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靠当情报贩子成神了by江山沧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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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到底是良心上过不去,爷爷最后还是伸手把她拉了起来。
尽管母亲和爷爷奶奶一直在澄清谣言,但是没有人相信,景姵被街坊邻居取了个外号,叫“小狐狸”,听起来很可爱,但实际上知道内情的都会在这个称呼后加上那个难听的字眼。
“大狐狸精生出来的小狐狸精,以后也是要抢别人男人的。”
“跟她妈长得真像,小小年纪一股媚气。”
“小狐狸,你以后可千万别学你妈哦,要不然是要挨千刀的。”
大人讨厌一个人,小孩不明白什么事,但是很会有样学样,因此从他们嘴里也吐出了这裹满毒汁的话,欺辱和打压着她。
在家里受尽冷眼,在学校自然也是一样的,小地方的学校,学生就包括她的那些邻居街坊的孩子。谣言被带到了学校,三人成虎,众口铄金,人人都相信了。于是要么就都无视她,要么时不时将她的课本和作业本被丢掉,好些个老师也不待见她。
像这种莫名其妙被丢粉笔,赶出教室的事也是时有发生。
景姵站在幼年时的自己面前,弯下腰,伸手温柔地擦了擦她额头上的粉笔印。
小学六年级的时候,母亲再嫁给一个家境不错的富商.
继父对她和母亲都很好,只是在景姵初二的时候,在一个深夜摸上了她的床,景姵拿出枕头下的刀子给了他一下。
不过年纪小,又瘦弱,这一刀只是在他胳膊上划了一道,继父被她的眼神吓着,也不想把事情搞大,默默离开了。
第二天景姵将这事告诉母亲,母亲二话不说扇了她一巴掌,然后呜呜呜哭了起来,“我怎么这么命苦,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要遇到你们这么一个个烂人,一个个混球,都不让我有好日子过,都想拉我去死是不是呜呜呜……”
母亲总是自哀自怨的,应该是从小没有得到足够的爱,所以才别人对她好一些,就容易被人哄骗了去。那个男人回来道歉讨好,说什么是喝多了上错床才搞出的误会,她也就相信了,或者说她不愿意不相信。
高中她特意考去了离家比较远的省重点高中,她是他们县城里唯一一个考上这所学校的学生,终于将这些阴暗的小虫子都远远丢下。在新的学校也短暂地度过了开心的几周,老师也很喜欢她,一直可惜她初中念的学校太烂,耽误了她不少时间。
可惜快乐没多久,因为过人的美貌,她又被迫卷入了高中生我喜欢你你喜欢她的麻烦之中,学校的富家子弟和千金小姐们没事找事,于是她的过去又被人在这里大肆宣扬开。
“什么啊,难怪我总觉得她好婊,原来是婊子生的。”
“就是,整天一副只想学习谁也不理的样子,我当真的是什么千金小姐,原来是小狐狸精。”
“不是我说,她在校外肯定有男朋友吧?”
“我听说她初中就在搞□□耶……”
就像有一只无形的手控制着,不让她走进碧海蓝天之中,阴云如影随形,恶意永无止境,想要将她拉入泥沼之中。
这时那个男人听说了消息,似乎觉得机会来了,企图借此将她驯服,让她像母亲一样被外界吓怕,躲进他的港湾之中。
“其实有一件事我想告诉你。”景姵忽然跟他说。
“你说。”
“我的脑子好像有点儿不正常。不如你带我去看看医生做个检查吧。”
“嗯?”
“我最近经常会想杀人。”
这话把他吓得够呛,连忙带景姵去检查大脑和看心理医生。大脑检查景姵很健康,而且IQ特别高,但是心理医生的检查结果却得出了她疑似有反社会人格障碍的结果。
有钱人总是比较惜命,这一下把他吓得不敢再来找景姵了,然而有一天这张检查报告单被人从她的书包里翻了出来,于是又多了“景姵是个精神病”的谣言。
然后有一天,有个学生摔下楼死了。
“肯定是她干的!”
“肯定是,姚佳佳骂她好几次,她不是精神病吗?肯定忍不了把她推下去了!”
