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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福晋闹和离日常(清穿)by西凉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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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灾不断,不知道户部尚书还能不能倒腾过来,老天爷这是在考验户部尚书和大清的国库么?
叶菁菁到康亲王府不早不晚,跟几位妯娌前后脚到,叶菁菁跟主人家问好后,熟练地跟堂姐坐到一块儿闲聊。
叶菁菁环绕一圈:“八嫂还没到?”
“你住铁狮子胡同你不知道?昨儿晚上八阿哥回京了。”
啊,八阿哥,这一个月叶菁菁都快忘了这号人物了。
“堂姐,你怎么知道的?”
“八阿哥回京时被马车拉回来的,据说人瘦了一大圈,进城时人病得起不来身,八贝勒府的下人去各家太医家敲门请诊。八弟妹今儿在家照顾八阿哥,应该来不了了。”
四福晋知道这事儿:“听四爷说,八弟好似得了痢疾,病得很严重。早上我出门的时候碰到乾清宫的太监去八贝勒府送药材。”
“哎呀,八阿哥为了皇上,为了大清办差,这次真是受了大罪了。”
四福晋一脸担忧:“九弟妹说得是。八弟妹没来,我们也不知道八弟身体如何了,不如等这儿的宴散了,咱们去八弟府上瞧瞧?”
大福晋、五福晋等都点头:“是该去瞧瞧。”
康亲王府请的陪客们笑着道:“几位福晋关系可真亲近。”
“兄弟和睦,妯娌相亲,皇家真是天下之典范。”
大福晋笑着推脱一句:“都是皇阿玛教导的好。”
叶菁菁有心铺垫舆论,自然配合出演:“皇阿玛千古一帝,最好的君父,教导皇子自然也是最好的。”
三福晋扭头看自家堂妹,眼眶微微瞪大,含蓄地表达自己的震惊,千古一帝这种话都能在这种场合说?
叶菁菁维持着真诚的假笑,轻轻捅了堂姐一拐子,五福晋见了抿嘴偷笑。
其他皇子福晋都是体面人,都笑着附和,十分有默契地,拐弯抹角地对康熙夸夸夸。
“来客人了。”
有新人进来,皇子福晋们借着喝茶,默契地活动了下笑到僵硬的嘴角。
放下茶盏,叶菁菁一抬头,看到康亲王福晋亲自陪着一位夫人进来,那位夫人身后还跟着一个十四五岁的年轻姑娘。
看人先看着装打扮,南方来的,穿的低调且华丽,哪家的?
叶菁菁给妯娌们使眼色,大家都不认识,不过也不着急,一进门康亲王福晋就领着这对母女过来问安。
一阵寒暄后,叶菁菁听到江宁织造曹寅之妻女,她的眼睛亮了,这两位是曹雪芹的祖母和姑姑?
两边介绍完毕后,康亲王福晋又带着曹寅妻女去见另一边的王府、郡王府福晋们。
“哟,康亲王福晋亲自领人进门,这江宁织造真是不一般,有银子有名儿,还得人看中。”
“心腹嘛。”
几位妯娌笑了笑:“曹寅之妻这个时候进京做什么?”
“年底选秀,你们忘了?”
几位皇子福晋脸色顿时都不好了,府里又要进人,晦气。
叶菁菁稳坐钓鱼台:“放心,看曹家母女的做派,人家肯定是要指给王公贵族之家做嫡福晋的。”
听叶菁菁这么说,大家都在心里过名单,排得上号的郡王亲王家,谁年龄最合适?
一波一波客人进门,叶菁菁规矩地坐着,闲话说了一堆,人都坐乏了,总算等到用午膳了。
用了午膳后,后院摆了戏台,叶菁菁不耐烦坐,叫上堂姐去看看康亲王府的后花园。
五福晋、十福晋她们也是如此,只是他们比叶菁菁和三福晋提前走了一会儿。
叶菁菁更完衣出来,只有她堂姐还在门外等她。
“还是堂姐对我好,贴贴。”
三福晋笑着推开她:“别闹,注意下你皇子福晋的身份。”
“这里又没有其他人。”
堂姐妹俩手挽手去后院溜达,刚进去没走两步就碰上前头吵架,两姐妹对视一眼,赶紧换一条路走。
两人没走几步,叶菁菁听着不对劲,有个声音好像是十弟妹?
