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同人)绝代福晋by秋水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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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刚死?
这个跟她记忆中《康熙王朝》里周培公死的时间似乎对不上,不过,这也正常,影视作品有时为了情节的需要,让人早生或者晚死都是经常的事。
“这图耗了培公十年心血而成,是他对朕最后的尽忠了。”康熙负手站在那幅图前,深有感触地说。
这个时候,林珂是大气都不敢出的。
这是神马节奏?
“郭络罗馨兰。”
“奴婢在。”
康熙转过身,看着她,道:“当初,你不愿恢复现在的身份,对吧。”
“是。”
“因为你察觉到了那个人给这个身份惹下的麻烦。”
“是。”
“那如果现在朕夺了你这个身份呢?”
林珂没抬头,只是道:“奴婢也不愿意。”
“哦,为什么?”
“时过境迁,时移事易,当年奴婢不愿也认回了这个身份,如今奴婢好不容易适应了这个身份,奴婢自然也是不愿再去重新适应别的身份的。”除非你们放姐离开紫禁城,去江南还做我的田家姑娘。
问题是,这个想也知道是不可能的。
既然如此,姐为什么要为难自己让你们痛快呢?
这种损己利人事,不是姐这样道德品质的人能做得来的,您别高估我的节操。
康熙发出了一声低笑,“果然还是跟当初一样的干脆果断。”随时有着一种破釜沉舟的魄力。
是哦,如果这算是夸奖的话,姐就不客气的收下了。
“朕的决定不会错的。”
林珂有种不祥的感觉,康师傅似乎已经做了某种决定,而这个决定她可以百分百肯定她个人是不会喜欢的。
这种你明明不喜欢,却偏偏反抗不了的感觉真是糟透了。
悲剧!?
就算明知反抗不了,可是林珂这次决定反抗到底。
人生太过悲摧的话就不如归零重新来过,人生苦短,她为什么要让自己的人生过得那么憋屈呢?
以前是为了奔个寿终正寝,其实严格说来也算不上寿终正寝,毕竟最后是被某四给挫骨扬灰了的。
可是,结果悲摧一点儿过程至少能安稳一点她也就不计较了。但是,现在不同了,连特么过程都这样了,她坚决表示要抵制。
他们是真把她当个软柿子,想怎么捏就怎么捏啊。
林珂表示:姐也是有脾气的!
“怎么?你这是要抗旨?”康熙看着跪在地上的林珂问。
林珂什么都没说,只是以一个十分标准的伏地姿势跪伏在地。
有时候沉默就是最大的反抗!
“舍不得现在的悠闲日子?”康熙又问。
林珂依旧不语。
“你确实如你当初对那个人说的,是个很懒的人,只想过安稳的日子。可是,”康熙顿了下,“你现在的日子就真的安稳吗?”
林珂这次没有再继续沉默,而是回答道:“要求的不多,便算安稳。”
“说得好。”康熙也忍不住赞同。
康熙踱了两步,然后开口,道:“江南的田家。”话说了半截他没有继续再说下去。
林珂的手用力抠在了地上,田爸田妈?这是要拿他们来拿捏她?
不,康熙是千古一帝,他不会这样做的,这不是天子驭人之术。
“你也放下他们了吗?不再害怕他们老无所依?”
林珂道:“主子爷,如今奴婢这样的身份,他们已然是老无所依了。”上次南巡您开恩让我得已回去跟他们短暂相聚,可是这样的机会毕竟可遇不可求。
“你想跟朕讲条件吗?”
林珂终于抬头看了他一眼,康熙脸上带着一抹淡淡的笑,她忍不住喊了一声,“主子?”你丫会跟我讲条件?
天上要下红雨吗?
林珂觉得这简直太扯淡了。
康熙紧接着又说道:“你敢跟朕讲条件吗?”
魂淡,涮人玩啊。
林珂重新低下头去,老老实实地道:“主子爷,奴婢自认才疏学浅,不堪大用。人常说,千古艰难惟一死,奴婢这条贱命本不足惜,主子自管取去便是。”
光棍,对,姐就是耍光棍了怎么着吧?
找死,对,就是找死。
照您给安排的路走下去,干的是白领乃至金领的活儿,可是领的是某八嫡福晋的例钱,这实在是太坑爹了啊。
康熙围着她在地上走了一圈。
偌大的宫殿内只有康熙的龙靴踩在地上的声音,听得林珂是步步惊心。
“郭络罗馨兰,你是不是觉得朕不会杀你?”
