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靠当情报贩子成神了by江山沧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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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听从小呆在天上囚笼里养大,归根到底是楼家自己的决定,那时政府因为《返祖人管理条例》根本管不了太多返祖家族的事。就像他们当年只能眼睁睁看着五岁的裘法被关进返祖监狱一样。
景姵说:“我知道,我可以保证,你们担心的事情不会发生,楼听知道该站在谁那一边。”
“你保证?你拿什么来保证?一旦我们害怕的事情发生,你能够做出什么弥补?”总统厉声道:“你是一个身份不明,目的不明的情报贩子!”
“这样如何,我把逆鳞交给你们来保管。”
总统顿时哑然失声。逆鳞,龙最重要的东西,世界第二防御武器,且不像玄武的龟壳那样无论距离多远都可以受本体召回。可以说,这么多次事件,如果没有逆鳞死死保住景姵的最致命处,她哪能活到现在。
天下没有两片完全一样的树叶,龙鳞也是一样的。一旦被别人拿到逆鳞,他们完全可以利用眼下的尖端科技扫描和记住那片鳞片的每一个纹路,从而哪怕这片鳞片回到景姵的身上,只要她进入返祖形态,就能再次通过科学仪器找出它在哪。
这无疑是把弱点交给了他们。
一直默默听着这场谈判的裘法同样错愕地看着景姵,几乎瞬间抓住了她握着手机的手,目光严厉充满警告。仿佛让她收回刚刚那句话。
景姵却只是安抚地看了他一眼,没有收回这句话。
“你……即便我同意把楼听送去国际法庭,难道你能保证胜诉吗?”
景姵笑道:“反正事到如今,他已经变成了一个烫手山芋,华兰放手上扔出去都很麻烦,不如交给我来安排。至少我能保证他对华兰无害。”
事态已经很紧急,没有时间了,在景姵的刻意推动下,楼听现在只是一个烫手山芋,再拖下去就要变成一手玻璃渣,把握着他的华兰扎得鲜血淋漓了。总统闭了闭眼,既然她都愿意把逆鳞都交出来做担保了,那应该可以信任了。
最终,总统答应了景姵的要求,而景姵也遵守承诺,马上致电云锦州,让楼听停手,同时交出了逆鳞。
夜幕降临后,楼听上了一艘军事飞船,被秘密送往湘州。
负责这次行动的是一名战功赫赫的年轻上将,他看起来一点儿都不怕楼听,在见到楼听的时候便主动上前与之握手,手掌干燥有力,眼神笃定又自信。
同行的还有梅烟岚和楼甯舟,楼甯舟的箭能够对楼听的审判天秤产生影响,已经众所周知,因此她也被要求跟随飞船一起护送楼听去湘州。
搭乘军事飞船,使用军事专用航线,从云锦州到湘州只需要一个半小时,说快也快,说慢也慢。而且飞船上也布满守卫,三步一岗五步一哨。
但就这都还是出了状况。
给楼听送餐的一个士兵在给楼听送完餐后,对楼听说:“楼先生,你知道吗?龙锦跟总统谈妥的事是什么,龙锦要求华兰送你上国际法庭,总统答应了。您不知道,我是您的信徒,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您被人卖了,您一定要想办法自救啊!”
“国际法庭?”楼听对这个词很陌生,不解地看着他,既然是她想让他去的地方,那能有什么危险?
“那根本不是法庭,就是一个屠宰场,没有一个上去的返祖人能下来!不过是一群屠夫想要杀人,还惺惺作态地披上一层文明的皮而已!龙锦居然要把你送到那里去,她其心可诛!”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门口传来一道严厉的女声。
警卫员脸色唰一下惨白,只见楼甯舟脸色难看地走了过来,锐利的目光仿佛要将他洞穿。
遭、糟了。
“我、我难道说错了吗?龙锦不正是要把他送去国际法庭?您是楼听的母亲,难道真的就一点慈母之心都没有,要眼睁睁看着他去送死吗?难道连我这种信徒都不如吗?”