“好可怕啊,我真不想跟这种人在一个学校里呆着。”
一时间就好像真的是她干的,好些家长们跑来要求学校开除她,景姵的母亲和继父都没有为她说话,而死者的父母家大业大,无论如何总之把痛苦发泄在了她的身上,重压之下,学校开除了她。
最后警方的报告出来,那个女同学是自己不小心摔死的,与任何人无关。学校议论了一番,那些污蔑她的人也只是轻飘飘说句“原来不是她啊”“我们会怀疑很合理吧,她本来就不正常”“就是啊,怪不得我们”这类的话,然后回归日常,该干嘛干嘛。
她出生就在泥沼里,仿佛与“幸运”两个字无关,遇到的人要么一样烂,要么一个比一个烂,哪怕她安静如鸡,麻烦似乎也要自己找上门来。
有时候人不得不承认,有些人就是会这么倒霉,一路上遇到的永远没有贵人,只有烂人。
景姵站在少女景姵身边,伸手轻轻揽住她的瘦削的肩膀,仿佛在安慰。
乔明看着,脸上满是恶意的笑容:“没想到你过去这么惨啊,是不是很痛恨自己被生下来?痛恨母亲没有能力就不要生下自己?痛恨爷爷曾经想杀死你?痛恨自己的长相太过招摇醒目?是不是恨自己发育太好叫人盯着看?是不是怨恨一直没有人来拯救你?你……一定很痛恨自己吧?”
说完,他忽然间反应过来什么,表情凝固。等等,不对,为什么?为什么守门人没有动静?
他身体猛地往前凑,前面的屏幕镜头仿佛转动,景姵的正脸慢慢进入他的眼中,然后,他看到景姵在笑!
看着自己过去发生的这些事,她居然还能笑得出来,更可怕的是,这绝对不是强颜欢笑。
景姵一双美眸微微弯起,似乎眼前这所曾经冤枉她是杀人犯,将她赶出去的学校是什么美景。
“有些东西我都忘得差不多了,多亏你从记忆里帮我找出来,让我重新体味了。”景姵笑着开口,“越是看到过去这些,感受到命运曾经试图将我拉入泥潭,让我永世不得翻身,只能在里面打滚,我就越喜欢打败了命运,战胜了恶意,站在阳光下的我自己。”
“我真是太太太喜欢我自己了。”成年景姵和少女景姵拥抱在了一起,脸贴着脸转头看向了乔明,两张几乎一模一样的脸,露出了一模一样的美丽但又有些诡异的笑容,“乔明,你以为,谁都会被过去困住吗?”
“你以为,谁都需要别人来拯救吗?”
那一瞬间,乔明心脏骤停,他的眼中,景姵不是人,而是一只来索命的厉鬼。
【隐藏关卡:通关】
月湾山脉,那被锁链纠缠的天上囚笼中。
怪物女仆今天仍然尽忠职守地吭哧吭哧工作,最近她还兼职起了厨娘这个工作,因为这上面的清理工作太轻松了,毕竟这地方基本上没有什么灰尘的。
不过六翼天使似乎到了换毛季,每天都会掉很多羽毛,第一次见到的时候她还吓得张大嘴巴,五手不知所措,十分担心楼听年纪轻轻就变成秃子,还偷偷摸摸跟温雨弦讲,并且咨询他身为女仆是否需要主动为疑似掉毛的东家准备生毛的洗浴用品。
温雨弦:……
楼听:“像我这种被神偏爱的人,是不可能会有你们的这种烦恼的,先担心你男朋友会不会秃吧。”
张丝妙腹诽,我家小狗才不会秃!
