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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盛华—— by香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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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更清楚,这所谓的兵器库,是谁的!
“去看看。”
姜淮也顾不上两个女儿之间的龃龉很快离去。
姜玉惜见他居然没有像以前一样告诫姜卿意就这样离开,双手死死握紧,不一样了,爹爹对姜卿意,真的已经跟以前不一样了!
“县主,咱们去看看吗?”张婉如问。
姜卿意倒是想去,看了看一旁眼都不错盯着她的北风,“不去了。”
正好铛铛把捡来的蘑菇野菜都洗干净,姜卿意便带着她们去埋锅造饭了。
等越修离一行人神色各异的出来时,就见姜卿意正吃得开心,而她跟前的火堆上,不但烤了鱼和蘑菇,还有一窝……蚕蛹?!
“栖霞县主你这是……”
“……吃虫子?”
“大补。”
姜卿意扫了眼在场的几位大人,微笑。
桑榆抛了颗在嘴里,咬起来嘎嘣脆!
眼看几位大人脸都绿了,姜卿意还热情的拿起几串,“各位试试?爆浆呢。”
“呕——!”
到底是有年轻的没忍住到一边去吐了。
谢景倒是嘿嘿的想凑过来,就被大哥谢梧给抓住了。
姜卿意这才挪到正与人吩咐着什么的越修离身边,“太子殿下,尝尝?”
越修离看她一脸故意使坏的样子,抬手在她额头弹了下,“这里不安全,早些回府去。”
“知道了。”
姜卿意捂着额头瞪他一眼,乖乖退到了一旁,正好张东山好奇的朝她手里的蚕蛹看来,姜卿意当着张东山的面一口咬下半个。
剩下的半个她故意转动了下签子,然后瞪大眼,“呀,竟然还在动呢!”
张东山没敢看仔细,只看到那白白的一团,再听她这话,当场失礼的吐了出来!
姜卿意微不可见的翘起嘴角。
越修离凉凉看向姜卿意,姜卿意这才收起‘好意’退下了。
人群后头,赵嘉禧一双眼雾沉沉的盯着跟越修离看似生疏实则亲昵的姜卿意,袖中的双手死死紧握!
很快,巡防军就带兵过来,接收了山中的兵器库,姜卿意一行的‘踏青’自然而然也宣告结束了。
就是回去的时候,又发生了一点点小变故,要被赵元达带走的姜玉惜突然死死抓住了姜卿意的胳膊。
“我在王府实在是孤单,郡王可否允许妾身带上卿意姐姐一起回去住几日?”
闻言,张婉如的脸色立即变了。
“这只怕不妥……”
“有什么不妥的。”
张婉秋翻了个白眼,“多的是未出阁的姐妹去夫家陪伴的,难不成栖霞县主不愿意?”
“我为何要愿意。”
“可你与侧妃到底是姐妹……”
“张小姐与婉如也是姐妹,怎么不见张小姐少对婉如翻几个白眼?”
姜卿意轻笑,“莫非是张小姐平日里翻白眼,只是为了展示自己的眼珠子有多白?”
不知谁先笑了一声,直接引起了一大片笑声,气得张婉秋差点又翻两个白眼,翻了一半就听人悄悄说,“眼珠子是挺白的。”
张婉秋又羞又恼,狠狠瞪了姜卿意一眼转身跑了!
姜玉惜眼一暗。
“卿意姐姐就是喜欢开玩笑,你不是早就答应我,要陪我去王府住几日的吗?”
说着,勋王府的几个婆子已经上前熟练的从两侧堵住了姜卿意的后路,并抓住了她的双手强行将她往马车上拖去。
其他人见状,有想出声的,刚张嘴就被赵元达打断,“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再想着要不要多管我勋王府的闲事。”
“岂敢、岂敢。”
“那就滚。”
赵元达冷笑哼了声,睨着姜卿意,“栖霞县主,以镇国公对玉惜的疼爱,他必然也是会答应你跟玉惜一起走的,何必再多生事端?”
“不如乖乖跟玉惜回去住几日,你到底也是未来的太子妃,勋王府绝不敢慢待了你。”
姜卿意冷笑,不敢慢待?
只怕去了,她就是他们砧板上的鱼肉,任其宰割了!
眼看太子一行人已经越走越远,今日发生这么多事,根本没人再回头注意这里,张婉如便紧紧咬着牙想悄悄离开去找人求救。
结果才走了两步,就被姜玉惜一把推搡在地上。
“婉如!”