“我做什么,轮不到你来置喙。”楼甯舟打量着对方,嘲讽道:“信徒?你信的不过是你想象中高洁无瑕的神,哪里是真正的楼听。”
这边的动静很快就引起了注意,上将马上赶了过来,了解事情的始末后,脸色难看地把士兵带走了。
楼甯舟对还在屋里的梅烟岚说:“梅长官,我想要单独跟楼听说几句话。”
梅烟岚挑了挑眉梢,妖娆地抱着胸,楼甯舟对楼听的态度一直不太好,她不太确定能不能让两人单独相处。不过眼下楼听是不会动手的,而楼甯舟也杀不了楼听,所以问题应该不大。
于是她看向并没有异议的楼听,说:“我就守在门口。”
门打开,又关上,屋子里只剩下一对比陌生人还不如的母子。
“楼听,如果你还有心,就应该离龙锦远一点。”楼甯舟说。
楼听似乎有些困惑,又有些厌恶,说:“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难道你忘记你以前都做过什么吗?曾经每一个爱你的人,最终难道不是都被你杀死了吗?”楼甯舟冷冷地看着他,毫不留情地揭开伤疤。
那一瞬间,楼听仿佛不属于人世的傲慢漠然的神态,似乎有了一丝变化。
“我曾经劝过龙锦,让她离你远一点,因为你迟早会害死她,可她是一点都没有听进去。这次为了让你得到自由,她甚至用她的逆鳞来做担保,你……”
“你说什么?”楼听猛然打断她的话。
“逆鳞!”楼甯舟说:“为了你根本不需要的自由,她跟总统谈判,做了担保。而为了让你在国际法庭上也能全身而退,她又会付出什么代价?”
裘法看着手上的逆鳞一会儿,抬眸看着景姵,语气冷硬,似乎压抑着情绪说:“对楼听,你还真是用心良苦。”
他原本以为这次是轮到楼听成为她的电车难题中的牺牲品了,结果却发现并不是。他心中情绪翻涌,酸涩难忍,不由自主地把手中的逆鳞握得很紧。
景姵双手握住他的拳头,说道:“用心良苦?其实这件事很容易做到的,几乎只是顺手的事,如果这都算用心良苦,那我花在其他人身上的心思又该用什么来形容呢?”
这是实话,如果是以前她想要让楼听得到自由,需要花费的心思才多,而事到如今,天时地利人和,要推进这件事不过是手指稍微动一动的事罢了。
“就算是拿出逆鳞,你看,是因为你就在我身边,我会直接交给你啊,你是我全世界最信任的人。”景姵甜蜜蜜地说。
“这些话你跟多少人说过?”裘法现在却不吃她这一套,冷着脸说。
景姵眨眨眼睛,“现在只跟你说,以后也只跟你说。”
她这么诚实,真的让人又气又无奈。裘法抿紧唇,“我看你对楼听很特别。”
“因为他很特别,我喜欢他。别误会啊,这种喜欢跟你是不一样的,我对他的感情,像朋友,像孩子,所以想对他好一点,但是不是爱人,你懂吗?”
“我不懂!你在耍我?”裘法气得不行,楼听又不是她生的,对他还能有什么孩子一样的喜欢,女人对男人还能有这类的感情?说起来暧昧得不行。
景姵:“……”一时之间竟然有种百口莫辩的感觉,她难道能直接说楼听是她创造的角色,严格意义上来说确实是她的造物,她的孩子吗?其实你也是啊,只不过我创造你的时候,是无意识地在创造一个梦中情人。
说了你也不信啊!
然而裘法看着她说不出话的样子,眼睛微微瞪大了,“你居然默认?”
“我不是,我没有!我怎么会耍你?”
“那你解释!”
“……或许你愿意再等一等,等我能把一切都告诉你的时候。”她把或许我们可以组成一家三口,我是妈妈你是爸爸楼听是孩子咽下去,这话说出来,裘法肯定要更气了。
裘法已经气得转身离开了,轮椅咻一下就滑到了门口,碰一下用力甩上了门。
景姵看着门,十分无奈,这次没能哄好啊。
一排防弹汽车穿行过马路,抵达已经被清过场的气氛安静而紧张的返祖医院,电梯从地下停车场一路直达景姵所在的病房。
景姵在把裘法气走后,沉沉睡了一觉,她仍在发高烧,额头的退烧贴换了一个又一个。
突然,她被一个带有冰雪气息的怀抱吵醒,睁开双眼,入目的便是堆在眼前的银白长发,挠得她脸颊痒痒的。
被压到了一些还未愈合的手术伤口,景姵疼得微微抽气,拍了拍他的脑袋,“别压着我。”
楼听却是把景姵又抱紧了一些,才松开,一双银白色的双眸紧紧盯着她,“你的逆鳞呢?拿回来,我不需要你去跟他们谈妥什么,那种自由我不需要!”
