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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蛰—— by明晏灯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07-22

阮雾错愕,看着后备箱里的烟花,“不是,京港不是不让放吗?”
“划片,居住区不让放,这儿哪有人住了,一直让放。”
“行吧,这都谁买的?”
“小南哥吧,除了他没人买这玩意儿。”
两个姑娘提了口气一股劲把三大箱满满当当的烟花抬到帐篷边上。阮雾看了一圈没看见打火机,视线转向在烧烤架上咬着烟专心烧烤的人身上。
她走进,摊开白嫩的手掌心,“打火机。”
秦知聿抬眼入目的就是白嫩的手掌心,他皱了皱眉,以为这姑娘要抽烟,小声“嘶”了一声继续说道,“小姑娘家家,少抽点烟。”
阮雾辩解,“不是抽烟,窈窈从车上搬了三大箱烟花,我看着没有打火机,这不是过来跟你要吗。”
他点了点头,下巴点了点裤兜,“自己掏,我手上脏。”
阮雾有点儿纠结,他今天穿这裤子本来就不是特别宽松,她要伸进去自己掏会不会不太合适啊--万一要是摸着点什么不该碰的怎么办啊……
秦知聿似笑非笑的看着面前无意识咬唇纠结的人,声无波澜,“想什么好事呢,赶紧拿了,要不然等会她们都放完了都轮不上你。”
清冷含笑的嗓音把阮雾的神扯了一半回来,她仍是愣怔着,木着手一点点控制着自己的姿势,小心翼翼的掏出裤兜里的打火机。指尖却还是无可避免的隔着薄薄的布料触碰到男生温热的皮肤。
她咻一下缩回了手,打量着手里的打火机,和他本人一样低调,通体磨砂黑,半点装饰都没有,侧边刻了一个小小的“Y”有棱有角,字迹像是他亲自动手刻的。
阮雾飞快的说了声谢谢之后头也不回的跑向舒窈。
徒留站在原地的秦知聿看着跑远了的阮雾想着刚才一触即分的触感,觉得这姑娘手怎么这么凉。
没过多久,整个营地上响起了好听的歌曲,阮雾跟着舒窈和何家的小姑娘,就是那会在车里吐了的姑娘,三个人一块去放烟花,放累了就跑回去吃一会歇歇继续放,何家小姑娘拍照一把好手,逮着阮雾非要给她拍照片,说是拍舒窈拍腻了。
气的舒窈暴跳如雷,碎碎念着何家小姑娘,“我说何明熙,你还没成年呢就颜控,对得起我那些年偷偷帮你写的作业吗?”
何明熙眨巴着大眼睛,无辜开口,“窈窈姐,你可比我颜控多了,我就是看满满姐好看,多拍几张,要是哪天阿聿哥哥把满满姐追上了,还有我沾边的机会吗?”
“那倒也是。”
阮雾蹲在箱子前面扒拉着还有没有没别的她没放过的烟花,手往下翻着,她摸到一个长条的盒子,扁扁的,在最下面。她一点点把上面压着的烟花拿到一边,侧脸安静美好。
抽出来之后,发现是一盒仙女棒,她又往下摸了摸,发现就这一盒了。
那边乐队主唱中场休息着,来玩的游客们自发的走上台拿起话筒唱着歌。
江凛搂着纪眠之,硬朗脸上流露出些许行为,他碰了碰一旁的秦知聿,“赶紧上去唱一首,孔雀开屏的好时机,你忘了我当时怎么追上媳妇的了?”