“把我羽毛都捡起来收好。”
于是张丝妙又多了一个捡拾羽毛的工作。
将最后一片羽毛捡拾起来,她结束了今天的工作准备去睡觉了,忽然发现东家正在窗边,望着一个方向。
她好奇地打开另一扇隐藏窗口往外看,看到很远很远的地方的天空,隐隐约约能看到乌云翻滚,散发着一股不祥的味道。
那是什么?太远了,看不清。
“她好像在那里。”楼听像是喃喃自语般轻声说。
张丝妙听到了,比划手脚。
【龙锦小姐应该在工作吧。】
他们都知道十二生肖学院的未毕业生都有义务帮助裁决司执法,维护社会治安,景姵也经常帮助裁决司办案。
“是感觉比较危险的敌人呢。”楼听又说。
【但是龙锦小姐一定有办法解决的。】
“那是必然的,她受到神的恩赐,拥有不必被我审判的独一无二的高洁品格,自然不可能被什么脏东西伤害。”说是这么说,他却皱起了眉头,一副不放心的样子。
张丝妙瞬间警觉了起来,五手比划:【您可不能再跑出去了!】
上次他跑出去,老太太知道后居然激动得昏倒了过去,楼听的母亲楼甯舟也匆忙赶了过来,那对待重大事故的姿态,把张丝妙吓了一跳,她才意识到,楼听跑出去会引发什么大动静,她得盯着他,不能让这位东家兼恩人再跑出去了。
然而楼听根本没理会张丝妙,忽然间他受到了某种熟悉的另他激动的感应,他的目光直直地盯着那个方向,他的神好像降临在了那里,叫他的羽毛都激动得张了开。
“不……不可能!这不可能!疯子!绝对是疯子,她绝对不正常,对,她有病,她是精神病……”
乔明眼珠子不正常地疯狂转动着,浑身颤抖,他无法接受这种事,他从来没有遇见这种事,就像原本坚信的信仰崩塌了,而景姵就像是只是伸出了一根手指,就轻而易举地将这信仰之塔按塌了。
漆黑的心脏就像是被一把利刃切开了,流淌出了漆黑恶臭的鲜血。
乔明出生在一个农村里,上头有一个体弱多病的姐姐,父母把所有的一切都给了她,连乔明的出生,都只是为了给姐姐治病。
然而他们的希望落空了,乔明竟然是个超高纯度的海妖族返祖人,全身上下都是返祖细胞,没有一样是姐姐用得起的。
他跟姐姐不同,他健康又丑陋,因为超高纯度的返祖血统,又无法自控,他生出来就有好几张嘴巴,还伴有一些丑陋的鳞片和纹路,每张嘴巴里都是尖利的牙齿。村里人好奇来看了,都发出惊呼:“好吓人啊,是什么东西啊?”
“这真的是返祖人吗?怎么跟畸形儿一样?我看电视上的返祖人都不是这样的。”
“听说长大了就会好了。”
“哎呀,好恶心,不看了不看了,晚饭都要吐出来了。”
咽喉上的那张嘴生来就会发出蛊惑之语,叫父母把一切都给他,把姐姐和任何事都抛之脑后。
但是又因为年纪小,这蛊惑之声并不能持续多久,得到他需要的东西后,父母就会清醒过来。而每一次父母清醒了,脸色都不好看。
五岁的时候,有一天妈妈正在炒菜,他饿了,咽喉上的嘴巴发出声音把妈妈喊了过来,就是这一次,厨房着火了,整个家都烧了,姐姐被烧死在了病床上。
姐姐一死,就把父母的精气神也带走了,似乎也恨上了乔明,从此当他是透明人,只随便养着等到了年纪就送到十二生肖学院去。村里人也都很害怕乔明,每次见到他,都像见到魔鬼一样远远躲开。小孩们自然也不敢跟他玩,还有胆大的远远朝他丢石头。
“怪物!走开!”
“他有妖法,会偷别人的东西,我们离他远点!”
他恨这些孩子,嫉妒他们,于是用能力蛊惑了他们的父母,从此他们都当他才是亲生孩子,把所有的好东西都给他,把所有的爱都给他,对自己的亲生子们非打即骂,期间失去了父母看顾的脆弱的孩子们,一个又一个因为各种意外死去。
从他出生在这个世界上开始,似乎就没有感受到爱是什么,这虚假的爱意竟然如毒品一样让人上瘾,却没有想到这些大人在半夜清醒过来,看到自己家里孩子的尸体,对他的恨比那虚假的爱还要浓稠汹涌。
于是一天夜里,趁着乔明睡觉,父母打开了家门,让邻居们进来,一条绳子挂上了他的脖子,有人按着他的手脚,他在窒息感中惊醒,看到了一张张恐怖的被仇恨扭曲的面孔。
乔明觉得自己从出生起就在泥沼里,里面有一只只手伸出,将他牢牢捆在那里。他从未停止过怨恨,他怨恨亲生父母,怨恨死去的姐姐,怨恨村里的每一个人,怨恨这个世界,也怨恨自己生得丑陋,怨恨那么多的人,为什么没有一个人拉他一把。
