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息模拟犯罪直播，我只演一次by夜晚与星空

表情带着一抹沉沉的笑，让人看见就油然而生出毛骨悚然的感觉。
瞬间，一个神经病罪犯形象出现。
【啊啊啊啊啊啊，我好害怕，叶桑桑突然盯着面前的画面说，我一个不防备被吓到了。】
【艹，真的假的啊！怎么感觉说的像真的一样？】
【这个表情真的吓人，不光是我们，王顺都吓得一激灵……】
弹幕惊恐和讨论声一片。
叶桑桑踩下刹车，猛地转身，正对着王顺继续自己激动的表情。
王顺猛地后撤，下意识咽了咽口水，眼睛盯着叶桑桑，“……可……可以吧……”
“真的吗？”叶桑桑眼底迸发出强烈的兴奋，还有对王顺的崇拜。
王顺点了点头。
他现在打心底相信，面前的人，是一个和他一样。
甚至是一个，比他还变态的人。
比起杀掉他，合作似乎比较好。
叶桑桑得到答复，低头寻找什么。
王顺心里一紧，他在警惕面前的人做其他小动作。
下一秒，叶桑桑拿起些小面额的钞票，“我们去搓一顿！就是这么晚了不好找地方，不然我指定和您拜把子。”
王顺并不信任面前的人，下意识摇头，伸手指了指雨幕下勉强能看见的红砖房道：“就哪儿停，跟我回去住一宿，我就答应带你一起发财。”
家里是自己的主场，也正好看看对方的胆子究竟有多大。
至于加入这事儿，他倒是相信对方是真的，因为对方的眼神。
那种眼神，和他的一模一样，凶恶狠辣，一般人装不出来。
叶桑桑连忙狗腿点头，一脚油门朝着红砖房而去。
下着大雨的夜晚，到了相对偏僻的路，根本没有人出门。
停在房子前，王顺拿起雨衣披上下车。
叶桑桑并没有雨衣，她伸出手打开车门后，低下头将锤子放在了宽大的左边裤兜里，露出的木把手被他伸出手挡住。另一手伸出，找出另一样东西放到右边兜里。
做完这些，她开始在行走中慢慢脱下身上的外套。将外套袖子打一个活结，系鞋带最开始那种，并在雨水下充分打湿。
【天呐，她竟然真的准备动手。】
【我等着看她被反杀。】
【太自大了，妄图偷袭惯匪，可以说一声勇气可嘉了。】
能看《犯罪档案》游戏直播的人，除了一部分好奇的人，剩下的都是胆子十分大的人。
他们看过叶桑桑的体力，就是杀只鸡都需要费不少力气。
就算是偷袭，也难得很。
除非，她和王顺一样是惯犯……
可怎么可能。
观众争论不休，叶桑桑已经关好车门，向着王顺走去。
他正在开门，在昏暗的环境下，老式生锈的挂锁并不好找到锁眼。
他试了三次，依旧找不到，只能挪开身体低下头，企图用车灯的映照出来的光找到锁眼打开门。
叶桑桑一步一步靠近低下头的王顺。
两人之间的距离不断缩短，直到距离达到了半米。
这是一个很危险的距离，王顺作为一个惯匪，脑子顿时警铃大作。
他迅速起身站起来，手已经将怀里刀抽了出来。
他的目光落在叶桑桑握着什么的手上，只要有丝毫不对，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啊啊啊啊，被发现，要被杀掉了！】
【果然，雕虫小技，肯定被王顺察觉到了。】
【第一次看大美女被杀，不知道后面还有没有机会。】
弹幕激动讨论着，胆小的甚至已经开始捂眼睛。
下一秒，叶桑桑假装被吓住后退两步，拿出右手手里攥着的手电筒赶忙道：“大哥别，我有手电筒，我是拿手电筒啊！”
银色的老式手电筒出现在叶桑桑手心。
她还顺手推开了手电筒，打出一束光在挂锁上。
刚才脱下的外套，现在盖在她的脑袋上，避免被雨水打湿。
一切显得顺理成章。
“好……”王顺盯着表情自然的叶桑桑。
确认无害后，就着对方打的手电筒光，把刀放好开始一手拿着挂锁，一手拿着钥匙开锁。
“咔嚓”
