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白切黑仙尊男主后by扶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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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种烂俗恶毒女配,生来就是要到处捣乱的!
织愉把脸靠在谢无镜肩头,娇弱地撒娇:“我做了个噩梦,好害怕。”
从现在起,她要做一个恶毒的女人。
骗他的仙骨,毁他的道途,玩他的身子!
她活不活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得让他这样一个事业批成神呐!
第3章 只是玩物
谢无镜轻拍了拍她的背,仙气不要钱似的给她灌,缓解了她的方才心脏骤停遗留下的不适。
她凌乱的呼吸渐渐平稳。
谢无镜将她散乱汗湿的鬓发勾到耳后。
织愉接着娇哼:“我一个人睡不着,你陪我。”
在凡界时,她和他在逃命中会有因各种情势睡在一起的时候。
但到了灵云界后,这还是她第一次向他提出这样亲近的要求。
谢无镜看出她是真的心有余悸,微红的眼尾带着湿润,瞳孔颤动着,眼神混乱,还没缓过劲来。
他抚了抚她的背,“好。”
钟莹被无视良久,无意再看从前不染俗尘、不生六欲、孤高寡情的慈琅仙尊,现在是如何宠爱他这位凡人夫人的。
她浅笑了笑,“我知道了。”
知道什么?
织愉疑惑地望向她。想了想,刻意表现出几分敌意。
钟莹欠身道:“抱歉,我没能从南海国典籍上找到您要我查的东西。我先回去了。”
“有劳。”
谢无镜虽为仙尊,却从不摆架子,客气地叫仙侍送钟莹离开。
织愉轻哼:“她叫香梅。”
谢无镜:“嗯。”
织愉知道他还是没记住,挽着他走入传送阵。
尧光仙府很大,谢无镜身为仙尊,不需要传送阵。
这传送阵是给织愉准备的。
传送阵直达她的卧房前。
织愉脱了外袍躺在床上,闭上眼睛。
谢无镜在床边坐下。
未来的景象在脑海里回放,织愉横竖睡不着。
她原以为那些景象够清晰了,现在才发觉那只是个大概。
具体发生了什么、她是通过谁开始谋划害谢无镜的,她都不知道。
谢无镜总是能看穿她。
她要怎么骗过他,她也不知道。
道阻且长,任务艰巨。
织愉仔细整理头绪,混乱的思绪稍微变得清晰。
她犹疑地拉住谢无镜的袖子,“谢无镜……”
“嗯。”
昏暗中,他的嗓音显得更为低沉。
“你和我一起睡,可以吗?”
她尝试向他身体伸出魔爪。
谢无镜沉默片刻,“为何?”
似乎不是不可以,只是要一个理由。
织愉:“我实在害怕,想抱着什么睡。要是叫香梅来陪我,我们之间的真实关系,不就会被人知道了嘛。”
这个理由,勉强还行吧?
她心里忐忑地打着鼓。
须臾后,她感觉自己身边的位置陷了下去。
他身上苦冷如雪的香气侵袭了床帐内,“睡吧。”
有时候,她觉得他看起来真像个不近人情的人。
可她的要求,他几乎从不会拒绝。无论是在凡界还是在灵云界。
织愉有那么一瞬间心生愧疚。
转念想到,对他这种为了正道日夜奔波、现在还能为了可怜人的恳求,舍身陪她一起躺下睡觉的人来说。
助他成神,超脱红尘,才是对他最好的回报吧。
织愉毫无心理负担地抱住他的手臂。
这一天过得实在太累。
短暂的窒息好像抽走了她的精气神。
织愉本以为会难以入睡,可嗅着他身上的气息,她很快就睡沉了。
翌日醒来,谢无镜已经离开。
香梅进来,从储物戒里拿出衣裙首饰供织愉挑选。
灵云界的修士大多没有用衣柜的习惯,有衣柜也是个摆设。
谢无镜这里更是如此。
织愉来了,才特意在她屋里打了俩衣柜与梳妆台。
织愉本想叫香梅把谢无镜给她的衣裙首饰都放到它们该去的地方。
谢无镜也说:“好。”
但香梅边放边心疼地说,这些衣裙与首饰,最低都是仙品,皆是举世难寻。
放在外面,她好担心有人拜访时会起歪心思,对织愉不利呀。
织愉这才知道,在灵云界,好东西该去的地方,是储物戒。
可惜她一阶凡人,纵使能用这些法衣法器当作护身防具,没有灵力,却是无论如何不能使用储物戒的。
织愉叹了口气,挑了套天水碧裙配西子色外袍,上绣花叶四凤纹。
要了一套看着像点翠嵌绿松,但是某种灵石做的首饰,点缀了两根金钗步摇,一串铃兰花。
她去换好衣裙,在梳妆台前坐下编发髻。
香梅收拾衣裙首饰,今日难得不安静,碎嘴道:“夫人,昨日仙尊没去赴宴,那些参宴的人,今天就都在山门等候仙尊,请仙尊去商议事情。”
织愉心不在焉:“嗯。”
“那些人带了他们的女儿或是妹妹,亦或是首徒女弟子,哪里像是来办正事的。”
“嗯。”
“要我看,她们这是当夫人已经死了,等着抢夫人位置呢。”
“嗯?”
