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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年代文里男扮女装by卿言何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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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床上用劲儿捶了一下,“没有半分的悔过之心,话里话外都是怨恨,难道是我们做父母的欠了她的吗?”
宋父爱女儿吗?
当然爱,可他不是她一个人的父亲,尔尔也是他的孩子,从头到尾什么都没做错,实在没有因由要承受这种无妄之灾。
他是打拼出来的,也去过乡下,知道那里是什么环境,普通人过的尚且艰难,何况是从小就患有喘症还有许多过敏原的宋尔。
“从今天起,都不要再跟那个孽障联系,也不许跟尔尔打听她去了哪个农场。”
宋母听的愕然,“可是……”
“你想想尔尔吧,”宋父没叫她说完,在半道就截断了她。
宋母默然。
她不是个是非不分的人,但面对这种事谁又能真正的保持公正理智呢?
盈盈从小成绩就好,在家里也懂事,做完作业后还会帮着她洗菜、剥豆子,很少有叫人操心的时候,在别的家长因为这样那样的缘故被老师叫到学校挨批评的时候从来没有,这样的孩子、怎么会做出不好的事呢?
“是我……是我不好,当初没有及时发现盈盈的不对,不然这些都能避免的。”
宋母呜咽着说。
宋父盯着上方昏黄的灯泡,等眼睛都晃的疼了,才闭上眼道:“不管以前怎么样,以后不能再管她。”
宋母心有不忍,她留着泪道:“那她一个女孩子,无依也无靠,到了边疆那地方……能怎么活?”
“那你怎么不想想尔尔差点儿没命的事儿,”宋父转过身,目光严肃,“不能因为尔尔现在没事,咱们做父母就当这件事没发生过,你这样让孩子心里头怎么想。”
宋母无言,可心里却将这话听进去了,“你让我想想……”
“让我想想。”
宋父没再说话。
这天晚上、夫妻俩直到天快明的时候才将将睡下。
宋尔倒是起的早,只他想到父母大概也累的紧了,就没叫人,快中午了才去敲门。
等收拾好后,四个人一起去吃了饭。
饭桌上话不多,直到快吃完了,宋尔才道:“要去……送送吗?”
他没说的太直白,可在座的几个人却都听懂了。
“不去了,我跟你妈精力不济,一会儿再回招待所休息一会儿,”宋父搁下筷子道。
宋母张了张嘴,欲言又止,只是看了眼宋尔后想到昨天晚上丈夫说的话,到底没吭声儿。
几个人就这样原路回了招待所,一路无言。
午后三点,火车站。
宋盈被扣着送到了火车站,穿的还是昨天那身衣裳,她抬起头,看了眼灰蒙蒙的天,慢慢的往前走着。
只走着走着,忽的往后看了眼。
到处都是人,可似乎没有她以为的那两个。
宋盈半垂下头,唇角轻轻上抬,然后勾起了个笑,她想、原来这就是他们说的爱她,分量好像……真的不重。
没有人送,那就这样吧。
以后就是真的一个人了。
只是……总还要往上爬的。
宋尔一行回去之后,各自回了各自的屋子,宋尔也没去找父母,只因他也不知去了该说什么、又该做什么,这世上有时候并不是非黑即白的,他也没法用对错去丈量亲情的尺寸。
可他踟蹰不前的时候,宋父却过来了。
“爸……”
宋尔怔怔道。
“我跟你妈有话想跟你说,”宋父眼角眉梢都透着疲态。
宋尔站起来,眼神却看向了江柏。
接收到他的目光,男人在宋父看不见的地方握了下宋尔的手心。
感受着掌心的温度,宋尔低下头,盯着脚尖儿看了会儿,才走上前跟着宋父去了他们的屋子。
关上门后,宋父领着他在床边坐下,“这段日子,只见了你的信,却没见过你的人,过的怎么样,能跟我和你妈说说吗?”