景姵让床支起来:“你需不需要,我都已经打算给你。”
楼听怔住,“你……为什么?那、那不是我需要的东西,那个囚笼根本关不住我。”
景姵叹了一口气,“那不是真正的自由。关住你的囚笼,不止那一个。那囚笼关住的人,也不止你一个。”
这一刻,景姵脑中浮现的不是眼前这个楼听,而是二十几年前的小楼听,那时还没有天上宫殿一样的天上囚笼,只有一个空旷寂寥杂草丛生的偏僻院落,他被关在这个院落最深的屋子里,只有蟑螂鼠蚁为伴,六扇翅膀像小鸡仔的翅膀一样,羽毛凌乱稀疏,发育不良地挂在背上,小小的孩子趴在门缝上,一双银色的大眼睛向往地望着外面的世界。
楼听现在跟原著里的性格差别很大,是因为在成长的过程,他意外的听到了她的声音,窥见了世界真相的一角,对自己的存在产生了不知道该称为正确还是错误的认知,给他吃过的苦赋予了另一种称得上是自欺欺人的解释。
但是,过去的一切仍然像她书写的那样发生了,那些伤痕不会消失,只会被藏起来。
楼听怔怔地看着景姵的黑眸,好像也从中看到了很久以前的自己,自己也不明白地讷讷地问:“为什么?”
“为什么?”景姵故作讶异,“你的创造者偏爱你,需要什么理由吗?”
楼听一瞬间有一种头晕目眩的感觉,心脏砰砰跳得好厉害,他呆怔怔地看着景姵,随即那小狗一样单纯的眼神渐渐染上傲然之色,笑容得意洋洋,几乎要昂起下巴,“那倒是,我向来备受偏爱。”
说着,他又大狗一样扑了上来,紧紧抱着景姵。
“嘶!疼疼疼!走开!”
“逆鳞被谁拿走了?”他又不甘心地追问,似乎打算去抢回来。
“我交给这个世界上最值得信任的人了。”
在得到景姵的通知,确定楼听真的会听从安排,去国际法庭后,华兰再次展开了一场会议。
然后,不久后,华兰在全世界愈演愈烈的舆论中,终于说出了对楼听的后续安排。
——华兰不日将送楼听去国际法庭。
全世界哗然。
【华兰放弃楼听了?】
【华兰是想送楼听去送死!】
【真是忘恩负义!华兰怎么能这样做,他们忘了楼听才救下了裘法跟龙锦吗?转头他们就受不住压力要送他去国际法庭了!】
【他们宁愿送楼听去国际法庭,也不愿意送他来撒拉弗当国王!!】
信徒们破口大骂,而各国政客们则惊呆了,简直不敢相信天底下有这种一次又一次发生的好事,随即狂喜,立即开会安排法官和陪审官员,这次势必要让楼听有去无回!
“哦豁,他们安排的法官,各个都是狠角色,有几个相当臭名昭著,明摆着要楼听有去无回。你真有把握能打赢这场官司?”梅烟岚在病房中问景姵,削了一个苹果,自己分了一半,咔嚓咔嚓吃着。
景姵小口咬着另一半苹果,闻言嘴角扬起一个古怪的笑容,说:“嗯哼,一定会赢。”
一个才开了一年的小律所内,项华公看着华兰发布的这个公告,终于明白了几个月前的某一天,他接到的一个电话是什么意思了。
“有一个案子想要委托给你。”那边的少女说:“是关于返祖人的,大概会上国际法庭。”
项华公满头问号:“啊?可是我是普通律师,我不懂返祖法啊。”
“去学。”
项华公:“……”
在华兰公布将送楼听上国际法庭后,全世界的关注点就变成了这次各国派出的法官和陪审员都是谁,几乎每个国家派出的人都是颇有名望的大法官或者大律师,只有华兰这边,当“项华公”这个名字出现的时候,人们只觉得满头问号。
这谁啊?