织愉尾音上扬,奇异地透过镜子看真心愤愤不平的香梅。
话本里,每一个富贵显赫的恶毒女配身边,都会有一个歹毒而愚蠢的狗腿子。
香梅就是她的狗腿子?
香梅还没意识到自己有什么不对。整理好了东西,走过来,替织愉把储物戒戴上。
这储物戒玄金质,上有应龙图腾,很漂亮,是谢无镜送给织愉的。
认了织愉为主,却可以接受主人命令允许他人打开。
看不出什么品级,但绝不会低于仙品。
夫人的手纤白脆弱,戴上这暗纹霸道的戒指却一点不突兀,可真好看。
香梅就如对易碎物品一样对待织愉的手,见织愉神情复杂,劝慰道:“夫人不用担心,仙尊对夫人是不一样的。今早仙尊走的时候,还叫我去给您买梅子呢。”
今天一大早,香梅在院里清修,谢无镜从屋里出来,叫她好好照顾夫人。
香梅应声。
谢无镜又道:“她心情不大好,最近想吃梅子,你去买些。”
香梅问:“梅子有很多种,买什么种类的?蜜饯果脯,还是新鲜的?”
谢无镜静了须臾。
“全部。”
香梅领着织愉去用早饭的路上,乖巧地跟织愉讲述谢无镜离开前发生的事。
织愉有点困惑。
她什么时候说最近想吃梅子了?
应该是谢无镜和别人聊天,他给记错了吧?
嗯,女配这待遇很合理。
这种把她和别人弄混的误会剧情,必定是要加快她黑化的进程。
走进膳房,今日屋里摆了一条长桌,上面摆放了各色梅果。
新鲜果味与蜜饯果脯的甜交织。
织愉忽然想起来,昨天自己说过:
——知道我为什么挑她吗?因为我想吃梅子。
哦,还真是自己说的。
织愉欣赏了眼梅果盛宴,随手一挥,“收起来吧,我现在不想吃梅子了。”
香梅应是。
织愉坐到一旁的圆桌边,用她的早膳。
早膳是灵植灵兽肉所做的清粥小点,很是鲜香。
灵云界的人不贪口腹之欲,但这种好东西,他们也巴不得天天有的吃。
不过谢无镜天生仙体,这种东西对他用处不大。他几乎不吃任何东西。
这膳房还有膳食,都是织愉来了以后,特意给她准备的。
织愉吃了两口就不太想吃了。
她现在满脑子都是剧情。
织愉唤来香梅,“我想去乾元宗逛逛,可以吗?”
香梅迟疑,“可以。不过,乾元宗多是修行之人……”
在她看来,夫人美丽脆弱惹人怜。
可她也不得不承认,夫人只是个蝼蚁一样的凡人。
她能不轻蔑夫人,那些人未必。
织愉毫不在乎,甚至颇有激情。
她这种角色,出场就是要被人欺负打脸的。
然后她再恶狠狠地报复回去,来突出她的坏!
“走,我们去乾元宗。”
乾元宗乃灵云界三宗之首。
独占太华山脉一片灵脉山,在尧光仙府最直接的庇护范围之内。
织愉从尧光仙府通过传送阵出来,就在整个乾元宗最中央的无极广场大阵内。
此时,内门弟子们正在此修行早课。
一眼望过去,个个衣着如云,打扮简练素净,仙风道骨。
织愉的出现,就像是书院里来了个花魁,分外惹眼。
弟子们睁开眼看她。
她站在晨曦中,琳琅珠翠熠熠生辉,花裙霓裳、胭脂红唇,颜色明媚。
虽然织愉做好了心理准备,但一出来就这么多人对她行注目礼,还真有点吓到她。
织愉不知道怎么从这些弟子中走过去,他们又不动。
她只得提起裙摆,走入他们之中,穿过他们。
“夫人,你是故意的吧?”
