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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出阁的相府嫡女生娃了by谢竹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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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元没想到的是,在匆忙嫁人的情况下,姜沐言竟还能?嫁的这么好?。
直接嫁进国公府不说。
且嫁的是国公府最有前途的长子嫡孙。
刘元从震惊中回过神,见姜雅朵望着街对面,顺势望过去他也看到了?李六郎。
但他不认识李六郎。
“雅朵,你二姐嫁的人是谁?”刘元问?姜雅朵。
姜沐言能?嫁进国公府,想必姜兰芝嫁的也不会差。
“李六郎。”姜雅朵下意识道。
她和李六郎不熟,但人还是认识的。
看到姜兰芝身旁陪着的人李六郎,姜雅朵心里其实松了?口?气?。
还好?,姜兰芝没有嫁进勋贵世家,否则她会愤愤不平的。
但就算如此,姜兰芝嫁的也比她好?。
李六郎虽然是庶子,继承不了?家业,可他好?歹是侍郎府的公子。
官宦之家的公子哥,这个身份比商人强了?十几倍。
不过李六郎只是一个庶子,日后定然是要分家的,一个不出众的庶子能?分的家产肯定不会多。
日后,姜兰芝过得肯定没有她富裕。
她现在可是钱财不愁,大?把银子给她花,她使劲儿花也花不完。
姜雅朵飞快在心里衡量着姐妹三?人的婚姻。
撇开姜沐言不论,单和姜兰芝比较一番,她心里稍微平衡了?一些。
其实她嫁的也不算太差了?。
虽然丈夫是个商人,可她衣食无忧,丈夫待她也算体贴,江南也是一个繁华富庶之地,她嫁人后过得并不艰苦。
“李六郎?哪个李家?”
单刘元所知,京中姓李的官员就有好?几个,他看不出对面的李六郎是哪一家的。
“礼部侍郎家的。”姜雅朵解答完丈夫的疑惑,转身去追已经走远的姜沐言。
她觉得姜兰芝嫁的一般。
刘元却?听得眼皮一跳,觉得姜兰芝嫁的很好?。
“三?姐?三?姐救救我!”
抽抽搭搭走在后面的姜家姐妹,有人认出了?长街旁的姜雅朵,哭喊着向她呼救。
“三?姐?三?姐在哪里?”
“三?姐不是嫁去了?江南吗?哪里会出现在这里救……三?姐?三?姐!我不想流放,三?姐救救我吧!”
“……”
姜家年幼的孩子多,一眼看去大?多是半大?不小的稚童。
一个看到姜雅朵呼救,其他人也纷纷跟着求救。
姜雅朵被一声声三?姐喊得停下脚步。
她以前从未觉得三?姐这个称呼有何不同。
可今日听到这一声声三?姐,再?回头看到一张张哭泣哀求的脸庞,她顿觉三?姐二字无比沉重?。
不管往日在府里闹过多少不痛快。
此时?此刻看到亲人们?落得如此悲惨的下场,她心里难掩伤痛。
这些是她的弟弟妹妹,都是她的亲人。
若可以,她也想救他们?,可她怎么救?她没法?救。
面对声声呼救的哭脸,姜雅朵不忍再?看,扭头去追姜沐言。
姜家出嫁的三?个女儿,以及他们?各自的丈夫,跟着流放队伍一直到了?城外。
禁军护着队伍出城之后便回去了?。
押送犯人流放三?千里的一队衙役,依然严防死守着,不让姜沐言等人靠近姜家人。
萧南瑜不认识这些衙役,他观察了?一下,找出这队衙役的班头,朝对方走去。
王班头见他过来,不等他开头,率先拱手道:“萧大?公子。”
姜家和萧家关?系匪浅。
皇帝对姜家痛下杀手,对萧家的态度也很微妙。
但再?微妙,只要萧家一日不到,王班头就不敢得罪这些勋贵,是以他对萧南瑜很客气?。
“此前路途遥远,我岳父一家还请班头多多关?照。”
萧南瑜出来的急,身上没备多少钱,只有随身携带的二百两银票,他全塞到了?王班头手上。
“萧大?公子,不必如此,姜大?人为百姓做的事,我们?都清楚,自不会为难他和家眷。”
