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蛰—— by明晏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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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今天亲情刀!!
写的时候我都哭了呜呜
阮家门口只停了一辆宾利,张南那辆红的扎眼的法拉利没来。
秦知聿刚钻进驾驶座,身后的三个人齐刷刷的上了后排,把副驾的位子空出来,让给还没来得及上车的阮雾。
阮雾看着副驾驶上的空位犯了难,上也不是,不上也不是,求助的目光看向舒窈,舒窈扭头四处张望,佯装看不见阮雾的眼神,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这姑娘怎么关键时候就怂了呢!
“上车。”秦知聿降下车窗,隔着副驾驶的座位开口。
没辙,只得上车。
阮雾机械的拉开副驾车门,生硬的扯着安全带系上。
黑色的宾利似猛兽般一路驶向京港南山最大的盘山赛车场。
阮雾坐在副驾上暗戳戳给舒窈发消息。
【南山上只有咱们几个吗?】
【不知道哎,我觉得应该还会有其他人吧。就咱们五个肯定玩不起来的。】
【好。】
收起手机后她看向身旁全神贯注开着车的人,手掌松散的搭在方向盘上,卫衣袖子微微卷起,露出冷白手腕上的红绳。
她发着呆,怎么之前没注意过他手腕上有带过红绳子呢?
通往南山的路上两旁全亮着路灯,时不时的有几辆车来回闪过。
车里很静,往常吵闹的舒窈和张南也都没有说话,各自闭着眼假寐。
秦知聿解开安全带,“都醒醒,到了。”
阮雾推开车门,本以为大晚上玩车的人不是很多,结果山脚上停着一排车。
“哟,这不是咱们秦少爷吗,怎么今儿个屈尊降贵的来这儿了?”
迎面走来一个染着黄毛的男生,说话口吻轻蔑讽刺,阮雾听着皱了皱眉头。
黄毛看见秦知聿身后的阮雾,又开口,“这姑娘面孔生啊,你新找的马子?挺正啊。”
舒窈炸了,“姓徐的今晚上饭在厕所吃的?说话这么臭!”
“你--”黄毛伸手指着舒窈。
“你什么你,在指着姑奶奶,信不信我把你手指头给你撅折!”
黄毛说不过舒窈,又把话头转向秦知聿,“要不要再比一场?我这次可不会输给你了。”
秦知聿眯了眯眼,似笑非笑,“是吗?”
“让这新来的姑娘当你的领航员怎么样?”
秦知聿还没出声,阮雾就开了口,“开个车而已还需要领航员?”南山脚下的风吹着阮雾高高束起的头发,她弯着唇,“两个人跑有什么意思啊,大家一起玩儿。”
阮雾的话太过于挑衅,黄毛冷笑一声,“行,一起玩。”
黄毛走之后,秦知聿开口,“玩过?”
“玩过。”
“走,带你去选车。”
舒窈看阮雾去选车,急了,“我也去我也去!侮辱徐铭的绝好机会怎么能少的了我!!!”
还没走出两步,衣服领口就被秦知聿薅住了,“去什么去,你忘了上午答应我什么了?”
“凑热闹嘛,清允哥。”
付清允看着面前抬头冲她撒娇的姑娘,没了折,“等他们玩完这一局。”
四车道上依次停着四辆车,秦知聿常开的车就两辆,两个人一人一辆,比赛规则秦知聿给她讲了一遍。
常规汽车拉力赛,一共跑五圈,先到者胜。
身材妖娆的赛车宝贝在路中央挥着旗子,四辆车灯均闪着,淡黄色的辅助灯明晃晃的打在公路上。
阮雾降下车窗,看向一旁的秦知聿。脸上挂满了势在必得。
秦知聿握着方向盘侧头,眼底兴味遮不住,“要我做你的领航员吗?”
“不用。”
赛道旁的舒窈伸长脖子,“他俩开着车窗说什么悄悄话呢?”