宋尔低声把自己下乡之后发生的事儿说了一遍。
好的要多些,那些惊险的、几叫人丢掉性命的事儿在这些话里被三言两语带了过去。
可宋父却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宋母也不是,听到宋尔的遭遇,俱是心头巨震。
宋母更是被浪头打翻一般,淋了满身满心。

她张了张嘴,想开口说什么,只喉咙跟被什么堵住了一般,半个字都吐不出来。
宋父拍了拍妻子的肩膀。
隔了好一会儿,才道:“我跟你妈想想办法,看怎么才能尽快把你接回来。”
“爸妈也别着急,能办的话就办,不能办的话也别勉强,我在乡下也逐渐适应了,你们别太担心,”宋尔自然是想回城的,可有了江柏,也要为他考虑,若是回去,两人肯定得一起,“而且都说祸兮福之所倚,虽然下乡是苦了些,可到底也认识了些朋友,尤其是江柏,他帮我最多,几次三番的救我性命。”
“那你谢过人家没有?”
宋父道。
“谢了的,”宋尔道。
宋父接着问:“怎么谢的?”
宋尔:“……”
大概是……以身相许。
只这句话到底没敢出口,虽然打出生起就没挨过打,可宋尔也知道,他跟江柏的事要是说出来,八成就能体会一下了,是以顿了会儿道:“我把家里寄过来的东西都给他分了一份。”
宋父想了想道:“一会儿你回去的时候,我跟你一道。”
宋尔不明所以的“啊”了声。
宋父看着儿子茫然的模样,摸了摸他的脑袋,“都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何况是救命的恩情,人家帮了你这么大的忙,是再怎么感谢也不为过的,你虽然谢过了,可我们做父母的只有更加感激的份。”
他都不敢想象,要是儿子当真出事了,他们这个家会怎么样。
落在头顶的手很温暖,即便宋尔没有抬头,也能感受到父亲的拳拳爱意,他“哦”了声,眼里不觉落了笑。
一家人又说了会儿话,等天晚了,宋尔才带着他爸去了他的屋子。
江柏这次知道主动过来喊人了,只喊过之后又没了话。
昨天那次照面,宋父就知道对方大约是个不善言辞的人,因此等见到人后,他也没表现的太过热情,只叙过谢后道:“我跟尔尔的母亲都还有工作,假也没请太久,明天下午就得走了,中午要不咱们一起吃个饭?”
虽说江柏现在已经逐渐愿意同人交流了,但面对宋家父母,还是有些不能自如,时不时的就要转头看看宋尔,征询他的意见。
一两次的宋父还觉不出什么,可时时如此,就叫他心中生出了些怪异,江柏这态度,不像是他救了宋尔,倒像是宋尔救了他全家,只在他心里两个人都是男人,思想也没转变过来,就没想太多,“要是没意见的话,就这么定了?”
江柏看宋尔没反对,点了点头。
等宋父走后,宋尔忍不住揪了下他衣裳,“你刚刚……干嘛老看我,我爸又不是傻子,你这样我们的关系怎么瞒得住的啊?”
“我也不知道,”江柏任他揪着衣袖,“可能是怕在你爸面前做错,让他厌烦。”
他从前只向来不在意旁人看法的,只对面的人变成宋尔的亲人时,不自觉的就生出了这样的想法。
宋尔听到他的话,心弦微颤,他低下头、松开江柏的衣袖,然后慢慢的握住了他的手,“我之前有教过你爱屋及乌这个词是什么意思吗?”
江柏摇了摇头。
宋尔望着他,声音温和,“这个词原本出自《尚书大传、大战》,爱人者,兼其屋上之乌,意思是爱一个人,连带的也爱护了与他相关的人或者物,你现在对我也是这样,有记住吗?”
江柏轻轻揽住他的肩膀,“嗯”了声。
“那……”宋尔仰起脸,纤密的眼睫颤颤,“亲亲我,好不好?”