王班头客气?推拒着。
押送犯人去流放虽说辛苦,但差役都抢着干,很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油水多。
犯人的亲朋好?友们?,想让犯人们?一路好?过些,自然要给押送的差役一些好?处。
这是心照不宣的规矩。
所以萧南瑜强硬的塞了?过去,再?次拱手道:
“一点小小心意,给兄弟们?喝酒,班头不必推辞。”
王班头偷偷瞄了?眼银票,足足二百两,也不算少了?。
姜家这几个女婿,不止萧南瑜操心岳父一家,刘元也很有眼力劲儿的小跑过来。
他本?就是富商,最不缺的就是钱了?。
所以刘元一过来,特别豪迈的掏出一沓银票,他也没数多少,一股脑儿全塞给王班头。
“差役大?哥们?辛苦了?,班头拿去给兄弟们?吃几顿好?的,还请兄弟们?照顾我岳父家一二,莫让他们?一路上太艰辛。”
刘元身材圆润,憨憨一笑看起来特别老实,给人的第一印象很不错。
再?加上他出手大?方,特别大?方。
突然被塞了?一大?沓银票的王班头,手指捏着这沓银票的厚度,手指都有些发抖。
百两一张的银票就这么厚一沓。
底下他还看到了?一千两一张的银票。
他这一手少说也有几千两。
这下赚大?发了?。
干完这一趟差,他和兄弟们?回来一辈子不干活也成了?。
萧南瑜看着王班头手中的一大?沓银票,眼角抽搐了?一下。
他倒没有被刘元的银票数额压一头,显得他抠门的想法?。
他是真的没想到,刘元身上竟然会带这么多的银钱。
这个三?妹夫,难不成每天都揣着几千两出门?
萧南瑜错愕,王班头却?是心花怒放。
“好?说好?说。”王班头这回也不推辞了?,深怕刘元把银票再?收回去一样,一把揣进胸口?,笑容满面的拱手道,“二位公子放心,我和兄弟们?定然会照顾好?姜大?人一家。”
瞧见萧南瑜和刘元给衙役塞银票的李六郎,磨磨蹭蹭的走过来,脸上带着不太好?意思的微笑。

第142章
“哪个?……我出门太?急, 身上没带银钱,还是长姐夫和三妹夫想的更周到,在下实在是惭愧。”
李六郎是真的羞于启齿,但他这时候不来露个?脸, 会显得他更抠门不上道。
李六郎倒也不是吝啬钱, 更不是抠门。
只是他身上就几十两银子, 在刘元几千两?的衬托下,实在是拿不出手。
真拿出来了, 只会显得自己寒酸。
所以干脆就不给?算了。
且就算不和刘元的几千两?比,和萧南瑜的二百两?比, 他也是比不了的。
他在家中是庶子, 也不算多受宠,每个?月按例领月钱,这钱也只够他花用。
他得攒好几年?才能攒够二百两?, 哪像萧南瑜,随便一出手也能有二百两?。
萧南瑜是家中的长子嫡孙, 未来整个?镇国公府都是他的, 他肯定也不缺钱花。
李六郎越想?自己的处境,越觉尴尬。
许是姜文櫆知?晓姜家会被抄家的缘故,给?姜兰芝备的嫁妆特别丰厚。
就连自己的娘子都比他有钱。
他是最?穷酸的一个?了。
但今日之前,李六郎真没觉得自己穷酸。
可刘元随手一掏就掏出了一大沓银票的豪迈举动,还是刺激到他了。
他真的好穷。
“理解理解,确实太?急了, 我和雅朵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刘元看到李六郎过?来,率先拱手问好, 顺便找了个?台阶给?他下。
姜雅朵三?姐妹嫁的男人,论?身份地?位样貌才情等等, 刘元自知?没法?和另外两?位比。
但他是江南富商,论?钱财,估计就是整个?镇国公府也没法?和他比,就更别说?是李六郎了。
他也就钱这一方面能拿得出手,自然不能在岳父和几位连襟面前落了下风。
王班头见李六郎过?来不是给?他送钱的,倒也不太?在意。
他怀里已经揣着几千两?了,这是他当衙役二十?年?多来赚得最?多的一趟活。
他很满意了。
姜家这几个?姑爷是真的不错,姜家都流放了,他们还这么上心。
关键一个?比一个?大方。
三?个?姑爷在打?点衙役,姜沐言三?人则在对着囚车流泪。
姜文櫆说?不了话,看着她们三?人站在一起的清丽身影,眼眶禁不住微微湿润起来。