胤俄叫她九嫂叫得那般亲热,十弟妹肯定要护着。
叶菁菁扶着慧心,踩着花盆底倒腾着小碎步赶回去。
“十弟妹,这是怎么了?”
人未到,声先至。十福晋看到三嫂和九嫂来了,委屈地上前告状:“这位不知道是谁,上来就骂人,说五嫂鸠占鹊巢什么的。”
鸠占鹊巢,这从何说起?
穿绯色衣裳的小少女不服气:“明明是我们吩咐人摆的茶点,我们不过是去前头赏了会儿菊花回来,你们就占了我们的位置,还说不是鸠占鹊巢?”
叶菁菁扭头看,凉亭的小桌上摆放着茶点。
两边人马对峙,叶菁菁要弄清楚:“你们是谁?你说这是你们叫的茶点,五福晋和十福晋过来,你们怎么不提醒?”
着翠色旗装,作妇人打扮的女人赶忙道歉:“请诸位福晋见谅,阿月不是有心,她只是太着急了说错话。”
“没人看到,怎么提醒?况且,就算没人提醒她们应该也知道,不是自己的东西不能碰吧。果然是草原上来的蛮子,鸠占鹊巢惯了,不讲理。”
小姑娘凶得很,那妇人根本拦不住。
叶菁菁听明白了,这两人叫了茶点,然后带着伺候的人去赏花了,凉亭这里也没留个人守着,五嫂她们散步过来,见没人,以为是主人家准备的,走累了就坐下歇一会儿,被回来的这两人瞧见,以为占了她们的位置,就吵起来了。
叫阿月的那位姑娘拉着那妇人,不让她道歉:“要不是她,如今你就是五皇子的福晋,桂娘,你跟她客气什么。”
“阿月!”
名叫桂娘的那位妇人急道:“我哪里得罪你了,阿月,这话要传出去,你这是逼我去死吗?”
桂娘忙又蹲下身请罪:“阿月年轻,说话不知轻重,还请几位福晋原谅她。女子名声重要,还请诸位……”
五福晋扶起桂娘,微微一笑:“都是小事情,她一个小姑娘罢了,我们犯不上跟她计较,你也别着急。”
十福晋解释道:“桌上的茶点我和五嫂没动过,只是略坐了坐。”
“既然话讲清楚了,我们就走了。”三福晋拉着叶菁菁。
叶菁菁完全没搞清楚状况,两边就和解了?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妯娌四个走了好远,找了个偏僻的地儿坐下,三福晋叫伺候的人去前头路口守着,不叫人进来。
五福晋叹息一声,自己先开口:“刚才那位叫桂娘的妇人,应是员外郎张保柱之女,如今她是吏部左侍郎的大儿媳。”
员外郎之女,犯得着对她如此客气?
三福晋见五弟妹好似不介意,这才小声道:“那年选秀时,听说宫里原提过把员外郎张保柱之女指给五弟,皇祖母不愿意,觉得身份有些低。”
五福晋红了眼眶:“我原本不知有这回事,我也是进宫后才知。”
五福晋性子比较软,在娘家时也没少被上头的哥哥姐姐欺负。她祖母喜欢她,得知宫里的皇太后有意给养在膝下的皇子选位身份高的福晋,就把她送进宫里,后来就成了胤祺的福晋。
叶菁菁惊讶,还有这回事?她对康熙朝的皇子们谁娶了谁根本不清楚,也不知道原来五福晋不是如今的五嫂。
刚才说的鸠占鹊巢,居然是这个意思。
说起这段往事,五福晋最担心皇祖母那儿,她握着叶菁菁的手:“皇祖母以为我是草原儿女,不愿意住在憋屈的京城里,心里有些愧疚,所以一直十分心疼我,甚至嘱咐九弟妹多照顾我。其实,嫁进皇家我是愿意的,我怕说了,皇祖母就……”
叶菁菁明白她的担心,安慰道:“皇祖母对你好,你对她好就成了,皇祖母不用愧疚,你也不用愧疚。”
“还有,你对刚才那位错过五福晋这个位置的桂娘也不用愧疚。你不是抢了她的夫婿,宫里指了你当五福晋,那你就是堂堂正正的五福晋。”
“可五阿哥……”
“五哥怎么了?”
