,他这会儿找我父王去干嘛,提到青州侯呢,说这人不稳当,要防……”
这会儿,静训肯定意识不到这其中的“蹊跷”,只觉着,他儿子儿媳才撞了这位青州侯,青州侯历来为人又晦涩难懂,以明千醒细腻敏感的性子,怕人不依不饶,肯定说“要防”……哪里又想到,这事儿的逻辑,静训完全搞反咯!
千醒恰恰是因为“小出谁不撞,正好撞了他!”断定:青州侯九耀元不安分……
当然,静训此一刻心思更主要还集中在小出身上,为她揪着心!
“那辆4x怎么样了,”
正因为为她揪着心,所以急于讨她开心,只要她开心!哪怕这车买回来不叫她开,也要为她买回来!
静莲嘴上说“没问题,寿诞前一定提回来。”其实,心里还不是有烦躁,真没想到,一辆车,还成了这抢手的货,连续施压都不管用?
厅堂里吵得一塌糊涂,男人出轨,女人捉奸,娘家人来扯皮……
柔加走出来,一手叉腰,眉心蹙着。给小出打几个电话了,不通,柔加肯定心躁,这会儿终于接通……
“喂,”小出那头的声音好小,风呼呼神,像在空旷的户外。
“你在哪儿!怎么不接电话!”
“我……”声音根本听不清楚,加上这后边儿一直吵,柔加一下烦了,回头,“都给老子闭嘴!活得不耐烦了是吧!”
大厅一下鸦雀无声,
别说这些扯皮的,一个大帅哥怒火冲天,戾气深重,一时全被怔住;就是柔加这些个同事,也愣了,柔加啊,平常在所里痞气加可爱,几时这般罗刹现形——殊不知,这才是柔加本色呐……
柔加回过头,这才再沉口气接电话,“你大点声,我听不清楚……”就没那么狠气了,可温柔也谈不上,稍显不耐。
那边小出噼里啪啦说了一些,柔加这边脸色不见好,可声音再柔软了些,“好,我等你回来,你说你陪我练舞,看陪我练了几次。”埋怨着就这么挂了电话。
再转身来,脸还沉着,问那女的,“你捉奸录像没,”
女的早被柔加这阎王帅脸迷得四六不分,傻乎乎摇头,
柔加指指她那帮娘家人,“一个都没录?都是猪脑子捉个什么奸,”诶,一转眼望见男方露得意之色了,一挑下巴冲他,“诶,爷们儿,这是熬过十级痛给你生了孩子的女人,闹成这样有个啥好得意的。”又看向女人,“大姐,您知道现在公共视频很发达吧,不着急啊,我们会像捉杀人犯一样把他跟那女的蛛丝马迹掏出来,您这发火太伤神,不如冷静冷静,好好想想怎么打官司,不能折人又折钱吧。”
哎哟喂,男的到底孬,一番话下来吓得屁滚尿流,给女的跪下了,娘家人再你一拳我一脚的,也只求饶了。女的呢,心软得又快,反正粑粑事先回家解决了。
同事们都过来朝他竖大拇哥,“柔加,可以啊!”那是,没见柔加这“利落气魄”的时候。要往常,柔加得“嘚瑟”一下,这会儿心情不好,微笑摆摆手,准备去执勤了。
这时,“柔加,郝副所找你!”
柔加去到办公室,还没出声,郝副所已经一手抬起迎过来,“来来,柔加,我们这会儿得赶紧去分局……你小子真是,好几天都没去练舞了吧!”
“我这还要执勤……”柔加身子往后扭,愣被郝副所扯过来,“不用了,我给你调好班了,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把舞给我练好!”
柔加像个小破孩儿地嘟囔,“我真不想去,”
郝副所瞅着他,“怎么,还矫情上了,这多好的事儿!你跳得好,不仅得奖,还能去参加友圣王爷的寿典呢!哎,多少人眼红,我要能跳,还轮得上你?”
柔加垂着眸,“那我教好您,您去,”
郝副所抬起手,“找打是吧!”
柔加扬起脸苦笑,“我家小出也不想我去,看我搂别的女人跳她愿意?”