许是从没说过这样近乎直白的、引诱一般的话,少年眼尾微微泛红,连着脸颊都泛出潮色,是羞涩、却也是朦胧的、却又带刺挠的热噪。
眼前的人是心上人,江柏没法拒绝,也不愿意拒绝,他低下头,俯身沾惹上了上去。
宋尔稍稍张开嘴巴。
就这么一点空隙,也叫江柏寻摸到了,他探进去,一面缠、一面吮,直叫少年无法招架。
宋尔无力的攀着江柏的肩膀,只即便这样,也控制不住的往下滑。
江柏直接扣住他的腰,单手把他拘在了手臂,这样一来,两人贴的便更近了。
宋尔周身几乎全是男人的气息,滚烫、却又带着侵略意味,他几要承受不住,可不知是不是对方察觉到了,这时候往后退了退,等他缓过来些,便又覆了上来。
宋尔喉咙不时滚着,显然是吃不及那些渡过来的东西,“江柏……”
男人应了声,只声音带着哑意。
宋尔眼角溢出一滴泪来,颤巍巍的挂在那里,映着透粉的靥,生艳的唇,分明是透明的水,却仿佛流出了斑斓彩色,“别……”
刚开始明明是自己叫亲的,可现在却又说这样的话,倒像是欲拒还迎似的,宋尔说出来后也觉不对,脸颊便也更红了。
江柏嘬着那唇,吸着那舌,只觉是山珍美味,又哪里放得开,反是更往里去了,神往心驰,不知餍足。
宋尔呼吸渐乱,只得是任着他弄。

第96章
等松开人的时候,江柏已经有些感受到自己那点儿不受控制的变化了,他伏在宋尔颈间,呼吸浓重但沉浊,但却不敢再更进一步。
只宋尔又不是个木头,且两人又离得这样近,哪里会体味不到,可毕竟从没经历过两个男人之间的事、隔壁又是父母,怎好再继续下去。
是以两人心照不宣的熄了心思。
偏偏那东西并不随人意志,想叫它如何便如何的。
过了好些时候,宋尔也没觉出那物偃旗息鼓,反而是在他股间跳了下,直叫他被捣的闷应了声。
话音刚落,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刚刚发生了什么,随之而来的便是要将羞耻一同扒尽的难为情,这……怎么会?
“江柏……”他声音含混,小的要命。
“嗯?”男人的喉咙绷的极紧,说起来他现在其实并不比宋尔好受多少,要知道克制从来都是要比放肆更难的。
明明屋子里面没人,可宋尔却不敢从江柏怀里抬头,仿佛这昏黄的灯泡发出的微末光亮能将他的面皮灼伤一般,“我……我想下去……”
大概是才经了那样亲密的事儿,嘴里还夹着男人的口津,尽管这会儿说的是推拒的话,也显得黏黏糊糊。
江柏阖上眼目,而后长长吐出一口气来,他低下头,额上浸出的汗跟着滚了下来,显然也是在极力忍着,只是顾惜宋尔身体,最后把人放到了床上,又把被子给盖上了。“天不早了,先睡吧。”
垂身之际,那滴汗粒儿便顺着下颌一路滑落,而后溅在了少年唇侧。
那唇那样红,红的堪比春日桃花瓣儿。
那水色又重,重的恰如秋风却秋露。
而飒露侵春山,自然煞是好看。
下意识的,少年伸出舌尖,将那滴露水衔了去。
有些咸,却又带着炽烈的余息。
江柏自来不曾有过这样的感受,他没爱过人,真正的也没被人爱过,头一遭有了真心喜爱亲近的人,又见他这般模样,如何能耐的住。
带茧的指腹揉了揉宋尔的眉心,便又覆上了他的唇,这次较上回还要酷烈些,几要叫人受不住。
宋尔眼角晕着薄薄绯色,双眸却又含了盈盈泪珠,除了仰起颈,便再没别的法子了。
而江柏就这样一手扣着他的后脑,再把住那要紧之处,半个钟后,总算是松泄了。
宋尔叫他这样子那样长的时间,哪里还能坚持的住,只生恼的横他一眼,便再顾及不得的睡过去了。
江柏坐在床头,温存的看了宋尔许久,似是片刻也离不得般,又过了会儿,才打水给他擦了擦。
第二天早上起来后,宋尔想起昨天晚上的事儿,又窘迫的钻回了被子。
可江柏看了看时间,快到中午吃饭的时间了,想了想,动作轻柔的就把他的遮羞被给揭走了。
宋尔:“……”
他直愣愣的看向江柏,见他面色平常好像跟什么都没发生似的,然后……然后就理所当然的恼羞成怒了。
而接下来的事,也印证了这一点。
宋尔看着江柏倒进去的洗脸水,略略沾了一下就伸出来了,“好烫。”
江柏默默去添了些凉水进去。
宋尔把手伸进去,一探眉毛就竖起来了,“凉了。”
江柏只得是拿起水壶、又倒了点儿热水进去,这次自己试了试水温。
但宋尔却更有说法了,“你都用过了,我还怎么洗啊?”