五福晋捂住脸哭:“五阿哥因为这事不喜欢我,对我一直冷冷淡淡的。”
“啥?”
叶菁菁跟堂姐、十福晋对视一眼,应该不至于吧,她们瞧着五阿哥对五福晋还行吧,五阿哥一直就是那个性子,应该不是针对五福晋。
三福晋给堂妹使眼色,叶菁菁只好开口:“五嫂,你听五哥亲口说的?”
“这还用亲口说吗?他的态度……”
叶菁菁稍微放下心来:“五嫂,我觉得你可能是想多了,五哥可能没有这个意思,要不你跟五哥聊聊?”
“我,我说不出口。”
“说不出口你也要说呀,这种事,你再不好意思也要问清楚。”叶菁菁急了。
三福晋开口劝:“菁菁说得对,你还年轻,以后还有好几十年要活,你就这么憋着?”
不管怎么劝,五福晋还是觉得说不出口,她受不了五阿哥冷淡的态度。
好么,本来说来花园逛一逛,叶菁菁和堂姐、十弟妹劝了五嫂半天,没劝动,眼看着都太阳都快下山了。
叶菁菁最后说:“要不我让胤禟去跟五阿哥说?他们是亲兄弟,这种话好开口。”
“不行,要是五阿哥说他就是惦记着那个员外郎之女怎么办?后半辈子我还活不活了?”
说到底,五嫂就是鸵鸟心态,怕面对现实。
虽然叶菁菁她们都觉得,这个残酷的现实可能是五嫂想象出来的。
“福晋,你说爷惦记谁?”
三福晋、叶菁菁、十福晋震惊!
五阿哥来了!
五福晋哭了一下午,此时还眼泪汪汪,眼眶红得不能看。
五阿哥走进来,脸上的怒气都快压不住了,却还要耐心追问:“福晋,刚才你说爷惦记谁?”
五福晋不敢吭声,低头掉眼泪。
五阿哥长舒一口气,又强忍着:“三嫂、九弟妹、十弟妹,谢谢你们下午陪着福晋,今天家里有事,我们就先走了。”
五阿哥不顾花园里其他人的眼光,亲手拉着五福晋回家。
叶菁菁伸长脖子看,真想追上去,被胤禟拦住:“你够了,看热闹不嫌事大。”
“你跟着五哥一块儿来的?刚才五嫂说话你们听到了多少?”
“听到五嫂反反复复地说五哥不喜欢她,肯定惦记那个什么员外郎的女儿。”
叶菁菁拉着堂姐的手:“哎呀,真想知道后续。”
三福晋也想知道,不过,她整理了下衣裳,轻咳一声:“咱们该回去了,再不走,康亲王府要留咱们晚饭了。”
过了会儿,胤俄也来了,三家人在康亲王府门口分别,各回各家。
上马车,只有他们夫妻两人,胤禟一改刚才正经的模样,赶紧问:“怎么回事,好端端地来赏花,五嫂怎么就哭起来了,五哥喜欢那谁又是谁?”
叶菁菁哈哈大笑,一把推开他:“想知道,问你五哥去。”
“福晋,快告诉我嘛。”
叶菁菁才不告诉他,只叫他起开。
夫妻俩在马车里拉拉扯扯,回到家还停不下来,进家门了叶菁菁才想起来,该去隔壁八贝勒府表达下关心。
不仅她忘了,大福晋、三福晋她们都忘了,只有四福晋回家路过八贝勒府想起来,但是其他妯娌不在,她一个人去探病也不太好。
算了,回家吧,明儿再说。

“都给爷滚!”