何明轩也帮腔,“就是,阿聿快点露一手,别浪费了一把好嗓子。”
秦知聿也不扭捏,起身理了理衣服就往台上去。
他一上场,只是抬了抬脸,台下一片姑娘的惊叫声,他自顾自的低头翻着歌单。
须臾,他调了调话筒,低沉略哑的声音从喉咙中滚出。
阮雾一手拿着仙女棒一手捏着打火机慢悠悠的往看台旁边走,打算自己先点着玩。
看台上传来的声音不似刚才般热烈,她疑惑着这乐队怎么突然换风格了,声音好像还有点熟悉。
她一步步往前走着,无意识低着头走路,想着一会先放哪个形状的仙女棒。
台上的人依旧唱着:
我等你在前方回头
而我不回头
你要不要我
刹那间,她仿佛有了心灵感应般,突然抬头,右手里的打火机猛地往下一擦,瞬间点燃了手里的仙女棒,手里的仙女棒接二连三的互燃起来。
瞬间绽放出刺眼的光芒,阮雾盯着台上的人,看着他清冷漆黑的眼睛里突然盛满笑意,一点点唱出最后五个字“你要不要我。”
原本略苦闷忧郁的尾声被他唱出了试探意味,秦知聿看着手中烟花绽开呆看他的姑娘,眼中笑意更甚,眉眼弯成高悬空中的月亮,似月光般、似她手里的烟花般,洒在她心上。
他眼中只剩下她,也只有她。
那一刻,他们就是彼此生命中最惊为天人的艳火。
是被羁绊在一起的存在。
是千万人群中,我独独对你明目张胆的心动。
阮雾站在原地自暴自弃的想着,要不要直接答应他算了,毕竟他只要站在那,她就控制不住的一直想再喜欢他、更喜欢他一点。
可是她又犹豫贪心,如果太容易被追到是不是不太被对方珍惜,她又自私的想把被追的时间再拉长一些,他那么好的人,如果能再多喜欢她一点就好了,哪怕一点点也好。
就一点点。
作者有话说:
歌词是《艳火》
超级无敌喜欢张悬!!
吴青峰翻唱的版本也绝啦!!
ps:丸丸在这里祝大家元旦快乐!兵荒马乱的2022要过去啦 本来今天要打算给你们写小剧场的,可是今天?了,改天补上 发在微博里!!车车内容都想好了!可惜我这幅破身子不让我动脑子动笔!!

一曲终, 出人意料的是,秦知聿没有走向阮雾,而是自顾自的往帐篷处走。
张南摸了摸下巴对付清允开口, “怎么这走向我是一点儿也看不明白了?按理说示爱之后他不得直接冲过去吗, 怎么回来了?”
付清允摇了摇头,“连你都看不懂, 还问我。”
“哎, 东子, 你有经验, 给大伙儿分析分析这阿聿什么情况。”
陈易东摸了摸下巴,想着刚才秦知聿在台上唱歌那股勾人的劲儿, 思索良久,从嘴里不太确定的憋出来四个字,“欲擒故纵?”
这话刚好被走过来的秦知聿听个正着, 他喝水的间隙,一群人齐刷刷的盯着他,“欲擒故纵?”
“什么?”他皱眉不解。
江凛搂着怀里娇软馨香的女朋友不耐烦的给他解释, “就是,刚才你在台上发完骚之后怎么没去人满满跟前再接再厉,一举拿下。”
言简意赅,句句在理。
“不是, 追人哪有这么快的再说了, 我看起来很饥渴的样子吗?我回来是拿车钥匙的。”他伸手和付清允要了车钥匙, 脚步都不带停的, 扭头就走。
阮雾低眉泄气的看着手里的仙女棒燃烧殆尽, 只剩下灰尘挂在发黑的铜签上。怎么会紧张到一下子把打火机摁着了, 还要死不活的把手里一把仙女棒全点燃了。
她蹲下身子, 精致圆润的下巴搭在膝盖上,眉眼耷拉着,周身透出一股阴郁丧气。
秦知聿从车里拿着仙女棒折返回去找阮雾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姑娘蹲在地上怔怔的望着地上放完了的仙女棒发呆。
他走到她身边,面对面的蹲下身,把手里的仙女棒送到她手边,嗓音带了点风吹过的低哑感,“喏。”
阮雾视线里突然出现一盒与刚才包装别无二致的仙女棒,伸手接过后她偏头看向他,“不是没了吗?”