“我没事,我……”
张婉如想站起来,就发现膝盖刚才撞在地上锋利的石头上鲜血横流,疼得她整条腿都麻了。
姜卿意的脸迅速黑下去!
桑榆当即要拔刀,却被她阻止,“不可在小郡王跟前动刀。”
姜玉惜暗道可惜,赵元达身边可是有高手的,若是桑榆此时动刀,她正好可以借赵元达的手除了姜卿意这条臂膀!
“看来卿意姐姐是看明白现在的形势了,那我们就上马车吧。”
姜玉惜靠近姜卿意,压低了声音,“卿意姐姐放心,等去了郡王府,你怎么对我的,我一定加倍还给你……”
“你也配!”
“你说什么?”
“我说……”
姜卿意眼角余光瞥见已经朝此处靠近的快马,下巴微微挑起,“你与赵元达一起谋划刺杀太子,如今还敢绑架未来太子妃做人质,姜玉惜,你才是好日子到头了!”
顺便,还能拉着赵元达一起下大牢!

第一百二十四章 出卖
姜卿意欣赏着姜玉惜脸色的微变,就听马蹄声渐渐清晰,西舟的声音也跟着传来。
“太子殿下有旨,郡王侧妃姜玉惜勾结刺客刺杀太子一案证据确凿,即刻捉拿归案!”
“小郡王赵元达协助姜玉惜强掳未来太子妃,以同谋罪论处,一起拿下!”
东宫的精锐府兵迅速将人团团围住。
姜玉惜睁大眼,赵元达脸上风流不羁的神色才终于消失。
他眯起眼盯着姜卿意,他就说太子和谢景怎么会把姜卿意一个人丢在最后不管不问,他就说姜卿意身边明明有高手怎么压根不动手,原来都在这里等着!
“好一个姜卿意,竟将本郡王也算计了进来,你当真以为背靠太子,就能与勋王府做对了不成!”
“臣女岂敢。”
姜卿意挣开抓着她的婆子们,扶起地上的张婉如,“只不过是小郡王爱妻心切,这才一时犯了糊涂,想必进大牢也不过是走走过场,很快就能放出来的。”
“只要小郡王不曾协助侧妃,刺杀太子,对吧?”
姜玉惜慌了,“不,我没有,我是被冤枉的,夫君,我真的是被冤枉……”
姜玉惜刚要抱住赵元达的胳膊,就被他一抬手狠狠扔了出去。
他可不是温柔体贴的谢景,更不是时刻注意挂着假面具的赵嘉禧,他说翻脸就能翻脸!
“小郡王,是您自己走,还是属下让人送您?”
西舟问。
赵元达看着周围的精锐,这些人光看气势就知道是越修离身边一等一的高手,他想反抗,不但要坐实刺杀太子之罪,还有可能根本就打不过!
“本郡王自己走。”
赵元达阴恻恻的再次看了眼姜卿意,他已经很久没有遇到过这么强劲的猎物了,尤其对方还是个女子,他不介意以后多花点时间,好好跟她玩!
姜玉惜见他都妥协了,对于设计刺杀太子的后怕才终于如潮水般漫了上来,男子进大牢也罢,可她是京城第一才女,再不体面也是郡王府的侧妃,她怎么能下大牢!
“不,我没有刺杀太子,我只是、只是……”
“玉惜!”
姜淮终于闻讯折返回来。
姜玉惜看到他,到了嘴边的话立即咽了回去,哭着大喊,“爹爹,是姜卿意栽赃我的,你要救救我,救救我啊!”
姜淮想过去,却被东宫的人拦住,并直接堵了姜玉惜的嘴,当众将她押走了。
姜卿意刚把张婉如送上马车,见姜淮眼睁睁的盯着被带走的姜玉惜满是担忧的模样,提步走了过来,“爹爹,此事……”
“我不管是不是你栽赃的玉惜!”
姜淮一把抓住她的肩膀,内力狠狠往她身体里一灌,姜卿意此前被鞭打堪堪恢复的伤立即从内部全部裂开,鲜血也霎时间将她梨花白的长裙染得鲜红。
“我要你即刻告知太子,若是玉惜有个三长两短,你也不会独活!”
“小姐何错之有。”
桑榆忍不住反问,结果直接挨了姜淮一巴掌,“贱婢,来人,将她拖下去废了这身内力……”
“桑榆,走!”
“走?”
姜淮阴鸷的用力捏住她的伤口,“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道,苏袖的棺材里是空的吗!”