张南跟打了鸡血似的,他上次打眼一看阮雾上车那驾驶,就知道这姑娘没少玩车,又加上秦知聿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眼神,啧啧。
他晃了晃舒窈:“赌不赌?”
舒窈来了兴趣,“赌什么?”
“当然赌阮妹和阿聿谁赢了!”
舒窈和张南对视一秒,异口同声,飞快的开口,“我赌阮雾!”
付清允嗤笑一声,落在另外两人的眼里就是活脱脱的鄙视。
张南不满,“资本家狂什么狂!”
“就是,狂什么狂!”
倒计时开始。
5、4、3、2、1
枪响,四辆车如离弦之箭般飞速窜了出去。
第四圈了。
阮雾从后视镜里看向身旁咬的很紧的黄毛同伴,稳了下神,有条不紊的换挡踩油门,车子瞬间甩出一段距离。
要过弯了。
秦知聿的车抢占先机,顺着极小的夹角漂移过弯。
阮雾见状加足油门,仪表盘上的指针飞快移动,绕了大弯一瞬间越过了开在最前面的秦知聿。
那一刻,风打在她脸上,肾上腺素加速分泌,心脏跳动极快,多巴胺细胞被激活,开始活跃,带给阮雾强大的、难以言喻的刺激感。
张南看着大屏幕上的直播已经惊了,“我操,这姑娘踩着油门过弯。”
秦知聿看见阮雾从自己身边漂过去的时候,也惊了一瞬,这姑娘前半程跑的稳稳当当,死死压着徐铭的同伙,怎么现在变了个人一样。
最后半圈了。
四辆车纷纷踩下油门,徐铭在车里看见阮雾遥遥领先时不禁怒骂。随后眼神中闪过一丝阴狠,赢不了,那就撞车。
徐铭加足油门直奔阮雾的车开去,车上的阮雾通过后视镜看着和自己车身离得越来越近的黄毛,心下也有了决断。
狗急跳墙想撞车,多阴。
她轻踩了下刹车,降下车速,就在黄毛要撞上来的前一秒,阮雾猛调方向盘,对着黄毛的车往山体一侧猛地一撞。然后掉着车头飞快追赶秦知聿。
秦知聿也瞧见了刚才那一幕,轻笑一下,不惊讶她的行为,似有感应般,撇头看向身边冷脸握方向盘的人。后脑勺的发丝不断在空中扬起,阮雾的眉眼间满是志在必得。
本能的,秦知聿在离终点线几米的距离,慢慢悠悠的降下车速,看着阮雾过线。
而后才不紧不慢的跟上去。
一旁的舒窈已经懵了,她知道自家姐妹硬气,连秦知聿都不一定干出来要撞车这种疯事,偏阮雾出人意料的算计了一把徐铭。
张南也懵了,喃喃自语,“不愧是秦知聿看上的姑娘。”
一旁的付清允看的明显,秦知聿让了阮雾,最后关头。
下车的阮雾大大方方,神情坦荡的瞧着秦知聿,众目睽睽之下,秦知聿握拳抵在唇边,直视她,笑声从喉头滚出,烫在阮雾心上。
他说,“下次我给我们满满当领航员,好不好?”
作者有话说:
哦吼吼!!
阮雾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秦知聿,温柔散漫脸上挂着笑。
那一瞬间,她恍惚中觉得,秦知聿对她好像有那么点不一样,那点雀跃仿佛要淹没她。转念又想起那个让秦知聿甘愿喝了三杯酒的姑娘,随之而来的是更令人窒息的感觉。
她心跳的极快,耳边全是呼啸的风声和心脏不争气的砰砰声,她听见自己说:“好。”
“阮阮!”舒窈的声音把出神的她扯了回来。
“你那车撞的,简直撞到我心上了!!太酷了!”