即便他如今能够完美地控制自己的返祖之力,那些丑陋的嘴巴和鳞片和纹路都不会再出现,被蛊惑的人没有他的允许不会有清醒的一天,但每每想起过去,他的心脏都会流出漆黑恶臭的鲜血。
所以他像相信信仰一样相信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够从痛苦的过去中走出,这是一生都无法治愈的伤口,他因此杀再多的人,毁灭再多的幸福,甚至毁灭这个世界,都是正当的,都是这个世界欠他的。
可是景姵的存在就像在说他错了。
尽管他再不愿意相信,他所在的房间门,还是缓缓打开了。
景姵一步步走了进来。
“你以为来到这里就算赢了吗?!”乔明的眼睛布满血丝,这一刻对景姵的恨意和嫉妒升到了极点,就像她是他一定要除之而后快的的宿敌。
“就算你的心智再强大又怎样?”乔明说着,这个房间周围的墙壁里一个又一个人影挤了出来,将景姵包围住了。正是乔明的十个队员。
“绝望迷宫”是几乎无敌的能力,但是毕竟有20年前那次,所以乔明还是做了一手防备,这些队员的能力是他费劲从全世界找来的,可以融进他的迷宫里成为他的保镖的返祖人。
因为在“绝望迷宫”这个能力发动期间,他的所有的返祖之力都用来构建迷宫和关卡,所以他无法离开这个房间,也没有丝毫自保的能力。
“像你这种弱者,我可以杀你十次!”乔明恶狠狠地说。
他的队员们很特殊,在现实中能力都不算强,可在乔明的迷宫里却能发生质的变化,因此他们和乔明称得上是一个互相依存的整体。
景姵在迷宫外时表现得并不算强,顶多是行动轨迹很刁钻,时常出人意料,才能挠花了乔明的脸,但是这在乔明等人看来,反而更像是能力不足所以才依靠这种方法来出奇制胜了,真正的强者才不需要如此费心钻研。
然而景姵却没有如乔明所愿露出惊恐的神态,她只是微笑着,把手腕上扎着手套口子的发绳解开,扯掉了宽大的手套,露出了一双白皙无瑕的双手。
“你猜,我为什么要戴着手套呢?”景姵把手套塞进口袋里,眨巴了一下眼睛,一瞬间那双妩媚动人的黑眸变成了威严摄人的金绿色龙目,与此同时,一种与她在迷宫外时截然不同的危险气息从她身上散发了出来。
就像凶兽解开了嘴套。
乔明的神经瞬间拉响了警报。
黑雾已经将整个明亮的庄园彻底笼罩,再也不见丝毫记忆里的温暖美好,只剩下阴森和凄凉。
裘法身上已经伤痕累累,那些裘家的实体幻影将他包围,每一个下手都毫不留情,一如他记忆中的勇猛强大。
这些人是他记忆中最美好的人,他生来就是裘家少主,被全族上下宠溺着长大,所有人都爱他,说是泡在蜜罐里也不为过。
裘家那场灭族之战是如何发生的,过程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完全不记得了,大脑里的这段记忆就好像是被剪去了一样,因此其实真正亲自感受过的疼痛,都是在监狱里发生的,家里人人疼爱的小少爷,一夕之间从天上掉到了泥潭里,在监狱里被打,被踹,被踩头欺辱,吃馊饭,喝脏水……
但这些,都比不过大脑里的一个认知——他没有家了。
这样一句话,带来的痛楚就足以抵过在监狱里遭受的一切,让监狱里遭受的那一切苦难疼痛都如水波般淡去。
就像乔明猜测的一样,就算只是幻影,要他对他们下杀手,太难了。
“到此为止吧。”裘法眼含痛楚地看着他们。
如果是以前,他或许真的会像乔明预想的那样,出于内疚、自责和悔恨而死在这里,但是现在已经有所不同,那个情报贩子给了他答案,他从原青口中知道,家人不是他杀的,指甲里他们的血肉,是因为他想救他们。
他闭上了眼睛,不再去看,在那些幻影再次袭来时不再留情。
这些实体幻影,一个一个被杀死,倒在了地上,于是剩下的实体幻影又开始使用声音来迷惑裘法。
“儿子!儿子你在干什么?”
“小法,不要这样做!我们是你的家人啊!”
“小老虎……”
可惜不起任何作用。很快,所有的幻影都被杀死了。
黑暗之中,浓稠的寂静之中,地上的尸体里,那个女人睁着双眼,缓缓地说,声音满是温柔:“你长大了啊。”
裘法的拳头骤然攥紧,脚步一顿,但并没有回头,“我一定会找到凶手,血债血偿!”