姜卿意眼睫一颤,便听他无情道,“我的女儿,你处处像我,却唯独‘狠’这一点不够像我,你若是找个跟苏袖差不多身形的女人,砸烂了脸再扔进棺材里,又岂会叫我发现你竟敢偷天换日这样算计我?”
“我告诉你,苏袖与我不曾和离,她只要还活着,就得听我这个夫君的,不论你将她藏在何处我总有一日会找到!”
“你若不想她继续回来受苦,那就照我说的做,否则我会让你们母女后悔活在这世上!”
姜淮将她推开,愤然离去。
桑榆忙上前将她扶住,“小姐,咱们的计划是不是失败了?”
“姜玉惜进了大牢就休想出来,晋王被从暗处被推到了明处,岂算失败?”
“可是夫人那里……”
“你不是说她们藏得很隐蔽绝不会被人发现吗?”
姜卿意擦去嘴角的血,惨白着脸踉跄站起来,盯着姜淮离去的背影,“但姜淮身边肯定出现了什么对我们不利的人,否则他不会莫名其妙跑去翻看娘亲的墓。”
“那我们怎么办?”
姜淮心思轻转,想到什么,血腥的唇瓣微微一抿,“我自有办法。”
姜卿意猜的没错,马车刚回到国公府,就得知府里来了谁——道长玄清子!
“这道士现在跟四公子住在一个院子里,听说也是玄清子自己的意思。”
落葵一边流着泪一边给趴在床上的姜卿意处理伤口。
姜卿意沉沉回忆着有关前世玄清子的一切,却发现自己对这个老道士了解并不多,除了他一次次卜卦将她不断的推入深渊,让她遭受更多苦难外,就没有更多的了解了。
这次,他为何要蹦出来说出娘亲之事?
“小姐,晋王殿下派人送了东西来。”
“什么?”
现在赵嘉禧还有空来送东西?
可等东西拿进来,姜卿意就知道玄清子是怎么来的了。
桑榆将一只脏兮兮的拂尘拿到了过来,这是教她医术的老道士的东西,是赵嘉禧把玄清子弄来的,同时,赵嘉禧还抓住了老道士!
“王爷还有一句话让小的带给县主。”
子沐站在屋外,“王爷说,不论过了几辈子,该是王爷的东西,就一定会是王爷,还请县主好好想清楚该怎样辅佐自己的夫君,不要因小失大,后悔莫及!”
子沐说完就走了。
姜卿意死死抓着锦被,连后背的伤口再次裂开了也没有松半分。
“小姐,这晋王到底什么意思啊?”
“他在试探我。”
试探她到底是不是真的一点也不记得前世之事!
是她低估赵嘉禧了。
也对,能够忍辱负重这么多年,为了得到权势不惜骗女子感情的男人,怎么可能是个好对付的?
是她重生以来太过顺利了,竟疏忽了!
好在,赵嘉禧到现在也仍旧只是怀疑!
她得重新梳理计划。
姜卿意深吸一口气,“更衣,我们去见个重要的人!”
服输是不可能的,就算是死,她也要多拉着几个人一起死!

第一百二十五章 投靠
荣静院,姜卿意到时,几个婆子正聚在廊下嗑瓜子,只有鱼嬷嬷在里屋伺候姜老夫人。
距离姜老夫人的饮食里发现毒药,已经过去了好几日,姜淮若是想查不可能查不到姜玉惜身上,可至今没动静,可见姜淮对姜玉惜的偏爱到了什么程度。
“卿意小姐!”
有婆子发现姜卿意过来,起了身就想通知屋里的人,被桑榆直接拔刀拦住。
屋内的声响也随之传来。
“奴婢可是遵侧妃的吩咐,特意来伺候老夫人的,鱼嬷嬷,你别不知好歹!”
“可这水太烫……”
“烫什么,你没见老夫人多舒服?”
“不行……”
砰——!
是水盆打翻的声音,姜卿意刚踏进房门,就见一个颐指气使的丫环将一盆水都浇在了鱼嬷嬷头上。
鱼嬷嬷从来都是老夫人身边最得脸的下人,就是姜玉惜以前也是小心讨好,何曾叫个猖狂的丫环这样羞辱过?
“这水烫不烫?”
白杏还觉得很有趣,踢了踢盆子,“现在水没了,再去打一盆来。”
鱼嬷嬷弯腰去捡盆子,白杏故意往她脚下一绊,鱼嬷嬷当即脚滑摔下去,一旁就是桌角,鱼嬷嬷年纪大了,这一把摔下去的后果不堪设想!