后知后觉,阮雾想起来,那车是秦知聿的,“车--”
“他活该。”秦知聿淡淡的说。
“我知道他活该,我的意思是,你的车,看看撞坏了没,好去要补偿。”
话落,四个人闷声笑起来。
舒窈捏着阮雾的手,感慨道:“你要是在京港长大就好了。”
是啊,她要是在京港长大就好了。可惜她不是。
张南是个人精儿,早早的就知道阮雾当年为什么走了,他打圆场,“现在回来也不晚啊,我们都罩着阮妹!”
黄毛骂骂咧咧过来了,“你个小娘皮,你还敢撞我?信不信老子让你全家都倒霉!”
“她爸是阮明嘉。”秦知聿淡淡地开口。
黄毛瞬间偃旗息鼓。官大一级压死人,阮雾她爸这年龄,这级别,离退休还早着,谁知道那天还能不能再升上一升。
阮雾也没想到她爸名号这么好使,一旁的舒窈竖起大拇指,“还得是阮叔!”
随后舒窈跟着付清允去提车,三个人准备开几圈放松一下心情。
另一边看台上。
阮雾和秦知聿肩并肩挨着坐。两个人从头到尾相似的穿搭,还有脸上如出一撤的清冷,任谁看了都觉得这俩人是一对儿。
“车开的不错。”
听到秦知聿的话阮雾怔了怔,回答,“谢谢,你开的也不错。”
“不用谦虚,女孩子很少有赛车开的车这么好的,是在曲海学的吗?”他偏头问她,距离更加近了,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对,高中那会,没事开着玩。”
秦知聿从卫衣口袋里摸出烟,阮雾轻轻扫了一眼,是黄鹤楼的硬八度。
南山脚下风大,秦知聿咬着烟,一手拢着,另一只手摁着打火机。
带着薄荷清凉味的烟雾从他嘴里飘出,秦知聿往旁边挪了挪,见阮雾盯着他,挑眉缓缓问她:“抽吗?”
阮雾点了点头,摊开白嫩的掌心。
秦知聿没想到这姑娘还挺实诚,灭了烟,猛地一下靠近,鼻尖几乎快要蹭上,“阮雾,会抽烟会喝酒还会玩赛车,翘过课还玩过暗恋,你还有什么不会的?嗯?乖乖好学生?”最后五个字他压着重音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
这是秦知聿第一次明晃晃的提起暗恋这件事。
阮雾周遭都是薄荷清凉的味道,她突然不怵他,掀起眼皮,眼眸晶亮,“秦大才子不也阳奉阴违吗?潜水蹦极赛车样样不落。”
秦知聿开学一个月就在辩论赛上大放异彩,让法学院的教授们连连赞叹,校论坛上都喊他大才子。
她顿了顿,又慢悠悠的补充,“我们大才子上次在Atlas不也为暗恋犯过愁吗。”
她意有所指上次秦知聿罚酒三杯拒绝回答的事。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句的来回试探对方,持续一个月的那些似有若无的暧昧和患得患失,在对视的时候,被无限放大。
棋逢对手,势均力敌。
秦知聿后撤,声线略哑,“今年,大概是五月份?我在京港一中篮球场上看见过你。”
局势瞬间反转。
阮雾听到这话心都要停了,强装镇定,“是不是认错人了。”
“不会,就是你。所以你暗恋的人在我们学校?”
她不答反问,“那让你纠结的那个女孩子也是你们学校的吗?”