所有的幻影破碎,消失无踪,迷雾旋转、汇聚,形成了三米高的黑色守门人,朝着裘法伸出手。
就算裘法杀死了那些幻影又如何?通关失败,游戏守门人就不会放过他。
“我倒要看看,这个世界上是不是真的有无法打败的魔鬼。”裘法面无表情,心头聚集的愤怒都朝着这个游戏守门人倾泻而出。
然而奇怪的事情发生了,裘法的所有攻击都在接触到对方的一瞬间消失了,就像他之前殴打迷宫时那样。
他的一切攻击都失效,而对方的攻击却是结结实实打在了他身上,正如报告里说的那样,这是一个无法被打败的魔鬼。因为你根本无法攻击到它。
109号泡泡的动静惊醒了所有知道明天的会议的重要性的人,组织的会议室内,戴着各种面具的股东们仍然聚集在一起,观看着大屏幕上的直播。
“史罡输了!”
“怕什么,还有乔明,乔明比起史罡那莽夫强多了。”
“你们看,飓风墙不稳了,裘法那边肯定要输了!”
“哈哈哈哈!当年留下他是为了做实验吧,结果养虎为患了!”
“别急着高兴,我看不好说,裘法的返祖纯度好像比乔明更高,是天灾中的天灾。”
“管他打的结局如何,反正我们都是赢家。”
闻言,他们下意识看向屏幕左下角的一个倒计时,上面的时间正在跳动。
10:01……10:00……09:59……09:58……
还有十分钟,109号泡泡就会被从这颗大玻璃球上撕开,裂口会形成奇点,里面的物质都会被毁灭,那是人力绝对无法挽救的力量,再强大的返祖人也不可能挽救。
“但是乔明是我们的一大战力,已经损失了史罡,不能再损失了。”又有一个大股东说道。他们之前注意力都被史罡吸引,没想起乔明是谁,现在终于知道了,才知道是比史罡还要危险的人物。
天灾级别的超高纯度返祖人在全世界范围内都是稀有的,组织这么多年也是从全世界搜罗才搜罗到了这么十个队长,已经没了史罡了,更何况乔明这种魔法类返祖人用处真的很大,损失了太可惜了。
“放心,这些我们都想到了,为了以防万一,先生已经派人去接应乔队长了。20年前我们能救他一次,20年后照样可以。”主持人笑着说。
封闭的房间内,乔明脸色十分难看,他和景姵的四周已经被一堵小型的飓风围墙包裹,飓风围墙内,是他的被切得七零八落的队员。
“我看到他们这么玩的时候,就想试试了,真的很好用呢。”景姵笑道,龙爪上敌人的鲜血滴滴答答往下落。
“你……你到底是谁?”乔明惊恐地往后退去,看着她的爪子,这是什么生物的爪子?他没见过这种返祖人,但是又有些眼熟,总觉得在哪里见到过。
“你猜。”景姵朝他走近,她倒是不怕乔明发现她是龙族返祖人,因为他并不知道她是情报贩子,这个消息落到裘法耳朵里的可能性也是非常低的。
当然了,最好还是不要知道比较好,景姵没打算让乔明活着离开这里。
背后就是能把人切碎的飓风围墙,乔明退无可退,他没想到这个女人居然一直在隐藏实力,她强得让他怀疑她是不是也是超高纯度的返祖人。
可是他现在却无法收了能力逃走,因为裘法隐藏关卡通关失败,他的守门人要杀死他,游戏才算结束,他才能收回这个必杀技,这是他的能力对自己的限制。
他以前从来不觉得这个能力限制有什么,直到今天遇到这个女人,死神的镰刀已经搁在他的脖子上了。
“你以为杀了我,你们就赢了吗?!”为了拖延时间,乔明开始自爆:“你以为我们来这里是为了什么?我们已经在109号泡泡设置了炸弹,109号泡泡马上就要被毁灭,这个国家将要迎来一场大地震!你跟裘法一起的,也是裁决司的人吧,要是不想眼睁睁看着十万人命死,最好别在这里跟我浪费时间了,从你刚刚进来的门出去,你就能离开迷宫了!”
却见那女人没有丝毫惊慌,仍然一步步朝他走来,“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什么?”
“我不止知道你们是来毁灭109号泡泡的,还知道已经不再需要三个小时,那个机器就能毁灭泡泡了。要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要激怒你,让你直接开启隐藏关卡呢?”
在和裘法通关的时候,景姵就想明白了不对劲的地方。
为什么快落锁的时候,组织的科研人员才进去输入指令,为什么在裘法跟史罡交战的时候,乔明没有出手,等史罡死了后才出手。就连在他的必杀技里,他居然都优先对她下手,难道真的只是因为她弄花了他的脸而已吗?