白杏却没当回事,撇着嘴准备看戏,忽然一阵凉风扫过,再看,鱼嬷嬷竟被人扶稳了。
“你是……”
“放肆的东西!”
姜卿意沉声走进来,“这里是什么地方,鱼嬷嬷又是什么人,容你戏弄!”
“是侧妃……”
“侧妃让你拿滚水烫老夫人,让你戏耍鱼嬷嬷?”
姜卿意看着她发髻手腕上穿金戴银,“你是她从勋王府带来的?”
提到勋王府,白杏立即有了底气,“没错,奴婢正是勋王府的人,卿意小姐若是看不惯奴婢,奴婢走就是。”
姜卿意挑眉,“那正好。”
“正好什么?”
“来人,用国公府最好的轿子将人送回勋王府去。”
姜卿意道,“为了弥补她欺负鱼嬷嬷欺负得辛苦,再包上百两白银一起送去。”
白杏人都傻了,这么做不就是在敲锣打鼓的告诉勋王府她不仅欺负了国公府的老夫人,还踩到国公府头上了吗!
就算勋王府不计较,镇国公肯定也不会罢休!
白杏哪肯,“小姐要教训奴婢,犯不着用这种法子,勋王府的脸可不是那么好打的。”
“况且奴婢哪一点伺候不好,奴婢可都是照着侧妃的吩咐仔仔细细照顾老夫人的。”
她鄙夷的看着鱼嬷嬷,“倒是鱼嬷嬷,倚老卖老,一把年纪都伺候不动了还装作很能耐的样子,照侧妃的意思,早该将她赶走了。奴婢不过是替侧妃、替国公府教训教训不懂事的贱婢罢了,就是国公爷知道了也不会惩罚奴婢!”
“你是说,我爹爹情愿看你这下人虐待老夫人,也不会罚你?”
“奴婢可不是这个意思。”
白杏可不会傻到直接承认,不过见姜卿意并没有强行把她带走,就肯定姜卿意也不敢惹国公爷生气,而国公爷最怕的就是侧妃生气。
白杏绕过这个弯来,更加不惧姜卿意了。
姜卿意看着床上虽然不能动,但气到面目狰狞的姜老夫人,回头问鱼嬷嬷,“爹爹可知道姜玉惜让人这样伺候老夫人?”
鱼嬷嬷是个聪明人,“自从侧妃回府,大厨房那边送来的饭食一日比一日差,奴婢早就跟国公爷提过,但是……”
鱼嬷嬷不忍的看了看姜老夫人,“但是国公爷听信了侧妃的,觉得老夫人饮食清淡的好,所以不曾过问过。”
也难怪区区一个小婢女也敢如此放肆!
床上,姜老夫人气得脸都在抽搐,但让她更抽搐的事还在后头!
“既是爹爹默许的,那就让白杏留下吧,嬷嬷以后多让着她些。”
姜卿意说完就利落的走了。
姜老夫人嘴里发出的囫囵的声音,鱼嬷嬷知道,老夫人想让三小姐救她,可她不知道的是,三小姐何其聪慧的人,她今日绝不是怕平白无故而来,更不是个以德报怨的人……
“还不赶紧拿去打热水来给老夫人擦身?”
白杏还以为连姜卿意也不敢惹自己,一脚将盆子踢倒鱼嬷嬷脚边,顺便端起今早厨房送来给老夫人的燕窝自己喝了。
鱼嬷嬷看着五官都要狰狞的老夫人,再看门外一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下人,心一横,捡起盆子就出了房间,就看到了正站在不远处仰头观赏爬了一墙的绿藤姜卿意。
夜风徐徐,吹动她的衣襟和乌发,犹如夕阳中最瑰丽动人也最危险的幽魂!
“还请小姐救救老夫人!”
“鱼嬷嬷的救,是怎么救?”
姜卿意咔嚓一声摘下一片绿叶,捏在手里对着夕阳看了看,“我人微言轻,嬷嬷与其求我,不如去求爹爹。”
提到姜淮,鱼嬷嬷还有些摇摆的心更加坚定了。
她直接跪下,“还请小姐让老夫人的病好起来,从今往后,奴婢便是小姐的人!”
否则姜老夫人迟早被下人和姜玉惜磋磨害死!