挂锁打开的声音传来。
王顺心头松了一瞬。
就在这一瞬，湿重的外套兜头盖在王顺头上，袖子的活扣被猛地拉紧，死死箍住王顺。
王顺还没反应过来，倒退两步，下意识伸手去扯身上被雨水浸湿的衣服。
等他意识到该先掏刀时，如石头一样的小铁锤重重砸在他的大脑太阳穴的位置。
大脑发出震荡，嗡鸣声瞬间充斥大脑。
强烈的晕眩感传来。

叶桑桑咬着手电筒，再次抡起了锤子。
背对着光的她被遮盖了一部分表情，但依旧能隐约看到她脸上的丝丝快意。
她没有恐慌，只有从心底生出的兴奋，身体也因为刚才的举动微微颤动着。
而她对面，真正穷凶极恶的人，因为突如其来的打击晃荡着站立不稳。
她欣赏了一秒，脚步缓步上前。
突如其来的打击让王顺握着刀柄的手因为突如其来的打击晃了晃，他下意识紧紧抓住刀，另一只手迫不及待想要掀开笼罩在脑袋上的衣服。
但因为是初春，衣服还带着薄绒，被雨水浸湿后贴合在身上，加上拉紧了上面拴着的衣袖，惊惶之下根本没有那么好拉开。
扯了好几下，才露出半截脸。
“砰”沉闷的击打声传来。
叶桑桑已经走到他面前。
王顺再次被铁锤重击在脑袋上。
他还没掀开头上的布，但凭借着本能，死死抓住能保命的尖刀
他想要向前拉住叶桑桑，把刀捅进她脆弱的腹部。
但还没伸出手，就因为大脑再次传来的剧烈疼痛痛得踉跄两步，跌倒在地。
大脑是人体骨头包裹最全，但相对也是最脆弱的地方。
它因为打击疼起来，根本不是一般人能够忍受的。
再轻的力气，辅以重锤打到太阳穴上，也会让人脑子混沌嗡鸣。可他是惯匪，在摔倒后，顺势直接扯开头上的衣服，忍着痛站起身拿着刀对峙面前的人。
叶桑桑拿着锤子，面无表情就着车灯，在半昏暗的环境中，和对方面对面。
这一幕发生的过于突然，弹幕空白的一瞬，随即密密麻麻屏幕上刷走。
【啊啊啊啊啊，好恐怖啊啊啊啊！】
【叶桑桑好恐怖，毫不犹豫直接就下手了，也太不要命了！】
【勇气可嘉，但现在先手结束了，叶桑桑现在处于下风。】
直播间人气也在瞬间飙升，达到了惊人的三万人。
“你现在开车走，我们互相不纠缠。”王顺捂着脑子，目光凶狠望着叶桑桑，咬牙道。
他现在受伤了，对面也是一个成年男子，真杀起来他可能占不到上风。
衡量过后，他选择退让一步。
最主要的是，对方表现得太平静了。
透着平静的疯感，像个精神不正常的疯子。
这让他心底生出了一丝退意。
叶桑桑眸中闪动着异样的光，雨依旧下得非常大，砸得人几乎睁不开眼。
而她依旧睁着眼，仍由雨水砸在脸上眼上，淡淡道：“我叫孙斌，你记得吗？”
王顺眯着眼，迟疑摇头。
叶桑桑声音极轻道：“你会记得的……”
她如同不要命一般，直接冲上去，根本不顾对方手里的刀，猛地一锤子砸在刚才王顺被砸的太阳穴上。
刀尖没入叶桑桑的腹部几寸的瞬间，锤子用尽她所有的力气，狠狠落在他的脑袋上。
太阳穴是一个脆弱的位置，甚至就算是酒瓶子，刁钻一点也能把人砸死。
叶桑桑肯定，就算没砸中颞窝和额顶颞蝶骨汇合处，被称为翼点的地方，让头骨最薄弱处破裂，这样的三次打击也足够致死。
她的力量，被评价为手无缚鸡之力。
所以她选择欺骗对方，她需要靠得足够近，才能达到这样的伤害。
她必须保证达到这样的效果，不然等待她的，就是被残忍虐杀。
游戏虽然屏蔽痛觉和一些残忍画面，但毕竟是亲身经历，她觉得自己脆弱的精神不能遭受被虐杀的伤害。
所以她选择完成任务。
她望着倒地，已经毫无反抗能力的人，伸出手捂住了自己腹部的伤口。
露出了一个满意的微笑。
【卧槽卧槽，这这这……】
【前面的，好恐怖啊！抱紧我自己呜呜呜呜，天呐！】
【罪犯！！！呜呜呜呜快把她关起来，她杀起人来我好害怕。】