说真的,要是站在这儿的是江荀,只怕第一回合江柏就得教他做人了,但面对宋尔,江柏完全没这个想法,“我换一盆。”
说完就端着盆出去了。
只回来的时候,因着手上被占着,门便没关严实。
好巧不巧的宋家父母就在这个时候过来了,正准备敲门呢,就听里面传来了句,“明明这么简单的事情,可你先前偏偏折腾了好几次,倒过来的水不是太烫就是太凉,还来回的添,是不是故意不想叫我洗脸啊?”
这话是宋尔挑着眉、偏又带点儿生气作弄的语气说出来的,算起来是两个人之间的弄趣之事,可听在宋家父母耳朵里就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了。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禁面面相觑。
“这是尔尔?”
是咱家儿子说出来的话?
宋母忍不住道。
宋父也觉得离谱,他记得昨天晚上还问儿子谢人家救你性命了没有,这小崽还大言不惭的说谢了,结果呢,就是这样谢的?
恩将仇报也不过如此了啊。
想到这里,他又把见到江柏之后发生的事儿在脑子里扒拉了一遍,然后得出了一个结论:自己儿子是打量着人家老实,在欺负人啊。
这……这……
宋父想到这个可能,就要推门进去把自家崽子拉出来给教训一顿。
宋母连忙拉住他,压低了声音道:“你做什么?”
“我问问他是不是丧良心了,”宋父到底是收着声儿了,“人家救了他,你看看他现在干的什么事儿。”
“万一是误会呢?”
宋母说这句话的时候,都觉得自己的胸口发虚。

宋母:“……”
她当然也觉得可能性不太大,但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金窝银窝都不如自己的狗窝,那自己家的崽肯定怎么看都觉得好,尽管犯了点儿小错,但在宋母眼里也不能全怪儿子,毕竟他们尔尔说完那句话后对方也没反驳,说不定两个人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呢。
不过,迎着丈夫颇为锐利的目光,到底没给儿子辩解,只是扯住他的胳膊道:“那你进去后……给儿子留点儿面子。”
宋父没说行,也没说不行,就那么直接推门进去了。
宋母怕他把儿子骂狠了,忙跟了上去。
只进去后,直接就愣住了。
不止是他,连宋父也呆在了那里。
从两个人的角度看过去,江柏正拿着毛巾给他们的好大儿擦脸,而他们儿子则仰着脖子一脸的理所当然。
宋父:“……”
他攥着手,开始提气。
宋母:“……”
儿啊,这可不是她这个当妈的不帮你。
俩人站在半天,半晌过去愣是说不出来一句话。
过了好半天,还是江柏先开了口,“伯父……伯母……”
宋父听见他的称呼,第一时间涌上来的就是愧疚,紧接着的便是生气,霎时间带着压迫意味的目光就落到了儿子身上。“宋尔。”
宋尔被这骤然落地的声音吓得当即一个激灵,声音都打结巴了,“爸……爸,我在这儿呢。”
倒不是他胆小,主要是宋尔打小都听他爸喊他尔尔,又因着生病疼爱居多,哪有过这样连名带姓被斥的经历,何况还是那般疾言厉色。
宋父瞧的眉心攒起,印出一道深陷的竖痕,“那你说说、你刚刚是在做什么,还让人换了好几遍水,先前人家救了你多少次,你都忘了是不是,你自己说,这样做合适不合适?”
至今嘴巴还疼着的宋尔:“……”
他张了张嘴,很想给自己辩解几句,可脑子里转了一大圈,也没法找出来一个合理的解释。
简直有苦难言。
他在这里冥思苦想的时候,那边江柏已经开始主动给他圆上了,“伯父别生气,这事儿说起来不怪尔尔,是我今天早上捉弄了他一回,几次没把人喊醒,就去跟人借了点儿辣椒水在他嘴巴上抿了点儿,他起来后实在难受,这才叫我几次三番的换水。”
宋尔在一旁听着,眼睛逐渐睁大。
宋父宋母听到这番说辞,不约而同的看向了宋尔的嘴唇,见确实红的有些不正常,便有七八分信了。
这样一来,误会自然解了。
宋父提着的那股劲儿也总算是松了下来,毕竟没有哪个父母希望看见儿子对救命恩人那样一副态度,那跟忘恩负义有什么区别?