姜卿意要的就是这句话。
“那嬷嬷可要记住今日的话。”
姜卿意俯身将她扶起,“毕竟我这个人,最不喜欢的就是背叛了。”
夏风吹过,鱼嬷嬷却觉得这风吹在身上都是凉的。
不过国公爷糊涂至此,以后不论发生什么,也都是他罪有应得。
“奴婢决不食言!”
“那我们就合作愉快。”
夜幕降临。
满天的星子像是漆黑幕布上的眼睛,静静看着已经安静下来的京城。
姜卿意没有歇下,她在等。
“小姐,国公爷从大理寺监牢回来,直奔咱们这儿来了!”
“知道了。”
姜卿意放下手里正在做的药,起身出门迎接。
刚到门口,姜淮便一身冷意的走了进来,无视行礼的她直接一鞭子抽了下来。
姜卿意的皮肤偏冷白,姜淮这等习武之人力气更大,这一鞭子恰好从她脖颈拉开,顿时血流如注,艳红的刺目!
“小姐!”
“别过来。”
姜卿意喝止住桑榆,艰难的抬头看向姜淮,“爹爹这样生气,是因为看到姜玉惜受伤了吗?”
姜淮脸色有一瞬间的不自然,却很快恢复冰冷,“本公告诫过你,玉惜若是出事,你也不会独活,今日她受刑,你便跟她受一样的刑!”
说罢,又一鞭子狠狠抽下来。
落葵哭着想冲过来,却被姜卿意的眼神制止住,快了,她要等的人很快就该出现了!
“住手!”

姜老夫人不是已经瘫痪在床,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淮儿,你是要为了个外人,而活活打死自己的亲生女儿吗!”
众人终于敢肯定的回头看去,就见姜老夫人坐着轮椅出来了。
姜卿意目光闪烁,为何姜老夫人要说姜玉惜,是‘外人’?
“母亲,您怎么在这里?”
“我不在这里,就该被姜玉惜安排的下人虐杀在病床上了。”
姜老夫人很是复杂的看着自己这个唯一的儿子,“难不成淮儿也希望母亲如此吗?”
“儿子岂有这样的心思!”
姜淮虽然偏心姜玉惜,可见到活生生的母亲在跟前,他还没有绝情到那种地步。
“那就放了姜卿意。”
“可是她……”
“姜玉惜谋害太子,与她一个未来太子妃有什么关系?”
姜老夫人了解自己的儿子,语重心长的问他,“难不成你想将你爹、将国公府攒下来的祖业都搭在一个姜玉惜身上吗?”
“淮儿,你难道忘了你当年认真读书进入朝堂,是为了什么吗?”
姜淮沉默了。
鱼嬷嬷趁机上前扶起姜卿意,结果才扶住她,手心便沾了一手的血!
“卿意小姐,你这……”
“我没事。”姜卿意轻声。
姜淮复杂的看了她一眼,到底没再逼着姜卿意答应什么,只是临走前仍是道,“你别忘了你的身份,到底玉惜才是我国公府的嫡女,她若是背上谋害太子之名,你岂能有好日子?”
气得姜老夫人额角青筋直跳,差点心疾又犯。
“老夫人!”
“先回去。”
姜老夫人强撑着出来这么一会儿已经是奇迹了,她不想再为了个姜卿意而再气瘫去。
鱼嬷嬷跟姜卿意对视一眼,“是。不过玉惜小姐这事儿一日不解决,国公爷恐怕要糊涂一日,这国公府,还是得老夫人拿个主意。”
鱼嬷嬷嘀咕,“若是能暂时跟玉惜小姐划清关系就好了,国公爷能清醒几天,说不准就想明白了,到底还是祖传的基业重要。”
姜老夫人想到什么,神色变换了一番,“明日你亲自回一趟族里请族老们前来,我有一件事……要公布。”
姜卿意知道目的达到了,心神也终于松了下来,回房趴在床上等着落葵重新上药。
刚上了一会儿,便感觉上药的力道不对。
她回身便抱住上药的人,“又抓住你啦!”
越修离看着乌发从她肩头滑落 ,露出肩上的血淋淋的伤痕,眼神微黯,“为何你每次都能把自己弄得满身伤痕?”
“可能是因为我不怕死吧。”
姜卿意倒在床上,笑看着他,“殿下不是说你身边很危险吗,你应该习惯了这种伤,怎么现在好像很心疼的样子?”
越修离沉默望着她。
姜卿意却将被子一拉,“殿下没旁的事,不如早些回去吧,省得叫人看到了误会。”
越修离神色更沉,她也开始担心有人误会他们之间的关系了么?