叶桑桑没有丝毫查看弹幕的想法，这只是她玩游戏的附带而已，没必要在意。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被捅了差不多四五厘米的腹部，望着倒地的人，没有选择包扎的想法，而是拎着锤子继续上前。
血液飞溅在叶桑桑脸上，然后被雨水冲刷下去。
只有四十厘米长的圆柱形铁锤，一下一下砸在面前的人身上。
直到对方不再有死而复生的可能。
弹幕此时已经清空，所有人被这一幕震得说不出话来。
即使已经打了马赛克，也难以掩盖叶桑桑的猛。
本来以为，玩这种恐怖类别的游戏，叶桑桑会是弱势，他们已经做好了看叶桑桑痛哭流涕的准备。
没想到啊没想到，叶桑桑竟然靠着3的体力，干倒了一名惯匪。
只能说，小丑竟是他们自己。
【接下来是抛尸灭迹了吧！难度不亚于杀掉他。】
【看着这场景，我只能说，难怪游戏官方说心脏病和胆小不得入内。即使打了马赛克，也真的恐怖。】
【还好的是，出了副本后，我们会进入催眠淡化记忆流程，星环良心。】
【前面的，没这流程，这游戏也上市不了啊！】
弹幕缓了一会儿，开始聊起来。
叶桑桑揉了揉酸胀的胳膊，心中感叹杀人真的体力活。
休息了一会儿，她开始进入档案中抛尸灭迹环节。
任务的判定标准是不能让警方根据王顺找到她这个凶手，还要尽可能完全还原这个案子警方发现时的状态。
万一被怀疑询问，还需要很多演技。
如果是一般人，这一个任务恐怕需要回档来上许多遍。
玩游戏嘛，一次次打副本很正常，一次通关才是不正常的。
但现在，叶桑桑要做这个不正常的人。
她走到自己的车旁，关闭了车灯。
掏出手电筒，打开了手电筒走到后备箱处。
在满屏幕的问号中，她打开了后备箱。
她并没有孙斌的记忆，只凭借着自己的想法翻找了一下，找到了一点急救药品和绷带。
拿出来盖好进入车内，叶桑桑掀开肚子上的伤口，干吃了消炎药后给自己的伤口包扎。
主要是怕渗血，被提取到血液。
做完这些后，她打着手电筒走到王顺身旁，低下头解开对方的雨衣给自己盖上。
因为下雨冰冷的身体温暖了一点，她回忆着细节，凭借着系统的地图功能，找到了符合照片中的抛尸地点。
体力是叶桑桑的弱势，所以她费了很大力，才将尸体拖到清空一切的后备箱。
拿出找到的手套，打开王顺屋子的门。
过了一会儿，拿出对方常用的处理尸体装备，开始一点点清理除车子外两人留下的所有痕迹。
鞋的印子，血的痕迹被引导着，顺着雨水冲出去。
她弯腰在地上，一寸一寸查看，一寸一寸解决。
她并不怕警察找到这个第一案发现场，她需要做的是不留下一丝生物检材、鞋印、指纹。
确认无误后，她上了车，开车游戏内导航的抛尸地点。
冷静、耐心、细致得让看直播的网友头皮发麻。
【我设想了一下，根本做不到这么冷静。】
【好恐怖，我瞪大眼睛看现场，最后扫那一遍连半个鞋印都抹掉了。】
【只有我好奇，为什么车上会有手套？叶桑桑似乎并不惊讶有这些东西。】
理会这条评论的并不多，对于很多人来说完成游戏任务就好。
大多数人讨论的，还是清理现场的细致和认真。
多一副手套，没准就是游戏系统想玩家轻松一点完成任务，所以才模拟出来的。
雨夜中，叶桑桑到达抛尸地点后，开始开车来回在附近转。
直到第四趟，才在无人的荒野山沟处停下。
把刚才放在雨衣口袋里小刀拿出来，拿出布擦干净再放好，穿上了王顺留在房间里的鞋子叶桑桑才下了车。
看着四五米外的小丛树林，叶桑桑下车，拿出手套将人拖下来，开始一点一点就着雨水，冲刷对方衣服，清洗可能留在衣服或者身体上的指纹。
小刀被放在车内，做完这一切后，她将对方用在他房间搜到的袋子装好，尼龙绳把袋口绑住。
很寻常的绑法，全程带着手套。
弄好之后，拖着对方到树丛中，树林中间是一个水沟。
因为下雨，已经有一米左右的水深。