“奴婢不敢。”
“可你却敢违背朕的旨意。”
“非是奴婢敢抗旨,才能不足便担当重任,不过是把自己架到火上去烤罢了,乃是自取灭亡之途。奴婢虽不才,但尚未愚笨至此。与其日后出大错牵累主子大事,还不如此时自领死罪来得一了百了。”
“这番说辞倒也合情合理。”
林珂没敢接话。
康熙自顾自往下道:“可你这话说得太明白了,一个这么明白的人,如果肯忠心为主,即使他才能有所不足,也足堪重任。”
“可是,主子爷,如果奴婢真的接下这个差事的话,奴婢又要如何在八贝勒府中自处?”
“朕相信你可以处理得来。”
这简直了……
“恕奴婢斗胆,难道主子爷可用的人选便只有奴婢一人吗?”
康熙明确答复她,“苏额涅看中的人只有你一个。”
“那么就选主子爷看中的人。”
康熙忍不住笑了,“你的话倒接得快,脑子转得也不慢。”
“可是,苏额涅的话朕也深有同感,上次南巡,你在江南为朕所办的差事就办得很漂亮。”
不会吧?
林珂简直想以头呛地了,居然那么早之前就开始进行考核了?
“奴婢是侥幸。”她只能这么说了。
“你那蕴端舅舅是个有才气,有能力的,可他却不肯为朕所用。”
十八舅舅?
“你可知道,岳乐一系如今因何会到这般田地?”
难不成还有内幕?
不就是索、明两党相争,安亲王一脉成了牺牲品吗?
“因为你的外公岳乐有了私心,朕不能容他。”
“奴婢不明白。”如果说安亲王岳乐当初便是那样的身份的话,康熙即便要找接班人也该从岳乐一系中寻找,莫非——十八舅舅?
这才是十八舅舅爵位一降再降的原因?
因为他放纵性情,不肯为康熙所用?
这会不会也太大胆了?
舅啊,你这才是在走钢丝啊,悬啊。
“无论是玛尔珲,还是蕴端,他们对你的评价都不低。”
“是两位舅舅错爱罢了。”
“朕要找一个人,一个有着我满族亲贵血统又对权位毫不栈恋,且能力不俗的人来接这个差使。可这些年看下来,朕很失望。”
秘密听到耳朵里想拔就拔不出来了,康师傅这小老头摆明是要拉她上贼船,坑死了。
“而你不同,正如苏额涅所说,你是个女子,这点至关重要。”
是呀,因为是女的所以不可能做官,做不了官就不可能同朝廷上的那些人有所勾连。
“可奴婢是八贝勒的嫡福晋。”您老人家是忘了这点了吗?
自古妻以夫荣,为了让自家男人登上九五之位,姐不定也会疯狂一把啊。
“正如你所说,你的追求不高。”
林珂确定这是嘲讽。
人身攻击的神马的很不地道啊。
“郭络罗馨兰。”
“奴婢在。”
“你不是一个人,你有江南的田家,身后有安郡王一脉,你还有朕的八阿哥。你真的想好了吗?”
红果果的!
“你想要的安稳日子,不是那么容易得到的,朕随时可以赐十七八个女人给胤禩。”
喂,老康,这就太没品了啊。
太毒了!
就算她现在没有爱上胤禩,但就算不喜欢某八看到一帮的女人围着他,做为某八的大老婆她心里必定也不会太舒坦。
因为做为嫡福晋,她甚至不能眼不见,心不烦,她还得替某八管理他那些女人啊。
“主子爷,奴婢也说句心底话。”
“说。”
“主子爷也说了,奴婢身后有这样一群人,有牵绊必然便会有私心,奴婢毕竟也不是圣人。”
“你心不在此。”
林珂顿时愣住。
康熙道:“你无心富贵,不恋权势,朕可以答应你,朕百年之后,放你离京。”
“奴婢谢主子恩典,奴婢为主子肝脑涂地,再所不惜。”行,有这句话,姐就拼一把。
康熙不由笑了,“原来,这果然才是你所求的。”
合着,刚才您都是在试探?