可明明一开始,是她先要强行闯入他的世界的。
“姜卿意,你选的人,是谢景吗?”
“殿下怎么想问这个?”
姜卿意懒洋洋的裹在被子里,被子却被他掀开。
姜卿意睁大眼,“我还伤着呢!”
“你以为孤要做什么?”
“难道不是……”
“不是。”
越修离自认不是一个欲求不满的变态,不会在她一身伤的情况下对她做什么,当然,她就不一样了,边塞那晚他一身伤她也没嫌弃。
姜卿意总觉得他看她的目光不对劲。
但他只是将衣裳替她拿来了,“换上衣服,带你去个地方。”
“去哪儿?”
“不是要跟孤一起查武安侯旧案?有件事需要你去确认。”
姜卿意见他不是因为她受伤而来,抿了抿唇,很快换上了衣裳,打算让桑榆带她跟上越修离,便被他抬手揽在了怀里。
“殿下?”
“如此更方便。”
越修离说完,便带着她跃身消失在了黑暗里。
夜风随着景物倒退,他的心跳和体温都在此刻变得无比清晰,姜卿意嘴角忍不住弯了弯,悄悄将他的衣袖攥得更紧了些,直到片刻后停下。
“殿下,姜小姐!”
西舟开心的过来,姜卿意也利落的从越修离怀里出来了。
越修离感受到空荡荡的怀抱,眼尾垂了垂,“跟上来。”
“哦。”
姜卿意飞快跟上前,前面的烛台亮起来,她才发现这里是一处地牢。
刚走进来,就听到了一声惨叫。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殿下。”
周璧从里面迎出来,衣衫上还带着血,见到姜卿意也一起过来了时,赶忙侧到一边挡住血迹怕下到了她。
越修离,“还是不肯张嘴?”
“他坚称自己被人喂了药,什么也不记得了。”
众人齐齐看向姜卿意,姜卿意点点头,“是有这种药,不过用料极其珍贵难得,他的主子不一定舍得喂他,我把脉看看。”
周璧看向越修离。
越修离点头,这也是他叫姜卿意过来的目的。
不多会儿,姜卿意就看到了被简单收拾过的男人被人抬了出来。
“的确被人喂过药,而且是新喂的。”
姜卿意看着男人头顶依旧茂盛的命火,和一侧周璧头顶已经红透的命火,“不过我们可以试试,能不能再抓他几个同伙!”
周璧疑惑的看向越修离,她怎么会知道有同伙要来?
半刻后。
周璧独自从地牢出来,往暂住的客栈而去。
他如往常一样经过门房,跟门房的人寒暄几句,然后骑上自己的马,踏上已经空无一人的长街慢慢走着,始终保持着警惕,自认以他的功夫,不说万无一失,但肯定能逃过一命。
直到迎面一辆马车过来,里面的人竟是前不久才认识的同僚。
“周大人刚从东宫回来?”
“是啊,王大人这么晚去哪儿?”
周璧自然的停下马车与人寒暄几句,那位王大人也客气的从马车里出来与他说话。
而一切就发生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平日里看似文弱的王大人忽然手里出现一把匕首,狠狠刺入周璧腹中!

“抓起来。”
越修离的声音淡淡传来,王蛟猛地回头,就见黑暗偏僻的巷子中,尊贵的太子殿下居然携着一女子从里面走了出来。
王蛟知道大暴露,拔回匕首就要自裁,越修离抬手一掀,一股大力直接将他掀翻在地。
王蛟想咬舌自尽,便听太子身边的女子提醒,“想想你的家人,你现在要是死了,他们肯定活不成了。”
王蛟有一瞬的迟疑。
就是这迟疑的瞬间,北风上前,将人打晕捆起来了。
“殿下,姜小姐。”
周璧也回过神来,立即躬身行礼,却仍旧无法抚平心底的震惊。
今夜若不是这姜小姐莫名说他必会‘被杀’,他也不至于大夏天悄悄将护甲穿在衣服里,那么以他对王蛟的毫无防备,他今日的确是必死无疑!
“他好像很惊讶。”
姜卿意有些得意的理理裙摆,“不过我这么厉害,他惊讶也是应该的,对吧?”
越修离看着她得意昂起的下巴,唇角随之勾起,“对,很厉害。”
“我就说嘛。”
姜卿意瞧着他,“我有自保能力的,殿下不必那样小瞧我。”
越修离深深看她一眼,带她重新回了地牢,这一次,姜卿意终于明白他们在查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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