“笨,箱子里就一盒,不会多看看后备箱。”
所以刚才他就注意到自己手里面的全部被点光了,然后去车里重新给她拿的吗。
秦知聿见她仍不说话,伸手拿过她手里的烟花盒子,沉默的拆开外包装,抽出一根来递给她,“不是喜欢放,今儿个让你放个够。”
阮雾顺着他视线看向他脚边散落的一大堆仙女棒盒子,缓慢的问他,“怎么一下子这么多?”
他依旧低眉拆着手里的仙女棒包装,每一个都是独立包装的,不甚在意的开口,“当时买的时候,想着你们小姑娘喜欢玩,就多和老板要了几盒,没放进箱子里。”
秦知聿把拆出来各式各样形状的仙女棒推到她跟前,态度诚恳,“我都给你拆了这么多,今天又陪玩又伺候你吃的,给我点个烟行不行?”
他没说要回打火机自己点,而是言辞直白而诚恳的问她能不能帮自己点。
她点了点头,张开手心里攥着的打火机,心如鼓点般激烈跳动,缓缓凑近咬着烟的男人。
山下夜晚的风很大,打火机几次熄火,她有点儿急。蓦地,秦知聿单膝落地,身子微向她俯,大手覆盖上她握着打火机的手,另一只手轻轻半拢着,温热的触感带着她轻轻往下一摁。尽显亲昵意味。随即,清凉薄荷味在两人周围蔓延开来,她看着轻吐烟雾的男人,半眯着眼,喉结不经意轻轻往下一滚,姿势慵懒又迷人。
手背上温热触感还在,时时刻刻提醒着她,秦知聿的手还没有放开,骨节分明的手背握在她手上,手心里的打火机四周都是粘腻的汗,两只手腕红绳上的珠子顺着风轻轻触碰,一触即分。
她咬了咬唇,“你手拿开啊。”不自然的染上了点小女儿的羞赧神态。
秦知聿薄唇微张,漫不经心吐出最后一口烟,随后把烟蒂捻灭,“要点儿福利还不行,小气鬼。”
阮雾没说话。
他松开手把仙女棒递给她,又不知道从哪搬过来一块平整干净的石头,两个人坐在上面,挨得极近,他递一根她握着打火机燃一根。
不远处的看台上音乐声渐渐消弭,山顶上传来一声声爆竹声,瞬间满天烟花绚烂夺目。
阮雾拍了拍手,把打火机递给秦知聿,拿出手机来拍着天上的烟花秀。身后的秦知聿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拿出了手机,对着阮雾拍照。
她在拍烟花,他在拍他的烟花。
一群人玩累了之后,各自回自己的帐篷休息。
第二天一早,一伙人在溢香楼吃过午饭后各自打道回府。
秦知聿手机嗡嗡一响,是沈女士来的电话。
“干嘛。”
沈女士在电话那头翻了个白眼,“我问你啊,你和满满到底怎么回事啊,你知不知道你阮叔从昨天就在你爸办公室蹲着,今天又把你爸喊出去钓鱼,你爸快被折磨疯了,你赶紧交个底,我好跟人家交代。”
“交什么底?”
“就是你俩具体发展到什么地步了!”
“没什么地步,在追,革命尚未成功。”
沈菁仪宽了宽心,嘱咐他道,“那就行,慢慢追不急啊,追上了也不能太-太鲁莽,知道吧。”
如此婉转提示,秦知聿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拉长尾音回复他妈,“知道了。”
付清允在一旁乐了,“沈姨急什么,你连人都没追上就开始担心自己要抱孙子。”
“滚蛋。”
京港大学一年一度的体测即将拉开序幕,阮雾周末一早就被秦知聿喊下楼。自从南山野营回来后两个人相处氛围越来越自然,阮雾在他面前也会有意无意的流露出各种各样的小缺点来试探秦知聿,无一例外,秦知聿每次都会耐心接纳她的所有。一来二去的追人的日子已经过了一个月,就连舒窈都忍不住替秦知聿讲话。
“你俩这是又要出去?”