等宋尔洗漱好,四个人便一道出去了。
下楼的时候,因着楼梯太窄,宋尔跟江柏就走在了后面。
“江柏。”
宋尔看了眼前面的爸妈,猫着声音喊了他一声。
“嗯,”江柏应完步子却没停。
“你刚刚、撒谎了。”
宋尔道。
江柏脚下微顿,仍是“嗯”了声。
宋尔看了眼前面还在下楼的两个人,站住脚步道:“你以后……会不会也这样骗我啊?”
他也知道自己这句话问的很没有道理,江柏明明是为了他才撒的慌,可自己回过头却又说出这样的话,显得没心肝似的。
“不会,”江柏同样没再往下走,他有时候很迟钝,可有时候又过分敏锐,譬如现在,就清晰感知到了宋尔的不安,若是对不在意的人,自然是不必管它骗不骗你的,可要是很喜欢的人,相信谁也不愿听到谎言,与坦诚无关,与信任有关,“会骗其他人,不会骗你。”
宋尔听完他这个答案,轻轻牵了下他的手,只这一下,便又放开了,“你说过的。”
“嗯,我说过的,”江柏目光微笃。
他已经开始学着做生意了,要做一个普通人,嘴里当然无所谓实话不实话,可要是想做一个好的商人,从前遵从的法则就不适用了,江柏天资并不差,可以说和江荀只在伯仲之间,当他想要学某些事、又渐渐摸清其中规则的时候,并不那样难。
但不可避免的,他身上的某些东西,也确实被改变了。
宋尔原先是没有感知到这种变化的,可现在却清清楚楚的意识了这一点,只是这世上往前走,总是有得有失的,“我们下去吧,爸妈说不定都等急了。”
江柏却在这时候,忽的握住了他的手腕,“会不会……觉得失望?”
他半掩眸,看不清其中神色。
宋尔望着他,琥珀色的眸子里蓦的透出点儿纯粹的柔软来,“怎么会这样想?”
“我们都在往前走,谁会是一成不变的呢,”他轻轻的启唇,清澈的眼眸中盛满他的身影,“我心里喜欢你,偏爱你,都只在你这个人身上,又不在你的价值身上,打哪儿来的失望一说?”
江柏握住宋尔的手颤了下。

他没再说什么,松开手默默跟在宋尔后面下了楼。
宋母看见两个人后,走过来把宋尔拉了过去,“怎么这么慢,我跟你爸老胳膊老腿的都下来了,你俩还在后面磨叽,真是……”
宋尔只能是站在那里任由母亲数落。
江柏也老老实实的没说话。
还是宋父看两人被念的可怜,走过去拦了两句,“今天都要走了,就别说孩子了。”
宋母被丈夫这句话弄的哽住,顿了下后才缓声道:“走吧,去吃饭。”
宋尔跟江柏互相看看,都“哦”了声。
因着之前就商量好了在哪儿吃饭,这会儿直接就过去了。
宋父路上大多数时候都在跟江柏说话,饭还没吃上,就已经把对方的性格和家庭情况了解的七七八八了,当然这也有江柏对他完全没有设防的原因,“小柏啊,不知道叔叔能不能这么叫你?”
江柏还没作出什么反应,宋尔就在旁边忍不住摸了下鼻尖,遮住了往上翘的嘴巴,也不是别的,主要是他爸身高虽然不低,但站在人高马大的江柏面前一脸认真的说要喊他小柏,莫名就很怪。
宋父眼风扫过来,端他一眼。
宋尔忙压嘴角。
宋父这才没发作,只目光又落到了江柏身上。
男人目睹了父子俩的互动后,很有些眼力价的“嗯”了声,说“能的。”
说话的功夫里已经到地方了,宋父本想去点菜,只才起身就被妻子按下了,“你们在这说话,我去就行了。”
几个人只江柏的口味她不大清楚,过去之前就先问了句,“你看看菜单,有什么想吃的。”
江柏抬头望过去,上下扫了眼后道:“要一份蒸菜吧,谢谢伯母。”
几个月过去,常用字他基本都记的差不多了,这会儿也就没像上次在饭店点菜一样叫宋尔提醒。
也不是窘迫,他自来很少出现这样的情绪,只是在宋尔父母面前下意识的不想让自己显得太笨拙。
“客气什么,”宋母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去了打饭的窗口,“说起来我们家尔尔这段时间多亏的你的照顾。”
她先看了眼自家孩子,随后才转眼望向江柏,“这之后恐怕也得麻烦你了,他……”
“你别惯着他,家里要是有什么活计都分过去,让他做,”宋母很清楚,在一段关系里,不能总是一个人迁就着另外一个人,否则的话,无论如何这段关系也走不长久。
说着又捏了下宋尔的耳朵,“你也是,手脚都勤快些,别欺负人家老实。”
宋尔:“……”
他瘪了下嘴巴,很想问哪里老实了?