走到最中央,高台之上的老道突然开口。
织愉不解,圆圆的杏眼望向他。
老道冷哼:“想用对付仙尊那套,来蛊惑的我的弟子,乱他们的道心?我告诉你,没用。不论你是来送什么的,他们都不会接受。”
当她是来送礼讨好人的啦?
织愉翻了个漂亮的白眼,自作多情。
“看来昨天宴会的事,还没让您吃到教训。或者,您根本没资格赴宴?”
织愉抬起下巴反唇相讥。
提起昨晚的事,在场无人不知。
昨晚灵云界十一境的人齐聚,结果仙尊被这女人叫走不算,走前还冷了脸色,后来也没再回来。
听昨晚同南海公主去找仙尊的南海武侍说:
公主去找仙尊商议正事,结果还没和仙尊说上几句话,这女人又来装柔弱,把仙尊喊走了。
看她这身段,这长相,这恃宠而骄的样子。
本以为只是个玩物,没想到竟是个惑乱仙尊道心的妖精!
老道气得站起来,弟子们也都站起来。
霎时,织愉产生了被包围的压迫感。
织愉捂住怦怦跳的胸口,后退一步,“你们想干什么?”
弟子们不打算干什么。
只是师长站起来了,他们不好再盘腿坐着。
她此刻惊慌的模样,像一只娇弱蝴蝶闯入荆棘间般无措,令人心生不忍。
离她近的年轻弟子们不禁悄悄后退,为她让出些空间。
老道以为弟子们是在为他待会儿教训这女人让出位置,指着织愉冷笑:“现在知道怕了?昨日不是说,你快死了?今日你这般生龙活虎,难不成是回光返照?就让老朽我来为你瞧瞧!”
让他瞧,织愉怕自己真要走到回光返照那一步了。
老道从高台上纵身一跃,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竖着双指直冲织愉眉心点来。
织愉连连后退。
衣袍翻飞间,指风强劲。
她大脑一片混乱,唯一认定的是:她做的是对的,因为她没暴毙!
忽听香梅拿着玉牌,高声哭喊:“仙尊,夫人要被孟枢长老打死了!”
“师父不可,她是慈琅仙尊的夫人!”
有道年轻的声音回过神来,连忙要阻止。
然而没等他阻止,更加强势的威压降临。
众弟子只觉胸口一闷,就见孟枢长老被一道气劲打退。直在地上飞出三丈远,单膝跪地,双手撑地,勉强稳住身形。
高大的身影挡在那凡人身前,神色淡泊,不怒自威。
下一瞬,那凡人健步如飞地跑向他。
到他面前,她又娇弱得好像全身没了力气,娇小的身子往他身上一倚,指着孟枢,有气无力:“谢无镜,他说你好色又糊涂,不如他的弟子,还想打死我。”
弟子们:?长老什么时候这么说过!
刚刚站起来的孟枢:?我什么时候这么说过!
孟枢想说些什么。还没开口,香梅跑过来,一板一眼地把事情说了一遍。
见这小仙侍没有像那凡人一样胡说八道,孟枢脸色稍霁。
却听香梅接着道:“不过孟枢长老确实差点杀了夫人。”
织愉惹事还嫌事小地点头。
没错,臭老头快吓死她了。
香梅有理有据:“夫人是凡人。凡人柔弱,如何经得起孟枢长老那一指风,如何经得起孟枢长老的吓唬!他分明就是要杀夫人!”
孟枢冷嗤:“就算她是凡人,也不至于一吓就死。你当老朽没见过凡人?”
“夫人和那些人不一样!”香梅凝眉,“我每次碰到夫人的手,都觉得她像花瓣一样嫩,一捏就碎了,我都不敢用一点力气。你那么大力,夫人可不是要被你吓死了嘛!”