秦知聿偏头看着她,不说话,只笑着。
氛围被一瞬间打破。
“走了!”张南靠在车身上喊着。
舒窈晃着手,“去吃夜宵啊--”
秦知聿和阮雾一同起身,走下看台。
看台下的舒窈看着二人步调一致,掏出手机来想拍张照。
咔嚓一声,闪光灯亮的瞬间,秦知聿和阮雾一同看向镜头。
照片上,雾黄色的灯打在他们身上,阮雾懵懵的看向镜头,秦知聿木着张脸微皱着眉,两个人靠的极近,白色卫衣背后是漆黑的夜色和亮着的月亮。
舒窈缩着脖子,不好意思的看向他俩,“失误,失误。”
阮雾微微瞪了她一眼,似警告。舒窈今天太明显了,秦知聿又不是傻子。就这么下去,早晚露马脚。
回去的路上还是秦知聿开车,阮雾避嫌,几乎是他刚拉开驾驶座的门,阮雾就钻进了后座。
秦知聿从前视镜里看着阮雾,似笑非笑。
又钻出驾驶座,把车钥匙往付清允手上一扔,“你开,我去后座。”
一番操作惊的阮雾眼睛都睁大了。
张南想也不想的拉开副驾驶车门,他才不要在后排。
可怜了舒窈,秦知聿和阮雾都靠着窗,她坐在两个人中间,满脸痛苦哀怨。
付清允开车速度又稳又快,阮雾看着车窗外倒退的景象,渐渐生出了些熟悉感。
舒窈又惊又喜,“啊啊啊你怎么知道我想吃小巷子里的鲜肉馄饨!!!你是肚子里的蛔虫吗?!”
付清允嗤笑,“出息。”
巷子?是她想的那条巷子吗
车停到巷子口,阮雾下车后看到巷子里的槲寄生才确定。
“这里有馄饨店?”她疑惑地问。
舒窈解释:“有的,晚上开业,开了十几年了吧。特好吃!皮薄馅多!走走走,带你去尝尝。”
馄饨店就在巷子口处,怪不得阮雾来了这么多次都没注意到过,这家店连牌子都没有,白天还关着门。
店里只有一对老夫妻忙活,微躬的身子,花白的头发,昏暗的灯光,店里寥寥几张桌子,简陋又干净。
“你们几个可是好久不来了!”
“赵奶奶,给我们五个一人一份鲜肉小馄饨!”张南扬声喊着。
五个人挤在一张桌子上,小馄饨上的很快。
白瓷碗里满满当当的小馄饨,各个都饱满,阮雾舀起一个,吹了吹气往嘴里送,极鲜。她把整个都送进嘴里,嘣出来的汤汁呲到口腔软肉上,烫的她一激灵。舒窈提醒她慢点吃。
秦知聿突然起身出去,没过多久手里多了五瓶水。一人一瓶分过去,轮到阮雾时,他轻轻推到阮雾面前,“慢点吃。”
阮雾低头吃着馄饨,含糊应了声。
结账时,阮雾抢着付了钱。“我回京港这么久了,还没请过你们呢。”
张南不甚在意,“明儿还能跑的了你吗?”
阮雾反应极快,明白他们这是把自己当自己人了,笑着,“明天保证让南哥吃饱!”
“别光管你南哥啊,你秦哥和你付哥不管了?”秦知聿紧接着问。
舒窈不满,“还有我呢!”
付清允开口,“你多能吃,把人阮雾吃垮了怎么办?”
阮雾边走边说,“我什么都不多,就钱多。”顿了顿,“可能没秦知聿有钱,反正吃不垮我。”
舒窈摇摇头,“nonono,阮阮,咱们五个最有钱的可不是二哥。”
“那是谁?”
舒窈指了指付清允,“万恶的资本主义在那呢,上千亿家产等着继承呢。”
阮雾明了,怪不得付清允学金融呢。
张南听着歌晃着身子,“明天早上八点集合啊各位,开车到曲海也得快两个小时,辛苦阮妹为我们当导游了啊。”
“明天下午还回来吗?”舒窈问。
“什么?”张南没听清。
“后天不是就去宁安了吗,所以我问要不要回京港啊,蠢货!”
这是个好问题,张南扭头看向秦知聿和付清允,本次旅行最大的金主。
“二位爷怎么看?”
付清允指尖在腿上不停点着,“坐高铁,车子扔高铁站,然后从曲海飞宁安,回来的时候从魔都直接飞到曲海,下了飞机坐地铁去高铁站就行。”
张南惊,“您连个打出租到高铁站的钱都没有吗?”