“去吧。”
“奴婢告退。”
出了那处宫殿,外面小风一吹,林珂背后凉透。
因为方才她表面再是勉强镇定,实则冷汗早就浸透了衣襟。
林珂看了一眼红墙绿瓦之外的蓝天白云,深吸一口气,好吧,为了不被人挫骨扬灰,为了能自由地离开这座紫禁城,这工作她接了。
难道历史上胤禩的妻妾之所以少到可怜,是因为八福晋这样的身份原因?
哦,她似乎是真相了啊。!
那八福晋一生未生育,难道——林珂内心不由寒了一下。
果然是帝王心术啊!
林珂依旧回到苏麻喇姑所在的院落去继续深造学习。
既然接了工作,那就要尽可能做好。
不过,这次苏麻喇姑并没有再一留她就几个月,而是又向后顺延了半个多月。
然后,在宫里呆足了三个月,不足四个月的林珂同学终于又回到胤禩的八贝勒府。
而这个时候,府里已经多了一个弱柳拂风一般的侧福晋。
老康,你丫心真黑!
让姐帮你做牛做马,你后院给姐放大火啊。
人家康师傅赐儿子女人的藉口也很合情合理,嫡福晋在宫里伺候苏额涅,儿子身边也不能缺人,自然就再送个暖被窝的呗。
一回府就收到人家美美侧福晋的叩拜礼,这个心情委实是无法高兴起来的。
因此,夜里胤禩到她屋子歇的时候,林珂同学自然也就不怎么想搭理他。
胤禩见状倒是有些欢喜的,“你这是不高兴了?”
姐不高兴,你丫这么内脆不嫌过分吗?
“贝勒爷说哪里话,我哪有不高兴,不过是在宫里服侍苏妈妈有些累了,回到府里脸上便有些显罢了。”
胤禩扶了她到床边坐下,道:“人看着是瘦了些,让你辛苦了。”
“还好,好在没有出岔子。”
“十二弟的婚事如今也正在准备,否则皇阿玛想必会是让他去服侍照顾的。”
“毕竟还是女人方便些。”
“兰儿,你莫放在心上。”
“啊?”这是突然窜哪儿去了?
胤禩揽住她的肩,在她耳边小声道:“皇阿玛所赐,我无法拒绝,只能接受。”
“我明白。”打着情非得已的旗号移情别恋,这简直太光明正大了,你家皇阿玛真是个绝世好爹啊,瞧他给你找的这藉口。
林珂表示:各种羡慕嫉妒恨。
“爷没碰她。”
林珂同学惊了!
这不科学。
她不但是这么想的,她也这么说了出来。
“什么?”胤禩蹙眉,“科学?”
“我不在府里近四个月啊,贝勒爷就夜夜独守空房?”
胤禩同学的脸顿时就黑了,直接就将他这一脸难以置信,怀疑他节操的媳妇压到床上去就地正法了。
好叫她知道禁欲久了的男人一旦开禁是什么样的。?
这是翌日扶着自己的腰起床的林珂同学最大的怨念。
丫的,不就说了句实话嘛,至于这样打击报复吗?
而且这种打击报复基本也属于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自残行为,等着吧,她不会让厨房帮他炖补品的。
这种状态的林珂同学那是不愿意动弹,更别提见人了。
可是,做为某八的嫡福晋,在如今某八府里又多了一个侧福晋的时候,她还得端出嫡福晋的谱儿等人家来给她请安点卯。
要林珂说,这纯属是自虐的行为,完全不值得提倡。
你说这得多大的肚量才能整天看着自己丈夫的一群小老婆整天到自己跟前集合点卯还能保持一颗平常心?这就难怪《甄嬛传》的皇后凉凉那么狠了。
林珂在主位上坐了,接过四喜端来的一碗参鸡汤,小口小口地喝着。
什么叫大房谱儿?
这就是!
我喝着小补汤,装副扮深沉,你个侧室就得搁旁边看着,手边也就给你上碗茶凑合着吃吧。
“姐姐刚自宫里回府,想来是需要好生休养几天,原该晚些时候再来请安的,只因怕坏了府里的规矩,这才过来的。”
林珂又喝了一勺参鸡汤,这才慢条斯理地道:“你这话说得原不错,都是自家姐妹,是不必太过生分了,日后你请不请安的也不过是个形式,反倒让咱们各自都不自在。索性咱们便都省了,各自也安生些。”
你给了梯子,姐立马就下,你放心,不让你难做人。
侧福晋李佳氏有一点儿被噎到,但她并不是这样便会认输的人,便道:“妹妹原是不敢坏规矩的,不过,既然福晋这样说了,奴婢便也只得遵命了。”
嗯,林珂认识到了一个现实,人家比她会装逼!