她打着手电筒，将对方扔了进去。
拿起旁边的枯木棍，将袋子抵住狠狠按在水里，确认抵按住后用一颗小树替代手继续抵住。
“我想，他应该是这样动手的。”
她望着沉入水底，只能看见一点影子的袋子，缓缓说道。
这是她作案后第一次说话，直播间都愣了一下。
【不是吧！我记得简介说过，是有人路过发现有漂浮的尸体，现在用袋子装起来，和简介上不一样吧！】
【前面的，是用袋子装起来的，我看过这个案子的解说，有照片那种，角落就有这个编织袋的一角，和叶桑桑用的袋子一模一样。还有用树木固定住死者也是，因为只要这样，这尸体才没有被水冲走。水沟虽小，但单纯放进去不做固定，是会被冲走的，冲走就不符合发现尸体地点这个任务判定条件了。】
【主播好细心，这都注意到了。】
本来，很多网友并不懂叶桑桑为什么这么做，现在经过弹幕解释，所有人恍然大悟。
叶桑桑依旧没看弹幕的意思，她感叹那句话，只是为了说话时，顺便脑子里再过一过有没有其他遗漏。
看着脚下的鞋印，她开始继续收拾。
拿出对方的凶器再次擦了擦，随手扔到水沟旁。
看着它“扑通”一声沉入水底。
在轮椅上太久，她甚至有点享受这一刻，这种健全的感觉。
这是她玩这款游戏，最在意的一点。
这次她并不是清理，王顺的鞋码比孙斌的大一码，是她故意换的。
不得不说，凶手很有想法，案件信息里鞋码，竟然是这么来的。
鞋码不同导致罪犯侧写的身高体重和实际不符，警方判断错信息，作出无用功。
看着这一切，心中赞叹一声完美复刻，上车离开。
沾上泥土的车轮，在路上碾过，留下轮胎的印记。

04年的田家坝是荒芜的郊区，零星的房屋还没开发连成一片，到处是平整的农田。
这样的地方，下雨的晚上，是最好的杀人抛尸契机。
王顺是这样认为的，也给了叶桑桑不需要顾忌目击者的机会。
根本不怕被人撞见。
花费十几分钟从田家坝出来后，叶桑桑把车开到最初接王顺的地方停下。
整理了一会儿心绪后，她彻底平静下来。
第一次杀人的都知道，即使做好了很多准备，也不会在这期间毫无波澜。
全息游戏虽然是假的，是模拟的虚拟现实，但给人的感官无比真实。
彻底冷静下来，获得心灵上的平静后，她开始盘这件事的开始和结束，过了一会儿后她动了。
她开始在车上寻找，因为她知道车上还有其他东西。
【她在找什么？现在当务之急不是解决带有各种证据的车吗？】
【是啊！现在应该尽快做好车辆的清洁工作，抹去车里所有痕迹。】
【雨衣和鞋子全是证据，她居然一点都不急，不怕警察找上门来时来不及吗？】
弹幕讨论得如火如荼，甚至有急性子已经开始骂人了。
只是骂人的话还没发出去，就被直播系统屏蔽禁言，只能说一些不痛不痒的话。
叶桑桑不知道直播间的插曲，她就着路灯摸索车内能藏东西的所有地方。
空调夹缝，全都不放过。
过了一会儿，没找到东西的叶桑桑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她想错了？车上没有其他线索？
她开始回想案件的一切。
千禧年初的出租车司机，有铁锤在身上不足为奇。因为常常发生出租车司机被抢劫事件，备好防护装备无可厚非。
她坚定车上有锤子，主要还是案发现场小刀，警方判定是属于王顺的。
那么凶器锤子，肯定是属于司机自备的，不然凶器会着重强调是谁的。
至于为什么一定在手边，很好拿到的位置，自然是死者的尸体说的。
按常理推断，劫匪想要抢劫出租车司机，不会等到下车再下手。他们一般在快到达目的地，或者到达偏僻的目的地后，立刻在后排下手。
在车上，如果锤子不是司机的，没在司机手边，那么死的一定是出租车司机。
根据死者尸体照片的角度来看，王顺应该是车内锤死的。
并且还是早有预谋。