他不能说?话,陆巧却知?他想?说?什么,她一脸平静的替他对三?个?女儿道:
“都回去吧,别送了,你们照顾好自己。”
姜沐言、姜兰芝、姜雅朵不用跟着全家一起去流放,对姜家而言,这已经是莫大的幸运了。
“娘……”
姜沐言胸中似有无数的话想?说?,可这一刻看着姜文櫆和陆巧,她除了流泪已然不知?该说?什么。
“母亲。”
“母亲……”
姜兰芝和姜雅朵也泪流满面的唤着陆巧。
王班头虽然收了几千两?银钱,但城门口依然是天子脚下,他不敢耽搁太?久。
他朝萧南瑜、李六郎、刘元拱了拱手,便招呼着其他衙役,押送犯人上路了。
要分别了。
姜文櫆、陆巧和陆老夫人,都没有向姜沐言等人呼救。
但罗姨娘,也就是姜兰芝的姨娘,还有其他姨娘以及年?幼的弟弟妹妹,则声嘶力竭的哭喊着向她们求救。
一声声哭喊。
一句句不想?流放的稚嫩声音。
让姜沐言忍不住偏过?头去,不忍看,也不敢看。
原来就算早已知?晓了下场,但真正?发生的这一刻,什么心理准备都无用。
该心痛还是心痛,该无助还是无助。
该有的痛楚没法?缓解一点。
萧南瑜轻轻揽住姜沐言单薄的肩,让她靠在自己怀里哭。
几人沉默地?目送着流放队伍离开。
小半个?时辰后。
一家客栈里,雅致幽静的厢房内。
姜沐言和萧南瑜,姜兰芝和李六郎,姜雅朵和刘元,成双成对的坐于八仙桌前。
茶盏热气腾腾,若有似无的飘着茶香。
但六人都没有喝茶的意思,气氛显得有些沉重。
这份沉重主要是姜家三?姐妹带来的。
她们三?人各自沉默的对坐着,不喝茶也不说?话,似乎还没从全家流放的悲惨中回过?神?来。
“我会派人暗中护送岳父岳母他们,若有什么事他们会传消息回来,你们别太?担心。”
安静中的厢房中,还是萧南瑜这个?长姐夫先开口了。
他既是安慰姜沐言,也是安慰姜家其他姐妹和妹夫。
姜兰芝、姜雅朵和她们各自的丈夫,萧南瑜都不太?了解。
但既有缘成了亲戚,他自然也得端出长姐夫的姿态,替姜沐言照顾妹妹、妹夫一二。
“有钱能使?鬼推磨,那些衙役收了那么多钱,想?来不会为难岳父他们。”
刘元话自己刚说?完,心中突然就懊恼起来。
后半句倒没有。
他就不该把前半句也说?出来,显得他浑身上下都是铜臭味一样。
萧南瑜和李六郎,一个?是勋贵公子,一个?是大臣之子,身份比他高了一大截。
士农工商,商人地?位最?低。
京中很多公子哥又最?看不起商人。
他一句话把自己商人的身份又一次抬到了明面上。
属实是自己拉低自己的身份地?位了。
刘元自己被自己给?整郁闷了,萧南瑜听了却没什么感想?,倒是李六郎,又被他给?刺激到了。
这个?三?妹夫怎么回事?
拉踩他没钱吗?
于是李六郎也有些郁闷了。
姜家流放,仅存下三?颗硕果,他们是被硕果牵连在一起的姐夫妹夫。
长姐夫萧南瑜身份地?位比他高。
三?妹夫比他有钱,有很多很多的钱。
夹在中间的李六郎,觉得自己比上比不了,比下好像也比不了。
越想?越郁闷。
姜兰芝也郁闷。
姜沐言和萧南瑜就坐在她对面。
曾经,萧南瑜是她最?想?嫁的男子。
现在她嫁了,嫁的却不是萧南瑜。
萧南瑜也娶了,娶的却是她长姐。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突然就全家流放了?爹不是圣上最?宠信的大臣吗?怎么会变成这样?”
最?不明就里的姜雅朵,抹了下眼角,哭到红肿的眼睛看看姜沐言,又看看姜兰芝,发出了疑问。
“长姐应该比我更清楚,你问长姐。”
姜兰芝面对姜雅朵的询问,直接把问题丢给?了姜沐言。
姜家落到如今的地?步,她确实伤心。
可看到姜沐言坐在萧南瑜的身边,萧南瑜还对她细心呵护的样子,姜兰芝心里就更不舒服了。
她知?道自己和萧南瑜没希望了,可还是难以接受姜沐言嫁给?了萧南瑜。
姜沐言嫁的人为什么偏偏是萧南瑜。
若萧南瑜娶的是其他女子,她心里的怨气还不会这么重。
都姓姜,都是姜文櫆的女儿。
姜兰芝忍不住会想?,如果没有姜沐言,她是不是就能嫁给?萧南瑜了?