活到老,学到老,她会向别人学习的。
“那今儿咱们就散了吧,想来妹妹在一旁坐得也乏了。”
李佳氏心里便是一跳,福晋这话说得可是绵里带针了,“姐姐说哪里话来,妹妹进府月余,才有机会跟姐姐这样促膝常谈,心里欢喜着呢。”
“欢喜啊?”林珂又抿了一口汤,若无其事地道,“那就再陪我坐一会儿吧。”
四喜在一旁垂首肃立。
“是。”李佳氏只能应下来。
没一会儿,小丸子从外面进来,“主子,十福晋派人送帖子来,请主子明天过府赏花呢。”
“帖子?”
小丸子从袖子里拿出帖子,恭敬地呈上去。
林珂翻开扫了一眼,微微一笑,道:“回了送信的人,就说明儿我准去。”
“嗻。”
林珂又看了眼端坐一边的侧福晋李佳氏,淡淡地道:“我这里没什么事,你也散了吧。”
“嗻。”这次李佳氏没敢再矫情,直接便退下了。
李佳氏一走,林珂一直端着的姿势就一下子垮了下来。
四喜上前两步,扶住自家主子,关切地道:“主子可要回房再躺躺?”
“嗯,也好。”不去歇着,明儿去老十府上更受罪。
扶着四喜的手,林珂回了房间重新躺回了床上去休养生息。
原本只想眯一会儿,结果就直接睡到了下午。
“竟然都快申时了呢。”
四喜带了些笑,一边扶她起身,一边道:“是呢,主子睡得可沉了,奴婢也不好叫醒您。”
“你要叫我,只怕还得被我骂呢。”跟四喜说话,林珂一直也没什么顾忌。
四喜笑道:“是呢,所以奴婢就大着胆子没叫您了。”
“给我找些吃的来,饿。”
“嗯,刚奴婢进屋前就让小丸子去厨房端炉子上温着的饭菜了。”
林珂忍不住笑了,带了几分打趣地说道:“四喜啊,幸好有你在我身边,否则我可怎么是好啊。”
“奴婢会一直陪着主子的。”四喜的回答却是极为认真的。
“先帮我梳洗一下吧。”
“嗻。”
等四喜帮林珂梳洗打理好之后,小丸子就跟掐着表似的捧着放着饭菜的托盘进了屋子,并摆到了外间的小桌子上。
林珂在桌边坐下。
四喜便熟练地帮她布菜。
吃东西的时候屋子里安静的。
这种安静一直持续到林珂放下筷子,端起茶碗。
“我不在府里这些日子,可有什么事发生吗?”
小丸子上前一步,便将这几个月府里的一些事捡要紧的说了一遍。
林珂听完点了点头,没什么不妥的地方。
“行了,我知道了。”
“奴才告退。”小丸子将桌上的饭筷收了,顺势退下了。
林珂无意回了下头,看到了四喜的表情,忍不住有些不解,问道:“这是怎么了?”
四喜朝门外看了一眼,小声咕哝道:“主子,您对那个侧福晋……”真的是不介意吗?
林珂笑着摇了摇头,拉过四喜的手轻轻拍了拍,道:“凭她是谁,总越不过我这个嫡福晋去的,你不替我担心。”
“可是——”四喜还是有些担心。
“没事,有她咱们过日子,没她,咱们的日子也得过。她本来与咱们的日子也没多大关系,本来就是个不相关的人,不必放太多心下去。”
“主子,您这心也太大了些。”
“不是有句话说得好嘛,笑口常开笑天下可笑之事,大肚能容容天下能容之事。没心没肺听着不像夸人,可是人要真的做到了这四个字,那这辈子也就是快乐无忧了。”
“奴婢懂了。”
“走,咱们到花园走走,也散散心。”
“嗻。”
五月份的天,这个时候花园的花木正旺盛,姹紫嫣红的很是好看。
林珂在园子里走了一会儿,便到了凉亭里坐。
“奴婢回房帮主子取本书来看吧,这里风景好,风也清爽。”
“也好。”
“奴才去吧,四喜姐姐就陪着主子好了。”小丸子这个时候赶紧跳出来说话。
林珂没什么意见,便道:“你去吧。”
“嗻。”
在等小丸子来的时候,四喜便陪着主子说着闲话,不过聊些园子里的花呀草呀的。
小丸子回来的很快,并没有让主子多等。
将手里的书奉上,小丸子后退了两步,垂手道:“刚才安郡王府遣了两个人过来,不知主子要不要见?”