胤祺冷着张脸飞身下马,等了好一会儿的侧福晋刘佳氏忙上前请安,她还没近身就被吓得跪地请罪。
“主子爷您恕罪……”
胤祺眼神都没给她一个,绕到另一边,大力扯开马车的车帘,坐在里头的五福晋被突然这一下吓得一哆嗦,眼泪汪汪。
胤祺铁青着脸:“福晋自己下来,还是爷抱你下来。”
五福晋不敢磨蹭,扶着丫头小心下马车,下马车后还假装不经意地看他脸色。
胤祺不发一言,拉着她大步往主院去。
“福晋小心啊。”丫鬟惊呼。
五福晋踩着花盆底,被胤祺猛一拉,要不是丫头扶着,此刻已经摔地上了。
胤祺皱眉,一把把五福晋打横抱起。
“搂着爷肩膀。”
五福晋心乱如麻,又手忙脚乱地听话搂紧胤祺,偏偏越乱越出错,她的指甲刮到了胤祺的下巴,胤祺下意识微微后仰,也没能躲开,下巴上留下好长一个指甲刮的红痕。
“爷,我不是有意的。”
胤祺瞪她,抱着她大步进屋,丢矮榻上。随即,回头就是两脚把门踹上,屋里的光线顿时暗下来。
在五福晋眼里,这会儿五阿哥踢上门气势汹汹冲她过来,吓人得很,她下意识往矮榻里面躲。
“躲什么躲,难道你认为爷是个打女人的人?”
五福晋下意识摇头,身体比脑子反应还快,又自动往外面挪了两下。
胤祺深呼一口气,憋了一路回来,他问出在康亲王府问过的那句话:“你跟九弟妹她们说,爷惦记那什么员外郎之女?”
五福晋摇头。
“不是你说的?”
“是我,我就是觉得……”
五福晋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哭了这么久,心里又紧张,感觉脑子缺氧,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事情不说清楚,今儿他不会放过她,胤祺拖来把椅子摆在矮榻前,跟她面对面。
“不慌,咱们一件一件地说。头一件事,爷先回答你,那个员外郎的女儿爷从未见过她,更不喜欢她。爷不明白,为何你会说出那样的话?搞得好似爷给你受了多大的委屈一般。”
下午三嫂、九弟妹她们的劝告在她心里还是留下了痕迹的,五阿哥摆出一定要说清楚的架势,五福晋抹了把眼泪,委屈道:“那我可说了。”
“说!”
说就说,她一咬牙:“我们大婚头一日晚上,你一见我就皱眉,大婚第二日见了皇祖母额娘她们回南三所,你立刻扭头就走了,你的侧福晋见我还说草原上来的就是跟她们不同,怪不得五阿哥喜欢那位员外郎之女。”
“还有呢?”
“你喜欢你的侧福晋,不喜欢我,在宫里的时候来我屋里你就皱眉,跟你侧福晋就有说有笑。出宫后建府后,你干脆来都不来我屋里。”
“还有没有?”
五福晋不吭声。
胤祺头疼,伸手揉了揉额角:“你说完了,现在爷来说。”
“大婚头一天晚上,你脸上画的那是什么,我如果真的皱眉,不是对你,肯定是对你脸上的东西。”大婚多少年了,胤祺至今记得她脸上怪异的妆。
“我们族里的姑娘大婚都是那样的。”五福晋弱弱地解释。
“住嘴,听我说完。”
五福晋又不吭声了。
“大婚第二日,我走是因为太子有事找我,所以给皇祖母额娘她们磕完头我才会离开去毓庆宫。”
“你说爷不去你屋里,你是不是要找找自己的原因?还在宫里时,你躲着我,恨不得日日去皇祖母宫里,还想住在皇祖母处,刚大婚那一个月,你自己说说,我去皇祖母宫里接了你几次?”