可再怎么想?也没用了。
她和萧南瑜已经各自成亲,此生再无可能了。
姜雅朵的目光一下转向姜沐言。
姜沐言知?道的内情确实比姜兰芝多,但很多事她没法?告知?妹妹们。
她捡着能说?的跟姜雅朵说?了一遍。
姜雅朵和第一次听到姜文櫆罪名的人一样,震惊的双目圆瞪,嘴巴都微微张开。
她爹竟然干了这么多大事?
“其实有些事我也早就知?道了。”刘元在姜沐言话落之后,朝萧南瑜看去。
“七年?前我就帮岳父暗中押送过?一批军粮去给?萧家军,但那会儿我还小,是跟着我爹去的,我当时以为只是普通的粮食买卖。”
这些事也是去年?姜文櫆突然找上门,当然了,找的是刘元的爹。
刘父同意让刘元娶姜雅朵之后,刘父才告诉刘元这些实情的。
怎么说?呢,姜文櫆和刘父交情不浅。
刘家在江南本就有些根基,但近十?年?来能一步步壮大,成为江南数一数二的富商,背后少不了姜文櫆的暗中支持。
刘元这一开口,众人的视线齐刷刷落在他身上。
特别是姜沐言,她这才知?道,姜文櫆和刘家竟是有渊源的。
难怪姜文櫆会把姜雅朵嫁去江南。
所以当初发生姜雅朵失身给?下人的事情之后,姜文櫆也不是随便找了个?人就把她给?嫁了的。
刘元是经过?了姜文櫆的精挑细选,知?道刘家可靠,才把姜雅朵嫁过?去的吧。
姜沐言忽然低下头,又悄悄抹了抹泪水。
她是姜家的嫡长女,所有弟弟妹妹都觉得姜文櫆偏疼她。
当然了,她得到的宠爱也是最?多的,这点她从不否认。
可姜文櫆对其他子女,也一样是疼爱的。
姜文櫆身为父亲,没有亏待过?任何一个?子女。
哪怕姜雅朵当初做了那般大逆不道,丢人现眼的事,他也没有就此放弃,依然给?她找了一个?他认为靠得住的婆家给?她。
姜沐言不了解刘元,也不了解刘家。
可她了解自己的爹爹。
暗中给?萧家军送军粮是大事,需要绝对保密的大事件。
姜文櫆会把这么重要的事托付给?刘父,定然是了解刘父的为人,也信任刘父。
因为信任刘父,信任刘家,才会把姜雅朵嫁过?去。
姜雅朵也有些愕然看着刘元。
她和刘元同床共枕这么长时间,从没听自己丈夫说?过?这些。
刘元被好几双目光炯炯的眼神?看得不好意思,憨憨的挠了挠头,接着道:
“我爹再三?叮嘱过?我不许告诉别人,但岳父给?萧家军送粮的事已经曝光了,岳父也流放了,虽然此事没牵连到刘家,但我们都是姜家的姑父,也算是一家人,我想?着告诉你们应该也无妨。”
自觉身份低了不止一等的刘元,想?拉近一下和两?位姐夫的关系。
特别是萧南瑜。
这事说?出来虽然有一定的风险,比如姜文櫆都流放了,刘家为何还能安然无恙?
按理说?,帮姜文櫆偷偷给?萧家军送军粮,也会被连累治罪才对。
刘元不明白怎么回事。
但看到萧南瑜也好好地?出现在他面前,镇国公府也还是屹立不倒。
他就稍稍放心了。
刘家若出事,估计萧家也会出事的,毕竟刘家只是小喽啰,萧家才是大鱼。
估计圣上是不想?收拾大鱼,才会顺带着放过?刘家这样的小虾米。
所以真有人要告发刘家的话,肯定不会是萧南瑜。
萧南瑜定然不想?萧家也流放的。
李六郎应该也不可能吧?
妹夫倒大霉对他有好处吗?