她颇为气愤。
看样子,这番话是真心的。
织愉心想我倒也没那么容易被捏碎。
就感觉自己垂袖里的手,被捏了捏,又被指腹轻刮了刮。
她抬眸看捏她的谢无镜。
他仍是正在处理公事的模样,好像什么也没干。
孟枢长老被香梅说迷糊了,对谢无镜拱手行礼,“我不过是想给夫人诊治,怎敢伤了夫人。”
在场众弟子亦是维护他们的长老。
织愉要反驳,谢无镜安抚地按了按她的肩头。
她抿嘴靠回他怀里。
谢无镜淡然的声音响起:“孟枢,你记住,她是我的夫人,见她当如见我。”
孟枢应是,又不服气道:“若不是夫人突然干扰弟子们早课,老朽也不会那么生气。”
织愉承认其他方面是故意和他对着干,但这话可真是冤枉她了。
她正要开口,香梅已经为她发声:“夫人没有干扰早课。夫人是凡人,凡人不会飞,她不从你们之间走过去,还能怎么过去?”
孟枢立刻反驳。
但不管他怎么说,香梅都坚定地道:夫人是凡人,她比花瓣还娇嫩,你们还想要她怎样!她可是凡人啊!
哇,这番言论,让织愉都忍不住想给她竖大拇指。
灵云界的修士们第一次感受到,来自凡人这个身份的压迫感。
谢无镜揉捏着织愉的手,耐心地听他们吵。
待他们吵完,他道:“孟枢,倘若我在早课间从弟子间走过去,你会如何?”
孟枢喉间一堵,闷声道:“仙尊来,自有仙尊的道理。但……”
“那便是了。”
谢无镜不给他机会说但是,嗓音逐渐严厉,“只是有人走过,便受干扰。乾元宗的弟子,如今被教得这般浮躁了吗?”
众弟子眉心一跳,连忙欠身低头,作认错姿态。
他们弯下腰去,织愉视野变得开阔,舒坦多了。
谢无镜没有说如何处罚他们。
但“浮躁”二字压在乾元宗弟子头顶,着实贬低了乾元宗,让他们丢了颜面。
尤其现在灵云界十一境的人都还在乾元宗,这足够今日在场所有人喝一壶了。
织愉不知道这些弯弯绕绕,觉得解决得太轻松了。娇蛮地轻哼一声,随谢无镜离开。
香梅要跟,谢无镜吩咐:“你回仙府候命。”
香梅立刻领命回去。
谢无镜带织愉去了一片桃林。
此季花期刚过。
但林中因布下阵法,施以灵液,花开终年不败,犹如一群落下人间的粉云。
织愉很是喜欢。
不过她不认为谢无镜是来带她观景的。
她仍装着被欺负了的委屈样,偷偷赏花,随谢无镜漫步林间。
谢无镜问:“你今日出仙府有何事?”
织愉来到灵云界半个月,一次都没离开过尧光仙府。
在凡界,她与谢无镜一起隐居养伤时,也曾说过:
要是每天有吃有喝还有话本子看,我愿意在家待一辈子,连大门都不出。
后来隐居的那三个月里,她没事的时候也确实一直躺着,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院门附近。
织愉还以为他会告诫她少惹事。
毕竟他回来不到两天,她就已经麻烦他出面两回了。
她沉吟片刻,选择如实相告:“我想修道。”
“灵云界从未有凡人能修道。”
“我可以做第一个呀。”
谢无镜闻言,停下脚步静静地注视她。
织愉也停步,懵懂地与他对视。
谢无镜淡漠的神色里隐隐多出几分肃穆,“无凡人修道,也许说明天命如此。你要违逆天命?”
他只是稍微板起脸,织愉便莫名觉得胆寒。
风起,花树摇落一地碎粉。
织愉此时不觉美,反倒觉得得那些花瓣好像都因他带上了一丝肃杀。
她生气地推开谢无镜,疾步往前走:“不同意就不同意,吓我做什么。”
谢无镜两步便跟上她,收敛了神态,“我没有吓你。昨日毒发后,你一直心神不宁,你很害怕。”
他走到她身侧,牵住她的手,包裹在自己掌中,低头问她:“有我在,你怕什么?”
他们很少牵手。
但从前在凡界时也有过。
每当他要赴一场生死未知的决斗前,她会主动握紧他擦刀的手。
在简朴的木屋里,昏黄的烛火下,少年少女彼此注视。
没有任何旖旎,仅是给相依为命的对方一些鼓励。
织愉思忖道:“怕死。”
“我不想死,我想修道,我想长生,我想美貌永驻。我没有什么远大的理想抱负,不期盼有多厉害。我只是想过上逍遥自在的生活,想一直活下去。”
谢无镜问:“这世间,有什么让你这般贪恋?”