付清允言简意赅,“钱要花到刀刃上。”
“活该你有钱。”张南彻底折服。
“那咱们就收拾好东西,明儿一早院门口见,我们仨来接你俩。”
阮雾摁了指纹回家后,发现阮明嘉还在沙发上坐着,“您还不睡?”
阮明嘉清了清嗓子,“天热,睡不着。”
这天都快冷死了,您说热。
阮雾权当他年纪大了,感官能力出了问题,“那我去睡了。”
“哎,你等等。”阮明嘉叫住阮雾,“明天你们几点走。”
“八点。”
“那你赶紧去睡吧,这都快十一点了。”
阮雾不解,皱着眉看着她爸。
阮明嘉不太自然的揉了揉眼,“我凉快凉快再睡,你上楼吧。”
作者有话说:
阮明嘉:我燥热。想想我女儿可能会被那个混不吝的玩意儿拐走我就浑身气的发热。
◎拧瓶盖吗大小姐◎
隔日一早,阮雾随便收拾几件衣服放进行李箱里,衣服化妆品加起来都没占满半个箱子。
她视线瞄到书桌上的相机,犹豫半响,伸手拿了下来,随便往脖子上一挂。随后拎着箱子就往门口走。
阮雾百无聊赖的蹲在家门口嗦着阮明嘉递给她的粥。
腮帮子一吸一缩的,死活吸不上来,她眉头一直皱着,低头看着粥杯底下沉着的米,伸手晃了晃吸管,还是吸不上来。
正当阮雾准备把粥扔了的时候,面前突然开过来一辆黑色奔驰商务。她扫了一眼便继续往垃圾桶走。
“滴滴滴。”喇叭声响起,随后车门打开。
张南跳下车,“妹妹,这儿呢!”
阮雾“啊”了一声,似是没反应过来。
张南下车走过去,“换车了妹妹,付少爷挥挥手怕咱们回来的东西不少,开两辆车又太麻烦了,干脆开辆大点的。”
不等阮雾有反应,张南走到门前提起阮雾的行李箱,“嚯,你这箱子和窈窈的有一拼啊。”
“怎么?”
“你俩是都没带几件衣服呢吧。”
“对啊,去了不还得买新的吗,需要带很多吗?”
张南一边往后备箱里放着行李,一边和阮雾碎碎念着。
阮雾钻进车里一下子就看见在最后排缩着身子补觉的秦知聿和舒窈,她没往最后排去,随便找了个靠窗的座位就坐下了,张南也坐上副驾驶。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往曲海走。
阮雾戴上耳机偏头靠在椅背上,顺势打开按摩功能,然后微阖上眼假寐。
在醒来时已经快到曲海了,阮雾还带着点刚睡醒时的怔松,伸手摘掉耳机,嗓音略哑,“快到了吧?”
舒窈听见她声音,攥着手机猫着身子就往她旁边挨。
“阮阮,给你看个好东西!”舒窈用气声喊她。
她不明所以,直到舒窈点开手机相册,她才知道是什么。
是昨晚舒窈拍的那张照片。
照片上她和秦知聿不约而同的看着镜头,一样的衣服,连动作都相差无几。她一时间入了神。
“看傻了?”
她回过神点了点头,“微信发我。”
舒窈也爽快,“行。”
阮雾也想起来了,把舒窈往自己身边拉,贴着她耳朵讲话,“你以后别这么明显把我和秦知聿凑到一块儿!!!会露馅啊宝贝!”
阮雾说话的气息洒在舒窈耳廓上,痒痒的,舒窈忍着笑,不可思议:“不是吧,你在实验室大杀四方的时候一点都不怕,怎么到秦知聿身上就成了缩头乌龟啊?”
阮雾听这话没忍住翻了个白眼,咬着牙,“你觉得秦知聿能和兔子比?一针麻药下去让我为所欲为?”