五福晋低下头,那时候刚进宫,又被他的妾室挤兑,她心里不安,才想往皇祖母那儿躲,寻找庇护。
“还有,出宫建府后,每回我去你屋里,说不了三句话,你就要提别人,把爷往外推,我听了难道高兴?我还想问你,为何如此不喜我?”
“我是你福晋,家里我不能插手,你的侧福晋小妾都挤兑我,我是福晋,还要装作大度,你还想我怎么样?”五福晋替自己委屈。
“府里事多,内务府出身的那些奴才难缠,没让你管,是怕你没管过,为难,所以才叫管家管着,小事他处理,大事跟我汇报,爷也没让侧福晋管家不是?”胤祺仔细解释自己的用意。
“至于你说她们挤兑你,你是福晋,你就不能自己立起来?你不知道教训她们?蒙古贵女,连后院几个女人也压不住?就算你管不了,怎么不跟爷说?”
见她又委屈上了,眼泪要掉不掉,胤祺扯了张帕子给她擦眼泪:“我是太皇太后和皇祖母她们带大的孩子,爷不是宠妾灭妻的人,你要相信我。”
把话讲透了,胤祺明白她的担忧和惶恐,他又是气又是无奈:“你跟九弟妹关系不错,怎么就不能跟她学学,你看看九弟妹如何对九弟,如何管着九皇子府的?”
“我学不来九弟妹,我跟九弟妹不一样,九弟妹的母族都喜欢她,她性子也好,皇祖母,额娘都喜欢她,乐意给她撑腰。纵使是八弟妹,九弟妹不喜欢也敢骂回去,我做不到这样。”
胤祺丢开帕子:“下回,不管是嫂子们还是后院的女人让你不高兴了,你也骂回去,出了事爷给你担着。”
“我是皇祖母养大的孩子,我受了皇祖母的好,那个位置跟我无缘,就因为这个,皇阿玛对我比对其他兄弟宽和一些。以后,无论哪个兄弟登位,也只会拿我们夫妻做样子,断不会欺压我们叫天下人说嘴。不用怕得罪人,知道吗?”
胤祺又提起那个员外郎:“那个员外郎之女,最先是皇阿玛提的,皇阿玛不想我有个身份高的福晋,最后定下是你,那是皇祖母心疼我,也是因为你在母家,不是最受父母喜欢的女儿,你性子还软,皇阿玛对你放心。”
她最想掩盖的东西被胤祺说出来,五福晋眼泪止不住地流,痛哭失声。
胤祺把她抱到怀里:“他们不心疼你,爷心疼你,以后,我们好好过吧。”
“好。”
压在心里多少年的心事,如今摊开说清楚了,五福晋冲胤祺笑,胤祺道:“你从前从未对爷这样笑过?”
“从前我……”
胤祺不想听,抬起她下巴吻了上去。
她的手,不用提醒,这回自觉地搂着他的脖子。
屋里气氛渐浓。
“禀告主子,安郡王府来人了,说是今日下午,他们家小格格言语无状冲撞了咱们家福晋,安郡王府管家特送上厚礼上门请罪。”
胤祺强压着心绪,紧紧地抱紧福晋,怒火中烧:“叫他们滚!谁敢打扰爷,都撵出去!”
晕晕乎乎的五福晋试图找回理智:“今天那个小丫头是安郡王府的格格?八弟妹的表妹?”
“管她是谁,你等着,回头爷给你出气。”
刚抬起身子的五福晋又被按下去,呼吸被身上之人捕捉,再无法逃脱。
安郡王府的管家原样带回赔罪的礼物,安郡王福晋淡淡瞥了眼小女儿,阿月装痴卖傻扑到祖母怀里撒娇:“额娘,阿月真的知道错了。”
安郡王福晋不吃这一套:“你明知道那是皇子福晋,你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冲五福晋发脾气,你哪里来的胆子!”