“两个人?”
“是,是两名王府侍卫,说是王爷送来保护主子的。”
林珂有些不明白,她现在身边的四个近身侍卫都还是当年安郡王玛尔珲送的呢,怎么又送人过来了?
心里有疑,林珂便道:“让他们过来见我。”
“嗻。”
在林珂心里揣测的时候,那两个安郡王府派过来的侍卫已经跟着小丸子过来了。
“奴才赛海。”
“奴才蒙图。”
“给主子请安,主子吉祥。”
“都起来吧。”
“谢主子。”
“是安郡王派你们过来的?”林珂怀疑,而且她也有怀疑的理由,在她看来这更像是有人借着安郡王的手派过来的。
“奴才们是主子爷送来伺候主子的。”
能担得起“主子爷”这三个字那就得是宫里的康师傅,这出处算是对上了。
林珂心里明白,这两个恐怕就是自己以后的特别助手了。
清朝男秘书,男助理。
感觉略囧啊。
“那以后就留在我身边吧。”
“嗻。”
身边又多四只眼睛监视,有种到处都是是摄像头的感觉。
真是不明白,这样的生活那个穿越同乡为什么会削尖了脑袋想过?
理解不能!
晚上的时候,胤禩下差回来。
夫妻两个一起吃过饭后,吃茶时,胤禩若无其事地问了句:“玛尔珲又给你送人来了?”
“是呢,十五舅舅就是爱操心。”
胤禩赞同地点点头,“你都是爷的福晋了,他还怕爷照顾不好你吗?”
“贝勒爷也别这样说,那总归是他对我的一番心意。”
胤禩抿了下唇,念在对方是媳妇舅舅的份上,不打算再多说什么了。
“贝勒爷今天在外面办差还好吧。”
“嗯,还顺利。”
“今儿十福晋送帖子过来了,我明儿过十爷府上赏花。”
“是吗?”
“爷今晚就歇侧福晋屋吧。”林珂一副贤妻良母的模样。
胤禩脸微沉。
林珂无视某人的黑脸,继续道:“今儿白天我睡多了,怕夜里不会早睡,这样的话就会打扰到贝勒爷休息。”
“不妨事。”胤禩直接给了她答案,“爷不计较。”
真的?假的?
那么妖妖娆娆的一个侧福晋摆在府里就真当是摆设?
胤禩从媳妇那小眼神里神领会了她的意思,心里的火腾腾地往上窜,用力将手里的茶碗往桌上一摔,起身就往外走,“爷今儿累了,先歇了。”
神马情况?
四喜走上一步 ,小声道:“主子,您又乱说话了。”
“有吗?”
“贝勒爷明明不想去别人屋子的。”
“这样不是显得我很贤惠吗?”
四喜:“……”您确定这真的是贤惠?而不是逃避责任吗?
“主子,你还是赶紧过去赔个不是吧。”
“啊?”
“走吧走吧。”四喜伸手推着主子往外走。
小丸子在门口低着头,自始自终也没有抬起来过。
四喜跟主子的感情是他们任何人都不能比的,包括贝勒爷,所以只要主子没有异议,四喜对主子做什么旁人都不用太惊讶。
等于是被四喜硬推回了自己院子的林珂无奈极了,她知道四喜是一片好心,可是她要怎么去哄那位正在闹脾气的皇子啊。
撒娇还是卖萌?
都不是她的菜啊!
临进屋前,林珂忍不住扭头瞪了四喜一眼。
四喜对她赔个不好意思的笑脸。
林珂吸了口气,道:“算了,反正已经回来了。”里面就是头老虎她也得去当武松,灭了它。
就这样!?