舒窈微仰着头看着阮雾,眼睛眨了好几下,一派做作模样,“难道不可以吗?”
“当然不可以啊!”她气急败坏道。
张南从前视镜里一直瞧见这俩姑娘凑的极近嘀嘀咕咕的,没忍住回过头来,“你俩说什么悄悄话呢,能让我听听吗?”
“当然不可以!”俩姑娘想也不想的开口。
秦知聿在最后排怎么看张南怎么不顺眼,从前怎么没觉得这人话多还会套近乎,怎么阮雾一来,又是下车拎箱子,又是喊妹妹的。他目光和前视镜里的付清允对上,付清允也拉着张脸,不悦的看着张南的后脑勺。
都是兄弟,他和付清允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的,有什么不明白的。
从最后排传来漫不经心的声音,虽小,但无法让人忽略,“你背着我们净身了?”
张南迟钝,懵懵的看着秦知聿。
秦知聿双腿交叠,慢条斯理的开口,“不知道的你成公公了,天天往俩姑娘身边靠,八婆。”
付清允握着方向盘也不忘添油加醋,“小南哥是不是搬新家了?”
张南斜睨着付清允,谨慎回话,“我能搬哪?我该搬哪?”
“八卦阵啊。”付清允吊儿郎当的回话,满脸掩饰不住的揶揄笑意。
张南伸出手指颤颤巍巍的指着付清允,没过会又指向秦知聿,痛苦万分,“家门不幸啊。”
阮雾忍俊不禁,车里一时间全是笑声。
两个人一唱一和的逗着张南,张南板着张脸,假装生气,端着架子不理人。
见没人搭理他,他出声:“你们一个个的是不是想孤立我?!”
秦知聿探着身子从一旁的车载冰箱里拿了瓶水,轻轻一抛,扔到张南怀里,“戏真多,退学进影视圈吧。”
舒窈凑热闹,“就是啊,小南哥,你们家往上数三代都没当明星的吧?就您这长相,这身段,怎么着不得走出国门端着奥斯卡奖杯回来光宗耀祖呢!”
张南哼哼声不接话,识时务者为俊杰,他要开了口还舒窈,付清允肯定招呼他,这一个两个三个四个的关系错综复杂,他摇摇头喝着水,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自己最好,起码自己渣的明明白白。
自从昨天晚上两个人在看台上不经意的来回试探过后,阮雾感觉自己也没那么难以面对秦知聿了。越躲躲藏藏小心翼翼的反而越容易露出马脚。
倒不如大大方方的和秦知聿说话,暗恋这事,只要舒窈和自己不说,就算秦知聿察觉到什么,也不会来问自己吧。
至于要不要勇敢点,再说吧。走一步看一步。
她本就是个鸵鸟脾气,要不是舒窈,她可能还在原地打转转,一头雾水的处理不好关系。
至于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她巴不得秦知聿喜欢上自己。
思索一番,阮雾不在躲闪,直白看着他,“秦知聿,帮我拿瓶水。”
秦知聿听到这话,不禁腹诽,这姑娘一晚上是转性了?随即懒洋洋的起身拿水,忍不住逗她,“还拧瓶盖吗大小姐。”
她眨眨眼,临近中午,阳光透过车窗打在她脸上,眼皮上那些亮晶晶的泛着水光“可以吗?”
秦知聿撇开眼,拧了瓶盖递给她,似笑非笑,“怎么不可以。”
两个人一来二去的,舒窈觉得自己仿佛错过了什么惊天大八卦一样。从上到下一遍一遍的瞧着阮雾,眼神里全是八卦。又在车上,还不能随便问,她就一路憋着,打算到酒店再去细细盘问。
开了一早上车,临近中午,终于到了曲海市中心。
“阮阮,你还回你外婆家吗?”