“桂娘姐姐不是不相干的人,她是姐姐的手帕交,桂娘姐姐对我很好的。”阿月小声说:“我就是看不惯那个蒙古蛮子占了桂娘姐姐的皇子福晋位置。”
阿月嘴里的姐姐,说的是八福晋,论关系,她们是表姐妹。
“你呀。”
安郡王福晋拿指自家这个小女儿没办法,指头狠狠戳她额头:“你姐姐的手帕交,又干你什么事。”
“得罪了就得罪了嘛,那个蒙古蛮子是皇子福晋,姐姐也是皇子福晋呀!”
安郡王福晋无法,只道:“咱们家去赔罪人家不收,既然如此,那就叫你姐姐去赔罪,那个桂娘,本也是她的手帕交。”
不用问,安郡王福晋也知道,女儿能知道当年五福晋换了人选之事,应也是八福晋透露给女儿的,女儿年纪小莽撞,那就该八福晋担责。
今儿已经晚了,第二日一早,安郡王福晋身边的管事嬷嬷亲自跑了一趟八贝勒府。
舅母身边的最得力的管事嬷嬷亲来,来之前也未递过帖子,八福晋顿觉不好,猜测是不是安郡王府发生什么大事了。
“奴婢见过八福晋。”
“嬷嬷请起,舅母吩咐您前来,有何要事?”
那嬷嬷装模作样地蹲了下,还没蹲下去,八福晋叫她起她就不客气地起身了:“回福晋的话,昨日康亲王府的赏花宴上,您的手帕交得罪了五福晋,阿月格格看在您的面上帮腔了几句。”
“咱们家格格最好打抱不平,说话没个遮拦,许是得罪了五福晋,昨儿咱们家福晋遣管家前去赔罪,被人赶出来了。福晋的意思,于情于理,这事儿您得担起来。”
不愧是安郡王福晋身边的管事嬷嬷,三言两语就把责任推到八福晋身上,八福晋心里不愿沾手,但是面上还是得问清楚:“到底说什么话得罪了五嫂?”
那嬷嬷淡淡道:“那员外郎之女,和五福晋,除了那事儿还能有什么牵扯?咱们家福晋的意思,谁跟阿月格格嚼舌头引诱格格生事就不追究了,如今事情已经这样了,还请八福晋处理妥当,别坏了咱们家格格的名声。”
话说到这儿,八福晋也就不好多说,只能答应把这事儿担下。
“送嬷嬷出府。”
“奴婢告退。”
待安郡王府的嬷嬷走后,贴身伺候的丫头为主子不满:“不过是个管事嬷嬷。”
八福晋叫她不必再言。那嬷嬷如此,不过是吃准了她不会跟舅父舅母翻脸断亲罢了。
“算了,五嫂那事,阿月本是从我这儿听去的,是我嘴不严,我去给五嫂道歉就是了。”
五嫂是个软和性子,五阿哥也不爱与兄弟们为难,想必不是大事。
八福晋想着过几日,等八阿哥身子好些了,她再找个机会去拜访五嫂,谁知当日五阿哥五福晋,并其他几位皇子福晋都来府上探病。
这真是,打瞌睡遇到枕头了。
既然是来探病,肯定要先去看望病人。八阿哥这次出京办差真是受大罪了,胤禛见八弟瘦成这样,连忙道:“太医如何说?”