网上搜一下,发现他还是有两把刷子的,虽然才自己开了工作室一年,但是案源却不少,而且大半的委托都是为几乎是板上钉钉的死刑人员当辩护人,其中最有名的一个案子,就是帮那位曾经的欧阳夫人的妹妹辩护,而且还打赢了。
但是!这家伙根本不是专业的返祖律师,他的返祖律师执照甚至是一个月前才考下来的!
确定了,华兰是真的放弃楼听,想让他死了!因为他变成了一个烫手山芋,所以把他扔到国际法庭上,任由其他国家把他分而食之,这样也能甩锅了是吧!太过分了,简直恶心!
信徒们怒不可遏,却又拿华兰没办法,只能去想别的办法,保住他们的六翼天使。
华兰内部也十分不解,“为什么选择这个项华公?”
“龙锦要求的。”
“他确实不是返祖人对吧?难道他有什么特别的吗?他今年的几场辩护确实都很精彩,但是比他厉害的大律师多的是。”
因为才一年,人们还没有意识到这个叫项华公的男人会有多牛逼。
“算了,反正那些大律师也没有几个想上。”虽然全世界关注,但是对于一场必败的官司,没有一个大律师想去白费功夫,这宣传不要也罢。
但既然景姵选择这个男人,他应该就是能让楼听胜诉并且得到自由的关键角色的吧?如果把他给……
江清眼眸微微眯起,一丝冷光从丹凤眼中划过,随即,他就像是骤然惊醒一样睁开了双眼,一丝恐惧从心头划过。
等等,我刚刚是一不小心,又被她牵着鼻子走了吗?不是已经决定好这一次不管她怎么做,他都绝对不插手吗?一旦插手,肯定又会被她带着节奏走,搞不好连他之前打的算盘都要落空。
假设项华公这个人,又是一个引他跳落的陷阱呢?
江清没有办法不去疑神疑鬼,他已经从景姵身上吃到太多苦头了。
于是他刚刚升起的恶意,再次被他强行收了回去。
他强迫自己把注意力从景姵和楼听身上转移开,问下属:“有多少人回邮件了?”
“有一半的人回了。”
“很好,剩下的一半,等这场全世界瞩目的审判结束后,就会回了。”江清冷笑道。
不久前,有多个国家的多个政要,收到了一份来自组织的特殊的邮件,邮件内容让他们心神巨震,有人暴怒,破口大骂:“真是无耻至极!无耻之尤!”
有人露出恐惧之态,抱着脑袋喃喃自语:“这种诱惑,我扛得住,别人扛得住吗?”
他们心神摇摆,有人扛不住,给了回信,有人则仍在犹豫。
在全世界的关注中,这一天终于到来了。
前往联合国国际法庭的飞船已经准备就绪,将从湘州出发。
景姵的高烧退了,只剩下了不足挂齿的低烧,所以坐着轮椅跟着大部队一起送楼听上飞船。
也是直到这个时候,景姵才见到了项华公,这位她少有的几本有结局的书中的男主角。
他穿着西装,还尚年轻,身形高挑,气质有些放荡不羁,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律师。
他也看到了景姵,在人群中朝她挥手弯腰,行了一个不伦不类的礼,比起行礼,更像是一种调戏。受到了周围一些人的鄙夷,他也全然不在乎,端的是没脸没皮我行我素。
“这家伙真的不会在法庭上调戏敌方律师或者法官,然后被赶出去吗?”推着景姵轮椅的龙青燕吐槽道:“我听说他就是因为调戏大律所合伙人的老婆,才被炒鱿鱼,不得不自己开工作室的。”
“不会。”景姵说。在法庭上,他还是很正经的。
“所以他真的能赢吗?”龙青燕又小声问。她怎么看都觉得这男人身上没有这么大的能量。
“会赢。”
虽然项华公一个月前才考了返祖执照,这个世界也是多个世界融合后的世界,但是主角就是主角,主角光环仍然存在,是逆子想杀也杀不了的,因为她写得明明白白,项华公不仅能长命百岁,而且将缔造在法庭上战无不胜的神话,所以即便这个世界如此危险,项华公活到现在也遇到过很多次危机,但次次都是有惊无险。
法庭就是他的舒适圈,就是他主宰的地盘。
当然了,在项华公为主角的故事里,没有返祖人,也没有国际法庭,所以为防万一,景姵还做了其他的保险来助他一臂之力。
在华兰的强势要求下,其他国家反对无效,楼听的这场审判将从头至尾都在全世界范围内直播,因此此时全世界所有人都能通过网络观看到眼下的场景。
在上船之前,楼听就需要被注射返祖麻醉剂,也就是说,他将从启程前往国际法庭开始,就处于无力发作任人宰割的囚徒状态。
在全世界的注视下,医生拿着一大管澄黄色的液体走上前来,只是因为太过紧张,他平地趔趄了两次,但却没有人想笑。
楼听真的会乖乖接受注射吗?他难道不知道这次基本上就是有来无回了吗?会不会突然发难?如果突然发难,他们会死吗?