不,是因为他不需要弄死裘法才能保证任务完成。
为什么不需要呢?因为不需要三个小时那么久,109号泡泡就能撕裂,只要把时间拖过去就可以了,没必要去冒险,徒增变故。至于史罡死不死,不重要。
那么这时间,一定是很短的。
原著里她写的是三个小时,现在却变了,景姵有理由怀疑是剧情那个逆子偷偷插手导致的。
问题是,变成多短了?
乔明这才猛然惊醒,他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忘记了主要目的是拖延时间,而不是杀死他们这件事。
还有多久?
乔明下意识抬手看手表,手表定了倒计时,现在显示时间为:05:01
他还没来得及想什么,手瞬间离体,落到了景姵手上。
景姵一看这时间,都忍不住在心里爆了粗口。三个小时砍成一个半小时,你真行啊!孝死我了!
乔明手臂剧痛,鲜血喷涌而出,他意识到自己逃不过这一关了,便发狠说:“有这十万人给我陪葬,不……等这事发生后,还会有更多人死,有这么多人给我陪葬,我也不算白死了!”
“我这就送你上路!”景姵捏住了他的脖子。
“我告诉你吧,我的迷宫在我死后仍然可以存在,我的游戏守门人就是我的执念,我的执念永不消逝,迷宫就永远存在!你们是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在迷宫里找到109号泡泡的入口的!”乔明得意地大笑起来,“你倒是杀了我啊!哈哈哈哈哈——”
忽然,迷宫震动了一下,他得意的笑脸僵住了。
怎……又他妈的怎么了?!
“原来如此。”吐出一口血后,裘法抬手随意擦了擦,看着眼前的守门人,“越攻击你你就会越强,因为你会吸收走他人的返祖之力为你所用。这就是你无法被打败的秘密。”
“既然你这么喜欢别人的东西,”裘法忽然露出一个笑容,伴着脸上的血迹,有些猖狂,“那就都给你好了。”
一瞬间强大的返祖之力从他身上爆发而出,朝守门人冲去,而守门人也一如既往将所有袭来的力量都吞进自己的身体里。
与此同时,有些不稳的飓风围墙也彻底动了,这巨大的围墙像漩涡一样运动起来,随后从上到下拔地而起,在天上汇聚,再朝着迷宫的某一处砸下来,砸进了守门人的身体里。
包裹着迷宫的浓稠黑雾也被重重砸开,巨浪般朝着四面八方喷涌而开。
“这!”
“里面到底……”
外面的人被眼前的场景惊住,不得不抬手护住身前,被这冰冷的黑雾和狂风刮的头发衣摆狂舞。
返祖之力就像宽广无比深不可测的大海,源源不断地灌进守门人的身体里。它的身体越来越大,越来越大。一开始吸收得无比畅快,然而很快,它的肢体语言发出了一丝痛苦的味道,它在挣扎,仿佛在说吃不下了,要胀死了,快停下!
然而那返祖之力仍然源源不断地灌进它的身体里。
“啊……”守门人竟然发出了痛苦的声音,整座雾中迷宫开始地震,颤抖,摇摇欲坠。
“疯子……你们都是疯子……”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的乔明脸色变得无比难看。
景姵嘴角扬起笑容,真可靠啊,裘司长。
这时,她看着乔明,忽然说:“乔明,你可知道,你曾经拥有你最想要的东西。”
乔明绝望又迷惑地看着她。
“你出生的时候十分丑陋,所有人看了都觉得非常恶心,觉得你是畸形儿。但是有一个人抱住你,说:‘他才不是畸形儿,是老天给我们的宝贝,以后他可是要成为保家卫国的社会栋梁,你们都得受他保护’;
“你用蛊惑之声把家里所有的食物都吃光的时候,有一个人说‘他还小,不懂事,只有进食本能嘛,不要怪他啦,我少吃点又不会死’;
“冬天的时候,那个人亲自为你织了围巾。夏天的时候,那个人给你买了雪糕,好奇地给你的每张嘴都喂了一遍……”
“闭嘴,你在胡说什么?”乔明愤怒地吼道:“你知道什么?竟敢胡编乱……”
“可是你懂事后,眼里却只看得到父母对那个人的偏心,只耿耿于怀自己的出生是为了给她治病,觉得她对你的好都是炫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