因为车内还有一般人没有的手套和药品。
对于普通人来说，这些都是需要额外花钱的，没需要他们就不会多余花钱购买，还放在车内。
叶桑桑没和出租车司机一样在车内反击，是她没那个实力。力气不够智商凑，所以她只能采取欺骗的方式，靠近对方再下手。
她拿起沾有血污的手套，抬头平视前方，缓缓说道：“全息游戏的模拟，一定是有依据的对吧。”
【啊？叶桑桑在干什么？】
【她拿着手套，难道手套真有什么说法。】
【头好痒，感觉要长脑子了。】
叶桑桑这边说完，《犯罪档案》游戏官方并没有给出回复，她并不生气，而是继续说道：“如果我没猜错，这是一场蓄谋已久的谋杀，而不是一场意外相遇后的黑吃黑行为。”
“早有准备的人，那么王顺一定和出租车司机有关联。”
“那些东西，就是证据。”
锤杀后抛尸泄愤。
司机铁锤且放置位置妥当，还有医药和手套，这些组合在一起，她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如果叶桑桑没猜错，对方停在这里候课，也是故意的。
故意开车等在这里，就是为了守株待兔王顺。
她之前怀疑不对，还试探过王顺认不认识她。
对方说不认识时，她还疑惑，觉得是自己想太多。
现在仔细想来，她确实没想多。
询问认不认识没什么意义，她只需要看实际就行。
游戏官方没有回复，是不是她还没触发获得真相的点？
【早有准备？感觉懂了又感觉迷糊，不是王顺找上门来的吗？】
【叶桑桑死装姐吧，哪有那么悬，接下来躲过搜查任务就过了。】
【警方和全息游戏披露的信息就是这样，哪还有其他东西，叶桑桑想象力是不是太丰富了。】
直播间一片哗然，叶桑桑这样的举动，简直就是在痴心妄想。
作为五大洲第一款全息游戏，能做到现在这个程度，已经很好了，怎么还会更加深入的模拟更多剧情。
当然还有部分是因为，剧情本身已经够艰难了，暴露出来的难度已经足够很多玩家玩，根本不需要再进行深入探索了。
叶桑桑并不知道直播间的讨论，因为她感受到了背部蹭到一点小小的凸起，是在座椅下方。
如果不是因为她搜索东西挪动了一下坐的位置，按照原本的坐姿根本感觉不到凸起的存在。
她伸出手，放在上面，确认东西存在后，她伸出手顺着缝隙用手指将东西仔细扣出来。
出现在她手上的，赫然是两张纸条。
一张上面带着密密麻麻的印刷小字，她把另一张纸条放在一旁，展开只有成人巴掌大的纸条。
【系统提示：恭喜身份牌为犯罪者的玩家，您获得了隐藏内容。】
【系统奖励：孙斌身份信息一份。】
叶桑桑愣了愣，意识到事情果然没有那么简单。
看着消失的系统提示，叶桑桑没第一时间点击孙斌身份信息，而是看向那张纸条。
纸条泛着黄，纸张因为经常观看揉搓有些皱，她抚平后拿出手电筒照亮看起来。
纸条上标题是林城出租车遭悍匪抢劫多辆，抢劫杀人的惯匪潜逃。
左上角还附带了一张黑白色的照片。
“林城晚报？”叶桑桑看着报道开头的话，思忖后仔细看向照片。
照片里的人，虽然只有一个侧脸，但她瞬间就认出来对方是王顺。
她迅速看向报道的内容，是关于出租车抢劫案惯匪的报道。报道里详细阐述了对方在林城作案多起，且手段极其残忍，公安机关正在悬赏通告对方的消息。
内容十分详尽，包括受害死者的一些基础信息。
叶桑桑一字一句望着，直播间也随着她的细看沸腾起来。
【啊！竟然是真的！出租车司机早就认识王顺。】
【是我错了，叶桑桑说的对，一切都是有根据的。】
【《犯罪档案》这个全息游戏有点意思，还有悬疑推理部分呢！】
【身份信息出现了，信息量好大……】
直播间开始了疯狂的讨论，之前的种种不合理，现在猛地变得合理起来。
比如为什么出租车司机一定要残忍杀死，并且抛尸荒野。