那一刻,林珂真的是有种啼笑皆非的感觉。
堂堂大清朝的皇子,已经开始参与朝政的一个贝勒爷竟然这样跟自己的嫡福晋置气,怎么想都好笑的好不好。
“贝勒爷,您就是要睡也得脱了衣服睡啊。”
躺在床上的人没反应。
林珂走近床边,放软了声音,道:“我不过随口那么一说罢了,爷犯不着跟我生这么大气,气坏了身子可怎么是好?”
背对她的胤禩终于出声了,“你也知道爷在生气么?”
“瞧贝勒爷说的,这么点眉高眼低的我怎么会看不出来。”
“爷难道就捂不热你那副铁石心肠吗?”
“我倒想有那么副铁石心肠呢,也不至于看到贝勒爷这样心里难受嘛。”
“你会心疼爷?”
“看爷说的,我不心疼自己的爷,又要去心疼什么人?”有人说男人有时候就是个孩子,你得哄着,林珂同学现在就把某八当闹脾气的孩子一样的哄。
囧囧有神中。
“就那么想让爷去别人的屋子?”
听到这句话,林珂忍不住轻轻叹了口气,在床边坐了下来,“贝勒爷,我有句心里话,你想听吗?”
“嗯。”胤禩并没有起身,仍然保持着背对她侧躺的姿势。
林珂便实话实说了,“其实这世上又有几个女人会喜欢把自己的丈夫推到别人的女人房里的?不过是世风人情如此,女人只能这样做罢了。”
胤禩没说话。
“我如果不这样做的话,到时候只怕外人会说我善妒专房,最后还会连累贝勒爷的名声也跟着受损。”
胤禩从床上坐了起来,伸手握住了她的手,“馨兰。”
林珂心里先呕吐一下,继续扮柔弱做某八的思想工作,“贝勒爷若真的因此厌弃我,我也没什么好说的。”
胤禩将她揽入怀中,轻轻叹了一声,“爷不在乎名声,你肯为爷担这个恶名吗?”
林珂决定这个时候一定不跟某八唱反调,顺着他说:“爷若不怕,我自然也是不怕的。”
“但愿你这话是真心的。”
“贝勒爷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算了,帮爷宽衣。”
“是。”
林珂赶紧帮着这位爷宽衣解带,换了家居服,然后服侍他睡下。
“你呢,真不睡?”
“我今儿白天睡得有点多。躺下也睡不着,还是贝勒爷先睡吧。”
“没准你躺一会儿就有睡意了,一起睡吧。”
她就知道!
在刚把某八的毛顺好之后,林珂委实是不想再撩拨起他的火气。便点了点头,道:“我去叫四喜进来帮我卸妆。”
“去吧。”
四喜被叫进来帮主子卸妆,服侍她换了衣服,又识趣地退到了外间去。
林珂静静心,这才去床上睡觉。
她一躺下,就被胤禩整个人揽进了怀里。
“贝勒爷——”
“爷就是想抱着睡。”
合着这是把她当抱枕用?
林珂无语。
估计某八在外面真的是挺辛苦的,没多大会儿就已经睡熟了。
林珂原本担心自己睡不着,不过,事实证明她的担心是多余的,她在闭目养神了一会儿之后渐渐地也就真的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某八就起床去赶早朝。
而林珂自然也不好睡懒觉,这就是丈夫歇自己屋里的弊端,她得陪着丫早早地就起床,因为她得侍候某人穿衣吃饭。
当家福晋的贤良淑德就是这样体现的!
真想搞妇女革命。
胤禩看着媳妇偷偷伸手掩口打呵欠的小动作,忍不住发出一声轻笑,道:“你不是说昨天睡得很饱吗?”
“贝勒爷还说风凉话,啊……”林珂忍不住偏过头又打了一个呵欠。
“行了行了,快回去睡吧,今天不是还要到十弟府上,可别到时候一点儿精神都没有。”
等某八一离开屋子,林珂同学就恢复了精神,哪里有半点困顿的模样。
四喜在一边看得目瞪口呆,主子您至于吗?
林珂重新摔回床上,抱住被子满足地叹了口气,“睡懒觉是人生最幸福的事了。”
四喜到床边将主子脱下的鞋整齐地摆好,“主子,您今儿做假太明显了。”
“有吗?”
“以前您可从来不这样的。”
“不想继续以前那样了而已。”