阮雾换着运动鞋点点头,“对啊,他让我和他一块儿跑步来着,说怕我体测过不了。”
舒窈咔嚓咔嚓嚼着薯片,“你定力也太强了,二哥风雨不停的每天陪你吃饭,周末带着出去玩,要是付清允这么对我我早就忍不住和他在一起了。”
阮雾闻言垮了垮肩膀,“你以为我想,我一开始想着差不多一个多月就顺水推舟答应他得了,结果他也没提。”
“你们俩现在和在一块也没什么区别,每天除了上课睡觉基本都在一块儿,就连去图书馆都一起!”
“哎,算了,我先下去了,体测成绩算进综评成绩的,你还这么悠哉?”
舒窈大言不惭的开口,“你先去,付清允估摸着一会就来喊我了,八百米我的噩梦。”
“也是我的噩梦。”
寝室楼下,阮雾看着穿着轻便运动服的秦知聿,又看了看裹得像熊一样的自己,十分纳闷,“你不冷吗?”
“一会就热了。”
“哦。”反正冻的不是她。
两个人并肩往操场上走,秦知聿忽然偏头问她,“是不是下周就是你生日了。”
她吸了吸鼻子,“对啊,怎么了。”
“没什么事,问问还不行,作为一个忠实追求者,不得把你所有信息都打探个明明白白。”
“那你作为忠实追求者来问当事人确认生日时间,是不是有点儿--太明目张胆。”阮雾一脸淡然的回答。
“啧,我现在还不够明目张胆呢,大半个学校都知道我苦苦追求医学院的阮雾,现在还没追上。”他拧了拧眉,一副混不吝的模样。
许是快到冬至的缘故,京港的天气越来越冷,凛冽寒风不断迎面吹来,路上依偎恋爱的情侣都比往日少了些,阮雾跺了跺脚把脸埋进厚厚羽绒服里,加快往操场的步伐。
秦知聿看她这么怕冷的模样,从口袋里伸出手摸了摸她脸,温热的指尖触碰到她冰凉的脸颊,旋即停下脚步,“不去操场了。”
“啊。”她拖着笨重的外套,费力转身,“去哪啊?”
秦知聿一言不发地拉着阮雾袖子直奔学校停车场,“上车。”
阮雾主动打开副驾驶车门系上安全带。
车子缓缓驶离学校,一路前往京港最繁华的地段。
车子在商场前停下,阮雾纳闷着不是要去跑步吗,来什么商场,这人怎么想一出是一出的。她跟着秦知聿一路乘电梯到顶楼,七转八转来到一家店门口。阮雾看到健身俱乐部时心下一动,忍不住抬头看他。
健身房里暖气开的很足,各类器械一应俱全,阮雾刚进去没多久感觉出了一身汗,一冷一热,整个脸蛋都红扑扑的,像没剥皮的水蜜桃一样清甜可人。
她拽了拽在前台刷卡的秦知聿,“我有点儿热。”
秦知聿拍了拍她肩膀似安抚,“马上就好了。”
没过多久,健身房的工作人员从后面拿过来一套纯白色运动服,从里到外一应俱全,“小姐您好,您的衣服,请去右边更衣室换。”
秦知聿扬了扬下巴,示意她赶紧去。过了会,阮雾穿着薄薄的长袖长裤运动服走了出来。看见秦知聿坐在跑步机边上,“你怎么不换衣服?”