“多了去了。”
织愉道,“我喜欢吃,喜欢漂亮衣服、漂亮首饰,喜欢话本子,喜欢好看的风景……说都说不完。”
说罢,她偷偷观察谢无镜。
谢无镜低垂眼帘,若有所思。
织愉悬起的心缓缓放下。
她好像找到欺骗谢无镜的方法了:半真半假,转移话题。
谢无镜松开织愉的手,“我可以先试试帮你培育灵窍灵脉,但未必有用。”
织愉惊喜地愣了须臾,跳起来抱住他:“谢谢。”
谢无镜托住她纤细的腰、软翘的臀。
她趴在他肩头,真的很开心。转念又感慨谢无镜原来是愿意帮她修道的。
可她后来为了修道,竟反过来戕害谢无镜。
真是恶毒。
织愉暗自咋舌,悬着的脚晃荡两下,轻轻踢到他腿上,示意他放她下来。
他会意地松开她。
织愉心情舒畅。
她惹过的事,他一句没提,和她说起修道的艰难。
修道很苦。
织愉觉得自己这样贪图享乐的人,肯定受不了。
若不是为了走剧情,她就不想修道了。
谢无镜安排她晚上就开始培育灵窍灵脉,问她是打算在外面玩,还是回仙府休息。
织愉担心晚上太苦,打算回仙府补个觉。
谢无镜亲自送她回去,路上又握住她的手问:“那仙侍为何碰你?”
织愉已经懒得纠正他仙侍叫香梅了。
“她平时照顾我,会碰到我很正常啊。而且你给我的那个储物戒,我用不了。每次都是她帮我从里面取东西,再帮我戴上。”
“衣服首饰为何不放在衣柜妆盒里?”
织愉将香梅那套说辞告诉他。
谢无镜:“尧光仙府的大门不是那么好进的。尧光仙府的东西,没有我的允许,无人敢要。”
织愉点点头,“回去让她放。”
每次都要香梅把所有衣裙首饰拿出来让她挑选,再一件件收回去,她也觉得很麻烦。
谢无镜:“以后近身的事,尽量自己来。修道之人常出门历练,带人伺候,多有不便。”
懒惯了的织愉扁扁嘴:“可是南海公主也有侍女,还两个。”
她昨天看到了。
“那是她的武侍,不伺候日常起居。”
织愉了然,应承下来。
谢无镜已经送她到卧房门口,“明日带你去挑武侍。”
织愉不要,也不许有人偷偷跟着。
武侍与仙侍不同,更似死士。
她一个要坑害谢无镜的坏女人,留一堆他给的死士在身边,岂不是自找麻烦。
她脚步拖沓地回房关门,躺床上。睡不着,看起了话本子。
话本看到一半,香梅来叫她用午膳。
香梅又恢复之前的循规蹈矩,和她保持距离,没了早上亲近的忠实走狗样。
织愉认为这可能就是香梅的性子。
她不认为谢无镜会为了这点小事,特意去敲打香梅。
回来的路上闲聊,她问过谢无镜为什么那么快就出现。
谢无镜说,他当时就在广场不远处的太清殿内,听人汇报这些年灵云界各地的事。
听到仙侍呼喊,他就过来了,待会儿他还得回去继续听。
他那么忙,肯定没功夫去找一个连名字都记不住的仙侍的麻烦。
不过香梅可不能与她生疏。
这可是和她狼狈为奸的好伙伴。
织愉走到香梅身边,伸手要拍拍香梅肩膀以示亲近。
香梅竟躲闪开来,毕恭毕敬道:“夫人,您身份尊贵,平时无事不应同我这样接触。”
织愉做错事般收回手。
从小在宫中长大,她很清楚去一个地方要遵守一个地方的规矩。
她随香梅去用膳。
除了没有身体接触,香梅还是像往常那样伺候她。
她们先前的接触也不多,织愉不觉有什么不对劲。
织愉吃饭前,摘下储物戒,叫香梅把里面的衣裙和首饰都拿去衣柜妆盒放好。
香梅双手捧着,让织愉把戒指丢到她手中。
拿着戒指回屋整理时,想到夫人刚刚差点碰到自己,香梅心有余悸。
仙尊送夫人回房后准备离开,叮嘱她好好照顾夫人时,随意道了一句:“我有没有同你说过,不要随意碰尧光仙府的任何东西?”