只到底还有点理智,闷着声儿应了。
一顿饭吃完,宋父宋母也要走了,去招待所收拾了下行李后,直奔了火车站,紧赶慢赶了总算是赶上了火车。
离别总是要伤感一些,带着呜咽的、黯淡色彩。
宋尔只经历过两次,就已经很讨厌了。
他站在人来人往的大厅里,抱着爸妈的胳膊不松手。
宋母看着他这个模样,又哪里舍得,只能把求助的目光放在了丈夫身上。
宋父同样不舍,可还是得板起脸,推了推他胳膊,“多大了,别耍孩子脾气,一会儿火车晚点儿了,我跟你妈都走不了了。”
说实话,宋尔对这句话还挺心动,他仰起脸,眨了眨眼睛,“那要不等明天?”
“票都买好了,”宋父把他脑袋推到一边,无声叹了口气。
宋尔也知道自己说的话不现实,他怏怏直起身子,拖着声儿道:“那你们路上小心,注意安全,我听人说,火车上有小偷的。”
宋父看着儿子耷起来的眉眼,摸了摸他的脑袋,“知道了。”
留给他们说话的时间并不多,眼见就要停止检票,宋尔赶紧催着父母上火车。
宋父回头,望着儿子立在不远处的身影,胸中微微酸涩,可即便再是不舍,也没办法。
回去的路上,宋尔的情绪不大高。
江柏看他这样子,没说什么,只等把人送到招待所后,又出去了一趟。
大概半个钟才回来。
他关上门,走到床边,把被子掀开,露出了那张不很高兴的脸。
宋尔不大想说话,抓起被子把脸盖上。
江柏又拉开。
“干什么啊?”
宋尔揪着眉毛,很有些委屈的凶他。
江柏伸出背在身后的那只手,“糖葫芦,吃不吃?”
糖葫芦又大又红,一串有八个,上面裹着焦酥的糖衣,光是闻着就很香。
因着身体的缘故,宋尔是很少吃这个的,可父母越是不让吃的东西就越有吸引力,他咽了下口水,有些想吃,只想到父母,心绪又低落了下去,“不吃。”
“那这个呢?”
江柏听他说完,也不气馁,又从后面拿了份豌豆黄出来,“我记得你说过喜欢吃这个,要不要尝尝?”
宋尔鼻子嗅了嗅,不争气的又咽了下口水,可还是没说话。
江柏见状便又拿了碗白乎乎的蒸糕出来。
宋尔:“……”
他鼓了鼓嘴巴,气咻咻的看向江柏,“我……我还在难过的,你知不知道?”
“知道,”江柏点了点头,不等宋尔生气随即就道:“我就是……不想你难过太久。”

第99章
宋尔望着他,目光犹自怔忪,却又带着种说不出的煽然,两片嘴唇翕合半天,也没能吐出半个字来。
再也没有什么时候比现在更能让他意识到,他喜欢的人,正那样一往无前的捧着真心往这里走。
任是谁,面对这样的情形,大约都不能不为之动容,宋尔自然也不能免俗,他敛下眉眼,伸出手,轻轻捏住了男人的指尖。
有些粗粝,带着厚厚的茧。
“要抱。”
他偏过头,声音低低的,含着温吞的噎涩稚拙。
江柏愣愣抬头,然后问出了一句极其傻气的话,“不吃糕吗?”
宋尔听完本要笑的,他也真的控制不住的笑了出来,只这笑很轻,云里雾里一般的轻,又极其柔软,塌了心块似的窝人。
“吃的。”
说完之后微弯下腰,凑到江柏手边,咬了一口撒了酥糖的蒸糕,在唇中碾过后,不觉弯了弯眼角,“好甜。”
江柏仰头蹲在那里,一时间忘了反应,就那样很呆很呆的看着宋尔。
莫名像那种乖的可爱的大狗狗。
明明体型很大,看起来也很凶,偏偏两只耳朵是垂下来的,又温驯又亲人。
“你怎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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