“我体测又没事,我监督你跑就行。”
阮雾撇了撇嘴把头发扎高,露出白皙修长的脖子,往跑步机一站,秦知聿很负责的给她把控着时间速度。
阮雾在跑步机上喘着大气,看着在一旁玩手机悠然自得的秦知聿掐着腰愤愤出声,“我要给你扣分,扣分,全部扣光,秦知聿你能不能慢点啊!”她胸口不断起伏着,傲人曲线逐渐显露,秦知聿只扫了一眼就移开视线,在开口时语气带了点不常见的别扭生硬,“你看你这破体质,何明熙站上面儿跑的都比你快。才跑十分钟就这样,你这样体测哪有门了。”
“没门就没门了,你赶紧把速度给我降一下,奖学金我不要了,我不要了,狗屁体测爱什么样什么样,要是天天这么跑,没体测我就先没了。”
“你得坚持,你们院奖学金足足比我们院翻了一倍,我看了都眼馋,过年能不能得了阮大小姐的光吃顿好的就看你这一发了。”
“秦知聿,你完了。”阮雾满头大汗,咽了咽干涩喉咙,打算自己从跑步机上跳下来,不知道他从哪弄了个破跑步机,远程遥控,遥控器还在他手里攥着。
秦知聿看她着实累的不轻,正准备着给她降速让她歇会。
门口好死不活的传来两道熟悉的声音。
“老阮,我跟你说,这锻炼的地方还是我儿子推荐我的呢,价格优惠,服务到位,我有卡一会咱们进去也锻炼锻炼。”
“行,也算是沾你光了。”
两道声音越来越近,阮雾也听出来那声音是她亲爹的了,偏她的逃亡计划都进行到一半了,身子骤然失去平衡,秦知聿被吓了一下,随后眼疾手快的把人往怀里一捞,阮雾重重砸在秦知聿怀里,两个人身下是单薄的瑜伽垫子。
可怜秦书记正拍着胸脯朝阮明嘉打包票,“老阮,你放心,我们家阿聿的事我最后一定给你个--”交代。
话没说完,阮明嘉脸色已经变了,停下脚步站在原地不动,秦锋狐疑,顺着他目光往前看。
跌在瑜伽垫上正以一种狼狈姿势的交叠着的两个人冲击着秦书记的眼球。
大型四人社死现场,秦锋觉得自己一辈子没遇见过这么丢人的时候。他要早知道秦知聿是这么个玩意,恨不得跑到二十年前就去结扎。
秦知聿轻咳一声,慢慢把懵了的阮雾从身上抱下来,强装淡定的开了口,“爸,阮叔好。”
阮雾看着门口的两个中年男人,懵懵的跟着秦知聿开口,“爸、阮叔好。”
作者有话说: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想成为你的礼物◎
一句阮叔把阮明嘉和秦锋吓得不轻, 可怜阮将军本就铁青的脸色现下更黑了些。
秦锋在一旁冲自己儿子挤眉弄眼的问怎么回事,可惜了自家儿子是个混不吝,这种情况哪还顾得上她这个亲爹。
秦知聿从瑜伽垫上起身还不忘把已经懵了的阮雾拉起来, 阮雾闭了闭眼, 满心满眼都是刚才冲自己亲爹喊叔叔的场面,她不情不愿的抬着微红的脸颊, 小声嗫嚅, “爸、秦叔。”
阮将军的怒气明显被阮雾一句“爸”抚平了些, 看向秦知聿的目光却还是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 从鼻尖里重重哼出来一句,“老秦, 你刚才是说给我一个交代是吧,给吧。”
在军区呼风唤雨雷厉风行的阮将军在这小小健身房里面对着位高权重的秦书记也是毫不留情,张口就让他儿子给自己一个交代。好在现下健身房人不多, 都是些小年轻早上来健身,目光虽然往四人站的方向看,但是都没认出这两位是在京港响当当的大人物。
气氛一时间有些沉寂, 秦锋瞪了一眼低头不说话的秦知聿,笑眯眯的朝阮明嘉开口,“要不咱们一块去吃个饭?开个包间慢慢聊。”
事已至此,只能是答应, 要不然在这站着肯定越来越丢人。
阮雾丢下一句要去换衣服急匆匆的往换衣间跑, 留下秦知聿呆在原地接受两道吃人的目光。此刻秦书记心里恨不得打死他的心都有了, 当着人家爹的面和人姑娘大庭广众之下搂搂抱抱, 手还放在人姑娘腰上, 要拱白菜就不能挑个好时候吗!非得在这青天白日、人来人往的地方。
他背着手, 拿出开会时审令下属的姿态, 口吻严厉,“秦知聿!当着你阮叔的面赶快说说今天是怎么回事!”