她诚惶诚恐地垂首:“说过的。”
待抬起头来,仙尊已经走了。
她思考许久,确定自己没有随意碰过尧光仙府的任何东西。
除了夫人。
她真是太爱这种颓废的生活了。
以至于深夜,她被谢无镜叫醒,还迷迷瞪瞪地问:“你怎么这时候来了,有什么事?”
谢无镜:“你说要修道。”
织愉这才扒拉着凌乱的头发,连声“哦哦哦”地起床,“什么时辰了,这时候休?去哪儿休?”
谢无镜帮她把乱发顺到脑后,一一回答:“过子时了,算是个好时辰,随我来。”
“要穿外袍吗?”
“就在尧光仙府,穿了还要脱,你想穿吗?”
织愉摆手,“那就不穿了。”
她随他出房门,被他搂住,纵身腾云。
织愉只有来灵云界那天被他带飞过,这还是第二次飞。
她既兴奋又害怕,紧紧抱住他的腰,一边欣赏云雾下宛若玉皇仙宫的尧光仙府,一边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回来。”
“忙到现在?”
“嗯。”
“你累不累,要不明天再修?”
“你修道之艰,远胜于常人,早日开始为好。”
闲话间,谢无镜已带织愉落在一处被雪覆盖的山巅。
此处虽冷,但竟有树木花草生长,且比外界的植物长得更加青翠鲜艳,美如雕刻。
即便织愉感受不出什么,她也能猜到,这里的一切都绝非凡品。
尧光仙府很大,织愉住了半个月,也没怎么逛。
她惊讶于这里的风景,冷得直搓手臂。
谢无镜脱了外袍给她裹着,告诉她尧光仙府不止占了一座山,而是一段山脉。
而这座元始峰,乃是整个太华山脉、甚至整个灵云界灵气最充沛之地。
穿过这些鬼斧神工的灵植所组成的树林。
一片宽阔且冒着白雾的湖出现在眼前。
湖水泛出幽幽荧光,走近细看,光源自湖底。
这是太华山脉主灵脉的源地,湖底是孕育出灵脉的母石。
谢无镜叫她脱了衣裳下去。
灵云界的话本子,让织愉了解了一些灵脉的重要性。
灵脉之于灵云界,就犹如河海之于凡界。
一旦出问题,一界尽毁。
“真的能泡吗?”
她脱了只鞋,用脚尖撩拨了下湖面。
她长得娇小,脚也小。粉白圆润的脚趾,从清透湖面划过,像珍珠似的泛出莹泽。
水很凉,她哆嗦了下,飞快把脚收回裙下,对谢无镜扁嘴,“太冷了。”
谢无镜:“这点寒苦,于漫漫修道之路而言,不值一提。你要放弃也可以。”
他没有激她,是真的随她心意。
织愉犹豫了会儿,把外袍还给谢无镜。
剩下的就不脱了。
她睡觉穿的轻薄,裙下除了贴身小衣、到大腿处的亵裤,再无其他。
脱了鞋子,提起裙摆,她抬起雪白纤细的腿。从边缘处缓缓步入灵湖,她被冷得不断发出哼唧声。
谢无镜注视她,“把衣裙脱了。”
织愉回头不太情愿地“啊?”了声。
见谢无镜是认真的,她背对他脱了寝裙,把寝裙丢给他。
衣裙如蝶翼翻飞,落入他手中,被他收入芥子。
她莹白纤薄的背,骨肉停匀的腿完全暴露出来,映入他眼里。
他眸色不变,指导她往深处走。
走到水没至脖颈处停下。
不是够了,而是织愉不会泅水,再往里会淹死。
湖水纠缠的阻力冲刷着身体。
织愉本就冷,站了一会儿就感觉站不住,心生委屈,正要回头说受不了了,便感到身后有人靠近。
温热的手臂托住她的腰腹,谢无镜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近在咫尺,“往前走,我扶着你。”
织愉垂眸扫了眼。
水很清,清到她的藕色小衣和亵裤被打湿、透出的里面颜色,连右胸上的红痣都清晰可见。
而他托在她腰腹的手臂,是赤裸的。
在凡界时,他们几乎坦诚相见只有两回。
一次,是他们刚认识不到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