郝副所横他一眼,“我看小出才没那小气,上回说得好好的,你别找她的理由。再说,你要跳得好,小出脸上有光,她男人那么优秀,可只喜欢她,这多长脸的事儿……”
“哦,郝副,你想去跳就是给嫂子长脸吧,”柔加没大没小框上郝副肩头,痞子鬼!
“去去!给老子好好跳,得不了奖回来打断你的腿!”
和柔加具换上景制常服,撑撑头头(帅气的意思)去分局了。
第422章 90
柔加确实没来练几次,不过这次郝副所竟然亲自跟来,也不全是为督促他,这是分局组织最后的一次“专业教习练舞”,也就是说明晚就正式比赛了;更关键,今天有贵人来观瞻。
岳亲王府的长阳郡主九静宪会在部里一些主要领导的陪同下来观看这次最后的“教习练舞”。
其实,来的途中,柔加已经接到消息知悉静宪会来。也应属临时起意吧,要不他会更早得知。也没什么好大惊小怪,毕竟这次舞蹈比赛最终的目的还是为给友圣王爷贺寿,宫里又充分重视,遣宗室成员各处视察是常规操作。
已经有初步的配对分组,不过眼下还是按男队女队分别训练。
轮到柔加这个小组上场专业指导了。柔加脱下外套,郝连接过来,小声“好好表现!”柔加微笑,上场了。
该郝连笑得最开心!
这选出来的,哪个不是各单位的顶级帅哥美女,要面儿有面儿,要条儿有条儿,但是,谁有他们柔加这股子痞懒又洒脱的劲儿!你看他漫不经心好玩样儿,其实动作最诱人,轻松起来其实最魅惑人心……郝连心想,这坏痞子是早早被人定下了,要不,得多祸祸人呐!瞧这一场子人的眼,几个离得开他?估摸一些“大厂的娇女们”得斗得你死我活要换伴儿了,怎么没见这人来几次?他谁呀……
郝连,也得你承受得住!
何止郝连,惊震所有人,领导们都不淡定了。
这一组下场后,郡主竟然优雅起身,大大方方直走向那“祸祸”而去,
柔加接过郝连递来的外套正穿着,见她走来也无过分的异色。倒是郝连,吓得一下立正!
郡主看他,渐渐弯开唇,向他伸出一手,“跳得好,不知有无荣幸跟你跳一曲。”
九静宪本就是大明星,加之如此傲贵身世,太耀眼了!
柔加边还在扣外套扣子,模样啊……这就是个玩世不恭却又意外清爽的特好看的男孩子!
扣好扣子,不卑不亢,与她握住,“很荣幸,明儿比赛,请您当我舞伴吧。”
轰动全场!
这,明天的比赛得多有看头!!
夜色中,一辆黑色捷豹如魅影在山间穿行。
开车的子灼望一眼靠在副驾一身全黑连身工装、戴黑色棒球帽的柔加,他酷着眼望着车窗外,其实,细看,还有隐隐忧郁之色。
“今天九静宪会去,且直冲着你,看来摸过你的底。”子灼轻说,
“摸就摸过吧,只要她能同意我们的随行。”柔加冷漠说。柔加心里何尝又不悲凉,今儿他算“出卖色相”勾着这郡主了,就为顺利完成静莲布置的“保护郡主”安保工作,静宪不配合一切都白搭,只有出此下策了……其实,别看柔加今儿还似有条不紊,一切尽在掌控中,将计就计,你静宪来看他,他就一把把你勾住!实际,柔加心里有火啊,当时在场上跳,近似一种“心如死灰”地疯批发泄!所以说,当时的柔加如何不勾人!眼里的媚都是沾毒的……
想来就生气,她又是一声不吭就走了,就跟明千醒走了!
小出说,我在丰州啊,柔加,我在骑马呢!那么快活……她越快活,就越往柔加心上刺血……当时,她声音忽近忽远,柔加完全捉不住,柔加心都空了,可一回头,他还得回到现实中来,他算个什么,如果没有杏家给的这私下一切,他就是个平凡的小景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