明明按照法医的报告来看，出租车司机第一锤就能够制服对方，完全没必要背上一条人命。
没准把人捆上后，送到公安局，还能得到04年就高达一万块的悬赏。
但如果加上蓄谋已久，故意引诱对方上当，那一切就合理了。
甚至更加顺理成章，疑点变合理推理。
直播间的镜头的智能切换，他们也能看到叶桑桑看的内容。
叶桑桑看东西快很多，但为了照顾直播间的网友，她停了一分钟才收起来。
不得不说，《犯罪档案》没有那么简单。
本来她还在想，游戏官方无缘无故设置这么多疑惑点做什么。现在她知道了，为了案件的悬疑推理点。
案件简介，也做了一定的隐瞒。
而实际的案子，应该比想象的复杂很多，
游戏官方知道的，肯定是十分完整的档案。
按照他们的宣传的文字，他们肯定还去采访了办案民警，甚至王顺的生平各种大事小事。
甚至是出租车司机的身份，对于游戏官方来说，也并不是什么秘密。
所以才有了孙斌这个名字，以及现在的身材和五官各种细节。
“所以，之前的副本简介，是系统给出的烟雾弹，我现在获得的信息，才是下一步任务的开始……”叶桑桑呢喃道。
所以，只有完成这步，才能在接下来的任务中顺利过关。
不然即使完美杀人抛尸，玩家也难以在毫无信息的情况下逃过警方的追查。
【好狡诈的游戏官方。】
【额，我一直以为，这是个角色扮演游戏，演好角色就可以。现在回头看游戏介绍，我才知道我忽略了悬疑推理这四个字！】
【好奇，这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案子，感觉后面会很精彩。】
弹幕讨论得热火朝天。
本来以为，已经快完成任务，现在异变突生。
各种好奇的猜测在弹幕上疯狂刷屏，所有人紧盯着叶桑桑，想跟着她的步伐得到后面的答案。
叶桑桑这边打开了另一张纸条，上面是四个名字，后面还有一串居住地址。
“王顺、周强、蒋建生、王志……”
她捏着一样皱皱巴巴的纸条，抬起手拿起那张小心剪下来，边缘整齐的报纸。
看着上面的王顺，叶桑桑觉得这四个人，应该有莫大的关联。
读完这些，她点开了直播视频旁的消息栏，点开系统发送的邮件。
刚才的系统奖励，她还没看呢。
出租车司机孙斌的资料，通关必备。
就在叶桑桑伸手，想要点开邮件时，全息游戏发出“嘀嘀”声。
这代表叶桑桑的房间有人进来了，并且试图触碰叶桑桑。
她迅速在脑海里说要出去，下一秒面前一切暂停。
叶桑桑睁眼，和面前的护工面对面，四目相对。
护工朝她伸出的手僵停在半空。

第006章 寻找叶桑桑上线
“叶小姐，您刚才是睡着了？”护工的声音冷淡，带着古井无波的质问。
叶桑桑皱眉望着她，神色不耐问道：“几点了？。”
“晚上七点零三分。”护工抬手看了看表。
叶桑桑从床上坐起来，凝视着护工，“这个治疗我的病很有用，我希望你不要触碰到它，也不需要知道这东西是做什么用的。我知道你是谁的人，但我是能决定你有没有这份工作的人，我希望你作为我的护工，少一些好奇心。”
护工闭嘴不再说话，恢复了之前的哑巴状态。
她转身把病床的两侧护栏立起来，取下小桌板放上去，回身把餐盘放上去。
叶桑桑正巧也饿了，拿起塑料勺子继续吃起来。
掐着时间点，护工来收走东西拿走小桌板。
只是临走出门时，她停下脚步，“叶小姐，我不是文盲，我识字。”
叶桑桑看着放在病床边，轮椅上关于《犯罪档案》的游戏盒子，面色不变，“我知道。”
护工抿唇，顿了顿，端着盘子转身离开。
叶桑桑擦了擦嘴，身体前倾提起轮椅上的盒子，随手扔到病床旁的柜子里。
半分钟后，护士走进来，端着药盘。
作为一个“精神病”患者，吃药是必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