胤禩笑道:“多谢四哥关心,太医说救治及时,好好养些时日就能好全。”
“那就好,这次真是辛苦八弟了,昨儿皇阿玛跟内阁商谈国事的时候夸奖你了,说你差事办得好,是皇子们的榜样。”
听到皇阿玛跟内阁大臣夸自己,胤禩被子里的手慢慢握成拳头,面上微笑道:“我只是做了该做的事,哪里担得起皇阿玛如此夸奖。大哥今年大半年一直在外办差,家都难回。还有太子、三哥、四哥、五哥、九弟、十弟,上回你们去山东赈灾不比我凶险?兄弟们都是为皇阿玛分忧罢了。”
胤禩说这一长串话,不管真心还是假意,在场的皇子们都笑着互相恭维。
叶菁菁在一旁瞧着,出京一趟,八阿哥有点光华内敛的意思,说话愈加八面玲珑了。
“五哥,五嫂,做弟弟的在这里要跟你们道个歉。”
八阿哥点出五哥五嫂,胤禟、叶菁菁,夫妻俩的八卦的耳朵立刻竖起来了。
猜到什么事的三福晋、十福晋也默契地瞟了五福晋一眼。昨儿没亲眼看到,听到点风声的大福晋、四福晋也是如此。
今儿一见面叶菁菁敏锐地注意到五哥下巴上还未全消的红痕,更看到五嫂的脸色白里透红,娇嫩无比,就猜到他们夫妻昨晚上肯定关上门来把事情解决清楚了。
本来以为事情都已经过去了,这会儿八阿哥这话,倒是叫五福晋不好开口,只好微微低下了头。
五阿哥胤祺脸上的笑容慢慢沉下去:“都是自家兄弟,八弟有话就说吧。”
胤禩看了福晋一眼,八福晋往前一步,难得低头,行礼赔了个不是:“昨日之事是阿月莽撞,我在这儿替阿月给五哥五嫂道个歉。”
胤禟和叶菁菁夫妻对视一眼,胤禟冲自家福晋挑眉,他昨晚上说什么来着,八嫂就是外强中干,舅舅家表妹得罪了人,还得她低声下气来道歉。
五阿哥五福晋不说话,其他知道内情的人都闭口不言。
胤祉、胤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看了眼在场的兄弟、弟媳们,猜到其中应有内情,也不帮腔。
一时间,气氛有些僵住了。
胤禩虚弱地轻咳一声:“五哥,你心里有什么不舒坦的地方,你只管说,弟弟我能办到的绝无二话。”
胤祺终于开口了:“八弟,爷的福晋,蒙古王公之女,三书六礼娶进门的皇子福晋,爷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凭她一个郡王府的继福晋之女就敢对爷的福晋出言不逊,她也配?”
八阿哥脸色顿时难看起来,他没想到向来和气的五哥会说出如此尖锐的话,连他的面子也不给,只怕要结仇了。
五福晋抬起头盯着胤祺,眼里冒着小心心。
叶菁菁忍住想挠头的冲动,怎么回事,看到五哥五嫂她的脑子就发痒,要长恋爱脑了?
五阿哥握住福晋的手,对八阿哥道:“八弟,这事儿我大度不了。”
八阿哥挤出个勉强的笑:“五哥,不至于吧。咱们这样的身份,何必跟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计较。”
“八弟你大度,我却不然。”
八福晋直视五福晋道:“五嫂,毕竟得罪的是你,你如何说?你乃皇子福晋,真要跟一个不懂事的小丫头过不去?”
五阿哥微微偏头:“八弟妹,五贝勒府,我说了算,你也不用逼问我福晋了。”
或许是对八福晋拿捏自家福晋不满,胤祺目露冷光:“听说八弟自江南带回来一位美人,那美人一路照顾八弟回京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八弟妹怎的昨日就把人撵走了?”
“八弟妹难道只知劝人大度,自己却这般小气?严于律人,宽以待己,不合适吧。”
五阿哥今天火力全开,叶菁菁心里直呼得劲儿。
胤禛见真吵出火气了,连忙劝架:“咱们是自家兄弟,安郡王府那是外人,哪里有为了外人自家兄弟吵嘴的道理。”
胤禟赞赏地看了四哥一眼,四哥真懂劝架。
三福晋、四福晋也连忙帮腔,试图缓和气氛,拉拉杂杂说些家常闲话,见时辰不早了,估摸着八福晋正在气头上不会留饭,大家又迅速找托词告辞。
等人都走了,八福晋气道:“你们爱新觉罗是一家,我是外人,我舅舅舅母家都是外人,四哥刚才那话明明是拉偏架,你也不帮我娘家说一句。五阿哥都知道帮他福晋说话,胤禩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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