显然没有。
刘元说?出秘密时,只考虑了姐夫和妹夫的态度,全然没想?过?姜家三?姐妹告发刘家的可能。
萧南瑜看着刘元,突然站起身,郑重其事的朝他作揖一拜。
“萧某替萧家军感谢刘家伸出的援手。”
给?萧家军送军粮的人一直是姜文櫆安排的,镇国公没跟萧南瑜说?过?送粮之人是谁。
没想?到今日见到了正?主。
边关苦寒,燕帝又年?年?拖欠萧家军的军粮军饷。
若没有姜文櫆的暗中斡旋,没有刘家护送军粮,谁也不能保证萧家军能熬过?几个?寒冬。
萧南瑜是真心道谢。
刘元却被他肃然正?经的模样给?吓了一跳,连忙起身还礼。
“长姐夫不必如此客气,这都是刘家自愿的,我和我爹从没想?过?要从萧家军身上求得回报,我……”
刘元努力解释,他并非要让萧南瑜感谢他。
但他话还没说?完,厢房门突然被人拍响,拍得很用力很急切的样子。
房中六人下意识朝房门看去。
门外之人已然等不及,猛地?推门进来。
青石步伐飞快,他没想?到房内这么多人,脚步顿了一下。
急到要脱口而出的话语,在看到陌生的刘元时,也下意识咽了回去。
“何事这么急?”
萧南瑜朝青石走去。
他以为青石要说?的是萧家私事,见有外人在才又克制的闭嘴,所以他主动走向了青石。
“大公子,有身背令旗的传令兵从南城门入。”
事情确实挺急,但也不是不能让外人知?道,事情很快就要传开了,青石便急忙道。
“八百里加急,魏国进犯,我大燕战败失了一城,镇国公已入宫,入宫前吩咐把萧家儿郎全部找回府。”

青石因为急切, 语速也极快。
他话音刚落,萧南瑜回身牵上姜沐言就要走,走了?一步想起房内还有其他人,便又驻足。
“各位, 在下先行一步, 回见。”
突然离开的原因大家也都听到了, 萧南瑜也就不再解释。
他牵着姜沐言急匆匆往外走。
姜沐言也不敢耽搁,头也不回的快步跟他离开了?。
青石自也一阵风般出去, 他还贴心的重新关?上了?门?。
被?留下的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都不知?道是就此?散会, 还是继续聊聊。
“镇国公被?圣上传进宫,不会是要镇国公领兵出征吧?那?大姐夫是不是也要出战?”
沉默中,反倒是脑子?最不灵光的姜雅朵, 先关?心起了?萧家的处境。
“就算镇国公要出征,萧家一门?将军多到两只手都数不过来, 随便带谁去不行?长?姐和?长?姐夫刚成亲, 不至于要他们就此?分开吧?”
反驳的人是李六郎。
萧家军战无不胜,大燕一旦有战事,朝中大臣第一个想到的便是镇国公萧家。
自大燕开国至今,萧家门?风鼎盛,子?孙代代争气,随便一个萧家人拎出去都是能征善战的将军。
萧南瑜身为?长?子?嫡孙, 自身实力?更是同辈兄弟中最拔尖的,但其他人也不差。
总而言之, 镇国公若真的要带领萧家军去打?魏国,不至于没带萧南瑜就打?不赢。
李六郎下意识认为?萧南瑜不会出战, 凭的全是前后脚刚成亲的感同身受。
他只比萧南瑜早一日成亲。
虽说他和?姜兰芝成亲前没有感情基础,但新婚这几日也是蜜里调油,正是恩爱的时候。
若这时候让他抛弃妻子?上战场,李六郎第一反应就是摇头抗拒。
这也太不人道了?。
燕国又不是没有战将了?,实在犯不着把一个刚刚成亲的少年将军丢到战场上去。
刘元听?了?李六郎的话,也觉得挺有道理。
就算镇国公要出征,萧南瑜应该也不用?上战场。
可这只是他们的想法。
燕帝的想法却和?他们恰恰相反。
燕帝不止想让镇国公出征去攻打?魏国,还想让他把萧南瑜也带上战场。
且不止萧南瑜,燕帝想让镇国公把萧家所有儿郎,包括他的四个儿子?和?九个孙子?,全部都带去战场,远离京城。
御书房。
勉强坐起身的燕帝,龙袍下的身躯比昏迷前瘦弱了?许多,显得龙袍空荡荡的撑不起来,也显得他虚弱无比,一副随时要倒下的样子?。
“求陛下三思!”御史大夫李大人一听?燕帝要让镇国公出征,当?即就跪了?下去。
“陛下,镇国公年岁已高?,实不适宜再次征战沙场,魏国纵然来势汹汹,可我大燕人才济济,武将众多,镇国公已到了?颐养天年的年纪,臣认为?可派其他将领攻打?魏国。”