【啊啊啊啊啊我好紧张!】
【楼听要是像上次那样突然暴起怎么办?现场那么多人呢!】
紧张感甚至蔓延到了线上。
楼听银眸盯着来人,那视线恍若是从天上下来的。即便是华兰里的自己人,包括项华公在内,看着那针管伸向楼听的时候,都不由得提起了心脏。
眼见着针管即将扎进楼听的皮肤,楼听忽然出声:“等等。”
所有人汗流浃背了。
楼听看向景姵:“不要他。”
怎么突然撒娇啊。景姵有些无奈,但还是上前,接过了针管。
针管轻易地扎进了楼听雪白的皮肤,对返祖人来说不是毒药胜似毒药的液体缓缓推进去,楼听很快就感觉到药物在体内发生作用,返祖之力开始渐渐不受调令,就像一汪沉沉压下不起半点波澜的湖水。
返祖细胞检测仪器也清楚地显示出他的返祖细胞活跃度,检测人员很快就确认:“药效发作正常,楼听现在处于无攻击性状态。”
这话让所有人都放松了下来。
“不舒服。”楼听微微蹙起眉头,看着景姵说。
“别担心,很快就会结束的。”景姵安抚地拍了拍他的手。
媒体的相机咔嚓咔嚓不间断响着,楼听在上飞船前,忽然转身飞向了景姵,在一阵阵惊呼声中,弯下身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景姵愣了一下,随即拍拍他的背,“去吧。别怕,不会有事。”
“嗯。”楼听又蹭了蹭景姵才不舍地放开她,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飞船在万众瞩目下起飞,远去,直到消失在云层中。
而另一边,有一拨人看着楼听登上飞船后,立即行动了起来。
楼听有一个个人网站,是在楼听诞生后被创立出来的,其成员囊括了世界各行各业各个阶层的人员,如今注册的会员数量已经多达九亿人,这个网站首页的背景图是楼听的照片,会员活跃数量惊人,每一个帖子都与楼听有关。
而在这个网站内,还有一个需要邀请码才能进入的加密网站,每一个成员都是对楼听怀有至高的忠诚,将他视如生命般信仰的人,且全都是有着非一般的长处的人。
在华兰宣布将送楼听去国际法庭之后,这个内部网站内的聊天话题就与外部那些群情激愤的谩骂不同,他们冷静而疯狂地策划着一件事。
“很显然,这就是我们的使命。”
“我来负责军火。”
“我来负责组织敢死队成员。”
“我来负责……”
“……”
很快,他们在各地组织起了数万名成员,准备了二十吨的军火,准备了一艘最高级别可隐形军事飞船。
知道他们将要做的事的成员足有上万名,可至今为止一点儿消息也没有泄露,他们中或许会有很多人在这次行动中失去生命,但却没有一个人退缩,他们甚至忠诚的,期待的,满心荣幸地等待着那一天的到来。
终于,这一天到来了。
而此时,军事法庭内,被牵扯其中的人们对此还一无所知。
飞船在万众瞩目中顺利抵达了联合国所在的城市,十大成员国的国旗在广场上一字排开,猎猎飘扬。
联合国大楼后面就是国际法庭。国际法庭是露天法庭,宽敞平摊的绿色草坪上,法官席位、陪审团席位、观众席位排列和室内法庭差不多,只不过是没了四面墙和顶棚罢了。
此时法庭周围,军队严阵以待,10位分别来自不同国家的法官和30个陪审团成员都已经入座,现场人数众多,鸦雀无声。
这10位法官和30名陪审员都来自华兰和其他起诉国以外的联合国成员,大概就是事件外的“中立国”。
楼听被指引到了被告席上,那是一个特殊的返祖材料制造而成的立方体笼子。
“哐当!”门被锁上。此刻的楼听,就像一只被关进鸟笼中的鸟。
这一声,让所有人精神一振,一下子紧张起来。
【??靠,这就开始了?我都打算去拉屎了!】
【这么快吗?都不用休息一下?】
【这辈子没见过这么神速的庭审开庭!】