“她体力不好,我帮她锻炼啊,谁知道你们两个突然进来,吓了满满一大跳。”
得,这锅又推他们两个老东西身上了。意思就是要不是他们两个突然进来,他俩正儿八经的在这锻炼呗。
秦书记抿紧了唇,趁着阮明嘉在这他又问,“那你和满满现在是交往了吗?”
秦知聿站直了些,没了脸上散漫的表情,极认真的回答,“没。”
秦锋突然觉得眼前一黑,没交往他儿子的手就这么放人家姑娘身上!看那亲昵熟稔程度肯定不是第一次干了,他这是想气死自己吧。
秦知聿看着他爸和阮将军胸口起伏巨大,大发慈悲的补上了后半句,“我没追上呢,不过也快了。”
阮明嘉听到前半句时,心里略微好受点,总想着自己闺女没被这小子的皮相蛊惑,后半句一出还不如不说话。他斟酌片刻,“你小子,没欺负我们家满满吧?”他特地在欺负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现在的小年轻们,多的是没确定关系就在一块儿的,就跟他们院陈家小子似的,一谈就是三个姑娘,气的他爹满院子直骂娘。
没等秦知聿答话,阮雾穿着自己笨重的羽绒服跑了过来,又羞又恼,“你说什么啊!什么欺负不欺负!没有的事!”
阮明嘉摸了摸鼻子,看着她眉眼间隐约露出的不耐烦,又想起十月份爷俩不欢而散的场景,“你手好了没。”
阮雾摊开左手,一条淡淡的疤横在掌心蜿蜒至掌根,“好了。”
秦书记看这父女俩火药味渐浓,又做起老好人,“走吧走吧,眼瞅着时间就快中午了,刚才满满跑那么久也累了,赶紧去吃饭,秦叔请客。”
两个小的在前面,两个老的在后面,一言不发地乘电梯下去。紧仄密闭空间里,四个人无言皆是低头沉默。
随便选了家饭店后,要了个包厢,秦知聿把菜单拿过去让阮雾先点,完事又给两个领导过一眼,他又挑挑拣拣加了些。
古色古香的包厢里,茶香四溢,阮明嘉看着冷着脸不愿意说话的阮雾,主动挑起话头,“满满,下周生日刚好是周末,要不回家过?”
她头也不抬,硬邦邦的回了俩字,“不回。”
秦书记伸手拽了一把秦知聿,“你妈找你有事,出去给你妈打个电话。”说完两个人就往门口走。
包厢门外,秦书记吐沫星子快要喷到秦知聿脸上了。压着声对他发火:
“秦知聿!你爸我是不是不要脸了,你知不知道自打你跟阮家那姑娘照片传出来之后她爹有事没事就往我办公室里跑,一坐就是半天,他军区的事都带到我办公室处理!”
“还有,你要拱阮家的小白菜你能不能挑个好地方,青天白日里你在那动手动脚的像不像话!你和你哥没一个让人省心的,你哥就是个闷葫芦你就是个花蝴蝶!”
秦知聿装模作样的擦了擦脸上不存在的唾沫星子,“我哪动手动脚了,还不是你俩突然进来吓的。”
“突然进来?那健身房你家开的,是不是你老子以后出门还得跟你报备一下免得耽误你追姑娘!”一向斯文儒雅的秦书记再也压不住脾气,疯狂训着自己儿子。
“也不是不行。”秦知聿淡淡低头一扫秦书记,从头到尾散发出一股纨绔子弟的少爷味儿。
“你真好意思!你蹲下点,你是儿子我是爹,你还让我仰头看你?”