两鬓斑白的镇国公,估摸着是武将的关?系,身体还算康健,精神抖擞看着还挺生?龙活虎的。
可他这个岁数的文臣,别说是生?龙活虎了?,从奉天殿前的白玉高?阶走上来,能不急喘几口就算不错了?。
李御史跪求不要镇国公出征,还有一个私心。
燕帝忌惮镇国公功高?震主一事,可谓是满朝文武心照不宣的事情。
李御史担心镇国公这一出征,又捞一个赫赫战功回来,那?燕帝就更容不下镇国公府了?。
且姜文櫆刚被?流放,姜家的事还牵连到了?萧家军。
燕帝看似对萧家一如既往,半点没有处置萧家的意思,可谁知?道燕帝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李御史是直臣,镇国公一生?耿直,忠心耿耿,他实在是不愿意看到,一代忠臣良将和?姜文櫆一样轰然倒塌。
李御史希望镇国公能留在京中养老,别再去争军功惹燕帝不快了?。
李御史这一跪一求,随后也有好些个大臣跪下求情。
他们都不同意镇国公披甲上阵。
站在前排的高?官大臣中,唯有一个屹立不动没有求情。
他便是陆如纪,吏部尚书,陆承彦的父亲。
但陆如纪不求情,倒没有掺杂私人恩怨,比如说萧南瑜娶了?姜沐言之类情绪。
在陆如纪的私心里,他甚至觉得萧南瑜能娶姜沐言是好事,大好事。
只要姜沐言嫁了?人,陆承彦就不会再傻傻惦记着她了?。
陆如纪是从自己的为?官立场上,选择不替镇国公求情的。
原因其实很简单。
他揣摩出了?燕帝的心思。
燕帝似是铁了?心想让镇国公出征,而镇国公出征对他而言,没有任何利益上的损害,所以他选择沉默,选择默不出声的赞同燕帝。
在对自身利益没有损害的情况下,一个臣子?为?什么要和?天子?作对?
这显然是不明?智的。
‘咳咳——’
燕帝咳嗽了?几声,没去看跪地求情的大臣,直接看向镇国公。
镇国公往御书房一站,魁梧健硕的身形比青松还笔直,稳稳健健半点不晃悠,哪有半点像要颐养天年的样子??
“镇国公如何看?也觉自己老态龙钟,已然要颐养天年,不宜出征?”
燕帝询问完之后,又用?手帕捂住嘴闷咳了?几声。
不看镇国公和?燕帝的年纪,燕帝这副羸弱之姿,显然是比镇国公更需要颐养天年的样子?。
“臣是武将,只要陛下需要,哪怕臣只剩一口气,也必能出征!”镇国公的回答铿锵有力?。
国有战,镇国公身为?武将,从未有过推卸的心思。
身为?武将,征战沙场本就是使命。
且他是有爵位的勋贵,食君之俸禄,受百姓税收供养,边关?百姓被?敌国屠杀之际,他怎能缩在后面不应战。
李御史和?其他大臣却暗暗皱眉。
镇国公都这把年纪了?,还拼什么?
他们大燕又不是只剩他一个将军了?,年纪到了?就乖乖养老不行吗?
现在这个节骨眼上,一国丞相姜文櫆刚刚倒下,镇国公再离京,李御史隐隐有种不详的预感。
燕帝很满意镇国公的回答。
他咳嗽着,顺势以镇国公年岁高?为?借口,暗示镇国公可将萧家儿郎悉数带去边关?历练,好为?大燕培养更多能打?胜仗的将才。
最后还夸了?萧家儿郎一通,一副他很倚重萧家,很看重萧家那?些少年将军,很期待他们能接过镇国公的衣钵,成长?为?大燕一代猛将的姿态。
然而,燕帝每夸萧家儿郎一句,镇国公的心就沉一分,冷一分。
因为?镇国公想到前世。
那?个他不曾经历,却在双生?子?口中栩栩如生?的前世。
前世的他,带着萧家所有儿郎奔赴边关?,可他的儿子?和?孙子?们,却没有一个活着回京。
留在京中的萧家女眷们,还被?一道圣旨推上了?断头台,没能留下一个活口。
燕帝对萧家赶尽杀绝,一个不留。
每每思及此?,镇国公都痛心疾首,夜不能寐。
此?刻他看着燕帝,面上肃然不显,心里却更是冷如冰川。
燕帝怕是等不及几年后再出手。
这次攻打?魏国,明?为?历练儿孙,暗示他带萧家所有男丁出征,怕是他们这一次便有去无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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