【拜托,这是国际法庭,审判的往往都是天灾级别的返祖人,多拖一秒就会有多一秒的意外,兵贵神速的道理吧】
【可是这么快的话,不会有冤假错案吗?】
【搞什么啊,都这么多天了,还有人还没有上网搜搜为什么会有国际法庭这种东西,存在的目的是什么吗?】
【不知道很正常吧,上一次国际法庭开庭都是30年前的事了。】
从楼听确认上国际法庭到开庭的时间很短,这也是属于国际法庭的国际惯例了,和普通的庭审不同,国际法庭讲究的是一次裁断,裁决结果出来后就当场执行,不会有什么后续补充的证据、证人改口和暂时休庭下次再审等事情去拖延个三年五载。
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它是第三次世界大战后的产物,当时引发这场世界大战的原因就是对返祖人的争夺,当一个返祖人的能力强到挥手就可让粮食大丰收,养活一个国家,当一个返祖人的能力强到可以制造海啸或者地震,甚至让科技大爆发,那么抢夺他们的价值,就跟侵略他国领土是一样的。
当时成为导火索的那个返祖人,强大而邪恶,玩弄着两个国家的感情,促使两国最终为了争夺他而点燃战火,后来一些国家纷纷下场,第三次世界大战就此拉开了序幕。
战争太过惨烈,于是后来联合国设立国际法庭,作为国与国之间调解的渠道,专门用来处理类似的涉及返祖人的争端,由其他国家的法官充当中间人来裁决,避免再次引发战争。
但是初衷再好,人人都有私心,自己得不到的返祖人,还是死了好,于是就导致每个上了国际法庭的返祖人都只有死刑这个下场。不过制造问题的人死了,确实也就没问题了。
这也是之前华兰不让楼听上国际法庭的原因,那是公认的屠宰场,即便无罪,也会有罪。
【不管怎么样这可是全球直播,再怎么样也得按照基本法来吧?】
【法庭嘛,终究是讲究证据的地方。】
在楼听进入笼中后,十位法官中,一个黄色卷发的法官忽然出声问:“已经给他补了麻醉剂了吗?”
“补了。”一个工作人员愣了一下,回答道。药剂的补充每小时就会一次,全部是在直播和国际法庭的监控下进行的,为什么要多此一问呢?
“唔……”他托着下巴状若思考,“事关重大,我想我们需要确保犯人处于可控范围内,各位怎么看?”
他边上的一个红发法官笑道:“你有什么高见?”
“那位法警,请向犯人开一枪吧。”黄毛法官指着笼子外的一位法警说。
全场一静。
直播屏幕上,弹幕短暂消失了两秒后,出现了很多问号。
项华公这边的华兰律师团队席位上,错愕出现在一张张脸上,一名律师立即站起身,“反对!法官阁下,首先被告并不是罪犯!其次在法庭上无故攻击被告,触犯了……”
“反对无效。这里是国际法庭,审判的是超高危险级别的返祖人,我们需要确保法庭内所有成员的安全。”律师话还没说完,就被法官粗暴打断,“各位有反对的吗?”
也不知道是不是楼听倒霉,抽签抽出来的这十个联合国成员国中,只有两个国家与华兰交好,所以这两个国家派来的法官虽然发出了反对意见,但是因为人数太少,没能起到作用。
那个法警举起了枪。
【我靠??真的要打!】
【这是在羞辱人吧?!】
【一开始就这么刺激吗??】
【这是法庭吗?真是开了眼了!】
华兰律师团的脸色都很难看,他们早就知道这一趟来只有失败的结果,全是白费功夫,但是他们没想到场面会这么难堪,令人愤怒又沮丧。这何止是在羞辱楼听,也是在羞辱华兰。这些人因为近年来自己国家被华兰全面反超心里酸得要死了吧。
只有项华公脸色还好,他施施然起身,还拂了拂这身第一次穿的返祖律师袍上的灰尘,说:“尊敬的法官阁下,我完全理解并支持你们的想法和做法,我觉得开两枪才是最保险的,建议开两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