阮雾回舒窈,“不回了,等过年再回来。”
曲海当真堵的厉害,从市中心到海景酒店活生生堵了一路。
张南饿得头晕眼花,可怜兮兮的对着付清允,“允啊,到了没啊,快饿不行了。”
又回过头看向阮雾,“妹妹,咱们吃什么啊?”
阮雾正对着窗外出着神,冷不丁面前出现张脸,吓了一跳,“要不咱们先解决一下中午饭,然后再回酒店?晚上吃海鲜?正好秦知聿过敏,中午让他多吃点。晚上别耽误咱们吃。”
秦知聿扯了扯唇,声线有些低沉,“你还真为我着想。”
那就是没意见了。
随后阮雾报给付清允地址,好在离目的地不远,张南也饿不了多久。
绕过红绿灯,车子到一家私房菜停下。
阮雾在车上就给店里打了电话,提前预约好包厢。
五个人下了车直奔包厢,阮雾和舒窈在后面和服务员交涉着菜品嘱咐了忌口。
可能过了吃饭高峰期的缘故,上菜极快。
桌上摆了热气腾腾的豆乳锅,柠檬鸡,红烧肉、牛窝骨等。满满当当一大桌。
“尝尝,这家店可是曲海最最最有名的私房菜。”顿了顿,阮雾把视线移向秦知聿,“大才子,一桌菜全是你能吃的。”
秦知聿看了看桌上的菜,没一道菜放香菜。还有他喜欢吃的小炒肉。
他夹了筷放进嘴里,“不错。”
一边的舒窈和张南已经没空说话了,嘴里就没闲下来过。
张南感觉自己缓过劲来后,问阮雾,“妹妹,这豆乳锅真不错啊。我之前来曲海这么多次都没来过这家店。”
舒窈嘴里满满当当,根本腾不出空说话,只点头附和。
吃完后阮雾去刷了卡,五个人开车往海景酒店。
车上舒窈划拉着酒店附近的商场,偏头问阮雾,“酒店附近有什么新鲜地没,海真没什么玩头。”
阮雾笑了一下,打了个响指,“曲海有个教堂,离酒店不远,前面那条街还是小吃街,晚上亮灯还有烟花看,我带相机了,给你拍照!”
舒窈点了点头,“朕心甚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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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个人图热闹,直接订了顶楼的大套房,整面的落地窗前能俯瞰整个曲海的夜景。
一共三个卧室,两个带卫生间,阮雾和舒窈睡一间,张南打呼、说梦话、磨牙三件套一样不少,付清允和秦知聿坚决不和他一起住。张南独享一间没卫生间的大床房。
吃饱喝足后五个人也没心思乱跑,都回了房间补觉等吃晚饭。
一觉睡醒后,只有舒窈精神着,其他四个都蔫了吧唧的。
张南弱弱举手,“我有意见。”
舒窈眉一斜,“不听!我就知道你们三个肯定不想下楼吃晚饭,是不是想送餐上门!”
“嘿嘿嘿,还是窈窈了解我们哈。”
“必须全下去!”
在舒窈的强迫下,五个人整整齐齐的下楼吃了饭,直奔教堂。
拍完照回来已经快凌晨了,舒窈还精神着,非得修完图追完剧才睡。
阮雾劝不动她,晃了晃举了半晚上相机的手,面容疲惫,“我撑不住了,先睡了。”
熬夜的后果就是第二天一早的飞机舒窈是被阮雾套上衣服,睡梦中被付清允扛上车的,安检的时候迷迷糊糊醒了一会,上飞机又睡。
醒来的时候飞机都快落地了。
舒窈揉了揉眼,“怎么在飞机上?”
付清允没好气,“不然在哪,在酒店两米大床上吗?”
滑雪场内。
阮雾和舒窈从更衣室出来,穿着厚厚的滑雪服, 手里抱着单板在入场口等着秦知聿他们。
“怎么这么慢啊。”舒窈把下巴靠在单板上望眼欲穿的看着男更衣室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