“你想想自打开了学我给你擦多少次屁股了,就说那次你把人徐成周儿子揍了的事,是谁大晚上去派出所捞你,是谁陪着你输完液,你知不知道那天我好不容易早下班陪你妈,你知不知道……”
“爸,你离我远点,口水喷我脸上了。”
秦书记满腔怒火心酸戛然而止,背着手不耐烦的开口,“赶紧进去,他们父女俩估计也快说完体己话了。”
包厢内。气氛则是另外一番景象。
阮明嘉看着一言不发地阮雾,叹了声气,从钱包里拿出那张被阮雾丢下的卡,“满满,那天是爸爸不对,爸爸不该动手,能不能原谅爸爸?”
阮雾看着那张银行卡默不作声,无意识的抠着手,食指被她抠的通红,隐约有破皮的趋势,她没厘头的问,“那你为什么不来医院看我。”
“我去了,你出院前,我每天都去,在门口看看就回去了,怕你看见我心情不好,伤好的慢。”阮明嘉焦急的说道。
又是一阵沉默,两个人无声的对峙。
半响,阮明嘉自言自语道,“我去警局接你的时候,你的手还流着血,那么长的一道,头发乱糟糟的,衣服也不整齐……”他哽了哽喉咙,“还好,还好秦家小子去的及时,要不然我的满满可怎么办……”
阮雾摸过那张银行卡,牙齿狠狠咬着口腔软肉,“我没事,卡我收下了。”
她何尝不知阮明嘉那天是被她气急了眼才动的手。住院的时候她又难过阮明嘉不去看她,猜测自己大抵是真的被他丢下了,不是七岁那年兵荒马乱的离开京港那种丢,是真真切切的不要她了。
阮明嘉见她收了卡,还是一副沉默的样子,语重心长的嘱咐,“别不用爸爸的钱,她留给你的,你就用,我给你的你怎么就不能用。”
为什么不用,因为阮明嘉从始至终至少没缺席过她人生每一个重大场合,因为黎女士从七岁那年就一走了之再也不回,只给她留下花不完的钱,大概是报复吧。
她总想着黎女士有一天能看见她一笔又一笔的消费信息,没准哪天能回来看看。可是她想错了,黎女士不光不要她的女儿,就连父母也不要了。对她来说自由比什么都重要。
吱哑一声,秦书记和秦知聿推门而入,身后还跟着上菜的服务员。
餐桌上,秦知聿简单吃了几口后,就一直夹着餐桌上的虾,带上手套就开始剥,剥完一只放到阮雾餐盘里一只,看的秦书记和阮明嘉心里忒不是滋味儿。
原本秦书记还以为自己儿子对阮家姑娘就是随便追追的样子,可是现在看来是他想的太多了,自己海鲜过敏还眼巴巴的给人家剥虾。
阮明嘉没想到秦知聿这么一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少爷能为他女儿屈尊纡贵的坐到这个地步,阮雾也是很自然的就吃,一看就是平常没少被伺候。
一顿饭吃饭,除了阮雾吃饱了,秦知聿没多大胃口,恐怕那两人是味同嚼蜡。
四个人在商场门口两两分开,两位老父亲看着阮雾熟练的钻进宾利车副驾驶,齐齐的叹了口气。
末了,秦书记调整了下心态,笑呵呵的看着阮明嘉,“行了,亲家,咱们也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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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时间,直到阮雾生日前,秦知聿都一反常态的没来给阮雾送早餐,就连舒窈也纳闷,付清允也一同消失,往日里一同吃饭的四个人只剩下两个人,舒窈总感觉他们几个男生在搞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问张南,他也是含含糊糊的说让她俩老老实实上课到时候自然就知道了。
转眼间,阮雾的生日到了。12.22,冬至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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